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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清 完结第2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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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不由恨得牙痒痒的,对这个造成如今这副局面的元凶恨之入骨。 浩瀚书屋 有心要为婉贞报仇,可如今自己毫无半点权力,该怎么办?

又恨又恼,胸中怒火中烧,他对钟德全厉声说道:“吩咐下去,以后但凡是钰柠格格来到,一律不许她进来另外,准备一下,朕要去见皇爸爸”

既然钰柠的嚣张是慈禧宠出来的,那么想要解决问题还得溯源寻根,从根本上支招才是钰柠得慈禧的宠爱,婉贞也丝毫不差,如今她将婉贞害成这样,怕是慈禧也不会一味包庇了吧?

钟德全急忙应了声是,转身出去传话,又布置了宫女来为光绪着装,不一会儿,打扮停当,主仆俩便出了门,径直往乐寿堂而去。

没想到走到一半,钟德全先行派出的向慈禧禀报皇帝即将求见的小太监一溜烟儿跑了回来,跪伏着说道:“启禀万岁爷,李大总管说了,老佛爷如今不方便接见皇上,请皇上回去稍待,一会儿自有人来通传。”

光绪不由得一愣。

虽说母子俩如今已经恩断义绝、形同陌路,但他若是求见的话慈禧也从来不曾拒绝过,怎么恰恰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就破了例呢?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莫不是被钰柠抢先一步,恶人先告状了?

如此一想,他不由得多了几分紧张。钰柠毕竟是慈禧从小看到大的,感情深厚,若是慈禧真的相信了她的胡言乱语,对他和婉贞而言绝不是什么好消息皱着眉头,他问道:“为何皇爸爸不肯见朕?李谙达说了什么?”

小太监答道:“回万岁爷的话,奴才不知。李大总管只是这么吩咐奴才了,并未有其他的说明。”

光绪不禁更加奇怪起来。

李莲英一向对自己都恭敬照顾有加,凡有疑虑之处也总会先行向自己说明,如今这般不明不白的情形还是第一次碰到。

他于是又问道:“你在乐寿堂可见着其他人了?例如钰柠格格?”

小太监忙道:“奴才确实看见了钰柠格格。可格格也跟万岁爷一样,被老佛爷挡在了外面,没让她进去。”

光绪听了,心下稍安,但随即更大的疑惑也随之产生。

自己也就罢了,反正不讨慈禧的欢心,不被接见倒也说得过去。可钰柠同样不让她进去,这就奇怪了啊左思右想,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钟德全见状,上前两步道:“万岁爷,既然老佛爷此时不方便见您,不如咱们先回去如何?婉贞福晋一个人待着,也不知他们能不能侍候得好,万岁爷还是亲自守着比较安心一些吧?”

他是生怕这位主子犯了倔脾气,一定要见着慈禧太后,反倒会更加引得太后的不满,将事态恶化下去。因此这般劝了,还扯出了婉贞作为借口,相信光绪不会拒绝才是。

其实光绪经过这些年的屈辱禁锢、卧薪尝胆,早就消磨了天真,打磨了耐性,年少气盛的事情是再也不会发生的了。他断然不会在慈禧明确表示不见之后还莽莽撞撞冲过去的。再加上钟德全的理由确实很有说服力,又哪有不听的道理?于是点了点头道:“也好,我们先回去,看看情况再说。”顿了顿,又道,“另外,你派人在乐寿堂外守着,等皇爸爸愿意接见朕了,立刻来报。”

钟德全松了口气,急忙应了一声,安排了方才那个小太监又折回乐寿堂去守着,自己则伴随着光绪回到了玉澜堂。

两人来来去去,并没花多少时候,婉贞依旧是那副浑浑噩噩的样子,并不见好转。光绪见状,深深叹了口气,除去外衣,默默地守在她的身边,便再也不动了。

皇帝可以歇下,钟德全却不可以。对于今天发生的一切,作为皇帝的贴身太监,他有种措手不及、焦头烂额的感觉。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眼看着福晋似乎就要恢复正常了,却在一转眼间就急转直下,益发的不可收拾了呢?还有老佛爷的反应,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皇帝身边乱成了一团遭的时候还拒绝接见皇帝,虽说同样也拒绝了钰柠格格,但这般反常只有令他更觉忧心的。

想了想,他还是叫过了一个亲信小太监,耳语了几句,便让他赶紧出去办事了。

皇帝现在一心想着婉贞福晋,没心情顾虑到这些,他们做奴才的就应当适时为主分忧。乐寿堂的情形必须查清楚,这样他们才能未雨绸缪,提前准备。

布置好了一切,他看了看光绪和婉贞所在的里间,深深地叹了口气。默默地退出了门口。站在房门前,他一动不动,静静等待着皇帝接下来的吩咐。

日头慢慢地西移了,光绪一直守在婉贞的床前,东西也没怎么吃。钟德全不由又多了几分担心,正想再劝劝皇帝,忽然见到一个小太监匆匆走来,一副紧张的神色。

“总管大人”小太监压低了声音叫道,有种鬼鬼祟祟的感觉。

钟德全一愣,问道:“什么事?”

