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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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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第二曲也跳完,林觉远便再也没理由霸着颜颜,只好放她回去。

他稍一露出倦怠的神色,六姐立即走过来,提醒他自己邀来的某位女公子尚未轮上和他跳舞。

他只得苦笑一下,重新振作,再度彬彬邀舞去了。

正文 第 35 章

颜颜坐回陆尧身边,像是有些累了,垂着眼只望着玻璃杯里的饮料,一气喝着,并不说话。

陆尧问:“刚才和小舅聊什么呢?看你们很投机的样子。”

颜颜脸一烫,不禁微微转开,笑得有些干:“没什么,就是说今晚上这些女孩子谁最好。”

陆尧笑起来:“自然你最好!”

颜颜手微微一抖,却又听陆尧问道:“那小舅怎么说?有入得了他的法眼的吗?”

颜颜想了想,道:“我也拿不准,他说的都是外交词汇,每个女孩儿都夸上几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更听不出高下来。”

陆尧静了一会儿,轻声道:“小舅游戏花丛太多年,早就挑花了眼。颜颜,我和他不一样,而且我也不想像他那样。我心里只有你,也只有过你,我想就这样安定下来。小舅要的是快乐,我要的是幸福。”

颜颜的肩膀几不可察地一颤,便被陆尧压在怀里。他的唇滚烫地抚过她的耳廓,吹气如火:“颜颜,我要的是幸福……”

他这句话说到最后,已经气若游丝,清凉的唇瓣将将贴在颜颜的嘴角。颜颜下意识地脸一偏,他的吻便落在了她的鬓边。

有一对舞者恰好转到他们跟前,余光里一阵混乱,女孩子失惊的娇声轻呼之后是林觉远道歉的声音:“对不起,脚没事吧?”

女孩子说:“没关系,林总是跳累了吧?不如我们去吧台那里坐坐?”

林老先生手术之后,林觉远虽然尚未被正式任命,事实上却已经担纲了林海总裁的全部事务,故而就算不是商业圈里的人,也开始自然而然地称他为林总。

颜颜抬眼要看,却被陆尧双手捧住脸,扳着她直直地正对上自己冷光如剑的一双眼睛:“颜颜,为什么?”

颜颜心里一阵狂跳,不由退缩了一下。

陆尧握牢她,沉声发问:“这几天你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碰你?咱们以前也不是没亲热过,现在怎么连接吻都不让了?”

颜颜大为尴尬,有苦难言。

陆尧的眼中逐渐燃起了怒火。他忽然倾身过来,狠狠地咬住她的嘴唇。

颜颜不敢反抗,生怕惊动了旁人,只得逆来顺受地任君予求。

陆尧在她嘴里一番肆虐之后,倒好像怒气更盛,突然用力将她摔开,站起来大跨步上楼去了。

颜颜担心他的身体,不住劝自己追上去,身体却像是被谁施了定身咒,无论如何动弹不得。

她有些茫然地向吧台望过去,看见林觉远正拿着一只酒杯,目光似乎是投向这边,然而距离不近,兼以灯光昏暗,难以分辨真切。

片刻之后,林娉柔便注意到儿子已经不在舞会上,走过来问颜颜是怎么回事。

颜颜只好说他大约是觉得累,先回房间休息了。

林娉柔便有些不满:“那你怎么没陪他上去?”

这话说完,她也不等颜颜辩解,径自扭身上楼去了。

待到她再从陆尧屋里出来,舞会已经结束了好一会儿,颜颜刚洗过澡吹干了头发,正准备睡下。

林娉柔敲门叫她出来:“陆尧让你去一下。”

颜颜心下忐忑,却也无法可想,只得硬着头皮到陆尧屋里去了。

陆尧背对着房门躺着。颜颜看见他,不免有些迟疑,关上房门之后,只是不动。

陆尧也一动不动。

颜颜咬咬牙,轻悄地走过去,小心坐在他身后的床沿上,伸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陆尧,你没事吧?今晚是不是太累了?”

