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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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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说起来,自己也该感谢上苍,遇到了丈夫,他虽没读过多少书,也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哄自己开心,那张脸长得也不是那么俊俏。 但在他身边,就特别地安心,任自己随意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从不说半个不字,得夫如此,也无需再求。

如此下来,妯娌之间更觉和睦,虽说万老太太让文珏文瑜姐妹管三房里的事,但她们毕竟小,遇到些难办的事,总是要来请教初雪她们。不过文珏总是要请教杨氏多一些,文瑜见姐姐只去请教杨氏,心里奇怪就问了出来:“二姐,怎么你总是去问二伯母?不去问大伯母?”

文珏正在算一笔账,左算右算算不清楚,妹妹这样一问不由有些心浮气躁,把算盘珠子全扒拉下来:“问什么大伯母,她不好。”不好?文瑜的小眉头皱紧,拿起一块芙蓉糕放进嘴里咬了两口才嘟囔出来:“大伯母不说话就笑,哪里不好了?瞧我身上穿的新衣衫,还是前几天大伯母叫人给我们做的呢。”

文珏抬头,瞧着妹妹的样子不由伸指头往她额头狠狠点了一下:“你就知道吃、玩,大伯母要真的好,怎么会在娘被送回外婆家的时候不说几句话,还有娘回来那天,她为什么不让我们出去,有我们在旁边为娘说话,娘一定不会单独住在那边宅子的。”

好像有几分道理,可是对文瑜来说,住在万老太太房里更好,娘不会唉声叹气,说爹对不起她,也不会恨恨地骂杜姨娘是个狐媚子,勾住了爹的心,还骂四妹是个贱|种,叫自己姐妹不要和四妹在一起。可是文瑜真的没瞧出来杜姨娘是什么狐媚子,四妹的话,要比姐姐,

文瑜瞧着姐姐那严肃的脸,决定不继续想下去,文珏见自己妹妹这样,哎了一声,端起旁边的茶喝了口,好在祖母还算心疼她们姐妹,让自己姐妹们管着来往账目,出入银钱,也能为娘守住银子。

文瑜吃完芙蓉糕,拿过手巾擦一擦手,见姐姐还在那里打算盘,用手托住下巴:“二姐,那爹呢,爹是不是好人?”这个问题实在太过复杂,文珏用手拄着下巴,要是按了娘的说法,爹也是个狠心的,可是爹平日每次见了自己姐妹,都是给吃给玩给衣衫,对自己姐妹也是笑脸相迎,从不训人。

爹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文珏摇头,这个没有答案,见妹妹又要去拿芙蓉糕,打她手一下:“不许再吃了,等会儿就吃晚饭了。”文瑜眼睛一转,看见文珏那笔帐还没算清楚,伸手就拿起帐页:“姐姐你在这等着,我去问问大伯母,顺路去寻四弟。”

说着不等文珏回答,文瑜已经溜下椅子,穿上鞋往外跑,文珏喊了她一声,文瑜早没了影子,文珏低头打算继续算账,可是方才那个问题还是在她脑里,到底爹是好人还是坏人?

文瑜跑的不慢,丫鬟见她跑出去立即追了上去,边追还边让她慢些跑,文瑜那里肯听,跑出院子的时候还差点撞到了人,文瑜停下来,已经听到那人说话:“三姑娘,你可要小心些。”

文瑜抬头,瞧见说话的是邱嫂子,嘻嘻一笑道:“邱婶婶,你是来支这个月的月例的吧?姐姐早预备好了,就等你来。”说完文瑜就又跑走,邱嫂子的眉皱一皱,这二姑娘还好,可是这三姑娘,怎么就不惦着太太?

