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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二章 文武状元

宁宛然悠然走进怀璞苑中,怀璞院正是檀玥所居住的地方。

一名大丫鬟见了她便已叫道:“琴娘,你回来得正好,小姐正寻你呢!”却是檀玥房里的大丫头如梦。

宁宛然浅浅一笑,应道:“我想着她午睡也该醒了,我先去看看她!”举步往房中走去。

她此刻化名叫做梁初晴,因她是长公主所荐之人,又是来传授檀玥琴艺,身份自是较一般的丫头为高,也算是檀玥的半个师傅。

这个身份乃是楚青衣为她安排的,梁初晴倒是确有其人,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因面上胎斑,虽有才名,却终究难觅如意郎君。年纪渐大,家人只得将她许给了一个贫寒士子。士子其实嫌弃她的长相,因贪图钱财方娶了她,过门以后,便百般折辱。梁初晴出身大家,如何能受得了这般侮辱,伤心之下便跳了江,人其实早已亡故了的。

因名字中有个晴字,所教的又是琴艺,檀府上下便称她为琴娘。

走进屋的时候,檀玥正伏在桌上描红。她已有七岁了,生的玉雪玲珑,与檀远悠倒有七八分相似,想来将来必是个美人。

见了她,檀玥便仰首弃了笔叫道:“琴娘,你回来了呵!”略圆的脸上是甜甜的笑意,嘴角酒涡深深,极是讨人喜爱。

宁宛然见她长发有些凌乱,倒先蹙了眉,便道:“午睡醒了又不曾梳头么!”走了过来,便伸了手,轻轻敲了敲她的额,眸中却并无责怪。

檀玥也并不怕她,只嘻嘻的笑:“我喜欢琴娘给我梳头,不要她们!”眼中净是依恋。

宁宛然莞尔一笑,便牵了她手,走至卧房,取了梳子,为她细细梳理。檀玥发质极好,乌黑亮丽,又极柔滑,不多一时便梳好了。

檀玥犹自不肯出去描红。只是腻住宁宛然定要出去荡秋千。宁宛然便陪了她荡了秋千。又吃了糕点。不过略弹了一刻琴。眼看着天已黑了。

吃了晚饭后。带着檀玥略活动了下。便安排她睡下了。檀玥喜听故事。宁宛然便随意将一些童话故事略做修整。讲了给她听。待她睡得熟了。才起身走出屋子。看看时间。不过刚到亥时。

院子里。两个大丫头团团坐着正窃窃私语。见她出来。便起了身。低声笑着让了坐道:“小姐睡下了么?”

宁宛然便坐了。笑道:“刚睡了。你们怎地还不睡。这时辰却在聊些什么?”

如梦便笑道:“自打你来了。我们可省了多少事。小姐是做什么都要你了……”

宁宛然便是一笑。怀璞院住地是檀玥。几个丫头也多是心性纯良之人。她未来以前。这院子原是檀家一个老嬷嬷管理着。那老嬷嬷因年纪大了。儿子在外又得了恩典。多少也置了份家业。久想回去养老。见宁宛然做事甚是仔细。檀玥又极喜欢她。前不久便找了檀远悠求了恩典。如今这屋子虽然不曾明说。其实却是她在管着。

屋里的两个大丫头,一个是如梦一个是如幻,却是一对孪生姐妹,另有几个小丫头。如梦温柔厚道,如幻心直口快,都非心计深沉之辈,何况二人年纪也渐渐大了,眼看着也快许配人了,宁宛然年纪又比她们都大,所以素来都是服她的。

如幻便在旁笑道:“我们今儿却是在谈南岳的状元郎呢!一时说的高兴了,便忘记了时辰!”

宁宛然心中微微一动,忽然便想起凌云鸿来,便笑道:“却是怎样的状元郎?这时才不过三月中,南岳状元郎的名气难道便传到中虞来了!”

