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为,敢莫是想着打死了宝玉,将他娘两扶了正,将你太太赶出府去罢!”
贾政连忙跪下磕头:“母亲万万莫要如此说,儿子错了,以后万万不敢了。 秋读阁手机版”
贾母见贾政服了软,方才缓下口气说道:“这事情你媳妇和我说过,本不是宝玉的错。前儿宝玉到太太屋里请安,太太正在屋里睡着,哪里知道金钏儿便在屋外和宝玉调笑。你媳妇因恐宝玉年纪小,被金钏儿带坏了,气上头来,便打了金钏儿一巴掌,让她母亲将她带出去,说是撵她出去便罢了,可谁晓得这孩子倒是个气性大的,今儿边听人说她投井死了。”说着叹了一口气。
贾政听这般说,才小心翼翼的说道:“母亲虽说的是,可是到底宝玉也有不是,他本就不该和家中丫鬟一处调笑。”
“你知道个什么?宝玉自小便在我跟前长大,他的脾气我最最知道。平日里便是玩笑,也不会太过了,何况这么些年来,你几时听见说宝玉和哪个丫头有什么了?他疼惜女儿家,那些丫头们自然也就喜欢他。更何况,府里总是有些小蹄子,整日里的正是不干,便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如今你媳妇才是这般将她撵了出去,真真是天恩了,哪里知道她气性这般大呢?”贾母自然知道金钏儿的死是为了那般,可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更何况贾政便是个迂腐的性子,要瞒着他,这罪名自然也只能让金钏儿背了。
贾政细细想了一回,果然觉得贾母说的是,宝玉虽说平日里顽劣了些,可终究只是不爱上学罢了,对府上的人倒是好的,这么些年来也不曾听说他有什么苛待下人的事情。想到此处,知道今日事冤枉了他,不觉也有些灰心。
贾母见贾政一脸的悔恨之色,便知道他后悔了,便叹道:“如今你也见了,家里总有些人见不得宝玉好,你素来又是个急性子,听了一言半语的,便只想着教训一顿,可他自小娇惯,那里经得住这般呢?日后只莫要让他去学堂了,便让他在园中和姐妹们一道也是了,况且他几个姐妹都是文采出众的,特别是林丫头。宝玉跟着她姐妹一来好用心学些东西,二来也免了外头那起子小人在背后捅刀子。”
贾政无奈,知道贾母是借此机会不让宝玉到学堂里去,可刚想拒绝,便听贾母又开口道:“我也知道你担忧宝玉的学业,可你看看,就算宝玉到了学堂里,也不能学进去什么,倒是不如让他在园子里和姐妹们吟诗作画,倒是也能让他的学问长进些。再者说,年前元宵节娘娘省亲的别院题字不也是他题的,可曾丢了府里的脸面?”
贾政想了想,觉得贾母说的也是,宝玉在贾家学堂里带头胡闹,先生都头疼无比,可奈何他是国公府的公子,又没人敢说他。与其这样,倒真真是还不如让他好生跟着几个姑娘学着些,自己定期喊他到跟前考考便罢。
这样想着,贾政便答应下来,贾母脸上方才有了笑容。
这边大观园里,三春在潇湘馆里正和黛玉说笑着,便看见紫鹃从屋外掀帘子进来,脸上隐隐有泪痕。
探春笑道:“好丫头,是谁惹了你,倒是说出来,让你们姑娘做主。她若是不管,好歹还有我们呢。”
紫鹃回道:“并没有谁惹了我,才刚雪雁慌慌张张跑过来,说是金钏儿投井死了。”说着,想起自己在贾家这么些年,与金钏儿的情分来,那泪水又流了下来。
众人都吃了一惊,忙问道:“你且说清楚,哪个金钏儿?”
