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统领孟达急忙引见,他才知道他叫楚逸清,他想,这个名字真是不错,其实倒合适他。
听说他便是上官凭,楚逸清那双桃花眼中顿时便爆出了光彩,那张原本平凡的面容霎时变得生动出色,难得的耀眼,让他的一颗心顿时便漏跳了半拍。
他毫不做作的上前,拍着他的肩道:久仰久仰。
他语气极其真诚,他忽然便觉得他真是久仰自己之名,绝非客套之语,于是顿生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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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最近梅雨天气,该死的网络差错不断
下午足足断了4小时网,更新都迟了
差点气死俺了。
第二卷 第二十五章 上官凭(二)
那日是楚逸清第一次领了宫廷侍卫的腰牌,其实只是过来熟悉熟悉同僚,会面后,他便理所当然的嚷嚷着请大家喝花酒。
他微微皱了眉,有些失望。原本以为他与一般人不同,原来亦是一般的贪花好色。
众侍卫却极高兴,于是兴高采烈的呼啦啦去了一群。楚逸清便笑吟吟的过来叫他一同去,他摇了摇头,神色甚是冷淡。楚逸清一愣,倒也并不勉强,便与其他人径自去了。有侍卫悄悄凑到他耳边说了什么,楚逸清于是大吃一惊,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甚是古怪。
他敏锐的耳目隐隐便听到了断袖分桃,脸色有些僵硬,勉强向他点点头。
以后的日子,他与他并没有过多的交往,偶尔见了面,也只是相视一笑,随便打打哈哈,说说天气之类的废话。他在侍卫中,很快便建立了属于他的圈子,他武功不错,性格豪爽,在侍卫队中混的如鱼得水,人人说起他,无不竖起拇指说一个够义气。
本来,若不是那日太后寿辰,强行留了他在宫中用膳,他也根本不会发现什么。
那晚的月色极好,三更时分,他才辞了太后令他歇于宫中的好意,带了几分酒意从慈宁宫出来,打算经由储秀宫绕出宫外。
已是深秋了,落叶飘零,即便是一向花团锦簇的宫中,亦难免有了几分萧瑟之意。他堪堪走到储秀宫南侧的时候,忽然便看到一条轻灵飘逸的黑影在月影扶疏的花木丛中穿梭而过。
宫内出现这样诡异轻功又这般高的黑影,莫非是刺客?他吃了一惊,酒意顿时全消。仗着艺高人胆大,他一路追了过去。那人显然也发现了他,二人追逐了一番,他竟追丢了那人。
他心中吃惊不小,他虽非以轻功闻名江湖,但自认江湖中能在轻功上稳胜于他的,亦只有寥寥数个而已。他不敢随意声张,生恐引起宫内动荡。深宫之中,本多是非,多少眼睛看着,无事亦能生非,更何况是刺客这等大事。
他暗暗加长了自己的值日时间,默默留意着身边的一切可疑人员,却一直并无发现。直到那日侍卫副统领孟达临时有事,他代孟达值日,同班之人竟然正是楚逸清。
当晚地月色。清如流水。
他们巡视了整个皇宫。并无异样。他心中有事。脚步便略慢了些。楚逸清便走在前面。他身材其实不高。却难得地有那种玉树临风地气质。前面有花木丛生。楚逸清似是懒得绕上一圈。便轻轻跃起。轻灵飘逸地自花木丛上穿梭而过。他悚然一惊。好生熟悉地身影。
他还未及说话。楚逸清已回了头。向他一笑。溶溶秋月下。他嘴角上挑。眸儿弯弯。笑涡隐隐。于是当晚地月色便似乎尽数集中在了他一人身上。眸中流转地光彩一下子便撞进了他毫不设防地心中。楚逸清显是注意到了他灼热地眼神。神色顿时便古怪起来。
他定了定神。自己心下斟酌了一阵。终究觉得楚逸清不似刺客。在巡视结束后。他犹豫一阵终于还是开了口。令他到自己地侍卫房中来。
他看到楚逸清地面色极其古怪而精彩纷呈。终于还是同他一道进了房间。
他们对面坐着。房中地气氛极僵硬。让他也甚是难受。于是他便倒了茶。并递了给他。想要略微舒缓一下紧张气氛。
楚逸清极警惕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伸手接了茶,他们的手指不可避免的轻轻接触了一下,于是他几乎闪电般的缩了手,忽然便说了一句:“我不是断袖……”
他觉得自己的脸在那一刻便石化了,手一松,茶杯坠在桌上,瞬间四分五裂,茶水飞溅。
过了好久,他才勉强控制好自己,整理一下思绪,向他详细说了那夜储秀宫的事情。楚逸清是个极通透的人,他一说,他便很快明白了。
