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站在缥璃樱面前的就是穿着一身缥家宗主服的苍瑶姬.
谁敢说我是仿货?还仿A级?直接狼牙棒伺候!
我现在可是从内到外,从芯子到外包装,从灵魂到肉体原装正版的苍瑶姬.
如果没记错的话,缥家创建初始,缥家宗祠就供奉起了苍瑶姬的画像.
作为缥家的宗主,不可能认不出自家的老祖宗.
“见过瑶姬!”
诶!!!居然就这么屈膝行大礼了?
转眼间正好扫到龙莲的眼中闪过一抹讶色,我不禁问出了口,
“你就那么确定我是苍瑶姬,不怕是别人冒充的吗?”
“世代传于缥家宗主的典籍上曾有记载.瑶姬发为紫绀色.”
这样的回答让在场众人皆是一阵不明,我却瞬间明白过来.
因为尊奉云龙的关系,在缥家所留下的苍瑶姬画像均是青发.
而苍瑶姬真正的发色却是接近赤红的紫绀.
按他所说,只有历代缥家宗主才了解这一点咯.
微微抬手虚扶,缥璃樱在一股无形的外力作用下站起.
我瞬间飘到他面前,似笑非笑的说道,
“缥家现在是越来越长进了.正事不做,儿女情长的闲事倒是做的不少啊.”
任谁都听的出我话中的不满与讽刺.
我所想的却是,这帮子孙真不给我长脸.(天一∶乃已经开始倚老卖老了? 岚∶老?谁说我老?就算子孙万万代我也是青春无敌永世不朽…… 天一∶女儿,乃好臭美. 岚∶一边去,这还不是拜你所赐!)
一个当姐姐的陷入不伦之恋,爱上自己的弟弟.
恋就恋吧,什么伦常道德我也不看在眼里.
可做弟弟的根本就不叼她.倒霉催的要命.
当弟弟的苦恋蔷薇姬.
爱就爱吧,可却根本不懂得如何去爱人.
用错了方式,爱的绝美却也凄凉落寞.
缥璃樱那漆黑如暗夜般的星眸一闪,平静道,
“璃樱不明,还请瑶姬明言.”
是装傻还是……
罢了,爱咋咋滴.只要别挡了我的道就行.
就算我是苍瑶姬,就算他们是我的后代.
我也没必要吃饱了撑着管这种闲事.
血缘关系成不了被我认可为家人的条件.
难道就因为缥家人身上流有我的血脉.
我就该母鸡护崽般护着他们?
我本凉薄,能被我看重的人和事并不多.
“三个问题.第一,之前囚禁红仙是你父母的主意,这事就揭过不提.但如今缥家依然算计着想打彩八仙主意的是你还是缥瑠花?目的?”
我可不认为缥家只是单纯的想提高异能那么简单.想拥有强大的力量必然有其原因.缥瑠花和缥璃樱这两姐弟一生为情所困,根本无心王位.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缥家跟朝廷的某些人有合作.
“第二,当年买通缥家咒杀清苑王子的除了铃兰君外,还有何人?包括几次三番请缥家杀手出动追杀清苑的应该不止铃兰君吧?”
铃兰君心机再深,手段再高明.身处后宫的她在朝廷或外界必有强大的助力.不然她是如何联络上缥瑠花?我并不相信事实会如原著中雪乃所说的那么简单.这其中的漏洞实在太多.
我问这个问题也是为了阻止静兰冒失出口相问,从而暴露身份.
毕竟他现在被缥璃樱无视的很彻底不是吗?
呃……静兰的脸色为什么会那么苍白?
啊!糟!他貌似一直都不知道咒杀他的是他的母亲铃兰君.
“第三,四年前与缥瑠花交易,妄图对蓝龙莲下燐咒的王城中人是何人?”
“不知璃樱可否有幸听一曲瑶姬的二胡呢?”答非所问.
缥璃樱悠悠的走到桌旁,在茶妖孽边上坐下.自动自发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一系列的动作恰如行云流水优雅漫溢,没有半点唐突之感.
我微微一笑.轻身一跃,往边上的一块假山石上随意一坐.
翻手之间,一把二胡出现在手中.
拥有苍瑶姬所有记忆的我,又怎么不会她最擅长的二胡呢?
我问佛:世间为何有那么多遗憾?
佛曰:这是一个婆娑世界,婆娑既遗憾
没有遗憾,给你再多幸福也不会体会快乐
我问佛:如何让人们的心不再感到孤单?
佛曰:每一颗心生来就是孤单而残缺的,
多数带着这种残缺度过一生
只因与能使它圆满的另一半相遇时
不是疏忽错过,就是已失去了拥有它的资格
我问佛:如果遇到了可以爱的人,却又怕不能把握该怎么办?
