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蟹粉小汤包!”
“咱们在京城好象没吃过这些小吃呢!”胤禩若有所思的望着这些精致的点心。
“这些全都是杭州当地的风味小吃,京城里自然是没有了!”我咬了口蟹粉小汤包,笑着说。
他点点头,又指着面前那碗色彩缤纷、香气四溢的汤问道:“这是什么汤,瞧上去怪?”
“这是‘芙蓉玉笋汤’,以鲜笋、蘑菇和火腿加上时令鲜蔬煮的,味道很清淡的,因为这些汤包、虾饺和烧卖等都挺油腻的,就着这个汤喝可以去些油腻!”
胤禩春水眸子一闪,赞叹的道,“你可真真是个巧手慧心的女子啊!”回头对胤禟笑着道,“能娶到这么一位聪敏灵秀的贤惠妻子,你可真格儿是好福气呢!可一定得好生珍惜才是啊!”
胤禟微微一笑,轻轻握住我的手。
我们跟着康熙在杭州行宫住了些日子后,就起程去了浙江,这天,康熙忽然让梁九功给我捎话,说是明日一早要我陪他去一趟沈园,我心中顿时大感懊悔,唉,早知道就把那些藏书给带来了,这样就可以借机亲手交给顾叔叔了!只是,他让苍蝇和胤禩明天去替他不知道办什么事,让猴子留守行馆,让胤禛和胤祥陪八公主游湖,照此看来,他竟是有意支开他们,只带我一人去沈园,真弄不明白康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啊?怎么有种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做坏事的感觉?
次日清早,我起身后,想起待会要去沈园拜祭沈宛,就让红袖服侍我换了身素净的衣裳,素雅的白色衣裙上以石青丝线绣着精美的水莲花,头上也插了支雅致的水莲花样式银簪,待我将一切都妆扮停当后,站在那面穿衣镜前照了照,镜中映出一个纤弱婷袅的素衣女子,如一朵出水的白莲花般清雅素洁、飘逸出尘。
“呵呵,好一朵娇美素雅、清丽脱俗的水莲花儿啊!”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抬头一看,只见胤禟斜倚着门框,嘴角噙着抹慵懒的笑容,如星子般闪亮的眼眸炽热的望着我,令我不自在的别过眼,低垂下头。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象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他笑着念了句,走到我面前,将我从头到脚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真美呢!”赞许的笑着道,“宛儿,你这样一妆扮啊,特别有江南女子所独有的那股子轻灵秀美的韵味儿呢!”我仍然低着头不搭理他,我很不喜欢他这种油嘴滑舌略带轻浮的调戏,虽然我是他的妻子。
用罢早膳后,我便陪着康熙一道轻车简从的去了沈园,他坐在车中,打量着我这身素净的衣裳,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问我:“你可曾经去过沈园?”
“去过!”我便将上回将沈宛的灵位护送至沈园的事说了。
他听我提及天一阁藏书的事情,似是很感兴趣,便细细的问了,然后就对我说:“朕回头就下旨让老三和老五一道负责此事,让他们俩尽快将散落在外的藏书悉数寻回,送归沈园!”
我顿时高兴得热泪盈眶,激动得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感谢的话语,现在有康熙出马,他这位至高无上的皇帝一声令下,这些流失在外的藏书搜集起来就更加容易了,看来,宛姨的遗愿很快就能实现了!
到了沈园,看门的沈伯一眼就认出了我,热情的招呼我们,说顾贞观现在不在沈园,正在沈氏家族的家学中授课,要等黄昏才会回来,我便说没关系,不过是偶然路过就顺道过来祭奠一下沈宛,让他不用招呼我们。
随后,康熙就让我领他去沈宛住的那间屋子拜祭她,他让梁九功候在屋外,亲自给沈宛上过香后,坐在屋中抚摸着那架古琴,让我给他弹支《梅花落》,我一曲弹罢后,他幽幽的叹息着,说:“记得第一次瞧见她的时候,她穿着一袭淡雅的素衣,正坐在一株老梅下抚琴,弹的正是这支《梅花落》!雪白的梅花被风吹落枝头,在空中漫天飞舞,好象在下一场梅花雪似的,还有无数的彩蝶围绕着她翩翩起舞……她,美得就像是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位美绝尘烟、飘逸脱俗的蝴蝶仙子……”
我冷眼见他长吁短叹,一副睹物思人、感慨伤心的样子,不知道他跟宛姨究竟曾有过一段怎样的前尘往事,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是在宫外“微服私访”时偶然间邂逅了宛姨,但接下来的下文,比如说具体的时间、地点及事情的发展经过、高嘲结尾等,他却是停住口,不再往下说了!不过,这段“康熙私情史”我并没有什么兴趣探听,就算自己知道得一清二楚又如何,对我未必有什么好处!
