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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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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大哥抬眼望着后门,眼神坚定起来,“培富,你∠∠∠∠∠收手吧。”

培富眼睛一瞪,那点好心情就消失了,原来这瘸子害怕了,当初干什么去了?“大哥,你怎么能够这样说,我又没有做啥?有什收手不收手的。”

淳大哥有些苦涩,见他那眼神,暗暗后悔,自己怎么能够任由他这样下去,祸害到了庄子后悔莫及,“培富,你听大哥一句,上次你说让我照着你说的办,那些又是泥脚印又是树叶的,岂不是冤枉了大亏,那边的树是不是你去砍的,那些树有老祖宗守着,祖祖辈辈都葬在那,会遭报应的。”

培富被他说的有些后背凉飕飕的,有些嫌弃一般的在地上吐了一口,“大哥,我这有什么法子,那个大亏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再说谁让里长不同意你守林子的,要是能够那般我何至于出这样的主意。不就是砍了几棵树吗?这不好的就来了,庄子里不是同意照料你了,什么都不用烦心。”

淳大哥心里一凉,接着道,“要不我不去守林子了,你以前不是说过,等日子好过了就接我过去,你瞧你房子都建起来了,这侄子侄女的看着也是好的,这房子再下雨就要塌了,不如今天就搬过去吧,以后还看什么林子,有你们……”

什么什么?培富不记得舴己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但是看样子这个瘸子要赖在自己家里?想得倒是美,谁要给你养老送终了?只是又不好直说不行,只不过沉吟片刻,“大哥,瞧你这心急的,我那边你侄子快要成亲了,这总要留个大一点的屋子给他吧,儿媳妇的嫁妆又要放一个屋子,这样一来我那边就有点挤了。再说你这边里长不是说找人给你修葺了?一个人住着自由自在的,我想着反正明年就要建屋子了,到时候再接你过去住好的,你看如何?”

淳大哥此时已经心里有数了,这么多天下来,老铁头里长几个都在跟自己叙话,他以前只当培富当真是赚到了一点辛苦钱而已,这个时候倒是不想管他了,以后要是靠他?

他已经想清楚了,不能再错下去,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劝劝培富。

培富又开口了,“大哥,我听庄子里有谣言,是不是说李家当时做那个桃酱,有方子,你哪时候不是跟咱们庄的二叔公熟,悄声问他一句呗?”

淳大哥警醒过来,沉声说道,“你问这个做啥?”

培富眨眨眼睛,“你没听那些话?我们那边倒是有破解的法子,都是李家当时弄那个坏了庄子的灵气,这要是想化解,就要一步步的来,我想着我要是去问,人家必定的当我是不怀好意,只想着你去问问,到时候也算是为庄子做了一件好事。”

见淳大哥不点头,培富有些心急,豁出去的架势,“我实话给你说了吧,这要是我把桃子这般拿出去换钱,不也是整个庄子得益吗?到时候这边的咒也解了,到时候我有能力了,才能好好的孝敬您。

淳大哥笑了笑,眼底却有了冷意,“哦,是这样的,我姑且去试试。”说完转了话头,“只是这样一来,我以后可是没脸再呆在庄子里了,想到大亏的事情就不舒服,不过谁让他们不仁呢?你好生跟我说说,我现在倒是还糊涂。”

培富见他已经答应了,哪里还想那么多的,他吃准了淳大哥的性子,死要面子的,他反正已经下了水,是不敢乱说的,就算是乱说,又有什么人会信?“我不是看大亏是那样的吗?怕他以后乱来,听见他说第二天要去砍竹子,我就让你这边弄点脚印,再去林子那头行动……哎呀你就不要管那么多了,反正事情怀疑不到你头上,我不过是让你踩几个脚印而已,他被赶出去也是为了庄子好,等以后这林子我都包下来,庄子里不让你去守林子,我让你守去,住在里头,就是神仙过的日子。”

淳大哥此时心里却是有数,“那你砍的树?为什么又说是被咒了呢?这又不需要怎么个解法,问二叔公那边做啥?你也想要做桃酱还是?”

培富心里暗骂,该明白的时候不明白,这个时候想这么多做啥?“庄子里的人都这么说,想必也是对李家早有成见,所以∠∠∠∠∠”

“所以你就顺水推舟,想着把李家赶走自己吃独食?想着把桃子便宜的运出去自己赚钱?”