佛曰: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
和有情人,做快乐事
别问是劫是缘
我问佛:如何才能如你般睿智?
佛曰:佛是过来人,人是未来佛
我也曾如你般天真
佛门中说一个人悟道有三阶段:“勘破、放下、自在。”
的确,一个人必须要放下,才能得到自在。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随着悠长缠绵的二胡声响起,我目不转睛的凝视着缥璃樱,朱唇轻启.
一段我曾经最喜欢的文字从唇中汨汨流淌出来,和琴音缠绕连绵……
蜻蜒点水般的婉约,幽怨感伤,吐气如兰……
似倾诉,似劝解……
如歌……如泣……
“啪沓~”那是茶杯落地粉身碎骨的声音.
当琴声停歇,如我所料,缥璃樱被震的支离破碎.
那二胡的乐声,那凄婉的声音。
犹如蜘蛛吐丝般逐渐将心一点一点缠绕包裹。
仿佛灵魂中某些东西被生生的剥离。
很痛却也痛的过瘾。
让他被彻底俘虏,无法自拔.
“旺季!”丢下这么一个名字.
缥璃樱避开我的目光,非常失礼的仓皇离去.
啊咧啊咧!失态了耶……
我莞尔一笑,逃避永远都不是办法.
他一定还会再来找我的.
其实缥璃樱这个后辈小屁孩,就某些方面来说,还是挺单纯的.
擒着抹愉悦的笑意,我轻飘飘的跃到桌旁.
唤醒了同样陷入呆滞状态的众人.
看着回过神来,神色各异的月等人.
痴迷有之……
深思有之……
迷茫有之……
陶醉有之……
真以为苍瑶姬的二胡可以随意聆听的吗?
能镇压一百零八个妖魔于宝镜的瑶姬二胡就算我不刻意在琴音中融入法术.
也是能轻而易举的迷惑人的心智的.
总之——
凤青岚VS缥璃樱.
第一回合——
我取巧获胜.
奖品——
确认众事件幕后主导者,大名旺季小名旺旺的杂交黑贝犬一只.
作者有话要说:
身体系统维护完毕.
摩拳擦掌,重新上阵开更.
翻了遍留言.
貌似很多人担心云龙的身体打结成麻花的问题.囧.
拧麻花呀拧麻花……
背景音乐为——二胡《无悔》
无题
一晃眼又过了半月.
天已入秋,落叶纷纷,凉意渐起.
在得知当年咒杀并买通缥家杀手欲除掉自己的竟有自己的母亲铃兰君之后.
静兰一声不吭的独自回贵阳去了.
虽然对铃兰君感情不深,但这个真相还是打击到他了吧.
因为已经知道缥家只是枪手,真正幕后主导一切的是旺季.
担心静兰回去后万一把压抑多年的怒气爆发出来从而打草惊蛇.
龙莲自告奋勇悄悄的暗中跟着静兰去了.
而我现在,正跟月两人脚踩茶州州都琥琏的土地,眼前是一座大大的府邸.
“州牧府”三个大字正醒目的挂在我们的头顶之上.
刚才以我的名义递了拜帖进去.
来这里嘛,不为别的,当然是见见那位——
“噩梦国试三人组”之一,如今的茶州州牧辅佐郑悠舜了.
听到由远至近纷沓而来的脚步声停在了我们的不远处.
“公主殿下,真的是您?!”
“啊!郑油条,好久不见!”
我随意的朝一脸温和笑意的郑悠舜挥了挥手,但额上的十字青筋却突突的跳个不停.
这丫滴明知道偶对“公主殿下”这个称呼过敏,还……
其实也就在彩云国,我会对这个称呼感冒不已,因为那无时不提醒着我被紫戬华算计的过往.
“噗嗤……”
“咳咳……咳……”
在一阵“油条间歇性综合症”的过敏反应中.
我抿嘴一笑,跟月一起随着郑悠舜步入内堂.
“这位是???”在内堂坐下,挥退了上完茶的仆人,郑悠舜目光指向坐在我边上的月问道.
喵喵滴,你就装吧.
怪不得凌宴树会说——
郑悠舜是旺季三大继承人中最会说谎最会演戏也是城府最深的一个.
果然——
奥斯卡小金人应该颁给他才对.
以他的身份会不认识蓝家三胞胎?
那比牛顿定律反着来还荒谬.
吹了吹手中茶杯中漂浮的茶叶,我悠悠的开口道,
“蓝家宗主蓝雪那.”你爱演我就陪你演呗,唱独角戏的话多没劲呀.
也幸好浪燕青不在,不然今天的事还真的挺难办.
“原来是蓝宗主.”
