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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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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托腮而坐,凝神静静的望着里间那抹低头做着针线的纤瘦身影,不禁黯然神伤,他的眼中……没有我!那他的心里头,以后是不是也没有我了,我……我是不是就此失宠了?

一想到自己有从此失宠的可能,心中立即变得惊惶起来,因为我早已细心的发觉,自打她在延禧宫暂住下以后,胤禟竟是夜夜都在宫中留宿,再没回他的府邸过夜!而更让我惶恐不安的是,他虽每日都在宫中留宿,却是再没让我过去服侍他,每夜,他都会在她暂住的那间屋子外不住的来回徘徊,那双星眸中满含着深情,默默的翘首凝望着那抹在灯下或写字或做女红的纤弱身影,总是要等她屋内的烛火熄灭后,才带着一副怅然若失的神情,低低的叹息着回到侧殿安歇。 浩瀚书屋手机版

这日,我们总算是将这幅巨大精美的壁挂完工了,想到这个碍眼的贱人就此可以滚回她的抱月轩,再也不会住在这里,内心不由得暗暗高兴,可谁想我们的心血竟是被宝格格这个蠢女人给毁坏了!胤禟就请她想法子修复这幅损坏的壁挂,我和别的女官们则站在一旁给她帮忙,哼,她不过是被针给扎了一下,胤禟就急得跟什么似的,立马走过来细细瞧她的手指,还让何玉柱拿药来。

我冷眼看着他不时的对她嘘寒问暖,还体贴入微的拿了件昂贵的白狐披风替她披上,生怕她这个贱货受了风寒!我眼红不已的瞪着她身上那件华贵的白狐披风,哼,她这个丑陋低贱的毛丫头怎配穿如此华美的衣裳,真是没白的糟蹋了这件极其稀罕的白狐披风呢!只有本姑娘这样风华绝代的美人才配穿这件披风,才能穿出那股子贵气啊!

尤其是她后来时常被针扎,她每被针给扎一下,他的身子就微微颤一下,好象那枚细小的绣花针不是扎在她的手指头上,而是扎在他的心窝上似的,我见他那两道剑眉皱得越来越紧,明亮的星眸中漾满了浓浓的怜惜,紧捏着手中的针线,银牙暗咬,恨恨的道,哼,不过是被针给扎了几下而已,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呀,他……他竟然这样心疼她,他这么心疼她!

我的眼中不由得浮起一层酸楚的水雾,见一旁绿芙等人不时朝我投来如冰块般寒冷如刀子般尖利的讥讽目光,嘴角还噙着抹嘲弄的冷笑,用眼神无声的讥刺着我,“瞧见了没,爷多心疼她呀?爷才不会要你呢,更不会娶你这个自轻自贱的倒贴货当他的福晋!爷就算要娶呀,也是会娶她这位博学多才的宫中第一才女啊!你呀,就别再妄想着攀上他这根高枝儿飞上枝头当金凤凰了,还是乖乖儿的待在地上,安分守己的做一只落毛鸡罢……”

我知道她们一个个都妒忌胤禟对我的宠爱,仗着在宫中待久了略有些资格,素来就不买我的帐,私下总是对我出言讥嘲,说我很快就会失宠,胤禟决不会要我的等等……可是瞧现在这个情形,莫非她们的话语真的将要变成事实,我……真的快要失宠,被胤禟给遗弃了么?一想到这个残酷的可能性,心中顿时一阵阵绞痛,不,我决不认输!只要他一日没有正式大婚,迎娶这个贱货或是别的女人当他的福晋,那我就还有机会!

我倔强的咬着嘴唇,用手背悄悄抹去软弱的泪水,不服输的回瞪着她们,我朱佳·秋桐可从来都不知道“输”字怎么写,我怎会败给这样一个丑陋瘦小的黄毛丫头?我决不会就此认输,决不!

胤禟见她将那幅壁挂修复好之后就累得趴在桌案上睡着了,就伸手将她小心的抱起,好象她是一尊极其容易碰碎的薄胎细瓷烧制成的瓷娃娃似的,径直将她抱到他安歇的屋子,将她轻柔的放在他的床上。就在那张床上,我将自己清白的女儿身无怨无悔的献给了他,将自己身上最宝贵的贞洁给了他,可是,就在那张我们曾经热烈的翻云覆雨的床上,现在却躺着别的女人!

