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你呢?”黛玉又急又气,却不得不压低声音问道。 玉川书屋
“那姑娘说我是从窗子出去,还是从门出去?”
黛玉气急,却又无法可施。只听门外贾琏又问到:“林妹妹,你怎么了?”并不断敲门。
黛玉心知贾琏便要进来,不得已只能狠狠瞪了那男子一眼,摸索着点亮灯光,并回答:“琏二哥哥,你有何事?”
“妹妹,外头乱哄哄的,只怕吵醒了你。”黛玉正焦急,只听得头顶一声轻响,抬头一看,只见那紫衣公子已在房梁之上。
“林妹妹,外头乱哄哄地,你快开门,若有什么事,哥哥也好早作打算。”黛玉听贾琏这样说,心知瞒不过去,便穿好衣服,转身开门。
贾琏在门口看了看,心知无事,也不方便进屋,便道:“打扰妹妹了,只这外头慌乱,怕惊了妹妹。既是无事,妹妹便歇着罢,若有事唤我便是。”说完便转身回房。
黛玉关上房门,知道紫鹃一向觉轻,今日闹出这般动静却毫无反应,恐遭遇不测,心中顿时被吓得六神无主。不由得走到外间榻前轻声呼唤:“紫鹃,紫鹃,你醒醒,你……”
“放心,她没事,我点了她的||狂C|,明儿一早便醒。”
黛玉心中稍安,却又有一股无名火冒了起来:“公子果然好本事,夜半三更擅闯女儿深闺,还要动手伤人!”
“姑娘这话欠妥,一来这客栈便是人来人往之地,如何成了姑娘家的闺房;二来我与姑娘说过只是点了你那小丫头的||狂C|道;三来嘛……”
“三来什么?”
“这三来嘛,我在这间客房是经过姑娘允许的,自然不存在‘擅闯’这一说了。”说完这话,那一双流光溢彩的眸子紧紧盯着黛玉。
“你……”
昏暗灯光下却见男子的笑容加深,张口想要骂人,可是骂什么?下流?无耻?四代列侯,书香世家熏陶出来的林妹妹如何骂得出口?黛玉只觉被他气的眼前金星乱冒。
那男子见黛玉小脸被气得红彤彤的,比之前少了几分冷清,多了几分生气。先前的黛玉让人觉得如九天之上的仙子般圣洁,却也飘渺得似乎无法触及;而眼前生气的黛玉却让她显得越发可爱。
走到黛玉跟前,猛地俯下身盯着黛玉的眼,捕捉到一闪而逝的惊慌和错愕的表情,满意地笑道:“这才对,小小年纪别去学什么喜怒不形于色,也不用牙尖嘴利地伤人伤己,没得让人堵心。”
黛玉愕然,可以吗?在贾家不是所有人都夸赞宝姐姐端庄稳重,却说自己时时甩脸子?自己不得已,小心翼翼,不敢多说一句话、多走一步路,仍被那些丫头婆子说是小性儿。
况且她也不愿时时“尖酸刻薄”,那只是保护自己的一层壳罢了。
想着想着黛玉不禁悲从中来,泪水一点一点的滴在胸口,她的绸衫不吸水,泪珠顺着衣衫滚了下去。男子见了,不觉心中大恸,不觉将她揽过,却不知怎样劝慰,只得默然不语。黛玉心中恍惚,也没想到此刻两人行为不合礼数,只自顾自默默垂泪。
哭泣本就是一件极耗心神之事,黛玉哭累了,只觉这个怀抱温暖而令人安心,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那男子看着怀中睡着的娇容,不禁感叹:“我慕容铮何时成了小娃娃的保姆了!”看看天色,发现已过了卯时,料定自己赢定了,便轻轻将黛玉放在床上,悄悄从窗口一跃而出。
床上的黛玉眼睛一睁,发觉人已走远,便走到窗口,朝外看了看,只见静夜沉沉,只东方微微透出一丝亮光。街道两旁已有早起的贩夫走卒开始为生活而四处奔走,而那名令自己心慌又心安的男子早已不见。
黛玉待唤紫鹃,又想起紫鹃被那人点了||狂C|道,尚未转醒,心中有些忐忑,便到床前轻摇:“紫鹃,紫鹃……”
紫鹃揉揉眼,见黛玉坐在自己床前,急忙起身便问:“姑娘怎么起了,还是回去睡着罢,这夜里当心着凉。”
“你这蹄子,这都什么时辰了,还睡呢!”
