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儿点头。
“退回去吧！以后他若来典情宫你也不用搭理他，久了，他自然不会再来。”她不想拖累他，因为她相信文清不会只是说说就罢了的。
迟疑了一下，含儿还是问出心中的疑惑：“娘娘和可蒙大人私会过吗？”朝华殿里的一幕除了娘娘和可蒙大人私会被文贵妃撞见，再没有别的解释了。
宛心叹了口气:“私会?皇帝的嫔妃怎么能有机会和外臣私会呢?只是一切都太巧了，巧的如私会一般......”
“娘娘该怎么做?”含儿心理害怕。
宛心摇摇头，虽然一切都合乎情理，但是她依然觉得文清今天太不同寻常，那是一个把一切都埋在心里暗中发力的女子，今天......似乎锋芒太露了点。
刚才的文清现在的几乎判若两人，面色苍白的靠在床上，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皇上心疼臣妾，臣妾心里明白，只是何必让皇贵妃来伺候臣妾呢?臣妾怎么能承担的起。”
天胤握着她的手，听了她的话，皱起眉头:“她为难你了?”
文清连忙摇头:“怎么会，皇贵妃怎么会为难臣妾呢?只是她自己本身身体也不好，所以这般劳累她，臣妾于心不忍。”
天胤笑着:“她已经好了许多，再说，宫里没人，联怕你闷的慌，其他嫔妃素来与你不合，所以就让她来陪你聊天解闷，毕竟你们性格相似......”
如此的关爱让文清有些害羞，更有些高兴，原来在皇帝的心中，皇贵妃和自己的性格是相似的，早知如此没，她就不必那么着急的装病回来了，毕竟逼宛心落入圈套是早晚的事情……
她不说话，天胤以为她累了，于是放开她的小手，轻轻的掖着她的被角，吩咐了林儿几句，就和皓晨一起出来了。
走出朝华殿的内室，皓晨笑了:“天胤兄对文贵妃真是关爱有加，相比之下，皇贵妃就显得可怜多了……”
天胤不答，只是笑了一下。
抬眼看了一下天空，皓晨向外迈出一步，信口说道:“皇贵妃如此端庄的一个人，既然天胤兄不喜欢，那就送给皓晨吧，这次出使，天胤兄难道不要送我点什么礼物吗?”
第六十一章：试探
皓晨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天胤几乎愣住了，不过随即笑着回答：“皓晨兄真会开玩笑，难道皓晨兄的后宫里会缺少女子？”
皓晨转过头来，笑了：“哈哈！一句玩笑话而已，天胤兄不必介意。”
两个人各怀心思，却依然并肩离去。
这个晚上，前殿大摆宴席，同样的歌舞升平，但是却少了女主人的出现，文清和宛心，谁都没有出现在这里。
天胤有些闷，他始终一言不发，而皓晨则是一脸的笑容，时不时的跟着音乐哼着曲子，他越是如此，天胤就越是沉闷。
他的心里隐隐的担心着皓晨的再次开口，不过直到晚宴散去，皓晨都始终没有再开口要求什么。
回到了上书房，天胤默然的坐在龙椅中，面对这样的皇帝楚云和罗羽休面面相觑，满腹疑惑。
过了许久，沉默的皇帝才慢慢开口：“皓晨今天跟朕开了一个玩笑。”
两人愕然。
“他想朕要宛心。”
六个字把楚云和罗羽休竟在当场，回过神来的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不可！”
天胤苦笑着：“皓晨要土地，朕不许，朝中的大臣就已经开始紧张了，若是她当众改要宛心，你们相信吗？除了你们之外的所有的大臣都会同意的……”这就是父皇留给他的朝廷呀。