我失神的跟在他身后,望着他悉心的替她盖好被子,怔怔的站在旁边,然后,他让我们全都退下,我悄悄闪躲在屏风旁,含泪看着他从床头的柜子中悄悄拿出一只小瓷瓶,放在她的鼻前,见她似睡得更沉了,这才命何玉柱拿来药膏,亲自替她将红肿的手指清洗干净,小心的上了药,拿小布条一一的包扎好。忙完这一切后,他这才静静的坐在床边,出神的望着她恬静的睡颜,手指轻柔的抚摸着她那张犹还是一团孩子气的小脸,执起她一缕散落在枕边的青丝,放在鼻端嗅了嗅,他……笑了,他的笑容是那样的迷人,令人沉醉,他望着她的眼神是那样的多情温柔,我不由得一阵心酸,他……从未用这种眼神瞧过我,一眼也没有!

他伸手轻捋了捋她微凌乱的青丝,握着她的手指,逐一的吻过每根缠有布条的纤细手指,然后,缓缓俯下身,极其温存细腻的吻着她光洁的额头、秀气的眉毛和柔嫩的面颊,最后,吻上她那略显苍白的嘴唇,久久的停留着……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我再也无法忍受亲眼看着他如此深情的亲吻着别的女人,只觉得有一把锋利的刀子不停的捅着自己的心,扎得我鲜血淋漓,痛得喘不过气来,我崩溃得都快要疯掉了,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从眼中汹涌而出,我痛苦的呜咽着,捂着满是泪水的脸,转身跑了出去……

第一章

青玥格格被宜妃这番意味深长的话语给说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的,就像那没半生不熟的番茄似的,又羞又愧,低着头一声不吭,尤其是宜妃话中向她挑明不欢迎她再来延禧宫,简直可说是有点把她给彻底扫地出门的感觉,她更是娇容惨白,神色慌乱,双手紧紧的捏着帕子,微微有些颤抖,勉强挤出一丝惨淡的微笑,强自镇定的朝宜妃一甩帕子:“那……青玥……就不打扰娘娘和宛格格了!青玥……告退!”说罢,转身步履略有些踉跄的走了。

“哼!”宜妃看着青玥格格那婀娜窈窕的背影,轻蔑的一撇朱唇,从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对绿芙吩咐道,“传本宫的话,若是以后她再来,让他们随便找个什么借口给挡了,不许她踏进这延禧宫半步,免得弄脏了我的地儿!还有,跟桂嬷嬷也说一声,就说本宫说的,让她把珏儿给看紧一些,不许她私底下再去见珏儿,哼,我的珏儿素来乖巧懂事儿,都是跟这死娼妇走得近,被她给带坏的!”

“是!”绿芙答应着出去了。

我顿时明白宜妃为什么突然对青玥格格态度如此冷淡了,估计是为了宝珏格格将壁挂毁了的事情,她心头的这口气还没消呢!因为宝珏格格毕竟是她的亲外甥女,又是她一手亲自带大的,她总是心生袒护,就迁怒于青玥格格,把怒气全都一股脑儿的发在她的身上,不认为这是她自己平时一直过于骄纵宝珏格格而犯下的过错,而认为全都是被青玥格格给带坏的!

我又陪宜妃略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边朝抱月轩走,边低头思忖着宜妃刚才对青玥格格说的那些话,总觉得她是话中有话,只是这其中所包含的深意,自己是听得一头雾水,估计只有青玥格格她自己听得懂了!只是,宜妃既然是为了壁挂的事情迁怒于她,那就顶多待她态度冷淡些罢了,可为什么会对她投去那种轻蔑、鄙视,甚至是有些憎恶和讨厌的眼光?还当着我的面,丝毫不避嫌的开口骂她是“死娼妇”呢?

