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他怀里,乖乖的闭上了眼睛,能这样在他怀里睡着,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浩瀚书屋
他的怀抱温暖如夕,熟悉的清香有着很好的催眠作用,让我的心一下子安静下来,舒适的感觉让倦意也来得特别快,不知不觉中,我便陷入了香甜。
这是自离开啼露山以来,我第一次睡得如此安稳,当暖暖的阳光照进窗楣,我才缓缓醒来。
北宫殇不知何时离去的,这个早上虽然没有在他怀中醒来,我心里却仍盈满了幸福,因为我知道他的心里仍然装着我,这个认知让我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墨玉盆就摆在床头,淡淡的血莲清香直沁心脾,盆中的冰块仿佛已被人更换过,只是,随着时间推移,血莲的色泽微微淡却了一些,看来,它的花期将尽了。
冰块应该是北宫殇带来的,他也在极力挽留着这朵花,希望它能开得更久一些,只是,花开花谢是自然界的规律,谁也无法违抗。
不过,虽然我无法让它长久的盛开,却可以把它制作成为标本,珍藏在身边,毕竟,它是北宫殇送给我的,是我这辈子最浪漫的回忆。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的心情好了许多,每天除了打理一下药田,其余时光便会写写日记,或是和泠儿随意的聊聊,尽量的让自己保持着轻松愉悦。只是,这古代的毛笔字自己还是不太习惯,北宫殇来的那夜我写的那几页日记后来怎么也找不着了,上面的字迹又大又丑,估计,当时北宫殇看到以为是垃圾便拿来丢掉了。
相处得久了,自己的反常还是让泠儿有所察觉,她却很聪明的没有追问,仍旧假装若无其事,但在生活上却总是事事抢先,再也不让我干活。
我知道她迟早会知道,也知道这事整个宫廷也迟早会知道,却没有想到,在北宫殇找过我后的第五天,乌洛珠突然领着燕妃和楚妃驾临了溃溪房。
短暂的怔愣后,我放下了手中的纸笔,跪了下来道:“阿奴给公主请安,不知公主大驾光临,有何训示?”俗话说,善者不来,来者不善,乌洛珠会亲自来溃溪房,便决对是有目的的。这若是放在以前,自己倒大可不必向她行礼,反正她爱怎样便怎样。可如今情况不同了,自己得顾念着北宫殇,更要顾念着诺儿,不得不低这个头,吃点亏也没关系,总之,尽量不让她找着借口来对付我。
我的态度倒是颇令乌洛珠意外,她居高临下的瞥了一眼地上的我,冷冷道:“本宫没有看错吧,平日里一身傲骨的赫连姑娘竟然也懂起礼数来了。”
我知道她不会这么轻易便放过我,对她的冷嘲热讽也不以为然,应道:“阿奴虽是一个阶下囚,被遣到溃溪房的这些日子以来,自问也算本份兢业,不知公主今日前来,是所为何事?”
乌洛珠黑眸中闪过一丝凌厉,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燕妃和楚妃像两大金刚一样站在她身后,皆是用愤恨的目光瞪着我,活像要硬生生把我吞下去。
乌洛珠也不急着问话,缓缓接过楚妃倒的一杯茶,细细品尝着。我知道,她是故意在摆谱,让我在她面前跪得更久一些,好杀杀我往日的锐气,我咬牙强忍着膝盖处传来的疼痛,思忖着她若是再不开口,我是不是要自己起身扬长而去,但考虑到她可能正是在等我这么做,好有借口找我的碴,便又只好继续忍下去。
待杯中的茶被她一吹再吹,一饮再饮之后,乌洛珠才轻轻放下茶盏,垂眼扫向我道:“你的事君上都告诉本宫了,起来吧,别说本宫知道你有了身孕,故意难为你。”
我心中一震,北宫殇他终于还是说了吗,怪不得乌洛珠和那两个妃子都眼神不善,乌洛珠表面至少还强装着大度的笑颜,燕妃和楚妃却是丝毫不掩饰心中对我的怨恨,想必若不是乌洛珠在场,两人早就要沉不住气了。
膝盖有些酸麻,我小心翼翼支撑起身子站了起来,却仍是有些头晕目眩,忙扶住一旁的桌子,才稳住身形。抬头,却瞥见乌洛珠唇角的冷笑,身后的燕妃和楚妃更是一脸的不屑。
乌洛珠不动声色的开口道:“君上不在这里,你也不用在本宫面前故作可怜,本宫今天来也不是来找你的碴,而是要和你谈谈孩子的事。”
她冷冷的神色让人无法猜透她真正的目的,但她一提到孩子,我的心却不自禁的提了起来。
感知到了我的紧张,乌洛珠眸色变得更深沉了,笑道:“你用不着紧张,虽然你是赫连家的人,身份卑贱,但你腹中若真是君上的骨肉,本宫也一样会接纳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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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第二百三十八章
第二百三十八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警惕的望着她。乌洛珠年轻的脸上有着与年龄不太相符的阴沉,冷笑道:“什么意思?你曾两度消失于皇宫,且不说你这次去了什么地方,但上一次,你与孤末王子私奔的事,本宫可是一清二楚,算算时间,好像也差不了多少。谁又能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不是君上的?说不定,就连你自己,也无法肯定吧?”
