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自己先一步肯定了这个说法。 浩瀚书屋
不禁有些啼笑皆非,她这个孙子晶莹剔透,心思不重却自有一番气度,除了他母妃的家世外,几乎件件得她的心意。怪不得皇上看重他,在几个阿哥中确实也是最好的。其实重点从来都不是阿哥的母家,大不了抬旗就得了,重要的还在阿哥们本身。先帝爷的生母乌雅氏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她原本是镶蓝旗包衣,后人也只道她是正黄旗人,因为绝的权力在手中后,没人会在乎这些。
不过皇后生的嫡子常会被优先考虑,只要皇后不犯大错,太后都会保着她,一国之母岂同儿戏可以换来换去。但若是真犯了大错,或触怒皇帝,便是皇后也只能自求多福。一旁侍立的苏嬷嬷突然开口:“娘娘,要不要再派些人给四阿哥?”太后的想法她多半明白,太后对这个孙子比别人是不同的。钮祜禄氏太后摆摆手,淡淡道:“哀家的孙子可以善良正直,却不能单纯无知,他自己处理得好,咱们就别跟着操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V界就是一堵无形的墙啊,欢迎跳过来!嘿嘿~
正文 第28章
天气暖和时,皇子们的骑射课都设在演武场上。皇子伴读加上宗室们,呼啦啦的一大帮子人,正好占领大半个演武场,乍眼看去很是热闹。乾隆有空时也会来指点他们两招,只是他这几日忙着山西大旱的事。连指导永珹功课的时间也没有,本来他还想和小四儿重新培养亲密的父子感情。而不是儿子一见他就努力扳起脸,保持说话不露风。其实小孩那个样子,让乾隆看着就想笑,不过,为了避免小孩再一次恼羞成怒,他可从来没笑过。
“嘭”的一声,箭矢逆风离弦,正中五十步开外的靶心。附近的少年儿童们纷纷侧目。看向那个出箭的小小身影。无论亲眼看过多少次,他们还是眼巴巴地惊奇。这种成绩别说是入门没多久的小皇子,就是被操练过几年的少年也不一定达到箭无虚发。何况永珹手里举的是一张二十五斤重的硬弓。
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蹦跳着跑过去,“四阿哥,你又换弓啦!”他明明记得上次四阿哥的弓还是二十斤的。博和托是总谙达鲁格的小儿子,也是永珹的伴读之一。从小习武的他却不久就被这小主子给比了下去,本来和永珹较过劲,直到被彻底压制了才服软。
永珹点点头,学着皇阿玛样安慰他的样子拍拍博和托的光脑门儿,语调轻柔:“多加练习,找到其中的关窍也能像我一样。”他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安慰的成份居多。这种准度是要经过无数次的练习才能形成,这孩子恐怕还得再等几年。
得到保证的博和托稍显暗淡的眼神亮了起来,像一只见了看见了希望之光的迷途小羊羔。永珹喜欢他这种直来直往的性子,对他也格外宽容,平时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记着他一份。
鲁格深知自家孩子的性子,刚开始很怕进宫后得罪了哪位贵主。他逐渐了解了永珹的处事后,对博和托跟着四阿哥很放心。从此他更加用心的教导永珹。事实上,这个徒弟也从没教他失望过。
在宫里出风头不见得是好事。演武场上的风头却是永珹有意为之。他打算从小就展露出对武学的爱好和天份,给人一种他重武弃文的印象,为他日后的规划铺路。课程结束后,永璋递过一条浸温的毛巾,他的小太监都习惯了物品准备两份,湿毛巾当然也不例外。永珹的手下小福子等人已经习惯了被抢走工作。
永璋牵起弟弟的手一起往回走。路上两人探讨些当日的课程,别人的糗事,说说笑笑的路途也变得短很多。一行人路过永寿宫时笑容却僵在了脸上,因为他们碰见几个太监正在宫门口给一下宫女施杖刑。
木板打在那人的臀上腿上,总是能带起血淋淋的一片。那宫女虽被堵住了口不能哀叫出声,偶尔泄漏出的闷哼也能让人猜到她有多疼。这画面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儿。永珹下意识地去捂永璋的眼睛,虽然知道为他已经看到了那一幕,他却不打算让他看到更多。
他手下永璋柔嫩的眼皮在微微颤抖,一个养尊处优的小王子,哪里见过这等血腥场面?晚上不做噩梦就怪了。
永璋眼睛被堵住,耳朵反而更好使,听着清晰的闷哼声也挺让人发冷的。也永璋的小手摸上扣在自己眼睛上的小小手,有点虚弱地叫了声:“小四儿?”永珹的声音就在他耳边想起,“不要看,别怕,我在这儿呢。”声音虽然稚嫩却让他觉得安心,这一刻永璋也不坚持自已是哥哥必须照顾弟弟了。
永璋没一会儿就在弟弟的安抚下镇定下来,宫里长大的孩子适应力还是极强的,又伸手去扒永珹的手。永珹冷冷地看了那边一眼,说:“我松开可以,你别往那边看。”
永璋点点头,重见光明后果然信守约定不看向那边。耳朵却时不时地动一下,很显然还是很想知道。
负责督刑的太监在他们过来时就看见了。可是主子吩咐了要让四阿哥看到杖刑的过程,他就先不能喊停。谁知道两个哥却在远处自顾地说起了话,那他也不能突然停下吧,眼看挨打的人都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他只得硬着头皮装作刚发现两个小孩的样子,忙上前请安。杖刑也自然停了下来。
永珹看了眼伏跪在地上的太监,簇着眉不说话。永璋提醒地拉了一下他的袖子。他才开口,不过是向着永璋的贴身太监的:“先带你们主子回去。”永璋不满地又拉了一下他衣服,永珹那双漂亮的凤眼直视他的小哥哥,永璋被看得败下来阵来,回去的路上还在思考到底为什么自己乖乖向弟弟妥协。
永珹目送永璋走远,才把目光投在地上跪着的人身上,挑眉说:“说吧,为什么跑到这里行刑,你们明知道这里人来人往,冲撞了贵人你担当得起吗?你的主子是谁,怎么调教奴才的?”
