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不然叫孙富田听了去,肯定又没什么好事。
孙永武心里自有数,点点头谢过大妞,就带着孙田回家去了。
晚上,大妞跟有根吃了饭,姐弟两个一块儿收拾了一下碎布,又做了个八斤沉的沙袋,做好了,又做了一会儿夹棉袄,到了夜深了,才各自睡下了。
第二日,大妞早早起了就把大肠收拾好了,处理好了的大肠,松软白嫩,大妞仔细的都包在以前放无花果的油纸袋子里,做好了这些,天才刚刚放亮,有根也起了。大妞又带有根去跑了一圈,才回来做了早饭,刚吃过,孙永武就带孙田来了。
这次,孙永武带了一斤的玉米面儿,另还附了两文的铜板:“大妞,是我想的不周到了,孙田在家你吃这顿饭,哪能光吃窝头,诺,以后儿我一天给两文钱,算是他的菜钱。”一副猪下水才七文钱,够小孙田一个人吃好长时间的,孙永武一天给两文,实在是多了。就算他家条件算是个不穷的,可也禁不住他这么个给法呀。
大妞忙推让:“永武叔,你这是做啥哩,孙田在我家就吃一点菜,有啥的,再说,一斤的玉米面儿他一天也吃不了啊,剩下的就算做是顶了菜钱吧。你瞧,我收了孙田,本也是好意,是冲着咱两家的关系去的,你这么一弄,倒像是奔着钱而去的。你这两文,我是绝不会收的。”
“慧师傅,你就收下吧。”孙田把铜板塞进大妞的手里,紧紧握住,不叫大妞再往外推让:“真是的,哪有人把钱往外推的,慧师傅你人太笨了”
“不成不成。”大妞坚决的抽出手,把铜板递还给孙永武:“永武叔,这绝对不成的,你说我要是收了钱,说好听些是帮你照看孩子,说难听些,那不就是落井下石,趁虚打劫,赚了黑心的钱吗?”
“那……”听大妞这么一说,孙永武也觉得是个道理,可是:“可是,你家这条件也摆在这儿,你是不愿占咱家的便宜,可咱家也不能白占了你的便宜啊,孙田这顿午饭是真真实实的在你家吃的,菜钱,肉钱,我也确实是不能不给那。”
“好吧好吧,姐,你就收下吧,你要是不收,扎马步的时候,孙田肯定就得让着我了,那还有啥意思?”有根在一旁扯着大妞道。
“那行,那要不我就收一文吧。”大妞拿出一文钱来,放进自已手里:“永武叔,我收一文,这样成了吧?”又摸摸孙田的头发:“你也别有啥意见了,这一文钱放在我这儿,也够你吃得饱的,你当你爹的钱是南海潮来的啊?”
“我长大了再还他的,有啥的……”孙田撇撇嘴,小声的嘟哝。
“呵呵,那也成的。”孙永武笑着收回一枚铜板,道:“大妞,那今天又得麻烦你了。成,就这样吧,我得紧着去下地了。”说着,转身出了院子,往坡下去了。
“永武叔慢走~~”大妞跟有根忙道。
送走了孙永武,大妞吩咐两个小的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去镇上送大肠了。三人各自系上沙袋落锁出了门,刚走到屯子口上,那个一直跟踪在几人身后的人儿一下子紧跑两步,将三人拦下了:“大妞子,你们姐弟去哪儿都行,但是不行把孙田儿带出屯子的。”
“田六叔?”大妞看清了来人,才知道打昨儿起就跟在几人身后的人,原来是田老六。他是租地给大仓的田老五的亲弟,他们兄弟只有二人,只是因为与田之雨家四兄弟是庶亲,他俩个的爹比田之雨四兄弟的爹小,所以屯儿里人都爱田老五田老六的这么叫,其实田老五比田之雨还要长几岁。
“哎,大妞子。”田老六与田之雨同岁,只是不知是啥原因,田之雨家都七个娃了,他家才出来一个,今年才两岁,叫田谢神,是田老六夫妻求神求仙不知求了多少年才求来的。此时田老六拦下了三人,对大妞道:“屯儿托我来盯着孙田,昨儿跟着你们进一趟镇子,累得我半死。下午晌回家的时候,屯长又来跟我讲,不叫带孙田出屯子的,怕带出去了万一有个什么事,我自已一个人招揽不了。大妞,你就别带他去了。”
一听果然是屯长安排的,大妞不悦的皱皱眉:“田六叔,我又不把孙田送出去的,咋就不能带他走?再说了,就算我要把孙田送走,田六叔你干啥非得要拦着?屯长给你金山银山了,你非得替他做这活儿呀?那野林里的祭祀,孙田只要去了就基本回不来了,田六叔你忍得下这个心?赚得这黑心钱?”