文瑜一路跑到初雪上房,离的老远就叫:“大伯母在家吗?”青儿忙迎出来:“三姑娘,你这是有什么事,怎么跑这么急?”文瑜已经急匆匆跑进屋里,对初雪马虎行了个礼就道:“大伯母好,姐姐一直算不来这笔账,我拿来给您瞧瞧。”

初雪接过她手里的帐页,红儿已经拿来热水和手巾给文瑜擦着汗,文瑜还在那叽叽喳喳说话,问文阳在哪里,她要去寻他玩。初雪一边听她说话,一边去瞧帐页,听到她说撞到了邱嫂子,哦了一声就对青儿道:“你去二姑娘那边请邱家的过来。”

77训诫

青儿领命而去,文瑜的小眉头皱起:“大伯母,你寻邱婶子有事吗?”初雪摸一下她的头:“我寻她说说话。”奶娘已经抱着文阳进来,看见文瑜,文阳叫了声三姐,就在奶娘怀里挣扎着要下来,奶娘把他放到地上,文阳已经跑到文瑜身边,去拉文瑜的手:“三姐、三姐,你昨儿教我的字我都会写了。”

初雪已把帐页瞧完,见他们姐弟这样,笑着拍一拍文瑜的手:“外面春色正好,你带着你弟弟去花园里走走,这帐页,等会我让人送过去。”文瑜应是,双手在身前绞了一下才迟疑地道:“侄女想问问,大伯母不会是要训斥邱婶婶吧,邱婶婶虽然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可是,可是,”

文瑜的脸涨红,手绞的越发厉害,初雪摸一摸她的头:“我只是寻你邱婶婶说说话,并不会多说什么,况且她是你娘身边的人,就算训斥,也轮不到我来。”文瑜眨一眨眼睛,眼里那丝水光消失,她和文珏,虽样貌一样,但在这些上面,明显不如文珏。

初雪叫过丫鬟奶娘,让她们陪着文瑜文阳出去花园,丫鬟婆子们簇拥着他们姐弟出了门,刚走出院门不久就看见邱嫂子走过来,见了她文瑜停下脚步。邱嫂子瞧见文瑜,原本心里就七上八下的,这时心就更乱了,也顾不上对文瑜行礼就掉了泪:“三姑娘,我晓得有些话你不爱听,可是不管怎么说,你千万不能忘了,太太才是你的亲娘。”

这话如同从天外飞来的一样,文瑜不由皱了眉头:“邱婶婶,这话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娘自然是我的亲娘。”邱嫂子鼻子又是一酸,旁边的丫鬟已经道:“邱嫂子,太太还在等你,就别叙话了,你要真想二姑娘三姑娘,常来这边也没人拦你。”

邱嫂子吸吸鼻子,随丫鬟进了院子,对初雪行礼如仪,初雪把手里的针线放下,笑着招呼她:“邱嫂子你坐下,你是三婶婶身边人,不用这么客气。”邱嫂子恭敬地站在下面:“大太太,这是小的应当的,太太面前哪有小的们座位。”

初雪哦了一声,坐在上面微微欠身:“邱嫂子,我晓得你对三婶婶历来是忠心耿耿,只是我今儿多句嘴,邱嫂子你要听呢就听一听,若不愿听,也当我没有说过。”

邱嫂子站在下方依旧恭敬:“大太太现是这边的当家人,有什么吩咐,直接吩咐小的就是,小的哪有不敢听的。”初雪瞧着她,一双眼没有半分波澜:“邱嫂子果然是明事知理的,三婶婶是二侄女三侄女的亲娘,这是不会变的,但邱嫂子难道还忘了一点,老太太是两位侄女的亲祖母,三叔叔更是两位侄女的亲爹。”

初雪的声音很轻,听在邱嫂子耳里如同惊雷一样,过了会儿才抬头:“小的自然是知道这些,可是……”初雪并没让她说下去:“可是你做下人的,觉得三婶婶母子分离十分难过,你瞧在心里也格外心疼是不是?”邱嫂子不敢点头,初雪轻轻一叹:“邱嫂子,我们都晓得你是从小陪三婶婶长大的,有几十年的情分,三婶婶到了如今,也只有你们几个一个忠心耿耿不离不弃。可是邱嫂子,三婶婶到现在这样,难道全是万家的错,全是我们不体恤,不肯出言帮她一两句吗?更没有让她们母子在一起?”

