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怎么勾引男人的时候没见你这么胆怯?现在才知道怕了?”
谁说我怕来着,他那些手段我又不是没有领教过,我只是,我只是不想面对他那样的眼神。 不知为什么,自从这次醒来后,感觉一切都有些不一样了,尤其是他看我的眼神,总让我没来由的心慌,再这样下去,自己非患上心脏病不可。
见我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北宫殇更来气了,一把捉住我的手腕,稍一用力,便将我拖了过去,几乎不容我反抗,便圈住了我的腰,迫使我仰躺在他腿上。
他俯视着我,像要吃人般凶狠的眸光让我脸唰的吓白了。
“说!你和杨剑到底说了些什么?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勾搭上他的?”
看来我没料错,他真是为这事而来的,“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你若是怀疑我们,就连他也一并杀掉好了,这世上的男人千千万,我倒看你能杀多少。”
我故意用了“我们”,北宫殇是个绝顶聪明的男人,否认或是辩解都会让他生疑,我索性暗示他,我就是勾引杨剑了,看他怎么着。果然,北宫殇放在我腰间的手猛的收紧,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腰捏断。我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连挣扎都不能,便被他揪住了衣领,拎到了他眼皮底下。
“看来,你是有意要将孤王一军。杀与不杀,其结果都是于你有利,杀了他,孤王便失去了一位得力的将军,不杀他,你就可以更加肆无忌惮的勾引他,对不对?”
北宫殇一字一句说着,末了,瞳孔危险的睑起,“孤王不得不承认,你远比我遇到过的那些对手还要聪明,也怪不得连孤末都会甘心为你卖命。”
这样近的距离,我在他的眼神逼视下无所遁形,心里很想说一句,任何有良知的中国人都会站出来,和我共同抵制暴力的。但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是不是有点太不合时宜了?自己已经够凄惨了。
“你平时不是伶牙俐齿吗?怎么现在不说了?”北宫殇手上又是一紧,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我闷哼一声,疼得咬紧了唇,却依旧强忍着痛笑道:“不错,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放弃。这世上的人不是都像你这般冷血无情的,我就不信,你能杀得完。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是勾引杨剑了,我倒要看你杀还是不杀!”
“啦”的一声脆响,我只觉嘴里一阵腥甜,脸上火辣辣的刺痛起来。如果不是被北宫殇死死制住,那力道足以让我跌下床去。
北宫殇的手仍僵在半空,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我,大概是没有想到自己会失控对我出手。
我知道,有些事即使是我知道他知道,但真正听我亲口说出来,感受又不一样。从决定对付杨剑那一刻起,我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下场。因此,我一点也不意外,只是疼痛仍是让泪水不自禁的盈满了眼眶。
那点点闪动的晶莹似利刃一般刺痛了北宫殇的眼睛,他咬了咬牙,神色间竟多了丝让人不易察觉的懊恼。打我的那只手轻轻抬起,触向我的唇角,企图拭去那抹溢出的鲜红。
我别过脸去,躲开了他的手,自己用衣袖将血迹擦去,却因为那难忍的疼痛而深深锁眉。
我的倨傲让北宫殇的懊恼越发加深了,落空的手不禁紧握成拳,发出“咯咯”的响声。
“我只问你,你这样做,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孤末?”他的语气轻了许多,像是怕再吓到我一般。
这样的问题有意义吗?为我自己也罢,为孤末也罢,其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绝不会让他和杨剑好过。我不知道他的神色间为何是这般执意要知道答案,但是心中那纠结的沉重与疼痛还是让我说了出来,“是为了孤末。”
绿眸中有光芒瞬间碎裂,如千万颗细碎的玻璃渣扎在了我心上,那刺痛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明明自己是想伤他的,可是,为什么他黯淡的眼神竟会让我这么难受?我的确是为了孤末呀,他是杀死孤末的凶手,他死不足惜,自己又为何不忍?