陆尧翻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她越发局促,又谨小慎微地吞声问了一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陆尧忽然捉住她的手,一用力就将她拉得倒在了他怀里。

颜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大力抱住,铺天盖地的吻狂乱地笼罩下来:“颜颜,我爱你!”

颜颜不敢强拒,只得略略闪避着应道:“我知道。”

陆尧的动作忽然停了。他定定地望着她,再一字一字清清楚楚郑重其事地吐出来:“颜颜,我爱你!”

颜颜语塞。这样一触即发的直面相对,已是不能再用“我知道”来对答。

她只好尴尬地别开目光,不敢再同他对视。

陆尧温柔而爱怜地抚过她的脖子,最后停在她的下巴上。他的唇热气喷薄地触了上来:“颜颜,我爱你!”

颜颜不知所措,本能地抓住他的手腕。他却带着她的手,向她的衣服底下钻进去,一次一次,她拨开他,他又再转回来,她挡住他,他换一个方向绕过去,锲而不舍,耐性十足。

相形之下,颜颜便显得慌乱许多,但她也不敢尽力挣扎,大声反抗,也只是那样沉默而坚定地不断推拒。

----------------

舞会结束的时候,女孩子们都明里暗里地盯着林觉远,想知道他会送谁回家。

基本上这天晚上被他亲自送回去的人,就可以认定为被选定的公主了。

然而林觉远保留了这个悬念,他得体而周到地给所有人都安排好了司机,自己谁都没送。

或者说,他全都送了。他一直步行到大宅外的院门口,同所有客人握手道别,对每个女孩子的撒娇都礼貌应对,听起来很是给对方面子,可仔细想来,却又什么承诺都不曾许下,什么特殊的心迹也未曾表露。

待到挥手目送车队鱼贯离去的时候,舞会结束已经将近一个小时,林觉远在冬夜的寒风中长身玉立,直到最后一辆车子的尾灯消失在转角处。

回过身来,他微微吃了一惊。时近午夜,照理说这时大宅里的人应该都关灯歇下了,却不料眼中所见竟是更多的房间开了灯,整座别墅在浓重的夜色里通明璀璨,好似一座水晶宫殿。

他心头忽然浮起不妙之感,连忙快步走回去,一进门就发现屋里的气氛剑拔弩张。

方才还在外面就已经听到了陆尧隐隐的叫骂声,开门后便字字清晰:“……你又不是什么Chu女,干嘛老那么假清高?你摆出那个样子给谁看?真把自己当公主呢?我碰碰你怎么了?我就是要了你又怎么样?有什么不能给的?你守的什么呀?人家是守身如玉,你有什么可守的?你做出这副三贞九烈的样子来给谁看!”

林觉远心里一凛,循声望见陆尧站在楼梯口,对着楼上怒声大吼。一旁的林娉柔又是尴尬又是着急,拉着他不断好言哄劝:“好了好了,不给就不给,尧尧别生气了,咱们什么女孩儿要不到?她不愿意,妈给你找别人,多漂亮的都给你找了来,啊!”

陆尧不为所动,像一个骄纵惯了、到头来却发现居然得不到最心爱玩具的小孩子,于是火冒三丈地又撒野又撒泼:“我就要她!除了她我谁也不要!章颜颜,你下来!你给我说清楚!我到底哪点入不了你的眼了?你要怎么样才肯给我?要钱是不是?你要多少你说啊,我给,我他妈的给你!”

像是在回应他的这串咆哮,零乱的脚步声从二楼传了下来。只见颜颜穿着大衣牛仔裤,手里提着一只行李箱,脸上的泪痕犹自依稀可见。她披散着头发,虽然并不乱,但她通常外出时是会把头发梳成各式辫髻的,这副模样已经表明她是仓促中临时做出的决定了。

她低着头要从陆尧身边冲下去,陆尧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狠狠一摔:“你还敢跑?不许走!”