虽然脸上是惊讶之色,但细看的话,郑悠舜的眼中却是一片平静.
果然是巨型油炸老油条一根,比永和豆浆中的油条王都牛.我内心不断的吐槽.
月微笑着颌首,一派当家宗主的作风.
他被我莫名其妙的拉到琥琏来,应该也是想看看我唱的是哪一出吧.
“茶州跟我四年前来时相比,安宁多了.”轻抿了一口茶,我淡淡道.
“四年前您来过茶州?”郑悠舜似乎有些意外.
“是啊.呆了有五个多月吧.”
想起那段时间的经历,我不禁泻出抹温暖的真心笑容.
那游历两年期间的行踪我们的确隐秘之极.
飘忽不定,根本无人能掌握我们的踪迹.
“现在茶州与之前相比的确安定多了.”
微微的感叹,郑悠舜还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了一丝疑惑.
我心下笑开.那是当然啦.
我收服茶朔洵后他就不再肆起杀戮,把重心都放在了帮我收集情报上.
这些年来茶妖孽的转变必然让郑悠舜很疑惑吧!
“郑州尹可知苍瑶姬最近在茶州出现的消息?”
我忽然公式化的称呼让郑悠舜一愣,随即砸下的消息让他一时转不过弯来僵在了当场.
“苍……瑶姬?”郑悠舜询问中带着不敢置信的语气在看到月脸上毫无惊讶的确定神情时渐渐平复.垂下眼帘似在消化这个惊雷般的消息.
“缥家现任宗主缥璃樱也来了茶州哦,不但见了苍瑶姬而且还向瑶姬交代了这些年来旺季大人与缥家的一些暗中交易.当时……蓝宗主也在场.”我漫不经心的继续砸下又一个重弹,眼角余光扫到了郑悠舜握在茶杯上的指关节逐渐泛白.
“公主殿下来找我是有何吩咐吗?”
恢复的好快,不愧是郑悠舜.
月的目光也轻轻的飘向了我.
我唇角含笑,答非所问.
“彩云国是在魑魅魍魉横行跋扈的年代,彩八仙感动于苍玄王为了人民的安居乐业,独自斩妖除魔,而助其建立的国度.其实说白了就是彩八仙发挥神力将彩云国笼罩在他们筑起的守护结界中.其中以王都紫州的守护结界最为坚固,妖魔不侵.苍玄王过世后,彩八仙就隐入了人世默默的守护彩云国.其实人们不知道的是,彩八仙是以紫仙为首,在苍玄王临终之际,紫仙与苍玄王定下了一个约定.”
听到这里,郑悠舜和月顿时凝神将目光直直的映射在我脸庞上.
“紫仙承诺,他会世世代代在苍玄王的后代中选择合适的明君,辅佐王,就算牺牲任何人也在所不惜.为的就是守护住苍玄王心目中理想的国度.”
小饮了一口茶,我话锋一转.
“可惜,有的人却忘记了这个国家是如何建立起来的,认为自己有能力为王就窥欲王座.却不知就算机关算尽最终一切都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没有得到彩八仙的承认,不符合紫仙条件的人,就算坐上了王座.只要彩八仙撤掉彩云国的守护结界,那这片土地就会恢复到魑魅魍魉横行跋扈的年代,有再强的军队也无法与成千上万的妖魔战斗,国家覆灭了,人都死光了,登上王座又有何用?”
月对我的身份略有所知,听完后就低下头慢悠悠的喝着茶.
郑悠舜就不同了,他沉吟片刻后就立即问道,
“公主殿下是如何得知这些的呢?”
“郑州尹别忘了,安倍府可是有十二神将的存在.十二神将跟彩八仙可是颇有交情.我见过紫仙,从苍玄王离世后,他可是一直遵守着承诺,变换着不同的身份,守在王城之中,默默守护在历代王的身边呢.”这个理由很合理吧.
霄老狐狸一天到晚的想算计我.
这次我也算计他一次——
让那些精于算计的家伙把注意力都放到猜测谁是紫仙的上面去吧.
“那公主殿下这次来找我是??”
“我只是替紫仙来向你要一个答案.”
死老狐狸,就用你来做借口吧.让我也来悲催你一把.
我抬起云雾缭绕深不见底的双眸,定定的看向郑悠舜.
“圣上的身体已经撑不了多久了.作为旺季的三大继承人之一,作为红家四门之首?姬家的幸存者——凤麟.你是继续选择暗中支持旺季呢?还是等茶州问题解决后回到王城全心全意的效忠新王?”
月的身体一僵,看向郑悠舜的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惊讶.
凤麟——红之天才军师.
那所代表的意义可是跟蓝家的“蓝龙莲”一样.
