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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有些微微的烦躁,将手中的一粒棋子掷了回去,问道:“她的容颜还能恢复么?”

上官凭怔了一下,摇了摇头:“这个我却不知,只是听说叶飘零的手段有两种,一种是能够恢复的,一种是不能的,却不知他对宛然用的是哪一种!”

萧青臧沉默许久,慢慢道:“不能恢复也罢了!”她一直不愿自己将她与馨儿联系在一起,如今换个模样,其实也并非全无好处。

只是……心中终究觉得怅然……

午时的时候,宁宛然叫了莲儿,让人将午饭送到了自己所住的小院中来,莲儿抿嘴一笑,心领神会的去了。楚青衣一面磕着瓜子一面笑道:“如今这前厅可是去不得了,见了那几个人我就烦得慌!”

宁宛然不由一笑,白她一眼道:“你见到上官凭会烦得慌?”

楚青衣嘿嘿一笑,摸摸鼻子,转移话题道:“石楠与梅遥去了哪儿,这半日还不回来。?”

宁宛然一笑,正要调谑她几句,外面已响起石楠轻柔带笑的声音:“你们都在,我还能去哪儿,这不是回来了!”话音未落,石楠已推门走了进来。

楚青衣见了她,顿时眼前一亮,正要问话,石楠已抢道:“我从前厅过来,听宁小子在说萧青臧与岳漓函约了在公主府会面!”

正文 第七十九章 会面

主府梅园之中,虽无雪,梅却艳,只是少了寒气,终韵味。

萧青臧走进来时正见着岳漓涵站在一株清香宜人的腊梅下,听见脚步便转了头来,二人视线一碰,彼此打量一会,各自颔为意,走至一边的桌旁坐下。

岳漓函伸手提起桌上缠枝莲青花茶壶,给萧青臧斟得满了,相对饮茶,却是并无一语。院中冬阳灿烂,微风轻拂,刚刚正月底,竟已有了春风拂面之感。

二人静坐许久,岳漓函才开口道:“萧兄此来之意,我都明白了!”

萧青臧点头,直接问道:“那岳兄的意思又是如何?”

岳漓函轻轻一笑,不急不慌道:“你既来了,我又怎会拒绝!”

萧青臧起身一拱手,冷淡道:“既如此,便就此别过!”

岳漓函点了头,起身拱手相送。

萧青臧刚刚离去,右面假山后便转出了一人,一身湖水蓝锦缎长衫,墨色滚边,身形挺拔,面目俊秀,正是凌云鸿。岳漓函看了他一眼,淡淡的笑了一笑,又坐了回去。

凌云鸿摇了摇头,忍不住问道:“难道北霄竟无人可以对付叶飘零?”以至于萧青臧竟亲身前来寻了岳漓函谋求合作?

岳漓函长眉微微一轩,喝了口茶,问道:“杀了叶飘零,宛然会如何?”

凌云鸿听了这话。不由怔了一下。道:“不知道!”

“她可会高兴?”

“应该不会吧!”凌云鸿想了一想。念及宁宛然素日地性情。犹豫答道。

“朕并不知道宛然与叶飘零地真实关系如何。不过。叶飘零与她相处了好一段时日。想来不会全无一点情谊……”岳漓函冷笑道:“朕与萧青无论是谁下手杀了叶飘零。她口中或并不会说什么。心中会如何想却也难说得紧……现今。你可明白了!”

萧青臧与朕地想法原是一样地。叶飘零固然是必死无赦地。但是若是因此人而得来怨尤不满。无论如何也是不智地。既然要杀。便一同下手。这样一来。也不过仍是一个平手。不至让她过于怨恨某一个人。

凌云鸿默然了一会。不由地叹了一声。道:“皇上当真打算让她留在渑都!”

岳漓函凝眸注视着杯中清茶,许久之后才缓缓道:“她如今心绪不宁,便让她安心休养一段时间吧!得了空,朕会常来都看她!”朕何尝愿意让她留在都,只是若是强自带她回去,她必是不愿的,逼得紧了,不过是适得其反而已。\何况,北霄萧青臧虎视眈眈,宫中又有一个身怀六甲的惊鸿,为今之计,只能等惊鸿产下皇子后,再做打算了。

凌云鸿沉吟了一会,忽然道:“我想去见见她!”上次几乎便要见着了,终于还是没能见着,想要见一见她,问一问她,看看她心中究竟是如何想的。

岳漓函挑眉看他,清淡的笑了起来:“朕该相信你么?”

