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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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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在国家的多事之秋,他怎么会把心思放在装点女子身上。

觉察到她的不快,她微笑着:“我可是一点也没有耽误国事,我向你保证!”

她微笑着:“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做画的?”

“文清教我的。”感觉到她身子的轻颤,他拥着她,“你……不要这样,我想你是知道我的。”

宛心摇了摇头,叹着:“白天画她?晚上画我?”

他犹豫了一下,紧紧的贴着她:“其实,有些事情你和我一样的明白,不是吗?我信任你,所以我相信你也是信任我的,尽管……尽管我知道你不好过,可是我还是觉得你是那个冰雪聪明的桑宛心。”

依靠着他,她的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长久的沉默着,最终还是倾吐出来:“女人,总是免不了嫉妒的。”就像他说的,很多时候她是能感觉出来的,但是,那种疼,那种因为捉摸不定而挣扎的疼让她忘记了所有,只剩下了疼!

怀抱着她,他感到很安心:“跟着我,苦了你……若是我有浩晨那样强大的国力,无敌的士兵,也许,你就不会这样的苦。”

挣开了他的怀抱,她后退了几步,轻轻的摇着头:“无关于国力,只在于心,你的心让我捉摸不定,每次当我感觉到温暖和幸福的时候,就会有一盆冷水狠狠的泼下,当我将要冰冻起来的时候,你又会弄那看不透的温暖来撩拨我,就这样……我慢慢的麻木了。”

走到画卷的跟前,她轻轻的卷起它,然后交到他的手里:“我知道你要做什么,我不会阻碍你,我甚至可以肯定你的难以捉摸就是你的武器,可是我还是无法接受!所以,你走吧。让我做一个工具就可以了,做一个可以助你成功的工具。”

他的痛写在了脸上,看着她的眼睛:“你真的不曾相信过我吗?”

宛心笑了:“信与不信,对于皇上来说又有什么价值?皇上要做的是赢得天下,臣妾要做的,就是安静的守在后宫里。”

他依然没有伸手,而她则松开了手,长长的画卷落到了地上,砰的一声仿佛击在了他的心上。

转过身,她慢慢的走开,穿越门廊,在跨进房间的最后一瞬间,她回过头来告诉他:“为什么不对楚云和罗羽休坦诚相待呢?他们若是背叛你,只怕在端王和宁王的诱惑下早就屈从了,尤其罗羽休,放弃了高枕无忧的富贵生活,投入到朝廷的纷争之中,他们为了你做到这一步,你……应该明白的。”

门在深厚慢慢的关上,隔绝了她和他。

仰靠着门,她笑了,她也是自私的人,在确定了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之后,华丽的退场了……正如可蒙所说,她不适合后宫!皇帝的心永远不可能只属于她一个人,早晚有一天,当她人老珠黄的时候,她不得不把他的怀抱分给别的女人……

他醒悟了过来,捡起地上的画卷追到门口,可是,已经晚了。

他站在门外,对着紧紧关闭的木门,很坚定的说:“我发誓,你要的!我都会给你!”

※※※※※※※※※※沁※※※※※※※※※※※

皇贵妃的生辰庆典按照历来的宫廷规则是要持续三天的,可是这一次的皇贵妃生辰却只有短短的一天。大臣们期待着的明间艺人的才艺展示也不了了之了。

剩余的时间里,皇帝始终没有在后宫路过面,连文清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直到第四天的傍晚,她奉旨侍寝的时候,才再一次见到皇帝。

不知道怎么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似乎感觉到皇帝眉宇间有了变化。想问又不敢问,最终还是转换了话题。

“皇上,臣妾有句话……”文清淡淡的说。

“有什么话在朕的面前,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呢?”他微笑着。

“皇上近来对皇贵妃娘娘似乎有些不妥……”他顿了一下,“臣妾知道皇上国事繁重,但是娘娘的生辰这样的大事,怎么能减免呢?臣妾恐怕这样会寒了娘娘的心……”

天胤笑着摇头:“朕了解她,她是一个识大体的女子,绝对不会为此事难过的。”

文清淡淡的应着:“既是如此,那是臣妾多心了。”

听着她有些闷闷的回答,天胤放下手中的书卷,拉过她坐在自己的身边:“怎么?吃醋了?”