太监没想到小阿哥张口就是犀利的问话,这个年龄的孩子不是应该大喊着住手,然后救世主般地直接救下受伤的人吗?怎么四阿哥跟传闻不太一样!他在永珹面前觉得被一股无形的气场压制着,竟是比在他主子面前还矮半截。斟酌着开口:“回四阿哥,奴才是庆嫔娘娘的掌管太监,被杖刑的宫女打碎了御赐的的观音像,娘娘不敢留她。又怕在宫内执刑污了众位娘娘的眼,所以才命奴才把人搬到宫门口。”
永珹一听乐了,你们就不怕污了路过人的眼!这种迁强的理由也敢说出口,真当他是孩子忽悠呢!不过没关系,今天小爷就送上门让你们忽悠,费了这么大劲演出,他若是不把那宫女救下,不是辜负了很多人的心意。今天既然让永璋惊着了,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庆嫔是吧,他记住了。
伏在地上的太监不敢抬头,他头上响起清亮的童音:“不论犯了什么错,打这么多下也该够了,你不想给你主子加上动用私刑至人于死的罪名吧。”永珹向那宫女的方向看了一眼,果然出气多进气少了,不会真死了吧?那他今天就白忙活了。
也不待地上的人答话,匆匆扔下一句:“这个宫女,我带走了,回去跟你主子说一声。”让人找来侍卫将人抬走了。他走出好远,地上的太监才被几个同伴掺着爬起来,狠狠地呼出一口气,有些不确定事情是不是办砸了。
永珹那日带回一个重伤的的宫女后,安排了太医来给她看病,就再也没问过一声,他相信她会好的。派人暗中将她监控起来,一举一动都能清清楚楚。那宫女真的被打得狠了,直到一个月后才能下床。之后就在东三所安顿下来,赵嬷嬷给安排了一个普通的打扫活计,前几日还算安份,终于有一天忍不住闹了妖娥子。
这日下午永璋永珹两小孩在下围棋,正杀得热血沸腾时,下人端上两蛊炖品,一品五果汤,一品八珍膏。而端东西上来的雪慧一个劲地给主子使眼色。永珹扫了一眼,不经意地说:“三哥,我们换吧,我今天想喝你那个。”
永璋二话不说地和小孩调换了,还为能照顾弟弟而小小地沾沾自喜。雪慧见主子真的要将那东西喝下去,着了急,心说那里面可是被J细加了料的。永珹给他的大宫女一个放心的眼神,又低声吩咐她下去准备些东西。永珹有医术底子,这碗东西他还是能看得出来,里面加了至人虚弱生病的药,还没到毒药的范畴,他又有灵药护身,完全能应对得了。再说,他不喝这场戏怎么能演得下去,他到要看看皇后如何收场。
想来还没人敢在直接暗害皇子,只是想搅起风浪而已。永珹替永璋喝了那碗加料的汤,半夜里给疼醒过来。他本以为他吃了灵药后能百毒不侵,明日装装样子就好了。却漏算了制这种药的一种原料对这个身体来讲是过敏的,看来得安安分分地生上一场病才能罢休。
大半夜的乾东三所里火都亮了起来,宫里留守的太医也被宣了进来,皇上竟然也一起到了。乾隆是刚要睡下就听到外面似乎有动静,叫来一问竟是乾东三所的人去传太医。 因为太医院的值房在外宫,要路过中轴线上的乾清宫,他们已经小心又小心了,还是在被侍卫盘查时惊动了皇上。
乾隆一听是小四儿病了,二话不说起来穿衣走了。被翻了牌子前来侍寝,却还什么都没做的庆嫔气得干瞪眼。众人只得又把她裹进席子里送回后宫去。
乾隆来了后,坐在小孩的床边,看着小孩本就不大的小脸苍白无色,一日不见下巴竟像是变尖了,立时就心疼了。乾隆令太医快点切脉开方,他却一直在床边握着儿子的另一只手,“没事儿了,别怕,有皇阿玛在这儿。”永珹听了这话很耳熟,好像他不久前他也说过。不过他已经烧得迷迷糊糊,之前又把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有些意识不清了,在床上软软地躺着。
乾隆亲自动手将小孩塞进被子里,然后问太医:“他这是怎么回事?”