“皇上肯信便信,不肯信,微臣也无法子!”凌云鸿镇定自若的回答。

楚青衣懒洋洋的推门走了进来,毫无风范的往贵妃榻上一倒。

“可曾找到?”宁宛然丢下手中的女红,冲口问了一句。自打石楠来说了萧青臧与岳漓函相约见面一事,她便知自己心中疑惑并非多虑,当下逼着楚青衣立即出去寻找叶飘零,楚青衣去了这半日才回来,看那神情怕是不曾找到,只是心中总还抱有一丝幻想。

楚青衣摇了摇头,道:“你也不用太过着急,他这人J猾如鬼,绝不会那么轻易着了道的!”她口中虽是泛泛的安慰着,心中毕竟有些不落实,毕竟,岳漓函与萧青臧,任何一个都不是易与之辈,二人若果真联起手,实在让人想着也觉心中寒。

宁宛然苦笑一声,没有说话,却是忧心忡忡。刚才已问过了莲儿,莲儿对于叶飘零的行踪也并不知晓,往日叶飘零身边总是带着翠儿,有任何讯息,只是令翠儿往返通报,此次出门却连翠儿也不曾带来,她也没有什么好法子能够寻到他。

石楠在一边叹了一声:“你早这么关心他,便随他同去东海,如今岂非没有这些事了!”这话一说了出来,眼见着宁宛然面色由青转白,瞬间灰白灰白的,唇也抿得紧紧的。石楠惊了一下,便知这句话说得错了,只是想要改口,已是不及。

楚青衣感觉气氛不对,忙坐直了身子,急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是不是觉得如今还不够乱,还要添些内讧!”

三人一时沉默下来,都不由叹了一声。

门忽然被人推开了,莲儿闷闷在站在门口:“有人要见小姐!”

“谁?”宁宛然茫然抬眸看她,难道会是岳漓函?

“是南岳凌云鸿!”莲儿不情不愿的答道。

房中三人互视一眼

然起了身,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请他到院子里坐吧。”

凌云鸿坐在这个熟悉的院子的,熟悉的石桌,石椅上放置了数只彩竹盘龙绘凤锦垫。上次来这里的时候,正值盛夏,院子里郁郁葱葱的,墙角有一株生的极盛的月桂,头顶爬满了清翠的葡萄藤,绿色葡萄挂满了枝头,却还是生生涩涩,不能入口。

而此刻,苍翠的葡萄叶早已落尽,满目只余苍劲的藤枝,院子里一片萧瑟,几株长青植物懒懒的蜷缩在一边,全无精神的模样。远远的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很是熟悉的脚步声。

他忽然有些神思恍惚,这个脚步声他曾听过很多次,曾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曾经以为今生今世这个脚步声永远都会在自己身边响起。

“嫂嫂……”他轻轻叫了一声。

有人应了一声,依然清冷而淡定,一如当年。

“嫂嫂……”他又叫了一声,恍惚如梦,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曾经拥有的许多个日子。

“九郎!”那声音里带了几分无奈:“你怎么忽然来了!”

“我想见见你!”他闷闷道,抬起头看她,清秀细致的面容是属于惊鸿的,淡然优雅的气质则是宁宛然的。即使少了惊世的绝色丽容,她也依然还是宁宛然。阳光洒落在她的身上、上,柔细的鬓便被午后的冬阳洒上了一层金光,清丽而脱俗。

“你跟叶飘零……”他咽了一口口水,很是艰难的道:“是怎么回事?”忽然有些想笑,不管自己成长了多少,在她面前,似乎总还是那个笨拙又有些倔强的孩子。

宁宛然默默的在石桌上坐下:“你今儿来只是想要知道这些事情么?”

她问,长长的秀眉轻轻蹙了起了。

“嫂嫂,你为什么要留在都呢?这里没人能够保护你,不管是虞朗还是虞嫣,他们又怎敢真的跟南岳。北霄对抗!嫂嫂……”他轻轻的叫着,很想说一句,你回金华去罢,我拼死也会好好保护你的!可是……我纵然拼了一死,如今也还是保护不了你……

宁宛然淡淡的笑了一笑,温和道:“我留在中虞只是一个姿态,只是想要告诉他们二人,我不想跟他们任何一个人在一起,他们若是过分相逼,我也只能选择另一个……”

“可是……叶飘零呢?”凌云鸿脱口叫了出来:“他又是什么?他非南非北,他是第三人……嫂嫂,你想过没有?”他神色激狂而暴乱,口气急促而强硬。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宁宛然轻轻开口道:“九郎,我累了,一个人难道不好么!你去告诉岳漓函,你只说……”她声音忽然低了下去,好一会也没继续说下去。我该说什么呢,帮叶飘零说好话,帮他去求萧青臧与岳漓函……

这样,不但帮不了他,反而会让他死得更快一些!

