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都有谁,我听听你跟其他人说的一样不一样!”
范晓晨接连说了几个陆恒平日里的死党,最后才被洛施奇装模作样说了几句今后学习上的事之后给放了出来。 浩瀚书屋手机版
等范晓晨离开后,洛施奇拿起笔在一张纸上写下了几个名字,其中前三个赫然便是陆恒、范晓晨、白素素。
“据陆市长说陆恒死前几天还有一个紫阳高中的女学生以相同的死法死在相同的地点,这个女孩叫白素素,那么白素素的死到底跟陆恒的死如此雷同是否只是巧合还是这其中有什么联系?这个范晓晨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洛施奇停下手里不断雕刻的刀子,那一小节木头此刻已经变成了一个栩栩如生的少女雕像,细看,这雕像居然跟范晓晨有九分想象,他看了一眼雕像,轻声道:“看来你是这案子中的一个关键人物,就从你调查起吧!”
范晓晨从洛施奇的办公室出来,巧的是刚好遇上了隔壁班级的另一个好朋友关芝兰。
“晨晨,你终于来学校了啊!这几天都干嘛去了?我听你班上的同学说你这个打从上高中开始连请假都没有过的好学生居然连续旷了三天课啊!”关芝兰还是一如既往地叽叽喳喳,一拉住范晓晨就说个不停。
范晓晨不欲过多解释,只是搪塞道:“没什么,就是家里出了点事,所以没顾得上来学校!兰兰,你这几天还好吗?”
关芝兰闻言立马嘟起了嘴:“好什么啊!自从素素和陆恒接二连三莫名其妙地离奇死亡后,我爸妈就再也不让我一个人上下学了,整天派了两个保镖跟着,放学后就像押犯人一样被押解回家,这不,你瞧瞧校园里东面那辆黑色的宝马,他们就守在里头等我下课呢!我现在是一点人身自由都没有了!”
范晓晨好笑道:“你就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像公主出巡一样前呼后拥,我想有这待遇都不行,只能在梦里做做梦,所以你就知足吧!”
关芝兰苦笑道:“关键是整天被两个大男人跟着,实在是不爽啊!唉,你说素素和陆恒怎么就这么没了呢,我挺想他们的!”
范晓晨闻言又被勾起了伤心事,在一边沉默不语。
关芝兰一看自己说错了话,赶紧一把拉住范晓晨笑道:“走,跟我一起上厕所去!”
范晓晨笑着点了点头,突然凑近关芝兰悄悄说道:“我这两天大姨妈来了,你瞧瞧我屁股后面的裤子有没有被染了?”
“啊,真染了,好大一片!”关芝兰一惊一乍,打打闹闹的两人一起往卫生间走去。
范晓晨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洛施奇盯上了。
再说莫云泽,他跟前两天一样穿着军装开着切诺基来到军营,警卫团的士兵见到他都纷纷敬礼向团长问好。
莫云泽大笑道:“叫什么团长?叫错了,现在我是团部炊事班的班长,叫我班长就行!”
士兵却笑道:“报告团长,政委说了,咱们团只有一个团长,姓莫!”
莫云泽知道现在警卫团由原来的牛政委兼着团长一职。
他也不在意,来到团部炊事班,见几个炊事班的战士正在弄菜,便笑着凑过去冲其中一个姓许的士兵笑道:“你这手红烧肉做的不错,能不能教教我?”
小许同志一看是莫云泽,赶紧敬了个礼,然后笑道:“团长想学,我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于是,莫云泽掌勺,在小许的指导下,开始练习起做菜来。
过了一会儿,他正练得不亦乐乎,突然有士兵来报,说是代理团长牛政委来了炊事班。
牛政委进来一看莫云泽系着围裙,掌着大勺,鼻子上抹着两条黑煤道,不由指着他大笑起来:
“老莫,你还真练上了?团里那么多事等着你拿主意呢,你怎么还心安理得地真做起菜来了?”
莫云泽放下勺子,装模作样地冲老牛敬了个礼,口中恭敬道:“欢迎牛团长前来炊事班视察工作,班长莫云泽正在抡大勺,请首长指示!”
