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
“什么警戒心?警戒谁,你?”她有些不明白。
楚阳冰有些吃惊,辛远远的理解力还不是一般的差。
“随便见个宅子就敢闯进去,万一有危险怎么办。”他瞪着她。
“你说岚薰啊,还好了,不是什么坏蛋的,是个很可爱的很漂漂的女孩子。”她笑得很夸张。
“那是你运气好。”楚阳冰不能认同。
“不过刚才大雷雨时,你在哪里啊?看你身上的衣服也没有湿嘛。”她拽拽他的衣服。
“我自然有办法。”他道。
“什么办法?”辛远远好奇的睁大眼睛。
“问那么多干什么。”楚阳冰用眼角看着她,“回去了。”
“这个—这个”辛远远有些迟疑。
“这个什么—”楚阳冰看着她为难的表情。
“对不起。”憋了好半天,辛远远终于说了出来,她深深的垂下脑袋,“我为对你做的态度道歉。”
楚阳冰微微一笑:“我似乎应该诚惶诚恐才对啊。”
辛远远嘻嘻笑了起来。“我知道你胸襟很开阔的,北堂澈肯定也不会怪我,我就是比较怕谢朗,他真是太凶了,啪的把桌子一拍,骂人的话就一串一串的出来了—”她比划着。
楚阳冰哑然失笑。
两人肩并肩走了回去,一路上闲闲聊着。
“你听说过岚薰这人吗?”她问道。
楚阳冰摇摇头:“以你所言,我觉得那女孩身上有很多奇怪的地方。”
“你说来听听。”她很振奋。
“一个女孩子,没有家人,只有几个仆从陪伴,而且任何朋友交际,似乎是被刻意的封闭起来。如果不是被保护,就是被圈制了。”他想了想说道。
“对啊,就是这么一种感觉呢,”辛远远点点头,“但是我觉得应该是前一种可能,她不像被囚禁的样子。对了,她还提到一个什么大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亲的。”
“这些都是她的事情,和远远你没有很大关系的。”楚阳冰看了她一眼。
辛远远低下头,她有一些了解楚阳冰的性格,基本上他对于和自己不熟悉不相干的人是很漠然很无谓的。不像自己,总是有些小好奇,去查询一些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回春堂到了。她缩了缩脖子,有些心虚。
“你以为缩成一个蛋,我就看不见你了?!”谢朗看着她的笑话。
有本事你就别回来。这是他的潜台词。
“你别太嚣张了!”辛远远气哼哼的从他面前走过去,“这是我家,我爱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你管那么多。”
“真是不知死活。”谢朗低声念叨。
“你说什么?!!”她怒目而视。
一只白羽的鸽子突然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仿佛有灵性一般,乖顺的落在楚阳冰的手心之上。他从白鸽的脚上抽出一只卷筒,展开细看。
“咦?北堂澈呢?”她没有打扰楚阳冰的心神,环视一周,发现跟走之前相比,少了一个人。不会被自己给气跑了吧。
“走了啊。”谢朗懒懒说道,“临时有点事。”
“哦。”辛远远点点头,“你知道什么事吗?”她忽然露出大大的讨好的笑脸。
谢朗明显的无法消化她的剧变。
“真是受不了你。”他斜眼看着她,“好像是皇宫的急召。”
“啊?进宫了啊,早知道就让他去看看我姐姐了。”辛远远低声嘟囔着。
“你怎么想起来又回来了呢?”谢朗抓着她的小辫子不放,“外边多好。遇上个土匪强盗什么的,你正好可以大显身手。”
“嗨!大尾巴狼,你是不是跟我杠上了啊?!”她瞪着他。
“谁是大尾巴狼?!”谢朗立马翻脸了。乌云罩顶
“谁心虚谁就是呗。”她心里总算平衡一点了,“我不过是着急嘛,我又不是故意对你们发火的。”