她怀疑这孩子是我和孤末的?“这孩子是谁的,君上心里自然有数,我和孤末王子是清白的,请公主不要乱加揣测,毕竟,孤末王子将来也是莎琪儿公主的驸马。”
“清白?谁会相信,你以为君上真的就那么相信你吗?你倒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乌洛珠眸光冰冷的看着我,脸上写满了轻蔑与鄙视,“如果君上真的那么信你,你认为,本宫今天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我只觉心中被什么重重的击了一下,不,不可能的,北宫殇从来就没有对我说过怀疑的话,否则,他不会送我墨玉戒指,更不会给孩子取名诺儿。
“相信我。”北宫殇坚定的话语再次回想在我耳边,是的,我该相信他,他亲口对我说的,才是真的。
乌洛珠冷冷看着我,揣测着我的神色,下巴微昂,道:“我知道,你一定不愿相信本宫的话,不过,君上已经亲口说过,等孩子一出生,自有太医来滴血验亲,倘若发现这是个孽种,你和这个孩子就都没命了。”
心似乎被什么硬生生撕裂开一般,痛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看乌洛珠言词凿凿,并不像是在说谎,难道,北宫殇心底真的对我产生过这样的怀疑吗?
我紧捂着胸口,强自平定着心绪,不,我相信北宫殇不会,他对这个孩子的爱连我都能感受得到,他又怎么可能去怀疑,就算他真的会这样对乌洛珠说,他心里也绝对是信我的。
我的每一丝反应都落入乌洛珠眼里,她鼻间轻哼一声,鄙夷着我道:“如今,本宫就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现在老实说出这孩子的真实身份,本宫还可以替你在君上面前求个情,饶你不死,倘若真的等孩子生了下来,到时候可就说什么都晚了。”
这才是她今天来的真正目的吧?我强忍着心底的疼痛道:“我没有什么要说的,如果公主认为这孩子来路不明,大可以直接了结了我,别的,阿奴无话可说。”
乌洛珠面色一凝,唇角的冷笑也僵持住,清冷的眸子里隐隐闪着寒光,在我身上打量了几眼后,突然再度笑道:“好,既然你如此坚持,本宫就姑且先信你,你收拾收拾,准备搬回去吧。”
搬回去?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搬到哪去?”
就连一直沉默不语的燕妃和楚妃也是一脸震惊,刚要开口,便被乌洛珠伸手拦下,道:“本宫会让人替你单独安排间院落,这里倒底是囚奴住的地方,你住是不打紧,可你肚子里的若是龙种,可受不了这般委屈,搬回宫去,凡事总是要方便些。”
她的态度转变得太快太突然,我的心里隐隐升起一丝不安,问道:“这也是君上的意思吗?”
乌洛珠笑意陡收,冷冷的看着我道:“这是本宫的意思,毕竟,本宫也是为了皇室的子嗣着想,再说,这后宫的事,本宫还是作得主的,怎么,你还要先去问过君上吗?”
我并不想离开这里,溃溪房虽然清苦,但是至少不必卷入宫廷的是是非非中,一旦回了宫,那些繁文缛节太多,人家随便找个借口也能变着法儿整我,我若回去,岂不是处讨苦吃?可是,乌洛珠话已出口,只怕这事已经由不得我了。
显然,对这事乌洛珠也是胸有成竹的,她连正眼也不看我,便缓缓站起身来,“这事就这么说定了,你现在就抓紧时间收拾吧,回头自有人来领你去新的院子。”
目的达到,乌洛珠也不再多作停留,踩着优雅的步子便出门去了,楚妃和燕妃狠狠瞪了我一眼,也快步跟了出去。
直到这三人走得没了踪影,我才跌坐在椅子里,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北宫殇他知道这一切吗?他会不会出面阻止?
答案恐怕是否定的,乌洛珠敢带着燕妃和楚妃前来找我,绝不是没有原因的,没有北宫殇的暗允,她还不至于和北宫殇撕破脸皮。
到底,北宫殇心里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今天的事他不出面?