罗羽休点了点头：“当年皓晨索要先皇最宠幸的柔妃，先皇都同意了，如今……只是皇贵妃的身份和柔妃不同，所以一旦皓晨开口，大臣应该会有一部分人反对的。”
楚云叹了口气：“反对又能如何？依皓晨的性子，越是这样他越是会强要，一旦他板下来脸用武力威胁的话，朝廷里的人一定会全部投降！”
上书房里一片寂静，三个男人都知道这个是事实，因为朔国太强大了，强大到让弱小的赵国无力反对的地步，更何况，这弱小的赵国利还有一群怯弱的大臣。
沉思良久，楚云抬起头来：“皇上若要保护皇贵妃娘娘的话，只有一个办法！”
“封她为皇后。”天胤慢慢的回答。
“正是！”楚云点了点头，“皓晨就算再贪婪无耻也绝对不会开口去强占别国的皇后，如果皇上现在下旨，到了明天，皓晨再想要也无能为力了。”
这是现在唯一的办法，可是却被天胤冷冷的否决：“不能！”
“为什么？”两个男人再一次异口同声。
天胤没有回答，只是皱着眉沉思着，掩在书案下的拳头攥地紧紧的。
“难道皇上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皓晨把皇贵妃要去吗？这是奇耻大辱啊！就是以皇贵妃的性子，她也绝对是断然不从的！”楚云有些急。
罗羽休也是如此：“难道皇上是要把皇后的位置留给文贵妃吗？皇上难道就因为现在有了那样的一个美人就忘记了东宫里和我们并肩战斗的桑宛心了吗？”他满脸通红，“若不是她和宛如，皇上，现在坐在书案后的人还能是你吗？”
这是大逆不道的话，而他是那个最能沉得住气的罗羽休……
天胤闭上了眼睛，不去看下面那两双满是愤怒的眼睛，也不是想心中那双明澈冷静的眸子，他叹了一口气，然后一字一句的说：“宛心不能做皇后。”
完全的失望，彻底的失望，尤其是罗羽休，他拼命的压制着心中的愤怒，可是最终却实在无法隐忍下去，拳头狠狠的砸在身边的案几上，古铜色的案几应声散落。
楚云看着天胤，他不相信皇帝真的对皇贵妃无动于衷，若是如此，当初皇上就不可能亲自去东宫接她。而且，她若是真的无动于衷，也不会在深夜把自己和罗羽休召进宫来……
“皇上难道要让皇贵妃自己去解决吗？”他轻声问道。
天胤紧闭的眼帘颤了一下，然后慢慢睁开，无声的点了点头。
他相信宛心，他相信她可以自己面对，所以他选择袖手旁观。
皇帝的心意已经了然，楚云有些难过：“凭皇贵妃的胆识和智慧，她也许可以应对皓晨的刁难，但是，皇上！她毕竟是一个女子，她是你的妻子，你真的要让她一个人独自面对吗？她若成功了便罢，若是失败了呢？他将承受所有的耻辱……皇上！你怎么能忍心把她推到那样的境地！”到了后来，他的心情已经不仅仅是难过二字就可以形容的了。
天胤依然静默着，良久，他开口了：“朕相信她，她一定不会让朕失望的……”很痛心的一句话，说出来时带出了他的眼泪，别过脸去，在下面的人没有觉察到的时候冷冷的下令：“你们退下吧。”
楚云笑了：“的确，臣也相信皇贵妃是不会让皇上失望的，但是，皇上却让她失望了……”说完，起身告退，而了罗羽休更是连一句话都没说就直接离去。
罗羽休在生气，气的是觉得皇上对宛心的无情，除此之外，它还有一种痛，他相信皇上的心中在酝酿着什么，可是却瞒着自己和楚云，她们是曾经和他出生入死的人啊！他却不信任他们……这让他怎么能不气，怎么能不恨呢？
行馆的房间里，没有一丝光亮，但是却有两个人面对面的站着。
