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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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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表哥的花园里,我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朝四周仔细的望了望,这才发觉原本种植的那些美丽的奇花异草全都不见了,尤其是表哥原先随处栽种的珍贵兰花更是一盆也没有,全都改成了梅竹菊!难道表哥坚持让她来他的府邸分线,就是为了要让她瞧见这些?他如此煞费苦心的讨好那个贱货……莫非是真的对她动了心?

我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一阵阵难言的苦涩和酸楚涌上心头,见表哥正眼也不瞧我一下,就当我这个大活人根本不存在似的,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个不要脸的下作死娼妇一个劲的瞧,嘴角缓缓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他的眼中满是温柔,这种温柔的神情……他从来都没对我展露过,不,曾经有过,那是在咱们俩都还很小的时候,他也曾经这样很温柔的望着我,会摸着我的头将我亲昵的搂在怀里,说些哄我开心的温言软语……

我正兀自望着表哥那俊逸的脸庞出神,忽然他府中的丫头红袖向他请示晚膳摆在何处,我听表哥说就摆在他那屋,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心,竟说出董鄂那个破烂货曾经喝醉酒在他屋子里过夜的丑事儿!他的话仿佛狠狠甩了我一个耳刮子,令我觉得难堪无比,如坐针毡,心口更像是被千万根尖利的绣花针用力的扎,痛得我差点喘不过气儿来,表哥啊表哥,我对你是如此的痴心,可你为什么却是一点也不在意呢?为什么放着眼前我这只高贵美丽的金凤凰不要,偏偏喜欢那只又瘦又丑的落毛鸡呢?

我再也看不下去他们俩当着我的面就这样毫不避嫌的打情骂俏、卿卿我我的亲热模样,一路哭着回到宫里。姨妈见我泪流满面,忙惊问我出了什么事,我心中一动,姨妈素来疼爱我,我知道她也一直有意将自己许给表哥,便哽咽着将表哥对我说的那番无情的话语搬给姨妈听,希望她能帮自己挽回表哥的心,不想姨妈听完后凤眼顿时一亮,显得极为欢喜,笑着问我:“你表哥真是当着宛如的面儿跟你说这些话儿么?”

“是!”我哽咽着说,“他还定要带她回他的府邸分什么雀金线……我不同意,就被表哥沉着脸训斥了一顿,说我没有这个资格管他,更没有任何权利过问他的事儿……我还真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不能让她在金绣坊的内堂里分哪,非得带她去表哥的府邸?表哥还说……说……”

“他还说了些什么话儿哪,你别着急,喝口茶,想清楚了慢慢儿跟姨妈说,啊!”姨妈笑吟吟的递了碗茶给我,露出一副津津有味的神色。

“表哥他还说……董鄂那个不要脸的下作贱人她……她还曾经喝醉了酒,在表哥的屋子里头过夜哪!”

“哦,这事儿我知道!”姨妈听了非但没有丝毫的惊讶,反倒是露出一脸惋惜的表情,低声咕哝着道,“这个臭小子,素日里头不是胆儿比谁都大么,这回怎么反倒缩手缩脚起来,到现在还没把这事儿给我定下来!照他那样个磨蹭法儿,这杯媳妇儿茶究竟多早晚才能让我喝上哪?”

“姨妈,您在说什么?”我没听清姨妈在嘀咕着什么,便抽噎着问。

“哦,没什么!”姨妈沉吟了一会儿,正色对我道,“珏儿,既是你表哥今儿跟你把话儿都挑明了,那姨妈不妨也跟你打开天窗说亮话儿罢!你是我的亲外甥女儿,出身高贵门第显赫,且又生得聪明乖巧,论起容貌和身段儿在这宫里头也算是个数一数二的人尖子,原本我确实一直有意撮合你跟阿九,咱们可以来个亲上加亲!可自打你表哥他十四岁那年出了那件事儿以后……”

姨妈漂亮的丹凤眼一黯,闪过一丝忧伤和愠怒,叹息着说:“他整个人就变了,脾气变得急躁暴烈,成了这宫里头出了名的一块暴炭子,这倒也就罢了!可最让我伤心的是,他再不肯跟从前那样儿要求上进,用心的好好儿念书,成天儿都在外头跟那帮子不知长进的混帐东西鬼混,还时不时的整出点儿乌七八糟的事儿来让我烦心,别说是我了,就连皇上他……唉,也拿他这匹脱了缰上不了笼头的野马没辙哪!”