我心里竟隐隐有些不安,乌洛珠绝不会那么好心接我回宫住,这背后必定另有图谋,我该怎么办?
容不得我多想,很快便有一队宫女内侍赶过来,将房子里的东西统统收拾了一番,连同我的人一并带离了溃溪房。泠儿知道她们是公主派来的人,也不便说什么,只默默的跟在后面,直到,那些人将我领到靠近御花园的一处小院,泠儿才转身离去。
“以后,你就住在这柴玉院,膳食自会有人安排送来,进去吧。”领头的小太监面无表情的说着,将我硬推入那栋小院里。
这个院子比起溃溪房要稍微大一些,院子里种满了花花草草,虽然一共只有两间厢房,一间花厅,门窗等做工却颇为精细,看起来倒也有几分别致。太监宫女将我的一干用品全搬进了西面厢房,简单的铺设过后,便都鱼贯而去,剩下我一个人独自伫立在院落中。
看来,自己是无论如何也避不过去了,我早就知道,这是一条极其艰难的路,如今,这一切只怕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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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第二百三十九章
第二百三十九章心里不禁反复分析着乌洛珠所说过的那些话,却始终辩出来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但是对于北宫殇,我心里还是信任的,我们曾经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如果连几句挑拨的话都禁不起,那又何谈什么爱情。
北宫殇,从我选择信你的那一刻起,便知道这个字有多沉重,有多困难,也许,我心里偶尔会有犹豫,会有不安,会有怀疑,但是最终,我还是会选择相信你,只因,这是我亲口允下的,就算要为之付出什么代价,我也不后悔。
望着手指上的那枚墨玉戒指,我悄悄的赌上了我的全部,北宫殇,我信你,希望,你也永远不要负我。
我找来一根红绳,编了根带子,将手上的戒指褪下,穿入绳中,挂在脖颈上。在柴玉院便不比在溃溪房了,宫里人多眼杂,如果被乌洛珠知道戒指的事,又会是一场轩然大波。
傍晚的时候,柴玉院的门再度被打开,只见一群宫女太监手捧着一大堆衣服被料走了进来,我还没来得及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便看到了走在人群之后的两个身影。
只见北宫殇依旧是那身紫金龙袍,轻拥着一袭华服的乌洛珠缓缓踏入了院落里。两人耀目的衣饰和出色的外貌几乎成了这清冷的小院里一道抢眼的风景,尤其是,乌洛珠稍稍侧身,将自己的头倚靠着北宫殇,看起来显得无比的娇弱,北宫殇的手轻轻放在她腰际,这动作看在我眼里,竟觉得那样的刺眼。北宫殇也一眼便看到了我,绿眸中闪过一抹动容,但只是瞬间,便恢复了一贯的冷清,拥着乌洛珠缓缓朝我走了过来。
直到,一路跟随在北宫殇身后的泠儿暗中朝我挥手示意,我才猛然醒过神来,见泠儿用手式告诉我要行礼,我心中一紧,暗自深吸了口气,跪了下去,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这一次,北宫殇还没有说话,乌洛珠便抢先开口道:“行了,你身子不便,就免礼吧。”
我缓缓站起身来,心里五味杂陈,纵使心里再怎么坚强,可是,眼看着北宫殇与乌洛珠出双入对,我喉咙处便如同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噎得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傻傻的垂眸而立,等待着这两人发落。
乌洛珠一反之前在溃溪房时的清冷孤傲,脸上自始至终挂着甜甜的笑意对北宫殇道:“君上,你看这院落如何?离桓雎宫近,有什么事,太医也能即时赶到,而且,炖的营养滋补的汤药也能及时送来,比在溃溪房要方便多了,再说,我和两位姐姐都没有怀过孩子,也都喜欢得紧,还可以随时过来串串门,替她解个闷。”
北宫殇低头看了她一眼,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便道:“这些后宫中的琐事,你作主就好,孤王没有意见。”
乌洛珠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有意无意的瞟了我一眼,眸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似乎是在向我宣示她的胜利一般,嘴上却道:“既然君上这么说,珠儿定当尽力,一定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自始至终,北宫殇都没有正眼看过我,我暗自咬紧唇瓣,冷冷的看着乌洛珠在我面前扮演着贤淑明理的角色,心中却隐隐泛起一阵悲凉。
见我始终不语,乌洛珠又转向我道:“阿奴,本宫命人给你送了新棉被来,那些布料改天请人来量一量尺寸,给你做几件新衣裳穿,如果你还需要些什么,尽管开口,本宫自会替你作主,虽然你不是君上的妃子,但你既然怀有君上的骨肉,本宫也会尽我所能,让你腹中的孩子得到最好的照顾,你就安心的养胎吧。”
我不禁苦笑,咬牙应道:“阿奴多谢君上和王后的关怀。”这样的虚伪客套我一刻也受不了,偏偏我还得强忍下来,陪着她把这出戏唱完,面对着这样的尴尬,我只觉自己的心隐隐被什么一点点撕碎,揉成了灰。
绿眸微微一敛,北宫殇唇角紧抿,突然揽住了乌洛珠道:“剩下的事就交给下人们吧,陪孤王去用膳如何?”
