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忙也行礼道:“民女苏娆娆见过君上。 .”
孤桓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才道:“听说你已经有了身孕,站起来说话吧。”
此刻的他已完全不似当日在煮琴居时那般随意,无形之中给人一种压迫感,让人透不过气来。
我谢过恩,这才站了起来,孤桓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孤末,问道:“末儿,有传言说,这位苏姑娘便是狼邪部落的公主赫连绮梦,而且,曾经因为她,你和汝越国的君主发生过矛盾,有这回事吗?”
我心中一沉,看向孤末,他却并不惊慌,站出来应道:“是的,因为末儿非她不娶。”
简单的一句话,便说明了他的立场,同时也让孤桓所提出的一切问题顿时失去意义。孤桓颇有些意外的看了孤末一眼,不动声色的笑道:“是比四年前更有魄力,看来,我老人家是阻止不了你们了,不过,你可别忘记,你已与汝越国的公主有了婚约,那桩婚事也是你亲口允下的。”
孤末微微一震,回头看了我一眼,眸中闪过一丝愧疚,似是下定了决心道:“联姻的事儿臣不会反悔,只求父王准许我给娆娆一个侧妃的名份。”
这个傻瓜,他明知道我不在乎这些,甚至也知道我还没有要接受他,他却连这一点委屈也不愿我受。
孤桓却是一脸了然的点了点头,竟爽快的笑道:“好,但你也要答应一个条件,这个条件我现在不说,全写在这道圣旨里,适当的时候,自会公布,只要你一句话,孤王立刻下旨赐婚。”孤桓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放在案桌上的一卷圣旨。
孤末眼底闪过一丝疑虑,却没有多想,应道:“儿臣答应便是。”
他连那圣旨里写的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就这样应下了?虽说虎毒不食子,但是,孤桓不是一个普通的角色,他会这么轻易答应我和孤末的婚事,那圣旨里的事就绝非等闲了。
然而,孤末话已出口,再难追回,孤桓似是稍稍松了一口气,将那圣旨交由身后的老太监带走,这才对孤末道:“去凌云殿见见你弟弟吧,昨天侍卫才将他从边境寻回来,这傻小子本来是要去找你的。”
孤末应着,正要牵着我出去,孤桓又开口道:“让她留下吧,我老人家想和她叙叙话。”
这句话如同一记闷雷敲在我心上,让我整个人猛的绷紧,我不由得拉紧了孤末的手,感觉到我的惧意,他丢给我一记宽心的笑容道:“没事,我一会便过来接你。”
眼看着孤末离去,我的心里也一阵七上八下的狂跳起来,不知道这个厉害的皇帝又要跟我说什么。
仿佛看出了我心里的紧张,孤桓唇角多了一丝和谒的笑意,道:“看来,我老人家在你心目中已经成了恶人了。”
奇怪,同样是皇帝,面对北宫殇的时候,自己从来就没有怕过,倒不是说北宫殇没有威性,有时候,北宫殇远比眼前的人更阴沉可怕,但不知为何,在面对孤桓时,我心里有一种潜意识的惧意。
见我不答话,孤桓也不介意,继续道:“你很幸运,至少,比四年前的那个女孩幸运。身在帝王家,有时,许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尤其是面对感情的时候。培养一个优秀的皇室继承人比打下一个江山还要难,几个皇子当中,我对末儿的寄望是最高的,这个孩子自幼聪颖过人,有着过人的才华,或许,是因为太过珍惜他,他人生的磨砺并不多,他母后的死,更是令他意志消沉了好一段日子,这个孩子,唯一的弱点就是太重感情,或许,这不能算是弱点,但在帝王之家来说,这就是一个致命的弱点。”
我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跟我说这些,但却意识到,他说这些话绝非没有缘故,于是静静的听他继续说下去。
“人只有在逆境中才能学会成长,而成长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如果当初末儿没有失去那个叫雨柔的女孩,他是不可能在短短的四年里蜕变的,可他至今也不知道,那个女孩不过是他成长路上的牺牲品。”
说到这里,孤桓微微叹了一口气,眼里却是令人心寒的冰凌。
我的心如同被人狠狠抽了一鞭,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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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第二百零八章
第二百零八章身居帝位,早已不知经过多少风浪,见过多少浮沉,就连人命似乎也变得如同蝼蚁一般,惊不起心里多少感慨,但是谈到雨柔,孤桓仍是止不住停了下来,似是在回想什么,好一会,才接着道:“末儿没有看错,雨柔的确是一个深明大义的好女孩,如果当初末儿让她走,也许,她现在还能活得好好的,嫁个好人家,可是,那时的末儿还太脆弱,将感情当成了自己生命的全部,作为一个父亲,一个君王,我不得不替他斩断所有退路,事实证明,我当初并没有做错,雨柔也并没有白白牺牲,如今的末儿已经可以独挡一面了。”
我只觉全身一凉,差点跌倒,他是说,雨柔不是病死的?而是他从中做了手脚?这太可怕了。
我的反应孤桓并不惊奇,只是一脸淡然道:“你不用担心,我并不会害你。孤独是可怕的,尤其是对于一个君王来说,更需要有一个人在他身边陪伴着他,看得出来,末儿很在意你,而你也已经通过了我的考验,我相信,你会在将来的道路上帮助他,照顾他,扶持他,对不对?”
