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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棍着罢了,哪会想到会出这一出。 玉川书屋如今情势逼到了这里,他也不得不下决定了。

这时,里屋的门帘儿一掀,孙贵出来了。一眼望见站在屋门口的大仓,抬脚就往这里走来,眼神里写满了焦急,大仓一见就知道他要说什么,赶忙抢先说了话:“爹。你跟大哥先在家照看着些吧。我,我去隔壁说点事儿。”说着,转身就出了院子,快步的往大妞家走去。

孙贵望着大仓带着些狼狈的身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娃儿啊,唉,别怪爹狠心逼你,不逼你,你是不会下决心上隔壁家里去说什么的。

大妞正在堂屋忙活着蒸鸡蛋羹,想着老人牙口不好爱吃点软的,趁现在做一点叫她多吃些。毕竟自已来了这段时间,她也把自已当亲孙女疼,自已当然也把她当亲奶奶来看待。只是大妞的心情却没有孙家人的沉重,因为她早就看出来孙家奶奶的病症是不治之症,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心里多少有些准备。

敲门声响起,有根去开了门,见是大仓,忙将他让进了院儿。今儿孙田和方家兄弟都没来,大妞今儿要给老人做点吃的,没叫他们来,院儿里倒显得空空的。大仓进来了,大妞也忙停下手上的活儿,将他迎进堂屋:“大仓哥来啦,奶奶的病咋样儿了,我正寻磨着她爱吃软的,想蒸点鸡蛋羹送过去呢。”

大仓坐在木凳上,想着这种时候,提自已那事怎么说都有些不合适宜,不是时候,唉。他手在腿上搓了两下,有些拘谨的:“嗯,还那样儿,大哥他们都在家里守着呢。也亏你有心,想着她爱吃软的。”

“这有啥的啊,她跟我亲奶奶一样,我想着这个不是很自然吗。”大妞一边说着,一边又忙活起来,又道:“对了,那边儿现在该正忙,你过来是有啥急事吧?有啥事就说呀,我这两天怎么也能倒出空儿来帮上忙的。”

“那个”大妞这样问起了,大仓倒觉得更不好说了。可是要是此时不说,怕是要后悔一辈子了。他吸了一口气狠了狠心,强压着心跳道:“淑慧,你也知道这风俗,家里若是办了丧事,三年内不能再办喜事。虽然这时候说这话不吉利,可是我爹硬是要逼着我……逼着我娶妻哩…”

“啊?”大妞抬头望向大仓,瞬间想起来,即使是在现代,也是有这个风俗的,家里若办了丧事,最少一年之内不能再办喜事。所以有些大龄急着结婚的,若家里有人病危,就会把婚期提前,赶在人还活着的时候结婚。只是这种风俗她也没亲身经历过,一时倒真没想起来。只是想到大仓要成亲了,大妞竟觉得喉咙有些生涩:“那你……”

“人都挑好了,就是咱们屯儿的青青哩。按着我爹的意思,怕拖上三年我年纪大了不好娶妻再成了光棍。而且他也想借着我成亲,给我奶奶冲冲喜,看病情能不能好转。”孙大仓低着头一口气说完了,等着大妞的话。

听大仓这么说,大妞算是明白了,这回他是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想到大仓要成亲娶妻,大妞的心里有些酸,这几日纠结的那种烦乱的感觉又上来了,她一直都在寻思着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今天似乎才有些恍悟,或许,她对大仓也不仅仅单纯是妹妹对哥哥的那种情愫吧,只是以前一直没发现罢了。可是如今发现了又怎样……

见两人谈论的话题似乎是小孩儿不宜,而且自已杵在这儿明显不合适宜,机灵的有根转身出院儿去坡下洗衣服去了,顺手把院门儿还关了上来。

大妞沉默了半天,扯了扯嘴角:“那你咋想的呢?”

