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送礼,只求他能在米地主面前说两句好话,能佃到地?以后……凭啥再在屯儿里得意?……
米绍元被捉走了,不知情的乡亲们都在纷纷猜测是个啥事情。 大妞带着几个小的直看到米绍元被押走,才带着他们回了院儿。今儿下午大概就可以审完案子,这个作恶的米绍元终有所报,自已也算是给那个猎人老爹报了一仇了。
像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更没有参与其中一样,大妞与众人讨论着今儿早晨的热闹,到了中午,还带有根去参加了卫大庄家的喜事。
到了下午大约未时,木捕快带人进了孙家屯儿,孙家屯儿里爆发出一件天大的喜事,这些年失踪的那些孩子,找回来了。原来是米绍元借着祭祀的机会,掳走了娃娃们去给他做苦力了,一切都是孙二宝的功劳,他当时是从米绍元手里跑出来的,只是被吓得疯了,如今精神恢复了正常,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去报了官。
木景蓝亲自把娃娃们一个一个的送到家里去,失去了多年的孩子,日思夜盼的竟真的盼了回来,这几户人家儿像是得了天大的喜事,欢呼雀跃,这一刻在他们来讲,什么都不重要了。
木景蓝把娃娃们都送回家之后,才带人去了米家院子,宣布了另一件喜事。米绍元私拐幼童判坐牢二十年,抄家,连同镇上的两间铺子全部没收,财产除了拿出一部份补偿那些幼童家里,剩下的全部上缴国库,而米家的地没收之后会按户分发给孙家屯各户。
李字国与米绍元是同罪,作为屯长却知法犯法,收受贿赂,罪加一等,没收其在镇上背着所有人开的一家布匹店,判坐二十五年牢并革除屯长之职。
第一百四十章欢天喜地要分地
孙家屯儿唯一的一家地主,也是附近几个村落最富有的人家儿,就这么轰然倒下了。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米家虽然前些拉折腾地大伤元气,这几年又要掏钱贿赂屯长,还要拿钱养着那一众小的和白吃饭的小妾,而且最近又遇上了粮价下跌,但搜出的财产足足装了两大木厢,装在板车上拉进镇里了。
两天之后,镇里下传了消息,这件事经由镇上与县里头商量,决定按照劳工的标准,按年数付给这几家人家儿娃儿被掳走做活的工钱。按平均每天每人八文,扣除吃喝算作五文,一年是一两银子又八百二十五文,被掳走年岁最少的宝娃,在那山洞里也呆了三年了,拢共能得五两银子又四百七十五文。而年岁最长的那个在里面都呆了二十年,能得三十多两银子,一下子娶妻盖房的钱就都有了。
这几户人家里自是高兴着,那边米家被遣散的家丁,管家,老妈子和一众妻妾却是一片哀怨凄惨。孙富田两口子以前倚仗米家的财势没少欺负乡亲们,如今米家轰然倒下,他们两个的下场自然而知,只是孙富田显得比预料中的要淡定些,好像心里已经早有了打算一般,只眯眼相对众乡亲。米家唯一一的一个长工倒是显得无所谓,收拾东西去找下家作工去了。而一众妻妾,却是最为悲惨的。
正室是已经与米绍元圆过房的,她却是最淡定的一个人,只默默的收拾了东西,便离开了,她是外镇人,也不知去了哪里。其它几个小妾,大妞听二妞说的,都还是黄花闺女之身,若有愿意要她们的男人,嫁人之后也能过得幸福。
二妞自然是被孙家接了回去,不管外面咋说,就算孙家有两个回门儿的姑娘,这女儿也得接回去,毕竟是父母心头的一块肉。而青青则被赵彩霞接回家去了,她们一向要好,又沾着点远亲,再说赵彩霞本来就是一个人生活,再住下一个青青也没有问题。
米家八个妻妾,除了正室和青青二妞,其它五个都各自回各自的娘家去了,有的欢喜有的忧,各自有各自的想法,自不必多说。
也正巧孙家此时正是缺人的时候,二妞被接回来之后第二日便上砖窑帮起了工,她本来也是田地里养出来的泼实娃娃,啥活儿拿起来就能做,从米家出来一家人都安慰她人生路还长着不用想多,其实她根本也没想多,只当进米家是去做了一回富太的梦,如今梦醒了,自已依然自由,二妞甚至觉得自已走这一遭真是幸运,也更珍惜与赵五郎的联系。