凌云鸿沉默了一阵,低声道:“嫂嫂,你错了,皇上要对付他,固然有你的原因在,但你并不是唯一的原因。叶飘零,他是东海海寇的太上皇,只凭这一点,皇上就不会放过他,更何况,他行事荒诞,任性而为……”却又智计出众,让人防不胜防。

更重要的,是你……你一向是淡定自若的,即使事关自己,外表也从来看不出一丝的波澜。可是说到叶飘零,你却几乎失态。

宁宛然深深的吸了口气,控制一下自己的心绪,苦笑道:“我都明白的!”

只是明白是明白,若是叶飘零真的因此死了,我又怎能释怀。

我厌倦了,不想逃避似的在三人当中选择一个看来最适合我的叶飘零,然后躲到东海的岛上去,远远的避开其他两人,过那似乎是世外桃源一般的生活。或三年五年,岛上呆的烦了,再悄悄改换容颜,偷偷到中原来四处游玩一次,再无声无息的回去岛上。

我只想要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过一阵子,做一些我感兴趣的事。

我有一生用之不尽的金钱,还有几十年的大好光阴。待一切往事在心中了无痕迹的时候,有朋自远方来,我当扫榻以待,微笑相迎。甚至,一些年过去后,我或会嫁人,或会心甘情愿的跟谁一起飘然远去,可是……不是现在……

我讨厌躲来躲去,非常讨厌。我喜欢热闹,想要携三五好友,站在高高的观天台上,吹着冷风,喝着烧酒,看着烟花在脚下一的绽放如生命之花,绚烂之后悄然逝去。

人生宛如一梦,犹似烟花,寂寞的绽放在夜空,下面或有人欢呼,或有人拍掌,但那……与我何干,我只是那烟花,绚烂过后,终归于沉寂……

如此灿烂又如此寂寞,如此而已!

正文 第八十章 大结局(一)

青衣懒洋洋的闭目歪在软榻上,轻柔的海风拂过她的阵阵如兰似麝的馨香,远处传来鸟儿欢快婉转的轻鸣,越的舒适而惬意,人也迷迷糊糊,半醒半睡的。

忽然,有人在旁边咳了一声,声音不小,她眼也懒得睁:“你来干什么?”

那人轻嗤了一声,然道:“楚青衣,睁开你的狗眼,你这是在谁的地盘上,你这般跟我说话,当真就不怕我将你丢进海里去!”

楚青衣极不耐烦的睁开眼,没好气的斜睨了对方一眼:“叶飘零,你比苍蝇还要烦!”

叶飘零依然一身白衣,似笑非笑的立在那里,风吹来,衣袂飘飘,越觉得出尘飘逸:“楚青衣,你若是在这里住得高兴了,我是不介意你再住上一年的,你可要想清楚了!”

楚青衣猛然一惊,顿时跳了起来:“可以出去了么?不是还有几天!”只是一瞬间,她已是满面生辉,不复先前的懒散,激动得只差手舞足蹈。

这也难怪,似楚青衣这般闲不住的人,能在琅琊岛上住了一年,不被闷死也算是侥天之幸了。叶飘零冷睨着她,虽然早先对她莫名其妙的跑到岛上硬是胡混了一年的行径极是不满,但此刻见她因可以出岛而高兴成那样,心中也自不快。

“我这岛上乃是洞天福地,平白无故的被你糟蹋了一年,我还不曾说什么,你倒好像是脱离地狱一般!”他冷嘲道。

楚青衣白了他一眼:“你这破地方,也只有宛然能跟你待得下去。这也就是萧青臧与岳漓函那两个皇帝太没用了,二人联手也不过让你养了几个月的伤,如今想想,当日你要死了,这世界也就清静太平了!”

叶飘零挑了眉,戏谑的笑:“我若死了,你却去哪儿找一个没人笑话你的地方遮羞去!难不成掘地三千丈,不及黄泉,永不相见!”