“皇上，这后宫里似乎没有一点动静，难道是他们对于臣的存在毫不关心？还是那个皇贵妃真的不得宠？”说话的是魅影。
回答的是皓晨：“当然是她真的不得宠！若她是被天胤假意冷落的话，朕就不相信昨晚之后，她会不把你我的事情告诉给赵天胤。她是那么聪明的女人，绝对会知道你这个人的存在给赵国的皇宫带来的威胁。”
“如此说来，她岂不是和消息中说的大不一样吗？我们接到的消息明明是说赵天胤是对她有情的！”魅影一脸的狐疑。
皓晨笑了：“消息也未必可信，只有她本人才能说明问题，若不是因为这样，昨晚我们又有什么必要去试探呢？今天的结果还不明显吗？她见到了赵天胤，可是对于如此重要的事情却只字未提，甚至连提的打算都没有，这只能证明她在赵天胤心中毫无分量，所以对于我们昨晚的事情心存忌惮，要知道一个女子在寝宫内会见别的男人这是死罪一条的，所以她不敢说。”现在的他可以放心了。对于满盘计划都可以放心了……
魅影点了点头，然后又问：“皇上今天向赵天胤索要她难道也是试探？”
皓晨笑了一下：“不全是，那个女子对于朕来说，有点意思……”
原来如此，魅影也笑了：“那皇上干脆直接把她要过来，凭朔国的能力，要一两个女子还不容易？为何后来又不要了？”
皓晨又笑：“朕是在给赵天胤机会，他若是珍惜那女子，明天已经会颁诏册封她为皇后，如果明天依旧如此，那只能说明他对她真的无情……”
“只是，若那皇贵妃自己不肯呢？”那个女子应该不是会乖乖任命的人吧？
“只有这样才好玩啊……”
第六十二章 孤独
这是浩晨在赵国的最后一天了，所有的人再一次汇聚到了前殿，不知道为什么，天胤的脸色一直有些阴沉，让赵国的大臣们有些胆战心惊，要知道，现在上座的两个男人，他们一个都不能得罪。
皓晨的脸上依旧是那种干净的笑容，有些孩子气的翻找着面前餐盒中的东西，在赵国，他可以像在自己的国家一样的随心所欲......
嫔妃们来的迟了，一个个娉婷婀娜的身段摇曳着走了进来，大臣们纷纷起身，测立行礼。
宛心也来了，她走在最前面，很安静，很淡定，当她走过楚云旁边的时候，每一步都仿佛是踩在他的心上，因为他知道身边经过的这个平静的女子接下来要面对怎样的挑衅，要独自承受怎样的压力。
走到殿中，她微微欠身，带领着身后的嫔妃们向上座的两个皇帝请安。
抬起头时看到天胤脸上的阴霾，她有些惶惑，弯腰推到一旁，慢慢坐下。
每行一步，她都能感觉到来自不同方向的目光，这种感觉让她预感到今天要有事情发生了！
文清一副羸弱的样子，林儿一直在旁边搀着她，要行礼时，天胤出口免去了礼节：“不用了，皓晨兄也并非外人，你的身子不好，繁文缛节就免了吧。”
见皇上这样说，文清也不坚持，微笑着谢恩，然后紧挨着宛心坐下。
宴会继续着，舞女，乐师，美酒，佳肴。
大臣和使臣们欣赏着，议论着，皓晨也和他们一样，悠闲自得，时不时的和天胤说笑着，上膳房送来 暖茶驱寒，文清悄然起身，绕过宛心，慢慢的走到上座的天胤身旁，捧着茶壶伺候着，一旁的宫女见了，连忙取来软垫，文清坐下，一脸的平静。
暖茶轻轻的注入杯中，荡出阵阵香气，天胤没有拒绝，端起茶碗慢慢品尝着......
“啧啧......天胤兄好福气呀，连喝个茶都有没人侍奉，皓晨看着真是眼红......”又是一声孩子气的话。
别人不知道，可是楚云和罗羽休都明白皓晨的意思，楚云捏着酒碗的手开始微微发颤。
天胤知道这一劫还是到了，他看了看宛心：“皇贵妃......”