“府里还有哪个金钏儿,便是二太太房里的。”紫鹃一面拭泪,一面有些哽咽地说着。
黛玉皱了皱眉头,问道:“我前儿恍惚听说金钏儿被二舅母撵了出去,却是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前儿那日,说是金钏儿和宝玉在太太跟前玩闹,被太太知道了,太太生气,便将金钏儿撵了出去。可金钏儿素来便是个活泼的,况且又跟了太太十来年,太太也知道她的脾性,如何便为这么点小事就将她撵出去呢!”紫鹃深觉奇怪,金钏儿在王夫人跟前便好似鸳鸯和贾母,真真是一刻也离不得的,她又忠心,如何会被太太怀疑说勾引宝玉?
黛玉几人想起金钏儿素日的为人,不觉都落下泪水来。黛玉让紫鹃过来,想了想说道:“紫鹃,我的东西一向是你管着,你从我那儿拿一百两银子,送到金钏儿家里去罢。虽说她人去了,可好歹也留个念想……”说着,却又想起自己的母亲,那泪珠便再也止不住了。
一时,迎春探春惜春也都拿了些银子出来,足足凑了二百多两,让侍书和紫鹃一道送去,也算是全了她们素日的情分。
紫鹃等人到白老媳妇家中一看,只见满院子里都是白色的帐幔,白老媳妇和金钏儿的妹妹玉钏儿跪在灵堂前,哀哀哭泣,听得人心都碎了。白老媳妇见几人过来,连忙让玉钏儿起身将几人带到后面去。
紫鹃等人不肯,均在金钏儿灵堂前上了香,又每人磕了几个头,方才跟着玉钏儿道灵堂后面去。
“多谢几位妹妹,如今这般时候,还挂念着姐姐。”玉钏儿的眼睛哭得像两个桃儿一般,满面的泪光。
“你这时候还说这般话做什么,我们姐姐妹妹处了这么一场,如今遇上这等事情,任谁的心里都不好过,只你也莫要过于伤心了,如今你妈妈只剩下你一个了,若是你再有个什么好歹,可教你母亲怎么办呢?”紫鹃见玉钏儿面色憔悴,精神萎靡,生怕她想不开,便开口劝道。
玉钏儿听见紫鹃劝她,哭得愈发厉害了,“好妹妹,虽说你跟在林姑娘跟前,可我知道你一向是个好的,我姐姐去的冤枉……”那泪水开了闸似的,便是止也止不住地流,拉着紫鹃等人的手,哭的话都说不出来。
紫鹃听见这话,顿时呆了。身后的侍书连忙拉着玉钏儿大声说道:“你莫要伤心了,你姐姐在太太跟前这么些年了,太太不过便是一时间气急了,哪里是真的责怪呢?”一面说一面朝着几人使眼色。
紫鹃此时也明白了,便仔细朝外看了看,又将窗户关好,门拴起来,方才过来问玉钏儿道:“你这话是怎么说,莫不是你糊涂了罢!”
“好妹妹们,这般要命的事情我如何敢胡说,我知道你们二人都是信得过的方才说这话,若是旁人,便是一个字我都不会说的。”玉钏儿见二人不信她,急得赌咒发誓。
紫鹃心中暗道:“这事情果然有古怪。”便和侍书拉着玉钏儿的手,让她坐下慢慢说来。
“妹妹,我们姐妹跟在太太跟前也有好些时日了,府里谁不知道我姐姐的性情最是个活泼的,便是太太平日里也是最最信我姐姐的。姐姐虽说是爱和宝玉玩笑,可这府里那个丫头不爱和宝玉说说笑笑的,怎么偏我姐姐就是罪过了?再者说,姐姐虽然是个刚烈的,可她去的头晚上还念着和二太太认个错儿,求太太再将她叫进府里使唤,如何便忽然会寻了短见……”玉钏儿的泪水又流了下来。
紫鹃侍书也不好说什么,只劝道:“你也莫要多想了,如今人都去了,再说什么事情,都只是猜测罢了,金钏儿有你这么个好妹妹念着她,也算是有福气的了。你也要劝着你妈妈些,她年纪大了,只怕经不起这么折腾。”一面说一面又将一包银子拿出来,递给玉钏儿说道:“几位姑娘听见你姐姐去了,也是伤心的,叫我们过来一来替她们在你姐姐跟前上柱香;二来让我二人送些黄白俗物过来,你姐姐去的匆忙,万万莫要委屈了她……”紫鹃这时也说不出来话了。
玉钏儿也不说话,只接过银子收起来,方才朝着两人跪下说道:“紫鹃、侍书、你们且带话回去给姑娘们,就说今日的恩情,我玉钏儿记住了,大恩不言谢,只看日后罢。”
紫鹃侍书连忙扶起她。几人又闲话了一会子,紫鹃侍书方才告辞而去。玉钏儿暗暗发誓,定然要闹明白姐姐是为的什么死的,这事情,只怕和王夫人脱不了干系!