青玥格格的神情也很奇怪,她看见我,好象有种……有种又恨又怕的表情,而宜妃对她说了那番话后,她更是看上去羞愧难当,看来她们俩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不为人所知的事情,至于究竟是什么事情,我就不费这精神去研究了,总之跟我没关系就行!

我正边走边想着,忽然远远的看见那座废弃已久的寿安宫旁影影绰绰的站了两个人,从衣着来看是一男一女,起初并没有在意,只是随意的瞄了他们俩一眼,诧异的发现那个女的穿了件玫瑰红的旗装,耶,那不是青玥格格吗?再仔细定睛一看,没错,真的是青玥格格这条毒蛇,她是在跟谁说话呀?看那个人衣着华贵,腰间系了条明晃晃的黄带子,看来应该是位阿哥,因为离得远,看不太清他的面目,不过,从他的魁梧的身形和背影来看,似乎有点像是胤禔。

我忽然心生警惕,不知道她跟胤禔孤男寡女的两个人跑到寿安宫这座荒僻的废宫来干什么,真要是有正经事谈,不会光明正大的去他们各自的住处或是找个亭台楼阁什么的地方吗?而且,看青玥格格神情慌乱,不时的左右张望,该不会是又想做什么恶毒的事情来陷害我吧?我怕被她发现,就小心翼翼的躲在一旁的角落里,远远的望着他们俩。

只见胤禔和青玥格格说了几句话后,两个人忽然拉拉扯扯起来,胤禔朝左右张望了一下,竟将她一把抱起,抱进一侧的屋子里去了……

我被这意想不到的一幕给看得目瞪口呆,这……这算是演的哪出戏啊?现场版的活春宫吗?我自是不会天真的以为他把青玥格格抱进屋子里去是正儿八经的谈事情,估计这屋子里现在正上演着一出火热激|情、少儿不宜的“十八禁”呢!耶,青玥格格不是很喜欢那个浪子的吗,怎么会私底下和胤禔有一腿啊?诡异,真是太诡异了!

我犹豫了一下,终还是忍不住内心强烈的好奇和疑惑,悄悄绕到寿安宫的另一侧,见后门半开着,并无人把守,就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才刚进小院,就听见青玥格格那极其放浪滛荡的叫喊声从屋内传来:“啊……哦……哦……嗯……啊……”

啧啧,这个女人可真是够马蚤的,听听她这春情大发的浪叫声,一声比一声叫得响!我鄙夷的撇了撇嘴,探头探脑的朝四周小心的望了望,见院内也没有人把守,这才略放了点心,却仍然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蹑手蹑脚的靠近屋子,双手扒着窗台,透过窗缝悄悄朝里望。

只见屋内到处胡乱的丢弃着女子的衣物,门口的地上躺着那件玫瑰红的旗装,椅背上斜搭一条水红绸裤,几案上半挂着件雪白的中衣,一条松花汗巾和一条枣红亵裤被丢在了青砖地上,床脚散落着男子的外袍和褂子,还零落的夹杂着簪环等一些华贵的女子首饰,冷不防一件宝蓝抹胸朝我这里飞了过来,轻飘飘的落在窗台上,吓了我一跳,慌忙缩下身子,险些从窗台上摔倒。

耶,怎么光是听见青玥格格的浪叫声和男子粗重的喘息声,就是没瞧见人啊?我再次靠近窗,探头朝旁边看去,只见青玥格格歪斜着赤裸的身子躺在床上,一双粉藕玉臂紧紧揪住那只绣有鸳鸯戏水的锦枕,一头如瀑般乌黑亮丽的青丝散乱的披泻在枕边,散发出一股妖冶媚惑的迷人风情,娇艳俏美的脸上布满了情欲的晕红,就像是一朵盛开的海棠花般妩媚动人,水润的杏眼媚眼如丝,迷朦的半睁着,红艳的朱唇微张,边扭动着身体边从雪白的贝齿中逸出一连串浪荡滛糜的呻吟声,一副意乱情迷的模样;胤禔站在床前,黝黑的大手抓住她那两条莹白丰盈的大腿架到他的肩上,挺腰急切的冲刺着,喉中不时发出类似野兽般低沉的咆哮声,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青玥格格那对丰盈硕大的雪||乳|简直就像是两只又大又白的白面馒头,上头还嵌了两颗深红的大蜜枣,随着胤禔的动作剧烈的晃动着,构成一副极其香艳诱人的春宫美图!