原来这科举原本分为两块,一块是会试,由礼部主持,考期在春二月,故称春闱。会试共分三场,分别在二月初九、十二、十五日举行。另一块便是殿试,时间却是三月初一。由皇帝新自主持,考时务策一道。殿试完毕,第三日才得放榜。

她不觉心中好笑,想不到短短半月,这中虞竟连个丫头都知道南岳状元郎是谁了。

如幻笑得甚是得意,低声道:“按说这考试,咱三国都是一般时间考的,出来便有三位状元郎,往日断不至这般轰动。今年可是不同,这南岳出的可是文武状元,一举揽了文武双状元……”她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听说还是个三元及第的……好像是姓凌,叫云鸿……”她仍在絮絮的说着,宁宛然却早无心再听。

九郎,你长大了,嫂嫂虽不在你身边,可是听了这消息,心中实是开心得紧……

只是,仕途险恶,你却须多多小心才是……

一时不禁又想到岳漓函,他该会照顾九郎罢……

她怔怔的坐着,心中忧喜交集,竟是痴了。

一边的如梦见她神色恍惚,有些吃惊,便伸手轻轻扯了她一把,低声叫道:“琴娘,琴娘,你怎么了?”

宁宛然回过神来,笑道:“没有什么,只是忽然有些累了。时候不早,你们也早些睡罢!”两个丫头原不是有心计的,虽略有些疑惑,但也不曾多想,又笑着说了几句,各自回房去了。

宁宛然反倒心神不宁,回了房以后迟迟睡不着,便索性起了身,想要出门走走,忽而想到什么,迟疑一会,终究还是在右面墙上的多宝格上取了一只竹箫慢慢出了门。

檀府本大,偏偏近年来又子嗣不茂,上一代嫡系独独出了一个檀远悠,尚了公主后公主又只得了一个女儿便过世了,不知什么原因至今不曾续娶,家中倒也安静,少了不少是非。

此刻正是三月中,恰好春最侬艳的时候,抬头见春月溶溶,低头梨花正艳。

宁宛然依稀记得檀府右面有个小小院子,却是以前无意路过的,倒种了一院子好梨花,更兼一个小小池塘边植了几株垂柳,恰恰合了:“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的绝佳景致。

她一心想找个清静的地,想到那院子日常极少有人来去,脚下便不觉向那边行去。却是曲曲折折走了好一段路才到,心中不免暗笑自己过于刻意了,只是在这檀家,终究还是收敛些的好,她默默想着。

心绪起伏下,却已到了地方。此时月已中天,梨花淡淡,幽香隐隐。她左右看了一下,并无人踪,便索性爬到池塘中的假山上,寻了一块颇平整的石头坐了,斜斜倚在假山石上。那石头却也有趣,突兀的翘在整个假山上,乍一望倒活生生的似个座椅一般。

坐在石头四下看了一眼,居然很有些居高临下,登高远望的感觉。她有些好笑,一时又不禁想到,若是这院中有人,岂不是在哪个角落都能清楚看到自己,活脱成了个靶子。

月色溶溶,池中波光粼粼,倒映一轮明月,四围花影扶疏,静得极了,又坐的高,一时竟有种寂寞如雪的感觉。

她脱了面纱,仰了头,一时心旷神怡,只觉得有无数话语想要对人倾诉,偏偏周遭无人相伴。不由伸手抚了抚竹箫,来此,本是想寻个偏僻所在吹一曲的,真到了这个院子,却又不舍打破这宁谧的环境了。

迟疑了一会,她放了箫,低声吟道:“樱桃谢了梨花发,红白相催。燕子归来,几度香风绿户开。人间乐事知多少,且酹金杯。管咽弦哀,慢引萧娘舞袖回。”

声音幽幽的传了开去,怅怅惘惘。

我来这个世界已十年了。

十年,好长的一段岁月呵,却是转眼便过去了……

她微微侧了头,向着月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忽然便想起了金华街上初遇凌九郎的时候,那时的那个小小孩童,如今竟已是状元郎了……

十年磨一剑,我却越发软弱了。当年的宁宛然可以毫不在意的冒死逃离北霄,如今的宁宛然却只敢悄悄藏在檀府做一个琴娘,是因为牵绊太多了罢,多到让我已再没有了初到贵境的勇气……她默默想着,浑然忽略了院中两双惊艳的眼。