黛玉三春等人正在潇湘馆等着紫鹃等人的消息,不承想又洒扫的婆子慌慌张张跑进来回话道:“几位姑娘,可了不得了,宝二爷被二老爷给打了!”
几人听了大吃一惊,贾政虽说对宝玉一向严厉,可平日里不过就是训斥几句罢了,有贾母和王夫人护着,贾政何时动过宝玉一根手指头?
探春轻轻叹息道:“伦理来说,二哥哥也改得老爷好好教训教训了,整日里便是这般不务正业,随着我等女儿家胡闹。”
“哎呀,我的三姑娘,你这话可千万莫要被老太太太太听见了!宝二爷如今被打得狠了,现如今还在老太太房中呢。你们是没见着,那两股之上血肉模糊,连气都快没了,还说什么该教训呢?”那婆子听见探春的话,想起宝玉的情形,心中也有些怵。
几位姑娘被唬了一大跳,尤其是黛玉,一张小脸上惨白惨白的。 青韵见了连忙拉着那婆子笑着说道:“妈妈可真是糊涂了,宝二爷再怎么说也是老爷的儿子,如何舍得下这般狠手?只怕是你们一时着急,看差了眼也是有的,莫要唬了几位姑娘。”
那妈妈见黛玉脸上白白地,便知道自己话说急了,正在懊悔,青韵便这般拉着她说话。那婆子暗自感谢青韵给自己台阶下,一面忙忙笑着说道:“姑娘说的是,是老婆我糊涂了,只怕是下面的人看错了也是有的,况宝二爷一向是个娇惯的,只怕是也没那么严重。”
惜春终归年纪尚小,听那婆子这般说,便信了,心内的担忧略略减了一些。惜春冷哼一声说道:“可见真是凤凰蛋了,不过是教训一下子罢了,倒是弄得阖府上上下下不得安宁!知道的呢,说是他年纪尚小,府里疼他;不知道的,只当是我们府中的男儿都是这般娇生惯养,全没有了一点子男儿气概。”
黛玉迎春探春却知道青韵是怕吓着她们,那婆子的话只怕是真的,宝玉伤得甚是严重。便齐声吩咐那婆子头前带路,略整理了衣服便连忙随着那婆子往外走。惜春虽想着宝玉不会怎么严重,但引见迎春探春黛玉都去了,便也跟着三人往贾母房中去。
青韵橙意并迎春探春惜春的丫头司棋、翠墨、入画也连忙跟上,几人赶着到贾母房中。
到了贾母房内,几人见了贾母,说了自己的来意,放置到贾母请太医过来看过后,便让人将宝玉抬回到怡红院里去了。几人见贾母面上担忧,便安慰了贾母一回,方才告辞往怡红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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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探病
薛姨妈同宝钗,香菱,袭人、晴雯已经在怡红院里了。袭人因被贾母骂了一顿,满心委屈,只不好十分使出来,见众人围着,灌水的灌水,打扇的打扇,自己插不下手去,便索性走出来到二门前,令小厮们找了茗烟来细问:“方才好端端的,为什么打起来?你也不早来透个信儿!”