“我能咋想?”大仓做了个深呼吸:“我自是不愿的,可如今我咋想都不管用,我爹已经说了,要么,我就自已挑一个带回家成亲,要么,就与青青成亲,总之十日之内,就要与大姐和小妹一起成亲给奶奶冲喜哩。”

“我……”孙大仓艰难的开口:“淑慧,我这趟来,其实是……”

大妞烦乱之中忽的悟到大仓要说什么,脸上竟火辣辣的烧起来,忙低了头,顺手抄起个麻布:“那个,也不知奶奶爱吃咸的还是甜的,我啥也没放,蒸的纯鸡蛋羹,她爱吃哪种的再往里放吧。”说着,伸手去揭锅盖。

锅里热烫的蒸气喷出来,大妞一个不小心烫到了手,惊呼一声抽回手,放在嘴边吹着,一边无所谓的伸头去看锅里的鸡蛋羹有没有震碎。

“咋了,烫到没有?”孙大仓忽的从木凳上站起来,两步走到大妞身前伸手想拉她的,又觉不合适,带着几份焦急的望着大妞手:“你烫到了,别看锅里了,赶紧抹点酱油吧。”说着,伸手拿过盛酱油的碗,沾了一点。

“没啥事,就叫热气滋了一下。”大妞伸过手去,任由大仓往她手上抹了抹沾到的酱油。有力温热的手指擦在皮肤上,轻轻的带着小心,碰到伤口隐隐的痛,心跳竟加快了起来。

孙大仓的脸也微红着,低垂着睫毛,沉默了一会儿,用沉着又矛盾的带着轻抖的声音道:“淑慧。其实我这趟来想要说的是,如今我十九岁,也是个该娶妻的年龄了。你今年也十七了,若是无人嫌弃你带着有根,也实是该嫁。我的意思是,即然我要娶,你也要嫁,互相间熟识的自然是好些。我也帮你帮惯了,你也依我依惯了,不如就……”

第一百五十二章这个时候

孙大仓组织了一下语言,又镇定了一下,开口道:“淑慧,即然我必须要娶,你又正是待嫁。不如我们……”大仓说到这儿,抬头带着希冀的眼神望向大妞。

大妞此时的脑子里一片杂乱,她刚刚发现对大仓长久以来潜移默化的情愫,还未来得及适应和接受,就要面临大仓的这番话,拒绝也不是,接受也不是,一时倒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僵在那儿,倒不知该说些什么。

大妞没开口,大仓心里也没底,更不敢再说些什么,两人都红着脸杵在那儿,空气好像一下子冻住了,带着僵硬和生涩,诡异的紧紧压在两人肩上,过了半响,大仓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若……若你不愿我自是也有自知之明的。那,那就……”

“不是”大妞反射性的抬头拉住大仓,张嘴却不知要说什么好,她实在是没有作好准备,只好又松开了大仓的衣袖,转过头去拢了拢额前的刘海:“也……也不是。”一边在心里暗责,她向来做事果决,哪有这么优柔寡断的时候?一边迅速的调整心态,正面的直对她与大仓之间微妙的关系和情愫,认真的考虑该怎么决择,该怎么说。

孙大仓听大妞这么一说,脸上一喜,眼睛里迸射出一蓬喜色,但又不敢太过于表现在面上,只小心翼翼的问道:“那,那你的意思是……?”

“大仓哥,你先坐。”大妞理了理思路,镇定了一下,先把大仓让到木凳上坐下,又道:“这几日,你砖窑的事儿也多,我那儿也是泥滩一头,地里一头的忙得不着地儿,如今又出了个奶奶病倒的事儿,来得也突然,一下子我也做不了这么大的决定,你容我好好想想。”

孙大仓眼神暗了暗,张了张嘴:“我爹……我爹只给了一天半的时间,今儿若是没个结果,明儿他就要去钱媒婆那儿了。”

“就一会儿。容我理一理思路。”大妞深吸了一口气,坐在木凳上望着小桌仔细的想起来,大仓也知道忽然之间叫大妞做个这么大的决定,确实有些为难,见大妞一脸慎重的在思考,他也不作声的等在一旁。