老牛没好气地给了莫云泽当胸一拳,笑骂道:“你这狗东西,居然还学会埋汰人了?谁不知道司令员只是暂时撤了你职?瞧瞧肩膀上还是上校军衔,你见过有上校当炊事班班长的吗?赶紧跟我去团部有事商量!”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团长大人就别妨碍我进步了!”莫云泽继续转身掂起了大勺,锅里的红烧头被炒得噼里啪啦作响。
“你这做菜还进步个屁啊?真打算练好了以后开饭馆去?”老牛不乐意了。
莫云泽嘿嘿笑道:“民以食为天知道不?任何时候吃饭的事情都大过天!老百姓没饭吃就会造饭,当兵的没饭吃就会兵变!老牛你别说,今儿我发现这做菜可比当团长难多了,刚才我已经将两锅红烧肉炒成黑炭了!”
老牛气笑了:“行,我说不过你,那你就好好练,等会儿给我做盘红烧肉端过来,要是味道做的不好,那你也别做炊事班长了,我直接让你道农场喂猪去!”
老牛说完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旁边的小许冲莫云泽心惊胆颤道:“团长,政委好像生气了!”
莫云泽满不在乎地道:“他生他的气,我做我的菜,两不耽误!放心吧没事!来来,帮我看看,这两个哪个里头是盐哪个是糖啊?”
范晓晨放学后,背着书包正一个人往校门外边走,这时旁边一辆黑色宝马从身边经过突然停了下来,关芝兰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冲范晓晨笑道:“晨晨,上车,我送你!”
范晓晨笑着摇了摇头道:“兰兰,你先走吧,我还要去超市买点东西!”
关芝兰突然朝范晓晨招了招手,示意她把耳朵凑过来。
范晓晨疑惑地靠了过去,只听关芝兰小声道:“晨晨,你那个表哥怎么今天没来接你啊?现在社会治安那么乱,他就不怕你出事啊?他这个怎么当的?太没警惕性了,怎么照顾你这个表妹的啊!”
范晓晨眼珠一转,突然笑道:“你是想见他吧,何必这么拐弯抹角,弄得好像为我打抱不平一样,虚伪!”
关芝兰被识破用意,也不尴尬,贼贼地看了范晓晨一眼,突然脸一下子红了,扭捏了一会儿,从书包里拿出一封粉红色信封的信来塞到范晓晨手里,央求道:“这是给他的信,记得帮我转交啊!”
范晓晨拿着信心里居然感觉酸酸的:“这不会是情书吧?”
关芝兰也不否认,反而一再嘱咐道:“好晨晨,一定要送到啊,来么一个!”她说笑了几句,挥了挥手,正要走,突然又让司机停了车,然后冲范晓晨笑道:“我下个礼拜三生日,我爹地和妈咪要给我开party,你到时候一定要来哦,最好能带上你那位帅帅的表哥!”
说完,黑色宝马一溜烟开走了。
范晓晨拿着粉红色的信封,怔怔地站在原地,嘴里喃喃道:“想不到兰兰真的对那个臭男人有意思,居然连情书都写好了!臭男人臭男人,就知道招蜂引蝶!”
自己到底要不要偷偷看看信的内容呢?
范晓晨有些犹豫起来,一方面心里有个声音告诫她,看别人的信是不道德的;另一方面又有一个声音不断告诉她:你是什么人?你可是莫云泽的合法妻子,有别的女人给你老公写情书,你这做妻子的难道还没权利看吗?荒谬!
终于范晓晨也不知抱着怎样的心态,也许是提防也许是好奇,总之她左右看了看,找了个教学楼的角落坐在旁边的台阶上,小心翼翼且鬼鬼祟祟地拆开了手上的粉红色信封。
只见信封里是一个叠成心形的信笺。
她展开信笺,只见上面写着娟秀的黑色字体,细细看了看开头,果然是情书,而且似乎还是一首似是而非的情诗。
“如果你是一滴水,
那我的眼睛就满是大海。
如果你是一棵草,
那我的眼里就满是碧原。
如果你是一颗沙,
那我的眼里就满是撒哈拉。
如果你是一个圣人,
那我的眼里就满是三从四德。
如果你是一个罪犯,
那我的眼里就满是烧杀抢掠
如果你是一个天使,
我死后灵魂必将升入天堂。
如果你是一个魔鬼,
我死后一定永堕地狱。
我的眼里只有你。
放心,我不是在说娃哈哈纯净水。”
前面写得让范晓晨赞叹,可是看到最后一句,她差点笑喷了,兰兰这丫头简直是极品啊,前面营造那么好的气氛,最后一句话完全打破了。
不过这首情诗看后先让人感动,再让人忍不住发笑,不沉重很轻松,兴许会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范晓晨想了想,还是把信重新装好,然后放进了书包里。
刚打算起身离去,突然耳边响起一个男人带有磁性的声音:“范晓晨同学,偷看别人的信件似乎不是一件道德的事儿啊!”