培富刚想说你倒是猜准了,这才发现并不是淳大哥在说话,而是他那屋子破破烂烂的后门,钻出几个人来,都是一脸愤怒想要吃人的架势。

他见有几个面熟的影子,冷汗就冒出来。

第八十二章 明朗

要是有人此时进门,便会认为这大概是一个老友相认的场景喜极而泣的语调,颤抖的抓过去的双手,“真的…∠∠真的是你们?我……”

但是认真一看,却发现似乎不太对劲,喜悦的面色当中似乎有一些尴尬,更重要的是,对面那两个人,怎么就是板着一张脸一股子不耐烦的劲头呢?

终于有人开口,却禁不住的冷意,“培富,我们原来还以为,你昧心得来的那些银子,能够逍遥快活一辈子自在呢?比原来还不如吗?竟然躲进这山沟里面了?哼!”

淳大哥还搞不清楚状况,甚至不知道,这背后还藏着这么几个不相干的人。而陈永玉他们其实也不知道,刚过来的时候,谷雨跟李得江带着这两个陌生人过来,都来不及讲一句话呢,培富就已经到了,也不好说什么,听着听着就到了这个局面。

培富贼眼滴溜溜的转,心里暗骂这些人怎么会找到这里,一边想着怎么脱困,当年再怎么,也是自己不告而别,此时在这样的状况之下相逢,这一关怕是难过了,但是当年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他觉得顶多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

这样想着,脸色就愁苦起来。

只不过酝酿了之后的情绪还没有出声,却被人冰冷的打断,“培富,我们也不跟你来虚的,当年的账,今天该算了吧。”

培富嘻嘻哈哈的道:“这话一时半会的也说不完,不然我们坐下慢慢聊。”

来者二人,也没有多说什么,“这庄子对你倒是不赖,只不过今天你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没有想到你竟然把我们坑了,今日你就是说出花儿来,又能如何?”

培富还是可怜的模样,看来是要装到底了“你们倒是听我说,我有苦衷。”

“哦,我们倒是不知道,让我们把那所有的银子拿出来怠去做一趟大买卖,可怎么运货一去不返,倒是有苦衷?”

另一个更是怒目而视,“有什么好说的,还了银子再说?不知道我跟庚子这几年过得什么日子,要是有田地的庄户人家倒是好,这一家老小的呆在镇子上鴠罕北风!”

怎么听起来起来,怨气都不小。

谷雨好整以暇,盯着培富看,想着等会他能拖到哪一步。

培富却是可怜兮兮的,一把抓住淳大哥,“大哥,这个时候,恐怕只有你能够明白我的苦心了。”

要是没有刚才淳大哥跟培富的那么一番话淳大哥必定是会为培富据理力争的,到时候他稍加引导,便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只是可惜,淳大哥本来就犹豫不决,经过刚才那一番说辞,他已经铁了心,这人为了自己的私利,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对自己又是那样的态度,何以会帮他。

见淳大哥一脸迷茫的眼神,培富只好出声,“大哥怠遇见我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殊不知,这话一出效果不知道弱了多少。

淳大哥却是开口,闷声闷气的道:“二年多!”

培富扭头看着他们,见对方怒气冲冲,又见淳大哥自己不说话只好自己说道:“你们不知道,那时候不是下了几场雨吗?那些收来的果子,半路上都烂掉不少∠∠∠∠∠到了地方,本来说得好好的却是不肯收,还要说我们不守信用要赔钱∠∠…最后钱都赔了出去,总之都是我办事不行……后来要不是大哥收留,我们当真的没脸回去,一开始饭都吃不上,这个里长也是最清楚不过的。”

陈永玉没有说话,培富刚来的时候,确实是可怜的。

那两个人看着,有些动容,当时,毕竟也确实是有那样的约定,而且就是天气不太好,去的时候也是有过担心的∠∠∠∠∠

谷雨见他们刚来的时候,那样的气愤,此时见到培富,在这样的屋子里,又是那般的可怜模样,不会是动容了吧?但是要是这一步唱不下去,庄子里的事情他又不承认,就算是淳大哥指着说他,不也是留着后患无穷?

她自然就添上了一把火,扑哧一笑,“我倒是不知道,要当真是卷银子逃走的话,总是有迹象的啊,家里人是不是凭空消失了?一个人出门还带着一家子?那个收货的老板究竟有没有什么说法?”

这样,准备缓和下来的气氛马上又不一样了。

“我就说!那老板不也就是你自己知道,究竟有没有咱们都不清楚,你倒是遇见意外了,但是你家里那一窝子不是也不见了吗?想着就是你早有预谋的。”

“最滑不溜秋的就是你,你那屋子我也见到了,你要是没有昧下钱,能住上雕样的屋子?”

培富在刚才谷雨说话的时候,牙齿都要咬断了,此时听到这么说,倒是心里喜悦,“这个可是我这几年做买卖赚下来的。”

李得江哼了一声,“做我们桃庄桃子的买卖,老本行?”