“原本我还指望着能靠你去管管他,让他这匹成天儿四处乱撒蹄子的野马收收心,毕竟你跟宫里头那些个格格们不一样,是和他打小青梅竹马一道长大的,可我冷眼瞧着你们俩这些年来,非但没有越来越亲近,反倒是变得越来越生分起来……”

“姨妈!”我不禁委屈的叫道,“我也想跟表哥亲近啊,可是他……”

“唉,你的心思我怎会不知道呢!”姨妈皱起秀美的柳叶眉,拍了拍我的手,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也知道,这些年我为了他的婚事可是操碎了心,你说他也老大不小的人儿了,瞧瞧他的那些个兄弟们,年长的不说,就连老十三和老十四这俩小子都已经娶上了侧福晋,偏他这个混小子就只纳了一大堆子没个正经名分的妾,连个庶福晋都不肯娶!”

“姨妈,那您去跟皇上请婚旨嘛,只要您请下婚旨让皇上把我指给表哥,那他就一定会……”我鼓起勇气对姨妈说。

“那他就一定会抗旨!”姨妈接口道。

“姨妈,您还没去请旨,怎么就这么肯定啊?”我不满的撅起小嘴抱怨道。

“因为我怕,我怕阿九又跟那年那样抗旨不从,惹得皇上龙颜大怒,重重的责罚他!”姨妈忽然打断我的话,心有余悸的说,“珏儿啊,姨妈是决不会去跟皇上请这道婚旨的,因为我知道,即使我请下了这道旨,阿九他也决不会遵从皇上的旨意娶你做他的福晋,你也该清楚你表哥是怎样的一个硬脾气,就跟那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倔得要命!他若是不愿做的事儿,你再怎么逼迫他,他都决不肯低头屈从的!你可该记得那年的事儿罢?若非是惊动了皇额娘她老人家亲自出马,阿九他……唉,怕是就得被皇上给活活打死了呢……”

“姨妈,您这回就去试一试嘛,没准儿表哥会愿意……”我犹不肯死心。

“我决不会也不敢去冒这个险,因为我知道他是决不会愿意的!”姨妈坚决的拒绝了,沉默了一会儿,说,“再者说,他心里头已经有喜欢的人儿了,这个九福晋的位置,他早已经留给宛如丫头了!”

“姨妈,这个宛如她出身寒微低贱不说,既没出众的容貌又没姣好的身段儿,您瞧瞧她那副上不得台盘的穷酸寒碜样儿,连件象样的衣裳和值钱的首饰也没有,您向来眼界极高,怎能容忍表哥他娶这样一个穷叫花子进门做您的媳妇儿哪?”

“珏儿,我原本的确是存着这个念头,定要替他娶个门当户对出身高贵的名门淑女,这跟他尊贵的皇子身份才般配哪,可自打他出了那档子事儿后,我的想法就彻底变了!你说的没错儿,论家世出身,宛如她……确实寒微了些,怎能跟你这只尊贵的金凤凰相比!可是,以我在宫中今时今日的权势和地位,也算是熬到头儿了,我已不需要阿九替我娶一个出身门第显赫的世家千金给我做媳妇儿,来替我撑这个门面儿!论这样貌和身段儿,她也确实比不过你,可是,这女子的容貌和身段并非是最要紧的,所谓‘娶妻娶贤’,女子啊,得讲究‘温婉贞静,柔顺贤淑’这些个品性。什么叫作‘花无百日红’哪?纵然你生有再娇美的容颜再婀娜的身段儿,可总会有人老珠黄的那日啊,我在宫里头待了这么些年,可是最明白这‘以色侍人’是不得长久的道理了!尤其是这女子之美重在神韵和气度,论起这一点儿来……哼,甭说是你了,我瞧着这整个后宫里头怕是没有人能比得过她呢!”