小太监左右望了望,见四下无人,这才凑了过去,贴近了他低声说道:“外面来了几个人,说是要见万岁爷。您看这……”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潜进

钟德全不由得大奇。

自从戊戌年以后,光绪就一直处于被幽禁的状态,任谁想要见他都必须先过了慈禧这一关才行。而今儿个并未有任何人来传慈禧太后的旨意,有人会来见皇帝啊会是谁呢?即使慈禧太后一时忘了派人来通知,得到她批准前来觐见的人也用不着这么神神秘秘的,正大光明进来就是了,又何必找个小太监这么鬼鬼祟祟的来通报?

“是谁?”他问道。

小太监却嗫嗫地不肯说出来,只是说道:“总管大人,您亲自去瞧瞧就知道了。”

钟德全不禁更是满腹狐疑,有些好奇、又有些恼怒地斥道:“你这小兔崽子玩儿的是什么花样?不老实交待,仔细我扒了你的皮”

小太监哭丧着脸,哀求道:“总管大人,您就饶了小的吧小的真的是不敢说啊,您自己去瞧瞧就知道了”

钟德全见他这样,心中顿时“咯噔”一下。原本他并未往别的事情上想的,现在却突然有个念头跳了出来——难道这几个想要见皇帝的人,竟是偷偷潜进园子里来的不成?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先把他自己给吓了一跳。瞒着慈禧偷偷跑进来求见皇帝,这些人胆子也太大了吧?不想活了吗?万一被慈禧发现,倒霉的可不是他们自身而已啊害人害己,不会有人这么愚蠢吧?

他满腹狐疑,又有些胆战心惊,急忙压低了声音对那小太监说道:“人在哪儿?”

小太监不敢隐瞒,赶紧说道:“在配殿里候着呢。”

听了这话,钟德全不由又是一惊,愈发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若不是偷偷潜进来的,又何必在配殿那种不起眼的地方等候?

确定了这些,他不禁惊怒交加,低声怒斥道:“好你个小义子居然敢私自放人进来,不想活了你”

小义子委屈得就快哭出来了,说道:“总管大人,您亲自去瞧瞧就知道了,那几位……小的可不敢得罪啊”

钟德全听他这么说,不由将信将疑。他知道小义子并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应当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会这么说必定有其原因,只得低声说道:“好吧,我这就去看看,回来再揭了你的皮”

小义子听他答应,立刻松了口气,连忙将他引到了配殿中。

进了门,小义子探头探脑瞧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值得注意的人,于是轻轻掩上了门,蹑手蹑脚站在一旁,不敢出声。而钟德全自打进门之后,便一言不发注视着眼前的三个男人,暗自警戒着。

只见那三个男人都静静地站着,身材差不多的高挑,身上穿着太监的衣服,顶子低垂下来,遮住了半边脸。然而,尽管衣着上像是奴才的打扮,却掩不住身上那高人一等的气势,以钟德全如此毒辣的眼光,自然一眼就看得出来他们并非常人。

有了这样的认知,他当然不敢怠慢。收起了方才面对小太监时的惊怒交加,他定了定神,问道:“几位是什么人?为何要求见万岁爷?难道不知无论谁想见万岁爷都必须征得老佛爷的同意吗?”

三个男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沉声说道:“钟公公,若是我等依循规矩,前往老佛爷处求恳的话,怕是再也别想进来了。况且,在如今这种形势下,我等就算去找老佛爷也是没用的啊”

钟德全听了这话,立刻知道这些人其实对皇家的规矩、太后与皇帝间的关系,一清二楚。在这种前提下还执意偷溜进来,必定是有所依恃的吧?

当下言行更加谨慎起来,躬身问道:“请问几位究竟是谁?若是无法确认身份,奴才万死不敢冒然代为通报。”

方才说话那男人沉吟了一下,伸手摘下了顶子,露出一张与光绪神似的脸来,说道:“冒昧前来觐见,还请钟公公代为通传。 ”

钟德全大吃一惊,看那面貌体态、神情动作,不是醇亲王载沣是谁?再向其他两人看过去,他们见载沣已经露出真容,便也撤去了掩饰,露出另外两张相似的面容来。虽然钟德全并不与他们熟识,但好歹还是认得的,却正是多罗郡王载洵,和贝勒爷载涛。

想不到竟是他们三兄弟联袂前来,这下钟德全明白小义子为何说他不敢违背来人的意思了这三人都是皇室宗亲,又是皇帝血缘上的亲兄弟,他们这些奴才又哪里敢干涉他们的行动?

