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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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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才刚摔着了扭伤腕子了么?还是伤口裂了?快让我瞧瞧!”他急忙轻执起我的手腕细看,只见那道已愈合的深红伤口并未裂开,手腕也没有红肿等症状。

“没有!”我紧皱着眉,痛得直喘粗气,“我……我摔倒的时候并没有碰伤过左手,而且……而且刚才还……还好好的,可是……可是忽然一下子就……就疼起来了!”

“你先忍耐一下,我这就让人去把老秦叫来,让他替你仔细瞧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别怕,没事儿的,你不会有事儿的……”他边柔声宽慰着我,边果断的一把将我抱起,大步朝屋子走去。

瑞英和小荷见我被胤禟抱回屋内,忙慌乱的迎上来,胤禟不待她们俩开口询问,就吩咐小荷去给我准备热汤婆子,让瑞英帮着替我脱去外裳躺在床上。

他坐在床边,轻执起我的左手腕又细细的瞧了一会儿,紧皱剑眉,低低的自语:“奇怪,这伤口既是没裂开,那这又不红又不肿的,怎么会这么疼呢?”他接过小荷递来的一只灌了滚水的紫铜汤婆子塞入我手中,让我捂着取暖,然后就小心的替我将被子掖紧,宽慰的道,“宛如,你甭怕,我已让人速去把老秦给请来,你不会有事儿的,先闭上眼躺一会儿吧!”

“嗯!”我便合眼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觉得手腕上的阵阵疼痛好象减轻了一些,不若刚才那样针扎似的疼,便微微舒展开紧蹙的眉头,睁开眼睛。

第八章

“宛如,你可觉得好些了么?”他见我睁开紧闭的双眸,关切的问。

“嗯!好象……没刚才那么疼了!”

“是么?”他的神情却并没有放松,仍然紧皱眉头,“那你现在可还觉得哪儿不舒服么?”

“有些头疼。”手腕倒是不怎么疼了,可两侧的太阳||狂C|却是隐隐发胀、疼痛。

“我替你揉揉吧!”他轻柔的替我揉着太阳||狂C|,柔声道,“你再睡一会儿歇息一下罢,太医马上就会来的!”

我再次闭上眼,迷糊的睡了一小会儿,隐约听见有人交谈的声音,睁开眼,见是那个再熟悉不过的秦太医来了,他仔细的替我诊过脉后,对胤禟说我并无大碍,因我手腕上的那道刀伤较深,已伤着手筋,虽然表面上的伤口已愈合,可内里受损的手筋还没有完全康复,加之受了些寒气才会突然疼痛起来;只要以后注意让伤口保暖别再受寒,同时,在手筋还没有痊愈之前,手腕别太过用力,以免损伤还没有完全复原的经络就行。

怪不得自己进屋后捂了这个热乎乎的汤婆子一会儿,手腕上的伤痛就逐渐缓解了一些,原来是自己一时贪玩,让手腕受了寒的缘故,胤禟又细细的问了有关我手伤的情况,听他再三保证,说我的伤真的是没有什么大问题,这才松了口气。虽然我的情况已好转了很多,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就让秦太医在这里暂住一晚,说是万一我的病情有什么变化可以及时替我诊治。

哼,这只可恶的臭苍蝇还真是长了一张标准的乌鸦嘴,结果还真被他那张不吉利的臭嘴给说中了,虽然我手上的伤倒是逐渐不疼了,可谁想半夜里竟突然发起高烧来,他急得忙把秦太医叫过来给我看“急诊”。结果发现我是感染了风寒,好在并不算太严重,不过是略受了些寒气,然后就又是诊脉又是熬药的,把小荷和瑞英等人给折腾了大半夜,我喝了药后便出了一身的虚汗,倒是将体内所受的寒气都给祛散了,待次日早上胤禟让秦太医再替我诊脉时,脉象已平稳许多,烧也退了。不过,他仍然不肯放秦太医走,说是得等我的身体完全康复才能放人,这只乌鸦嘴的苍蝇可真是够土匪的,真霸道!

这日,我撑起犹还有些虚软的身体,跪坐在炕上,推开窗子,趴在窗台上,静静的望着窗外美丽的雪景,冷不丁看见苍蝇堆的那四个雪人,因为天气极为寒冷的缘故,雪人们并没有融化,仍然好端端的矗立在那儿,望着那群可爱的Q版胖雪人,嘴角不觉微微翘起。

“宛如,你怎么不好好儿的在床上躺着,竟是起来了呢,还把这窗子给打开了?”胤禟端着碗药进了屋,一眼瞧见我坐在窗前,惊呼一声,赶忙将药搁在炕桌上,将被我打开的窗子关紧,又取来一件厚实暖和的斗篷细心的替我披上,轻嗔道,“瞧你,怎么竟是连件厚衣裳也不披呢?”

