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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哥请人做了个猪头摆了贡桌,按理儿还应该找人借个吉言。 正巧田小花跟她娘凑在门外,本不想找她们,可她们偏要凑着上来,开口就说得大仓哥这窑子想要成,今年就得娶门妻。妻必十七,脸上有福星,名里有花。”

“然后呢,又咋了?”大妞皱着眉,一脸的黑麻子,竟然也有脸说是福星,这田家母女就这么大张旗鼓的跑来威胁大仓当她家女婿,真是……

“她们这么说,大仓哥一个男人家也不好与她们斗嘴,巧兰姐看不下去了,只好她来出面了。诺,她们仗着巧兰父母在孙家屯儿没甚认识的人,而且巧兰姐就一个人,大仓哥和大银叔又都是男人不好出手,就与她打起来了,两人打一个,巧兰姐被她们揪掉了好几撮头发了。”

“大妞你来了。”这时,周大银也跑过来:“快去帮巧兰一把,她吃了不少亏了。”周大银有些心疼的望着自家女儿被两个人欺负着,却守着这么多的乡亲,实在不好伸手去帮。

“啥”大妞听有根这么一说,眉皱得更深了,把有根往后一推:“周叔,看好有根。我去帮巧兰。”

“嗳。你小心些。那个老的婆娘,会挠人哩”周大银有些担心的叮嘱大妞。

“嗯的。”大妞应一声,上前向大仓使了个眼色,便朝揪扯在一起的三人走去。

柳巧兰虽有把力气,但也终归没有正经练过把式,何况对方是两个人,又是揪又是扯的都糊在了一块儿,就算是会把式,也使不出来,只能尽力的避过对方的指甲,心里对于对方的胡搅蛮缠越来越怒。

大妞上前从后揪住田小花的衣领,想把她拉开,哪想到她扯住了柳巧兰的头发,只好改用另一只手砍了一下田小花的麻|岤。

田小花正揪扯着起劲儿,突然扯住柳巧兰头发的右手上传来一阵苏麻,使不上力,有人从后揪着自已的脖领往外拉,田小花这才惊慌:“谁,谁?做甚?”

“做甚?”大妞一把把田小花扔在地上,拍拍手:“做甚?你说做甚?大仓哥砖窑开窑大喜的日子,你们母女两个在这闹甚闹哩?”

田小花被摔在地上,脸朝地,想是磕到了嘴,痛得她倒一时没话来应。倒是王秋菊见自家女儿被摔在地上,怒了,张嘴就骂:“你个小不要脸的小妮子,你管啥闲事哩?你跟这姓柳的就是一对儿不要脸,都瞧着大仓长得俊,扑着扒着的想要往他家里挤,是不是?呸别以为你这些日子赚了不少钱,腰就直了。哼,谁不知道你赚的那是什么钱那?你这么一个小小的女娃,能有啥赚钱的法子?及笄一年多都未嫁出去,屯儿里谁能猜不出来你是靠什么赚的钱那?狗屁”

关于小木的正妻,她其实……

第一百二十四章地皮的事儿

王秋菊在那高声的骂着不堪入耳的话,大妞紧拧着眉头,想要上前抽她,又怕她在地皮上难为大仓,可是不抽,手心实在痒痒。

“说甚呢”柳巧兰头发从田小花手里解脱出来,动作灵活了,一把将王秋菊惯在地上,不满的:“你在这说甚呢?你们来窑里瞎胡闹也就罢了,扯上人家大妞做什么?守着这么多乡亲你在这凭嘴乱说的,不怕闪了舌头”

“娘娘”田小花哭着朝王秋菊爬过去,嘴果然磕破了,一嘴的血,加上哭得更加皱在一起的脸,显得很是惊悚:“娘,他们打人哩打人哩”

“你们先动手的,好不好。”柳巧兰心中好笑,两人打一人时倒是打得起劲儿,现在大妞一来,局势一扭转,倒开始哭诉她们打人了。打人?你们那就不叫打人,咱们这就叫打人啦?