“难道说就连青姐姐这个宫中出了名儿的第一美人儿都比不过她么?”我不服气的说。

“青丫头的模样生得是好,可她呀,不耐看!就跟你身上穿的这件漂亮华丽的新衣裳似的,这再漂亮的新衣裳,日子穿久了也会变旧会让人嫌腻味啊,你便会寻思着再重新换件新的穿不是?可宛如却不然,她是个念过书极有学问和见识的人,不比你们这些没事儿只知道涂脂抹粉想着将自个儿怎么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寻常女孩儿们,她身上有一股子灵秀沉静的书卷气,她……就像是你那掉书袋的五哥素日里头最爱看的那些个书,里头包含着许多令人惊奇的东西,让人总也看不透她究竟有多少本事!”

“至于你说她上不得台盘,那你可就太小瞧她了,她的年岁虽比你跟青丫头都小,可我瞧着她行事举止沉稳娴雅又颇识大体,是个知进退懂事理的明白人儿,比你们俩丫头可是都强太多了哪!上回我过寿的时候,你跟青丫头当着那么多宾客们的面儿不住的给她难堪故意找她的茬儿挑她的错儿,我没有阻止你们,就是想故意瞧瞧她在这样的场合会如何应对,结果怎么着?人家可是落落大方,一点儿都没有畏手畏脚的露出一副小家子气,她不慌不忙的回话,态度不卑不亢,言语应对得体,你们俩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个儿的脚,没白的让自个儿讨了个没趣儿!”姨妈轻哼一声,道,“我知道你们这些正牌的格格们素日里头都瞧不起她这个和硕格格,明着暗里的奚落讥刺她,可你们一个个儿打心底里头瞧不起她呀,她还瞧不起你们这些目不识丁啥都不会的金贵格格们哪!”

“哼,就凭她,还敢瞧不起咱们?”我不屑的撇撇嘴。

“她能出口成章,跟皇上对对子吟诗作画儿,你能么?她能跟那些饱读诗书的皇子阿哥们谈古论今切磋诗词文章,你能么?她能教八公主弹琴唱歌儿写字儿念诗,你能么?她能用浅显易懂的话语解说这极为稀罕的丹青绣的渊源,你能么?她还生了双巧手,能拿得针线做一手漂亮的女红,你能么……”

“要会这些有什么用?”

“好,那咱们撇开这些没用的不谈,说说有用的吧!这顶要紧的是,她能降住阿九这匹野马,你能么?”

“她怎么就降住表哥啦,我瞧着她是暗地里头不知道使了什么见不得人儿的狐媚手段勾引表哥罢了!”

“哦?”姨妈听了一挑眉,凤眼斜睥着我,道,“珏儿,那我倒要问问你了,你这些年来在你表哥身上可是费尽了工夫,卯足了气力使尽了手段,可有什么成效啊?”

“我……”我哑口无言,委屈的含泪道,“姨妈,表哥他……他的心就跟生铁一样硬,跟冰块儿一样冷,我怎么也捂不热他这颗又冷又硬的心呀!”

番外 宝珏(四)

“你的心思我怎会不知哪!”姨妈拍着我的手,感慨的叹息着,“可谁让你跟阿九没这个缘分哪!你表哥这些年来身边儿的女人就跟走马灯似的不停的换,除了宛如,我还真就没瞧见哪个女人有这个本事儿能拴住他那颗野惯了的心!她是阿九这块暴炭子命里的克星啊!打从这个宛如出现以后,他那暴炭脾气竟是收敛了许多,行事也不再若以往那样荒唐,因为他怕宛如,怕她若是一旦知道了他在外头做的那些混帐事儿后心里头会不高兴……最要紧的是,阿九他跟宛如在一起,很快活!”