范晓晨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发现原来是新来的老师洛施奇。
“洛老师,你怎么在这?”
“哦,我随便转转,想不到却发现了不该发现的秘密啊!那封信好像不是你的吧?”洛施奇表情冷淡,看不出此时的喜怒。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的?你跟踪我?”范晓晨瞬间反应过来。
洛施奇高深莫测道:“我跟踪你?你有什么值得我跟踪的吗?好了,你去哪,我送你!”
“不需要!”范晓晨说完站起身来,背着书包离去。
“哎?你这样很不尊师重道哦!”洛施奇淡淡地说了一句,抬脚跟了上去。
一辆浅灰色的兰博基尼敞篷跑车轰鸣一声,带着强劲的马力,驶出紫阳高中,校园附近刚刚放学的学生们纷纷惊呼赞叹。
“哇,兰博基尼!这车少说也得值四五百万!”
“这好像还是新款的,绝对不止这个钱,全紫阳市我还没见过同样款式的!上面是谁啊,牛逼,真有钱!”
“看起来好像是学校新来的那位二三班的英语老师啊!”
兰博基尼上坐着一个黑色长发脸型却带着西方特色的青年男子,男子带着墨镜,看清眼神如何,只是嘴角经常挂着一丝嘲讽的浅笑。
这人自然就是跟踪范晓晨的洛施奇。
他将车速放慢,缓缓行驶,见范晓晨坐上一辆公车后,这才不疾不徐地开车跟了上去。
范晓晨坐在公车上,她并不知道自己正在被后面的兰博基尼跟踪。
“这封信到底应不应该交给姓莫的臭男人呢?”范晓晨捏紧书包,正在为这个问题纠结着,老婆向自己老公转交别的女孩表达爱慕的情书?
范晓晨郁闷地用拳头轻轻砸了砸自己的脑袋。
突然,她不经意间发现前面站着的乘客里,有个穿着痞气的青年正在把手伸进一个老太太手里的白色包里。
那老太太坐在那里浑然不觉。
小偷!
范晓晨瞬间反应过来,连忙指着那名青年大叫道:“小偷!抓小偷啊!”
满车的乘客顿时被惊动,那名青年急切间把手从老太太的包里抽了出来,带出了一个钱夹子,掉在了地上。
青年怒视着范晓晨,一把捡起地上的钱夹子,朝范晓晨走了过来:“小姑娘,坐好你的车,这钱夹子是我的,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偷东西了?没有证据,我可以告你诽谤的!”
青年说完,他的旁边又站起两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三人一起朝范晓晨逼了过来,这三人分明是一个盗窃团伙。
“我亲眼见到你把手伸进那位奶奶的包里!还有那个钱夹子分明是她的,怎么会是你的?”范晓晨怡然不惧道。
痞子青年似乎是三人的老大,他扬了扬手里的钱夹子,冷笑道:“你看到我把手伸进那老太太包里就说我偷东西?我告诉你,我刚才一不小心把钱包装错位置了,装到那老太太的包里了,现在只不过拿回自己的东西而已,你还是少管闲事,不然小心挨打!”
“你分明是强词夺理!肯定也有别人看见了!”范晓晨深感此人的无耻,被抓住了现行,居然还有恃无恐。
痞子青年朝车里的乘客扫视了一眼,从腰间拔出一柄匕首,冷笑道:“谁看见了?谁看见我刚才偷东西了?”
令范晓晨失望的是,满车的人居然都惊慌地避开眼神,不敢吱声。
人心不古,竟然致斯!
