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难不成老太太是不知道的,我哪里敢劝他,只求他不为难我便谢天谢地了。 ”
贾母原本心里就不痛快,如今听见邢夫人这几句话,更是火冒三丈骂道:“你如今竟也是愈发出息了,竟是敢和我顶嘴!你们两夫妻整日价在商量什么别当我不知道,我今日便将话说明了,我屋子里的体己可是要留着给宝玉将来娶媳妇用的,你们的日子过程什么样子我可不管,要想来将我手中的东西拿去了,别做梦!”一面说一面气喘吁吁的。
邢夫人见状连忙起身说道:“罢罢罢,我也不在这儿碍着老太太的眼睛了。”说完便径自回屋,贾母见了也不管她。
王夫人听见贾母这话,心中毕竟舒服了一些,连忙带着哭腔说道:“老太太,如今我那妹子遭了这样大的灾祸,咱们还是赶紧给娘娘带个信,瞧瞧娘娘怎么说。”
贾母深恨王夫人帮着薛家,这时候惹了一身的马蚤,但也知道毕竟不是赌气骂人的时候,便应了下来,赶紧让人进宫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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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灾祸
。薛家被抄家,让贾母等人顿时有了危机感,连忙让人进宫去打探消息,可他们却不知道如今的宫中早已经被皇上控制起来,哪怕是一只苍蝇飞进宫,也逃不过禁军侍卫的眼睛,那带出来的消息自然也不会是真的。。
宫里打探出来的消息让贾母等人误以为元妃圣眷正隆,丝毫没有意识到抄家灭门的灾祸就在眼前。王夫人虽说替薛姨妈和宝钗难受,但更多的却是在心中暗自窃喜。薛家被抄了,薛姨妈等人尽数被打入大牢,当时自己从薛姨妈手中“借”的那一些银两便实实在在成为了自己的,还有当时为了宝钗的婚事寄存在自己处的好些稀奇珍宝,说是将来当做是宝钗的嫁妆的,如今总可以名正言顺地归到自己名下了。
王夫人越想越兴奋,心中刺挠刺挠的,便让玉钏儿出去,自己进了小佛堂,将藏在佛龛底下暗格中的一个小箱子拿出来,拿小钥匙将外面的铜锁打开,顿时让王夫人眼前一亮。
王夫人抚摸着那箱子里的各色夜明珠,猫眼石等东西,眼中满是贪婪的光芒。原先薛姨妈的意思是这东西便先放在王夫人跟前,将来便作为贾家给宝钗的聘礼,到了宝钗出嫁的时候,在将这东西原模原样带着进贾家来,但宝钗的嫁妆,将来终究是宝钗自己的东西,和王夫人却是没有半点相干的。可是如今薛家被抄没了,薛姨妈等人也皆尽进了大牢,这东西可不就成了自己的了?
王夫人捧起了一把璀璨的宝石,心中幻想着将来娘娘生下了小皇子,皇上百年之后将皇位传给了元妃的小皇子,自己可不就是皇上的外祖母了,那荣华富贵还有什么稀罕的?
王夫人这时候是已经被冲昏了头脑了,如今元妃的孩子尚且未曾生下来,先不说这孩子是男还是女孩尚且不知道,单说将来就算是皇上立了这孩子为太子,王夫人如今也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就算将来元妃的孩子有即为的一天,以王夫人的岁数,还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呢?
王夫人正在做着黄粱美梦,却听见外头乱哄哄的,丫头婆子们满院子乱跑,口中大叫着:“强盗来了强盗来了!”