眼见着颜颜跌坐在楼梯上,林觉远又急又痛,冲过去一声暴喝:“陆尧!你发的什么疯!”

陆尧斗牛似的红着眼转过来,他压低声音补了一句:“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给你闹成这个样子?不像话!外公身体不好,你非要吵醒他才满意?”

陆尧冷笑一声:“外公身体不好?那难道我的身体就好了?为什么没人顾及我的死活?我一马上就活不成的人了,这辈子还没做过男人呢,我临死前想做一次真正的男人,有什么不对!这还不行了是吧?章颜颜,你就这么对待一个快死的人,啊?你的心有多狠?你的血有多冷?我他妈的爱你爱成这样,倒把你给捧上天了是吧?你到底还要怎么样!”

整座宅子里的空气顿时冷凝成巨大的冰块。

到底还是林娉柔呜的一声哭了出来:“傻孩子,你胡说什么呀?谁跟你瞎说八道的?别胡思乱想!”

陆尧仍是那副怒冲冲的样子:“得了吧,你们还真把我当傻子了?还用得着谁来告诉我吗?我动不动就流鼻血,你们把我吃的药标签全撕了,我现在还开始掉头发。你们以为能瞒我多久?这哪是什么贫血?肯定是白血病,我得了白血病,我活不长了!”

林娉柔一把抱住陆尧,捂着嘴抽泣不已:“乖孩子,不是、不是的,妈妈肯定不让你死,妈妈准让你活着,一直活下去,活到一百岁……”

她忽然想起什么来,回身对还摔坐在台阶上面无人色的颜颜赔笑道:“好孩子,陆尧是真心喜欢你,他要怎么样……你就随着他的心意,好吗?算阿姨求你了!”

颜颜打了个寒噤,突然惊醒过来。她站起来,面孔雪白,却仍是摇摇头,握紧手中的箱子就要下楼去。

这回换成林娉柔急了。她一个箭步冲上去拦住她,厉声说道:“章颜颜,不是我们成心要逼你,可你既然答应了和我们陆尧在一起,要反悔可没这么容易!我们家哪点亏待了你?你现在顺着我们陆尧点儿,将来好处只有更多!”

颜颜的眼泪又漱漱地掉了下来。她浑身微微发抖,似乎柔弱到一根手指头都能将她戳破,可也是这分柔弱,让人感到是因为她的全部坚强都化作了此时的倔强,无论如何就是不肯退让掉这最后一步。

林娉柔发了狠,大富之家长小姐的跋扈再也无处遁形:“好,你无情是吧?那也别怪我们无义!你没什么想要的对不对?那你总有什么害怕失去的东西吧?之前是看在不需要你嫁过门的份儿上,懒得去查你,我告诉你,我现在一个电话就能把你的底子都给翻出来,我就不信了,你还真就是什么圣女啦?你还油盐不进水泼不入啦?”

这番话终于瓦解了颜颜的全部坚持,她如遭雷击,全身剧战,突兀地尖声叫道:“我答应!”

正文 第 36 章

林觉远一震,看见颜颜软弱地垂下胳膊,放下了手中的行李箱,似乎全身的力气都被剧烈的痉挛抽到了胸腔失控的啜泣里,而满腹的绝望都凝结成滔滔泪泉,倾涌纷洒,出语支离破碎,泣不成声:“我答应,我答应……”

“够了!”林觉远忍无可忍,握着拳头上前一步,张口就要把颜颜护到自己的羽翼之下,迎面却看见她惊恐而哀乞的眼神。她抽搐着拼命摇头,什么也不管了,只求他千万别说,千万别说出来!

林觉远哪里还顾得上,他们两个人的隐忍到了这步田地,对家里人也可算是仁至义尽,他再也不能让他的女孩在这最后一步还要委曲求全,就算是天崩地裂,他也要覆在她身上为她遮蔽!