“我在床上已经躺了整整三天了,躺得我全身的骨头都疼了!”我撅起嘴抱怨道。

“你呀,就是不知道保重自个儿的身子!瞧瞧你,这病才刚好些,怎么能跑到窗子前头吹风哪?若是受了寒气这病非但好不了,怕是又得加重了!”他嗔怪着道,将药递给我,“来,赶紧把药给喝了罢!”

他见我喝完药后,低垂着头神色黯然的坐着,剑眉一皱,柔声问,“怎么了,怎么忽然闷闷不乐的?”见问了好几次我都默不吭声,略一沉吟,忽然吩咐瑞英替我梳头更衣,让小荷替我预备手炉,见我不解的望着他,就笑着对我解释道,“我知道你在床上躺了好几日觉得闷了,现在就带你去外头走走,可好?”

“好啊!”我顿时就眼睛一亮,开心的抬起头对他展颜一笑,一扫刚才的悒郁,这只苍蝇有时候倒也不是那么可恶得惹人厌!

“不过,咱们可不能在外头待太久,稍微遛遛就得赶紧回来,毕竟这天儿可冷着呢,老秦可是千叮万嘱过,说你是决不能受寒的,若是受了寒气,你手腕上的伤可又该疼了!”他见我终于展露笑颜,也会心的笑了,细心的替我将斗篷上的风帽拉好,伸手揽着我的腰,小心的扶着我出了屋。

我们俩在外头逛了一会儿,遥遥的望见远处那些农夫的孩子们不畏严寒,快活的在外头堆雪人打雪仗,一张张小脸虽然都冻得通红,可却是精力充沛,一个个都生龙活虎的,不由得心生羡慕,哪像自己这具干瘪豆芽菜的病弱身体,不过是玩了一会儿打雪仗,竟然就这样给我看颜色,难得出宫透透气,来他这儿泡温泉,可玩得正高兴的时候,却让自己得了风寒,真是扫兴!一想到自己现在无亲无故,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一具健康的身体也没有,不觉心中黯然,翘起的嘴角又慢慢垂了下来,幽幽的轻叹了口气。

“怎么好端端的又叹起气了?”

“真羡慕他们呀!”我感叹的望着那群孩子们,拥有一个健康强壮的身体,对自己来说,是如此奢求的一件事情!

他默默的望了望他们,又望了望我,星眸中闪过一抹深思,沉吟了一会儿,神色凝重的对我道:“宛如,你别想太多,你的身子一定会好起来的!老秦那日不是也说了么,你极易得风寒,主要是因为你的体质先天本就气血不足,加之后天又失于保养,这才会时常闹病,再者说上回你又是吐血又是自……让你本就孱弱的身子元气大损,所以这次才会得病!说起来,你这回病了都得怨我,我该料想到你身子的状况,不该让你在屋外待这么久瞧我堆雪人,更不该跟你在这冰天雪地里头玩什么牢什子的雪仗,结果害你受了寒湿之气,不仅复发手伤不说,还得了风寒!”星眸满是歉意的望着我,“我很抱歉!”

“可是,那天我玩得很开心啊,真的很开心!”我淡淡一笑,对他恳切的说,“说起来倒是我该向您道歉才是!您好意邀我来这儿散心,可我这个病歪歪的身子却是这么不争气……我病倒的这几日,您都一直费心的照料我,非但没能尽兴的玩,还得忙着照顾我这个累赘的病人,给您添麻烦了!”

“不,不麻烦,真的一点儿都不麻烦!”他一把握住我的手,急切的打断我的话,说,“宛如,我很喜欢照顾你,我……我是真心想要好好儿的照顾你!”

“其实……我们俩并不般配,也不适合在一起!我家世寒微,虽空顶着一个所谓和硕格格的荣耀头衔,却是既无权也无势,身体又这么不好,非但帮不了您什么,日后还将会是您一个沉重的累赘!”我轻轻抽回手,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趁现在皇上还没定下具体的婚期,您若是想反悔现在还来得及,我决不会怨您的!”

“什么般不般配、适不适合的?”他的俊容一沉,寒声问我,“宛如,你今儿怎么忽然跟我说这些,是谁在你耳边乱嚼舌根?”