北宫殇冷冷的看着我,如同看着一个从不曾相识过的陌生人,握拳的手青筋直爆,“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他霸道的宣示着,猛一挥拳,吓得我本能的闭上了眼睛,以为他终于隐忍不住想要打死我,只听“咔嚓”一声,却并不是我的骨头断裂的声音,而是木头。
不等我明白过来,漫天的白笼罩下来,将我和北宫殇罩在当中。一时间,房中所有景致都消失了,眼里除了那朦胧如云似烟的色泽,便只剩下那张同样变得朦胧的俊冷的脸。
床柱断了,巨大的纱帐倒了下来,埋葬了我和他。
这是怎么回事?我瞪大眼睛看向北宫殇,他的眼里写满了复杂和矛盾,同样狠狠的瞪着我,让我突然心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他的行动见证了我心里所想的,火热的唇贴上了我的,连同他同样火热的身体,将我狠狠的压倒在这白色世界之中。
脸紧贴着脸,那双迷人的绿眸在我眼底瞬间放大,如两潭深渊,淹没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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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狗生下第一胎,好高兴。今天要去排队买火车票了,不知几时能回得来。我会争取早点回来,再更一章的,祝福我吧。
第一百二十九章
第一百三十章
第一百三十章他的吻虽来势凶猛,让人无法抗拒,却在落下的那一刻转为轻柔,舌尖吮舔去残留的血渍,细细的安抚着。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此刻我竟感觉到他想要传达给我的深深的歉然?他刚才明明还那么凶狠。可如果是错觉,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真实感?
如绵绵细雨般的吻印在我的额头,眉峰,最后落在仍火辣辣作痛的脸颊处。虽然只是很轻很轻的碰触,却仍是如烙铁般灼伤了我,我微微一颤,想要避开他,却因被他牢牢禁锢在身下而避无可避。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他的吻不似要征服,也不像是亵渎,却前所未有的让我心慌。
轻柔的唇在我伤处不断的吻舔着,用最原始的方式安抚我的伤痛。纱帐隔绝了阳光,似乎也隔绝了外面的世界,眼前的人开始变得陌生起来。
或许,在这个小小的世界里,他只是北宫殇,我只是苏娆娆,没有仇恨,没有恩怨,有的只是这一刻他发自内心深处的怜惜。
我从来没有尝试过从这样的角度去看他,撇开这段仇恨不说,北宫殇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有时候,他很凶悍,可有时候,他又有种特有的温柔,总是在让我痛的同时,又带给我莫名的感触。如果不是这段仇,他对我,是不是便只有像此刻这样的好?如果我们之间不曾互相伤害,是不是也会享受这一刻的浪漫温情?
但是,一切都只是如果,我不可能当那些过去不存在,他也不能,所以,我们永远是注定要对立的。不知为什么,这样的认知让我有些心酸,眼泪也随之涌出,滑落到他唇边,被他轻轻吻去。
“在我身边,真的让你这么难受吗?”北宫殇突然开口,声音暗哑到让人心为之一软。
“我不是天生的受虐狂。”许是这空间太窄,我有些喘不过气来,尤其是被他这样压着,显得有些楚楚可怜。
北宫殇有些震憾的看着我,半晌,才咬牙道:“我本来应该杀了你的,或许,从一开始,就该把你留在军营。”
他的话让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相识,是啊,换个角度来想,如果不是他将我带离了军营,我现在的生活又会是怎样?这是一个可怕的问题,我想都不敢想。
“难道你认为我还应该感激你吗?”进军营可是他亲自下的命令,如果不是自己运气好,如果自己没有穿越过来,真正的赫连绮梦甚至难逃被J尸的凄惨命运。始作俑者是他,难道要我卑微的仰视他,感念他的再生之恩?