紫鹃一看天色,笑了笑道:“姑娘莫急,再歪一歪罢,琏二爷说怕姑娘劳累,好容易歇一忽儿,恰好前方河道太平,今日便不赶路了,明儿便走水路回扬州。”
黛玉心知贾琏要联系船只,便依着紫鹃回床上歪着。只翻来覆去睡不着,便教紫鹃寻了一本琴谱来略看一看。
紫鹃待要劝说,又知自家姑娘自来觉少,便不言语,只寻了一个脚凳,自坐在黛玉床边绣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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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却说黛玉坐在案几前,捧着琴谱,脑中却是乱糟糟一片,一时闪过一些模模糊糊的影像,待仔细一想却又想不起到底是什么;一时又闪过那名紫衣男子那一脸令人脸红心跳的笑,接着又想起那一夜的相处,不由得心中暗骂“该死的登徒子,人都走了,还来纠缠不清!”黛玉此时尚未意识到,在不熟悉的人前一贯有礼疏离的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初次见面的“登徒子”时,居然不自觉地使起了小性子。
正在黛玉心乱如麻的时候,只听得有人在门外轻轻敲门。紫鹃一愣,放下帕子便去开门。
“紫鹃,林妹妹可起身了?”
“姑娘一向浅眠,五更天时分便已醒了,现在正歪着看琴谱呢。”紫鹃有些奇怪,问道:“琏二爷,不是说今日暂且休息,不必赶路吗?”
“哦,是这样,这几日忙着赶路,只怕把你家姑娘闷坏了,今日刚好路过市镇,便让妹妹出去逛逛,也好调整心情。”
“琏二爷说的是,我这便问问姑娘的意思,若是同意了,便准备出门。”
“恩,去吧。”
“姑娘,琏二爷说咱们刚好在一个大些的市镇投宿,今儿既然休息,恐闷坏了姑娘,便带姑娘出去走走,姑娘看可好?”紫鹃含笑接过黛玉手中的琴谱,又扶黛玉从床上起身。
“还是琏二哥考虑的周全,我正嫌这整日里躺着,躺的我身上酸疼,却又没个去处,既是如此,咱们收拾收拾便走吧,这么些日子,只怕你也烦了吧。”黛玉起身,同紫鹃梳妆完毕,又取出一块白纱遮住面,便同贾琏一同出了客栈。
黛玉自从到了京城以后便再也没有出过贾府一步,更别说似今日这般在大街上行走。只见道路两旁有小商小贩为了一家的生计在辛苦张罗;也有平民百姓在为了小小的几文钱而斤斤计较。这些久违的场景,令黛玉想起了扬州城的风景,也想起了母亲在世时,双亲领着自己在扬州城简单而愉快的生活。
正在黛玉沉浸在美好而哀伤的回忆中时,只听见紫鹃轻声喊道:“姑娘你瞧,好生可怜的小狗。”
黛玉顺着紫鹃向前指着的手定睛一看,只见一只灰色的小小毛团,耷拉着耳朵,恹恹地趴在一个铁笼子里。
黛玉心中一揪,只觉得这个小东西不应是现在这样,于是慢慢蹲下身来。那灰色的小毛团看见黛玉蹲了下来,顿时来了精神,咻地一下竖起耳朵,盯着黛玉不断眨巴着眼睛两只前爪使劲扒着铁笼子,口中还发出“呜呜”的叫声,甚是惹人怜爱。
那小贩惊奇道:“哟,这位姑娘,这小东西和您可真是有缘啊,我在家后山发现的这小东西,都两天了,见谁都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也不吃东西,今儿见到姑娘,倒是精神起来了。”