二妞回来的事还暂时没告诉孙贵,只跟他说是家里忙,从米家请了回来帮忙的。孙贵这几日恢复的不错,已能在炕上坐起,不敢告诉他这种消息怕刺激到他。
米家败落的消息在孙家屯儿乃至整个小镇都成了个热门的话题,人们在讨论此事之余,都艳慕那几家得了补偿的人家儿,最多的可是得了三十多两银子啊,那是平常的人家儿一家人累死累活赚几年都赚不出来的。
小镇在这种带着些浮澡的气氛里过了两天,终于趋于平静,粮价也开始回升,米家的话题渐渐被新的话题所替代,这时候,镇上又下传了两个新消息。
一个是关于分地的,这也是几乎整个孙家屯儿的农户们这几天心心念念惦记着的。米家那可是有几百亩的土地,就算是分给整个屯子,按照户数算,每每户也能分得两三亩,这两三亩地再加上自家有的几亩地,一部份农户就可以不用再佃地种了,大部分农户也只要再多佃个两三亩就足够了,一下子减轻了许多生活的负担。
而消息下来,果然不出所料,孙家屯儿每家每户都分得两亩八分的土地,具体位置划分则由屯儿里的新任屯长决定。孙家屯儿的这一大动作,可真是羡煞了周围几个村子的村民,一下子得了将近三亩的好田,要知道这几乎就等于是将近三十两的白银啊,甚至许多村民的目光都望向了各自村里的地主户,期盼着自已屯儿里的也倒几家,也好跟着沾沾光。
至于另一个消息,自然是有关于新屯长的任命。
上次李字国被打,在家休息时候就是由孙光宗顶的班,如今李字国被拉下位,自然也是由孙光宗上任接替,做了孙家屯儿的屯长。
孙光宗一上任,便宣布了有关分地的决定。因为现在地里大部份都种着庄稼,即使现在分了地,也不可能到各家户手里。所以决定麦收之后再分地,离现在也就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屯儿里人也都同意。
比起李字国,孙光宗为人光明正直许多,而且也比李字国有头脑,换他做屯长算是孙家屯儿的福,只是对于大妞姐弟和卫大庄一家来说,是个不好的消息,他们之间,一直还存在着上一辈留下来的隔阂,说话办事怕是会多有不便。
对于这事,大妞倒是未多放在心上。如今自家过自家的日子,没有啥事能求到屯儿里,所以暂时还与孙光宗扯不上关系。再说,若真有事求到屯儿里,若他公报私仇,也不是没有说理的地方儿。
这一日,大妞在自家坡下遇到了要去下地的孙大宝一家,孙二宝也扛着锄头跟在后头,见到了大妞,便停在坡下,叫孙大宝先去下地了,他则与大妞聊了几句。
“但愿你的主意是对的,至少现在还没有负面的消息传出来,他们过得很好,我也是。”孙二宝换上了一身整齐的灰粗布衣裳,头发也整齐的束起,面容洗得干干净净,果真是与孙大宝的样貌差不了三分,一样的俊美。
“这事儿到现在没有漏出去,基本就算是稳定下来了,以后只要我们不说,这就是烂死在肚子里的秘密,你们可以像常人一样生活。”大妞打发了几个小的回院儿,与孙二宝单独站在坡下:“我瞧着他们都过得也不错。只是你,如今身份也恢复了正常,有何打算?镇上的生意要怎么办?”
“我哥从小把我拉扯起来的,只是后来住在院儿里不方便我才打人搬出来的。”孙二宝转头望着远处孙大宝的身影:“我想先在家里与他好好的团聚一下,说说话,帮着做做活儿吧。再说我刚恢复精神,暂时也要在屯里种田先过渡一下,手里的生意和关系网慢慢再浮现,也就不显得突兀了。”
大妞点点头:“也是。你现在是个刚恢复正常的痴子,还是乖乖的过几日比较好。”
“这事,也还得多谢谢你。若不然,这事儿还不知得被我拖到什么时候去。”二宝抬眼望着大妞,眼神里闪过与第一次见到大妞时一样的亮光。
“谢我做甚,那些孩子们都救回来了就是好事。”大妞回身望了望坡上:“行啦,你赶紧下地去吧,我也得赶紧回院儿了,不然那几个小的得着急了。”
“我得说一句。你养的可不是什么乖乖兔,那可是头狼。”孙二宝转过身去,轻轻地道:“方家兄弟可不是这么简单就能收服的,你要小心。”
“嗯?”大妞转过身时,孙二宝已迈开步子往西头追孙大宝去了。“狼?”大妞摇摇头,方家兄弟最近老实得很,除了有些爱黏她之外,以前的恶习几乎都改掉了,二宝多心了。
正要抬腿上坡,这时二妞从南头拐过来,见到大妞,笑着招呼:“大妞,做啥哩?”
