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不需要我在你另外一边肩膀上再补上一剑,好让你跑到你那表哥面前去装可怜,博同情?或者……还可以让你那表哥休了我。 秋读阁如果需要的话,我不介意帮你一次!”说着,便作势伸手去拔侍卫身上的剑。
果然,塔拉听瑾瑶这么一说,再看到她手上的动作,她吓得退后了好几步,嘴上却强装镇定,“你……你等着,我不……不会让你好过的。”说完,吓得转过身,忙不迭地向外走去。
“放心,我就在这里等着,下次又想出什么阴招的话,只管过来。”瑾瑶笑得一脸得意,对着塔拉的背影喊道。
转过身,对侍卫们说道:“好了,我们开始玩双扣。”
正说着,胸口再一次犯闷,比前几次更加厉害了些,头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沉闷而一阵晕眩。
她的手下意识地抓住了侍卫的手臂,眼前突然一黑。她猛地摇了摇头,甩掉这种不适感,可脸上的苍白让侍卫惊呼出声。
“王妃,您怎么了?”
“没……没事。”瑾瑶无力地摇了摇头,撑到桌边,心中暗忖,估计是在这破牢房里给闷出病来了。
“来,你……你们坐下,陪……陪我……”话还来不及说完,瑾瑶眼前一黑,在桌子边倒了下去。
“王妃!”侍卫们各个吓得惊叫出声,“快,快去通知王爷!”
侍卫吓得刚准备跑出去,却跟进来的呼伦延撞了个满怀,“王……王爷。”
“瑾瑶!”一跨入房门,便看到瑾瑶脸色苍白地倒在侍卫的怀中,呼伦延整颗心被提了起来,他冲到瑾瑶身边,抱起来就往牢房外跑,一路上,吓得眼泪直掉,碰到人便失去理智地叫他们找大夫。
“瑾瑶,对不起,对不起……”呼伦延抱着瑾瑶的身子在不住地颤抖着,他后悔自己一时之气就让她刚刚才复原的身子再一次处在了阴寒潮湿的大牢之中,都怪他,这一切都怪他。
前世因,今世缘!
“瑾瑶,对不起,对不起……”将瑾瑶放到床上,呼伦延伸手抚着瑾瑶苍白的脸庞,一个劲地说着对不起,眼泪早已经染湿了他的衣襟,一滴滴落到瑾瑶的手上,让昏迷中的瑾瑶不知什么原因蹙起了眉头。
“来人呐,大夫呢,快给传大夫!”呼伦延近乎发狂地对着门外吼着,声音因害怕而不断颤抖。
门外,巴图飞也似地冲了进来,“王爷,大夫已经在路上了。”
“快去皇宫,叫所有的御医全部过来!”呼伦延的眼眶红红的,现在,他顾不得什么自尊不知自尊,他只要他的瑾瑶完好无损地醒过来。
昏迷中的瑾瑶眉头越皱越紧,睡梦中,她再一次听到了那个曾经让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苍老的声音。
“瑾瑶,这段时间受苦了吧?”
师父?是师父?
瑾瑶想开口叫唤,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只听老人继续道:“瑾瑶,你本是700多年前,宋室越王赵偲的独生女,因不甘心被赵构皇帝远嫁蒙古而自杀身亡,你跟呼伦延有两世情缘,前世你因违天意而断了那份情,今世你们还有一次续前缘的机会,切勿错过。”
师父!师父!
瑾瑶千辛万苦地想从喉咙中发出声来,可是,总是她再怎么努力,一切都只是徒劳。
她跟呼伦延有两世情缘?这叫什么狗屁情缘。难道她蹦到古代来就是为了让挨黑面神的巴掌,挨他那蛇蝎表妹的陷害,这就是再续前缘?
师父,你别走啊,你告诉我啊!
昏迷中的瑾瑶表情异常地激动,她不断地晃着脑袋,眉头皱得很紧,表情看起来极为痛苦。
越是这样,呼伦延的心就越揪得很紧。
“御医,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她看起来这么辛苦?”呼伦延不耐烦地对着太医吼道。
“王爷请息怒,根据王妃她的脉象来看,她并无大碍,表情之所以看起来这么痛苦,或许是因为梦到什么让她异常难受的事情。而且……”
“而且什么?”呼伦延看着御医欲言又止的样子,好不容易放下的那颗心再一次被提了起来。
“王妃她有了几月的身孕了。”
“你……你说什么?”呼伦延因为御医的话,语气中带着几分颤抖。
“恭喜王爷,王妃已有两月的身孕。”御医再一次强调了这一点。
“我……我要当爹了?”