却说叶秦岚早已经对贾家恨得牙痒痒,只是贾家有元妃在宫里,像贪墨这样的罪名,虽说能收拾贾家,但终究是不能从根本上除了这一个庞大的家族,而像谋反这样的重罪,须得将证据拿实了才好,若是仅凭着莫须有的罪名便将贾家抄家,只怕会寒了朝中大臣的心,叶秦岚方才忍了许久没有动手。。
谁知到因着金钏儿的死,玉钏儿时时记在心里,对王夫人和贾家可算是恨到了骨子里。原本只想着将王夫人的罪证拿到手便罢,可她却是不经意之间发现了更让人吃惊的东西。她原以为王夫人是冤枉了自己的姐姐,方才将姐姐逼死了,谁知到竟发现是王夫人和宫里出来的人在商量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的时候被姐姐撞破了,方才惹来了这一场杀身之祸。玉钏儿自从知道了她姐姐金钏儿似的真相之后,便连宫里的元妃娘娘一并恨上了。她在王夫人身边当差,王夫人有什么事情也是不大瞒她的,要将那些个东西弄到手中,也不是什么难事。玉钏儿早想着要替姐姐报仇,在王夫人身边忍辱负重了这一年多,果然将贾府和忠顺王府、和孙绍祖家的来往书信藏匿的地方探实了,便到大理寺去自首。
叶秦岚正在烦恼着找个什么样的借口将四大家族连根拔起,谁知到玉钏儿便来投案,可当真是瞌睡送了枕头!大理寺卿得了玉钏儿这个宝贝,赶紧进宫向皇上禀明了情况。叶秦岚猛然间听到这样的消息也是惊喜异常,当即便让玉钏儿好生回贾府等着,莫要让贾府中的人发现,只消等着机会到了便好。
这日玉钏儿猛地听见外头闹哄哄一团,心中“咯噔”一声,便知道是时候了,便也不慌张,只进了院子,见王夫人正好从小佛堂中出来,皱着眉头看着满院子慌慌张张的下人,者想要说什么,便见院子门口跌跌撞撞进来一个婆子,朝着王夫人“噗通”跪下不住磕头说道:“太太,祸事了,多多少少的穿靴带帽的强、强盗来了!翻箱倒笼的来拿东西!挡也是挡不住的!”
王夫人听见这话大吃一惊,尚未反应过来,便看见周瑞家的披头散发进来,哭着说道:“太太,外头林之孝被人绑了,看见了我,便说道‘妈妈,快快传进去请太太们回避,外头王爷就进来抄家了!’我听了几乎唬死!正要进房拿要紧的东西,被一伙子人浑推赶出来了。这里该穿该带的,快快的收拾罢。。”
王夫人听见了,魂都飞了,半晌方才回过神来,尖声说道:“王爷,哪个王爷敢到咱们家里来放肆?咱们可是宫中元妃娘娘的母家,小皇子的外祖母家,谁这么大的胆子!”
一屋子人拉这个扯那个,一个个六神无主正闹得翻天覆地。又听见外面一迭声嚷说:“叫里头人准备了,王爷随后过来了。”
王夫人仍旧不信,抬眼却看见李纨也是哭哭啼啼进来,手中托着贾兰,脸上惨白如纸,脸上涕泪纵横,就只差昏过去了。
正在这时候便见外头跑进来无数衙役,各门把守,园子里的人均是一步不能乱走。这些番役都撩衣奋臂,只等着王爷过来。
不过一会子,便见外头有人进来,却是北静王爷水溶。王夫人见了不禁松了一口气,朝着水溶说道:“王爷平日里和宝玉甚为要好,怎么今日竟是这样没规矩,私闯旁人府邸这可是重罪呢!”一面说还一面看着旁边看着自己瑟瑟发抖的重任说道:“你们也是忒没有眼色了,贼人进了府,你们也不知道拦着,竟只晓得躲,这府里头养着你们做什么?”