记忆中,似乎也从没听沈宛言语间提及她认识康熙的事情,我想,并不是因为她不便说或是不能说,而多半是因为她的心中早已有了纳兰容若,再容不下他人的缘故,所以,无论她是否知道康熙的真实身份,都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吧!
我悄悄的转过眼,盈盈双目静静的凝望着沈宛的灵位,默默的对她道,宛姨,现在皇阿玛亲自过问藏书的事,您的心愿很快就能完成了,这面珠帘……终究还是能挂起来的!您在九泉之下,也算可以安心的瞑目了!
我们在沈园中四处逛了逛,他又兴致勃勃的参观了天一阁,忽然回过头问我:“宛丫头,你跟老九成婚已有些时日了,那个逆子他待你如何,可有欺侮过你?”
咦,康熙怎么突然关心起我跟苍蝇的婚姻来了,就恭敬的说:“多谢皇阿玛挂念,九爷他待臣媳极好!”
我说的可全都是实话,虽然这只苍蝇很烦人很讨厌,不过他待我倒是很好,不仅事事都替我打点周全,精心的照料我,而且,为了替我调理这个先天不足的病弱身体,每天都给我吃人参,吃得我都快成“人参娃娃”了!真奢侈啊!不过,这么多人参吃下去,自己的身体倒还真的是有了些起色,不若以前那样动不动就生病,气色和精神都好了很多。
“这匹野马居然突然转了性?”康熙摸着山羊胡,似是有些不敢相信,“你可千万别替他说好话,受了天大的委屈却咽进肚子里不肯跟朕说啊!”
“是真的,他真的待我很好,我没有受过什么委屈,一点也没有!”
“好啊,那就好啊!”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点着头感叹的道,“唉,朕的这个老九啊,骄奢滛逸、放荡不羁,就跟一匹没上笼头的马似的,成天儿就爱在外头乱撒蹄子四处野!这脾性也不好,又暴又烈,是块出了名的爆炭子,隔三差五的还净惹出些荒唐不堪的事儿来气朕!向来就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若是他不想做的事儿啊,无论你怎么逼迫他,哪怕你拿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都不肯服一丁点儿的软呢!就连朕这个皇阿玛……”他拈着胡子轻哼一声,又气又恨的道,“哼!都不被他放在眼里头呢!”
说的真是一点也没错,我赞同的暗暗点头,这只臭苍蝇确实是这么一个任性的坏脾气,想干吗就干吗,根本就不把他这个皇帝老爹放在眼里,还真够有个性的!
“朕真是拿他这个不肯长进的混帐东西一点儿法子也没有,也不知道他这匹脱了缰的野马究竟是生得像谁?”
他既然是你的种,那当然是像你啦!不过,可能是发生了什么基因突变的原因吧!
“朕还不清楚这混小子是什么德性么?就因为知道他这个混帐东西不是个正正经经好好儿过日子的人,生怕他这个逆子娶了你之后又不懂得珍惜,欺负你不待见你,若是他亏待了你,朕可该怎么跟你宛姨交代呢?”
怎么,听康熙说话的口吻,似乎和宛姨不仅认识,好象还交情不浅?
“其实,朕原本无意将你许给他,你这丫头聪慧乖巧,才情俱佳,被你宛姨教导得极好,想待两三年后许给老十三的,朕的这些个儿子里头,就数他性子最好,品格端方、宽仁谦和,是个心眼儿实的厚道孩子,不仅文武双全,而且也很要求上进,是匹极有出息前途无量的千里宝驹,你若是跟他在一起,他定会好生待你的……”
怎么,康熙原本是想给我和胤祥牵红线?哼,我才不稀罕嫁给他这个薄幸寡情没良心的男人呢!什么品格端方、宽仁谦和、极有出息、前途无量的千里马呀,我暗自鄙夷而不屑的撇撇嘴,他跟那只花花苍蝇一样,也是一棵没心没肺的超级花心大萝卜罢了!可是,既然他存有这个心,应该没想过要纳了我,那他为什么要送我那首含义颇深的诗?或许,他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老九这孩子素来就心高气傲得很,他打小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跟朕张口要什么,可是没想到,他这回竟是会跟朕张口要讨了你去!为了娶你,他难得的主动跟朕服软,不仅低声下气的跟朕恳求,还肯低下他那颗高傲的头颅,冒着风雨不顾脸面的跪在乾清宫外,让朕瞧瞧他迎娶你的诚意!”康熙说到这里颇为感慨,“虽然他再怎么不成材,还曾经对你做出那种禽兽的事儿……可他毕竟也是朕的儿子啊!朕虽对他恨铁不成钢,却也是极疼爱他的!所以,当他跟朕提出这个请求时,着实让朕为难,心中一时也有些拿不定主意,没想到那日还惊动了皇额娘,她跟朕说……”
他忽然一顿,定定的望着我,眼中闪动着一抹深思:“说她对你也颇为中意,私底下早就相中你给她做孙媳妇儿,让朕干脆顺水推舟把你赐给他,也算是皆大欢喜,既然皇额娘都跟朕开了这个口了,朕也只好把你给了老九……”
我听康熙娓娓的说着,那些原本压在心中的疑团逐个解开,怪不得那次我和胤祥偷溜出宫,回来后被她严厉的责备和惩罚,因为她早已经决定把我嫁给胤禟,所以不希望我和胤祥两人走得近,还借青玥的凄惨下场告诫我,以免我们俩私下做出什么有悖礼法的丑事!原来自己的命运,早已被她安排好了,可笑我还一直懵懂的蒙在鼓里!