太医短时间内得出的结论也笼统,谨慎地说:“四阿哥的情况看似凶险,烧退了睡一觉也就好了,病因还不能确定,依微臣愚见,应是对食物过敏的反映。”
乾隆听到后半句时挑起了眉毛:“过敏?他宫里怎么会有让他过敏的食物?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留言加票票~
正文 第29章
这话问的对象是雪慧等一干宫女,雪慧犹豫着要不要拒实以答。可是想到小主子今日明知不对,还是喝下那碗汤,不知他是不是还有别的方案。正在她吞吞吐吐,快要磨没乾隆的耐性时,永珹睁开了眼睛,“皇阿玛?您还没走?太晚了,去歇了吧。”
乾隆立时转过身来,好生安抚在病中还不忘关心自己的小儿子,让太医去煎药,闲杂人等全部挥退了。永珹也没想到那见鬼的药里面竟然阴差阳错地有让他过敏的东西,他发着烧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这时,就热得身上的里衣都浸了汗,恨不得把被子全蹬了。
乾隆一把按住他要做怪的手脚,让宫女拿了一套干净的里衣过来,帮他把沾了汗的衣服换掉,又拿了一床薄被子搭在他身上。
没一会儿,永珹又觉得冷了,整个人钻进厚被子里还不够,要拉了乾隆一起进去。人形暖炉是比被子舒服多了。乾隆无法,只得顺势进了被子。永珹嫌弃他的外衣硬邦邦的,七手八脚地要将之剥去。
乾隆今日只有苦笑的份,看他半天也胡噜不开,只得自己动手解了外袍。这事他虽不常自己动手,却也是会的。又过了一阵,太医的药终于煮好了,这时已是下半夜,乾隆却一直没睡。在小孩半梦半醒时,几人合力将药灌了下去。
夜已太深,乾隆不想折回养心殿,就在这里将就一宿。小孩感觉到被窝里又出现热源,上面还带着好闻的龙诞香气,主动窝上前,找到一个舒适的地方,整个人糊了上去。乾隆被他扒住,又好气又好笑,却还是将他的小身子往怀里带了带,抱着他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一早,永珹美美地一觉后,病就好了,还很神清气爽。没抖擞起精神,就发现自己被窝里还躺着皇阿玛。见乾隆边揉手臂,边面色不善地盯他,当场傻了眼。想到自己竟然把这尊贵的手臂当枕头枕了一晚上,心情极其复杂,软软地叫了声:“皇阿玛,您也在啊。”
乾隆没理他的尴尬,轻哼一声,伸手摸向小孩的额头。让人叫太医过来,不到三分钟的功夫太医竟然就到了。原来昨日留宿东三所的不只是皇上一人,他怕小孩病情反复,把太医也留这儿住下了。
太医又给小阿哥检查了一遍,说已经没大碍了。为保险起见,又煎一幅药送上来。乾隆看着小孩吃过药,准他今日放假,又嘱咐了两句可不能再乱吃东西了,只准在宫里躺着,不准乱跑后,乾隆就直接早朝去了。
“三阿哥没事,反而是四阿哥病了?还让皇上亲自照顾了一夜?”富察氏就像听到了一个最大的冷笑话,带着精美指套的右手狠狠拍在扶手上。嘴角抽搐着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最后她愤怒地抄起一件手边的东西向报信的人砸去。那人不敢躲,正好被砸得头破血流。
她怒喝:“本宫要你们何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一群废物!”按计划加了料的东西是给三阿哥吃的。没错,那个据说是庆嫔宫里犯错的宫女其实是她的人。从另人那里出去,就算出了差错,也查不到她头上。她让三阿哥在四阿哥住处出问题,想要借此挑拨的是嘉妃同纯妃的关系。
晋位在即,她们两宫宠妃若能斗得你死我活,她正好坐享渔翁之利。她的切入口就要从她们最在乎的孩子开始,可是没想到竟然从最好对付的孩子身上就出了差错。将她的计划全盘打乱。又给四阿哥被皇上关照的机会,真是恨得她咬碎了一口银牙!