他是说,他上次来找我,其实是考验我对孤末的感情?听他的口气,似乎是要传位给孤末了,那那道圣旨难道是.
他之所以把这些事告诉我,怕也是一种震慑吧,意思是,他可以成全我们,但是,也可以无声无息的将我毁掉,如果,我的存在威胁到了这个国家的利益的话。
他竟不惜用自己儿子最心爱的人的生命作为代价,眼睁睁看着他绝望,悲痛,一步一步将他磨炼成为一个君王。我不禁想起一句古话:一将功成万骨枯。想要成为万人之上的君王,就必须付出血的代价,不得不说,孤桓这个君王,当得很称职,从帝王的角度来说,他只不过做了应该做的事。
但是对于孤末,这是何等的残忍,孤末如果知道实情,会是怎样的心情?是不是会恨他这位父王?
孤桓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我不会把这件事的真相告诉孤末,但是,我对孤末却会更多一会心疼。这样的步步心机里,是否也有几分是真的父子之情?
强忍住内心翻涌的情绪,我咬牙答道:“君上请放心,孤末对娆娆情深义重,娆娆自然不会负他。”
孤桓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你是个很聪明的女子,孤王会尽快安排你们完婚,你身子不适,早些回去歇着吧,只怕末儿也要等不及了。”
“是,娆娆告退。”我应声退出微波殿,顿时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虚脱的靠在了回廓的栏柱上。
自古皇家最无情,今天我才算是真正的了解了。
“娆娆?你怎么啦?怎么脸色这么差?”孤末的声音突然从我身后响起,人却随即到了我眼前。
我被吓了一跳,忙收拾起心情,强笑道:“没事,刚才有一点不舒服,现在好多了。”
孤末急忙扶住我,脸上尽是担忧,“要不要紧?我马上叫御医过来给你瞧瞧。”
“不用了,只是有一点恶心想吐。”我抓紧他的手,怕他一个冲动又跑得没了影,“你是王爷,这里又是皇宫,你的举动要稳重一点,不能让人看了笑话。”似乎我最初认识的那个内敛的孤末已经不见了,一遇上我的事,他就沉不住气。
孤末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才我在御膳房要了些腌制的酸梅,听说宫里怀孕的娘娘都爱吃,我已经让阿佑先送回府去了。”
我不禁失笑,他一个还没成亲的男人,居然也快成孕妇通了。可心里却为他这份细心而溢满甜蜜,孩子虽然不是他的,可是,他却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孩子的父亲,这种发自内心的关怀让我悸动,我情不自禁抱住他,在他脸上啄了一口,“孤末,谢谢你。”
孤末呆怔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脸上漾起两个深深的酒窝,“傻瓜,你很快就是我的妻子了,以后,谢谢这两个字不要老挂在嘴边。”
“哇,二哥,这就是你为她挨鞭子的那位姑娘吧?果然与众不同啊,皇宫里这么多人看着也敢亲嘴。”身后传来一声唏嘘,调侃的语气十足,紧接着,一个身穿宝蓝色长衫的少年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他的长相倒有几分酷似孤末,只是,脸上仍有几分青涩,眉宇间却透着几分年少不羁。
“四弟,不得无礼。”孤末轻嗔着,脸上却泛起了红晕。
原来是孤末的弟弟,我冲他笑道:“你好,我叫苏娆娆。”
少年见我落落大方,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同样扯出一个笑容道:“我叫孤云,你的名字我可听二哥叫过很多遍了,前些天我还去了趟关外,本来是想去见见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二哥如此着迷,想不到你已经来了东陵,更想不到,你还是位不拘小节的大美人。”
“四弟!”孤末眸中闪过一丝微愠。
孤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点头道:“好吧,不打扰你们了,我等着喝你们的喜酒。 ”说完,身影一闪,人又不知上哪闲晃去了。
“他年纪还小,你别介意。”孤末眼里充满歉意。
我摇了摇头,“我们回家吧。”这富丽堂皇的宫廷只会让我记起一些我不愿去记起的往事。
“父王和你说了些什么?”孤末将我扶上宫门前的轿子,看似无意的问。
我心中一颤,沉住气道:“自然是些公公训斥儿媳的话,让我好好照顾你。”雨柔的事绝不能让他知道。