邱嫂子抖了一下,瞧着初雪没有回答,邱嫂子当然晓得这件事里,李氏自己也有错,可毕竟人都是偏心的,纵然觉得李氏有错,也未免要抱怨几句万三老爷太过绝情,更要怨恨几声初雪杨氏未免太明哲保身,总是妯娌之间,哪能全都不说一个字?

旁的倒罢了,这母子分离,见了面还不能似原先一样,那不是活活挖李氏的心肝吗?可再一细想,自己太太这些年来,对他们说的话,邱嫂子叹了一声,跪下道:“大太太,小的知道前些日子,小的在几个平日相处的好的同伴面前多说了几句话,可这并不是我们太太的意思,全是小的赌不过这口气。”

初雪笑了:“邱嫂子,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这种小事也值得我来寻你说话?”不为了这个,那是为了什么?邱嫂子迟疑神情完完全全落到了初雪眼里,她面上笑容没变:“邱嫂子,我只是由此想到,你会在同伴面前多说几句话,难保不会在二侄女三侄女面前也多说了那么几句话。”

邱嫂子额头开始有冷汗出来,在同伴们面前多说几句,不过是闲磕牙,就算别人揪到了,也不过呵斥一顿,罚上个把月的月钱就是,可要在小主人面前多说几句话,往轻了说,是教唆小主人,往大了说,是挑拨是非,让家宅不宁,那就不是斥责一顿罚几个月月钱能解的了。

初雪继续款款地道:“邱嫂子,我晓得你忠心,怕得是两个侄女她们忘了三婶婶这个娘,这才时时提点着她们。可是邱嫂子你也要仔细想想,别说三叔叔并没阻止三婶婶来瞧几个孩子,平日里老太太对孩子们也是多有疼爱,你此时所为,反成了倒行逆施,不但对侄女们无益,就算是对三婶婶也没多大好处,到最后倒落得你成J诈小人。 ”

这几句话如同石头一样重重砸在邱嫂子身上,邱嫂子的唇张了张才道:“大太太的训诫,小的知道了。”初雪勾唇一笑:“你是三婶婶的身边人,不过是寻你说几句话而已,哪算得上训诫。你忠心这本是好事,可忠心了也不能是非不分,三婶婶现在这样,你瞧着心疼,可是追根究底,这整个万家为了这件事也算是丢了脸面。若三婶婶就此安分守己,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若是还怨天恨地,以后这几个侄子侄女的婚事,只怕就要去外面寻,二爷是个男子,娶媳妇回来倒也没什么,两个侄女若一外嫁,这天高地远的,连梢封信都难,更何况时时见面。邱嫂子,你若真对三婶婶忠心,指望两个侄女好,就该晓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邱嫂子的汗已经不光是额头上有了,这两个月来,李氏单独住在宅里,扬州城的风言风语难道少过?按说正月里正是应酬最多的时候,可李氏宅里除了李太太来坐坐,连半张帖子都没见到。

如果真继续抱怨,只怕到文珏她们议亲时候,真的没有这城里人家问名,那时只有去外乡寻亲事。邱嫂子眼里又有了泪,看向初雪的眼里有了祈求:“大太太,晓得您说的对,可是我们太太,毕竟是他们的亲娘。”

初雪坐在上面纹丝不动:“邱嫂子,天下没有盼着儿女不好的亲娘,难道又有指望孙子孙女入火坑的祖母?”邱嫂子低头:“大太太您说的对,小的明白了,等小的回去一定会去宽我们太太的心,让她为几个儿女想想。”

初雪点头:“话也说完了,邱嫂子,想来三婶婶她那边还等着你,你就先回去吧。”邱嫂子又磕一个头这才站起来告退,外面艳阳高照,二月的风吹在面上暖融融的,邱嫂子心里却似冬天,突然笑了一声,自己的那点小见识小算计,原来全都被人瞧在眼里,更何况太太呢?