“臣妾自会安排！” 看见他的眼神，宛心就已经明白了一切，她知道现在只有她自己才能保护自己了，于是她转过头对坐在一旁的玉罗华吩咐着，“玉贵人，皓晨皇帝那里就由你去伺候吧，记住，千万莫怠慢了贵客。”
皇贵妃的吩咐，玉罗华怎么能不遵命，她答应着起身。一场危机就这样化解了，这也仅仅只是第一场而已......
当玉贵人在皓晨的身边坐下的时候，那个男人正笑盈盈的看着宛心:真是一个狡猾的小狐狸，我看你还有什么花招。
感觉到皓晨的目光，宛心的心中有些不安，他应该不会就那么轻易的放过她吧。
“在这里叨扰的久了，皓晨也该回去了，否则会把天胤兄和赵国折腾坏的。”他微笑着说。
天胤也笑：“皓晨兄客气了，赵国虽算不上极盛，倒也是经得住折腾的。”软中带硬的话相信面前的这个人能够听的懂。
皓晨当然懂，连连点头：“这话皓晨相信，只是，不知道天胤兄是不是准备让皓晨空手而归呢？”
天胤默然，手中的茶碗轻轻的放在桌上，抬眼看他：“不知道皓晨兄想从我赵国带点什么回去呢？”
前殿一片寂静，赵国的大臣们死死的盯着皓晨那薄薄的嘴唇，他们生怕再要土地，他们也怕皇上再次拒绝，他们最怕由此带来的后果......所以，紧张的气氛无法避免的蔓延开来。
皓晨故作惊讶的看了大家一眼，然后笑了：“都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呵呵......我哪里敢向天胤兄要什么呢？”
他的话说完，窒息的气氛骤然解除，只有楚云和罗羽休心中更加紧张，现在的他们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希望奇迹的发生。
但是，没有奇迹，因为这个硕国皇帝决定的事情就绝对不会改变：“不过皓晨有件事情想要劳烦皇贵妃。”这一次，他直接看着宛心，“柔妃自从到了硕国，整日郁郁寡欢，皓晨来的时候，她曾希望我能为她带回一个家乡的女子，陪她聊天解闷，所以，皓晨有个不情之请，希望皇贵妃能随我走这一趟，旬月之后，皓晨一定亲自送你回来。”
这样的话代表的已经不仅仅是轻蔑了———赵国后宫中的皇贵妃仿佛如民间的优伶一般，带到富贵人家供人调笑解闷，玩弄厌倦了之后再送回来......
所有的焦点都聚集在了宛心的身上，她安静的听他说完，固执的不去看天胤的目光，她等待着，有点点希冀的等待在天胤长久的沉默中瓦解了。
她笑了，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笑了：“柔妃是先皇的嫔妃，既然思念家乡，臣妾自当前去为她排解。”
她没有拒绝，换来的是一片哗然。
她居然答应了？难道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还是自己伤她太深？......天胤的胸口开始纠结，抽搐一般的纠结！
他的嘴角微微的抽动着，他看着宛心，但是那个女子始终没有抬眼看他。
“不过......”在皓晨有些意外的目光中，宛心慢慢的说道，“皓晨皇帝对于柔妃的情实在令臣妾感动，既然柔妃娘娘因为思念家乡而心情郁结，只怕单凭臣妾一人也难以排解，所以相比之下，让臣妾去硕国，倒不如，皓晨皇帝把柔妃送回来，这后宫处处皆有往事，娘娘一定开心......待到旬月之后，臣妾一定亲自送她回去。”
宛心依然平静的笑着，只是现在的情形完全转变了，不再是硕国皇帝玩弄赵国的嫔妃，而是硕国的皇帝要把自己的嫔妃送到赵国来供人玩弄。
可以想见此时皓晨的脸上是怎样的一种神情，干净的笑容，稚气的神情荡然无存，神情凛冽的让所有人不寒而栗，只有宛心，微笑着品着杯中的茶：“不知道臣妾的意见皓晨皇帝觉得如何？”
“不好！”他很干脆的回答，让下面的大臣惊出一身冷汗。
而宛心则不再说话，她相信皓晨也不会再说什么了，因为他在她的面前已经载了太多跟头了。
尽管如此，她还是选择了退避，因为前殿的一切都让她感到隐隐的失望，她没有必要再在这里呆下去，她也不知道皓晨的下一次进攻她还有没有抵抗。
以身体不时作为借口，她欠身离去，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再看天胤一眼，她知道他是没错的，她只是不愿意看她罢了......