第二卷 第三章 游春(一)

次日清晨起床,宁宛然依然如故,神色安宁中带些淡淡的疏离。一夜未眠并未在她的面容上写下什么痕迹。

她有时坐在镜子前会有些好笑的看着自己十年如一日的容颜,楚青衣所传的武功带来的唯一好处就是极少生病,耳目敏锐。至于相貌,她有时都不知道这般保持下去究竟是好是坏。可是女子终究是爱美的罢,虽然也知道这美带来了不少烦恼,始终还是舍不得抛去。

梳洗完了,便过去檀玥房中,檀玥也已起了,如梦正为她梳发。见她来了,檀玥便絮絮的说,抱怨着今日还要描红、绘画、读书……

宁宛然只是微微笑着,于是想起了自己读书的日子,这可怜的女孩子,其实出身名门所要负担的东西也确实多了些,她也才不过七岁而已。于是便笑道:“刚才我过来,见天气倒是好,不若一会让如梦去请示了驸马,带几个护卫出去游春罢!”

檀玥便欢呼雀跃起来,却不小心扯了发,又可怜兮兮的苦了小脸。宁宛然不禁笑起来,走了上前:“如梦,你先去寻驸马,问问他的意思罢,我来给玥儿梳头!”

如梦便笑着应了,常年闷在府内,其实也甚郁闷。

宁宛然为檀玥梳好头,又一起吃了早饭,眼看着如梦已匆匆走了进来。

“驸马说他本打算近来去渑都城外的庄子住上几日散散心,既是我们亦想游春,那便同去就是!”如梦语气中有些郁闷。好好的游春,若只跟檀玥带了几个护卫去,自然是轻松悠闲,若与驸马同去庄子,那……檀玥也扁了嘴儿,神情间甚是不愿。

宁宛然微微怔了,她来这府中时间不长,檀远悠也不过见了数面。檀家父女感情并不亲密,她也能看出,只是不解檀玥为何不喜欢与父亲同游,她一直都觉得一般女孩子心中多少该是依恋父亲的,尤其是那般一个温柔沉静,如玉无瑕的父亲。

如幻在一边看出她疑惑的表情,便解释道:“天下谁不知三大美男子,乃是北霄上官凭、南岳楚青衣与我们驸马三人,驸马每次出门,总是多少女子纠缠不休,我们早看得烦了……”她撇撇嘴,有些不屑道:“公主亡故后,多少世家想把女儿嫁了给驸马,驸马都婉拒了,偏偏这世上没皮没脸的人还就是多……”

宁宛然听了三大美男子之中竟有楚青衣,已忍不住好笑,此刻又听如幻这酸溜溜的口气活脱脱一个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因取笑道:“我倒是听人说过一个故事,只不知你们有兴趣听不!”

檀玥听有故事。马上便高兴起来。嚷嚷着要听。如梦如幻自然也竖了耳朵来听。

宁宛然便讲道:“说是从前有个葡萄园子。到了秋天地时候便结了多少葡萄。一串串挂着。晶莹剔透地。还挂着霜。真是太惹人了。这日却有只饿得慌了地狐狸恰恰经过了。眼看着那葡萄。可真是馋哪……”

檀玥便忍不住插口道:“那狐狸会爬葡萄架子么?”大眼里全是好奇。

宁宛然便笑着敲敲她地脑袋。继续讲道:“那狐狸便东奔西跑。蹿上爬下地。可总也够不着。只好趴在葡萄架下流了会子口水。无可奈何地走了……”

檀玥啊了一声。一脸惋惜。

“那狐狸虽说走了心里却还又舍不得。于是便一路走一路安慰自己:‘那葡萄定是没熟地。不过是看着好看。吃着必是酸地……’”

故事讲完了,檀玥只是惋惜,叹气道:“那狐狸好可怜呀!待秋天府里有了葡萄,我必带了最甜的去三哥哥府上喂他的小狐狸吃!”

她口中的三哥哥却是慕容世家的慕容狄,行三,与她年纪相仿,只是最近去了母舅家探亲,已数月不在渑都了。

倒是如梦歪了头,想了一会子,一时想通了,便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拿手指了宁宛然:“琴娘,想不到你也这般促狭!”