孤末脸上不禁浮起一丝暖暖的笑意,“父王平时虽然严厉,但他其实是一个仁慈的君主,只是,自从母后过逝后,他的身体便大不如从前了,所以,平时说话做事难免急躁些,希望你能够体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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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今天第四更,今天家里来客人了,好吵,不知下午能不能码呢,但不管如何,我会争取明天四更。话说,明天北宫要来啦,吼吼。
第二百零八章
第二百零九章
第二百零九章身兼父亲与君王的双重角色,或许,孤桓已经做得很好了,否则,孤末也不会对自己这个父亲充满了崇敬,当然,这些也是建立在他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由此可见,孤桓是怎样手段高明的人。“孤末,你想当皇帝吗?”话一出口,我就有些后悔了,这样的话题在古代好像是个禁忌。
好在孤末并没有在意,只是静静的看了我一眼,笑道:“东陵国是择贤择能继承皇位,所以,我们几个皇子从出生起,就有机会与义务,不是想不想当,而是命运一旦选中了谁,谁就要义无反顾的去肩负起这个国家的兴亡重任,娆娆,如果有一天我必须继承皇位,你还会继续留在我身边吗?”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孤桓为什么会选孤末作为皇储,如果他成为国君,一定也会是位贤明仁爱的君主吧?“我当然会一直陪着你。”如果,我能活到那一天的话。
黑眸中溢满深深的感动,孤末紧紧握住了我的手,充满歉然的道:“自从大哥在战场上出事后,东陵国边界一直战事不断,东陵与汝越国虽是邦交,但随着汝越国日渐强大,父王也有些担忧,所以,我上一次去汝越国便是肩负着联姻的使命,我必须娶莎琪儿”
“我知道,你不必解释。”我打断他,他肯收留我我已经很感激了,又怎么会去在意他娶别的女人,何况,我一直希望他能找到一个真心爱他懂他的人,像雨柔一样,带给他幸福与快乐,只是,这个女人,恐怕不会是莎琪儿,孤末的情路,注定是那样的迷茫而艰辛。.“你放心,不管我娶谁,都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孤末眼里写满坚定,向我承诺着。
我心里既是甜蜜,又是苦涩,未来的路还很长,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但是,这个男人这一刻对我的好,已够我偿还一辈子了。
孤桓的圣旨来得很快,婚期安排得更快,就定在腊月二十四日,按照当地的风俗,我搬出了王府,住在孤末为我安排的一处大宅里,要等成亲当日才可以与他见面,好在,离成亲也只有半个月时间。
这半个月里过得十分忙碌,量衣服,试衣服,打手饰,还要应付一大堆前来送礼的人,要不是孤末顾念着我的身体,安排了小青小红及小虎替我打点一切事宜,我非累趴下不可。
东陵国的二皇子,最有希望成为未来君主的宁王孤末娶侧妃,这在整个东陵来说都是大事,加上是君上下旨赐婚,这桩婚事自然便成为整个东陵国百姓茶余饭后最热衷的话题。只是,为了顾全皇室尊严与礼仪,我怀孕的事被当成最高机密瞒了下来。
这期间,孤末请来不少的名医为我看病,但是每一个大夫看过后都说我身体无恙,查不出病因,自然无法对症下药,久而久之,我的心里也有了最坏的打算。
每天都在忙碌中度过,倒也不觉时光飞逝,转眼便到了腊月二十三,眼看着天已经黑了,刚放置好送来的金饰,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回房歇一会,小青捧着一件衣服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苏姑娘,嫁衣改好了,快,赶紧试试,如果不合身的话,还来得及再补救。”小青二话不说就拥着我往屋里去。
几乎不等我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她推进了内室,一件火红色嫁衣在我面前展开,柔滑的面料和精细的作工看起来不但喜气,而且有一种惊艳的感觉,想不到这古代的嫁衣竟这么漂亮,上面挑绣的几朵牡丹更是为这嫁衣点缀上了几分静雅。
小青连同小红七手八脚的除去我身上的外衣,把嫁衣穿在了我身上,再将我拉到一面足足有一人高的铜镜前。
小青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叹道:“衣服很合身,王爷看到一定会很喜欢的。”小红则早在一旁看傻了眼,完全不知反应。
镜中的人儿有些陌生,略显消瘦的脸在这艳红色的衬托下,多了几分娇羞,原本就是倾国倾城的姿色,加上这件衣服的点缀,便更显得不可方物。赫连绮梦的恬静出尘配上这红得似火一般的妖娆,竟一点也不显矛盾,反而更添几分惊心动魄的冶艳。
只是,那双如烟似黛的眸子里为何有些迷朦?好像浓得化不开的雾,让我的思绪也随之坠入了这迷雾中,找不到方向。
自从来到东陵之后起,我几乎患上了大雾恐惧症,只要是有雾的天气,我都不愿出门,可是,为何,连我的眼底,也升起了雾气?