可他刚说出一个“颜”字,陆尧却抢先一步扑了过去,紧紧搂住颜颜:“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颜颜,都是我不好,你别生气,别怪我,行吗?我再也不逼你了,我向你道歉,你罚我跪,跪搓衣板也行,跪电路板也行,跪电脑主板都没问题!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只是别走,你别走,求求你别离开我!”

林觉远忽觉血气上涌,脑子一胀,就想狂吼出一句什么话来。

然而就在这个关头,突然听见楼上传来脚步踉跄重物倒地的声音!

所有人都齐齐一愕,紧接着就听到林老夫人方寸大乱的哭喊:“老爷?老爷!快来人啊!”

大家脑子里嗡了一声,明白过来:到底还是惊动了林老先生,他显然是被陆尧身患绝症的消息给刺激了!

林家大宅里登时一团忙乱。急救电话也打了,自家的车子也开了出来。司机们刚才都派了出去,此时只有林觉远亲自出马。林娉柔百忙之中还记得叮嘱陆尧在家里休息,不许着急,颜颜自然也被留了下来陪他。

方才混乱一片的林家大宅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两眼失神的颜颜被陆尧拥在怀里,坐在沙发上。

像是为了对刚才的粗暴作出补偿,此时的陆尧极尽温柔,轻绕着颜颜的鬓发,细细地啃在她的耳廓上:“颜颜,我们结婚吧!”

颜颜闻声一颤,立即被陆尧箍得更牢。他贴着她的额,语气里满是柔溺,却掩不住其后直透骨髓的伤感:“颜颜,我这辈子太短,最大的遗憾就是跟你在一起没有多久。别人一生好几十年,每天只需要点滴的幸福,加起来就会有很多;我只有这二十来年,所以我想在最后这段日子里拥有很多很多幸福。颜颜,这件事只有你能为我做到,求你!”

颜颜震动地抬眼看他。他用舌尖抚过她的眼睫,唾沫与她睫毛上新旧难辨的细小水珠融合在一起,盈盈楚楚,直拨心弦。

“颜颜,我想在走的时候,知道自己永远是你的丈夫,你永远是我的妻子。其实还是挺不错的,别人的一辈子太长,夜长梦多,任谁都要担心将来会不会不再相爱,会不会离异,可咱们不会。只要你答应我,我就知道我们永远是夫妻,我和我爱的女孩,永远是夫妻……”

颜颜茫然地垂着双手,怔怔地看着陆尧这段时间来渐渐变得瘦骨嶙峋故而更显得筋节粗大的手插-入自己的十指之间,紧紧相扣。

“颜颜,我想要你,真的好想好想要你!刚才是我混蛋,我知道你以前那个男人……你是迫于无奈才跟他的,那样的事你不想再发生一次,是我错了,你原谅我。所以我们先结婚,结婚后才那样,我发誓,在那之前,再也不强迫你了。你不用现在给我答复,但是不要让我等太久,好吗?”

----------------

林老先生从急救室里出来之后,一群女儿女婿们又守了一会儿才陆续散去。

最先走的是林娉柔夫妇,因为记挂着陆尧,也为了陪心力交瘁的林老太太回家休息。

林觉远是最后一个离开医院的,其时已是凌晨三点钟,回到大宅,看到偌大一座别墅正陷落在寂寂的沉睡中。

知道外公脱离危险的消息之后,陆尧又缠着颜颜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安心睡去。

颜颜小心地把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拿开,屏息走出他的房间。

黑暗的走廊上,身后忽然伸来一双手,捂住她的嘴,揽着她的腰,将她带到露台上去。

确切地说那还不是露台,而是露台前的玻璃屋,专门设计来让人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也可以从容享受阳光落雪的。

林觉远关好门,回身重新抱紧颜颜:“宝贝儿,让你受苦了……”

颜颜环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前,原以为早已干涸的泪水重新鲜活,滚烫地洇开来。

林觉远声音苦涩:“我当时真的已经决定了要说出来,不管会有什么后果,我要向所有人宣布你是我的,他们不能接受,我就带你走!”

