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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的各色衣衫打到一处,但是这些都无法遮掩那片暗红色,他晓得那是古凌楚,可是为何他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你害了他!是你害了他!”

漫长而静寂的黑暗之中,古心好像一直听到有一个声音这样说着,“是你害了他,你害死了他!他为你换血解蛊,本来只要不动内力就能控制蛊毒发作,偏你在这个时侯撒泼,宫主他是你害死的!”

是吗?我害死了爹爹……

第六十八章

古心终于知道那一天,或者说那十天都发生了什么。 浩瀚书屋

十天前的那个晚上,他终于在躲了古凌楚整整四天后下定决心去看他一眼,结果一推开门正看到古凌楚与纳兰唱晓说说笑笑的场景,他心里一阵不舒服,话也不说转身就走,纳兰唱晓追出来解释。

也许他当时已经不那么生气了,可是一想起古凌楚对着别人笑他就心里憋得直发慌,所以他听着唱晓絮絮叨叨的说些有的没的,也不搭话,两人一直走到了林场,然后那个苗疆老头从树林里走出来说要带自己家少爷回去。

好笑!

古心觉得凭什么你说要带回去就让你带,他并没想到身边的暗卫早已被这老头杀光,等他有所察觉,那一团黑呼呼的东西已经沾了他的身,顿时他的意识就离开了身体,只记得老头留下一句,“不自量力!”

是啊,真是中肯的评价,他真是不自量力到让人发指,接着蛊毒发作,他本来就没什么扎实的内功底子,根本抵不了蛊毒半个时辰,同一时间,古凌楚即刻用内力封他周身各大|岤,可古心所中之蛊着实奇怪,不但没有用处,那毒似乎发作的速度更快了。

古凌楚哪里能见得了自己心爱的儿子浑身被虫子蛀的满是红斑的样子,他一发狠心从神庭破去古心功力,再封去气舍,助古心打通了任、督之后,将修为传给了他。几十年修为让古心耗尽了七七八八,可这足以让世人闻之色变的功力却也只能勉强延缓蛊毒的发作。

红斑褪去不到十个时辰,古心的全身再次大面积发红,接着自发红处开始腐烂,在那些腐坏的伤口中,蛊虫不断吸取血液中的养分,导致创口无法抵御细菌而感染,古心高烧不退,无论是给他喝下什么药汁都无半点见效,到第七日就已经去脉洪急,命在旦夕。

昭王并不知道苗家老头擅自去救纳兰唱晓之事,也不知道他竟然伤了古心,后来知晓这些后也只能当机立断、鱼死网破,对于古凌楚,他显是忌惮的过分。可那是后话,及古凌楚去索解药,他也向苗人要,那人却说,这蛊无解。

‘全心全意’——这苗疆圣蛊是苗人临行南疆王赠与的,它配得起这浪漫的名字,蛊虫一旦入体,即刻全心全意专注于侵蚀此人,绝不轻离。

古凌楚怒极杀了那桑普,当时昭王连眉头也未敢动一动,唤出其他苗人商量解法,那些人竟片刻就供出还有一法,这蛊走血脉却不进肺腑,要救中蛊之人只需与他换血,只是换血之后,蛊虫即刻改走经脉,到时就算天仙降临也是药石罔顾。

也就是说,救人之人,是一命换一命。

这话古心听了都知道是陷阱,可古凌楚竟是毫不犹豫就与他换了血,他每每一想起古凌楚竟是傻到了比他还高的层次,一颗心立刻疼的要拧碎了。

是古凌楚救他,古凌楚知道了这个所谓的唯一的法子之后就用了这个方法,他不管昭王是否想借机除掉他,也不在乎昭王围在离宫外的私人军队,他只是无法看着古心一点点死掉。如果彼时古心是具尸体,他可能会一辈子自责、痛苦,但他会活着,即使终身孤苦痛心,他也不会轻贱自己去做诸如自尽的蠢事。

