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看着君墨篱纯净的笑容,双眸微敛。
“那么,九皇子如此晚为何不安寝?”
“睡不着,夜这几天都不陪我睡,以前他都是抱着篱儿睡的。”纯澈的话语带着一丝委屈与不解,似不明白为何明
明一直都陪着自己的人,为什么现在一到晚上老躲着自己。
云落听着君墨篱的话,平静的容颜微滞,瞬间又恢复如常。
“殿下已是大人了,君上每日与你安寝自是不便。”
“你们都说篱儿是大人了,可是夜都不让篱儿出这个庭院。”君墨篱微嘟着嘴,明明是一成年男子的面容,然做起
此动作却也自然纯真至极,惹人怜爱。白衣男子淡然的看着君墨篱干净的双眸,久久不语。良久,看着君墨篱已有
些坐不住的身子,白衣男子淡然道。“九皇子,夜深了,还请早些休息罢。”
说罢白衣男子转身,方一迈下石桥,白衣男子脚步微顿,侧身看向依旧坐在桥栏上的君墨篱。
“殿下,希望你真的只是拥有六七岁的心智,若不是……”
看着君墨篱微睁大的双眸,白衣男子方继续说道。
“还请殿下离开君上,离开图兰,图兰不能因你而毁,弥亚不可因你而遭到天谴。或许这对于殿下不公,但云落是
国师,因而行为国,后为君。愿殿下体谅,愿殿下为了弥亚大陆上无辜的生灵着想!”
云落微微俯身,随即转身快速离去。君墨篱看着云落离去的背影,唇角轻轻上扬,纤长的手指轻叩着石桥上的桥栏
,结缔皮溢满笑意。不公,既知不公,又为何要将一切推到墨篱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怪罪墨篱,墨篱的生死都已无
法选择,谁何曾对自己公平过?万物生灵无辜,墨篱又有何错。世人薄爱墨篱,却要墨篱去博爱世人,何其可笑!
何其可悲!蓝颜祸水,祸国殃民。那么,此生何妨不可如此。天上地下,此生,只为一人倾倒,只陪一人游戏人间
,纵使万物不再,纵使魂飞魄散,永有一人相伴,不离不弃.
清风轻拂,吹皱一池碧水波光粼粼。君墨篱轻跳至水面上,脚步轻踩在溪水上,水声阵阵,激起水花无数。干爽的
衣衫瞬间湿透,君墨篱加大力道重重地踩着水面,冰冷的水瞬间穿透衣衫,寒意侵袭整个身子。看着水光粼粼的水
面,君墨篱不由大笑出声,清灵的笑声纯澈美好至极。一黑衣男子缓缓走至岸边,一动也未动地看着君墨篱纯净的
笑容,双眸溢满温柔。君墨篱回头看向黑衣男子,笑意加深。
“夜……”
“篱儿,我们回去吧。”君夜寒宠溺的看着君墨篱,眉宇间满是温柔。
君墨篱闻言展颜微笑,又脚轻踩水面,快速上岸,手轻握上君夜寒伸过来的手。君夜寒看着君墨篱满身湿透,轻揽
住君墨篱有些冰冷的身子。君墨篱将脸深深埋在君夜寒身前,温暖的气息瞬间将整个人紧紧包围。
云落,墨篱不会为了万物放弃唯一的拥有,只因万物皆不爱墨篱,而真正爱墨篱的却唯有一人,天地间,唯有一人
。
清晨的阳光从窗外射进室内,明媚温暖,君夜寒坐在床沿,看着君墨篱恬静的睡脸,手指轻抚君墨篱红润的唇瓣。
酥痒的感觉让睡梦中的人微皱眉,轻侧身,君墨篱向床内侧缩了缩身子。君夜寒看着君墨篱依旧不愿清醒的模样,
只得温柔无奈地将床上之人抱起,轻捏了捏君墨篱白皙滑腻的肌肤。
“篱儿,醒醒!”