茗烟急的说:“偏生我没在跟前,打到半中间我才听见了。忙打听原故,却是为了金钏姐姐的事。”
袭人奇怪道:“老爷怎么得知道的?”
茗烟道:“金钏儿的事是三爷告的状,我也是听见老爷的人说的。”袭人听了这事,又想了想贾环素日为人,心中也就信了**分。然后回来,只见众人都忙着服侍宝玉。
袭人见宝玉面色好了些,却有些昏昏欲睡,便掖了掖宝玉的被角说道:“这会子二爷只怕也乏了,便歇会子罢。”众人渐渐散去。
黛玉三春过来时,便见怡红院里静悄悄的,一丝人声也没有。黛玉等人正在惊疑不定,便见晴雯打了帘子走出来,那眼圈红通通的,显见得是哭的狠了。
晴雯见几位姑娘过来,连忙上前低声行礼道:“几位姑娘好,这般大日头的,姑娘们如何过来了?”
探春心急,便开口说道:“你这丫头,素来便是个爽利性子,如今怎么也这般磨磨蹭蹭?二哥哥如今可怎么样了?”
晴雯严重唰地便流下泪水来:“二姑娘三姑娘林姑娘,你们还是进去自己看罢,二爷实在被打的狠了……”抽噎了一会子又接着说道:“这会子太医过来看过了,只说要好生将养着,这会子上了药,正歇着呢。”
黛玉等人见晴雯这副模样,心中忐忑,愈发的慌张了,便随着晴雯轻声走进屋里。
因宝玉伤的重了,又是伤在两股上,袭人便将他中衣中裤褪了下来。因听见打帘子的声音,抬头看见晴雯朝着她做手势说几位姑娘进来了。袭人听见,知道穿不及中衣,便拿了一床袷纱被替宝玉盖了。
黛玉等人因怕扰了宝玉歇息,便在外间坐着。袭人将宝玉安置停当,方才随着晴雯道外间见过三春及黛玉。
“袭人姐姐,素日里虽说老爷一向不喜二哥哥不爱读书,可到底不曾打过。今日这番打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探春当先问道。
袭人因想着探春是贾环的姐姐,便在心中暗自忖度了一会子方才开口回道:“前儿听说太太因屋里的一个美人觚被金钏儿姐姐打碎了,便将她撵了出来,哪里知道今日早晨便听见说金钏儿投井了。”接着顿了一顿,方才开口接着说道:“也不知道老爷是听了谁的话,说是宝玉逼得那金钏儿跳井。”袭人想起宝玉身上的伤,眼眶又是一红。
几人都知道金钏儿的死是为的什么,也不说话,毕竟袭人也不可能在姑娘们面前说什么宝玉调戏丫头之事。唯有黛玉,想起园中的风言风语,又见如今金钏儿的死与宝玉脱不了干系,心中便对宝玉有些微词,只想着自己毕竟与宝玉只是表兄妹,贾母王夫人等宝玉的至亲尚且不说什么,自己如何好劝?况且只怕在贾母王夫人看来,宝玉自然是没有什么错的,都是身边人的错罢了。
黛玉三春正坐在外间慢慢喝着茶,谁也不说话,静悄悄的。忽听得门外小丫头回道:“宝姑娘来了。”袭人也顾不得四人了,连忙满面笑容地迎出门去,晴雯见状,因几位姑娘在,便也没说什么,只撇了撇嘴。
袭人走出门去,只见宝钗手里托着一丸药走进来,向袭人说道:“晚上把这药用酒研开,替他敷上,把那淤血的热毒散开,可以就好了。”说毕,递与袭人,又问道:“这会子可好些?”