“作啥哩?”这时,田老五拨开人群,从外面钻进来,一见自已老婆和女儿被人推倒在地上,女儿嘴上还一嘴的血,顿时怒了,抬头就望向孙大仓质问道:“大仓这是咋回事哩?”

“莫生气,莫气生。”周大银跑过来,好好的跟田老五解释了前前后后,哪知田老五却眉头一皱,又望向孙大仓:“孙大仓,你是不想在我家的地皮上开窑了,是吧?她们母女说的有啥子错儿?你就叫这个姓柳的土妞子跑来打人?啊?一个人还不够,还叫卫家大妞也来了?欺负我家的人哩,是不?”

“田五叔。”孙大仓沉着一张脸,很是淡定的一字一句的:“是小花母女先动的手。”

“那又咋了?你就不用说那么多废话,就一句,你是不是不想在我家地皮上开窑了吧?”田老五一脸的我手里有你死|岤,看你咋办的表情望着大仓。

“……要用哩。”大仓沉脸垂了垂睫毛。砖窑是他与柳巧兰两家的心血,全部的积蓄都投在里面了,哪能说动就动。田老五一家子的心思他也不是不懂,但是先不论小花长得咋样,这家人的人品咋样,就说他,他,他……就算来个天仙也不会娶的。若是早知田老五一家子会打这个心思,他打死也不会图便宜租用他家的地皮。

“要用?要用你就叫那两个不要脸的给我老婆磕个响头,这事儿,就算罢了。”田老五很是牛气的昂着头,得意的扫了一眼大妞与脸色微变的柳巧兰。小花母女听他这么一说,也眼中一亮,挺了挺腰杆。

“磕头?”大仓忽的扬起眸子,脸色更阴沉的扫了一眼田老五,犹豫都没犹豫一下,张嘴就道:“那是不可能的不说巧兰与淑慧没错。就算她们有错,也不能叫她们磕头。你若是不满,大可以收回你的地皮。就你这块地皮,种不能种,养不能养,放着也是白放着,我若是不租了,你连一年两钱的钱也拿不到。”

“你”田老五抖着手指着大仓,有些激动的:“成,成,你能你太能了”说着,不耐烦的挥手:“都滚,都给我滚出去,地皮我不租了,你这里面盖的啥房子,窑子的,全拆,全拆我叫你全白费了工夫”

“田五叔。”大仓挑眉望着田老五,他个子比田老五高了一截,得低头才能与田老五直视:“我咋说也租了你一年的地,咱是有契约的。现在还不满半年,你要想叫咱们搬出去,那还得去官府说道说道。”

“你……”田老五脸色微变,斜眼望了一圈站在周围看热闹的乡亲,不愿丢这个脸,还是咬牙道:“成一满一年,你马上给我搬走”说着,去拉起了小花母女,往外走去。

小花有些怨责的望了田老五一眼,回头望着大仓,不甘愿的被田老五拉走了。周围人都用看笑话的目光瞧着这一家三口儿狼狈的溜了。

见这一家三口走了,大妞有些担心的望向大仓:“不该这么说哩。那地皮咋办呢,这才刚建好,那么快就搬,哪来的钱啊?”

大仓摇摇头:“别的都好说。他叫你俩磕头,那就不成窑子的事儿再说吧,若是弄得好,半年也能赚回来,到时把这儿一拆,砖头什么的还能用,也就是多费工夫。不过得再去请一次那位瓦匠师傅,也不知请不请得到。”

“请不请得到以后再说吧。”柳巧兰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走过来:“今儿就是该给她们点颜色瞧瞧,要不以后还一直拿着地皮的事儿压着咱们。反正我看那,就算没有今儿的事,有这一对母女天天来闹着,窑子也开不久。不如直接开罪了,以后还能清闲做活儿。”

“说的也是。”大妞点点头,望向大仓:“大仓哥,那就别想这事儿了。今儿是个喜日子呢,该贡的得贡,该做的也得做,一样儿也不得少。我看,还是从寻吉利话儿重新开始吧。”