文清红着脸,将头靠在天胤的怀中,微笑着:“臣妾怎么会吃娘娘的醋,皇上给的已经够多了……”

他微笑着轻拍着她的后背,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心口的痛在一点点的加剧。

“皇上……臣妾的生辰也要到了。”有一点隐隐的撒娇。

“朕记得,正月初五!”还有整整一个月。

文清觉察到他的变化,抬起头来:“皇上,你怎么了?”随即她想到了什么,“臣妾知道皇上有大事,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皇上切莫往心里去。”

“大事要做!生辰也要过!”他笑着说,目光中闪过一簇隐隐的光芒:两个月的期限,如今……只剩下最后一个月了!想起那个小小的女子最后对他说的话,他知道,一切都要加紧了……否则,就算得到了天下,又有什么意思?

龙榻上文清沉沉的睡着,而帘后的书桌旁,天胤正在看着与朔国交界的布置图,烛光摇曳,映出的是淡淡的笑脸。

倦了,斜靠在椅背上,伸手入怀,掏出的是一个破碎的荷包,金线被挑开的地方,隐隐的露出一个“胤”字。他把玩着,想像着平日里平静倔强的她晚上一个人凑着烛光一针一线的绣荷包的样子,忍俊不禁。

她的辛苦其实他都知道,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

忍一忍……他对自己说。

窗外尚未融化的积雪反射出淡淡的寒光,他不知道等到一切大白的那一天,他还能不能挽回她的心,不过他会去努力,她独自承受的那么多的挣扎,值得他用一生去努力……

只希望到那个时候,她会原谅他。

他微笑着,把荷包放在怀中,然后铺开宣纸,按照奏折中夹带的布置图,一点点的绘制着更完美的攻防图。

到了明天,他要把这些交给楚云和罗羽休,不是赌注,而是他决定信任他们……因为一个君主身边若是连一个可以信赖的人都没有的话,那么这个君主注定是要被灭国的!

月光映照下的未眠人不止他一个。

还有罗羽休。

他一个人坐在院子里自斟自饮,融情悄悄的来到他的身边,为他披上外衣:“还在为皇上的事情心烦吗?”

他点点头:“在朝廷里我和还可以相互依托,但是那后宫中的独自一个人的宛心不知道又是怎样的境况,你没有看到,现在的她和过去相比……我几乎认不出来了!”

融情点头,虽然她和宛心只有一面之缘,但是从宛如的口中她多少了解了一些那个聪明冷清的女子,总是感觉他们之间有一点相似……现在的罗羽休为宛心难过着,当初的他对待自己不也和现在的皇上一样吗?

她笑着安慰着愁容满面的爱人:“放心吧,皇上是一个有盘算的人,若真的对宛心无情,又何必把她带进宫,册封为皇贵妃呢?他们之间的事情之后他们对清楚,你我这样的外人又何必操心呢?”

伸后把融情揽入怀中,看着她:“但愿你所说的都是真的吧,不然……假如宛如知道了她姐姐的境况,只怕会痛悔终身呢!”

第六十八章 想不通的用意

所有的大臣都没有想到,当他们再次上朝的时候面对的会是这样的一番景象。

朝堂里除了他们之外,居然涌出了许多新的面孔,黝黑的肤色即使是裹在将军服里也显得那样的粗俗。

鄙夷的打量着他们,然后放肆的议论着。

那些新的面孔在这样的注视和议论下一个个涨红了脸,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凭借着自己养家糊口的本事,居然可以和这些平日里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的顾命大臣们同处朝堂。

一个个不知所措的望向罗羽休和楚云。

而他们二人气定神闲的样子无非是他们最有用的定心丸。

王安出来,高声奏报着。

天胤慢慢的走了出来,身着皇袍的他如此的威严,让所有的人都垂下头去。

跪礼之后,朝臣终于忍不住了:“皇上!臣若没猜错的话,身边这些乌合之众应该就是所谓的民间异人,不知皇上为什么要让他们入朝?”