大仓的心里清楚,大妞要想一想这事,就说明他还有戏,若是大妞心里不愿,以他对大妞的了解,她会直接拒绝的。所以他满心希冀的安静等着,只等大妞抬头给他一句话,是死是活,他都认了,如果真要逼不得已娶青青,那就只能再去劝青青,叫她改变主意了。

“呼~”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大妞深呼一口气抬起头,如今事情虽复杂,但她也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虽然她才刚刚发现与大仓之间不一般的情愫,但静下心来一想,倒也很快就理清了头绪。

她不能叫大仓娶别人,今后的日子,她要与大仓一起过哩。

孙大仓见大妞想好了,抬头试探的轻声道:“淑慧?”

“嗯,我想好了。”大妞点点头:“如今我们的条件都还不怎么样,你家只有两间破屋,钱都塞在了砖窑,还欠了外债。我与有根呢,家里也是破屋一栋,虽攒了几个钱,可如今也都买了泥滩与用具,再没有钱拿来筹办此事了。这种情况,虽然有些仓促,可事情也逼到了这份儿上,不如就按你说的,反正我也要嫁,你也要娶,不如就……”正说到关键之处,却听见孙家院儿里突的传来孙香与孙婶的一声痛哭,打断了大妞的话。紧接着,从孙家院儿那里,传来了一片痛哭声。

大妞与大仓双双一怔,随即两人同时夺门而出,往孙家院子跑去,坡下的有根也跑上了坡,此时已经跑到了孙家的院门口。

孙家里此时已经乱作一团,院子里横放着两把农具,明显是在擦农具的孙大满和孙贵刚刚扔了农具跑进屋里的,堂屋里打番了一竹蒌子正在挑选的花生种子,乱七八槽的落在地上,右侧屋里传来一阵阵混乱的痛哭声,大仓与大妞心里同时一紧,往屋里跑过去,迎面撞上了从屋里踉跄着跑出来的孙大满,他正要去请大夫。

待到大仓与大妞进了里屋,一屋子的人正在围着炕失声痛哭,奶奶憔悴着一张脸,闭眼躺在炕上,倒像是睡着了,很安祥。孙贵正与孙婶儿正趴在她身上哭得死去活来,这情势明眼人一见就知道,大满这趟去请大夫,怕是要白跑一趟了。大仓一进屋,虽没有扑倒在地,却也立即落了泪,小声的抽咽着,立在炕下。

大妞也对奶奶走得这么仓促而感到伤心,又被这悲戚的气氛所感染,鼻头一酸,眼眶子也跟着红了,她却忍着没有落泪,只上前小声的劝起孙叔孙婶儿,毕竟大夫还没来,这时哭有些早了。再说,他们两个长辈的哭成这样,如果要给老人准备后事之类的,谁来操办?要知道,人死了之后,一旦身体凉了,僵硬了,就穿不上寿服了。

倒是有根在一旁与王月王圆抱作一团大哭了起来,孙香与孙兰两个委顿在炕角,也趴在老人身上哭得痛不欲生。

孙家的老家主命短死得早,留下两个儿子。老太太自三十多岁就开始守寡,自已一个女人守着三间破屋,靠做绣活和帮人做杂活拉扯着两个儿子。可惜的是,大儿至十六岁青年时,却早夭了,只留得孙贵这一个小儿子。老太太便因这一个儿子,继续坚强的活着,并细心的为孙贵攒下娶妻钱,又替他拉扯起两个孙子,两个孙女儿,甚至于前些年老太太还康健的时候,还拉扯过王月。也由此可见,这一家人与老太太的感情有多深厚,她的去逝,给整个孙家人带来的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悲痛。

孙家的哭声很快引来了坡手的乡邻们。大家惊异好奇又带着几丝害怕的望着孙家,有好心的,已经跑去请主丧人了。那几个刚来看过孙家老太太的几个老人,各自徘徊在自家门口,竖耳听着各家在讨论的消息,心里在暗暗盘算着下一个该轮到谁,自已还能再有几天活头。