“正要进院儿呢。 ”大妞望向二妞,她自从米家回来,几乎瘦了一圈。也是,现在在屯儿里有好多背地里在议论孙家的,说孙家风水不好,嫁出去的姑娘都回了门儿,这是门子软,以后就算是再嫁,也是早晚得回门儿的。所以就算是哪家有光棍,也不敢娶孙家两姐妹。这事儿也给二妞不小的压力,她最近光做活儿不吃饭,人就瘦下去了。
说起来,她回家的这几日,赵五郎却是一回也没来过,也不知是为了避嫌还是怎的,大妞问过二妞,她也不知是啥子情况,又不能上门去问,只能在心里闷着,干着急。倒是大姐夫王瑞祥这几日上门来过一回,说是看望两个娃娃,给带了不少东西,听说是在镇上一家行运商那儿做苦力扛大包,赚了点钱。只是不知心里咋想的,竟寻思起了来看望他的两个娃娃。
大妞自是怕二妞多想,没敢提赵五郎,只对她笑说:“这几日也幸亏你在家,不然孙叔又伤着,砖窑那边还真忙不过来。”
“呵呵,我这个回门儿货,要是再不干活儿,那不更成了叫人笑话的对像了?”二妞自嘲的对大妞笑,她与大妞的关系亲如姐妹,大妞自是知道她这是玩笑话。
二妞紧走几步赶上大妞,两人并排着上了坡,又站在大妞家门口说了一会儿话才各自回院儿忙活去了。
这几日早已过了初春青菜的希罕劲儿,菜市上已经出现了各式的青菜,大妞的野菜身价自是一跌再跌,如今没再去采野菜了。
几个小的仍继续在沙袋群里练着,他们如今已经能自如的在沙袋群里穿梭,大妞盘算着再过几日就叫他们负上重再进沙袋群,如果他们能再练到这种自如的程度,那身手不用说也就知道有多强了。
大妞拿了一张板凳坐在院儿里,一边望着几个小的在练习,一边拿着短匕在修整从野林里砍回来的直溜树枝,打算修好了打上买来的农具铁头,过几日就该提前翻地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他送礼,她不甘
“慧师傅,这沙袋群也练得差不多了,我帮你打农具吧。”方子铮从沙袋群里出来,上前接过大妞里的树枝,仔细的修理起来。
大妞则进屋去拿出了开春买的铁头:“我瞧着你们练得也差不多了,这法子也得跟着改改了。”
“不如我们负上沙袋再进沙袋群里练吧?负上重,灵敏度肯定要下降,进了沙袋群又是从零开始,定能有用。”方子铮一边修着树枝一边道。
大妞没想到方子铮脑子转得这么快,扬了扬眉:“你小子挺聪明呀,正巧那些沙袋我还都收拾着呢,拿出来就能直接用上。”说着,招呼几个小的从沙袋群里出来,除了方子然,其它每人负了一点重量在身上,再进沙袋群里练习。
方子铮帮大妞打好了农具,也负上重进沙袋群里练习去了。重负之后几人的动作明显迟缓了许多,有根与孙田两个小的又比上了,明明憋得小脸儿通红了硬是咬牙死瞪着对方等对方先认输。
大妞笑着摇摇头,把打好的农具收拾进屋子里,又拿木盆舀了些水去了后院儿。这几日,后院移来的两棵树经过大妞的精心照顾,已经缓过了劲儿来,抽出的绿芽儿比前几天要硬实得多了,而且颜色也翠了,看来是两棵都成活了,而且后院的土质似乎很适合树木生长,瞧着这两棵树的长势,到秋有可能就能吃上无花果,而苹果树也顶多到明年就能结果了。
大妞用水瓢舀着水浇在树下留出的圆坑里,后院儿这几棵树要是长好了,那可是笔不小的收入,而前几天也跟邱婶说过了想从她家挪一棵葡萄芽的事,邱婶也应下了,等再过两天葡萄芽长得硬实些,就可以挪回来了。
无花果分春果和秋果,成熟两季,夏天的时候就可以摘熟果,葡萄是夏末的时候成熟,苹果柿子是上秋,这样一算的话,到时姐弟两个卖果子能从夏中一直卖到秋末,也算是个比较稳定的收入了。
而且大妞还打算再去野林里弄些山药藤回来种在树下,让藤蔓顺着树生长,到时还可以采食山药豆和山药根。
大妞正在美滋滋的想着到夏的时候后院儿的美景,前院儿那边传来方子铮一声长喝:“慧师傅~~慧师傅,有人找~~”
听家里来了人,大妞忙将木盆里残余的水都泼在树下,收拾了木盆和水瓢往前院儿走去,一边心里盘算着会是谁来找自已,找自已有啥事儿。
到了前院儿,只见几个小的都从沙袋群里出了来,站在那儿瞧着门口儿,门外站着一脸笑意的杨花甫,他穿一身银灰色的长袍,手里提着一串用草绳拴起的纸包。有根正在热情的接待他:“杨老板,快进来呀,进屋去坐。”
“杨老板,你咋来了呢。”大妞忙俯身把木盆和水瓢放在墙根,伸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迎了上去:“快进屋吧,进屋坐。”
“呵,我来是有事情哩。”杨花甫笑着,随大妞和有根进了屋,坐在堂屋里,这是他第一次进大妞的家,上次来找大妞通知她镇级峰会的事情的时候,也是在门外说的,并未进门。此时他正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整间堂屋。
大妞有些不好意思的:“瞧我家这破屋破桌儿的,也没个能接待客人的正经地方儿,委屈了您了。”一边说着,一边进里屋去取了一点过年时留下来的瓜子,盛在瓷碗里放在桌上:“是有啥事哩,您亲自来了哇?”