“没有人跟我嚼舌根,是我自己这么想的!其实,您本就应该娶个出身名门的千金淑女,这样和您尊贵的皇子身份才……”

“宛如!”他忽然打断我的话,大手抓住我单薄的肩膀,有些激动的叫道,“我并不需要娶一个出身名门的千金淑女来替我装点门面,我也不需要借她显赫的权势或显贵的家世来帮我什么……我,我更从未觉得娶了你会是我的包袱或是累赘!”

“可是,娶了我,对您一点儿好处也没有!”

“能娶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儿,也是我最大的福气!”他定定的凝视着我,坚定而温存的说,“我是决不会去跟皇阿玛请求,跟他退了咱们俩的婚事儿的,我要娶你!宛如,我定要娶你做我的福晋!”

我缄默的望着他,心中满是疑惑,耳边冷不丁的响起那日他和胤祥在寿康宫的对话,我不知道他是怎会知道我和胤祥之间的事情,可他既然明明知道我心中早已有了他弟弟,却为什么仍然坚持要娶我?我自是决不会天真的以为,他这个四处留情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这回是真的对自己动心,一见钟情的爱上我了,那么,他对我……究竟怀有怎样的目的,他究竟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

“您究竟为什么如此坚定的想要娶我?”

“我……”他张了张嘴,老半天却仍是没能说出半个字,星子般明亮的眼睛静静的望着我,过了好久才语含深意的说,“我究竟为何要娶你,若是现在告诉你,怕是你未必会信!而且,你非但一个字儿不会信,怕是还会惹恼你让你不高兴!所以,我还是不说的好,待咱们俩成亲之后,你自个儿慢慢找寻答案罢!”他将大手自我的肩上滑下,改握住我的双手,诚恳的说,“宛如,我希望你能信我,我……我确实是诚心诚意的想要娶你,我知道自个儿以前的日子过得太过荒唐,我也知道你一点儿也不喜欢我这个浪荡子,可我会改的,我真的会改的,我……我会努力做个好丈夫,好生照料你,我会跟你阿玛一样疼惜你、宠爱你,让你过得幸福!”他闪烁着星眸,忽然将我轻拥入怀,温柔的吻了吻我的发角,道,“我定会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幸福快活的女子!”

成为这世上最幸福快活的女子?我嘲弄的勾起嘴角,虽然他这番深情款款的表白听上去非常的动人,只可惜呀,本姑娘并非是不谙世事的无知少女,我会相信他这个花花公子的甜言蜜语,相信他以后真的会“浪子回头”,做个“标准的好丈夫”,哼,那才真的是有鬼呢!既然他不愿悔婚坚决要娶我,那就没有再继续深谈下去的必要了!

我轻轻推开他,淡淡的说:“希望您别后悔今日的决定!”

“我决不后悔!”他笑吟吟的望着我,“能娶你为妻,此生无憾!”他顿了顿,又道,“宛如,你可还记得我府中的那株‘香雪海’么?它已开花了,香飘四里,我知道你素来喜爱梅花,等过几日我就带你出宫,去我的府邸赏梅可好?”

“不了!”我冷淡的婉转拒绝,转念一想,自己就这样直接驳了他大少爷的面子,他素来好面子,会不会就此怀恨在心?见他那张原本晴朗的笑脸果真立即就转为阴沉,就对他解释道,“我……现在不太适宜去您的府邸!反正……它来年还会再开花的,不是么?”

“说的也是!”他的脸色这才略和缓了些,重新将我拥入怀中,笑着说,“那就待来年咱们俩再一道赏梅罢!唉,真希望皇阿玛现在就把咱们的婚期给定下,我就可以早些娶你进门了!”

我在他的别业又住了几日,身体就完全康复了,此时已是临近小年夜了,他就带着我赶回了宫。我回到抱月轩后,正让小荷和瑞英整理东西,忽然何玉柱送了一大瓶开得正好的梅花来,我一眼便认出这是他府中的那株“香雪海”,插在一尺多高的胭脂红紫底三羊开泰的观音瓶里,越发衬得它素洁如雪,好美的梅花啊!

我让瑞英接过梅花摆放在桌案上,屋内顿时弥漫着一股浓郁芬芳的梅花香,沁人心脾,素指轻轻拨弄着梅花,侧头含笑问道:“是‘香雪海’?”

“哎哟,格格,您可真是好眼力见儿哪!”何玉柱笑呵呵的对我竖起大拇指道,“这可不正是咱爷府中的那株‘香雪海’么!爷知道您喜欢,就挑了几枝开得最好的让奴才给您赶紧送来,说是让您赏着玩儿!”他顿了顿,似有意无意的补充了一句,“这可全都是咱爷亲手折的呢!”