楚逸清眼神闪动了一会,显是有些犹豫。过了好半天,他才垂了头,告诉他,他是来寻他的未婚妻的,他们自小便失散了,他听了人说,她似乎是进了宫当了宫女。于是他费了不少心思,才进了宫,可是宫中宫女众多,他也早不记得未婚妻生的什么模样,只记得腰间有块胭脂印。他说着这些的时候,神色凄怆,一向顾盼飞扬的桃花眼儿也透出黯淡。
他忽然便觉得很是心疼,于是仅仅淡淡的责备了他几句,便答应尽力帮忙。
楚逸清那双桃花眼中顿时便光彩熠熠,原本平凡无奇的面容霎时容光焕发,一时光彩照人,几乎判若两人,他心中有些欣慰,欣慰于他终究不是刺客,又有些淡淡的酸意,为着那个素不相识的女子。
过了几日,他终于找了个机会,同太后说了。毕竟没敢提楚逸清的事情,只推说是昔日故人之后,故人对己有恩,如今已然身故,后人入了宫,自己偶然得知,想要求个恩典免了她的宫役,早早放了出宫。
太后素来是疼爱他的,听了就笑起来,传下了懿旨。于是阖宫上下,人人以为上官公子终于开窍了,一夜之间冒出多少腰间有胭脂印的宫女、秀女,闹得他尴尬不已。
一众侍卫见了他,表面如常,私下却窃窃不已。就连楚逸清,也跟在其中窃窃私语,仿如此事与他全无关系一般。
那些带了胭脂印的女子,太后下令严查,查出了许多或用颜料、或用胭脂涂抹出印记,试图鱼跃龙门的女子,皆赏了二十棍子,最终还是没能找出楚逸清的未婚妻。
他觉得自己没能帮上忙,心下便有些歉意,私下找了机会约了楚逸清到自己的私宅喝酒,楚逸清很是爽快的应了。
他性子素来温文自制,一向都很少喝酒。那夜却不知怎么的,就喝得多了。酒后失言下,他不慎竟将幼时的往事尽数倾吐,楚逸清听得哈哈大笑,毫不留情的嘲笑他确是长的漂亮,甚至戏称他为小娘子,他哭笑不得,难得的竟也并未生气。
楚逸清其实酒量也并不如何好,又喝了几杯,便也昏昏沉沉了,于是就开始说他的未婚妻,讲那个小小的女孩子,幼时如何依赖于他,又说到他他艺成后如何四处寻找她,又如何遍寻不得……
次日清晨,他醒来的时候,便发现楚逸清靠在他的怀里,却是睡的正香。他略有些尴尬,又有种说不出的甜蜜。便抱了他回房,他的身体出奇的轻,即便是喝了一夜的酒,也不若一般男子般有股难闻的酒臭,反而有些淡淡的幽香。
他年幼之时在脂粉堆中长大,年纪渐长,便似有种洁癖,亦不喜人贴身服侍。因此宅院中并无贴身的丫头,所用皆是童子,这也是胜京谣传纷纷的一个原因。
他也并未多想,回房之后,便与楚逸清同床而寝,直睡到日上三竿。醒来时,才发现楚逸清坐在床榻上,正检查自己的衣裳。
他便忍不住便笑起来,楚逸清见他醒了,也觉有些尴尬,难得的竟红了脸,他这才忽然发现,楚逸清虽面目普通,肌肤却是出奇的好,晶莹剔透的绝无一丝瑕疵,他的五官分开看时,均极出色,却不知怎么,合在一起,反觉得平凡无奇了。
他一时出神,浑然不觉自己半倚在床榻上这般看一个男子,实在是件既失礼又暧昧的事情。楚逸清被他看的面色通红,终于吃看不住,讷讷的说了一句告辞,便逃也似的跑了。
他这才醒悟,暗骂了自己一句,知道自己此举,只怕在楚逸清心中更加坐实了断袖分桃的倾向。他默默的发了一回呆,忽然间便连自己亦觉得茫然。
这些日子,与楚逸清愈是相处,他便愈觉得自己对他确是有种难言的情愫。这种情愫其实连他自己亦难以接受,却是剪不断,理还乱的缠绵于心。他沉思了许久,起身换了衣装,便进了宫,寻了萧青臧,求了一个月的假,出门散心。
萧青臧早知道后宫胭脂印的事情,又见他神色有些郁郁,便笑着准了。他也不多解释,匆匆收拾了几件衣服细软,便出了门。
他离开胜京,在外游荡了近月。他隐匿了身份,第一次去了秦楼楚馆,甚至是小倌院,只是无论是红袖添香的美人抑或是清媚入骨的红小倌,总也不能令他意动。
他心中益发焦躁,甚至有些无助。假期将满,他终究不得不回到胜京,私心里,他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排斥回去,甚至还是急欲回去的,他想见楚逸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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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死,写个上官凭,怎么越写越多了
童鞋们,端午节快乐,虽然有些迟了
悄悄爬过
第二卷 第二十六章 上官凭(三)
胜京依然是胜京,他离开了一月,时序已入了冬。北方的冬日本是极寒冷的,他入城的第一天,胜京刚好飘起了今冬的第一场雪。
他入宫销假之时,刚好遇到楚逸清,依然是那**扬的桃花眼,笑起来光彩照人。
他心中略觉尴尬,想着自己竟对他起了不良心思,更觉惭愧不已。
楚逸清却无一丝异状,见了他便笑道:“上官大人来的可巧,正合了半句古语!”