“成。”大仓应一声,回身对围观的众人道:“刚才的事儿,乡亲们就当看了一场笑话吧,现在窑子要开场,得寻吉利话儿,哪位……”

“我~~”“我我~~”众围观的就等着这句哩,说一句吉利话儿,就得得一个白面大馒头。砖窑的开场仪式这才又正常进行了。

这一天正好是雨水,也就是土地基本都解完冻的日子,但这时候想要有摔砖胚却是还不行,得再等上两日。大仓与柳巧兰正好借这几日准备到时要用到的砖胚土,清场子,温烧窑之类的,也有得忙活。

砖窑里点上了第一把火,开窑仪式就算是结束了。因为只是个开窑式,也不用请众乡亲吃饭,围观的人群也就渐渐散去了。

大妞与有根在这帮着忙活了一会儿,收拾了一下凌乱的现场,不待临近中午,便回家了。要不然,大仓又该留她们吃饭了。

回到家,方家兄弟与孙田三人已经等在坡上了。见大妞回来,急急的凑上来:“慧师傅,去哪了,一早上不见影儿呢?”

“哦,忘记给你们留门了。”大妞这才想起来早晨走得急,没等他们来就去孙二宝那儿了,白叫这三个娃儿在门外等了半天。

开门进了院儿,大妞叫几个小的先进沙袋群练着,自已则停在兔舍边上,查看了一下野兔的生长情况。几只野兔此时正在安静的吃草,它们现在已经习惯了在笼子里生活,个头儿也有来时的两倍大了,看这样子,到今年四五月份,就可以配兔了。 而小羊刚来时那瘦弱的身子也养得有肉了,丰满健壮,前些日子老孙头来羊时说,这羊到五六月份,也可以配羊了。

等再进入了四月份,天气稍微转转暖,再去买点鸡仔猪仔回来养上,地里再种上菜粮,姐弟就可以过上相对稳定的生活了,大妞站在兔舍边上满意的弯唇笑。

待到了中午吃过饭,大妞思来想去,叮嘱了几个小的一声,起身又去了一趟孙二宝家。大妞着实是想要弄清楚,他到底是在做什么。虽然与自已没甚干系,但是牵扯到米地主,她就不得不去问了。

孙家屯儿祭祀,每次都要用小龄男娃娃,而且每次结束之后,娃娃都会消失无踪,唯一有一个孙二宝回来了,而且还疯了。从各个方面看来,这事儿都是米地主与屯长一手搞起的,但从行事上,不难看出主要是米地主的意思。那么,这些男娃娃是叫野兽吃掉了,还是进了米地主的手里?

米家大院终日大门紧闭,对于米家的事,不但米管家三缄其口,就连二妞也都守口如瓶。米地主为什么没儿子?他又为什么收了那么多干儿子?而他还要弄去那么多的男娃娃是要做甚?难道真的是……

这件事在大妞心里一直牵挂了很久,不但因为那些没了的娃娃还有再找回来的希望,也因为这牵扯到二妞以后的生活。如果,如果自已猜的没错的话,那二妞岂不是……

现在发现二宝竟然是装疯,大妞敏感的感到事情终于可以有处可寻了。想来想去她有些坐不住,便又去了一趟二宝家。

远远的就瞧见二宝家的院门开着,大妞心里一喜,忙快走几步上前,唤道:“二宝?二宝?”

“死相,死相,都是死相。”孙二宝一边骂着,一边从屋里晃出来,见到是大妞,也未甚反应,只是一边叨念着‘死相’,一边绕过大妞,往外走去了。

“哎,二宝?”大妞忙把他拦下了,小心翼翼地:“二宝?你还记得,祭祀那天,发生了啥事不?你告诉我,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孙二宝的身形明显一僵,随即望了大妞一眼,绕过她,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叨念。

“那日,我在水韵镇遇着你了呢。”大妞见孙二宝根本不想承认,干脆直接说了这句,紧盯着孙二宝的表情,想从他面上瞧出什么端倪。

孙二宝却若无其事的望了大妞一眼,忽的身子往前一探,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死相”接着,一蹦一跳的跑开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诡异的粮价走向