培富要点头,但是怎么觉得怪怪的。

谷雨忍不住,这样下去,怕是又不知道被绕到什么地方去了,只好自己开口,“这个倒是有意地,巧合也巧,不过我倒是想想那是什么境况,你们几个一次做买卖,各司其职,多半都是从各个地方收购水果这些到了别处去卖,赚点辛苦钱,只不过呢…∠∠有一个人,怕是不甘心这么下去,于是就把几个人一起做买卖的本钱偷偷的走了想着做大生意,不仅如此,还骗了人家一车桃子,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觉得我们桃庄做的桃酱利润不少,是不是就起了心思,几番打听下不了口。终于嘛,这路上遇见一个老实又落魄的庄户人家,没费心思就能过来安家落户,桃子生意也轻易做上了,熟门熟路吗?只不过利终究不够,又打主意要砍树说什么老天惩罚,这还是很顺利,要是这般下去没有人戳穿你,是不是以后桃庄的桃子被你运走加工,整个庄子的人还要对你感恩戴德…∠∠”

谷雨说着说着,冷冷的看着培富。

培宦却是嘻嘻乐,“你这丫头,倒是好笑,编什么故事呢。”

李得江摇头不语。

另外两人听着也是有些糊涂。

只不过谷雨继续问,“你们那生意做了好些年吧?”

他们点头。

谷雨笑着道:“可惜啊可惜,本来这是没有任何的证据,你要是不说死赖着,我们也不能说什么,只是你怕是忘记了,夜路走了总是会撞鬼的,你没有想到吧,当年骗了咱们的桃子钱,这个时候再桃庄里安家,这算不算报应?”

培富眼睛转了几转,“你唬人呢?”

身后的黑子大哥就已经出来,“你这个大骗子!在清山镇,楼外楼客栈住着,还说什么一定给我们好价钱,这么快就忘记了?我这几年倒是不怎么在庄子里,竟然就让你在眼皮底下逍遥,以前骗我们的银子,现在就在这砍树?本事了你!”

培富见黑子大哥眼熟,却嘴硬,“你……你们去清山镇做啥?”

谷雨笑嘻嘻的道:“我们为什么不能去那镇,可怜那一年桃子卖不出去,最后四下想办法,这才有的主意,但是你一个小小的骗子本来也没啥大不了的,都快要忘记了,只不过嘛,谁让你倒霉呢?撞见了我大哥惊蛰,他识人向来过目不忘,在庄子里林子见过你一次,就暗中查了查,好在吴老板还在,这你是想着去衙门吃牢饭呢还是把这些钱都吐出来。”

事已至此,培富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千算万算,怎么就会遇见桃庄的人,偏偏这个时候认出来,有些措手不及,还不知道说什么,就已经被人扯起来,“跟他说那么多做啥,送去衙门,不吃板子怎么肯说实话!”

他脚一软,瘫下来,“我……我回丢筹银子。”

陈永玉有些好笑,“那两位兄台的事情我管不了,但是我们庄子里砍了这么些树,一棵树十两银子,你好生的去算!还有那陷害大亏家的事情,也不要你怎么,庄子里你怕是不能住了,刚好大亏跟淳大哥屋子太破,就住进去吧,还有,得泉跟黑子,你们几个跟着他回去,免得溜了。”

那两位赶来的人跟着李得江几个一起拖着培富出门。

事情处理得这么顺利,陈永玉舒了一口气。这可是不仅之前的事情也处理了,庄子里也再不会说什么老天不容。

只是淳大哥,有些黯然:“我……我哪里还有脸住那地方。”

陈永玉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劝,扭头问谷雨,“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再说惊蛰当真的记得吗?”

谷雨嘻嘻笑,“伯父,我早几日说这边的事情,恰好大哥写信过来提到,他说了一些事情,再叫黑子大哥回来看过,就猜得差不多了,你忘记了,当初我哥哪里跟黑子大哥一起出门的?姑且的想着就算不骗我们不也是骗别人,就讹了他一回,果然现形了。”

谷雨说得轻松,要是培富这个时候得知,会不会气得吐血。

第八十三章推手

夏日的中午,整个云州城都是安静的。

街道上的青石板似乎都刺啦刺啦的冒烟,街上的人虽然不少,多是汗流浃背的摊贩,为了生计奔忙,行人也是沿着巷子边走,来去俱匆匆,谁又愿意这个时候在这大街上当煎饼?算来,正是一天之中最让人困倦放松的时候。