姨妈凤眼中闪动着一丝水气,幽幽的喟叹:“你没瞧见他一提及宛如那副满心欢喜的模样,那眼睛就亮得跟天上的星星似的,一闪一闪的,嘴角也总是翘得高高儿的……自打他十四岁那年出了那档子事儿以后,我就再没瞧见他真心的笑过,真正的快活过,更别提像现在这样打从心底里头真正的高兴了!我虽然贵为宫妃,可我毕竟是一位母亲啊,这天底下有哪个做母亲的不心疼自个儿的孩子,不希望他得到幸福,能过得快活呢?你也知道我素来就偏疼阿九,既然他跟宛如在一块儿能过得幸福过得快活,我为什么要反对这门亲事呢?没准儿他跟宛如在一起,还能逐渐变回他没出事儿前的样子呢?若是你能跟我打这个包票,说你能让你表哥也过得如此幸福快活,能让他慢慢儿变回以前的上进模样,那我现在立马就去跟皇上请婚旨!”

“姨妈,我……我……”我张了半天嘴,终是没敢跟姨妈打这个包票,因为我内心清楚得很,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虽然我在姨妈这里碰了壁,可仍然不死心,我坚信表哥不过是暂时被董鄂那个不要脸的狐媚子给迷惑住罢了,只要我彻底除去她,那表哥就会娶我了!

八公主生辰这日,青玥忽然给我出了个绝妙的计策,说是既然八公主把那只雪貂送给了那个贱人,那咱们就借雪貂的手毒死她这个臭表子!我们俩趁着众人散席时就悄悄接近那只无人看管的雪貂,我负责把风,青玥则迅速的将她随身带着的金蝎粉喂了些给雪貂吃,然后,事情发展就按照咱们实现预想的,那个该死的贱人果真中了貂毒!

可是,上天似是故意要跟我过不去,她竟然没死,还因祸得福的干脆在表哥的别业住了下来,我怎能忍受她借着养病的名义继续迷惑表哥,就冲过去想赶她走,不想自己非但没能顺利的赶走她,反倒被她给奚落了一顿,这还不说,她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胆,还连打了我两个耳刮子!我打小长这么大,时时刻刻都被人哄着围着,还从来没被人碰过一指甲呢,更别说打了,可表哥眼瞧见我挨了那个贱人的打竟然也不帮衬我,还疾言厉色的警告我不许把挨打的事情说出去!

我万分委屈的回到宫中,本想立即告诉姨妈,想起表哥的警告,不禁心生怯意,只好闷在肚子里,想要找青玥商议接下来该怎么办,可奇怪的是她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总碰不着她的人儿!

这日我正坐在屋子里发呆,忽然表哥铁青着俊脸来找我,神色不善的问我:“宝珏,爷有几件事儿要问你,你最好给爷说实话,否则爷可不管你是不是爷的亲表妹,一样狠狠的惩治你,爷的话,都听清了么?”

我见他那副凶神恶煞般的模样,顿觉有些心惊肉跳,咽了咽口水,轻声道:“听清了!”

“头一件,那只雪貂的事儿,你给爷从实招来!”

我了解表哥的脾气,他能这样跑来问我,必是已全都了解清楚了,若是跟他装傻,倒霉的必是我自个儿,何况才刚他都已经撂下话头儿了,我怕他真的会为了维护那个贱人而严厉的惩治自己,咬了咬嘴唇,心一横,索性将事情全都推在了青玥的头上。

表哥听罢后一言不发,明亮的眼眸紧紧的盯着我,似是在思忖着我的话有几分可信,他沉默了许久后说:“那么……永寿宫的那件事儿呢?”

我的心又是一惊,这件事儿可是个秘密,表哥他是怎么会知道的?不过我迅速保持镇定,继续赖在青玥身上,说这些全都是她出的主意,是她挑唆的。

“那笛子的事儿呢,也是她挑唆你这么做的么?”

“是!”我不敢看他那双精明的眼睛,低着头,眼睛盯着自己的脚,轻声说。

“宝珏,爷念在咱们俩表兄妹一场,又是打小一道长大的情面上,今儿再次郑重的警告你,不要再有下一回,若是你还心不死,妄想动宛如一根寒毛……”表哥倏的伸手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和他对视,星眸微眯,威胁道,“那么,爷就再不把你当成爷的亲表妹,就跟那些犯了爷的忌的敌人一样,使各种阴损毒辣的招数儿重重的下手惩治,到时候你可休怪爷手下不留情不跟你讲兄妹情分,爷的话,听懂了么?”