水溶见王夫人仍旧在耍威风,便也不和她多废话,只是吩咐了羽林军们道:“这里头饰内院,和外头不同,你们可得好生仔细了,细细翻检,一处也不可放过。但只是这院中都是些女眷,不许和她们拉拉扯扯的。”
众人均是齐声应下,见水溶摆了摆手,方才进屋去。不过一会子便由羽林军出来回禀说道:“在内查出御用衣裙并多少禁用之物,不敢擅动,回来请示王爷。”王夫人正在慌乱,又见另外人出来说道:“佛堂内抄出两箱子房地契,又一箱借票,都是违倒取利的,还请王爷示下。”说完看了一看水溶,张了张嘴却又不说话。
水溶见状便知道另有蹊跷,便冷声说道:“还有什么话要说,一并爽爽快快说了,别在这儿磨磨唧唧的,还得回宫去给皇上交旨,若是耽搁了,罪过可就大了。”
那羽林军的首领听见水溶追问,方才说道:“那小佛堂里还有一些东西,是被用箱子锁着的,看着像是极隐秘的,只是锁的甚是牢靠,也不知道是什么。”
这时候见地上的王夫人竟是惊慌起来,一叠声叫道:“我女儿是宫里的娘娘,如今正有身子,那东西是给娘娘祈福用的,若是惊了宫中的娘娘,伤了娘娘腹中的小皇子,我看你们谁能担待得起!”一面哭天抢地地说道:“皇上啊,你可得替我们做主啊,人家可是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
水溶盯着地上撒泼打滚的王夫人,冷笑着说道:“前头宣读旨意的时候夫人不在,想必是不知道。元妃娘娘因着假装有孕,如今被太医给诊出来了,皇上龙颜大怒,夺了元妃的封号,将她贬为庶人。又有朝中御史上奏说贾家欺君罔上、勾结外邦、重利盘剥、占人财产等罪名,皇上方才让小王过来抄没家产。”说完也不管地上呆愣着的王夫人,只朝着羽林军说道:“你只管将那锁打开,本王倒是要看看这里头到底是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竟能这样瞒得严严实实的。”
那羽林军进去,和另两人抬着那只箱子出来。 只见上头竟是上了有七八道锁,显见得是隐秘之物。水溶接过旁边羽林军递过来的长剑,手上运足了劲,一剑劈下,便将上头的锁给尽数劈断。两边的羽林军敬佩的同时也不耽搁了手上的动作,将那箱子揭开,只见里头竟满满的都是小小的包裹。
水溶上前去将那些包裹一个个打开,越看越是让人心惊。里头大多是和宫里元妃娘娘来往的书信,有一个小小的蓝布包裹里头的也是一些书信,但也不知道是何人的。另外这箱子里还有几个小瓶子,里头装着的东西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有几张药方自,至于是什么方子,还得问过了太医方才知道;最最让人惊讶的是竟还有魇镇的东西,是一个小纸人,上头压着几个小鬼。最最可气可叹的是这些东西竟是从王夫人的佛堂中搜出来的,当真是讽刺。
水溶猛地将箱子合上,居高临下看着旁边已经瘫软了的王夫人冷笑着说道:“好个重利盘剥,戕害人命,很该全抄了!你们务必是要仔细的抄了才是。”又见王夫人手上仍旧数着的念珠,更是咬牙切齿道:“都说贾家的二夫人可当真是个仁慈人,每日里吃斋念佛的,只是不知道在佛祖跟前弄这些鬼,夫人可怕遭了报应!”