“是,恭喜王爷。”
“我要当爹了,哈哈,我要当爹了。”此时呼伦延的表情,如一个孩童般,又哭又笑,虽然眼泪还是挂在脸上,可在场所有的御医跟大夫都知道这样的眼泪代表的含义。
多么大的讽刺!
“太医,谢谢你!”高兴之余,呼伦延还给了御医一个大大的拥抱,惊到了在场所有的人。
这……这是恭亲王?
会说谢谢?还给拥抱?
看来王爷真是爱王妃爱疯了,怀个身孕就把他高兴成这样。在场的御医一致认同地点了点头。
“巴图,下去,赏所有御医跟大夫一人一千两黄金。”呼伦延的眼里扫去了往日的阴霾,
这个消息比他在战场上连胜几百场都要让他高兴百倍。
他要当爹了,这是他跟瑾瑶的孩子!呼伦延的眼里带着几分泪光,嘴角却挂着那抹幸福的微笑。一切都要结束了,一切的误会,一切的疼痛都要结束了。
此时正值夜深,呼伦延半靠着床沿,因为白天那个令他激动的消息,此时的他毫无一丝的睡意,他睁着眼,嘴角总是带着一抹看似傻笑的微笑。
这时,床上的人似乎有了动静。呼伦延猛地转过身来,看着瑾瑶再一次蹙起的眉头,他心疼地将她抱在怀中,伸出手,抚平她微蹙的眉头。
“瑾瑶?”呼伦延在她耳边轻轻唤道,试图唤醒这个已经睡了一天的小懒虫。
身下的瑾瑶像是听到了这个声音,稍许,便微微地睁开眼,映入她眼帘的是呼伦延那双带着激动与喜悦的双眸,她激动地从他怀中弹了出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瑾瑶目光一敛,几日都不去大牢看过她一眼,现在又来做什么?现在的他不是应该躺在塔拉的温香软玉里么?她抬眼看了几眼周围的摆设,微蹙起了眉头。她不是在大牢么,为什么又会出现在玄武殿?
记得塔拉在大牢里离开后没多久,她便因为胸口那一阵沉闷而昏了过去。
“瑾瑶,对不起,你可以用任何方式惩罚我,就是不要生气好吗?”呼伦延一脸歉意地看着瑾瑶,试图寻回她的原谅。
瑾瑶抬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笑道:“王爷,好久不见啊。自从那天王爷给了我那一巴掌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您了呢。王爷能出现在瑾瑶面前,还真是稀客。”
瑾瑶如此冷漠的表情让呼伦延揪心得疼,“瑾瑶,我求你了,别这样好吗?生气对胎儿不好。”
“胎儿?”瑾瑶被这两个字吓了一大跳。
“嗯,瑾瑶,我们要当爹娘了。”呼伦延一说到这个,就兴奋地跟孩童一般,可对此时的瑾瑶来说,却是一种极大的讽刺。
再次响起师父的话!