黛玉微微一笑,仔细观察这只“小狗”,它的两只前爪扒着笼子,看得到上面隐隐有一些未干涸的血迹。黛玉心中一阵莫名的刺痛,只觉得这小东西的眼睛里有着令人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紫鹃见状,连忙问小贩道:“小哥,你这小狗怎么个卖法?”“哟,这位姑娘,这小东西是我今晨从一位农户手中买来来的,却也不贵,只要你们五两银子便罢。”这小贩见二人穿着不俗,眼睛滴溜溜一转,张口便报出这“天价”。
黛玉听了微微一皱眉,仍是唤紫鹃给了银子。紫鹃心中略有些奇怪,往日里自家姑娘并不喜欢这些小动物,就是贾府里有些极惹人喜爱的小猫小狗也不见姑娘主动碰一下,今日却破天荒地买下这脏兮兮的小狗。心中想着,一边看了笼子里的小家伙一眼,却觉得这东西不太像狗,心生疑惑。
“姑娘,这小狗长得有些奇怪,与其他狗有些不同。”紫鹃忍不住问出口。
“这傻丫头,这哪是什么小狗,这是狐狸。 ”黛玉被紫鹃逗得微微一笑,眼波流转间,却突然瞥见笼子里的小狐狸眼睛一亮,定定地看着自己,竟是有些魅惑的味道。黛玉不禁更加奇怪:“莫非它竟听得懂我们说话?”
回到客栈,紫鹃让店小二送了些热水进房,帮小狐狸全身上下洗了个干净,便抱了它进去给黛玉。黛玉惊奇地发现,小狐狸原来灰扑扑的皮毛居然变得柔软而有光泽,大眼睛扑闪扑闪,好一副惹人怜爱的摸样。
“姑娘你看,原先还看它灰扑扑的一团,洗干净后居然这般可爱,一身雪白,竟没有一丝杂色。”紫鹃含笑看着黛玉。
“叫你什么好呢?”黛玉低头看着这只让自己隐隐约约觉得有些熟悉的小狐狸,心中有个名字呼之欲出,“看你一身雪白,就如那月光纯白无暇,就叫你月华罢。”说罢只见小狐狸一跃而起,立在自己的腿上,迈着优雅的狐步走了几步,舔舔前爪,用蓬松的大尾巴把自己整个包起来蜷做一小团,睡了。
第二日东方刚刚微微透出光芒,黛玉一行人便起身出了客栈上船。月华却不安分地呆在雪雁怀里,非要跳到紫鹃肩上坐着四处观望。贾琏等人对月华心中好奇,想上前观看,哪知道小狐狸高傲又优雅地头望青天,根本不理会众人的打量。直到上了船小狐狸尾随黛玉进了内室众人这才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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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在接着走了十多天的水路后,黛玉一行人终于抵达扬州的渡口。在贾府时,心心念念都是家乡,可到了岸上,黛玉不禁有了一些踟蹰:“不止扬州城可还是我记忆中的模样?不知林府可还是原来的模样?我进京城许多年,不知父亲和家中众人可还记得我……”黛玉一时间心乱如麻,当真应了那句“近乡情怯”啊。
只听得岸上人声鼎沸,夹杂着小贩的叫卖声,软糯的南方口音让黛玉瞬间热泪盈眶,恨不得马上赶回林府去见自己的父亲。望着轿外路边的景象,心中既有久别重逢的欢喜,又带着些常年在外的思念与委屈。一滴泪水从眼眶中滑出,慢慢顺着腮边滑落。黛玉的绸衫不吸水,那一滴泪水自绸衫上滚落,跌落在地,碎成几瓣。