文琦的婚事年前已经说好,对方选了二月二十六来下聘,扬州富商家的风俗,是没事也要寻缘由请客,更何况这是大喜事,当然要办得极其热闹铺张才是。虽说分家,但没有搬出去,杨氏当然要请初雪帮忙,这是初雪扶正之后,参加操持的第一个大一些的酒席,请戏这些倒是个简单的事,这扬州城里,各家养着的小戏,外面来的大班,那叫随意选择。

杨氏听初雪说了去年在黄家酒席之上,见平日有过争执的人都被分开,平日相处的好的人坐在一起,眉头不由一皱:“大嫂你的一双眼好厉害,我赴过无数的宴席,倒没发现这点。”杨氏不爱应酬,去了酒席也不过就是坐在那里看戏,不会去管旁人家的是非,更不会去注意这座次安排。

初雪笑了:“这也是二婶婶你平日不爱俗事,这样一排坐席,倒是极方便的,不然每次有什么酒宴,那性子不和的坐在一块,虽不好撕破脸皮,唇枪舌剑地怎么都没少过。”杨氏深以为然,可这说来轻易,谁没事专门去打听扬州城里哪家的太太和谁家交好这种事?

初雪眉微微一皱:“黄家既这样做,平日间定是有人管这些的,不如寻人去黄家问问。”杨氏正打算让人去,外面就有人说张妈妈来了,这张妈妈是杨氏在女儿议亲之后,专门给她寻的教养妈妈,教女儿人情世故往来,这张妈妈在这扬州城里,做这行也有二十来年。

她原本是扬州一家富商女儿,从小也是金枝玉叶长大,嫁人后不久夫家就败落,娘家人那时也离的远没有靠处,她咬了牙靠做针线活带着孩子们过日子。谁知她丈夫偏偏又得了个富贵病,别说出去做活,每天都要吃八分银子的药,那些钱要往哪里去寻?

若是去卖身投靠,又恨堕了自家的名声,若是行差踏错,那更是无颜去见先人。思来想去,这扬州城里多有请教养妈妈陪伴没出嫁女儿的,横了一条心往旧日叫好的人家毛遂自荐,那户人家的主母晓得来由,也就请她陪伴女儿。

原本只是助她一臂之力,谁知这女儿被她教得极好,这名声一传出去,于是那位姑娘出嫁后,又有人来请,这出息总比做针线要好,张妈妈也就以此为生。

张妈妈进来先行礼后刚要开口就笑道:“怎么二位太太面上都有几分为难之色?”初雪把话说出,接着笑道:“这样的人还难寻。”张妈妈十指一抡就道:“这有何难?老身有个结义姐妹就是做这个的,举凡酒席座次、菜肴安排,她都是极熟练的,只是原本以为贵府早请了这样人来,谁晓得还没有。”

78窍门

初雪当年在庄家时候是服侍庄老太太的,那时庄老太太早不管家,操持宴席这些事不是她这样的下人们可操心的,也没打听过。此时听了张妈妈说的这些,才觉得扶正之后所知道的扬州和当初在庄家,在后院时的扬州大不一样。

初雪对杨氏一笑,杨氏倒开口了:“原来扬州还有这样风俗,京里竟没这样的人。”张妈妈是个经过人情世故的,早对杨氏道:“二太太出身官府,从小又是在京里长大的,京里怎会少了那样百伶百俐的下人?只是这扬州城里,发迹比起旁的地方要容易些,这人情往来本就是个难事,男人们在外,请清客常见,女人们在内,也要晓得各家的情形才好和人交往,这才有了我老姐姐她们这样的人。”

说着张妈妈顿一顿,按说万家这样的出身,这样的人早就该请了来,不过再仔细一想,张妈妈也明白了,做这种事的,必是败落之家出来的,一来这扬州城里的大小人家也熟,二来出身不至于那么低微,和人往来应酬起来也不失了身份。

万家的出身众人皆知,若是那穷苦人家出身好歹也是良民,却是正儿八经的奴仆出身,请这样的人来家里,倒不晓得该怎样对待了。旁的不说,做这种生意的,还有一位程家的外甥呢。