“哈?看来你也知道自己错了。真难得—”谢朗瞥了她一眼。
“你真是小鸡肚肠。楚阳冰都不生气,你凑什么热闹啊。“她心里强烈鄙视。
“我又不是楚阳冰,我才不会那么迁就你,告诉你,下次你再这么无法无天,我就把你挂到树上去。我说到做到,你就等着吧。“他轻描淡写的说着恶毒的话。
“-“辛远远呆呆说不出话。
真是一个睚眦必报的男人。
“我得告辞了。“楚阳冰走了过来,面色有些凝重。
“出了什么事?”谢朗认真起来。
“似乎和明月楼有些关系。”楚阳冰眉峰微蹙。
“明月楼?还真是不安分啊。需要我一起去吗?”谢朗沉吟道。
“暂时不用,你还是关注一下镖局的事情好了,最近似乎有些不平静—”楚阳冰道。
谢朗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有我家老爹在,应该没有问题的。你要当心啊,女人怎么了,该杀一样得杀,别像上次那样。”
“知道了,啰嗦。”楚阳冰淡淡说道。
“远远,再见了。”他转头看向她,唇角扬起一抹纯净笑意。
“那你要保重啊,那个对手是女人也不需要手下留情的。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啊!”虽然她不太明白谢朗话里的真实意思,但是她可以猜测到一些。
以楚阳冰的孤傲性格,他肯定是不屑于也不喜欢跟女人动手,所以才会有上一次的中毒一事。金雀儿的武功,一定不会在他之上。
楚阳冰的眼睛张得大大的,辛远远第一次看见他这种呆瓜的表情。
谢朗盯着她看了几秒,猛地一拍她的脑袋:“喂,小丫头,你还懂得挺多啊。”
“你揍死我啦!!”她捂着脑袋大喊。
楚阳冰走后,只剩下辛远远和谢朗两个,大眼瞪小眼。
“我告诉你啊,别摆出不服气的表情。现在北堂,阳冰都不在这里,你要是惹火了我,肯定很惨。”谢朗实施着恐吓。
我忍。我忍。辛远远努力绽放一个笑脸。
“谢大哥—您喝水!!”她恭恭敬敬奉上茶水。
谢朗接过,很是满意的点点头,开始悠闲的喝起茶来。
“那个这茶既然您喝了,那么您就不能反悔了。“辛远远笑得很贼。
“什么?!你什么意思?”谢朗丈二摸不着头脑。
“这茶是我专门为拜师学艺而准备的。既然你喝了,就得负责到底,教我武功。”她一眼不眨的看着他。
“啊?!”谢朗觉得自己被算计了,“你怎么不早说!!”
“我说了你肯定就不喝了呗。”她很坦白。
“教你武功?你脑子坏了?”谢朗戏谑着她,“就你那资质,肯定没戏。”
“你别看不起我好不好,我知道现在才学肯定已经是有些迟了,可是也不是那么晚吧。况且我也不是想成为绝顶高手,我只是想学一些防身之术而已。”她有些委屈。
“老实说我确实有些惊讶,你想干什么?”他往后闲闲一靠。
“那实话告诉你好了。师父和师兄不告而别了,虽然我不知道他们这么做的原因,也许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但是我知道有一个原因也是存在的,那就是我太弱了,我不能帮助他们,只会成为他们的包袱。我不想一直都被人这样照顾着,一直处在别人的羽翼之下,我也想去守护那些我重视的人。我想要找到他们,但是当我发现我连一场大雨都无法应对之时,我才发现自己根本不堪一击,这样的我,能干成什么事呢,”她目光沉定,“所以,拜托了!!”
“你你—”谢朗眼神中闪烁着意外,“你怎么能这样想?!”
“不管怎样,我想成为一个可以照顾自己的人,有能力去做我想做的事情。”她一脸坚决。
谢朗沉默不语。
“谢朗,求求你了!!”辛远远有些急切的说道。
“哎!怪事年年有,今年格外多啊,”谢朗叹气,“不过不准叫我师父!!”