袭人忙回道:“好多了,倒是多谢宝姑娘记挂着。”两人一面说话一面朝屋里走去。
黛玉三春见宝钗进来,连忙起身让座。宝钗不防几人都在,倒是愣了一愣,方才笑道:“这会子人倒是来得齐了。”说着话,看了看里间,便开口笑道:“你们且坐着罢,待我看看宝兄弟去。”说完便尾随袭人进了里间。
黛玉三春等人面面相觑,便是连青韵翠墨等人也有些不可思议,万万料想不到日日里教训别人如何端庄守礼一套一套的宝姑娘如今竟是这般毫不避讳地便进了男人的卧房。
惜春“嘿嘿”冷笑了几声,探春因晓得惜春一向牛心左性,生怕她说出什么怪话来,倒是闹得别扭,便连忙拉了拉惜春的衣袖。惜春知道探春的意思,想着毕竟是在怡红院,便不出声了。
宝钗进了里间,见宝玉趴在凉席上,气若游丝。只上前走了几步,便见宝玉微微睁开了眼睛,知道是自己吵醒了他,便上笑道:“这会子可好些?”
宝玉一面道谢说:“好了。”又让坐。宝钗见他睁开眼说话,精神好了些,不象先时,心中也宽慰了好些。便点头叹道:“早听人一句话,也不至今日。别说老太太,太太心疼,就是我们看着,心里也疼。”刚说了半句想起黛玉三春尚在屋外,又忙咽住,不觉的就红了脸,低下头来。宝玉听得这话如此亲切稠密,大有深意,不觉心中大畅,将疼痛早丢在九霄云外,心中想着:“我不过挨了几下打,他们一个个就有这些怜惜悲感之态露出,令人可玩可观,可怜可敬。假若我一时竟遭殃横死,他们还不知是何等悲感呢!既是他们这样,我便一时死了,得他们如此,一生事业纵然尽付东流,亦无足叹惜。”
黛玉等人在屋外头听见两人说话的声音,知道宝玉醒了。探春便在外间扬声问道:“二哥哥可是醒了?”
里屋里两人正在相顾无言,猛地听见探春问话,方才回过神来。宝玉便开口回答道:“醒了,三妹妹快些进来罢。”
三春黛玉听见宝玉在里间唤几人进屋,因想着宝玉已经醒了,想必没有什么不方便之处,便罗贯而入。
“二哥哥可算是醒了,我们本来想着若是二哥哥今日不醒,再略坐一会子便回去了,可不敢进来打扰。哪里想得到宝姐姐来了,二哥哥便醒了。”惜春终究忍不住,开口说道。
那宝玉本来想着只是探春来了,哪里想到三春黛玉均在外间等着,听惜春这般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又想着怕黛玉心中不快,便侧过头去看黛玉的面色。却见黛玉面色如常,也不见她生气,心中才放下心来,只隐隐却又有些憋闷。
“四妹妹这番话可就见外了,你们过来了,只管进来就是。若是说睡着,哪日不可睡呢,偏让你们等着。”宝玉听见惜春的问话,没怎么想,便开口回答道。
“二哥哥说的什么话,我们虽说是自小一处长大的,可人说‘男女七岁不同席’,二哥哥尚且睡着,我们如何能贸然进来?大家子里的规矩,可是一点都错不得的,若是错了,还不知道那起子奴才传成什么样呢!我们可比不得二哥哥,有太太护着,便是错了什么,当做没见着就是了。”惜春话里话外暗中讽刺宝钗不懂规矩,饶是宝钗稳重,面上也透出微微的红色。迎春、探春、黛玉都知道惜春说的是宝钗,只抿着嘴笑,也不说话。
宝玉被惜春这么一说,便讪讪笑着说道:“四妹妹说笑了”
探春见惜春越说越是尖锐,便接过话头来问道:“二哥哥可好些了?日后可改了罢,莫要记疼不记打的,倒让老太太、太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