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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姑,她还八仙过海呢

顾明珠似乎没见到她脸上的笑意,上前来语笑盈盈地道:“多日未见妹妹,妹妹神采依旧。”

顾晚晴却马上退后一步,笑着道:“仙姑失言了,我只是一介凡夫俗子,怎能与仙姑姐妹相称?听闻仙姑身系江山社稷,这更非我等小民可以高攀的。”

面对她的嘲弄,顾明珠反而笑得更加随和,“说起来我能有今日的声望还全靠妹妹所赐,妹妹切莫与我生份了。”

顾明珠自从担上这“仙姑”之名后,多有京中贵妇前去求福缘,一来二去的,她也造出些势头,原本顾晚晴看中的就是她的人脉,再加上现在的势头,行起事来要方便不少,可没想到,还没和顾明珠见上面,她就送了一份这么大的见面礼

顾晚晴轻轻一欠身,连道不敢,却也不追问顾明珠想要说什么,只是“偶然”间一抬头,对着镇北王皱了皱眉头。

“王爷……”顾晚晴行近了两步,细细地看着镇北王的面色,不太确定地道:“王爷可否能让儿媳一问脉象?”

镇北王一愣,目光有意无意间扫过顾明珠,顾晚晴即时道:“若王爷不放心,可着仙姑与我一同问脉。”

“可有什么不妥?”

顾晚晴摇了摇头,“仙姑医术高绝,一问便知。”

她说得含糊,此时的镇北王却是极在乎身体的,再说他本就信任顾明珠,既然顾明珠在场,他自然是宁可信其有的。

“来吧。”

镇北王将左腕置于御案之上,右手仍拿着奏折在看,可在顾明珠过去按住他的左手手腕时,顾晚晴也走过来,不由分说地捏住他右手手腕。

“顾氏”

镇北王眉间刚蹙,顾晚晴拎着他的手腕欠了欠身,“儿媳只是验证自己的想法,不会妨碍仙姑问诊。”

顾晚晴与顾明珠一人一边地问脉,很快顾晚晴就松了手,原先微现苍白的面孔重新回复红润,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些,顾明珠则是越诊面色越沉重,最后放下镇北王的左手,半晌不语。

镇北王拧着眉头,“何事?”

顾明珠退回原来的位置,神色复杂地看了顾晚晴一眼。

顾晚晴淡淡一笑,“仙姑超脱世俗,竟有些话也不敢说么?王爷身体不错,只是中了毒,从王爷的脉象看来,此毒剂量不大,不过累积颇深,应是每日用以毫厘,长时间用下来的慢性毒药,王爷最近是否常有胸闷心悸之症?又常常精神难以集中,极易疲累呢?”

“中毒”镇北王陡然起身,可因为动作过猛,脑中一阵晕眩,胸口竟真如顾晚晴所言堵得厉害,心跳紊乱,没一会就出了一层的虚汗。

待镇北王重新坐下后,顾明珠细声说道:“王爷的确有中毒之象,明珠医术疏浅,未能及时察觉王爷中毒一事,还望王爷恕罪。”说罢,跪了下去。

镇北王面色既黑且僵,不过刚刚的一瞬紧张已然消散无踪,“本王所中何毒?能否查出是从何时开始中毒?因何中毒?”

顾明珠又看看顾晚晴,顾晚晴欠扁地福了福,“仙姑不必看我,王爷对我心存疑虑,怎会信我?一切还是仙姑说明吧。”

镇北王面色一沉,但也没说什么,顾明珠想了想道:“依王爷脉象所看,王爷似乎中了夹竹桃的毒,夹竹桃原料易得,且毒性很强,一片叶子便可令婴孩丧命,可如今王爷只是突感不适,应该是中毒尚轻,不过妹妹有句话说得不错,此毒积日已久,不然服下便已会有所反应,断不会毫无预兆地突现,王爷可彻查吃穿用度,此毒应用极广,既可下于饭食之中,亦可制成粉末,散于空气之中。”

听了顾明珠这番话,镇北王瞥着顾晚晴的目光才微微转开,只是他有面色更为阴冷,周身都散发着森森寒意。积日已久……那便不会是她……那是袁授?也不会,自己身边的人都是效死命之人,绝不会有受人收买这一说,袁授居外已久,也不会是他。那么……还有谁既能接近他,又希望他死?