“至少,你也不算是水深火热吧?你还想往哪里逃?”情急之中,他放在我腰间的手又重了些,几乎要将我挤入他的身体里一般。
我不禁冷笑,我还不够凄惨的吗?已经是时日无多了,还得成天被他吓来吓去,这世上大概不会有谁比我更倒霉了。
这样的笑有些激恼了北宫殇,原本有的温情在这一瞬间似乎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抱住我的手也越来越紧,“我早就告诉过你,这一辈子你都休想从我身边跑掉,你是我的奴隶,只能跟着我,就算是我死了,也不会让你离开。”
“那如果,是我死了呢?”我的声音飘渺得像是即将要飘然离去一般,算起来,自己真的是没有多少时间可活了。
“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我手里。”他的声音无比坚定,这样的霸道既是让我震憾,又让我绝望。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为什么执意要这样折磨我,连死都不肯放过?望着近在咫尺的绿眸,我的心已乱成了团。
原本,自己是横下心来要报复他的,可是,孤末却突然出现,打断了我刚刚开始的计划。 而如今,当我差点重获自由时,却又再度落入他的掌控,我该怎么样办?是继续我的计划,还是听其任其,等着咽气?命运一再的捉弄于我,我不知道自己以后的路究竟该怎样走了。
见我傻傻的望着他,便认定了我已经妥协,北宫殇唇角掀起一抹残酷的笑意,“所以,不要枉想再去勾引什么男人,你早应该明白,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如果你敢再背叛,我就把你锁起来。”
他最后的那句话似是玩笑,又似是认真,让我从头凉到了脚,脑海里很自然的便想像出了自己像条狗一样被栓上链子锁在黑屋子里的悲惨情景。
他脸上的笑意似乎就是告诉我,如果我识相的话,他刚才的话便只是玩笑,可如果我敢再惹怒他,这一切就会变成现实。
他想驯服我?让我连反抗的意识都失去,对吗?可惜,他不了解我苏娆娆,如果不能拥有自我,我宁愿将自己毁灭,也决不会让他如愿。
“我想,你大概也不会再给我背叛的机会了。”我看似有些无奈的说着。仇恨会让人在心里藏着一把刀,他北宫殇是如此,我苏娆娆又何尝不是,适当的妥协也是一种生存之道。
大概是没有料到我会这么快改变态度,北宫殇颇有些意外,却又生出一丝欣喜,不禁得意的笑道:“你能明白这一点就好。”
或许,这就是天意吧,绕了一个大圈,我们之间的这场较量终是要展开,而我赌上的是我的所有,在这有限的时间里,我一定要将他们欠我的所有讨回。
只是,孤末,如果你知道了我的决定,是否能理解?是否会怪我?你的一片真心,我最终只能辜负了。
想到孤末,让我对眼前的人更加痛恨了几分。感觉到我眼中的敌意,绿眸中快速闪过些什么,在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时,已化作残酷的冰寒,一直紧紧拥着不肯放的手也渐渐松开了,只轻轻一挥,那床隔绝尘世的纱帐便飞离开去。
阳光下,一切无所遁形,连恨,也是那么的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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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第一百三十一章
第一百三十一章蛊毒真是种奇怪的东西,发作的时候,能让你奄奄一息,看似回天无力,可是一旦毒性过去,又不留一丝痕迹,像正常人一样活蹦乱跳。.我醒来才一天,整个人便迅速恢复了,只是这些天躺得太多,身子仍有些酸痛。
从丫环小芸嘴里得知,这是汴梁城莫神医的住所,位于郊外,所以,即便是在白天,整个别苑也显得格外的宁静。天气出奇的好,在吃饱喝足之后,我又一次溜出了房门。
在皇宫被囚禁了那么久,这是我第一次体会到自由的滋味。虽然仍是在北宫殇的掌控之中,但至少在这里没有人把我当囚奴看,也没有人限制我的行动,只要不出别苑,到哪里都行。
别苑并不大,山水巧妙的错落其间,婉如人间仙境。绕过昨日的那个凉亭,突然想到了杨剑,不知北宫殇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正自想着,就见昨日北宫殇走来的那条小道上,一行来了两个身影,其中一个正是一身紫袍的北宫殇。另一个中年人一袭白衣,看上去很是儒雅,我一下子便想到他很可能就是这个别苑的主人莫神医。
两人并肩走着,似乎正在说着什么事,并没有留意到我,我急忙闪身到一簇花丛后面。
“已经可以确定,她中的是情蛊。”陌生的声音借着微风,很清晰的传达入我的耳里,立刻吸引了我的注意,莫非,这个人口中的“她”说的就是我?他竟然知道情蛊,看来,这个人必是莫神医了。“上一次我就有所怀疑,只是不敢确定,想不到”北宫殇说了一半,不知何故停了下来,距离太近,我连大口呼吸都不敢,突然发现自己这样躲着,一旦被两人发现,不知会怎样。
担心归担心,我却更好奇这两个人的谈话内容,随着两人越走越近,声音也听得更清楚了。
“一味的用那种方法也不是长久之计,你的身体”莫神医刚说到一半便被北宫殇硬生生的打断了,“我会有办法的,回去后,我就去找她。”
“你已经知道是谁下的蛊了?”莫神医颇有些意外。
我听了更觉得意外,难道,他已经知道是蓝沁了?刚才,他故意打断莫神医的话,是为什么?莫神医所指的“那种方法”又到底是什么方法?北宫殇就是用“那种方法”救活了我?听他的语气,似乎对情蛊也并不是一无所知。想到上一次自己在他面前毒发时的情形,他那个时候就已经产生了怀疑?但他却从来没在我面前流露出半点来,这个人的心机可想而知了。
“应该不会有错。”北宫殇答着,两人绕过我身前的树木,沿着小道,走向园林的另一边,“她目前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吧?”