是红家最后的底牌,杀手锏呐.
郑悠舜微笑温和的面具已彻底崩裂,我迎上他错愕的目光依然淡然微笑道,
“我们知道姬家灭门之仇让你很难释然,我也知道在姬家遭遇灭门之祸时你曾向红家求助却遭拒让你心有怨念.虽然你当时求错了人,居然向当年只有六岁,心中除了兄长对什么都不关心不在意的红黎深求助.但现在说这个已经没什么意义了.我只想告诉你,既然是红家放弃了你,既然‘凤麟’已经从红家飞走了,那也是红家自找的,你跟红家之间的恩怨我们不会插手.你的身份我们也会帮你保密.”
见郑悠舜看向月,我淡淡解释道,
“蓝家已经选择在新王登基后效忠新王.”
从蓝家让月此行陪同我前来就已经表明了态度.
月向郑悠舜微笑着颌首证实了我的话.
“不用急着给我答案.等到新王登基的朝贺,你再给我答案不迟.”
良禽择木而栖,在旺季无望,蓝家又已表明立场的情况下.
我相信到时候郑悠舜这个聪明人一定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刘辉!呵呵!小熊猫,我能为你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辞别郑悠舜后,我跟月马不停蹄的离开了琥琏.
刚出琥琏城不久,一阵恶寒的感觉袭上心头,同时还有熟悉的神将气息.
急急的勒住缰绳,探测了一下方位,我回头对同样急停下来,骑在马上的月说道,
“前面可能有危险,我们把马留在这儿,悄悄潜行过去看情况再说.”
如果我没感觉错的话,前方不远处有妖魔,把月留在这,还不如带他一起过去,不然万一我离开他单独一人被袭击的话……
加了个结界隐藏了两人的气息,我带着月施展瞬身术疾速的向那熟悉的气息靠近.
到达目的地后我悄悄的隐在一旁查看现场的情况.
果然……是太裳.还有天后?
人面虎足,状如虎,毛长两尺,还有一条硕大巨张的尾巴.
自从上次在清山遭遇狍鸮后,我狠狠的恶补了下妖魔方面的知识.
飞快的在大脑中搜索,发现眼前跟太裳战成一团的居然是上古四大凶兽之一的檮杌.
喵喵滴!看着太裳伤痕累累,浑身浴血却依然面不改色的将天后毫发无损的护在身后.
我在心底不断咒骂的同时往月身上加固了个结界,随即飞快的掠了出去.
顺出斩魄刀抵住了檮杌正欲咬向不支的太裳臂膀的血盆大口.
“小……姐……”
没有理会因看到我出现而惊异万分的太裳.
我浑身散发着如修罗般的冰冷戾气,无情的双眼紧紧的盯着肆意咆哮的檮杌.
身上浓厚的灵压毫无保留的朝檮杌劈头盖脸的奔涌而去.
“卍解——吾以吾之名为誓,愿奉以此身之灵,开创吾之世界,显现汝之门扉吧——遥川幽冥!”
鬼魅般的声音伴随着铺天盖地、妖艳似血的彼岸花瓣幽幽的响起.
犹如从地狱深处传来的挽歌,在檮杌充满绝望与恐惧的哀嚎伴奏下,显得格外的阴森诡异.
“我想我的记忆没出错的话,你们并不是战斗型的神将吧?”
解决完檮杌,我面无表情的回头看向两位神将,看似平静的开口问道.
但我眼中不断凝聚的狂风暴雨使对我颇为了解的太裳知道我已经处在了爆发的边缘.
“晴明大人算到这一带不太平,可能有魔物出现,让天后前来调查,我正好没事就陪着一起来了.”太裳撑着虚弱的身体急急解释道.
“就算与檮杌遭遇了,为什么要跟它硬碰硬?支起你最擅长的防御结界,让天后通过水镜联络玄武,等其他神将的支援就行.明明不是战将,却还要逞强硬拼,你是以为神将不会死吗?”
机关枪似的连串话语从我口中不断的蹦出.太裳被我噎的哑口无言.
刚战斗时躲在太裳身后的天后却在这时挺身而出,
“太裳都是为了保护我,而且……我们是晴明大人的神将,小姐似乎没资格教训我们.”
“天后!!!”听到天后的话,太裳急忙开口制止.
天后咬了咬唇,一脸本来就是如此的回视太裳.
呵……这位十二神将中我接触最少的水将天后,曾经被太裳形容为神将中弱质的女子所说的话,让我的心脏被狠狠的绞了一下,唇边却流出一抹漫不经心的冰冷笑意.
“是嘛,那真是抱歉,我多管闲事了.打扰两位了.”说完,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小姐!!!!”太裳那惊慌无措的声音并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