天胤皱着眉,冷冷的回答:“难道朕做事还需要向你汇报不成?”

大臣轻颤了一下,还想说什么,身边有一只手悄悄的拉了一下他的衣服,会意之后,他默不作声的退下。

不过总有不怕死的,玉丞相占了出来,因为他的妹妹是先皇的贵妃,所以,仗着自己舅父的身份,他总是自诩是朝廷最有声望的人:“皇上,赵国素来以文德服天下,难道皇上要用武力治国吗?”

天胤没有说话,站在下面的楚云开口了:“国家安则以文平,国家危则以武定。这个道理丞相难道不懂吗?虽说朔国并无大的动静,可是边境的局势却是一触即发,难道当皓晨下令进攻的时候,我们不用武将,而让玉丞相你站在边境线上以德服人吗?”

他的话说完,引出笑声一片。

玉丞相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侍郎敢和他这样说话,恼羞成怒:”这朝堂之上,岂容你来反驳我?”

楚云当仁不让:“朝堂乃皇上传达天听的地方,丞相又岂能反驳?”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尤其是当着他心中这些乌合之众的面下不来台,玉丞相几乎背过气去。

天胤微笑着:“怎么?丞相大人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妥?”

玉丞相连忙摇头:“谢皇上关心,老臣的身体一向硬朗。”

“哦,即是如此,朕就放心了,这朝廷里的事情还是要多仰仗舅父大人的!若是因为朝事累了身体,那朕的朝堂岂不是要空了?”一句问候的话说的玉丞相浑身发冷!

不仅仅是他,就连刚才那些还准备质疑皇帝的大臣们此刻也是一阵轻颤:这哪里是问候,这分明是威胁!若自己不听皇上的话,随时都有可能被逐出朝堂。只是没有明说而已……

玉丞相唯唯诺诺的答应着,连连感谢皇帝的关心,然后一声不吭的退了回去。

看着刚才还议论纷纷,此刻却突然安静下来的臣子们,天胤微微笑着:“大家还有什么事情吗?”

众人连连摇头,生怕自己慢了就会被皇帝弄出去。

“既然无事那就退朝吧,那些破格提拔上来的人先回去等着,到时候朕自会给你们安排一个合适的位置。”说完,他的目光扫向楚云,眼睛轻轻一眨,然后宣布退朝。

大臣们如同潮水般退去,而楚云则轻轻的伸手拉住了罗羽休,后者会意,但是却是一脸极不情愿的样子。

待到众人退完,他们两个则绕过正门,直接转去了设在后宫边缘的上书房。

“皇上叫臣来有何要事?”楚云看着已经在这里等候着他们的天胤,而罗羽休则是闭着唇一言不发,自从那日和皇帝因为宛心的事情争执过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和皇帝说过一句话了。

天胤看着罗羽休:“你还在生朕的气?”

罗羽休低声回答:“臣不敢!”

天胤淡淡的笑了一下,淡淡的将手中的折子丢到他们的怀里:“看看吧。”

两人楞了一下,各自打开,折子上所有的图绘制的十分详细,对视一眼之后,异口同声的问道:“这是?”

看着他们,他叹了一声:“这是朕的布置和计划,若成则赵国存,若败则赵国亡!”

很沉重的一句话,包含着的是他的决心和愁怨。

两个人连忙跪下叩头:“臣明白陛下的意思,若是有半点泄露则必遭天打雷劈!”