颜颜抬起头:“你爸爸的身体……”

林觉远呼吸一窒,他痛楚地对颜颜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突然用力吻下来。他大力地啜吸着她口中的芳津,辗转纠缠中透着一股迫人心悸的挣扎和令人不安的绝望。

不知过了多久,颜颜恍惚觉得自己已被他彻底掏空、只剩下了一具麻木的躯壳,他才停下来,放开她,疲惫地抵在她的额上,低哑地说道:“颜颜,我听你的,你一句话,让我做,我就去做,不让我做,我带你走!我什么也不要了,只要我们在一起!”

颜颜仓惶地看着他,目光里有几分疑惑,却也有实则明了只是不愿去面对的凄伤。

林觉远按着她的双肩,她便讷讷地顺从着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而他身子一矮,就双膝跪在了她面前:“颜颜,我爸爸……老人家现在很伤心,最疼爱的长外孙得了这种病……现在唯一能给他安慰的,恐怕就是……能尽早抱上孙子了……”

颜颜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觉得他的声音像是飘在另一个空间里,幽幽荡荡,分明是一种缥缈的幻觉。

“颜颜,你是我最重要最重要的人,其他人谁也不能与你相比!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我让你怎么办你就怎么办吗?

这大约是这世上最大的权力了吧?

可是如果连我自己都并没有为所欲为的权利,这份权力又能让我做什么?

颜颜瑟缩了一下,林觉远的手一松,立即跟过来,只是手指僵硬着,竟是再也无法从容落在她身上。

他的眼睛里有受伤的表情,直直地盯着她,像是在等待判决的囚犯。

更像是名字早已被画上红叉的死刑犯,等着的分明只是那绝命的枪响。

这哪里是一个选择?若你不能将匕首亲手刺入你生身父亲、或许还有亲外甥的心口,又怎能让一个女孩子来下达这个命令?

若然真的那样来求得一了百了,今后等待在两个人漫漫一生当中的,究竟是鸳梦得圆的百年好合,还是锁断幸福的心牢灵狱?

颜颜遮住双眼,无法再继续看着他,太过凄厉的声音被压抑得变了调:“你、你会、怎……么做?”

半晌没有听见他的回答,她又强迫自己加了一句:“是……找人替、你生……还是……结、婚?”

他仍然一声不吭,甚至听不见呼吸的起伏。

她点点头,捂着眼睛站起来,绕开他,拉开门走了进去。

她僵着双腿一直走进自己的卧室里,始终始终,没再回头看过一眼。

第二天已是大年二十八,各个公司里累积的事情基本上都已经处理得七七八八,员工们人心也大多散了,林觉远终于得以在正常的时间下班,可以回家吃晚饭。

早上和下午各打过一次电话询问父亲的病情,下午得到的消息颇为乐观,说老人心情平复了许多,状况稳定下来,再观察一天如果没问题的话,就能让他赶在三十当天回家过年了。

林觉远放下心来,看看时间还早,就先到医院去。

送来的花篮太多,都漫到了病房外的走廊上,看起来倒像是在办喜事。林觉远一推开门,一屋子的笑语立时热气腾腾地扑了上来,定睛一看,几乎所有的姐姐、包括几个抽得出空来的姐夫都在。好几十平米的宽敞病房顿时就显得拥挤,林老先生躺在病床上,林老太太陪坐在一旁,两个老人脸上竟挂着几点眼泪,引得几个泪根子浅的姐姐也时不时地抽一抽鼻子。

林觉远心里微微一惊,脱口就问了出来:“怎么了?”

“小舅,我要结婚了!”

林觉远这才注意到陆尧也在。他坐在林老先生床边的?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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