孙大满很快带着老大夫紧步朝着坡上而来,孙家人都抽咽着闪到一旁,老大夫试了试老太太颈间的脉动,又扒开眼睛瞧了瞧,叹息着摇摇头,道:“节哀顺变吧,老太太这是刚走,身子还热乎着,有提前备好的寿衣么,得赶紧穿上。”

孙家人哪听得老大夫后面的话,只听他一断定老太太已经是去了,全都痛哭着又扑倒在老太太身前。

老大夫摇摇头转身出了里屋,孙大满忙擦了擦眼泪,跟上去送他去了。自已再悲痛,却悲痛不过爹娘,毕竟他们与奶奶相处的时间更长,况且爹娘也上了年纪,操劳不动了。在这个时候,这个家也应该由他与弟弟撑起了。

见哥哥去送大夫了,孙大仓自是也与孙大满一个想法,父母的头发早就开始见白了,他们也操劳了大半生,该由自已与大哥接过担子了:“二妞,别哭了,快去把奶奶提前备好的寿衣拿出来。”又转身对大妞道:“淑慧,瞧我姐跟我爹娘哭得这么凶,怕是也办不了啥事。你就帮忙跑一趟腿,去请屯儿里的主丧人过来,一会儿如何穿衣也是有讲究的,得叫人家指挥着。”

“嗳。”二妞与大妞应声各自去忙活了。大妞却一出门便遇上了赶过来的主丧人,立即明白了是好心的乡亲帮着请来的,马上带他进了屋里。

主丧人进了屋,见这一家子哭得厉害,眼神扫视,见也就孙大仓还能说两句整话儿,便上前与他问道:“大夫来瞧过了么?什么时候走的?”

“瞧过了,刚走,不足半柱香。”孙大仓见主丧人来了,忙恭敬的回道,又搬了高凳叫主丧人坐。

主丧人摇摇手,走到老太太身前,声音里透着威严地道:“行啦,别哭了,人死能复生,老太太这也算是寿终正寝,有你们这一帮子孝顺儿女也是有福。来,闪开,我得给老太太正一下仪表。”说着,绕过孙香,将老太太头下的枕头正了正,又将老太太歪向一旁的脸正过来,并叮嘱:“不要弄歪了老人的头,叫老人顺顺利利的走这一路吧。”

说完,又回身开始吩附大仓事情,这时候大满也回来了,兄弟两个各自分了工,去办主丧人吩附的事情,大妞也拉了有根去帮忙了,孙家家里很快就挂上了白布,宣告着老人的离世与众人的悲伤。

孙家在孙家屯儿也没什么至亲,只是一个家族的远亲倒是挺多,孙大仓又是孙家姓后生里领头的,所以来上礼钱的人并不少,再加上一些与孙家熟识的乡亲,孙家院子里根本就摆不开,只好又在大妞家院子里摆了桌,伺候上茶水供众人喝。

第一百五十三章话里有话的孙婶

孙大仓此时手里不但无钱,还欠了外面好几两银子。孙家办丧事,全是用得孙大满的钱,孙大满不介意,疯妻子赵芳更怕是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老人走的那天,她也跑来哭了一会儿,不知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

丧事一直办了三天,直到老人下了葬,整个孙家依然沉浸在一种悲痛的气氛里,无人再有心思去寻磨,老人走得这么仓促,三个娃儿都还未办喜事。

虽未来得及办喜事,那日大妞的话也未来得及说得明白,但两人心里都明白,也心照不宣。得到了大妞的肯定,大仓心里也有了底,老人丧事过后,便一心只扑在砖窑上。

自老人去逝,青青再未上过门来。大仓再好,她也不可能为着他一个人,等上三年。那可是整整三年那,人年轻也就那么几年,过去了可就没有了。青青不上门,孙家的人也不知那日大仓问到了什么,只知没能赶在老人走之前给大仓办上喜事,一个个急得跳脚却又没有办法。倒是孙大满似乎是嗅到了点异常的气氛,劝爹娘不用太担心,大仓心里定是已经做好了打算,说不准他有把握能把大妞娶进家门哩。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孙大满这么一说,本只是想安慰一下两个老人,叫他们别太担心,却没想到孙叔孙婶竟当作了真,一天到晚的找由头去大妞家逛晃好几趟,想着打探些什么。