这时候丫头中站出来一个人,到水溶跟前跪下说道:“还请王爷恕罪,奴婢有话要说。”
水溶早得了皇上吩咐,见状便知道这人便是玉钏儿,连忙说道:“起来罢,你有何话要说,快些说出来。”
玉钏儿连忙谢过,说道:“王爷容禀。奴婢原本是二太太房中的丫头,奴婢的姐姐也是太太房里的,原先和奴婢两人一并服侍太太。只是去年六月间里,竟说是在井里失足跌死了。”玉钏儿说道此处,又想起了当时姐姐的样子,心中愤恨塞满了胸臆,怨愤地看着地上的王夫人和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周瑞家的恨声说道:“我姐姐小时候曾经被水淹过,向来是个最怕水的,从来不会去井边,如何就能跌进井里去!我原本只是想着这事情倒是有些出乎意料,只怕是有人在捣鬼,却想不到竟是太太在房中不知道和谁商量什么事情,想是被姐姐听见了,便要了姐姐的命!”说完便哭了出来。
王夫人万想不到在她身边十几年的玉钏儿竟会对金钏儿的死记恨在心,这时候方才给了自己致命一击,从地上挣扎着便要起来去抓玉钏儿的脸:“你个小贱蹄子,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几时要了你姐姐的命了?她不过就是个小丫头,值得我动手?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些奶牛,我可曾亏待了你?到如今竟是养出个白眼狼,当真是个小贱人,瞧我不揭了你的皮!”
玉钏儿这时候也豁出去了,也不理会王夫人的满嘴乱骂,只看着王夫人身旁的周瑞家的阴森森笑道:“周妈妈,你好,你好啊!我姐姐的阴魂可在阴司里等着妈妈呢,妈妈还是下去和姐姐作伴罢!”
周瑞家的原本就做了亏心事,如今见玉钏儿披头散发站在自己跟前,还说了着一些恐怖的话,只觉得脊背上凉飕飕的,吓得瘫在了地上。
水溶见状,连忙让边上的羽林军将玉钏儿一并绑了说道:“本王今日是来抄家,可没什么功夫替大理寺的老爷审案子,你若是有什么话,还是到大理寺去和那儿的老爷说罢。”顿了顿接着说道:“你方才说的话我已经记下了,会和大理寺卿说的。”
玉钏儿闻言,先理了理头上乱糟糟的头发,对着水溶行了一礼说道:“奴婢知道,多谢王爷给奴婢伸冤的机会。”说完便定定坐在地上。。
第二百零七章 无耻
。贾家乱哄哄的一片,那些平日里仪态端方的夫人太太们,这时候竟是连市井之人也不如了,那些个平日里风光无限的大丫头,这辈子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了,这时候只知道抱成一团哭泣,就连贾赦贾珍等人也只管喊冤叫屈,没有半点法子。。
而贾母的心肝宝贝宝玉,见了羽林军进来抄家,竟还在稀里糊涂的,直到羽林军将宝玉带到了正厅和贾政等人呆在一处,宝玉见了自己父亲也是只管坐在地上双目垂泪,方才反应过来竟是祸事到了,满口的喊着“老太太、太太救命”,让旁边守着的羽林军看了一个大笑话。
贾政见宝玉满脸的泪水,嘴里只管喊着老太太太太,心中哀叹一声,摇了摇头。这样当做宝贝养大的孩子,哪里就见过这样的阵仗了,但一府中的公子遇见了事情便只知道哭喊,也怨不得这贾家会落败了。
水溶原本对宝玉也算是较为了解的,但那时小时候,只觉得那时候的宝玉浑身上下均是一股清俊不俗的气质,和贾府的那污浊、京中公子哥儿的骄矜不同,便也愿意和他多些来往。可是自从承袭了北静王爷的爵位之后,和宝玉的来往便渐渐少了。一来是因着身为王爷,朝中的事务便不能再躲,全都压倒他一个人身上;二来也是因着皇上的缘故,和贾家的来往便渐渐少了。
只是如今见了宝玉,竟然还是那样天真不谙世事的样子,竟是一点子担当也没有的,虽说身上仍旧不曾沾染了那些污秽之气,但终究不像个男子汉的样子。水溶摇了摇头便走开,对于这个年少时候的玩伴,他实在是不知道要说什么是好。
偏生宝玉见了水溶,连忙叫住哭道:“王爷,今儿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将我带到这里来,怎么不见老太太太太?”