心里隐隐一阵揪痛,难道是因为明天就要嫁给孤末了,所以,连自己的心也不受控制的飞向那些被刻意尘封的回忆吗?孤末对我这么好,尽管他不要求我去遗忘,但是,我也不应该再去想北宫殇了,就算是负了我自己,我也不要再去伤害孤末。
深吸了一口气,我对小青小红道:“嫁衣不用改了,你们都下去吧,好好休息,明天清晨便要开始忙了。”
小青小红应声退出房去,并带上了房门。我暗自松了一口气,重又看向镜中的人,不禁苦笑道:“赫连绮梦,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你一定也会想要嫁给孤末,用自己的余生去爱他,对不对?”
遇上孤末是我这一生最大的福气,如果我再不珍惜,就太不知好歹了。
泪珠无声无息滚落,北宫殇,我们的恩怨情爱到今夜为止,便彻底结束了,明天起,我再不是赫连绮梦,而是孤末的妃子。
掏出一直藏在身上的那个小药瓶,自从上次那件衣服被孤末撕毁后,这个药瓶便是我身上唯一一件北宫殇的物件,我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撕心裂肺的痛,将它掷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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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说今天要去走亲戚,所以,昨晚码字码到两点,结果,今天睡到十点,不知还去不去。米有车,真的是走。。。。。。
第二百零九章
第二百一十章
第二百一十章瓷瓶划起一道优美的抛物线飞向黑暗中,突然,暗夜中似乎有什么影子一闪而过,是我眼花了吗?我心中一惊,忙向夜色中喝问道:“是谁?”
声音孤独的飘荡在黑暗中,顷刻便被无尽的夜吞没,根本就没有人。然而,心里却突然涌上一阵莫名的不安,顾不得多想,我忙将这屋里的几扇窗户全部关起来,插上窗栓。
我究竟在怕什么?这里是东陵国,房子周围也有侍卫守护,一般的人根本是进不来的。
只是,一般的人我不怕,那不一般的人呢?不,不会的,刚才不过是起风了,树影晃动,我看花了眼罢了。
我在心里不断的重复着,总算,心情才一点一点平静下来,可是,内心深处却隐隐有一丝丝失落,整个人无力的跌坐在座椅上。
曾几何时,自己变得这么失魂落魄?稍有风吹草动也会忍不住去想,是不是北宫殇来了,北宫殇不会来的,他和孤末不一样,孤末还没有继承皇位,可他是国君,又怎么会弃自己国家于不顾,跑到这里来孤身犯险,除非他疯了。
还是早点睡吧,明天一早便会有人来迎亲,如果看到自己气色不好,那岂不是让孤末也难堪吗?
平定下来心绪,我脱下嫁衣,踱到床边,正准备要躺下,却被床上的东西吓得失声惊呼起来。
“苏姑娘,出什么事了?”住在外屋的小青听到动静高声问道。
我忙拉起被子掩住床上的东西,应道:“没事,只是一只虫子,现在不见了。”
屋外的人应声后便没了动静,居然也没有去细想这寒冬里怎么会有虫子。
我颤抖着手掀开被子,刚才被我扔出去的药瓶现在正好端端的躺在那儿,连缝都没有裂一道,瓶塞处还塞着一张纸条,我抽出来缓缓展开,整个人顿时被抽离了灵魂,瘫坐在床上。
纸条上写着血红三个大字,“结束了”。
这世上能有几个人有这么快的身手,能在瞬间接住我抛出去的药瓶,并在无声无息中将它送回到房中来?还留下这样的字条。
结束了,是指,我的幸福日子从这一刻起已经结束了吗?
北宫殇!他来了?刚才,他就在我身边?我有些不敢置信,可是,这药瓶和字条就是最好的证明,他的的确确来过。
心里一时间百感交集,说不出是欢喜还是悲忧,是期盼还是惧怕。
他是为何而来几乎不用去猜测,可是,他为什么刚才没有把我带走,却反而将我丢掉的这药瓶送了回来?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或许,这就是北宫殇,你永远都猜不透他会怎么对付你,但是往往,他越是不急于下手,便越证明他的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