紫鹃见状,知道黛玉心中必然不好受,想要劝慰,又知黛玉的性子必然放不下,只得用话岔开:“姑娘你看,这扬州城的繁华丝毫不下京城呢。”语毕,怀中的小狐狸也“吱吱”几声叫唤,似是应和紫鹃的话。
及至进了林府,黛玉心中急切,也不等林府众下人行礼,询问问得知父亲还在内院,急急朝里间快步走去。急的紫鹃在后面大喊道:“小祖宗,看这路滑,仔细摔着。”黛玉此时也顾不得她,紫鹃方才追上几步,黛玉早没影了,倒是紫鹃肩上的小狐狸,一溜烟也跟着黛玉进了里间。
进了内院,黛玉便看见父亲站在屋门口,本来潇洒俊逸的脸上已经爬满了皱纹,疾病的缠身使得原本白净的脸庞有些蜡黄,炯炯有神的双目有些浑浊,含泪地看着自己。黛玉不禁全身颤抖,走到跟前便要跪下:“不孝女黛玉拜见父亲……”未等黛玉说完,林海便将黛玉一把带到怀中,哽咽道:“好,好,好,我的玉儿也长大了……”说罢泪水滚滚落下,却是再也发不出声。
这时,只听得旁边一人说道:“老爷,小姐且莫伤心,虽说小姐至今已离家三年,如今不是团聚了么,今日也算是大喜了,老爷小姐该高兴才是啊,怎么反倒伤心了。”
黛玉转过头一看,只见旁边一人鹅蛋脸、星子目,穿着银红袄儿,青缎背心,白绫细折裙,却是原贾敏的大丫头若云。
黛玉不禁又红了眼眶:“若云姐姐……”
“我的好姑娘,才刚掉了这么些泪,怎么又要哭了?今年扬州年成尚好,不缺水,小姐就省省吧。”
黛玉听闻不禁“扑哧”一声笑出来,一张笑脸上挂着点点泪珠,犹如刚出水的芙蓉,在清风中微微颤动,拨动人心底最柔软的那一根弦。看得若云也不禁一愣。
林海见了,心中不由得喜忧参半:既欢喜女儿已经由粉粉嫩嫩的小丫头长成大姑娘,又担心小小年纪便这般容貌,只怕将来反倒妨碍女儿……
若云及众丫鬟搀着林海及黛玉进了里屋,林海让若云吩咐使人安排贾琏及贾府一众人的住处,又安排林府上上下下各个管事来见过小姐。
黛玉舟车劳顿,待安置好了父亲,便回到自己进京之前的芳华院。眼见小院中干干净净,屋内更是纤尘不染,不由得又是开心又是难受。又见紫鹃已站在院门口,便唤其入院。
“奴婢橙意、青韵、星沉、月落,见过小姐。”只见得屋内四个丫头一色银红袄儿,青缎背心,白绫细折裙,齐齐跪下。
黛玉见状,忙忙和紫鹃扶起众人。这四个丫头本是黛玉的贴身丫鬟,自林家尚在姑苏便在黛玉身边,及至林海到扬州赴任,一直不曾离开过。三年前黛玉进京,因恐贾家为难,便不曾跟去,四人和黛玉情分便不比寻常小姐丫鬟。
四人久不见黛玉,更显得尤为亲近,缠着黛玉七嘴八舌地说得欢,倒把紫鹃挤在一旁。紫鹃只看得好笑,谁知怀里的小狐狸不干了,“刺溜”一下跳到黛玉肩上坐着便怎么也不肯下来,直把四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月华,莫要顽皮,和我出去罢。”紫鹃忙上前拉住小狐狸。
“紫鹃,这几个均是我在姑苏的旧婢,橙意、青韵年龄比你略大些,星沉、月落是堂姐妹,两人均小你一岁。”黛玉抿嘴笑道。
紫鹃及四婢听闻,便互相以姐妹相称。此时青韵才想起黛玉一路舟车劳顿,便拖着其他四人服侍黛玉歇下。出了房门,几人围住紫鹃,叽叽喳喳地开始发问。
“紫鹃,小姐在贾府过的可还舒心?”
“可有人欺负小姐?”
“小姐的不足之症可好些了?”