皇帝笑了:“不用发下如此重誓,若真的泄露出去,那必是天要绝我……”悠悠然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看向窗外,沉思良久,最后慢慢的说道,“他们都是你们从民间寻找来了,虽有绝技但是毕竟难成大器,所以你们去安排吧,发挥他们的长处为我所有,只有此战胜利,朕才能有资本去招揽天下贤士,才能保护所有人。”

意味深长的话听起来有种淡淡的无奈和伤痛。

楚云和罗羽休再次仔细的看着折子上的布置,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两个人一动不动的看着,晌午的更锣敲响,他们才将折子合上,投入一旁的暖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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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没再服用可蒙的补药,宛心的身体依然恢复的很好,这么久的磨难让她更安静了,天胤没有来过,贵人们没有来过,以前那些喜欢找事的太妃们也许久没有来过了,舆情宫冷清的就连偶尔路过的鸟儿也不愿意驻足。

现在的文清在后宫中完全取代了宛心的位置,过去舆情宫每日必行的请安,现在已经不知不觉的转移到贵妃殿去了,后宫斗争存活下来的太妃们早就教贵人们学会见风使舵:你可以厌恶她,你可以诅咒她,但是你必须恭敬的面对她。

每天舆情宫外响起的脚步声总会让含儿神伤,她想不通,当娘娘生病的时候皇上同意将后宫的大权交给文清暂代,那么现在娘娘康复了,皇上为什么不站出来替娘娘说一句话?

这样的想法她只能憋在心里,因为说出来只会徒增娘娘的伤感。

这舆情宫的风水,看起来真的不好呵……

下午的时候文清来了,没有带丫头,她是一个人来的。含儿挡在她的面前:“文贵妃还是请回吧,我们娘娘身子不好,午睡还没有起呢。”

文清笑笑:“没关系,我可以等。”

“文贵妃是个大忙人,我们娘娘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床呢,要是无端端误了文贵妃的大事,只怕不大好吧。”

文清依然笑着:“含儿妹妹的这张嘴呀,就算十个文清也说不过,我哪里会忙到连等娘娘的功夫也没有?”说完,绕过含儿直接进了正厅。

含儿气乎乎的看着她,可是却也无奈,只得去通禀娘娘。

知道文清来了,坐在暖炕上发呆的宛心笑笑,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出去……

文贵妃连忙起身行礼,宛心看着她,没有说话,她知道文清此来必有目的,而她也没有必要和她客气了。

重新坐下之后的文清笑着说:“臣妾此来是有一个不情之请……皇上说下月是臣妾的生日,准备操办一下,可是臣妾自知身份低贱,难承圣恩,多次推脱可是却不能说服皇上,所以臣妾想请贵妃娘娘出面,请皇上以国事为重,勿以臣妾为念。”

她的话说完,含儿几乎想要冲过去揍她两拳,她的拳头攥的紧紧的,宛心几乎可以听见她咬牙切齿的声音。

抬起头,看着含儿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后转向文清:“国事虽重,可是家事也不容耽搁,文贵妃正值青春,生辰乃是大事,你要推托的话,莫说皇上不许就是我也不会同意的。”

她的话说完,含儿和文清同时一愣,面前的这个女子如此淡然的话中听不出一丝嫉妒……这让她们两个人都难以相信。

“皇贵妃的意思是……”文清轻声问道。

“文贵妃的生日不仅要办,还要大办,到时候我会亲自送文贵妃一件礼物,相信贵妃一定会喜欢的!”宛心微笑着说,笑的很安静……

第六十九章:皓晨送来的礼物

含儿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文贵妃出了典情宫,她依然没有回过神来,难以置信的看着宛心,仿佛是做梦一般,看着自己的主子那一脸淡然的样子,她忽然有种强烈的感觉……娘娘对皇上,似乎已经……绝望了!

“娘娘……你真的要给文贵妃庆生?还要送她……礼物?”含儿轻声问道,她不确定娘娘是真心,还是赌气,虽然她知道娘娘从来不会赌气。

宛心点点头,笑着问她:“我刚才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可是……娘娘,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娘娘真的要放弃皇上吗?难道娘娘真的要将皇上让给文贵妃?”含儿心痛。

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宛心拍拍她的肩膀:“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争取和放弃,因为有些东西不是由我决定的……皇上想为她庆生那就庆吧,与我又有何干?”她笑着起身,慢慢的走到院子里去。

含儿嗫嚅着:“娘娘为什么不把文贵妃的所作所为告诉皇上呢?她这般猖狂,今天她的目的明是请辞,暗则炫耀,这么明显的行为连奴婢都看穿了,娘娘若是说给皇上,一定可以定文贵妃一个大不敬!”