“有劳他费心了,麻烦您代我谢谢他!”

“好嘞!那奴才就不打扰您赏梅了!”何玉柱见我喜欢,便笑咪咪的走了。

瑞英见我端坐在桌前,托腮静静的凝望着那瓶素梅,笑着道:“格格,九爷他待您可真格儿上心呢!知道您素来喜爱梅花,就特特的给您送了来,瞧瞧这梅花,开得多好呀!尤其是这香气,可是把这整个屋子都给熏得香香的呢!”

我淡淡一笑,并没有接过她的话,只是默默的望着那瓶冰清玉洁的梅花,脑中不由得回想起和沈宛一起在叠翠苑的那株老梅下煮酒赏梅的往事,那时候,自己是多么快活,多么的无忧无虑呀……想着想着不觉竟是出了神!

除夕这晚,我没有心情加入康熙那一大家子人跟他们一道欢欢喜喜的吃年夜饭,看着人家合家团聚,热热闹闹的说笑,只会让我这个孤苦无依的孤女心中更加难受,就推说身子不适,在冷冷清清的抱月轩随意的用过些晚膳,独自坐在院子里发呆,百无聊赖的取了支紫竹笛吹了起来,悠扬凄婉的笛声顿时在寂静的夜空中飘散开来。

我一曲吹完,怔怔的望着手中古雅的紫竹笛,忽然发觉,这支笛子……也是胤祥送的!幽幽的叹了口气,“这是什么曲子?”耳旁忽然响起一个清泠泠的声音,就跟这寒冷的夜晚一样清寒,他怎么会来?我惊讶的望着这位不速之客,刚要站起身给他行礼,他却朝我摆了摆手。

“罢了,你就坐着罢!”胤禛气度雍容的掀起袍摆,在我不远处坐下,淡然的问,“才刚吹的是什么曲子?”

“《我等候你》。”我顺口答道,忽然发觉曲名和现在的情景颇有些黑色幽默,自己居然会在无意中等来这个冷心冷血的雍正皇帝,虽然是未来的!心中忽然觉得有些迷惘,我不知道自己吹这支曲子是在等谁,只知道自己原本想要嫁的人,已娶了别的女子做他的新娘,而我将要嫁的人……却并非自己中意之人,幽幽的再次轻叹,我究竟是在等谁?我……又能等到谁?

“《我等候你》?”他的眸子闪了闪,那双如千年寒潭似的眼中闪过一抹深思,定定的望了我一会儿,缓缓的道,“此曲听上去倒是缠绵悱恻,哀婉凄伤,怪悲切的……”随即就如一尊大理石雕像般静静的坐着,再没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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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人间四月天·我等候你》。

第九章

我素指轻轻摩挲着紫竹笛,默默的思忖着他的来意,他为何会突然来这里?他又想干什么?莫非是上回我没能如他所愿的死了,让他心里头仍然不放心?想到这里,胸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愤怒和伤心,微带讥诮的说:“您很失望吧?”

“什么?”他不解的望着我。

“上回……我没能如您所愿,去阎王爷那儿报到,让您失望了吧!”

他下颌猛的一紧,寒潭眼眸中闪过一丝凌厉,紧紧的盯了我好一会儿,眼中的那股凌厉缓缓散去,逐渐变成另一股复杂的神情,眸色深沉的望着我,轻声说:“不管你是否相信,那日……我不过是想让你跟十三断了这份情,并无想让你自裁之意!”

哼,真会说漂亮话啊!怪不得他最后能顺利的在那群精明能干的兄弟中脱颖而出,当上雍正皇帝呢,论起使手腕耍心眼,他那帮精英兄弟们还真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他的!想当初他是如何意有所指的对自己告诫道“你是个聪明的女子,以后该怎么做,不必我明说了吧?”,可现在又在自己面前故意惺惺作态,摆出一副“你自裁可怨不得我,那可是赖你自己想不开,跟我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丑恶嘴脸,真是让人恶心!

我低下头,冷冷的勾起嘴角,鄙夷的想着,哼,你这个卑鄙无耻的阴险小人,真是个标准的衣冠禽兽!真不明白胤祥怎么会跟他这样一个人品极其卑劣的伪君子如此亲近!难道说是因为“物以类聚”,他……原本也是这样的一个人,只是自己没有发觉而已?唉,算了,费这精神去想他这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干吗,自己早已和他恩断情绝,再无任何瓜葛了!