他微微一怔,便记起那句诗:昔我往昔,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随即便笑道:“去时不曾见杨柳依依,来时倒还当真雨雪霏霏了……”于是相视一笑,他忽然间便觉天清地明,乾坤朗朗,原本令人烦躁的雨雪亦变得清新可人。
以后的日子,楚逸清便时时约了他去吃花酒。他心中其实无奈,却也隐约猜出他的心意。楚逸清对各大青楼了如指掌,头牌清倌无不相熟。他性情潇洒,出手豪阔,在青楼调笑逗谑有之,却是绝不相强,因此青楼的女子无一不是极喜欢他的。
上官凭随他去了几次,见他只是单纯吃花酒,极少过夜,只以为他是一心挂念自己的未婚妻,心中反更多了几分怜惜与敬佩,对那从未谋面的女子更觉钦羡。
他回来不到一月,楚逸清便忽然提出辞去,他苦苦挽留,只说是年关将近,他独自一人太也孤单,不如过完了这个年再走不迟。
楚逸清犹豫良久,终于还是留了下来。这个年他不曾回家,留在了胜京。除夕之夜,与他一同守夜,看漫天烟花灿烂,听各家鞭炮山响,他心中只觉喜乐安宁,但愿这一夜永远也过不完才好。
大年初三,他从宫中回来,家中已来了一位客人,竟是宁家的宁宇昀。宁宇昀乃是宁家嫡系的幼子,自幼极得宠爱,又向来最是仰慕他的。
宁宇昀来胜京。正是进宫做侍卫地。他便将宫中规矩大略说了他听。还未说得几句。楚逸清便回来了。
他乍一见了宁宇昀。便是一愣。倒是细细打量了许久。惊艳之色溢于言表。
他心中莫名地便有些不快。却终究不能说出来。幸而楚逸清很快便恢复过来。只笑吟吟地说了几句客套话。外面看来倒也做地滴水不漏。只是一同用餐地时候。楚逸清时不时便会偷瞥宁宇昀几眼。宁宇昀素来粗心大意。倒是毫不注意。只是他在一边。将这情形尽收眼底。心中不免酸楚。
是夜。他翻来覆去总也睡不着。睁眼是他闭眼亦是他。心中一时燥热一时冰寒。恰似冰火两重天。翻覆良久。他终究还是披衣起身。悄悄走到他所住地小院。
他也并没睡。房内烛光明亮。清晰地将他地侧面线条倒映在窗纱上。份外地秀气又出奇地孤单。他在门外伫立许久。却始终不敢迈出最后一步。
雪花飞舞。在风中轻盈地旋转。天地很快苍茫一片。
直到丑时,他才披了满身雪花悄然离去。
以后的日子,楚逸清与宁宇昀很快便成了极好的朋友,时常在一起切磋喂招,他有一次在一边旁观时,才极为惊讶的发现,楚逸清的武功竟那么高,甚至不下于自己。
楚逸清与宁宇昀越是亲密,与他便愈发的生疏,他似乎也躲着自己。他清晰的感受到了,却只是黯然而已。
年后,楚逸清又一次提出要离开,他沉默了许久,终于应了。只是一直似有意若无意的拖着,只是多留他一日,他也是开心的。
这一拖便拖到了二月中,楚逸清已有些急躁,言语中隐隐透出怒气。他心中暗暗叹气,找了一天,便约了他去喝花酒,只说是送行酒。
楚逸清便爽快的去了,那家青楼,名唤“燕**”,他二人昔时亦去过好些次。这次来了,便点了素来相熟的两个姑娘来陪酒。
毕竟是送行,楚逸清言语间亦隐隐透出些不舍之意,酒过三巡后,他便打发了陪酒的姑娘出去,二女与他们早已熟极而流,见他们有赶人之意,便娇笑着为他们燃了一炉熏香,笑吟吟的出去了。
二人心中俱有离愁别绪,不知不觉便喝得多了。屋内幽香淡淡,他渐渐便觉得有些燥热,心头更是躁动不已,忍不住便勾住了楚逸清的肩。
楚逸清酒亦多了,被他一搂,便顺势半趴半伏的倒在他怀里,仰了头便向他笑,面上粉的嫣然,恰如桃花瓣瓣,一时娇艳无双,平日爱笑的薄唇红的暧昧,光彩四溢的桃花眼中尽是春情盎然。
他只觉脑中轰的一声,便全然迷糊了,昏昏沉沉中不知怎么的便俯首吻住了他的唇,那柔软而冰凉的触感,使得他浑身顿时便如烧着了一把火,伸了手便去扯他的衣衫,却只觉得他穿的极多,一层一层的,总也解之不尽。