田老六搓搓手,一脸的苦相:“大妞子,你以为我愿意揽这事儿呢,这事儿我非但一分钱捞不着,我还得白搭上工夫呢。得亏是农忙过了,不然,我家来年得生生饿死的。”
“没钱?”大妞一怔:“没钱你做甚要这般要死要活的认真?做甚非得照他说的做呀?还非得逼得孙田去送死啊?”
“没法子。”田老六又搓搓手,抬眼瞧了大妞一眼,又忙垂下去,长叹一声:“唉,我有啥法子?前儿屯长来找我,说了这事儿,我本不想接吧,可是他非逼我来,又讲,若是这孙田叫我看丢了,就要拿我家的谢神去顶上呀,我们夫妻折腾了这么多年,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呀,大妞,你说我能不拼死拼活的上前来拦着么?”
“啥?”大妞刚刚还感觉这田老六可气,现在又瞬间感觉他可怜了。
第八十章砖窑落成
大妞心里有些怒,这什么祭祀的,到底是谁闹出来的事儿,非得拿活生生的小娃娃去做这封建迷信的事儿啊?现在来看,这事儿该是屯长与米地主是主要的主持者,屯里的几个老人是决策人选的,几个老人应该是不知实情,这事儿恐怕就是屯长跟米地主搞出来的。那么,他们为什么要弄出这么个事儿来呢?真的就为了能叫庄稼丰收么?但是,求了神,庄稼就真的可以丰收了???
屯长跟米地主,弄起这么个事儿,对他们有什么利益?还有,没祭祀的那一年,地里大灾,颗粒不收,是巧合还是真的神要降罚?这些念头一瞬间在大妞脑海里闪过,她皱皱眉,这事儿一看就知道,乡亲们都是不愿的,就算自家没有适龄的小孩儿,自家兄弟,或是亲戚家,总是有的,谁愿意每三年那么担心上一回?而且,万一被选中了,就如同遭了大灾……可是,为什么没人站出来拆穿这个事情呢?
或者,大灾的那一年,做为一个实际的例子,镇住了全屯的人?大妞心里暗暗讽笑,若是一般的事,她也懒得管,可是这事儿牵扯到每三年一条鲜活的生命,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不管?只不过这次的祭祀事件她怕是管不上了,现在她跟有根衣食都无着落,收入也不稳定,哪有这闲心来管这事?待到她与有根的收入稳定下来,定要彻底查一查这件事。
屯长与米地主定是有什么阴谋在里面,到时候给他们拆穿了,屯里的小娃娃们就不用再跟着遭这罪了,像田老六,孙永武这样的人家,也不用为了自家娃娃而搞得家里愁云惨雾的。
想到这儿,大妞也不为难田老六,只回身叫孙田回了屯子,叫他在自已姐弟回来之前,围着屯子快走,走累了就歇一会儿,直等姐弟回来,再说其它的。
打发了孙田跟田老六,大妞就跟有根往镇子上走去。两斤的大肠,九文一斤,一共是十八文,杨花甫痛快的付了大妞钱,又道:“今儿是第一天试卖,若卖得好,明儿我会多要一些。”
大妞痛快的应了,又与有根去了肉市。
即便杨花甫不说,大妞也决定这趟多买些大肠。酒楼明儿十有八九要多买大肠,现在天也不热了,东西放上两天也不坏,多备上些,总是好的。
姐弟买好了大肠,也未再多做啰嗦,直接回了屯子,就怕孙田在外面再等急了。两人刚回到坡下,老远的就看见孙田左右手各拿了半块沉甸甸的砖石,腰里系着沙袋,在院前坡下那里兜着圈子的快步走着,见大妞跟有根回来了,手里的砖石往旁边一扔,迎了上来:“慧师傅,你们回来啦?~”