目光扫过一直置于案头未曾发出的一本奏章,镇北王坚毅的唇角紧抿,刘氏一族虽说得他信任,可自从入京,将边关要事全数交于刘氏一族后,他们已然隐含居功之意,年后更是六七道折子上请袁摄前往戍边,这种时候他除非是傻了才会把袁摄派回去让他坐拥兵权居外不归所以他一直将折子留中未发,直到刘侧妃一事事发,他以此为名召刘侧妃之父刘光印回京,可八百里的加急发出,得回的却是刘光印称病请求暂缓归朝的回应

这还不是想拥兵自重么

如今宣城城破在即,只消大局一定,他便可正式登基,可如果在城破之后他就死了呢?届时刘光印便可自恃兵权拥立袁摄,虽说他心中早已属意袁摄为继承人,可……怎容得袁摄以这种方式逼宫

短短瞬间,镇北王心思三转,视线由顾晚晴、顾明珠和袁摄面上缓缓滑过,最后仍是落在顾明珠面上,“本王的毒暂时无碍是么?”

顾明珠低头称是,“但断不可再重了,否则有伤脏器。”

镇北王点了点头,“你们先出去。”说的是顾晚晴与顾明珠。

顾晚晴没有丝毫停留,转身出了御书房,顾明珠随后,二人在御书房前站定,顾明珠心事重重地看着顾晚晴,“想不到妹妹的医术竟已到达如此地步,我与王爷对面多时,却并未察觉他有何异样。”

她的话中很有敬服之意,顾晚晴却哼笑,“所以说,我是天医,你不是。”。.。

第一百五十八章城破

相对于顾晚晴的不客气,顾明珠显得要随意许多,她轻轻一笑,更显温柔婉约,“妹妹何必如此态度?姐姐正是因为听说妹妹身陷宫中不得而出,所以特来相助。”

“相助?”顾晚晴也跟着一笑,“如何相助?”

顾明珠的笑意浓了些,“我已与王爷说,我夜观天象,你若住到京外去,可使主星熣灿,王爷也已然允了。”

“那我还真是得多谢你了……”看着她面上从容淡定又信心十足的笑容,顾晚晴目现嘲色,“只不过我这人怕死,我可担心出了京,再被你害死。”

顾明珠美目流转,“妹妹可指的是之前的事?在水月庵中,我的确是借聂公子的衣裳引了妹妹出来,不过妹妹难道没有想过,我为何会有那件衣服,又为何知道当年的过往?”

顾晚晴看着她,没有说话,顾明珠便又道:“自然是因为聂公子告诉我的,我引妹妹出去的目的,原也是因为聂公子回京,拜托我安排他与你见上一面。那衣服,便是他给我以便取信于你的东西。不过,我也只是做了引你出来这一件事情而己,其他的事,则是由二公子安排了。”

听了这话,顾晚晴心中一怔,难道说……聂清远真的回来了?

“至于那陷阱么……”顾明珠柔柔地笑道:“之前的事,姐姐可还是记仇呢,这么做一来是了结你我之间的恩怨,将来合作起来也好也无嫌隙,二么,则是想看看妹妹急智,我可不想,将自己的未来压到一个蠢人手中。”

合作?若是早上几天,顾晚晴一定十分欣喜听到这两个字,可现在?哼顾晚晴承认自己曾不利于顾明珠,可那无关性命,而顾明珠,却是实实在在地想毁了她什么了结,什么试探如果她过不了那一关,这一切说辞都是枉然

“顾明珠……”她瞥着紧闭的御书房大门,“纵然你说得冠冕堂皇,我也再不愿与你合作了,你心思阴狠更胜蛇蝎,我与你本不是一路人,以前不是,以后,仍然不是。”

“哦?”顾明珠脸上笑容依旧,“你确定?你不想知道聂清远回来是为了什么事么?你不想知道王爷对我的信任到达了一种何样的境地么?你确定你不想……为袁授谋划的大事再添我这个助力么?”

说到最后,顾明珠的声音已低不可闻,可顾晚晴仍然抓到了“大事”这两个字,看向顾明珠的目光中再也无法沉静。

“聂清远的旧识并非只我一个,他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王爷对你信任几何又与我何关?至于你……”顾晚晴隐隐听到自己磨牙的声音。

“呵……”顾明珠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僧袍,“若我与你说……世子几日前才与我会过面,你会不会更惊讶?”

听到这里,顾晚晴面色顿时一变,顾明珠的笑容却是更为惬意,她柔唇轻抿,缓缓吐出几字,“看来在世子心中,我的地位比妹妹想象中更重呢。”

“是么?”顾晚晴想笑笑以表达内心云淡风轻,可酝酿了半天,嘴角就是翘不上去,最后索性放弃,寒着面孔道:“那仙姑可要为世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莫要辜负了世子的一番情意”说罢,她站正身子目不斜视,再不说话。