君墨篱被摇晃醒来,双眸朦胧的看向一脸温柔的抱着自己的君夜寒。
“夜,还早,再睡会儿。”
“今日有重要的事,所以篱儿现在必须起来,等回来再睡。”
君夜寒根本不容许君墨篱再继续沉睡下去,直接拿过早已准备好的衣衫替君墨篱穿上。君墨篱原本并非很清醒的神
智在看见君夜寒替自己穿的衣衫时瞬间清醒过来。皇服正装,绣银滕花的衣襟,束发银冠,云履锦绣长靴。所有的
一切让君墨篱见到的第一眼便知晓等下自己所要面对的是何事了,恢复正身,再次站在世人面前,面对所有的一切
么?
君墨篱微垂眸,唇角笑意浅淡,似笑非笑。君夜寒替君墨篱穿好衣衫,看着君墨篱并无多少精神的模样,轻笑地将
君墨篱拉至一旁的梳妆台前坐下。平滑的镜子清晰的照出君墨篱的容颜,泼墨似的长发柔顺地披散至地面,平凡至
极的面容,若非有着一双纯净若琉璃的双眸,或许走至哪都不会有一人注意到君墨篱的存在。君墨篱看着镜子中自
己的容颜,红唇微扬,仰头看向站在身后的君夜寒。
“夜,今天我要自己梳发。”
君夜寒看着君墨篱略带期待的双眸,微笑地将手中的玉梳放在君墨篱手中。
“你不要站在我旁边,你一看我梳发,就都不会了。”
君墨篱看着君夜寒并未离去的身子,略带不满地开口说着,似未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的小孩在耍赖般。君夜寒看着
君墨篱不快的神色,只得无奈地向一旁走去。
“好,我不看了,我在门外等你,篱儿要快点,知道么?”
君墨篱狠狠点头,神色满是肯定。君墨篱看着君夜寒迈出殿门,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轻扬唇角。镜中人容颜依旧
普通至极,但若一笑起来,整个面容似是染上极其美丽的色彩,纯净的笑容若琉璃般剔透,令人无法移开视线,只
愿可以永远停留在此刻。看着掌心的玉梳,君墨篱微笑轻抬手,玉梳从发间滑落。君墨篱看着镜中的自己,淡笑握
紧玉梳,一道微光闪过,白玉梳绽放着温润的光华,缓缓地梳理柔顺的长发,平凡的面容渐渐模糊,似蒙上一层薄
纱,看不清真实容颜。发丝用银冠轻束,一缕发丝垂至两颊,飘逸出尘。轻握紧手中的玉梳,君墨篱看着镜中容颜
比方才清秀些微的容貌微笑出声,轻浅的笑容若雨后晴空,干净明媚。起身缓步走至门外,看着站在门外等候的君
夜寒,君墨篱轻握上君夜寒的手,抬眸看向君夜寒,笑意纯真。
“篱儿,走吧。”
君夜寒握紧君墨篱的手,温润的玉梳被两人紧紧握住的手心,绽放着淡淡温润的光华。
“夜,我们要去见谁么?”君墨篱与君夜寒走在去往朝阳殿的路上,缓步而行。
“一些故人,篱儿或许会喜欢他们的。”君夜寒温柔轻语着。
“他们是索菲特帝国的人,等下如果看见什么喜欢的,篱儿若想要的话便直接拿取。”
君夜寒看着君墨篱纯澈笑意的双眸,笑意微扬。君墨篱看着已越来越近的朝阳殿,笑意逐渐加深。
君夜寒,只要我喜欢的,都可以么……
第86章: 真假皇子
朝阳殿内,安静得无一点声音,空气凝滞沉重。殿内两侧站满大臣,此时皆安静的站在原地,神色恭谨地似在等待
着什么。队列的最前方站着图兰帝国的皇子,身穿皇子正装,白衣肃然。轻缓的脚步从门外渐渐走近,君夜寒脚步
优雅地迈入朝阳殿,君墨篱紧随一旁,不离半步。早已等候在大殿的大臣皇子们见君夜寒步入大殿,均恭敬地俯身
问安。
“恭迎圣君,圣君万福!”