乌洛珠脸上闪过一丝惊喜,连连点头,北宫殇冷冷的瞥了一眼一旁脸色铁青的泠儿,道:“泠儿,以后这里就交给你了。”说着,也不等乌洛珠再作反应,搂住她直朝院外走去。
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我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木偶,失去了支撑点,如果不是泠儿眼尖扶住了我,我几乎要跌坐在地上。
“阿奴。”泠儿眼里也闪过一丝沉重,“对不起,我以为通知了君上能帮到你的,看来,现在你只能暂时先受点委屈了。”
“我没事。”我咬牙答着,却连声音都情不自禁颤抖,自己几曾受过这样的欺负,可如今,不但只能眼睁睁的被人欺负,还得忍气吞声强作欢颜,尤其,是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
我知道,他不插手其实是为了保护我,但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无法不去伤心。
“你要想开一点,这样对胎儿不好。”泠儿劝着,眼圈却忍不住红了,“如果你这样难过下去,君上怎么能放心得下?”
是啊,为了诺儿,我不能生气,我必须看开,我跟北宫殇说过我能做到,我便不能这么轻易的被打倒,我一定能挺过去的,不管她用什么手段,我都要勇敢的活下去,要让诺儿平安的来到这个世界。
我大口的呼吸着,任由凉凉的空气灌入肺里,吹醒我的理智,让自己渐渐平静下来。不过是换个地方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些后宫之间的争斗手段自己在电视里看得多了,只要多留个心眼,自己一定能挺过这个难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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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三更,呼呼,写得我好沉重啊。
第二百三十九章
第二百四十章
第二百四十章许是今天发生的事让我有些心力焦瘁,吃过晚饭后我便倒在床上沉沉的睡了。也不知是几更天的时候,突然被恶梦惊醒,却落入一个温暖舒适的怀抱里,温热的大手轻抚着我的背,在我耳边低声安抚道:“别怕,我在这里。”
是北宫殇。狂跳的心顿时安定下来,我微微睁开眼睛,黑暗里什么也看不见,只有他熟悉的气息,离我很近很近。
“北宫殇,你怎么会来?”我忍不住欣喜,可是却又有些担心,这里可不比溃溪房,宫里到处都是人,很容易被撞见的。
北宫殇将我拥入怀中,轻吻着我的额头道:“不放心你,所以,想来看看。”来了便舍不得走了。
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我心中为之一暖,“我很好,我没事。”可是,话一出口,还是忍不住哽咽了,仿佛所有的委屈与辛酸在这一刻又重新涌上了心头。
北宫殇身子僵持了半秒,低头吻住了我的唇,似要用他的柔情,来安抚我心底的伤痛。其实,他又何尝不知道我所受的苦,又何尝不心疼我的隐忍,只是,偏偏他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只为了,要更长远的保护我。
“北宫殇”我在他唇齿间喘息着,感受到他心底的怜惜,所有的委屈似乎在顷刻间烟消云散了,只要有他支撑着我,再多的苦痛我也能捱过去的,只要,他的心意不变。感觉到我的不安,北宫殇轻轻捉住了我的下巴,几乎是贴着我的唇问道:“怎么了?”
绿眸在黑暗里若隐若现,点点光芒让我为之心动,我轻轻抚上了他的脸,能这样的感受他的存在,我的心里好满足,只是,乌洛珠白天所说的那些话却又像是一棵毒芽,暗暗在心中滋长着,折磨着我。
“北宫殇,这个孩子”我一时间不知如何启齿,这孩子是他的亲骨肉,这本来就是铁一般的事实,可是,我心里却还是有些不安。
我和孤末在荒郊野外单独相处了好几日,甚至,我们差点就拜堂成了亲,这些事,为什么北宫殇从来不追问?如果,他真的是在意我,真的是爱我,他心里就没有一点介蒂吗?他是一个如此霸道又如此骄傲的男人,又怎么能容得下我和别的男人有暧昧关系?
“放心吧,孩子不会有事。”北宫殇轻轻握住我的手,用他的手心紧贴着我的,替我抚去手心里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