袁授该死的袁授

她心中的怒意并非因袁授去见顾明珠而来,而是因为,他“见到”了顾明珠,却不知为何只塞了手链给自己,他明明可以叫醒她的,但他偏偏没有

难道他认为多日的思念不及她的睡眠重要?扯淡

顾晚晴努力平复着怒火,却也并未忽略顾明珠与御书房内的动静,镇北王与袁摄说话也有一阵子了,不知结果如何。

又过了约么一刻种,御书房大门由内而来,一脸沉重之色的袁摄走了出来,站定于御书房外,郑重其事地向书房内叩首三次,而后起来,看也没看顾晚晴二人,就那么径直走了。

这是什么意思?顾晚晴正琢磨着,喜禄出来与顾明珠道:“王爷请您进去,顾侧妃一事王爷已然允了,可即时出宫,不必谢恩了。”

这倒好,顾晚晴虽然拒绝了与顾明珠合作,但出宫这件事她是不会拒绝的,她现在只是担心袁摄。算起来刘侧妃是因她而死,她可不信袁摄有这么宽大的心胸会放过她。

斟酌了一番,为了避免自己一出皇宫就被一枝冷箭射死,顾晚晴随便差了个宫人去王府面见王妃,告诉她自己正准备出宫的消息。

刘侧妃死了,这在王府来说也算是大事,王妃定然了解她现在的处境,现下她不相信顾明珠,那么可以求助的唯有王妃一人了

王妃派来的人来得很快,顾晚晴本以为自己会见到阿影,可来的却是四个并未见过面的精瘦汉子,那几人于宫外接应,见到顾晚晴便将她安置在马车之内,送回王府。

从皇宫到镇北王府,这一路顺利得让顾晚晴几乎认为自己多心了,也许袁摄根本没打算要杀她,纯粹是她自己杞人忧天。

回到王府后面见王妃,顾晚晴并未提刘侧妃的事,只是简单地问了安,王妃也十分平静地应对,好像刘侧妃这个人,从未在她们的世界中出现过一般。

离去前,王妃道:“王爷派袁摄返回边关,这件事总透着蹊跷,你可知为什么?”

顾晚晴一愣,这才知道镇北王竟然同意袁摄在这个时候离京?果然诡异啊不过她也才从宫中出来不久,王妃却已早得到消息,可见王妃在镇北王身边同样安插了眼线,不过之前说了那么多,王妃并未提到镇北王中毒一事,可见那眼线的情报也不够全面。

当下,顾晚晴将镇北王中毒一事说了,便见王妃面色由惊讶渐转为恍然,最后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如此……甚好……”王妃轻叹一声,“近日王爷因刘光印不肯回朝一事时常忧心,本就身体不佳,多亏了你,及时发现王爷中毒一事,否则,还不知要拖到哪天去呢。”

话虽这么说,顾晚晴却丝毫不敢居功,更不敢提自己就是下毒的那个人,不过,她对着王妃那了然的目光总是别扭,就好像她做的这点事……早已被王妃悉数洞察一样。

不过王妃的话也让她一直想不通的事变得明白起来。显然,这种时候镇北王是绝不应派袁摄出京的,尤其出京奔的还是袁摄的外祖、拒不回朝的刘光印家,但他就是让袁摄去了,这就值得深究了。

会不会是……试探之举呢?

因为中毒一事,镇北王对袁摄心有疑虑,所以借由此事考验袁摄有无二心,如果袁摄并无异心,自然会因避嫌一力推辞;如果他痛痛快快地奉命而去,那么……

现在看来,袁摄是领命了,难道他就不知道这是一场试探之举?难道他就不担心一出京城就被镇北王擒住,再做不了自封为王的美梦了?还是说他早已料到,却不得不领命,因为无论镇北王相不相信是他下的毒,这都是他最后一次名正言顺的出城机会了。

最后这一点顾晚晴是回了自己的院子才想到的,越想越觉得对劲,这也是为什么袁摄连看她一眼的时间都没有、放她安然出宫的原因所在,他急着跑路啊哪还有心思管她

看来镇北王的猜忌之心比她想象中更为严重,别说袁授,就算向来信任的袁摄,一旦可能有异心,他都是宁绑错,不放过的。

回到院中,顾晚晴见到久别多日的青桐与冬杏,时隔数日,却似过了几年一般漫长,冬杏见到她扑过来哭,青桐也红了眼圈,时不时地抹泪。

“怎么不见阿影?”数次相助,顾晚晴还是挺惦记她的。

冬杏摇头道:“那天倒是和我一起回来了,可随后就不见了踪影,我本以为她去了王妃那里,可之后她就再没回来过。”

这倒怪了。顾晚晴想着阿影是王妃的人,还是早日与王妃说明的好,不过今日却是晚了,便自顾回房洗漱歇息,临上床前,将青桐叫过来,顾晚晴拿起枕旁的一个小匣,拉开来,里面是一些契书。

顾晚晴很快找到了需要的那张,随手递给青桐,轻叹了一声,“那天,多谢你肯冒险送信,我也完成我的承诺,放你自由。”