我看得连连咽口水,不住的啧啧叫好,当然,不是为了这出活色生香令人大喷鼻血的春宫大戏,而是艳羡青玥格格那玲珑曼妙的傲人身材,嘿哟,没想到她脱光衣服以后的身材竟然这么棒啊,真是正点得不得了呢!啧啧,瞧瞧她这身如凝脂般雪白柔腻的皮肤,就像是最上等的白瓷般细致光洁,真是“冰肌雪肤”啊,到底是宫中的第一美人呢,确实是名不虚传!丰满的胸部、纤细的腰肢、俏挺的臀部,真是该凸的凸,该凹的凹,尤其是她那丰盈高挺的胸部,呜——真的好羡慕她哦!至少有34D呢,而且绝对真正纯天然,决没有半点人工整形的成分。哎呀呀,她的胸部怎么会发育的这么好啊,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独门的丰胸秘方,简直就像是一头奶牛似的!再低头看看自己胸前那块平坦的“飞机场”,郁卒的扁了扁小嘴,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跟她那座高耸挺拔的圣母峰比起来,自己简直就像是贫瘠的平原,根本就不能算是个女人嘛,真是郁闷!

接下来俩人就开始变换着各种姿势,在床上翻滚着更加激烈的交欢,青玥格格也叫得越来越响、越来越浪,跟现代A片中那些女优们的表演比起来,简直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也不想多作描述,总之就是视觉效果虽然香艳刺激得让人流鼻血,可我却是兴趣缺缺,看了一会儿后只觉得索然无味,非但没有继续观赏的兴趣,反倒有种恶心得想吐的感觉!

见这对男女并没有在谋划什么见不得人的诡计,不过是一对在此幽会偷欢的野鸳鸯而已,就悄悄的离开屋子,快速走出了寿安宫,心中百思不得其解,这……这到底是哪儿跟哪儿呀?怎么想也想不通,青玥格格不是很喜欢那个浪荡子,一心想要成为他的福晋吗?怎么又会私底下跟胤禔有一腿呢,她难道不知道男人都是最在意女子贞洁的吗?即使他自己再怎么荒滛浪荡,可对于要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是决不能容忍她在婚前失贞的,一定要娶个贞节烈女,一个绝对正宗的“原装货”,怎么可能会要个被人用过的“二手货”?如果她真的一心想要嫁给他,登上“九福晋”的宝座,就应该努力保住自己的贞洁呀,除非……她早就跟那个浪荡子发生过关系,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可是,这也说不通啊,既然她已经是胤禟的女人,那她为什么私底下还要勾搭上胤禔,跟他到这里偷情呢?看不出来她居然这么放荡,脚踩两条船,跟弟兄两个都乱搞,哼,没想到她竟是个大搞辟腿的荡妇滛娃,听听她这个马蚤货那一阵阵越来越浪的浪叫声,真象一只发情的母猫在叫春!

莫非,她是为了替自己的未来做好充足的两手准备,她也清楚这个浪荡子是紫禁城里的头号花花公子,一旦这个浪荡子哪天玩腻了她,不想穿她这件漂亮衣裳了,她就可以给自己留条后路,比如说嫁给胤禔。虽然这嫡福晋是肯定没她的份了,不过,这侧福晋的位子可是稳稳当当能坐上的。啧啧,这个青玥格格的心机可真是深沉,把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够精的,不管怎么算,她可是两头都不吃亏啊,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哼哼,就希望她别到头来是“反算了卿卿性命”,弄到最后自己落得个两头不着杠,那就有好戏看了!