可他不能眼见着所爱的人一步步走向死亡,这是他绝不允许的。

所以他选择救古心之时,也是拯救了他自己。

两只手的手腕留下的刀痕即是那时留下的,推脉换血,对于古凌楚来说轻而易举,可是那之后,进了古凌楚身体的蛊便浸到经脉之中,一夕染红了他墨一般的发。

他的功力因为之前的折腾损了大半,现下又要抑制蛊毒发作,只好先以七寒心经封住周身脉络,待身体稍微恢复些再想他法。

这七寒心经又有些奇怪特点,一是运此心经时全身色素淡薄,肌肤会变作雪白,温度降低,畏热,决不能接近火源;二是心经运行三个周天前不能中断,否则前功尽弃;第三点则是最重要的,即不能妄动内力,一旦运气动功,心经的反坐力即刻毁掉此人经脉。

古凌楚则是在心经运行到正好三个周天时被古心打断的,他本已经没把握解得了蛊,想要先将古心稳住,这样他即便是出了什么差池古心也不会联想到自己身上,再者他的外表变化那么大,古心若是见了肯定要问起缘由,古凌楚不想让古心再进一步痛苦下去只好说出不见面的话。

可是没想到古心那么大反应,古心一向外跑古凌楚就已经预料到后果,这七寒心经也不过是缓解蛊毒发作,最后没有解还是一样。而古心也是,古凌楚对于他来说也正是蛊毒一样的存在,他无法真正离开古凌楚身边,却也为这件事痛苦,他的挣扎古凌楚没有一丝不看在眼里,想想也罢,也只有给他名副其实的自由才能让古心真正解脱出去。

古凌楚此人,从不轻易言死,求死之事更是不屑为之,可是为了古心,即使是这种事他也是可以做的。

他最后一次抱古心在怀里,皮肤却早已经感觉不到来自古心的热度,他恍惚中有些后悔运用那心经,想必苍白的样子吓到了古心,因为古心一直怔怔的望着他,这让古凌楚有些沮丧。

不过还好,很快就看到红香他们,他示意红香去遮上古心的眼睛,因为他知道蛊毒已侵入他脑中,无论如何也是要倒在地上了。

但是他又有些不放心,古心要是看到他高高在上的父亲倒在草泥之中会不会留下阴影呢。

古凌楚最后望了古心一眼,这个时侯他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了,可他准确的找到了古心的方向,他知道古心在看他,于是他笑了。

那个午后,短暂的一战只能证明昭王和皇帝公开扯破了脸,却也还能相安无事的各自退兵,以备后战。可是作为古心的全部世界,古凌楚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古心在红香的怀里望着自己的父亲、自己的爱人倒了下去,却无法移动一丝一毫,直到有人去碰那暗红色的人影,古心才惊叫了一声:“不许碰!!!!!!”

那是古心一辈子发出的最尖利最难听的声音,可是之后他还是失去了意识,他身上的绷带已经湿淋淋的淌着血了,所以他理应昏过去。

第六十九章

古凌楚的死让古心陷入了不可思议的沉睡,他坚决不醒来,事实上他也无法醒过来,从他还是婴儿时见到古凌楚的第一眼开始,一日日,一月月都是和这个人一起过的,他硬逼自己显出些少年心性,后来竟也渐渐忘了自己是活过一次的人,只把古凌楚的宠当作天经地义,后又发觉那是叫□的东西。

可他骨子里透着的对于情爱的懦弱终是毁了一切,他的手段多是用来恶作剧,他的小聪明都拿来撒娇耍赖,甚至以为不管他逃到哪里,回过头,依然会看到那人含笑的等待。

古凌楚是个十分冷漠的人,他一生也不过为古心一个人付出过这么多,甚至……连命也给了他。

五岁时伤了脚腕,古凌楚给他揉伤,当时他坐在花藤下,古凌楚半跪在他身前,他说,爹爹可以永远不生心儿的气吗?他回答,自然是可以的。

十岁时他把黑水宫的玉印砸了粉碎,古凌楚没有生气,古心又说,爹爹能永远宠着心儿吗?他答,宠你疼你,一辈子也好,几辈子都好。

十五岁时他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古凌楚凝视他,你想要什么爹爹都答应,你能明白吗?