宛心摇头:“傻丫头,告诉皇上又能怎么样?到时候整个后宫都知道皇贵妃和贵妃的相争,那这些贵人们还不乘机挑起争端?你认为现在皇上还有心思顾及这后宫的时候吗?”朝廷里的事情已经很焦头烂额了,何况,还有一个伺机而动的朔国。

虽然娘娘说的清楚,可含儿还是不甘心,之前看着娘娘为皇上伤心的样子,她心疼的寝食难安,如今娘娘一脸无求的样子更让她担心……自己不是说过要保护娘娘的吗?可是眼看着娘娘难过、绝望,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她真的是一个无用的人。

看着娘娘孤单的身影,她的心里又开始怨恨皇帝了,娘娘是皇贵妃,皇上只用了一天就把娘娘的生辰打发了,而文贵妃呢?还有一个月的时间,皇上就已经吩咐准备了……她系那个不通,文贵妃的所作所为,难道皇上就一点都看不出来?

正当她发呆的时候,宛心转过身来:“走吧,我们要为文贵妃准备礼物了。”说完,她慢慢走向自己的房间。

而含儿则是一脸错愕的跟在后面:“娘娘真的要为那个女人准备礼物?

按照宛心的吩咐,含儿取出一个精致的五匣盒子,那里面都是皇上从前赏赐的金子,她颤着手,把盒子递给宛心:难道娘娘要把这些东西都给文贵妃吗?

沉甸甸的盒子里都是他过去的恩赐,而现在,对于她来说,这些东西不再重要了,她连看都没有看,直接推到含儿的面前:“你把这些送去内务府,称了分量,然后吩咐他们铸造一个纯金的送子观音。”

含儿愣住了,傻傻的看着宛心:“娘娘的意思是?”

宛心笑了:“还能有什么意思?自然是希望她为皇上早生皇子啊。”

“扑通

”一声,含儿跪在宛心的面前:“娘娘!万万不可啊!皇上对文贵妃不过是沉迷一时,娘娘对皇上的心,苍天可鉴,皇上会回心转意的,这观音送不得啊!”

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攀着床沿,身子剧烈的颤着,泪水滴落到了匣子上,溅起一片:“娘娘若让奴婢去做这样的事情,奴婢宁愿一死!”

如此痛苦的含儿让宛心心中一阵刺痛,她的手轻颤着,拉起含儿,勉强笑着:“傻丫头,你若死了,谁来保护我呢?去吧……只有送了,后宫才能安心,你懂吗?”

“不懂!”含儿固执的摇头,“后宫是皇上的!奴婢求娘娘自私一点吧,皇上如此待你,你又何必事事为他着想,奴婢斗胆,假若后宫真的不平静,根源还是在于皇上~”如果他对娘娘公平些!如果他不这样明显的 偏袒文贵妃,后宫应该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吧!

宛心淡淡的笑着:“进宫时的训诫你忘记了吗?擅自议论皇上、违抗主任名字都是要处以重罚的!你难道要让我罚你吗?”

含儿看着宛心:“只要娘娘收回成命,奴婢宁愿受罚!”

即使死了,也比现在活着好受,现在的一切对于含儿来说就像是用刀在刺她的心脏,明明知道下刀人是谁,明明看见了她得意的样子,可是却喊不出声,张不开嘴,眼睁睁的看着她就这么一下一下的刺向自己。

叹了一口气,宛心自己拿起匣子:“罢了,我自己去吧。”

“娘娘!”含儿再一次跪倒,“奴婢去……奴婢这就去……”若是娘娘亲自去为文贵妃定做着送子观音,那到了明天就会成为全后宫的笑柄了。

抹去眼泪,捧起沉重的匣子,她夺门而出。

宛心透过窗子看着含儿伤心欲绝的背影,淡淡的笑着,眼睛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钻心的痛啊……

上书房里异常安静,天胤紧闭着嘴唇,一言不发的看着面前用纯玉雕琢的美人塑像,所塑的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人——桑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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