看着那按着手印的卖身契,青桐并没有多么激动,只有三分感概,看了一会,她转身到烛台旁将那契书悬至烛上烧了,直到连纸灰都散得干干净净,她才转过身来,对顾晚晴轻轻一福,继续摆枕扫榻,一如既往。

袁摄终究是走了,并且一去无音讯,王府里没了刘侧妃,王妃仍是不大管家事,将事务都交给金氏和顾晚晴打理,顾晚晴也因为少了袁摄在旁而倍感轻松,至于顾明珠所说的出京居住一事,被她无视了,镇北王大约也很忙,并没有派人来责问她为什么还不出京。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进了三月,初春的最后一丝寒意已完全散去,只剩和煦的春风日日吹来,碧湖细溪,春暖花开,天地间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也让人的心情跟着宽裕不少。

顾晚晴也很好,除了一直埋怨袁授做事不地道,此外全都很好。

三月十五,南线传回战报,聂贼垂死挣扎与镇北军交战于宣城之外,镇北军完胜,世子袁授入城寻找圣驾,不料聂世成挟圣驾自毁于行宫之中,世子奋不顾身冲入火场,虽救出圣驾但因伤势过重,圣上驾崩,聂世成身死,太子身受聂贼极刑形同废人,随驾南下的皇族宗室,多有损伤。。.。

第一百五十九章争取

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王妃和另一位侧妃楚氏带着王府内的侍妾儿媳妇一同入宫“劝慰”镇北王节哀,顾晚晴没去,她怕一不小心见到镇北王当众笑出来,那就不好下台了。

她很忧心啊

宣城告破,这是谁都预料得到的事,泰康旁死了,太子废了,皇室宗亲四散,聂世成也死了……换句话说,所有能阻碍镇北王登基的人都不在了。

那袁授呢?他是因为得到了袁摄外放的消息,知道袁摄失信于镇北王,所以才将宣城之事做得这么完美么?可没人知道他回来后等着他的会是什么,是太子之位?还是镇北王消散不去的猜忌之心?而袁授筹谋的“大事”进展是否顺利?她都不得而知。

这么说来,他也快回来了吧?摸摸胸口的玉佩,顾晚晴脑子里不可避免地又浮现出顾明珠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心里一堵,难免有几分不快。

“夫人,”青桐由门外进来,“五小姐来访。”

顾晚晴皱了下眉,“我不见她,随便找个理由回了她。”

不管顾明珠前来所为何事,顾晚晴都不打算再与她打交道。

青桐没动,继续道:“五小姐说,如果夫人不见她,那就传给夫人一句话,前任右相范敏之。”

范敏之?顾晚晴心中一动,此人袁授与她交代过,正是袁授求而不得的助力之一,他曾说过这范敏之在之前的朝堂争斗中学乖了,在大局未定前不肯轻易表露意向,眼下镇北王登基在即,已是大局已定之势,此时再想争取他的支持实在困难,但顾明珠既这么说……嘁虽然不想承认,但顾晚晴明白,定是上次袁授与顾明珠见面时透露了什么,其中这个范敏之就是关键,所以顾明珠今天才有此一说。

也就是说,要搞定范敏之么?顾明珠特地来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来炫耀?还是来寻求合作?

想了想,顾晚晴起身道:“走,去见见她。”

青桐立时在前引路,不过等她二人到了前厅中堂时,那里早已人去屋空了。

“罢了。”顾晚晴轻轻一眯眼,“她来定然也没安什么好心思,我阻止她嫁给世子,她定是要报复回来的,这次大约是来看我的笑话。”她可没忘,左东权曾说过袁授的另一桩联姻事谊,说的正是范敏之家届时顾明珠以大局为重的帽子压下来,纵然袁授无心,但他身边的人,跟着他出生入死只求功成名就的那些人,岂会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大好的拉拢时机白白浪费?她反对?难道不怕袁授与他的一众亲信离心离德么?

看来这件事还得提早预防才好。

“你去打听打听,看看范家最近有没有什么大举动,在外打听不到,就约大夫人房中的翠茗一同去,她和一些夫人身旁的大丫头都有点交情。”

青桐立时应声,回厨房拿了一盒新腌的糖渍乌梅转身就去了,顾晚晴则心事重重地回了房间,她之前倒也刻意打探过范敏之这个人,但收到的种种回馈大抵都差不多,中心思想一个意思,就是这老头不上路,很不好弄。

其实……她也不是没有办法。

看着洁白手心中各自朱砂一点,顾晚晴轻轻握上拳头,倚靠在贵妃榻上,闭着眼睛许久没有出声。

她似乎很久都没用能力救过人了,都是害人

上天给了她这样的优势,就是用来害人的么……不顾晚晴猛然睁开双眼,她害人,是因为别人要害她;她害人,是因为,那人?br />免费电子书下载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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