“既然你们俩小日子过得好,他那个混帐东西没不待见你,那朕也就安心了!”康熙又和我聊了好一会儿,这才在梁九功的一再催促下离开,我陪着他刚出了大门,“啪!”一根乌木发簪忽然自他衣袖中掉落在地上,梁九功赶忙俯下身将簪子捡起交给他,康熙迅速的瞥了我一眼,将簪子小心的放回衣袖。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可我能非常的肯定,那根簪子正是沈宛送给我的那根乌木梅花簪,怎么,这根簪子竟然是在康熙那儿?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第二十三章
我陪着康熙回到行馆,见胤禟还没有回来,就独自一人去了花园的池塘散步,顺便理一下脑中纷乱混杂的思绪,没想到今天会从康熙的口中一下子知道这么多意外的事情,尤其没想到的是,那根簪子竟然会落在他的手上!既然他把那根簪子随身带着,照此看来,康熙想必是和沈宛曾有过一段情了,但这段情缘多半是他一相情愿,记得初进宫那晚,他的话语中就流露出他并不知道沈宛一直都住在京城,或许是她对本就他无意,也或许是她知晓他帝王的真实身份,所以有意避开他,而康熙却始终对她念念不忘!而我进宫参加选秀时,他会把自己越级而封,且一直对我宠爱有加,是不是正因他念在沈宛和他往昔的情分上,对我“爱屋及乌”?我边凝神揣测着,边在岸边慢慢的走着,不想迎面竟是遇上了八公主!
她是康熙这次南巡唯一带的一位公主,由此可见他对这位八公主有多么宠爱了!一见到她,忽然发觉,自我被康熙赐婚那日她哭着跑掉了,自己竟是已有许久没有见过她了,说实话,对这个冲动而好心的丫头,我是曾经怨怼过、埋怨过,若非她的一时冲动,自己怎会突然被康熙赐婚,嫁给这只可恶而烦人的苍蝇?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我逐渐淡化了心中的这股怨气,我知道她一直暗中撮合我跟胤祥,只是,在自己彻底看清胤祥的丑恶嘴脸后,就再没有想跟他在一起的念头了!这次南巡,我一直都想法子避开和她正面接触,即使偶然间遇上了,也是匆匆的打个招呼后就找个借口赶快逃开,或许是自己的胸襟还不够宽广吧,我还没准备好该怎么面对她!
可是,现在既然已经遇上了,只好硬着头皮跟她打招呼,她大概也是没想到会突然撞上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我,打过招呼后,我们俩就默然无语的站着,谁也没开口说话,曾经,自己和她是那样的亲昵无间,无所顾忌的说笑玩闹,甚至同吃同睡如同亲姐妹一般,可现如今,居然会生疏成这个样子,就像两个在大街上偶然相遇的陌生人!
我不想在这种尴尬的场合多做停留,刚想跟她告辞,八公主却突然开口了:“宛如,你……你才刚陪皇阿玛出去了?”
我没想到她会主动跟我攀谈,微愣了愣,说:“哦,是啊!我陪皇阿玛……去了趟沈园!”
“你现在可有空么,我……我有话想跟你说!”她指了指一旁较为僻静清幽的水榭,“咱们上那儿去聊吧!”