辛远远一愣,随即开心笑了:“你答应了啊!太好了!!你真是个大好人哪!”
[正文:第三十二章 残酷血腥之觉悟]
蒙蒙亮的早晨。
辛远远蓬着鸡窝一般的头发,无奈的望着苍茫的天。
“谢大人!谢大神!谢-大爷-我能不能睡会再起床练剑啊。”她揉着眼睛,哈欠连天。
“不行!”谢朗的声音中气十足。
“你干嘛这么敬业啊?!”辛远远就不明白了。那时拜谢朗学艺,本来只是看中他的一身剑术,没想到这男人居然有强迫症兼完美倾向,一门心思要把辛远远打造成为江湖上一颗冉冉升起的璀璨新星。他的行动力惊人,每天雷打不动的天不亮就赶到回藌液堂,把窝在床上会周公的辛远远提出来,强制性灌输各种武学理念以及实际操作。可怜的辛远远第一次在半梦半醒时看见谢朗以为撞见了入室图谋不轨的流氓,一拳就朝他的面门而去。后来学聪明了,应该是无奈了,干脆和衣睡觉,怎么说也不能被这大尾巴朗吃了豆腐占了便宜什么的。
“喂!!走神了!!”谢朗拿着一根木棍轻轻敲了敲她的肩膀。
“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尽职尽责啊,好崇拜”辛远远揉着酸痛的腰腿,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赞扬他一下。
“这么点罪就受不了,当初那是谁说的义正严词,滔滔不绝,说是要去守护什么自己重视的人,”谢朗不悦的看着她,“我还以为你有多大决心呢。”
“我是很有决心的—”她咬了咬嘴唇,“可是我只是血肉之躯嘛,我觉得照你这个训练方法搞下去,我很快就会玩完,那!你看”她掀开自己的衣袖,全是青青紫紫的淤青。
“哼!受不了了啊!”谢朗往树上一靠,“那么就别练了。我对你本来也没抱什么信心。”
“你小看我!!”辛远远瞪了他一眼,“我只是对你的教导方法有不同看法而已,我可是很认真的在学呢!!”她重新拿起来剑。
从最初的砍木桩,练基本架势,渐渐谢朗教给她基础的剑术格斗技巧,多亏了温悦这个身体良好的柔韧性,她发现没有任何底子的自己学起来还是很快的,当然只是稍有起色,在谢朗这样的高手面前,她基本上就没有任何招架之力。
辛远远收敛心神,目光沉定,执起雷曜,依照谢朗所授剑诀舞动起来,剑光连绵不绝,宛若流风回雪,在卓易臣手里十分锋锐的雷曜在她的手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练了一个时辰左右,她有些气喘吁吁,手上的力道减轻,心神也有些涣散。
“看招!!”忽然听到谢朗在她身后大喝一声,她一个惊讶,急速转身,意图以雷曜挡住对方的攻击。
啪!!短兵相接,辛远远的手臂传来一阵剧烈的麻木和疼痛,手中的剑也顺势飞了出去。
“谢朗?!”她不解的抱着自己的手叫痛。
“如果我是来真的话,恐怕刚才这一下子你已经没命了。”谢朗挑着眉毛说道。
“你本来就比我厉害,有什么好炫耀的啊!!”她有些气愤。
“你这么愚蠢,还学什么剑术!”他斜睨着她。
“你!!”越来越过分了。辛远远胸中一股火起。
“你以为学一点皮毛的防身之术就能在江湖之中游走?!你太天真了吧。江湖是什么地方,腥风血雨,没有同情,没有怜悯,弱肉强食。没有人会因为你是一个半吊子的初学者而对你手下留情。死了就是死了。没有侥幸。”他面色凛冽起来,“这些你都准备好了吗?”