耳边回想起刚才宜妃说的那些颇有意味的话语,心中更是雪亮了,原来宜妃并不是因为宝珏格格将壁挂毁坏的事情迁怒于她,而是多半她已经知道青玥格格的私生活极其糜烂荒滛,对她非常不满,才会当着我的面就骂她“死娼妇”!要知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今天会无意间偷窥到他们俩在这儿偷欢幽会,难保这宫里头的其他人就不会撞见呀?以宜妃今时今日在宫中显赫稳固的地位,是决不能容忍自己的宝贝儿子娶这样一个水性杨花、浪滛无耻的女子进门做她的媳妇的,这才吩咐绿芙不许她以后再来延禧宫,也不让她和宝珏格格再来往,生怕她这个荡妇带坏了自己的宝贝外甥女。

哼,你嫌她脏呀,我瞧着你那个不管男女都乱搞的宝贝儿子也干净不到哪儿去,也够脏的,俩人都是半斤八两,谁也甭嫌谁脏!其实,这两个人还真是绝配呢,浪荡子配滛娼女,一对标准的狗男女,般配得很呢!

我遥望着远处寿安宫中那间春意昂然的小屋,盈盈大眼满是鄙夷和蔑视,轻哼一声:“真的是‘脏’得很啊!”说罢一拂素袖,翩然离开。

这日中午,我从大佛堂回到抱月轩午休,顺便用午膳,瑞英提着一只朱漆描花三层食盒进来:“格格,才刚九爷让何公公给您送了这个过来!”

我正在用午膳,听她提起那个浪荡子顿觉大倒胃口,眼皮抬也不抬,舀了一口玉笋三鲜汤慢慢的喝着,过了好久才懒洋洋的问:“送了什么?”

“是个三层的食盒。”

“装的是什么?”

“奴婢只是收下来,并没打开看过。”

“那你就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是!”瑞英见我始终没抬过头,只是慢条斯理的继续用午膳,对于这个浪荡子送的东西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暗暗叹了口气,说,“格格,这里头装的是各色的蜜饯和糖果,有……”

“行了!”我见她准备将这些零嘴一一详细的报给我听,就打断她的话,淡淡的说,“你取两个食盒来,把里面装的零嘴挑些海嬷嬷喜欢吃的,拿个食盒装了让人送去,再挑些八公主喜欢吃的,也用个食盒装了,我待会亲自给她送去。”

通过这段日子的接触,我发现这位海嬷嬷人其实是挺不错的,并不是我所想象的类似“荣嬷嬷”那类阴毒的人,因此我和她也就慢慢的熟悉起来,知道她平时喜欢吃些蜜饯之类的零嘴,若是遇到康熙及那些妃嫔们给我送些什么好吃的,就会分送她一些,也算不上是故意讨好她,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借花献佛罢了!

“是!”瑞英按照我的吩咐,迅速的将食盒中的零嘴分装在两个食盒里,让人先将海嬷嬷的那份送去,再将八公主的那份放在一旁,她瞧了瞧食盒内余下的那些蜜饯和糖果,问道,“格格,那剩下的这些零嘴……”

“你拿去和小荷他们一道分了吧!”我打断她的话,说。

瑞英愣了愣,说:“格格,那您不吃么?这些零嘴可都是您素日里最爱吃的呀,而且,都是那家‘一品轩’做的呢!”

哼,我才不要吃呢,因为我嫌脏!不过,我并没有把这句大逆不道的话说出口,因为我不想找死,既然这些零嘴不大好退,那就干脆分给别人吃,别浪费嘛!我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继续用午膳,不过,胃口已没有刚才那么好,哼,都是被这个浪荡子给害的,我一听瑞英提及他,就会想起那个尖酸刻薄的秋桐、想起那个放浪形骸的青玥格格和那个骄横跋扈的疯狗——宝珏格格!感觉就好象吃了几百只苍蝇般恶心,“啪”!将筷子重重的朝桌上一放。

瑞英被我吓了一跳,有些不安的问道:“格格,可是奴婢说错什么话儿了么?”