“哎哟,姑奶奶们,你们这般七嘴八舌叫我如何回答!”紫鹃被众人吵得耳晕目眩,只得出声阻止。
却说黛玉在里间听得众人在院子里的说话声,心中感觉一阵温暖:“怨不得俗话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果然只有自己家里人是最在意自己的,也只有自己的家是最令人舒心的。”黛玉一边想着,渐渐地便睡着了。
待黛玉醒来时,已是申时三刻,黛玉嗔怪道:“谁想这一觉竟然睡了两个时辰,你们越发懒了,也不叫醒我。”
星沉抿嘴笑道:“小姐可莫要冤枉我们,青韵姐姐本打算未时叫醒姑娘,可紫娟姐姐说小姐平日里觉少,难得睡得如此香甜,让我们莫要打扰。”星沉一边说着,也暗暗佩服紫鹃的用心,不由得感叹:若是没有紫鹃,只怕自家小姐在贾府的日子越发难过。
主仆两人一边说话,一边梳洗装扮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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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我昨天事情比较多,所以没有更新,请见谅啊。
本书不能保证日更,但每周保证更新五次以上,我也是读者,知道作者弃坑之后读者的感受,所以坚决不会弃坑,不会影响亲们追文的。
第九章
第二日清早,黛玉直觉东方微微透亮,再无睡意,便唤道:“紫鹃,青韵,现在什么时辰了?”声音才落便见紫鹃端着铜盆进来。
“姑娘夜里睡得倒是安稳,夜间倒也未醒,想是昨儿个刚到家,路上旅途劳顿的缘故,现在才刚过卯时。”青韵一掀门帘,笑吟吟地边走边说。
黛玉只一笑,也不说话,心中却微微一叹:终究林府才是自己的家,就是用饭也更觉香甜些,在贾府无论众人如何照顾,也只是外祖家,两者如何比得?况且贾府那里的烦心事难道还少了?
紫鹃青韵二人服侍黛玉洗漱之后,橙意、星沉、月落三人早已摆好了早饭。黛玉见桌上只一小碗碧粳米粥,一小碟水晶虾饺,一小碟水晶小笼包,另有一小碟家中自己腌制的泡菜,看上去清爽可口,也不油腻,不觉食欲大增,倒比往常多用了些,只看得青韵等众丫头喜上眉梢。
却说黛玉用饭后,小狐狸月华也跟着跃到椅子上,直立起身子,小小的脑袋和两只前爪堪堪搭到桌子边沿,倒把青韵橙意等人吓了一跳。紫鹃对此早已见怪不怪,多添了一个小碟,放在小狐狸跟前,夹了些小笼包及水晶饺,又盛了一小碗粥放在它跟前。小狐狸斯斯文文吃着面前的东西,倒把其余四个丫头看的大眼瞪小眼,一狐一人倒把准备的早餐吃的干干净净。小狐狸吃完,舔舔爪子便跳进给它备的小窝蜷成一团蒙头大睡。
用罢早饭,黛玉带着紫鹃等人进了林海的风华苑,见林海已用完早饭,看见黛玉进来,笑眯眯地问道:“玉儿可用过早饭?”
黛玉见父亲扶着管家林峰的手颤颤巍巍的站着,心内一阵难受,赶上前扶着父亲便向床榻走去边说道:“父亲身体不好,莫要过于操劳,还是略歇歇罢。”
黛玉扶着父亲上了睡榻,看着父亲苍老的容颜心中一阵凄凉。“女儿不孝,未能侍奉父亲……”话毕双目垂泪。
“玉儿莫要伤心,让你小小年纪便背井离乡到那虎狼窝中去,是为父的过错啊。”林海见到肖似其母的女儿,一阵心酸,却又不得不打起精神,将那信中不好交代之事一并交代,方才能了了心中牵挂。
“玉儿,你且与为父说实话,莫要拿那信中‘一切都好’这等虚假之言哄骗为父。你这些年在贾府过的可还舒心?”林海使了个眼色,让林峰带着一众丫头小厮下去,将房门关上后,方才定定看着黛玉眼睛,脸上正色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