“我”辛远远心中一震,嘴上嗫嚅着。
“如果你真的想要脱离别人的羽翼,想要自立自强,那么你就必须有这种觉悟。你所面对的,不是什么风花雪月,不是什么笑傲逍遥,那是最真实的杀戮,血肉相搏。剑这个东西,一旦拿起来了,就再也没有办法放手。所以,我不希望你选择它。”谢朗缓缓说道。
“谢朗”辛远远垂下脸,眼眸里面是一片阴影。
“所以算了吧很多人都可以帮你—”谢朗向她走过来。
“不!!”辛远远突然抬起头,坚定说道,“我想好了,我不会放弃的。”
“辛”谢朗顿住了话语。
“你说的对。我确实没有想的那么深刻。但是我很明白,并不是我想简单快乐生活就可以一厢情愿的,我身边的人和江湖都有着密切的联系,你以为我可以置身事外吗?”她笑着看着谢朗。
“如果我不认识师兄,不认识你们,也许我一辈子都不会对刀剑有任何兴趣,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我不能安于静静的等着你们的安排,我还是更喜欢并肩战斗的感觉。”她笑嘻嘻。
起风了,炎炎夏日已经渐行渐远,肃杀的寒秋越来越近,霜红的落叶在风中翻飞飘落。
谢朗定定的看着她,沉默了很久。
“好!”他沉声说道,“那我要修改我的计划了!从今天开始,你必须勤奋苦练,子时之前不能就寝!”他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
变态啊!虐待狂!魔鬼!
子时都不能睡觉?你不如把我改造成火星人算了。辛远远的笑脸马上冻结了。
[正文:第三十三章 公主驾临]
在谢朗的魔鬼训程之下,辛远远的剑术有了长足的进步。习武这件事,一靠天分,二靠勤奋,三靠运气,要是不经意间得天神授,绝顶秘笈到手,基本上就是一招功成天下知,一劳永逸了。辛远远天分尚可,也很有毅力,尽管谢朗的要求很是严格,但是她并没有继续怨声载道,全身被剑划伤多处,多处淤青,硬是不吭不恼,憋了一股劲要把谢朗传授剑法融会贯通。
另外,谢朗也教给她点||狂C|的功夫,这个对她来说其实很容易。医道对人体的经脉||狂C|位阐述的极为精准,辛远远自己也非常擅长,所以这个点||狂C|学起来就相对简单多了。但是定性和定量永远是两回事,她学是学会了,可是火候明显不到,这与她自身的内力薄弱也有关系。一般情况下,她的点||狂C|无法困住谢朗一分钟之上。郁闷之下,她抓了临街的包子来做实验,结果包子身上出现了诡异的持续抽筋现象,谢朗捧腹狂笑。
辛远远只能在心里暗自琢磨,日夜修炼。
“散落吧—千本樱”她面无表情,缓缓说道,刺出一剑。
“端坐于霜天吧,冰轮丸!!”她又咆哮着,剑锋一转。
“射杀他,神枪。”她优雅的笑着,将剑指向了谢朗。
“喂!!辛远远,你搞什么?!”谢朗皱着眉头。不明白她表情变来变去,嘴里叽里咕噜到底是发了什么疯。
“哈哈哈!!”辛远远挽了个剑花,将雷曜背在身后,“我在试着将练剑变成一件有趣的事情啊嘻嘻,反正你也不懂,算了算了-”她挥挥手,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谢朗看着就火大起来。
“我辛辛苦苦教你剑术,你不但不感恩,竟然还是这么嚣张,真是个小白眼狼。”谢朗瞪了她一眼。
“你是大尾巴狼嘛!”她笑嘻嘻顶回去。
砰!她身边的一截木桩转瞬之间断为两半。她吐了吐舌头。
“咦?觉得好像很久没有见到北堂澈了呢。”她摸着脑袋说道。
“你才发现啊。”谢朗懒懒斜他一眼,“真是迟钝。”