钟德全赶紧跪了下来,说道:“奴才不知是醇亲王、郡王、贝勒爷驾到,多有冒犯,请各位爷恕罪。”

载沣急忙伸手把他扶了起来,和颜悦色道:“钟公公这是哪里的话?我等冒昧前来,多有失礼,还望钟公公不要介意才是。”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上的一个锦囊给塞在了他的手里,“还望公公代我等向皇上说明一下,我等有要事求见。”

钟德全在宫中浸yin多年,自然知道载沣这是在做什么,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并没有接过那个锦囊,笑眯眯地说道:“几位爷想见万岁爷,又何必那么麻烦?万岁爷平日里总是念叨着几位爷,只可惜不能时时相见,如今您几位来了,必定高兴都来不及呢,又需要什么通传?要是奴才真这么做了,怕是立即就要吃板子了。几位爷,请随奴才来吧。”说完,侧身让出了门口的道路。

载沣一向都用钱打点着宫里头的太监宫女乃至禁军,这回还是头一次送钱给人居然被拒绝,不由大为惊讶,看了这位光绪身边最亲近的太监一眼。他之前为了避嫌,跟光绪皇帝的交流并不多,也不知道这太监对光绪究竟忠不忠心,如今看来,至少这人品还算不错的了他对两个弟弟使了个眼色,既然钟德全不收,便将锦囊放回了袖中,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笑道:“如此,就多谢公公了。”

“不敢不敢,这是奴才分内的事。几位爷请随奴才来。”钟德全说着,率先走在了前面。

载洵和载涛从头至尾一声不吭,此时也默默跟在载沣的身后,任由他去跟钟德全交涉,完全不曾插手。

此次三兄弟冒着巨大的风险潜进颐和园,事前早已做过全面的安排。进了园子之后,一应交涉全都交给载沣去做,一来是为了安全起见,二来也是因为他最熟悉该如何跟宫里的太监们打交道。

而钟德全则一边走,一边偷偷地打量着两位不常见的皇帝的亲弟,尤其是最后面那位载涛贝勒。他可不敢忘记,如今万岁爷最宝贝的婉贞福晋原本就是载涛的妻子,如今他竟然跑到这里来,不问可知必定是要来见福晋的了,万岁爷又该如何处理?

难怪方才载沣说他们即使去求慈禧太后也是绝对不可能被允许见皇帝的,慈禧太后又怎会允许那个被抢了自己妻子的男人去跟皇帝面对面呢?

而,这三位爷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福晋生病的混乱时刻前来,显见是准备齐全。可他们又怎知福晋患病?难道是哪里走漏了风声不成?

想了想方才的小义子,他不禁心生警惕。看来,皇帝身边的人需要好好排查一下了啊人心隔肚皮,即使是亲兄弟也不可掉以轻心,更何况难说会不会还有其他人在皇帝身边安插了眼线,不找出来,皇帝和他必定寝食难安。

几人来到西暖阁前,钟德全停下了脚步,转头对载沣等人笑道:“几位爷,请稍待,容奴才先去跟万岁爷说一声。”

载沣忙道:“那是应当的,麻烦公公了。”

钟德全笑了笑,推门而入。

载涛虽然也停下了脚步,但那面上却忍不住露出了激动的神色。看着卧室洞开的大门,他几乎难以遏制立刻冲进去的冲动。

婉贞就在这里面啊

多长时间了?他听不到婉贞的声音,看不到婉贞的笑容,一天到晚心里都空荡荡的,浑浑噩噩,完全不知道这些日子究竟是怎么过来的如果不是期待有朝一日还能再见婉贞、再次跟她长相厮守的心愿支持着他,怕是早就倒下了吧他几乎每天都会去载沣的家里,听着他们辗转从宫里、颐和园里传来的消息,不求别的,只求听到婉贞平安无恙,便于愿足矣。这番痴情,直瞧得载沣夫妇慨叹不已,便是原本对此还有些怨言的幼兰,到后来也不再说什么了,反倒为婉贞有这样的一位夫君而欣羡不已。

然而,就在几天前,事情突然发生了变化。

从颐和园里传出风声,说婉贞不知为何竟然病了因为是私底下传来的消息,所以并不可能十分详尽,传话之人也只知大概,不知究底,这可急坏了外面的载涛,几乎就要不顾一切冲到颐和园来,瞧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婉贞到底要不要紧?