如幻有些茫然的看着二人,她一向性子粗疏,不甚仔细,竟不曾明白过来。如梦便笑着,扯了她,正欲解释,忽然却见门旁已站了一人,不觉唬了一跳,失声叫道:“驸马……”忙忙的便福了下去。

一时满屋子都乱了,众人纷纷行礼。檀玥见了父亲,也并不过分亲热,规规矩矩的行了礼,人却还贴在宁宛然身边。

檀远悠神色安宁,只点了头道:“我听说你们打算去游春,偏巧今儿我也无事,车已套好了,你们还有什么要带的!”

如幻有些心虚,也不知檀远悠来了多久,听了多少,急忙道:“早准备好了,再没要准备的了!”

宁宛然见她神色慌张,不禁好笑,也不拆穿,只欠身向檀远悠道:“驸马请先行一步,小郡主还需换了外出的衣装方好出门!”

檀远悠眼神深远中带了几分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淡淡应了一身,转身走了出去。

宁宛然被看的心中有些惴惴,细思自己也并未在他面前有过什么举动,最多不过就是刚才那个故事,却也不值当如此。她心下虽然疑惑,其实也并不甚在意,毕竟自己已弄成现在这样了,若说还如何,当真自己也觉不可思议了。

当下便叫了如梦来给檀玥换衣,自己却叫了如幻一起,匆匆收拾了一番便带了檀玥出了院门,院子外,已有马车在侯着。

宁宛然带了檀玥先上了车,车子甚大,看来即便坐个五六人也并不拥挤。檀玥乖巧地倚着她,虽然父亲意外跟来,让她有些不适,却依然没有扫了她兴,明亮的眼忽闪忽闪,颊边笑涡隐隐,只在宁宛然耳边絮语。

半掩的车门忽然大开,一个颀长的身子便钻了进来,宁宛然与檀玥几乎同时抬头,不置信的看着来人。檀远悠已淡淡道:“我出门实不便骑马,还是与你们一同坐车的好!”

檀玥一张小脸顿时便皱了起来,偏又不能多说什么,只得抱住宁宛然的臂,伏在她怀里。

宁宛然深深吸了口气,隐隐的,便觉有些不安,低声道:“那奴婢还是下车与如梦、如幻同行罢!”她这话刚一说出口,人却还没动,檀玥已抱紧了她,只是无论如何不肯放手。

檀远悠深思的看了女儿一眼,半天道:“这车甚是宽敞,玥儿又舍不得你,你不必下了,便与我共车也不怕甚么!”言毕,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宁宛然心中怔仲不定,话既已说到这个程度,若再多言,未免又生是非,只得低头谢了。耳边却听檀远悠的声音又道:“你并非府里的奴才,又是长公主所荐的琴师,倒是不必自称奴婢的,以后你我只以朋友论交即可!”

这话却是说的奇怪了,宁宛然疑惑的抬了眼看他。檀远悠只是闭目养神,再不说话,俊美的面容沉静温和,如冰如玉。宁宛然一时有些发呆,只怔怔瞧着他。

马上渐渐驶出檀府,行的缓慢而安稳,檀玥因与父亲同车深感郁闷,竟伏在宁宛然怀里睡着了。宁宛然发了一回呆,便忍不住又抬头去看檀远悠。

不巧檀远悠偏在此刻睁了眼,两人视线一对,宁宛然露在面纱外的面容不禁微微泛了红。

“你说的故事……”檀远悠沉默一会,看了她慢慢道:“很有意思……”

“那只是幼时无意听长辈说的,当时不觉得如何,人愈是大了,愈是咀嚼,便愈觉有几分道理!”她心中松了口气,果然只是因为今晨听了那个故事。

檀远悠微微一笑,眼中忽然便有了几分戏谑:“我便是那串葡萄么?”

宁宛然便浅浅笑了,明眸中光华滟滟,一时顾盼流转,清妍无双:“那只是个比方!”