君夜寒微颔首,领着君墨篱向帝座之处走过去,走至帝座前的阶梯之处时,君墨篱微顿住脚步,却是无论如何也不
愿再向前走一步。君夜寒看着君墨篱不情愿的神情,微笑轻语道。
“不要害怕,篱儿与我一起便好。”
君墨篱摇摇头直接拒绝君夜寒,神色坚定。君夜寒见君墨篱不愿与自己走至帝座之处,只得无奈地枪手,双眸深处
隐着浅淡的失望之意。
“篱儿若不愿,那么便站在此处吧。”君夜寒扬手指向皇子队列最前方的位置,话语轻柔。
“好。”
君墨篱点头,神色乖巧。等君墨篱走至众皇子之前的位置之时,殿内不少之人似才反应过来,皆满含惊诧地看着君
墨篱,似是不明所以。每位皇子所站之位并非按长幼来排列,而是按自身的实力与身后的势力来决定自己的位置,
因此可说站在越前的位置实力便是越强之人。而君墨篱可说大殿之中的人皆未见过,更不用说众人并不知晓图兰何
时多出了这么一位皇子,但从君上的做法可看出此人极其受帝王宠爱。然论起相貌,君墨篱可说在众多皇子中排至
最末,面容平凡得勉强算得上清秀,且从神情上看起来似乎不谙世事,说好听了,是纯真至极,说难听了,便是心
智或许有问题。君夜寒坐在帝座之上,看着君墨篱安静地站在原地,双眸愈显温柔。面带微笑的将大殿内所有人的
神情尽收眼底,君夜寒温柔轻笑出声。
“众爱卿想必已知晓吾今日召见你们是何事了。”
“是”众人恭谨地应声。
“那么众爱卿可有何询问的?”君夜寒微笑的看着底下之人,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弄着掌心的玉梳,神情满溢温柔。
“儿臣有一事奏。”一白衣男子走至殿中央,容貌清丽,双眸清润似水。
“皇儿有何事?”君夜寒轻笑看着白衣男子。
“索菲特帝国已与图兰帝国毁去百年合约,只因曾经嫁入索菲特帝国的九皇子并非真正皇室之人,儿臣想问的是…
…”白衣男子微吸一口气,抬头看向君夜寒。
“真正的九皇子如今在何处。”
君夜寒看着君祁悠清澈似水的双眸,唇角轻上扬,温柔的双眸愈显柔和。
“真正的九皇子啊,呵呵……”
君夜寒微笑着出声,并未回答,只是温柔的双眸看向君墨篱所站之处。君祁悠看着君夜寒的神色,蓦地转头看向君
墨篱之处,双眸满是又难以置信,双唇微启,却是无法说出一字。难道是此人?不,不可能是此人,如此一个心智
明显有问题且相貌平凡的男子,怎会是皇子!并且还是九皇子,自己宁可相信真正的九皇子是当年被君父一剑刺伤
而离去的蓝衣绝世男子,也不愿相信是此人。且君父前日难道便是为这样的一个男子抚琴么,这样的男子怎配得上
!怎配得上自己敬若神明的君父亲自抚琴!然今日在这等情况下君父让此人站在皇子队列前却又是何意?如今这等
情况也容不得自己不会如此猜想。君墨篱垂首站在原地,感受着周围人不断打量自己的目光,唇角轻扬。
“君父,五年前凤佩选中的是如今被索菲特所说的假皇子,儿臣认为若非真正皇室之人,凤佩是不会选中此人的,
所以此事是否是索菲特故意想要毁约,而特意找的借口。”
君祁悠转头看向君夜寒,深吸一口气,将心中不断起伏的心绪暂时压抑住,话语已恢复平静。周围大臣听到此话语