好在当时恰巧载沣和载洵都在场,将他喝止住了,好说歹说让他冷静下来,稍安勿躁,等看看情形再说。他只得耐着性子忍了。没想到,几天过去,事态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恶化当婉贞落水乃至昏迷的消息传到了载涛耳中,他再也坐不住了。更何况此次坐不住的还有载洵,自从知道婉贞情形欠佳之后他便也学载涛一般天天上醇亲王府报到。两个弟弟一起闹腾,载沣也压不住了,只得想尽了办法试图把这事情弄个清楚。

其实在载沣的内心里,又何尝不为婉贞的安危而忧心呢?就算没有两个弟弟,他也绝不会就这样坐视不管的啊……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兄弟

却说钟德全让载沣三人等在门外,独自走进了西暖阁内。只见光绪依然紧握着婉贞的手,只是此时他早已疲累不堪,就这样趴在床边,竟是昏昏睡去了。

他看在眼里,心下有些沉重,也有些担忧。万岁爷如此珍重福晋,也不知是福是祸,万一福晋就这么继续浑浑噩噩下去,万岁爷该怎么办?

这也是他冒险带载沣等人进来的原因之一。毕竟载涛是福晋名正言顺的丈夫,两人在一起生活多年,如今这种一筹莫展的局面,或许他能有些办法也未可知。

轻轻走到光绪身后,他轻声叫道:“万岁爷万岁爷”

光绪心悬着婉贞,不过是实在太累了,这才眯了会儿眼,本就睡得很浅,很惊醒。钟德全这么轻声一叫,立刻便醒了,睁开眼睛,坐起身来。

先是直觉反应地看了婉贞一眼,发现她还是那副似醒非醒的模样,也不知是放心还是揪心地叹了口气,这才转向钟德全,仿佛怕太大声会惊扰了婉贞一般,压低了声音问道:“什么事?是不是皇爸爸那边有消息了?”

钟德全摇了摇头,附耳说道:“万岁爷,醇亲王、多罗郡王、涛贝勒三人来了,在外求见。”

光绪心中一震,惊讶地再看了他一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问道:“你说谁来了?谁求见?”

钟德全体会得到光绪那种震惊的心情,就跟方才的自己一模一样,于是又一字一句,非常清晰地说了一遍:“万岁爷,醇亲王、多罗郡王、涛贝勒三人在外求见。”

听钟德全说得笃定,光绪总算相信了自己所听到的,不禁放开婉贞的手站起来,沉声道:“他们怎么来的?所为何事?”

料钟德全不敢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那必然是真的了。但为什么他们会在这种时候跑到这里来?

其实,怎么进来的倒成了其次,他心中狐疑的,是他们来干什么?

钟德全不敢跟主子并排站着,立刻后退了一步,躬下身子,毕恭毕敬地说:“三位也没说来意,奴才也没敢问。不过……”他的眼光瞟向了床上躺着的婉贞。

光绪其实也想到了这一层,顿时一股异样的心情从心底升起,神情古怪地看了婉贞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钟德全急忙跟上,并在出了内室以后,三步并作两步抢在前面,跑到门边,对候着的三人说道:“三位爷,万岁爷宣你们进去呢。”

载沣兄弟三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深深吸了口气,然后以载沣为首,载洵次之,载涛最后,鱼贯而入。

房内,只见光绪皇帝穿着常服,矗立在中央,灯光下,神情有些憔悴,但精神倒还好,正目光灼灼看着他们,眼神深邃,看不出什么神色。

载沣不由得一愣。

三兄弟中,也就他跟光绪接触的时间最多,所以载洵和载涛看不出来的,他却深有体会——如今的皇上,似乎跟几个月前截然不同了啊并不是面貌有什么不同,而是精神状态,乃至整个人的气势和风采,都与那个曾经颓废丧志的光绪皇帝判若两人。现在的他才像是个真正的皇帝,而不是被囚禁的傀儡,恍惚中,他似乎又看到了戊戌年前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帝王……不,比那个时候更强沉稳内敛、隐而不发,不复那种浮躁与张扬,更加符合“九五至尊”这个至高无上的称号了他忍不住心下微惊,竟然有些不敢与之对视。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能够让皇上有如此大的改变?这一切,难道跟婉贞有关?

心里的猜测自是不便在此时说出来的,他率先一撩袖袍,跪伏在地,低声道:“微臣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载洵和载涛兄弟急忙跟随。

光绪的脸上此时才浮现出一丝复杂的神色,但也不过一闪即逝,恢复了原先的那种淡然无波,平和说道:“都起来吧。自家兄弟,就无需这些虚礼了。”

他这么说,三兄弟却不敢怠慢。毕竟上下尊卑有别,他们站了起来,却还是静悄悄站在一旁,不敢擅自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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