檀远悠凝目看她,许久不语,半天才淡淡笑了,略带了一丝苦涩:“其实我确实便是那串葡萄,有人看到了却吃不到,有人吃到了,偏又觉得那葡萄其实是酸的……”

宁宛然微微怔了,默默垂首,看向自己的衣角。

“娶妻当娶宁氏女,择婿愿择檀家郎。”这原本,便是一种盛名之下呵!

第二卷 第四章 游春(二)

马车一路前行,走了很远,方才停了下来,却已将近午时了。

宁宛然摇醒了檀玥,唤她下车。檀玥有些睡意朦胧,便只腻在她怀里却不肯起身。宁宛然无奈,只得自己抱了她下车。

如梦如幻都不在近旁,她微微犹豫了片刻,因身边只有檀远悠,却不好叫他来扶,只好保持着平衡小心翼翼的踩了踏脚凳下车。却终究还是滑了一下,身子晃了两下,已斜斜摔了下去,登时便跌进檀远悠怀里,一时脸又红了,脚一落地,便急忙稳住身子,连退了三步。

耳中忽然听到一声带了几丝戏谑的口哨声,她应声看去,却是昨日那个慕容源晖,此刻正懒懒散散的倚在树旁,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怀里的檀玥反激动起来,便叫了起来:“慕容叔叔!”人已挣开宁宛然,一下子便扑进那人怀里。宁宛然一时哭笑不得,不禁暗骂这丫头没良心。

慕容源晖一把抱了檀玥,哈哈大笑着将她抛上了半空,檀玥便欢喜的发出一连串惊喜的叫声,兴奋至极。

一边檀远悠便微笑起来:“源晖,你总这般宠着她……”

一时慕容源晖便抱了檀玥与檀远悠并肩走进了别院。

宁宛然心头微微一酸,暗暗骂了句没良心的死丫头,转头正欲去寻如梦姐妹。方一掉头,已被如幻唬了一跳,原来那丫头居然已一脸欣羡的贴了过来。

宁宛然退开一步,嗔道:“死丫头,你做什么哪?”

如幻笑得极促狭:“我就是想问问琴娘,被驸马抱可有什么感觉?”她有些陶醉的叹了口气:“驸马可是我们中虞第一美男子呵!”

宁宛然哭笑不得。白了她一眼道:“瞧你那副浮浪样儿。赶紧去收拾了东西。再要胡扯。我可不饶你!”此刻如梦也过来了。却只是拿眼瞧了宁宛然。神色有些犹疑。一副欲言又止地模样。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

她入檀府时间并不长。并没来过檀家这所庄子。如梦如幻却早轻车熟路。一路便引了她到了往日檀玥住地小楼。庄子不比府邸精致宽阔。却胜在清新自然。

檀玥所住地小楼名叫引凤阁。甚是精致。据如梦姐妹说。却是当日公主未正式嫁入檀家前。小住过地地方。

庄子早先便得了消息。房屋早打扫停当了。三人也只是略略收拾了一番。便坐下吃了饭。吃完饭。自有小丫头上来收拾了。檀玥却是还未回来。

宁宛然取出因吃饭取下地面纱。重又带好了。便听坐在她右面地如幻叹了口气。

她回头笑道:“怎么了。出来散心不好么?”

如幻摇头道:“散心自是好的,跟了驸马爷出来虽然麻烦多,但能多看驸马爷一眼,其实也是幸福呢……”她想想便笑起来,又道:“我叹气是因为琴娘呢?”

宁宛然微怔,浅笑道:“怎么?”

“琴娘生的真美,只是可惜了面上的胎斑……”如幻话还没说完,一边的如梦已咳嗽起来,且瞪了她一眼。宁宛然微微一笑,知道如梦是怕自己伤心,便宽解道:“其实这般也并无甚么不好之处!女子若生的太美,反易遭致祸秧,将来不免落得色衰爱弛的下场,不若带些瑕疵,安稳一生却是好!”

她口中说着,心里却忽然想起梁初晴,若是她面上无有这块胎斑,亦不会伤心跳河罢!一时面上不免黯淡下来。如梦如幻见她忽然感伤,均以为她适才所言只是强颜欢笑,自我开解,不免纷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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