张妈妈长久出入富户,这些一想就通,换了话题只说这会儿就去请自己那位老姐姐过来,还笑着道:“也是凑巧,我那位姐姐在扬州城这行里面,也是个有名声的,正月里和二月初都排得满满的,总要提前十来天去和她说,贵府的酒席在二月二十六,恰好她这几日有空闲。”

杨氏微微一笑:“那就劳烦你去请一下。”张妈妈替自己姐妹做了桩生意,心里十分欢喜,行礼告退去请那位姐妹去了。

等张妈妈走了,初雪才轻轻一叹:“想来人的际遇竟不好说,张妈妈也好,她那位姐妹也好,想必都是好人家女儿,现在竟落得在这扬州城里各户人家往来应酬,得一口饭吃。”杨氏轻轻拍初雪一下,她们二人自从花园一叙,交情倒比以往好些,听到初雪发这样感慨,杨氏的眉微微一蹙:“大嫂平日是个通达人,今日怎么发这样叹息?说来虽是在这各户人家提点应酬,得一口饭,也好过落于下贱、谄媚言笑,堕了祖先的名声。”

是,这还算是上乘的,历来败落后的各家子弟,常有穷得没饭吃的时候把儿女卖了,至于卖去做了什么生理,那就不是他们所想问的。况且这行赚的不少,张妈妈做教养妈妈,一年除了吃穿也有五十两银子,往往女儿出嫁了,主母们还会给她些额外的馈赠,算下来比起男子在外做客也少不了多少,足够一家人丰衣足食。

她那位老姐妹要的银子想来也不会低了多少,一个时辰之后,丫鬟就来报张妈妈带人来了,初雪说个请字,张妈妈带人走了进来,这妇人年约四十,面皮白净,身上穿的很素净,但能瞧出衣衫料子不差,发上也有金簪,手上戴了玉镯,进前来行了个礼,初雪和杨氏还了半礼。

见她不卑不亢,说话声音温和,初雪杨氏互看一眼,果然是这行的老道人,张妈妈只说这位姓朱,二人也已朱嫂子称呼,叙了一会儿闲话,朱嫂子这才道:“能得两位太太的青眼本该欢喜,只是我是靠着替人家打听些事来吃饭的,每天一两银子,若是到时还要调停一些,那就再另算银。”

每天一两银子,果然不低,初雪和杨氏又互看一眼,这话说在前面也好,初雪忍不住问了出来:“总是各自不睦的分开,这样摩擦也少些,为何还有调停这话?”

朱嫂子做这行已久,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遇见过,笑着道:“人心难测,有些人就算是把她远远隔开,也能和别人吵起来,比如钱家那位大太太,再比如……”朱嫂子把话咽回去,要说的那位可是这位的小婶子,这样说出岂不是砸自己的招牌。

随即朱嫂子就换了话头:“临时出些事是常见的,不说旁的,那年我一个姐妹在南京帮一家做席时候,原本都安排的妥当,谁晓得这赴宴的里面一位客,竟把自己的一个外室妆做太太带来赴宴,那边大太太知道了,带了仆妇就上门来,打的一个天翻地覆,这才叫无妄之灾。”

竟有这等事,杨氏不由摇头:“这也未免太荒唐了,宠爱妾室也是难免的,可怎能让她妆做太太来赴宴?”朱嫂子点头:“自此以后,我们合行的人更是放出十二万分的小心,必要陪着主人一起迎客的,若有那没见过的眼生人,就算拿着帖子总要问个清楚明白才敢请进来,毕竟当时得罪了人事小,若是放进来发生了点什么事情,那才叫大事。”

果然这一天一两银子不是那么好挣的,杨氏爽快答应了,说定了请这位朱嫂子过来帮忙五天,先秤了二两银子当做定金,朱嫂子收了银子就告退:“如此我明日再来,头几日我夜里回家,正日子头一日和正日子那天,就不回家了,还请到时安排一间屋子给我。”

这是个好办的事,张妈妈本就在这边住着,就让她住到隔壁,两姐妹也好说说话。请张妈妈送了朱嫂子出去,一件大事也算了了,就等各项安排妥当,就等好日子到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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