可是那时古心还是不懂,他不明白古凌楚所谓的都给包括了那么多,甚至直到古凌楚带他进了昭王府,他也没看出这个人竟是以什么方式在等待他与自己平肩,他给他看最美好的风景,带他见最卑鄙的对手,那些宫廷风景,那些尔虞我诈,无一不是古凌楚铺画给他的,他竟只是傻傻的看了一遭,便对那些一笑置之。

若不是他又闯了这祸事,古凌楚也是要一步步带他看这天下纷争的,他没有强求过古心半点,只是直到此时,古心才明白古凌楚的心。

他这样看了,更加绝望,更加无法醒来,他想,古凌楚死了,他还要对谁自私,对谁无理取闹,怎么胡搅蛮缠,又怎么活下去呢?

漫长而孤独的黑,他觉得自己的眼眶始终是空荡荡的,没有泪水,没有任何一副景色,唯有脑海深处印着那人玉身长立,静静站在沉荷塘边。

“睡得好沉。”

古心蓦地听到这样一声吃了一惊,在混沌之中已经好久没有出现半点声响来打扰他了,如今这声音竟然清晰的传了过来,把古凌楚的影像搅得晃了几晃,讨厌!

“哎呀呀,还生气了。”

听起来蛮悦耳的声音,可是古心半点也不想去搭理。他不想谁来打扰他,他不要记忆中的古凌楚也消失,他宁愿假装自己也一同死去,纵使傻得可以,他也无法承受醒来的世界已没有古凌楚的现实,现在这样,仍能看到那人,已是最好。

没错,他不想悔改,不要顶天立地,因为那个让他高高在上的人已经不在了——

“你叫他起来啊。”

“心儿,醒醒。 ”另一个声音道。

这回的声音让古心的脑中轰的一声响,炸的他残存的那点痛苦也悉数飞散开来,即使身体无法立时恢复知觉,他已经清晰的感受到来自这个人的注视,这注视叫他整个心缠成了麻绳,疼到颤抖。

千万不要是幻想!

千万不要是空欢喜一场!

千万……

古心高高的抬起手,然后投进了一个怀抱——和古凌楚的怀抱有着同样感觉的怀抱。不是气味,不是触觉,而是感觉。

一样的清冷,一样的包容,可是它并不属于古凌楚。

“凌儿不在这儿。”

不在这儿,不在这儿,是啊,已经不在这儿了……

“别!别睡!你爹还活着哦!”

古心听到之前的声音如此说,虽然心底里不大相信,还是睁开了眼睛,这一觉不知是睡了多久,他只觉得阳光格外的刺眼,晃得他看不清眼前两个人的长相。

“真的?”古心又闭了闭眼。

“自然不假,你爹的师父师娘在此,他想死也难。”一直挺乐观的声音透着些自豪,古心终于适应了光线再次睁眼,那人神人一般的脸就这么霍然的展现了出来。

“师父?师娘?!”好俊的人!古心惊讶了一瞬,转而还是黯然。

“可惜我是男的,但男人的好处也不少,称呼起来有点麻烦就是了。你要是觉得叫师奶奶别扭就叫我玉哥哥,哎呀,不行,我已经一大把年纪了,不然就叫玉爷爷,再不然……”

“玉儿。”低低唤了一声,男人显得性格极好。

叫玉儿的听了立时就闭上了嘴,嘴角小小的撇了一下,古心这才看向那人,一个带着古凌楚氛围的男人。

男人也看向他,“凌儿已经被送回桃源恢复,他嘱托你一件事,我留下来说给你听。”