大妞被孙二宝突如其来的鬼脸吓了一跳,想要再说什么,孙二宝已经走远了。见他也不肯向自已透露什么,大妞寻思了一下,只好离开了。

二宝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然不可能装疯。他这种反应,估计自已是问不出什么来的。但大妞能感觉到二宝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要揭穿米地主的真面目,他这么做,或者是为了拯求那些被困的孩子,也或者是为了给自已报仇。如果这么想的话,那大妞的设想就更加成立了。

即然二宝不肯说,那就从米家下手吧。大妞心里暗暗盘算,正巧最近也不会太忙,去米家大院外面多溜几趟,总能有点收获。

现在虽然大地开始解冻,但离草木复苏还有段日子。大妞与有根白日里就在家做些预备的活儿,或是去米家院外溜一趟,顺便放放羊,又趁空儿做了艾灸棒托人给周珂荆送了去。到了晚上就早早睡下,养精蓄锐等一开春儿,要不停歇的忙上好长一段时间。

小屯儿里除了大仓的砖窑开始忙得热火朝天了之外,其余人家儿也都在安静的准备着开春时候要用到的东西,为春忙积蓄着力气。

到了二月二十五日这一天,小屯儿里传出个喜讯,孙永武的老婆柳美芸,又有喜了。而且已经请了大夫给把了脉,娃儿已经两个月,如果诊断无误,柳美芸怀的是双胞胎。

开春前安静的屯儿这才有了个热闹的话题,人们都在讨论柳美芸有喜的事情,若她这次真的是得了一对双子,那可真是因祸得福了。孙永武以及孙永文家里,满是洋溢着喜气,那些有意巴结这个孙姓家族领导人的,真心来祝福的,别有心思的,都纷纷上门来沾喜。

而这时候,已到冬末,家里屯粮少的该差不多吃完了,粮食价格也该开始缓慢上涨,但是从镇子上却传来消息,粮价竟然反常的回跌了。一些家里粮食没舍得卖屯到冬后打算多卖几个钱的农户听到消息都火急火燎的进镇打探消息去了。

大妞一家倒没什么,本也没什么屯粮,倒是家里粮食剩余不多也该去买一点了,粮价回跌,对于她们倒是个好消息。

粮价回跌的消息一传出来,最先离开孙家屯儿去镇上打探消息的,却是米家的总管,孙富田。米家现在一共有两处财源,一处就是屯儿里这几百亩地往外佃得来的粮,一处就是在镇上开了几家粮铺。现在粮价一回跌,对于这两处都有极大的影响,会直接影响到米府的财源,米绍元已经急得在堂屋里来回的踱着步子,想折子了。

前些年为了那事儿,米家元气大伤,这几年好不容易有所恢复,但也不甚见效。现在院里这几个姨娘,丫环,婆子,他都快要供不起了,石老爷那里欠着人家的债还没有还上,若是粮价儿再出问题,那还叫他咋活?

现在已经打发了孙富田去镇上打听消息,又派了孙富田的老婆去离镇最近的赵村儿那里打探,可到现在了也没个回信儿。米绍元抬头望了望外面的天色,跺跺脚,抬步往外走去,出了院门,直朝着屯长李字国家里走去了。

粮价已经一直跌了两天了。按理到了这时候能卖上二十文一斤的上品粮,过了冬却才卖十八文一斤,前儿跌到了十七,昨儿跌到了十五。家里屯了粮准备卖的不敢往外出手怕价儿再涨回来,家里无粮需买粮的也在静观局势,怕价儿要是一直下跌,买早了要吃亏。

这一日,几个媳妇子闲来无事聚在屯南老孙头常呆的那个老树下闲聊最近的粮价儿走向。

柳美芸在身下垫了块布,坐在从自家带来的小木凳上:“今年这粮价儿可真是蹊跷,咋就一跌再跌呢?幸亏我家年前没屯多少,现在这种情况,粮食留着自个儿家里吃也一样。”