“好!”我犹豫了一下,便跟随着她朝水榭走去,没走几步,忽被人似拿帕子之类的东西捂住口鼻,一股浓郁的香气袭来,我的意识立即变得昏沉,软软的倒了下去。
好晕啊,我从昏沉中逐渐醒来,睁开眼,惊讶的发现自己和八公主竟然待在一间极其简陋的小屋里,屋内没有点灯,一片昏暗,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我便揉了揉眼睛,伸手掐了自己一把,呜——好痛哦!那么,这是真的了,我努力的回想着,想起自己陪康熙回到行馆后,自己独自去了花园散步,然后就遇见了八公主,她让我和她去水榭说话,可没走几步,就被帕子什么的东西给捂住口鼻,帕子中有一股甜得发腻甚至有些令人反胃的香气,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自己醒来却是和她就在这儿了!
低头见自己虽躺在床上,可身上穿戴齐整,仍是那套素白的衣裙,身旁的八公主虽仍昏迷不醒,可身上的衣裳也是整整齐齐的,这才松了口气,仔细的打量四周,这里究竟是哪儿?我们俩为什么会在这里?绑架!这个词猛的跳进我的脑中,奇怪,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把我这个皇子福晋和公主掳到这里来?
我轻轻摇着八公主,她悠悠的醒来,见此情景顿时就吓了一跳,抓住我的手,惊慌的问:“宛如,这……这是怎么回事儿?咱们俩怎么会在这儿的?这……这到底是哪儿啊?”
“我不知道!”我苦笑着说,我也很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太诡异了!
“吱呀!”门忽然被推开,走进来几个人,男女皆有,年龄从二三十岁到四五十岁的都有,其中一个长得颇有几分姿色的年轻女子指着我问:“她就是公主?”
“没错儿!”一个粗壮的大汉点点头,“我跟着她和那个狗皇帝,亲眼看见他们俩一道去了沈园,还亲耳听见她叫那个狗皇帝什么皇阿玛的!”
她满意的点点头,指着八公主问道:“那她又是谁呀?”
“这个……大概是她的宫女吧!”大汉不太确定的说。
“三当家的,咱们要的是公主,你把她身边的宫女给抓来,有个屁用啊?”女子柳眉一竖,漂亮的杏仁眼不满的横了他一眼。
“这不她们俩在说话嘛,我和三哥就干脆把她们俩一道给逮来了!”另一个大汉说道。
她轻哼一声,见八公主一身普通女子的打扮(估计是因为她今天去游湖,为了不引人注目就换了这身较为素朴的汉家女子的衣裳),就没有起疑,转而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仔细的打量了好一会儿,回过头对身边一个年约三十来岁的男子道:“总舵主,咱们是不是先好好儿的招呼一下满狗公主啊?”
“没错儿,没错儿!”几个大汉如饿极了的野兽寻找到猎物般紧紧盯着我,有些按捺不住的蠢蠢欲动,不怀好意的嚷着道,“咱们先扒光她的衣裳,瞧瞧她光着身子和别的女人有啥子不一样!然后再让咱们哥儿几个轮番上了她,尝尝这满狗的公主睡起来是什么滋味儿!”
八公主已是吓得小脸苍白,躲在我身后不住的发抖,我也是吓得魂不附体,手脚冰凉,浑身直打哆嗦,怎么也想不到居然会遇上这种噩梦般恐怖的事情,简直不敢想象自己被他们这群强壮如牛的男人轮番J污凌辱的情景!我真的很想一把将身后的八公主拽到他们面前,大声的对他们说,你们搞错了,我不是公主,她才是公主,不是宫女!可是,我终究还是没有这么做,因为八公主紧抓着我的手臂不停的颤抖,害怕的低声啜泣着,这丫头……是真的被吓坏了!
我无法昧着良心,把这个无辜的女孩推到这群比豺狼虎豹还要凶残的男人面前,我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她这只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的小绵羊落入虎|岤狼窝,被这群丧心病狂的男人如野兽般疯狂的糟蹋蹂躏,可是……呜——可是我也很害怕啊!为什么倒霉的偏偏是我啊?这群不知道打从哪里冒出来的笨贼为什么会把我误认为是公主啊?唉,霉啊,我真是霉啊,我怎么就会这么倒霉啊?
“嗨,你们这群男人可真够没出息的哪,怎么满脑子里头想的净是这种肮脏龌龊的下流事儿啊?”女子假意训斥他们,恶意的望着我,道,“想想咱们二哥,在监牢里头又是上夹棍又是受火烙的,被那群满狗吊起来拿鞭子给打得遍体鳞伤,受尽了各种酷刑的凌虐,咱们是不是应该让这位尊贵的公主也来尝尝这些大刑伺候的美妙滋味儿哪?”
“五当家说的对,咱们也拿鞭子沾上辣椒水狠狠的抽她!”