“你说。”古心偷偷把手从那男人的衣襟上褪下来,他想要露出些笑,却发现太过勉强,可是要哭的话看起来更难,他只知道自己一听到古凌楚还活着,便也想要活着,至少再去见见他也好,心里伤痛至极的雀跃已经让他再难有什么表示,只是希冀古凌楚留给自己的不要再是什么诀别的话。

这次,即使那人彻底厌烦了他,他也还是要赖他到底的。

“先说好,若是不见我一类的话,我是不会听的。”古心坚定道。

那人终于自冷漠的脸上绽出些欣慰,“放心,凌儿最想见的就是你,可是在那之前,你要平了这场叛乱,这是凌儿留给你的题,题解即可重见,你答应吗?”

“答应。”古心看着那人的表情也和古凌楚有几分相似便多看了几眼,所以那人匆匆一过的笑容也叫他看见了,他这才知道,所谓有其师必有其徒,实在没错——笑得恁的迷人!

“你答应?!楚小子还留下另一条选择,你不听听吗?”玉爷爷顶着翡翠一样的小脸笑着问古心,在他的心目中,这个前一刻还是小婴儿的宝宝竟然长的这样大已经足够奇怪了,怎么连性格也变了?!“你耍个赖也就罢了,这事同古家无关的。”

“我知道,可是我答应。”古心抬眼看向屋内其他两人,闫无射和可音俱是一凛,古心的眼神已经变化的不似他们认识的那个人了,可是再多瞧上一眼,便能明白,这才是古心,也就是他这样的骨子里的东西,才是叫他们扔不下他的真正理由。

“心儿宝贝,楚小子说你可以拒绝,真的,你可以选择……”

“我已经答应了就会做到,玉……那个玉什么,麻烦你照顾我爹,我一定在年节前见到他。”

“早说了,叫楚小子好好宠着儿子,结果还是给养成了这样,这么好强,比天果还不可爱!”男人嘟囔,“叫我什么都行,但是别叫玉什么,太那个什么了。你爹嘛,我自然会好好,好好的照顾……”

“好,既然你答应了,我们就等你完成约定再来接你。”另一人截下玉儿的后半句话,既然已经传答完,他们还要及时回桃源才行,“玉儿,我们走。”

“哎!可是……”

“交给心儿吧,他会处理的。”男人伸手揉揉古心的头,“是凌儿的孩子,轮不到我们操心。”

“文翔……”那人不服。

“走。”

“喔……”玉儿不甘心的再看了古心几眼,最后还是随着那人离开了。

古心望着两人背影,忽然想到,那就是古凌楚的师父——大羽皇朝的太子,虽然他的神隐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一生难泯的伤痛,可至少他活着。他的存在,已经足以安了很多人的心。

从他的身上,古心看出古凌楚的气质来源,淡淡的冷,唯有对身侧那人,透出融融的暖意。

古凌楚对他,比那还要纵容的多,可惜他没有玉儿的乐观。

这一切,断不会再发生了!

屋内唯有静静的呼吸声暗动,闫无射和可音同时体会了来自古心的疼,那是不言而喻的东西,只因离得近了,那疼便沾染了身。

可是劝慰的话,竟是谁也说不出口。

“不要苦着脸。”古心终于开口,身上那些痛的难舍难分的部分已经恍若不觉,他现在唯有心里那处苦涩的厉害,不过为了不辜负古凌楚的用心,他没有什么是不能忍受的,“我肚子饿了,求你们给我点吃的吧。”

第七十章

昭王叛乱,这情况已经不用再过多猜测,京中怕是自那日之后就已戒严,否则四下里按时的汇报不会推迟至今,也不会迟迟没有昭王的新报。

“可音,烦你去趟水天阁,这份书笺关系重大,我只有托给你。”古心每日强迫自己吃三餐,睡四个时辰以上,然后是大量的药,虽然到现在伤口仍没有全部复原,他也已经可以自由行动了。