“他怎么突然蒸发了呢?人去哪里了?”她有些奇怪,感觉这不太像是北堂澈的风格。他不是个很安静的人,不可能呆在家里练书法吧。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谢朗托着下巴。
“咱们去找找他?”辛远远来了兴趣,“我还没去过他的王府呢。”
“不去!!”谢朗断然拒绝。
“为什么啊?”她摇晃着他的手臂,“去吧,去吧,出去玩玩,这几天老是呆在家里很枯燥的。”
“辛远远是你想跑出去玩,别拉上我!”谢朗立场坚定。
“真是无趣。怪不得这么大岁数了也娶不上老婆。”她碎碎念。所幸谢朗没有听到。
“你是想跟北堂炫耀炫耀吧,你那点小心思。”谢朗嘲笑她。
辛远远差点恼羞成怒了。
“随便!我去找他去了!”她扔下一句话,绝尘而去。
半个时辰后。
“喂!谢朗,到底在哪里啊,我们都转了很多圈了,好像又转回来了。”辛远远苦着脸。
“我记得是这个方向呢”谢朗低声念叨着。
“你—你你”辛远远狐疑的看着他,目光里闪烁着不可置信。
你应该不是路痴吧。不过怎么每次去回春堂都是走得那么遛。
“别吵!让我看看!”谢朗严肃起来。辛远远马上闭嘴,闲闲的看着他的举动,就只等看他出丑了。
“北堂”谢朗喃喃道。
“当然是去北堂家啊,难不成还是西门啊。”她撇嘴。
“北堂”谢朗有些白痴。
“哎,不认识路你直说好了。”她叹口气,同情的看向谢朗。
咦?谢朗的目光真的有些呆滞的。
顺着他的视线,辛远远探头看去,很好奇前方出现了什么。
她的眼睛瞬间睁大!!
北堂澈!美女!北堂澈居然揽着美女的腰在逛街!
辛远远和谢朗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面上现出古怪的神情。
看这美女的背影,高挑窈窕,气质傲然,颇有些风华绝代的意思。
“这—这这-”辛远远的嘴巴可以放进去三个鸡蛋。难道这么多天北堂澈没有露面,是因为这美人的关系吗?
这厮,太突兀了吧。
谢朗的脸上也露出了明显的不可思议的神情。一时半会还不能消化眼前所见。
北堂澈和那女子有说有笑,极为亲密,那女子显然对他也很是倾心,一双眼睛都系在了他身上。
“北堂!!“谢朗突然朗声喊道。
北堂澈回身看到两人,脸上现出熟稔的灿烂笑容,牵着女子的手向他们疾步走过来。
这姿态,又生生的惊到了辛远远和谢朗。
“这么巧啊,怎么,出来玩啊。“北堂澈淡淡扫过面前的两人。
“是啊,真是巧。”谢朗话里有话。
“呵呵,”北堂澈唇角轻扬,“介绍一下,这位是云夏,苍陵十一公主,景云夏。”
景云夏!苍陵十一公主!
谢朗和辛远远不觉一震。原来还是个有来头的。
辛远远细细看向景云夏,只见她肌肤胜雪,唇红齿白,眉目如画,实在是个美女,和景云麒居然有一丝丝的相似,但是隐约之间却又有一种难以言明的傲慢。
“云夏,这两位是谢朗,辛远远,都是我的朋友。”他笑得晴朗。
“幸会。”景云夏微微一福,姿态优美。
“在下得见公主尊颜,不胜荣幸。”谢朗举止恢复温雅,景云夏向他展颜一笑。
这个死谢朗,说得这么客套,把我想说的话给抢了。辛远远有些愤愤。
“你是辛远远?或者说温悦?”还没有等她送上问候的祝福,就听见景云夏问道。
“是的,公主,不知您”她有些迷惑,这景云夏是怎么认识她的。
“呵呵”景云夏也不回答,只是上上下下打量她。辛远远盯着她的眼睛,从中发现了一丝叫做不屑的东西。
“七哥说如果我到了大宁,务必仔细打听你的情况呢。”她轻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