“信不信随你!”他见我神色淡漠,一副并不相信的样子,似有些愠怒的站起身,愤然拂袖而去,走了几步,忽然又回过头来,对我说,“今儿我好心的给你提个醒儿,老九他那人儿可不简单,素来最会狡言狯辩,他素常里对你所说的话,这十句里头你顶多只可信他三句,可万万别轻信了他的花言巧语……就当是我那日,亏欠你的罢!”说罢,他就转身离去。

哼,假惺惺!我不屑的暗自撇撇嘴,这还用得着你来提醒我吗?本姑娘又不是那种见识浅薄没有头脑的蠢女人,一看见他这个长了略有几分姿色的花花公子,就会流口水发花痴被他那副好皮相给迷得神魂颠倒的!我并不领情,忿忿的对着他的背影连送了几个大白眼。

他走了没多久,忽然又传来一阵脚步声,怎么,他这回又想提醒我这个没脑子的笨女人什么呀,不觉有些悻悻的抬起头,惊讶的发现来人正是被他称之为最会“狡言狯辩”的臭苍蝇!他那明亮的星眸先是细细的打量了我一下,随即笑吟吟的在我身旁坐下,问道:“我听说你身子不适没来吃团圆饭,就赶来瞧瞧你!见你气色还好,应是没什么大碍,可用过晚膳了么?”

“嗯!”我淡淡的应着。

“不过,今儿晚上的菜色可不怎么的,没啥新意,都是些老花样儿了,幸好你没来,若是来了,怕是多半都不合你的口味呢!”他笑着道,瞟了我手中的笛子一眼,“怎么今儿这兴致这么好,坐在这儿吹笛子?”

“不过是随便吹吹,打发时间罢了!”

“咻!”的一声,空中忽然燃起许多绚烂美丽的烟花来,随即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和炮仗声,他将我一把拉起来,笑着道:“放炮仗了,咱们一道去玩玩儿罢,你一个人坐在这儿多闷得慌哪!”

“不……”我挣扎着想挣脱他的手,可他却是不容分说的硬把我给拽了过去。

此时大殿那边已是热闹非凡,众位皇子和他们的嫡福晋们(唉,这时候,嫡妻和侧室的区别就很明显了,像这种正式的隆重场合,就只有嫡妻这位正室主儿的分,那些侧室们就甭想了,至于那什么侍妾的就更别做梦了),还有那些皇室宗亲们都三三两两的围聚在一起欣赏烟花爆竹,有些兴致好的还自己亲自过去放。

我和胤禟并肩站在廊下,望着满天绚丽灿美的烟花,听着那震天响的炮仗,我实在是受不了那震耳欲聋的声响,不禁伸手捂住自己那对快要聋掉的耳朵。忽然,一双温暖的大手伸了过来,亲昵的捂住我的耳朵,我回头一看,是胤禟!心没来由的微微一颤,这个情景可真是有些熟悉呢,只可惜,站在我身旁陪着我的是他,而不是胤祥,以后……也再不可能会是他!

我并不习惯也不喜欢和胤禟如此亲近,尤其还是在这种公众场合,刚想推开他,冷不防一眼瞧见不远处竟站着胤祥和他的新婚妻子——那位高贵的尚书千金,一瞧见那双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墨玉眸子,顿觉心里头不舒服起来,感觉就好象是吞了几百只苍蝇似的难受。原本抬起的手又缓缓放了下来,一股难言的酸楚涌上心头,我没有兴趣看他们这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更没有心情听一旁的人们津津有味的谈论他们这对金童玉女是如何的般配,又是如何的恩爱、如何的如胶似漆,我非常讨厌看见他们俩,非常非常讨厌,不屑的冷哼一声,厌恶的别过眼。

胤禟也瞧见了他们俩,对胤祥微微一笑,有意无意的将我搂得更紧,胤祥的眸中立即燃起两团熊熊的烈焰,似是恨不能将他给烧成灰烬,胤禟得意的一扬剑眉,挑衅的对他笑笑,明亮的眸中闪过一丝什么,忽然低下头在我的面颊上亲了一下,问道:“宛如,前几日我让何玉柱给你送来的梅花如何?”

“那几枝‘香雪海’很漂亮,插在那只观音瓶里很衬,谢谢您!”我身子一僵,全身立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本能的想伸手推开他,避开他这轻浮的亲吻,可一看见胤祥夫妇,刚要伸出的手迟疑着又缩了回去。

“你可喜欢?”他的嘴角噙着抹得逞的微笑,得意洋洋的斜了脸色铁青的胤祥一眼。

“嗯!”我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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