,皆不断点头附和,凤佩本是上古神物,若非是本人,又怎会与之产生共鸣,因此索菲特明显是特意找借口毁约。
君祁悠见众人被自己挑动的情绪,双眸略带笑意,然在看向君墨篱之处时,神色便瞬间染上一丝不快。君墨篱抬头
看向君祁悠注意自己的目光,扬唇微笑,纯真的笑容干净纯澈,不染尘埃。君祁悠看着君墨篱的笑容,愈觉刺眼,
世上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干净的笑容,更不会有着如此纯净的双眸,太过不真实。微抬头看向君夜寒,便见君夜寒依
旧温柔宠溺地看着君墨篱,一双温柔的双眸似已容纳不下其他任何一物,执着爱恋。君祁悠蓦的被自己的想法吓住
,爱恋?不会的,君父不会爱上此人的,一定是此人太过干净而一时兴起兴趣,君父是不会爱上任何人的,只是将
这当成一场游戏。君祁悠愈想愈觉得自己所想未错,心绪渐渐平稳下来。
在君祁悠分神的片刻功夫,一身着华服的贵气男子已步入大殿,俊美的脸上满是嘲讽,微讽的双眸冷漠地看着殿内
之人。
“君上,如此做法便是对于索菲特的交代么?”华服男子直接走至殿中央,不顾周围之人错愕的神情,悠然站至君
祁悠身侧,冰冷的声音压抑着愤怒已情。
“图兰帝国如今的做法真是让我等之人心寒,图兰帝国将假皇子嫁予索菲特帝国已是犯错在前,如今居然还颠倒是
非,将一切都怪予至索菲特帝国身上,此等又是何意?”
君夜寒看着不请自来的欧林.索菲特,幽深的双眸带着浅淡的笑意。
“那么欧林.索菲特,贵为三皇子擅闯本朝议事,却又是何意?”
温柔的话语轻柔若春风,柔和悦耳。
欧林.索菲特未料到君夜寒在此刻居然还会倒打自己一耙,双眸更似要喷出火,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怒火,欧林.索菲
特冷笑地看着君夜寒,嘲讽的话语已带着一丝不屑。
“本王若不进来,恐有些人会将黑搬成白,颠倒是非。”
“吾国从来以和为贵,只讲事实。”君夜寒看着欧林.索菲特愤怒的双眸,微笑轻语。
“是么?既然图兰帝国如此讲真理,那么索菲特帝国也并非不讲理之人。”
欧林.索菲特扬手轻击掌心,清脆的掌声在安静的大殿内显得极其响亮。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入,两位身材
魁梧的男子手执冰寒的铁链向殿内走来,粗大的铁链在地面上磨出刺耳的声音。殿内之人皆同时看向殿门,一身姿
单薄,衣衫残破的男子紧拴在铁链的一头,瘦弱的身子微颤抖,脚步踉跄不稳。众人在看清男子的面容之时,神色
皆是瞬间凝滞,随即转换成极其愤怒。
“这是何意?索菲特帝如此行为是不是也太过不将图兰帝国放在眼中!”一武将看着进来的几人,心中瞬间溢满怒
火,神情激愤地看着殿中央冷笑的欧林.索菲特。
“何意?这要问图兰帝国是何意了。”欧林.索菲特看着武将愤怒至极的神情,轻扬的唇角却是说不出的嘲弄。君
夜寒微笑的看着殿中央,微笑的双眸似是在看一场极有意思的戏剧。
“君父,君父救救皇儿……”被铁链困锁住的男子在看到君夜寒时,原本面如死灰的面容似是瞬间绽放出无比的生
机,喜悦难耐。
“到了此刻还要演戏!”