他焦躁的胡乱撕扯着,手指终于触及他似冰凉又似火热的肌肤,触手处滑润如丝,他全然失了理智,双手随着本能毫无顾忌的在他身上四处游走,楚逸清却似没了骨头般,早软成了一汪春水,只勾紧了他的脖子,一声声的喘息着。
事后,他忆及那个狂乱的夜,却再难记起任何清晰的细节,只记得楚逸清急促的呼吸,滑如凝脂的肌肤,自己一次次放纵的贯穿他的身体时,那绝望而**的滋味。
次日清晨他睁开眼睛,只觉昨夜种种似真似幻,几乎便要以为那只是一场梦。只是房中**的气息,散落一地的破碎衣衫,粉色床榻上零落的几点殷红,却处处提醒他,昨夜是真非幻。他坐了起来,发了好一会的呆,才穿了衣衫,自行出门,心中却反反覆覆的想着,若是见了楚逸清该如何说起。
身后有人窃窃私语,声音极小,却终究瞒不过他灵敏的耳目。
“我一直以为楚公子该是上面的那个……真是人不可貌相……”
有人吃吃笑起来:“今儿你贪睡,倒没看到,今天楚公子出门的样子,腿脚都打飘了……”
他怔了一怔,忽然停了脚步,转头看去。后面二女一个叫胭脂,一个叫翠染,正是昨日陪酒的。二女显然绝没料到他会忽然看过来,都唬了一跳,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控制住心中怒火,掉头回了房间,淡淡的叫了二女,只说有话要问。
胭脂是个极爽利的女子,素来敢作敢当,楚逸清亦因此极喜欢她,每来多点她的牌子。
进了房门,胭脂亦不等他问便直接开口说了。原来北霄本就男风颇盛,胜京的世家公子间有私情的亦大有人在,有家教严些的,借口来逛窑子,其实私会的,亦是常事。他二人人品俊秀,又时常结伴来此,却从不寻了姑娘过夜,“燕**”中早已猜测颇多。
胭脂爽然道:“昨夜见二位公子神色均有些郁郁,又说是践行,我等姐妹一时好奇,便打了个赌,临去之时特特燃了一炉欢喜香。”
欢喜香,其实并不属于真正的蝽药,青楼之中多用这种药物来助兴,它能催动春情,使人感觉如真似幻,有了这种感觉,再加上几分酒劲,平日里许多有心无胆的事情便顺理成章的发生了。他苦笑了一下,心中想着那句有心无胆,可不正是自己心思的写照。
他再无心惩罚二女,丢下一锭银子便离开了“燕**”。
他匆匆回家,本想与楚逸清好好谈谈日后的事情,不料楚逸清僵了一会,竟说了一句:这种事情,胜京其实也多,只是一时酒后无德而已。
他被噎的再说不出其他话来,愤然拂袖而去。
过了数日,他才从宁宇昀口中得知他要离开胜京了,犹豫良久之后,他终于找到他,直说自己愿意娶他,并不介意他是男子。
他永不会忘记楚逸清那仿如见了鬼的表情,他甚至连行李也没带,就匆匆逃走了。这件事情因出自青楼,很快便在胜京传了开来,甚至连萧青臧亦从宁宇昀口中知道了此事。他尴尬至极,只得找了借口匆匆离了胜京。离开胜京后,他亦不知自己究竟该往哪里去,他茫茫然的沿着楚逸清的踪影一路跟了下去。
他愈跟愈觉不对,不知什么时候,他所追的人竟变成了楚青衣,变成了那个与他齐名天下十余年,潇洒飘逸,风流倜傥的江湖侠少。
逸清……青衣……他震惊的发现原来楚逸清便是楚青衣。
他苦涩的想,难怪第一次见面,他便说久仰久仰。
是呵,他们都是久仰对方大名,只是一直无缘一见而已。
他一路追着他的影踪到了南岳,忽然便听说楚青衣在南岳琼都现身,俊美潇洒,容姿恍若天人,倾倒琼都无数少女芳心,随即又毫不留情的将那一地芳心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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