永珹没想到,一场局被他乌龙的过敏给过掉了,不过是一晚上的时间,就全给搅和了!因为那个宫女被乾隆给带走了!乾隆对儿子很上心,自是从昨晚开始就让人查病因,他的人很容易就查到了这个新来的可疑宫女。不管乾隆问出了什么,他没当场发难,只是将那宫女带走了而已。
晋位的事几乎是年年都有的,因为皇上每年都会有新宠的人,晋位当然是必要的。但是今年又有所不同。那个曾冠宠六宫的高贵妃死了,皇上再不用维护她唯一贵妃的特殊地位。上面发了明话,今年贵妃两个名额都要填上。
现在妃位上只有三个人,却都有一争长短的本事。纯妃已生育两个皇子,目前乾隆才只有五个儿子,她在这后宫中可算独一份了。嘉妃的四阿哥甚得皇上宠爱,甚至亲自带在身边教养。而且嘉妃她还怀着一个呢,虽不知是男是女,做为孕妇的她却同样金贵。
最后一位娴妃乌喇那拉氏虽然既没有儿子也没有圣宠,可是她有一个最大的靠山,她出身满清贵族。在这个汉妃盛行的后宫里,她的政治地位摆在那,为了平衡前朝满汉群臣的关系,每次晋位她都没被落下过。所以这贵妃之争,成了全天下人关注的事情,不只是后宫,朝堂的大臣也在观望着。
可是就算你们争得头破血流,最后拍板定案的还是皇上。在这个宫中,他的一句话,顶上别人一千句一万句。嘉妃深知这个道理,可是这次她不打算用来争晋位上。相反,她要把这个机会送出去。
乾东三所的事她大概都知道,永珹的贴身几人可都是她宫里走出去的。嘉妃从儿子生病看出了有人想让她和纯妃两败俱伤。她怎么可能如了别人的意!既然当年定下和纯妃结盟,现在也没到拆伙的时候。
不是她争不过别人,只是现在皇上春秋正盛,她的永珹又那么小。她是疯了,才现在开始就争名夺利,多做多错,不如随份从时。再说,就算当了皇后也不能为所欲为,还不是有太后和皇上两尊大佛压着,还要承担来自整个后宫的压力。嘉妃的位份不高不低,有自己的小势力,有太后娘娘拂照。有皇上替她宠着小四儿。还有什么比当前的状态更好。一个贵妃的头衔,锦上添花而已。
所以在嘉妃的多方周旋下,她自主退出了这场贵妃之争。皇上和太后对她的印象更好了,认为她大方得体,这样的人才是妃子表率。没多久,晋位的名单下来了,娴贵妃和纯贵妃升了上去,她还是嘉妃。
没等众人投去自以为是的同情目光,另一道圣旨‘嘭’地砸下来,砸晕了满地人。上面是这样写的:“金氏嘉妃,秉柔嘉而成性,椒掖之芳声早著,孝敬天成,慎勤婉顺,兹仰承皇太后慈谕,令其亲族五服以内,入正黄旗旗籍,族人赐姓金佳氏,钦哉。”
什么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就是了。别说是嘉妃,就是自认抗打击能力比人强的永珹,都差点没受住这么一砸。他记得,嘉妃死后虽有个皇贵妃封号,却一直是汉妃来着。直到嘉庆帝加封先帝众妃子时,才得赐了金佳这么一个姓氏,不过那也只是她一人而已,族人不能跟着抬旗。跟现在的情况比可谓天壤之别。从此以后,再没人能说嘉妃是汉妃了,因为皇上金口玉言,又得太后恩准,在这个等极森严的社会,嘉妃和她母家站在了统治的上层。谁家能生出这样一个女儿,恐怕连作梦都会笑醒。
且说乾隆皇帝来到长春宫,皇后富察氏顶着个大肚子相迎,亲自端茶递水好不温柔。乍看起来真是个贤达的好妻子,也没对她的丈夫刚晋了一群危胁她地位的女人有半句怨言。
乾隆面色如常,看不出一点不高兴。问了一遍她的饮食起居,对皇后表达了充分的关心。两人在和谐的气氛下用了膳,才开始步入正题:“皇后,朕看你宫里的人侍候都不太得力,是不是你宫里人手不足啊?”
富察氏被皇上关心,脸颊泛红,她垂下了头,正好露出一节滑如凝脂的脖颈,“是皇上体恤臣妾才会这样想,可能是娴妹妹初管宫务,有些疏露也是情有可原的,臣妾宫里的人手也尽够用了,您不要担心。”
乾隆似笑非笑道:“朕看不见得吧,朕怎么听说皇后你把自己的宫人都送人了。”
富察氏诧异:“皇上是听谁说的?臣妾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