“呵~”瑾瑶冷笑了一声,走下床来,“我还奇怪王爷怎么会大发慈悲来看我,原来是因为我怀了王爷的种。”
“瑾瑶,你别钻牛角尖了好不好?”呼伦延的口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恳求。
“出去!”瑾瑶冷冷地指着门口,看向呼伦延的表情没有一丝的温度。
“瑾瑶……”
“出去!!!”瑾瑶的声音响了起来,胸口再一次犯闷,她难受地捂着胸口,皱起了眉头。
“瑾瑶,你怎么样?”见她皱眉,呼伦延想上前,却被瑾瑶冰冷的目光止住了动作。
“出去!!!”瑾瑶的声音带着几分激动的情绪。
“好,好,你别激动,我出去就是了。”怕再次刺激到瑾瑶,呼伦延虽然不大愿意,可还是答应她离开,临走前,他无奈地看了瑾瑶一眼,推开门,走了出去。
待呼伦延离开之后,瑾瑶的神情一下子柔和了下来,她伸手抚着并未凸起的小腹,眼中闪过一抹柔情,这是她的孩子,是她跟黑面神的孩子。瑾瑶的眼里因激动跟喜悦而泛着泪光。
她竟然大意到以为自己胸口沉闷是因为背部的伤口引起的,原来这一切都是这个小家伙在作祟。她的嘴角微微地扬起,用不了多久,这小家伙就会妈妈,妈妈地叫她了。
这时,窗户被风给吹开了,刺骨的寒风从窗口袭来,冻得瑾瑶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她走上前去,将窗户关好,自语道:“这冬日的夜里还真冷,谁要是在这外面站一夜,非冻死他不可。”
说着,她转过身,回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了下来。
刚闭上双眼,脑海里突然闪过她师父的影子。
她隐约地记得自己昏迷的时候师父对她说了什么,可是现在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奇怪,师父到底对我说了什么呢?”瑾瑶皱着眉头,可是越要去努力回想,大脑却越来越空白,她只知道师父对她说的话很重要,她一定要想起来。记得师父的话让她的心痛了好一会儿,为何让她如此疼得刻骨的话她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呢?
眼皮越来越沉重,瑾瑶慢慢地闭上双眼,睡梦中,再一次响起了她师父的话,“瑾瑶,前世因今世缘,你一定要好好把握。”
“师父……师父,师父!!!”瑾瑶再一次在梦中被惊醒,与先前一样,她只记得师父有话跟她说,可是大脑始终空白地记不起一丝的头绪。
“师父,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呢?”瑾瑶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叹了口气。
阴险的见过,没见过这么阴险的!
自从知道瑾瑶有了身孕之后,整个恭亲王府整天都处在战战兢兢当中,深怕对王妃一个照顾不周,出什么差池,王爷怪罪下来就人头不保。
不但是下人们,就连呼伦延也成天提心吊胆,他很想亲身去照顾瑾瑶,可是每次一到玄武殿,就被瑾瑶硬生生地给赶了出来,他不想刺激她,只好每次去看完她之后,讪讪离去。
不过,有一点让他欣慰的是,瑾瑶并没有拒绝他派人给她送过去的那些补品,听下人们说她每次都把炖好的补品吃的精光,这让他的心情也格外的舒畅。
看样子,瑾瑶对他们的孩子也是很重视的。呼伦延的嘴角微微地扬起。
而在王府的另一处,却又上演着另外一出戏码。
“岂有此理,没想到那个贱人竟然还怀了贱种。”塔拉将桌子上的桌布一掀,桌上的杯具皆应声落地。
“小姐,您冷静点,不要这样了。”乌恩其在一旁轻声开口道,试图安慰塔拉。
“冷静?怎么冷静?那个贱人一怀孕,表哥就紧张地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照顾着,你说,你让我怎么冷静!”塔拉眼中燃烧着的妒火让乌恩其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赵瑾瑶,她怎么不死,她什么不死!”塔拉的声音带着歇斯底里的气息,心口又疼了起来。
“小姐,您不要激动了,您的病……”
“病什么病!这样下去不如早点死了算了!”此时的塔拉完全失去了理智,她的眼里除了妒火,什么都看不到。
稍许,她在凳子上坐了下来,情绪平静了许多,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角闪过一丝冷光,“哼!不过你放心,要死,我也要那个贱人先死在我前面。”
“小姐,您不要再跟王妃斗下去了,这次王妃没有把您的事告诉王爷,可下次……”
“你说什么?连你都指责我?”塔拉冷冷地开口,眼里闪过一丝火光。
“老奴不敢!”