“交给我。”可音对于古心诸多安排都感到惊讶,黑水宫暗八部的人让他调度起来得心应手,还有之前一直毫无瓜葛的水天阁、易水楼,如今瞧起来,竟都是古心的人马。

可是他一句也没有问过古心,这种时候问这些又有何意义,古心若是想说自然会告知他,他接过古心递来的一份信函放入怀中。

“离宫周围都是昭王的人,你要小心。”

“放心。”可音点头出了门。

古心近来很少说话,他其实很想将那些叫他们疑惑的事解释清楚,可是想想还是作罢,非常时刻,先放放,容后再讲,这些他游戏一样建立的组织没有实际战斗力,可是与敌交锋,往往信息来源站在首位,这一点他切不能大意。

皇帝那处似乎比他这里凶险得多,昭王既然亲眼见着古凌楚死去,对黑水宫的顾忌也就小了,反之,皇帝虽然在他眼里不学无术,可毕竟也是个天子,他派重兵把守合情合理,派刺客也是能理解的。

截止到日前,纳兰文荣已经被刺杀了三次,古心建议他诈伤,今天则立刻收到回复,说早朝被罢,上谕说是皇帝偶感风寒,龙体抱恙,罢朝三日。

这话听在昭王那处,已经等于刺杀成功,皇帝重伤,目前已经命在旦夕,可以一举夺宫了。

古心揉揉眉角,无意识中做了和古凌楚一模一样的动作,九尺笛走进门便见到这样的古心,面具后的脸笑了一下,“你真像凌楚。”

“你来了,文荣那儿怎么样?”古心并不惊讶,因为这两天就是九尺笛在和他接触,毕竟四处都是眼线,非得身手过人才能顺利潜进潜出,而且事关重大,文荣身边,能真正相信的并不多。

“他没事,刮破了点小皮。”九尺笛那银蓝的面具背后是深深的无奈,对于纳兰文荣,他如今只剩责任。

他师父身在江湖,多年不问朝廷之事,父亲自卸掉左相之职,也闲云野鹤,难觅踪迹,他虽然对朝堂之上没有半点留恋,还是抵不过古凌楚的一句话,没错,是古凌楚劝他留在京中帮助文荣,纳兰文荣登基时日尚短,局势不明,尤其是昭王叛乱在即,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撇下他回药王谷去。

“是吗,没事就好。他现在不宜有什么动作,否则昭王若下了死心要铲除,就是他身边有再多高手也唯恐有疏漏。再过两日这边也将安排妥当,届时还是需要他这个皇帝坐镇才成。”

“古少爷,你虽没有面具遮挡,可是脸上僵硬的很啊。”九尺笛轻言一出,古心怔然望向他。

“我没察觉……”

九尺笛徐徐取下面具,那面具之后是毁容之后的面孔,不知是药物所伤还是烧伤,总之已经毁了,“我从前也作乱的很,不管是爹娘,还是师父,都拿我没办法,彼时我也爱上一人,可是当时他对我没有超出兄弟之外的感情,等我为了他而毁了脸,伤的气息奄奄,他方才觉出来,可我那时早已心灰意冷,是你爹提醒了我——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境况,心死不如身死。

“虽然古语有云,哀莫大于心死,可心若真的死了,便也不抵做死人来的快活。心儿,不要说凌楚他还活着,此时即使他死了,你也大不了以命相追。何以如此模样?”

“念酒,昔日你爱的人不知道你爱他方才负你,可是我一直仗着爹他的宠爱骄纵不上进,如今……这悔,这苦果,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你这样也很好了,至少从此之后能与凌楚在一起,何苦想不开。”

“你又何尝不是。”古心看着方念酒,那无论怎么看也能想象出其年少风流模样的方念酒,如今何不是被情一字困在京中寸地。

两人一时无言,这些天明里暗中的布置已近妥当,不禁又引出伤情,“念酒,也许他终还是在乎你的。”

“也许,或者我也该与他做个了断。”

“后日之前,你需等等。”

“这个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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