“老奶奶,你说那个钱包是不是你的?”范晓晨没辙,只能向被盗者求救。
奇怪的是那个老太太居然摇了摇头,只是望着范晓晨傻笑。
这下三个小偷更加有恃无恐,走到范晓晨跟前,得意地看着她。
其中一个青年一把抓住范晓晨的头发,将她拉着站了起来,然后推了一把,将范晓晨推倒在地上。
“臭表子,叫你多管闲事!好啊,既然你爱管闲事,现在我就让你知道知道多管闲事的下场,给我把你身上的钱包拿出来!不然我们哥三把你扒光了扔下车去。”
范晓晨心里怒极,从地上爬起来,抡起书包向三人砸了过去:“去死吧,你们这些家伙!”
虽然她反抗了,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范晓晨身上就挨了几拳。
两个小偷拉住范晓晨胳膊,将他固定住,然后一人伸手往范晓晨腰间的裤子抓去。
“妈的,还敢反抗,看老子今天不扒了你裤子,在车上轮了你!”
车上的人都变了脸色。
司机赶紧劝道:“兄弟,差不多就行了,事情闹大了警察找来对谁都不好!”他说着一个刹车就要停车。
一个痞子几步奔到司机跟前,抽出刀子威胁道:“好好开你的车,敢多嘴,今天就替你放血!”
司机脸色难看,但是却不敢停车了。
范晓晨虽然胳膊被一人固定着,但是双腿乱蹬,居然给扒她裤子的那个痞子脸上来了两脚,踢得对方鼻血都下来了。
不过这更加激起了小偷们的怒气。
那个被踢得流鼻血的小偷已经抓住了范晓晨的裤腰,一把拽掉裤子上的纽扣,刚要用力把裤子拉下来,突然公车一个急刹车,晃得所有人一个不稳。
流鼻血的小偷被晃了个狗吃屎,趴在了地上。
“妈的,你他妈怎么开车的?”流鼻血的小偷被摔得眼冒金星,刚爬起来就朝司机扑了过去。
司机指着前方横插过来停在车头前的兰博基尼叫苦道:“不怪我不怪我,有人拦车!”
司机刚说完,就见兰博基尼上跳下一个穿着黑色休闲衬衫的高个子俊美青年。
青年一个箭步窜到公车前门,也不敲门,一脚将公车门踹烂,然后窜上车一拳将守在司机身边的那个小偷砸到在地,接着一脚踢在冲过来的那个流鼻血的小偷太阳|岤上,将对方踢得横飞起来撞在后面的座椅上,直接晕了过去。
范晓晨看到来人心里一喜,不由叫道:“洛老师!”
那个还抓着范晓晨胳膊的小偷见事态不妙,自己的两个同伴几秒钟时间就被对方废掉了,他赶紧一把提起范晓晨扣在怀里,狠声冲洛施奇威胁道:“别过来,放我走!不然我扭断她的脖子!”
洛施奇双手插在裤兜里,刚才那两下出手,动作干脆利落,甚至连他梳理的整整齐齐的头发都没有乱一根。
他冷冷地看着唯一仅存的那个小偷,淡淡道:“扭断脖子?这可得需要很大的臂力……”他说着上下打量了一番小偷,摇了摇头不屑道:“我把你从左看到右从头看到脚,都没有看出来你有这能耐,你要是扭,顶多就是让你怀里的人质受点小伤!这些姑且都不说,抓人质你抓得也不对,因为我从不受人威胁,换言之,你怀里的女孩是死是活跟我没多大关系!”
范晓晨闻言心里那个气啊,什么叫自己的死活跟他没多大关系啊?
“休想骗我,我刚才听到她叫你老师!”小偷咽了口唾沫,底气不足道。
洛施奇叹了口气道:“没错!她是我的学生,可是你怎么知道我们平日里关系怎么样呢?要是关系好,你这威胁还顶点用,可是我告诉你,你怀里这个学生上课顶撞过我,所以我对她印象极坏,早就想亲自动手抽她几个耳刮子了,不过是顾忌着自己老师的身份才没有动手,现在你要是能杀了她,倒是替我出气了!快点动手吧!”
范晓晨尽管猜到洛施奇可能是故意这么说,他这么说是想让小偷放松警惕,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气得要死,心想这个新来的老师真是小气,自己顶撞过他的事还记恨着呢!
小偷倒也不笨,反而怒道:“你以为故意这么说我就会信吗?你当我傻啊!”
洛施奇想了想,忽然看似不经意地一拳砸在旁边的座椅上,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这坚硬的铁椅子竟然被他一拳砸得变了形。
车上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