“哼!你放心,我暂时还不会那么笨会对她下手。”塔拉眉眼一挑,眼角闪过的凶光让乌恩其吓出了一身冷汗。
赵瑾瑶,你等着,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抢走表哥的。
只要能守在她身边,这就够了
黑夜总是静的可怕,尤其是在这到处暗藏着杀机的恭亲王府里头,黑夜总是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肃杀气息。
瑾瑶躺在床上,睁着眼发起呆来。
她算不出今天是第几次赶呼伦延出门了,其实在她心里,她是很希望见到他的,就好比现在,窗外呼啸而过的狂风呼呼作响,不断地向她袭来,她多么希望呼伦延能在她身边,抱着她跟她说,别怕,有我在。
以前,每次她做完噩梦醒来不敢再睡觉的时候,呼伦延总是会伸手揽着她,抱她入眠。
一想到以前的种种甜蜜,瑾瑶的眼角垂了下来,闭上双眼,试图能够入眠。
或许是因为怀孕的缘故,没多久,她便安然睡下了。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过了子时,她忽然听到门外传来几人低沉的说话声,还有强压着声音的咳嗽声。
她吓得从床上弹了起来。是什么人在外面?他们想干什么?
出于心里那份好奇,瑾瑶壮着胆子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门口。
“王爷。”是巴图的声音,瑾瑶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心底放松了些。
巴图口中的王爷自然就是呼伦延了,他们在她房门口做什么?
屏住呼吸,瑾瑶静静地站在门里边,听着外面二人的对话——
“王爷,您已经在王妃房门口守了好几夜了,现在还是让属下来吧。”
“不……咳咳,不用了,你下去吧。咳咳……”呼伦延的咳嗽声压得很低,怕是担心吵醒门里边的人。
“王爷,您的风寒越来越严重了,再这样守下去,您的身体会撑不住的。”
“没关系,咳咳,你下去吧。”
“王爷,还是换属下来吧。”
“不用,咳咳,在……咳咳……在这里守着她,我,咳咳,我安心些。”呼伦延的咳嗽声虽然依旧压得很低,可是瑾瑶听得出来,他比刚才咳得更加厉害了些,估计是被门外的寒风给入侵了。
“王爷,您每天等王妃入睡了就守在这,一大早又走了,王妃她又不知道,您为何……”
“呵~~~我不需要她知道,只要能守在她身边,这就够了。咳咳……咳咳……”呼伦延掩着嘴,咳得更加厉害了些,即使他想刻意压着着令他难忍的咳嗽声,可还是徒劳。
“王爷,您还是去休息吧,您已经咳得越来越厉害了。”
“巴图,你下去!”呼伦延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悦。
“王爷……”
这时,门被人轻轻地打开了。
笨蛋黑面神!
呼伦延跟巴图同时惊得回过头去,二人见到瑾瑶,皆露出惊讶的神色,尤其是在呼伦延的眼里,瑾瑶看到了一抹不知所措。
“瑾瑶。”他不自然地轻轻唤了一声,微蹙起了眉头。
瑾瑶没有回答,而是将视线转向巴图,说道:“巴图,你先下去。”
“是,王妃。”巴图微微一颔首,转身离开。
“等等!”瑾瑶再一次叫住了他。
“王妃,您还有什么吩咐?”
瑾瑶看了呼伦延一眼,蹙起了眉头,寻思着该怎么开口,稍许,她看向巴图,说道:“去厨房煮碗姜汤过来。”
“是,是,王妃,属下马上去!”巴图听瑾瑶这么一说,高兴地眉开眼笑,看王妃的样子是开始心疼王爷了。巴图一说完,立即消失在玄武殿。
目送完巴图,瑾瑶将视线转了回来,瞥见呼伦延眼里那抹错愕。
她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故作不悦道:“愣着做什么?跟我进来!”说完,她转过身,走进门里去,眼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瑾瑶,我……”呼伦延跟着她走了进来,脸上始终是之前那副不知所措。
瑾瑶从来没有在呼伦延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她的心里闪过一抹心疼。
“我什么我?三更半夜在人家门口蹲着,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瑾瑶不悦地皱起眉头,看着呼伦延。
“哦,对……咳咳……对不起,我……咳咳……我回去了。”以为瑾瑶在怪他,生怕她又气坏身子,呼伦延忙不迭地往外走。
“站住!”瑾瑶心中暗自骂道,呼伦延这个笨蛋。
她走到呼伦延面前,眉眼一挑,说道:“黑面神,学聪明了啊,刚吵醒我就想溜?”
呼伦延抬眼看着瑾瑶,注意到她眼中的笑意,呼伦延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带着一抹不置信,他靠近瑾瑶,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瑾瑶,你……你不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