“只要不触动情蛊,就不会有什么大碍了,只是,这蛊毒怕是不好解。”莫神医一路走一路说着,语气不觉间沉重起来。
北宫殇不再言语,两人的脚步渐行渐远,终于完全听不到了。
我松了一口气,这才从花丛中走出来,远远的望去,早已不见两人的身影。
他居然全都知道了,知道我中了情蛊,知道我命不久矣,那他是不是也知道了我因为他而触动情蛊的事?北宫殇不是笨蛋,他一定会想到的。
想到这一点,我突然一阵血冲脑门,差点想要一头扎进身后的小湖里。完了,被他知道了,怎么办?
一时间,我像一只无头苍蝇一般在园子里转开了。完了完了,我的自尊,我的骄傲,我的冷静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脸烧得像一块烙铁般滚烫,想到北宫殇知道这一切后可能会有的表情,想到自己从此在他面前再也无处遁形,我强撑的倔傲在他眼里也会成为一个笑话后果真的是惨不忍睹。
来回兜了好几个圈后,我仍是无法让自己冷静下来,再也没有心情逛下去,我索性冲回屋子,将自己埋进被窝里。
难得的好心情全被破坏了,都是这该死的情蛊,把我唯一仅存的那么一点点斗志给彻底打垮了。
然而,上苍就似特意要打击我一般,正当我躲在被窝里哀嚎时,门突然被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莫府的丫环仆人都是非常有礼貌的,绝不会门也不敲便闯进来,我不用回头也知道进来的会是谁。可是,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进来?如果被他看到我现在的窘样,我就真的不用活了。想到这一点,我立刻想也不想便将露在外面的半个身子也钻进了被窝,甚至忘了脱鞋。
重重的脚步声在内室门口时停顿了一下,继而径直朝着床头走了过来。
他每走一步,我的心便向下沉了一分,数九寒天的,额际竟隐隐有汗渍冒出。完了,他朝我过来了,怎么办?
眼看着他已到了床边,我几乎可以猜测到他下一部动作就是掀开我身上的被子,情急之下,我冲口而出:“站住!”
脚步声果然应声而止,随即,北宫殇的声音隔着棉被传了过来,“你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向冷静的我这一刻竟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了?“我有些不舒服,你能不能回避一下?”我在心里祈祷他千万别走过来,我现在一点面对他的心理准备都没有。
然而,在我眼前的人是北宫殇,北宫殇是从来不会让人如愿的。我的话刚落音,他几乎是想都没有想,便冲到了床前,扯住被角,一把掀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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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是开会的日子,也是我回家前最后一次开会啦。火车票估计是买不到了,也米时间去买了,只好坐我最恐惧的汽车啦。。。。为了回家,我不怕不怕。。。。。
第一百三十一章
第一百三十二章
第一百三十二章背上一阵凉风掠过,我还没来得及阻止,被子已被他扯落在地上。无处可躲,我反而突然冷静下来,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转过了身。
北宫殇那双仿佛能看穿人灵魂的妖眸正审视着我,很快便定格在我脸上,有些惊讶的抬手抚上了我的额头。“怎么这么烫?”
我有些机械的别开脸去,避开他的眼神道:“病了。”他的话令我更是紧张窘迫,连手心都汗湿了。
北宫殇有些胡疑的看了我一眼,随即扣住了我的脉搏。突然,我的视线被一道伤疤吸引了。那是一排深深的牙印,虽然伤口已经愈合,却仍留下了很明显的疤痕,淡淡的粉红色说明当时的伤是深入皮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