他说着手上一用力,我痛得眼泪顿时就掉了下来,惶恐的颤声回答:“听……听懂了!”

“哼!”他从鼻子里重重的冷哼一声,猛的一把将我推开,愠怒的拂袖走了。

我跌倒在地,揉着被他捏疼的下巴,望着他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去的俊朗身影,一行辛酸委屈的清泪缓缓淌下。不,我不甘心,我决不甘心,我坚定的用手背抹去软弱的泪水,虽然自己暂时动不了董鄂那个贱人,可并不代表自己就此放弃表哥,虽然表哥不肯要我,可并不代表她就能顺顺当当的嫁给他,爬上九福晋这个无比尊贵荣耀的位置!

可是,最近自己似乎真的运气不佳,想要除掉那个贱人,却屡屡失败;想要找青玥商量却总是找不着她的人影,我成天百无聊赖的不知道该干什么才好,听宫女们私下说姨妈将宛如那个贱人请来替她打一幅给皇太后贺寿用的什么壁挂,觉得有意思得很,就晃悠到那儿去想瞧个新鲜,可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无心的将姨妈费尽苦心准备献给皇太后寿辰的寿礼给弄坏了!这下子不仅惹怒了表哥,就连素来最疼爱我宠溺我的姨妈也恼了,表哥让人将我关在屋内,还让延禧宫里的管事嬷嬷桂嬷嬷教我学“规矩”!

所谓的“学规矩”其实是假借这些严厉的管事嬷嬷们的手来惩治我们这些犯了过错的主子,我深知这位桂嬷嬷可是极厉害的,一见她进屋,顿时就吓得簌簌发抖。

桂嬷嬷面无表情的给我行了礼,说她是奉命来教我学规矩,随即就燃起一支线香让我先练坐,我挺直腰杆端坐在一把楠木雕花椅子上,且只能坐一小半,椅子上连个软垫也没有,硬邦邦的,才刚坐了一小会儿就硌得我的屁股疼得不得了。我刚偷偷将酸痛的腰稍微弯下来一些,不料腰间忽然传来一阵刺痛,“哎哟!”我痛得尖叫出声,原来是她用那细细的银针用力扎我的腰,我嘟起嘴揉着腰冲她叫道,“桂嬷嬷,您怎能拿针扎我?”

“格格请息怒,老奴这是奉命行事,请您继续练坐吧!”她板着脸,神情严肃的说。

我咬着嘴唇,乖乖的继续练坐,心中狠狠的将她臭骂了一顿,只要我的腰稍弯下来一些,她就毫不客气的拿银针使劲的扎我,待这支线香燃烬,我已是腰酸背痛,泪流满面的瘫倒在椅子上,累得再不想动弹了。原以为这下总算可以歇息一下了,可桂嬷嬷却对我说现在还没到休息的时候,又让我练站,她让我在头上顶着一只盛满清水的青花瓷碗,挺胸收腹,直挺挺的站着。我的头刚微微晃了一下,“哐啷!”头上的瓷碗便掉在地上砸得粉碎,淋了我一身的水,我暗暗窃喜,正好可以趁此机会休息一下,不料她又让人端来一碗水让我顶着,我便对她说:“我身上的衣裳湿了,先让我换身干衣裳再练!”

不料桂嬷嬷板着老脸严肃的说:“格格,您想换衣裳,得等您学完今日的规矩才行,请您继续练站吧!”

我不由得怒火中烧,沉下脸说:“桂嬷嬷,我不过敬你是这宫里头的老嬷嬷这才叫您一声‘嬷嬷’,您心里头可该清楚的知道,咱们俩究竟谁是主子谁是奴才吧?怎么着,本格格想换身干衣裳也不成么?您可别弄错了,本格格可是金枝玉叶,若是本格格因此受了风寒闹病了,您能担当得起么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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