“嗳。”大妞笑笑,这个孙田学东西很认真,很用功,是个很讨人喜的孩子。大妞盘算着,如果孙永武最后没把他送出去,她就想办法把他救出来。
大妞拿出钥匙打开门,三人进了院子里。中午跟下午又是处理大肠,学字和练习防身术。差不多申正时的时候,有人来敲门。
大妞上前去开门了,来人竟然是‘东来顺’的小二,他看见大妞,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抹了抹汗:“卫姑娘哎,我可总算是找着您啦”
“咋回事?”大妞心里暗想,这小二那么远打听着找来了自已家,定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吧?看他这满头大汗的样子,难不成那大肠处理得有问题,客人吃了不舒服??
那小二又深深的喘了几口,才道:“掌柜的要我务必在天黑前找到你家,跟你说,明儿的大肠,他得要四斤,若是没有那么多,就有多少拿多少。今儿客人们吃了这东西,都说明儿还要来吃呢。”
原来是特地跑来要大肠的?大妞眨眨眼,心里高兴,面上也咧开了嘴:“咋样儿?今儿中午卖得好呀?”
“好。 ”小二点点头:“掌柜的聪明,上菜时,每人免费附了一小碟新菜,也不说是啥做的,就叫尝尝。结果一尝,就有许多要买的,问掌柜的这是啥东西,他也不说。直到吃完了,才说是大肠。嘶,不过客人们反应也不是很大,只有一两个受不了,说以后再也不吃了的,也有一个吐了的,不过其他的都说爱吃,明儿还来吃呢。”
“呵呵,行,你回去给杨老板回话儿吧,我明儿定能给他带去了四斤的大肠,叫他放心。”大妞笑着对小二道,心想,幸亏今天上市场多买了些,要不,少卖一斤就少赚一斤的钱那,搁有根那里,又要开始盘算要攒多长时间的粪了。
小二略微歇息了一下,就走了。
明天可以送四斤的大肠,能一下子赚到三十六文钱,除去本钱,最少也得有三十文的净利润,不用大妞算,有根已经算了出来,喜得直起正在扎马步的小身子,高兴的拍手跳脚起来:“姐呀,太好了,太好了,一下子就赚这么多钱呀~~”
有根还没等跳够,被孙田一盆子冷水泼在头上:“有根,这回可是你先直起身子的,你输了。”
“啊?我……”有根有些后悔的望了望孙田,咬咬牙:“刚才不算,咱们再来”
“呵呵。”大妞笑着进屋了,有孙田在,何愁有根不能早日练得强强壮壮?小东西自从不做绣品已经渐渐变得有个男娃样儿,现在孙田来了,有根更有个男娃样儿了。大妞心里高兴,想着,收孙田真是收对了,就算孙永武啥也不给,也得把他收来。
大妞这面大肠卖得顺利,大仓那面的砖窑也很快有了眉目,他跟柳巧兰去东家庄请来了建砖窑的老师傅,又请了瓦匠柳一水,弄妥了材料,就轰轰烈烈的建起了砖窑,约摸半个月之后,孙大仓的砖窑落成,此时正值十一月上旬,天气已经明显转冷,一些怕冻的已经穿上了薄棉袄。
这日,孙大仓与柳巧兰在砖窑请吃落成酒,屯儿里的老老少少都来了,大妞跟有根也来了,孙田本是跟着父母在一起的,遇上了大妞姐弟,非要与她们在一起,孙永武无法,只好搬去与大妞有根坐在一张桌子上。