只是大妞这时候也正忙,孙叔孙婶上门时,她基本都不在家,要么就是家里一帮子小的在做活儿,也不好说话。

如今田里农忙过去了,还得赶在田里四季豆爬蔓前做好竹杆,老太太的丧事已经耽误了几日,再不抓紧,到时四季豆不爬蔓子,可就结不了豆荚了。

上午,大妞带着几个小的出门去砍细竹,下午就一人一个木凳的坐在院儿里将细竹枝叶修掉,再将下端削尖,晾在屋檐下,听上去活儿不重,可做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几个小的这几日手上都磨起了泡,却一个个硬咬着牙不叫大妞知道,晚上回家了再悄悄的就着油灯挑破,随便抹点酱油,第二日再继续做活儿。

这一日,几人照常出去割了细竹抱回来,到了中午,大妞做了顿好的给众人吃过了,几个小的便自动自觉的去修竹了。大妞则又把割竹时顺手割回来的草喂了兔子和羊,又去后院儿逛了一趟瞧了瞧新移果树和葡萄的长势,才转回了前院儿,坐在小木凳上与几个小的一起修起尖竹来,一边道:“唉,如今你们一个个的身手也都不错了,再在这沙袋群里练下去,很难再有大的进步,得想个新法子了。”

方子铮望了大妞一眼,点头道:“嗯的,我也觉得该是改一下法子了。慧师傅,要咋改哩?”

大妞停下手中活,抬头在院子里望了一圈,道:“我本想着,在院子里挖一口池,如今天也渐暖,想叫你们在水下练习哩。只是引水不方便,想再改进一下。”

“水池?在水里练习?”方子铮脸上绽开赞同的笑:“是了,在水里,速度和动作以及听力都有所下降,要是能在水里练至现在的水平,那出水之后就更敏捷,有力了。果然还是慧师傅想的多”

“呵呵,想得多有啥用。这不还是没解决引水问题麻。”大妞笑着摇摇头,方子铮如今真的长大了一般,总是用成年人的口吻与自已说话。不过自他来了自已家,也却实成熟稳重了许多。

“依我看,不如暂时先用大瓷缸代替,正好我家有口不用的大瓷缸哩,那大得,容下三个我也绰绰有余,在里面练习时只要注意些,就没问题哩。”方子铮伸长了胳膊比画着,一旁的方子然也凑上来:“对的对的,慧师傅,我家有口不用的大瓷缸,上回我爹回来的时候还愁说,这东西,扔了可惜,放在家里又占地方,不知该咋办哩。如今正好搬来这里用上,等咱想到了新法子,再把大瓷缸搬回去也不迟。”

“那倒也行哩。”大妞有些不放心的:“只是,得先问问你爹呢,就算是不用的东西,也不能私下就搬来我家了呀。要不,你爹还以为我鬼弄你们两个呢。”

“那没问题。”方子铮点点头:“明儿我就进趟镇,把这事儿跟他说说。他肯定愿意哩。如今我们兄弟两个在慧师傅这儿学把式,不出去闹事,我爹都快把慧师傅看成活菩萨了呢,你说话,他定是一百个愿意。恐怕他若是有空儿,还会亲自搬来也说不定。”

“呵呵,你呀。”大妞笑着,摇摇头:“那你明儿就去说说,你爹若是愿意,就把那大瓷缸搬来放在院儿里,你们几个小的单双数轮流挑水,开始在水里练习吧。”

“嗳。”方子铮与几个小的脆生的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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