一旁的刘大妈叹口气:“这叫我这个老婆子可咋活?年前倚仗着家里手头宽裕,也不急着用钱,就把粮全屯起来了没卖。现在这情形,你说是卖啊还是不卖啊,唉。”

田之雨老婆徐红坐在那儿一边搓着麻绳一边道:“这粮价降了,对我家倒是个好事儿。我家那可是十口人啊,吃得也多,前几天就开始断粮啦。本来还愁着家里那几个钱,支撑不到麦收呢。”

“唉,有人欢喜有人忧那。不过,总归来说,也是个好事,至少不会有人饿死麻。”柳美芸抚了抚才两个月就突显出来的小腹:“不过,这粮价儿波动这么大,衙门里也没见有人管哈?这年头,啥事儿都有,断粮期粮价儿下跌,我看啊,要六月飞雪了。”

“管啥子管啊。”孙光宗的妻子李小芬手里拿着一簸萁年前留的葱种子,在挨个儿的挑选:“粮价跌了,那当然是好事情了,他正巴不得呢。我看呀,亭长是不担心跌价儿,就担心粮价儿会再涨回去。这回他可不用为了几担粮去上头那里求爷爷告奶奶的,他乐得高兴在家里抱着婆娘睡大觉哩”

“哈哈哈~~~”几个婆娘都被李小芬的话逗乐了。

李小芬抬头望了一眼柳美芸的小腹,有些艳慕的低头,又道:“要说美芸你也真有福。丢了一个,得回来两个。这一下子,你上回受的罪就赚回来了。这回你家孙田可乐了,小子就盼着有个弟弟妹妹哩。你呀,这要是一对儿子,那你下辈子可就变福星了~~香美户”在乡下,参与各种像女方婚前缝被子,婚前抬嫁妆,喝满月酒,大婚时帮着主家儿做饭之类的喜庆活动,对于人的挑选也是有讲究的。比如身有缺陷的不要,家里刚死老人的不要,寡妇不要,未生出个儿子的更不要,怕给主家儿带走香火。

而柳美芸这种,如果这一胎是两个儿子,那她就算是去喝喜酒,主家儿都得给她安排个靠主桌最近的上好位子,这叫做沾福气儿。

“呵呵,你是瞧着挺美。可这事儿搁谁身上谁能受得了哇?这要是我能决定这事儿,我宁愿要回我那个没出世的娃儿,这一胎没怀上都行。以后不怀了都行。”柳美芸嘴上这么说,手里还在幸福的抚着小腹。

“哎哟,你这话儿说的,就是上咱们面前儿来闪闪你这福气来了,是不。”因祭祀失了一子,如今家中只有一个大儿子的刘大妈无不艳慕的盯着柳美芸的小腹:“我瞧着,这就是两个带把儿的没跑儿”

“呵呵呵……”几人又轻声的笑了起来。这时,从西边儿走过来个人儿,正是孙富田的老婆王冬梅,她正因粮价的事闹心着,老远的听见几人的对话,嘴角跷起,带着点挑衅的语气道:“哎哟喂,这小瓜还未落地,是个钉是个铆儿还不知呢,你们在这儿馋个啥啊馋?”

见到王冬梅,柳美芸的脸色一沉,抿着嘴没说话。

倒是李小芬挑了挑眉,把王冬梅堵了回去:“钉儿啊铆儿啊的,你家也没有一颗啊?嘶~~要说他王婶儿啊,你说你这是咋回事呢?咋就这么多年都没怀上呢?也没去瞧瞧啊?”

王冬梅脸色变了变,梗了梗脖子:“我哪是怀不上?我那是根本不要这年头儿,我跟我老头子都养不活自已了,哪有心力再来拉扯娃子?”

“哟,你这话儿说的。”徐红不紧不慢的开口:“你瞧就我家这破条件儿,两个人背朝天种大田还要伺候着一个老太太,不也拉扯活了七个娃娃吗?你们两口子可都在地主家里当差呢,得顶我们两口子几倍的进帐吧?咋就拉扯不了个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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