欧林.索菲特听到男子呼救的声音,双手 重重扯过铁链,男子被重力狠狠扯倒在地,久久爬不起。殿内众人看着欧
林.索菲特的做法,眼中愤怒之意更深,不少之人已欲冲上前狠狠咒骂。
“欧林.索菲特,你贵为索菲特帝国的三皇子,便是如此礼仪?不要说此人如今还未查清真实身份,便不是真正的
九皇子,也容不得索菲特帝国如此侮辱。”
一大臣率先站出,愤怒地指责着欧林.索菲特,面颊满是通红。
“怎不说图兰帝国将假皇子嫁予索菲特帝国是一个更大的侮辱,如此做法让索菲特帝国沦为弥亚大陆的笑柄,图兰
帝国不义在前,索菲特自是不会再厚脸充好人。”
欧林.索菲特双脚重重地踏上地上男子的背部,神色冰冷阴寒。一想起这个男子是自己亲自接回索菲特帝国,且在
当时所有的人皆恭维自己,而如今却未想此男子居然是假冒之人,不但让索菲特帝国蒙羞,更是让整个弥亚大陆的
各国之人不断拿出来当笑柄,而自己的颜面早已在这几日被一扫而光。越想越气愤,欧林.索菲特不由加重脚上的
力道,狠狠踩踏着地上男子的背部。地上之人重重的闷哼一声,双眼溢满屈辱与愤恨。微抬头,男子看向帝坐之人
微笑的男子,微弱的声音带着一丝乞求。
“君父,救皇儿……”
第87章:大殿遭劫
君夜寒从帝座上起身,缓步走下高梯,双眸满溢温柔的看向趴伏在地上的男子。男子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君夜寒
,黯淡的双眸瞬间溢满欣喜与激动,顾不得踩压在自己背上的脚,身子用力地挣扎起来。欧林.索菲特看着不断想
挣脱的男子,踩在男子背上的脚轻抬,任由男子支撑着疲软的身子一次次从地上爬起,又一次次失败的重重跌倒在
地。欧林.索菲特看着男子的狼狈模样,轻笑出声,轻浅的笑声却是说不出的嘲弄与讽刺。君夜寒看着趴伏在地上
的男子屈辱急切的双眸,笑意加深,脚步微加快地走至男子身前。男子看着眼前黑色的衣摆,吃力地半撑起身,高
扬着头,双眸满是委屈与期盼。
“君父,他们都说皇儿不是真正的九皇子。”男子声音满是委屈,虚弱的身子微颤。
君夜寒看着已落泪的男子,微倾身,掏出一紫色的手帕,动作轻柔地擦拭着男子双眸中已溢出的泪水。
“男儿落泪,会让人笑话的。”温柔的话语柔和若清风,温暖怡人。
男子感觉着脸颊的温柔触碰,多日来受的折磨与摧残的痛苦在这一刻瞬间爆发,眼泪更是掉落得厉害,声音也带着
一丝哽咽。
“君父,皇儿是被冤枉的,是有人陷害皇儿.”男子双手紧紧扯住君夜寒,似在牢牢抓住最后一根救命草,至死也
不愿再放手。
“我知道。”
君夜寒温柔的将手中的丝帕放在男子的身前,衣摆轻掠,轻易地挣开男子紧缚衣摆的双手。男子怔怔地看着君夜寒
稍离远的身子,双手无意识地握紧身前的手帕,嗅着丝帕上淡淡的菱罗花香,男子只觉得此刻的情形似曾相识。似
是第一次自己见到君父之时,一人坐在空无一人的走廊独自哭泣,没有一人安慰自己,没有一人发现自己,孤独害
怕充斥着整个心房。在自己要崩溃之时,第一个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便是君父,也是拿着紫色的丝帕轻拭自己的泪水
,告诉自己不要哭。是了,便是那一刻,自己许下了一生的诺言。一生唯爱一人的诺言。然纵使如此,也只能看着
君父离自己越来越远。从未曾为自己停留片刻,从来都是毫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