“拿烧红的烙铁烙她这身白嫩的皮肉!”
“拿夹棍夹断她的手脚!”他们群情激动的嚷道。
“好了,你们全都给我安静一下!”总舵主威严的说,“你们可别忘了,咱们费尽气力冒着极大的危险把她给掳来,并非是为了怎么污辱蹂躏她给咱二哥出气,而是要救身陷囹圄的二哥,毕竟二哥他现在还在满贼的手里,咱们可是得拿她去换二哥的!再说了,她毕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咱们红花会向来行侠仗义,可从不做J滛欺凌妇女这等不入流的事,即使她是满狗皇帝的女儿!我可警告你们,决不可私下污辱她或是动用私刑,对她做出任何有违江湖道义尤其是咱们帮规的事儿,听见了么?”
“是!”大汉们恨恨的瞪着我,强忍下满腔的怒火答应着,看来,这个什么总舵主在他们心中还是很有地位的,只是……红花会,难道说不是金庸老先生编出来的,还真有这个组织呀?听他们一口一个“满狗”的骂,那他们应该全都是些反清复明的人士了,老天,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遇上这群亡命之徒?还很乌龙的把我给错认成了公主,这是群什么笨贼啊?
“红花老祖本姓朱,为救苍生下凡来!”我情不自禁的念出《书剑恩仇录》中这句自己耳熟能详的话。
“你怎会知道?”总舵主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锐利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你也曾经听说过咱们?”
耶,随口说说居然还就蒙上了?那他既然是红花会的总舵主,该不会凑巧也姓陈名家洛吧?算了,现在情势危急,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别多嘴问了,免得招来杀身之祸!既然他能说出这些挺有正义感的话,想必为人还算是光明磊落的,不如试探他一下,看看他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略有耳闻!”我努力保持镇定,略思忖了一下,沉吟着说道,“我听说,红花会中的众兄弟都是极讲义气的,你们一敬桃园结义刘关张,二敬瓦岗寨上众儿郎,三敬水泊梁山一百零八将!”
“没错儿,咱们可是最敬佩这些义薄云天的英雄好汉了!”一个壮汉得意的嚷嚷道。
“我还听说你们行侠仗义,专救那些仁人义士、孝子贤孙、节妇贞女和受苦黎民!”
“你知道的倒还真不少!”总舵主若有所思的望着我,深沉的望了我一眼,道,“公主,咱们把你请到这里来暂住几日,不过是要用你来换咱们的二哥,并无伤害之意!你且耐心在此暂住几日,待咱们跟狗皇帝谈妥交换条件,顺利的换回二哥后就会安然无恙的把您送回去的!”
“总舵主,咱们要不要把她们俩的手脚给绑起来,免得她们俩逃跑啊?”女子指着我们俩问。
“你能保证不跟咱们耍花样私自逃脱么?”他眸光犀利的注视着我,问。
我能直觉的感到这个总舵主还是挺正直的,就鼓起勇气问他:“如果我跟您保证,您能跟我保证,不会让您的手下伤害我吗?”
“嘿,这个满狗鞑子公主居然还敢跟咱总舵主讲条件?”一个壮汉不满的嚷道。
总舵主回头瞥了他一眼,他便立即噤了声,他深沉的望着我,缓缓道:“我能保证!”
“那好,我也能保证!”
“那我就暂且信你!不必把她们俩绑起来,只在门口加强守备就行!”他说着就领着那群人出去了,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停住脚步,回过头望着我说,“你……很有些胆色!”
我这才略微松了口气,至少,自己和八公主暂时还是安全的!
八公主等他们走远了,这才“哇!”的哭了出来,抱着我哭着说:“呜——宛如,我好怕,我好害怕!”
“不怕,不怕!”我拍着她安慰道,天知道,呜——我也很害怕啊!
“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她哭着说,“皇阿玛……”
我慌忙捂住她的嘴,低声说:“您可千万别再这么叫,他们现在都把我当成公主,而且外面肯定有人严密把守,若是被他们听见了,知道您才是公主,会伤害您的!您不想让他们轮番J污您或是给您上各种严酷的大刑吧?”
“不,不!”八公主顿时被吓得花容失色,惊恐得瞪大明亮的眼睛,连连摇着头。
“那就记着,现在我是公主,您是我的宫女,可千万别说漏了嘴!”
“可是……”她红着眼睛,含着眼泪怯怯的问,“他们这群恶贼现在把你当成是我,那他们若是真的对你……对你怎么样,那可该怎么办啊?”
“士可杀不可辱,顶多到时候……大不了一死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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