“没有,是我没胃口吃了!”我口气有些冲的说,捧过食盒就朝外走。

“格格……”瑞英见我收到胤禟送来的零嘴非但不高兴,反倒是一副要发脾气的样子,望着我的背影,幽幽的轻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无奈和担忧。

我将这些零嘴送到漱芳斋,八公主见我给她送这个去顿时欢喜极了,拉着我陪她一道边吃零嘴边聊天,东拉西扯的闲聊了许久,我见午休的时间快结束了,不敢耽误下午的工作,就起身告辞。快要走到大佛堂的时候,冷不丁看见一旁宫墙的转角处,有个身穿胭脂红绣芙蓉花锦缎旗装的少女扶着宫墙正在呕吐,我见她弯着腰蹲下身来,好象一副吐得快要摔倒的虚脱模样,忙紧走几步上前,扶着她的手,关切的问道:“您还好吗,要我帮忙吗?”

少女的身子一震,扶着墙缓缓直起腰,转过身来,呀,竟然是青玥格格!只见她脸色苍白,双眼无神,眼下甚至还有些淡淡的青圈,一副倦怠疲乏的模样,和前些天我在延禧宫看到她时比起来,似乎又憔悴消瘦了许多,她是不是真的得了什么病呀?

她冷冷的看着我,美丽的杏眼闪过一丝深沉的恨意和惧意,拿帕子轻轻擦拭着嘴角,从鼻子里不屑的轻哼一声,猛的一把甩开我的手,讥诮的说:“帮忙?你离我远儿一点,越远越好,就是帮了我最大的忙了,哼,尊贵的宛格格!”她微眯起眼,恨恨的瞪了我好一会儿,这才步子虚浮的向荣妃住的储秀宫方向走去。

我凝望着她那纤袅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墙角那滩臭气熏天、肮脏不堪的秽物,忽然想起前些天在寿安宫偷看到的那幕活春宫,脑中顿时灵光一闪,呀,她不是生病了,是“中奖”了呢!可是,不对呀,我看见她和胤禔幽会才没多久呀,怎么可能开始害喜了?除非,她早就和他有私情了,又或者,这个孩子的父亲是那个浪荡子也不一定呢?哎呀,真要是那样,那她倒是飞来横福,可以借此母凭子贵,名正言顺的嫁给他们弟兄俩了,反正不管是嫁给谁,凭她的身家背景,都至少可以捞个侧福晋当当呢!

哼,你说的没错,你的这个忙呀,本姑娘还真是没本事帮呢,能不能当上这个“九福晋”呀,就看你的运气了!我回到大佛堂,将皇太后明日要带去梵音寺的那些佛经全部整理好,列成一张清单,来到慈宁宫的正殿。见德妃和宜妃两位娘娘正在陪她说话,便恭谨的给她们请安,皇太后见我进去,淡淡一笑,威严的问:“可是已将明儿哀家要的佛经都理清了么?”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老妖婆对我的态度开始逐渐变得温和一些了,偶尔还会露出一丝……能称得上是“和蔼“的微笑,我吃不准这究竟是不是好事,不过,她朝我微笑总比成天都严肃的板着张老脸,不苟言笑好吧!

“是!”我从衣袖中取出清单,刚要交给她,她对我摆了摆手,示意我念给她听,我就打开清单朗声念了起来,“《金刚经》一百部,《弥陀经》一百五十部,《心经》三百部,《大悲咒》三百部……”我将单子念完后,对她说,“皇太后,这佛堂中《金刚经》一共是有一百二十部,不过有十八部是抄错的,宛如已单独列在一旁,可用的共是一百零二部,只是宛如想着您还是带一百部去为佳,正好凑个圆满之数,这剩下的两部下回可以用上;《弥陀经》一共有一百六十部,有七部是抄错的,宛如也另列一旁,可用的是一百五十二部,宛如也给您凑了个整数一百五十部,将这余下的三部留待下回再用;《心经》共有三百部,全部是正确的,《大悲咒》共有三百零五部,也全都是正确的……”

皇太后满意的点点头,让海嬷嬷将清单拿去细细的瞧着,德妃拿帕子掩嘴笑着道:“哟,咱们皇额娘可真是会调教人儿呢,瞧将这宛丫头给调教得多伶俐哪,报起帐来竟像是在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的说得顺溜极了,难得的是这数目还都对得上,没一处错的!”

宜妃也拿帕子捂着嘴,笑着道:“嗨,咱皇额娘是什么人儿哪,她这么能干的人儿,调教出来的人儿怎么会不机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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