水溶听见宝玉的问话,也不好不作答,便只含糊说道:“老太君并没有什么大碍,在内宅里带着。。你身为男子,自然是不好和女眷们在一处的。”
宝玉听见这话哪里肯依,立即便哭闹起来:“我要找老太太太太,王爷,你让我去找老太太和太太罢。”
贾政看着一旁的羽林军在旁边嗤嗤地笑,脸上也满是讥讽之意,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连忙喝住宝玉道:“宝玉你闭嘴,这是什么时候,不许在这里胡说八道!”
水溶也看着往日的情面上,和宝玉和声说道:“里头尽皆是女眷,宝玉你过去不大方便,还是在这儿罢。”
谁知到宝玉这时候对一向敬畏的贾政的话也不听了,口中只管想水溶哭道:“我一向是和老太太太太在一处的,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府中的姐姐妹妹们也是常和我在一处玩耍的,都认得我。”
旁边的羽林军更是哄笑成了一团。水溶头疼地按着脑门,只觉得头顶上的青筋“蹦蹦”直跳。见宝玉仍旧是哭闹不休,也不想再理会,转身便想要走开。
这时候却听见水溶身后传来一声笑声:“我说北静王爷啊,你不是一向是个办事干净利索的人么,就连皇上也时常夸你,怎么今日有谁让你头疼了?”
水溶头也不回地说道:“好你个渲木,又来笑话我!全是你惹出来的麻烦,如今却要我顶缸。怎么,今日怎么不去陪着你的心上人,竟有时间来这儿了?”
来人正是慕容铮。贾政等人是知道慕容铮的身份的,也已经听见贾母说了他和黛玉的事情。。
“若今日尺有事情,谁耐烦过来这样的地方!不过是因这事情牵扯到了黛儿,她脸皮薄,又是女儿家,不好出面,今日林伯父恰巧有事情,便让我过来了。”慕容铮眯了眯眼睛,看着从贾家抄出来的一箱箱金银珠宝古玩字画,将正要将这些东西往外头抬的羽林军拦住。
水溶见状奇怪,拉着慕容铮皱眉说道:“你小子又想要做什么,这可是抄没的家产,我须得将这些东西拿着回宫交旨呢,你可别想什么馊主意!”
慕容铮挑了挑眉说道:“你这话说的,我几时给你添过麻烦了?我今日便是为了这事情来的。”见水溶疑惑地看着他,笑了笑接着说道:“当年黛儿进京来的时候,林伯父不是托辞说是去世了么,将林家在江南的财产全都折成了现银,还有好些珍宝,只出了江南的祖宅。这一笔银子原本是打算说给黛儿傍身的,谁知道却是被贾府贪墨了好些,幸亏林伯父又先见之明,暗中留了好大一部分,不然如今的黛儿可当真是身为分文了。”
水溶听见这话也是叹息道:“这贾家做的缺德事可多了,还不止这一桩呢。原先皇上不是抄了甄家么,甄家将家中的东西寄存到了贾家,原想着等着风头过了之后便将东西拿回去,谁知到竟是被贾家给吞了。还有这抄出来的一箱子一箱子的借据,也不知道这些人哪里来的这样大的胆子竟在外头放利钱。”
慕容铮笑了笑说道:“若不是天怒人怨了,皇上要想下手,也还得等上一段时日呢。”然后笑了笑接着说道:“这府中好些东西竟是从黛儿手中拿过来的,有好些是从江南带过来的。你如今抄家,所有的东西自然是要收归了国库的只是林家的东西若是也一并进了国库,未免有些不大好。我便进宫去求了皇上,将这事情说明了,皇上直说让我过来找你,将林家的东西尽数直接带回去便是,也不必进国库了,省得麻烦。”
市容听见这话扶额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说呢,你可一向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怎么今日这样乱哄哄的,倒是过来了,敢情是这事情!只是你这小子可将我耍的好啊,我这儿忙活了一大半天,将东西全都搜出来了,倒是成全了你,动一动嘴皮子便将东西搬回去了!”一面说着一面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