饭食是简单的青菜窝头,窝头也是每人仅配一个,男壮年才配两个,就这清汤少饭的,还是柳巧兰去当了自已娘留下来的遗物才凑上的钱。她娘就留了那么一个物件儿给她,可为了自已跟老爹的活头,她咬牙当了。当的时候,她千叮万嘱那个当铺老板,要把东西留着,她早晚来赎。
时间还早,饭菜也没备好,众人都在说说笑笑,大妞跟有根悄悄离了席,打算去给正在忙活吃食的柳巧兰和孙婶搭一把手,帮着做做饭食。
今儿砖窑落成,孙大满因为前一段儿子才因二妞的婚事请了假,所以这回来不了了,只是大妞孙香跟二妞孙兰来了,几个女人在小小的一间厨房里忙来忙去,大妞根本都挤不进去。见也帮不上什么忙,大妞跟有根干脆就站在小厨房门口,等着上菜的时候也好帮忙端一端,外面孙大仓跟孙叔和柳巧兰的爹柳周大银三人在那忙活着招呼,也实在忙不过来。
趁着这工夫儿,大妞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处院子很大,周围只用结实的树枝子做栅栏,围起了院子,大门朝南。烧砖的窑子建在院子东北角上,大妞是个外行人,也看不出建得好还是不好。这间小厨房则建在院子西北角上,是临时搭起的,旁边还搭了间简单的小房,柳家父母把房子都卖了,以后就暂时住在这里了。
空出的大院子是用来摔砖胚跟晒砖用的,此时正摆满了桌子,坐满了人。大妞的眼神一一扫过众人,落回小厨房,忽的,看见墙角堆着一小堆南瓜子。
“咦?”大妞上前翻看,这堆南瓜子是新鲜的刚挖出来的,可能是做菜用到了南瓜,挖出的南瓜子扔在了这里,连瓜襄带瓜子,一大堆都堆在那儿。大妞也没在意,调转了视线,望向正在场中忙活着的孙大仓。
大仓正忙活着与众人招呼,倒茶,他年轻的脸上,隐约挂着几许汗水,扬着喜悦的笑,眉毛坚毅的轻拧着,结实的背,比大妞刚来到这里时,又宽了几分。抬头间,看见大妞正在望着他,咧开嘴朝大妞露出个踏实的笑。
大仓是个不安于现状的人,他是个有抱负的青年,以前试着养过兔子,做过买卖,都失败了,这回的砖窑,搭进了他所有的积蓄还欠下了债,但愿这次,他能成功吧。大妞从心里祈祷,但愿这个踏实的青年,这回能有所成就吧。
大妞跟有根在门口站了没多一会儿,菜就做出来了,两人忙活着帮着上完了菜,才回了桌子,原本以为吃点剩饭剩菜也就得了,谁想,小孙田眼前摆了两只大碗,里面放着他给两人留出来的菜,瞪着小眼珠子骨碌碌的望着桌上的其它人,仿佛警示他们,这些是给慧师傅跟有根留的,你们谁也别想吃
第八十一章大姐夫咋了,我揍你个半身不遂!!
饭吃到后半截,众人还在高兴着,从大门处摇摇晃晃进来个人,一手拎着个酒瓶,冲着坐在院门处那张桌子上的孙香就扑了过去,嘴里喊着:“你个败家的老娘们儿,你弟家吃酒,你咋不喊我?啊?咋不喊我?”
孙香正在吃着饭,而且背对着院门,本根都没看见院儿里进来了人,被扑了个措手不及,被喝醉了的王瑞祥一把扯住头发,往后一拉,连人带椅子‘哐铛’一声摔倒在地上,身边的两个孩子吓得立时大哭起来,坐在孙香旁边的人还未等伸手去拉,王瑞祥已经一掌响亮的扇在了孙香脸上:“我打死你打死你”
王瑞祥再举起第二掌时,才被旁边的人拦下:“做甚哩,上来就打人?”