“呵,挺好,挺好的。我来是有个事情得托一下你哩。”杨花甫笑着:“你这回给我介绍的那户砖窑啊,那儿烧的砖还真耐用,我那儿请来的几个工匠师傅都夸说呢,我寻思着以后要是东来顺有什么改建之类的,还得再找这家儿砖窑。”
“嗯的,大仓哥的砖耐用着哩。”大妞忙点头:“要是你这话给他听到了,不定怎么高兴呢。”
“就是就是,大仓哥知道了指定高兴。”一众小的都站在大妞身后,有根也在那高兴的点头。
“呵,依我看来,这家砖窑的前途很大啊,预计过不了多久,我这种小单子,他就不放在眼里了。”杨花甫眼里射着精光,笑呵呵的:“只要有机会,他就会发展得很好。我这趟来,也是想着要趁现在先拉拢拉拢关系。”
“杨老板这么看重大仓哥,就是砖窑的福气了,啥拉拢不拉拢的,砖窑以后还不得靠您啊。”大妞笑着推了推瓷碗:“家里也没什么像样的能招待客人的东西,吃点瓜子吧。”
“嗳。”杨花甫竟真的在碗里捏了一小把瓜子放在手上认真的磕起来:“淑慧啊,我这回是听说大仓家里出了点事情,他爹伤着了。我买了点补品之类的本来是想趁你进镇时叫你捎来,可你最近也没去东来顺,我也只好自已来了。”说着,拿过那串纸包,从绳上解下两包:“这是远镇的大红枣,咱这儿可是没有的,对补身体可是很有用处,你帮我捎给大仓吧。”
“哦”大妞接过两个纸包:“我替大仓哥谢谢您啦。”
“还有这个”杨花甫又拿起个纸包:“这是给你的,我前儿逛街遇上块花布,瞧着美气,就买回家了,可惜夫人不喜欢。我也没甚其它认识的女眷,寻思着不如送给你,你瞧瞧中意不。”说着,动手拆开了纸包。
大妞有些受宠若惊的:“呀,杨老板,这怎以使得呢,这么贵重的东西。”布子从纸包里露出来,一看就是上好的丝绸,印花精美,还绣着手工,指定不便宜。
“呵呵,客气甚呢。”杨花甫笑着,一边拆开了另一只纸包,里面包着一大包糖块,对着几个小的招呼:“诺,这是给你们捎的糖块儿,这可是新出的样式,有甜桔味儿的呢,快来尝尝。”
“桔子味的”方子然抢先拿了一颗放进嘴里,美滋滋的巴达起嘴儿来。其它几个小的也有些眼馋得慌,但大妞没说什么,他们站在她身后也没动。
“杨老板,这怎么使得,您这么破费是作甚哩?”大妞最不喜欢的就是欠下别人人情,如果说送布子是无处可送了才给她,那买这么多糖块是作甚?这个时代糖块多贵呀,她每次也只舍得买个一两块给有根解馋。
“哎哟”方子然不知怎么了,突然大声痛叫了一声,嘴里的糖块一下子掉出来掉在地上,他伸手想去捡,回头望了望方子铮,有些怯怯的收回手,幽怨的望着地上的糖块儿。
见大妞如此警觉,杨花甫有些尴尬地:“你瞧你,你还不了解我么,我来一趟总不能空着手儿吧,最近东来顺的生意很好,我顺手儿给小孩买几块糖块,你快叫他们过来吃呀。”
“有根,孙田,快吃糖块吧。”大妞也感到这样好像不太好,毕竟以后还是要倚靠杨花甫,这样把人家晾在这种尴尬里,可不太好:“子然,瞧你不小心的,快捡起糖块来,去洗洗。”
“嗳。”方子然高兴的俯身捡起糖块,哪用得洗,只用嘴吹了吹就扔进了嘴里,美滋滋的巴达起嘴,被方子铮瞪了一眼才收了收笑意,把脸扭到一边儿去了。
方子铮站在那儿不吃,大妞也没多作让与,只笑着对杨花甫道:“杨老板下回可千万别这么客气,瞧这又是布子又是糖块的,上回还给了块戏阁牌子,这么大的人情,叫咱咋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