走出前殿，身后的大门渐渐关上，回过头开看时，含儿已经满脸泪水。
宛心笑着为她拭去眼泪：“傻丫头，哭什么......”抬起头时，却看见可蒙站在远处。
她迟疑了一下，走了过去：“可蒙大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宴请的大臣中并没有太医。
可蒙看着她，光天化日之下，他难掩心中的担忧：“皓晨有没有难为你？”
“你怎么会知道？”
“不要忘了，楚云是我的好朋友.......”可蒙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他说，他相信你可以解决。”
宛心点了点头，是呀，太多人都相信她，皇上不也是相信的吗？
她的落寞映在他的眼中，让他的心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你......太孤独了。”
很让她意外的一句话，她抬起头来对上他的视线：“孤独又能怎样？这是我的命。”
不想在这里停留太久，也不想和他独处太久，她转身离开，而他则低声唤道：“我可以带你离开，出了皇宫，离开了他，你就不会再孤独了！”
宛心回过头来，笑着：“的确，也许我真的不再孤独，可是却要连累多少无辜的人？更何况，离开了这里，我未必不会孤独......”收回遗失的心，谈何容易呀......
说完，她离开了，含儿跟在她的身后，主仆二人的身影遥遥远去，在可蒙的眼底留下深深的痛。
63 胸口的位置
午宴一直持续到了傍晚，朔国皇帝离去前的最后一次宴席已经不单单只是宴席这么简单，只是所有的一切都与宛心无关......
回到典情宫的时候，她留在院子里，坐在石桌旁发呆。
“娘娘，进屋去休息一会吧。”含儿劝道。
宛心摇摇头：“不用，傍晚还要去前殿送客，就算睡又能睡多久？”
含儿不做声了，静静的守在一旁。
就这样，伴随着冬日的寒风，宛心在这里做了整整一个下午......
天快黑的时候，王安匆匆跑来：“皇贵妃娘娘，皇上请娘娘去宫门。”
宛心答应着，站起身的那一瞬间已经有些僵硬的双腿不听使唤，摇摇晃晃的。
“娘娘......”含儿和王安几乎异口同声。
宛心笑笑：“我很好。”说完，撑着石桌稳定身型。
含儿见了，连忙过来搀扶。
典情宫外停着一定暖轿，王安低声说：“皇上命奴才用轿子来接娘娘。”说完，便走过去，为宛心掀开轿帘。
宛心看着他，微笑着拒绝：“不劳皇上费心，这宫里的路，我还走得了。”
不再看王安，依然由含儿陪伴着，向宫门的方向走去。她不需要他的照顾，不需要！
宫门处，两个国家的皇帝说着最后的客套话，所有人都知道这客套之后掩盖的也许就是一场杀戮，所以，没有人插嘴。
宛心遥遥的走来，风吹动她的长发，在黄昏中飘荡，显得格外惹眼。
皓晨笑着：“皇贵妃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天胤兄要好好照顾她哦，我下次再来的时候一定要再见到她！”下一次应该不会很远了......
天胤不答。
宛心走近，屈膝请安：“臣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