八方楼上,几乎没有客人,说几乎,是因为在后头隐隐的便是说话声音,只不过那雕花屏风半隔,要从里面看到外面轻而易举,外面看里面却朦朦胧胧。

此时里面二人,安锦轩跟安锦林。

安锦林低声跟自己哥哥说道:“大哥,你何时才肯现身,我就怕他到了那一步,万一收不了手,岂不是我们安家的损失。”

安锦林自从得知安锦轩的身份之后,整个人突然之间似乎小了三五岁,哪里还看得出已经在生意场上磨练过了几年的样子,全然的一副我就听你的这表情。

安锦轩想着当日得知谢洪跟安锦华有来往,却不得而已当时的情况,这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一个“外人”来着急,至于安锦林,更是很早之前就知道是安锦轩了,不过等他亲口承认,又是一番激动不提。

反正在外头仍旧的是不相离,而安锦轩并不让安锦林告知已经见到他的事情,安锦林当然知道其中利害关系,反正倒是回家里的时候多些,甚至跟自己那个奶奶,因了安锦轩的回来,关系也缓和了不少,这病床上的人,对安锦华似乎有些失望,又有好孙子在一旁,不可避免的就会追忆很多事情。

但是,老J巨猾的谢洪只是影子,无时无刻的存在但是他本人甚至一次都没有出现过,总是让他们有一种无力之感,安锦林更是愤愤,“大哥我们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

安锦轩却不这么认为,“哦?那你说不等,能够做什么?”

安锦林叹息,“这样害的谷雨他们都不能现身,谁知道他们安了什么心思在,我们怎么能够这样死等着,似乎一点把握都没有到头来该不会……”

安锦轩有些无奈,他何尝愿意这般等待,现在他就是连绣庄那边都不去了,不为别的,至少不能牵累于他们,他身边的亲人,已经不多,不能少了任何一个。

好在这一次他心里有数有些话却不能跟安锦林多说,不是不信任他,而是怕他到时候太过急了走岔了一步这一步便是非同小可。上回的消息还说安锦华那边料子跟丝都出了问题,当然,很快的就弥补了过来,同时,谢洪的势力也渗了进来,这难道只是巧合?或者只是一心的帮忙吗?他不相信,商人重利,不知道安锦华用什么作为交换,至少目前来说根本看不出来。

“锦林,不担心至少还有我们,再说他就是再聪明,此时怕是也没有猜到我已经回来,不现行,我们就推一把,何况家里那位也不是太笨,只不过弄错了矛头。”

安锦林跟锦轩相认的时候,是悄然进行的,这一段话别人或许不明白,但是安锦林却是知道,第一个他,自然是指谢洪,看着爽朗霸气的一个生意人,却很有可能是他们的对手,不仅是大哥的爹娘,还有自己的爹娘,或许都是他下的手,不管如何,得知两个人并没有那样的仇恨牵绊,他松了一口气,最多是奶奶当年不顾情义罢了,那么安锦轩不是个狠辣的人,他要报复要如何?那边至少没有性命之忧,其他的,他管不了,也不想管。

两人又凑近说话,安锦林笑了起来,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在杯中晃荡,“这下看他们的尾巴还不露出来!”说完,竟然就要告辞,似乎一刻都不愿意多等,“大哥,我先去添火了,事情往好里办难,捣乱我还算在行。”

说完匆匆而去,还真像他那性子。

安锦轩不急不缓的在那坐着,斜眼望着外面的阳光,指尖摩挲着杯子,将里面的茶水顷刻倒掉,注满,茶香四溢,这才慵懒说道:“什么时候来的?”

雕花屏风背后,先是一双布鞋,接着一个温润如月般的男子走上前,“你背后也长了眼睛,我就在锦林对面,他都没用发现我。”

“惊蛰,你忘记了,咱们什么交情,你刚来的时候,我便闻得到你的气味。”安锦轩不回头,等着惊蛰坐到对面,对他道,“你怕是属狗的吧?嗅觉,最近嗅到了什么?况且,到底是兄弟两,我这大老远的赶来,竟然让我喝他剩下的茶水?”

明明是说这样的话,却见他嘴角上翘眼神清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谈诗说赋。

惊蛰上来的时候,巧不巧的刚好听见有人在打听,大概是两个杂役,一个说人家出了银子要盯紧,说不定又有什么花招,另一个打着呵欠说,有什么好盯紧的,你傻不傻,他们两个不是一直一块的,到时候要是有什么人来,去加杯子的时候不久知道了,不趁着这时候眯会,到时候做错了事情,才叫得不偿失。

惊蛰有些好笑,安锦轩必然知道这里有人看着,但是仍旧的选择在八方楼,为何?有人看着的地方,又是这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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