“快把她拉出来。”一旁有人要把孙香从王瑞祥手里拉出来,可惜他手里死死的缠住孙香的头发,根本就拉不开。
“滚你**”王瑞祥不客气的一把推开了拦住他的那人,举掌又要扇孙香,背后踹来有力的一脚,一下子蹬在他背上,将他蹬翻在一旁。
“又喝这么多”孙大仓皱了皱眉,上前一把捏住王瑞祥扯着孙香头发的手,手上使力,王瑞祥腕上吃痛的松了手,这才把孙香从他手底下解救出来。
孙香的头发披散,一半子脸肿了起来,面上却无表情,一点也不痛的样子,只回身叮嘱了大仓几句:“弟呀,下手轻些,他是你大姐夫哩”
“呸”王瑞祥啐了一口,醉熏熏的道:“听见没?我是你大姐夫哩,你这个小杂碎,敢以下欺上?你是要败掉你祖上的那点老脸那赶紧给我跪下,认错赶紧的”
“我认你家的错”大仓吼着,揪起王瑞祥,一拳已经打在了他的左脸上,把他打得摔倒在桌旁,带倒了一把椅子:“咋样醒酒了没?”
本来饭桌已经到了尾声,这么一闹,众人都没了吃饭的兴致,纷纷围了上来,看着孙家的小舅子教训大姐夫。
王瑞祥从地上摇摇晃晃爬起来,朝着大仓咧开嘴傻笑:“嗨嗨,香~~来来,快过来给我揍两下,要不,我就去打王月王圆了呀~~”
“你个王八犊子”孙大仓沉着脸,上前又是一拳:“打我姐和那俩孩子,打上隐了,是不?那是我姐,那是叫你当肉靶子拿来打的啊??我今儿就揍你个半身不遂,我看你以后还咋揍人反正我姐咋样也都是养着你,不如养个残废的”说着,又挥了一拳。
孙叔孙婶也跑过来了,孙婶抱着孙香,在那儿抹泪,孙叔则看着自已的儿子揍人,在那儿沉着脸,也不言语。一旁的柳家父女跟卫家姐弟都是些外人,这种时候也不好插手,只在那儿看着大仓揍人。
起先王瑞祥还借着酒劲儿在那乱骂,不一会儿,就只剩了‘哼哼’的声儿,孙香这时又心疼了,挣扎着从孙婶怀里抬起身来,对大仓喊道:“弟呀,行咧,别打咧~~你要打死他呀”
孙香出了声儿,孙贵也叹了口气,对大仓道:“仓呀,差不多了,别打了。打出人命了,不值得呀。”
“再打我姐,我揍死你”大仓又狠狠的挥出一拳,才收了手,从王瑞祥身上站起身来,‘呼呼’的喘着气,对孙香道:“他打你,你就一点儿也不反抗呀?你这样要跟着他挨多少打啊?你还能挨一辈子啊?连带着王月王圆也跟着一起挨?”大仓话里的意思,是劝姐姐干脆跟王瑞祥和离了算了,这样的男人,跟他过下去有什么意思。
家里现在正好二妞也出嫁了,叫姐姐先挪到那屋住着,少了王瑞祥一张嘴,姐姐也是个能干的,加上自已跟大哥帮济一下,哪能过不上好日子?
孙香只叹了一口气,也不对大仓说的作出回应,只找了块毛巾,湿了湿,上前低头给王瑞祥擦起来:“叫乡亲们看笑话了,都散了吧,没得啥子事了。”
见孙香这样说,大仓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只好又扯起了笑脸,跟来吃酒的乡亲们道:“各位一定要吃饱,喝足了啊,呵呵,慢走,慢走。”
柳巧兰见这阵势,忙扯起笑脸来上前跟孙大仓一起忙活着往外送乡亲,柳巧兰的爹周大银则上前拍拍孙贵的肩,安慰了他两句。
人很快走*了,只剩了孙家的,柳家的,卫家姐弟,还有地上的王瑞祥。
王瑞祥这时已经转醒了过来,眨眨眼:“这是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