楚青衣面色唰的红了,恨恨叫道:“叶飘零……”

她之所以忽然跑到琅琊岛上。自是有原因地。

自打中虞之事告一段落。宁宛然随病愈地叶飘零回了琅琊岛。才是初具雏形地寒萼书院便丢给了刚与上官凭成亲不久地楚青衣。楚青衣心中自是万般不愿。然又逃不过去。只得勉强回了一次中虞。将事情又丢给了檀远悠。自己与上官凭只是挂了个名。偶尔过去看看而已。

那段日子二人过得确实逍遥无比。更在石楠与梅遥地婚礼上大闹一场。将梅遥灌地七荤八素。大大出丑楚青衣眼看着石楠地面色。更是得意洋洋。兴高采烈。

闹完洞房后。楚青衣拖着上官凭溜到中虞。在寒萼书院待了几日。眼看着将至中秋。上官凭便硬是拖着她要回临安。一家团圆。楚青衣原也无所谓。便应了。谁知刚将行囊打点好。她便忽然病。不止懒散嗜睡。而且呕吐不止。但吃了便即吐了出来。

她素来身体极好。莫说大病。小病小痛也都是难得地。这一病起来。倒把上官凭弄得手足无措。急忙使人唤了大夫来看。大夫一把完了脉便连声恭喜。恭喜完了还拿了极为古怪地眼光看了男装地楚青衣半日。几乎将楚青衣气得要吐血。

上官凭得了这个消息。自是欣喜如狂。忙忙地将消息传回北霄。

石楠闻听消息,笑得花枝乱颤,立即丢下梅遥,兴致勃勃兼程赶来看楚青衣的好戏。

楚青衣哪里肯给她看自己的好戏,偏偏石楠还做得更绝,唤了一票江湖上的朋友,号称去看望怀孕的楚青衣,楚青衣一听了风声,大惊失色,不顾上官凭的百般阻止,愣是一路悄悄溜回了南岳,冲到东海边上,逼着当时还并不知情的凌云鸿派人送她前往琅琊岛。

凌云鸿对前因后果懵然不知,对楚青衣又素来是无可奈何的,倒也不曾多说什么,便寻了人将楚青衣送往琅琊岛。其时刚逢月圆,楚青衣却也平平安安的到了岛上。

宁宛然听人禀报说楚青衣到了,不由大吃一惊,只以为她是与上官凭吵嘴了,忙出来,细问情况。楚青衣嗫嚅了半日,只得将事情尽数说了,倒把宁宛然逗得几乎呛着。

楚青衣在岛上住了数日,不曾见到叶飘零,心中深觉讶异,忍不住问了起来。

宁宛然摇头苦笑道:“他近来也不知是了什么疯,扬言要将岛上弄得铁桶一般,要连苍蝇蚊子也飞不进来才好。已忙的几日不见人影了!”

楚青衣摸摸鼻子笑道:“他对你倒放心得紧,几日不见,也不怕你跑了!”

宁宛然失笑道:“你呵……”正要调谑她几句,却被外头春风满面大踏步进来的叶飘零打断了:“宛然……宛然……你一定不知道我刚刚做了什么?”

楚青衣撇嘴道:“你能做什么好事,必然是损人不利己!”

叶飘零忽然见了楚青衣,不由一愕,脱口道:“你怎么在岛上?”

宁宛然笑着指指一边的椅子

他坐,待他坐定,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尽数说了。

叶飘零抬手一拍脑袋,叹道:“楚青衣,托你的福,我果然是损人不利己!”

“只要不损我就是……”楚青衣不屑的瞄了他一眼,答了一句。

宁宛然蹙眉道:“这是怎么了?”

叶飘零怒视楚青衣一眼,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苦笑道:“我刚将岛外的水源阵法给改了……”

“改成什么了?”宁宛然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

“改成每年中秋月圆左右出入一次!”叶飘零无奈答道,只觉脑袋隐隐作痛。

琅琊岛四周多礁石暗流,每逢月圆时分,方可通过暗流,进入本岛。

原本这样也已够了,怎知自宁宛然到了琅琊岛后,周围窥探之人便一日日的益增多,他心中对这些人极是不耐,索性花了不少工夫,探测了水流走向,又用了秘法,改变了一些漩涡暗流,因此才忙得几日不曾归家。

宁宛然愣了好一会,才转头看着楚青衣,二人互相看了好一会,宁宛然才道:“那青衣不是出不去了?”

叶飘零冷笑道:“我早知她要来,也不会动手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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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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