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我宁可你杀了我,也不愿去承受可能会失去你的痛苦,在这个时空里,如果没有你,我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北宫殇隐隐颤抖的身子无声的向我诉说着他内心的痛苦与不舍,有力的臂膀将我紧紧锁在他怀中,企图留住这最后的温存。 玉川书屋
如果说,我舍不得他为我犯险,那末,他此刻的心情大概与我是一样的吧?所以,他宁愿为难自己,也要护我周全,是吗?甚至,他心里要承受的远远比我更多。
北宫殇,你明知道,这并不是情人间的包容,不是我惹了祸,你替我收拾残局这么简单,你为什么还要扛起这个不可能的担子?
待到两人都快要不能呼吸,他终于恋恋不舍的移开了他的唇,额头轻抵着我,急促的喘息着,我能清楚的听到我和他的心跳混合在一起,呼吸着彼此的呼吸,这种亲密,让彼此都心生悸动。
“北宫殇”我急切的伸手抚上他的脸,感受着他的存在,“北宫殇,你就依我一次,不要再去犯险,好吗?”曾几何时,他已成为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份,如果他有个万一,那远比杀了我还要让我难以接受。北宫殇轻轻拾起我的手,与我十指相扣,绿眸中的坚决却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而有一丝动容,炽热的唇轻轻含去我滑落的泪珠,轻笑道:“或许,我是受了你的诅咒吧,这一生,我注定要死在你的手里。”
他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还说这样的话?可是,看到他眸中潜藏的伤痛,我的心却也随即沉到了谷底。他不是一个无情的人,乌洛珠的死,他心里要背负的远比我多得多,就算,我自私的想要他带我一走了之,他大概也是不会同意的。
“北宫殇,你很爱她对不对?”他们夫妻多年,这份感情,是谁也无法取代的,我虽然有些嫉妒,却不得不接受这样的事实。
北宫殇将我拉入他怀中,默默的轻抚着我的发丝,久久没有言语。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我的问题,也没有追问。
这样的沉默不知过去了多久,终于,他低叹一声,道:“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我正带着无心飘泊求医,是她,给了无心活下去的机会,也是她,给了我们一个家。”
这一段,无心早已跟我讲过,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却让我又有另一番感慨。我不敢想像,他小时候吃过多少苦,而乌洛珠出现的时候,正是他生命里最无助的时候,对吗?通常,这样的情节下,他们两个人应该会有一份浓烈的爱情,然后一起相伴到老,可是,却因为我的出现,而破坏了这个美丽的故事。
“你,介意吗?”他轻轻捧起我的脸,凝望着我。
望进他深邃的绿眸中,我心里泛起一丝酸涩,“如果我说介意,你会不会认为我是一个自私的坏女人?”他们之间,有一份我永远也无法逾越的感情,我怎么能不介意?
北宫殇眸底升起一丝暖意,摇了摇头道:“自私的人是我,是我要背负和偿还的太多,也是我,让你承受了这么多的痛苦,所以,我要为了你,也为了我们,去做一个最后的了断。苏儿,往后的日子里,答应我,照顾好你自己,还有我们的诺儿。”
他的话还未说完,我已哭成了泪人,他为什么要用这样诀别的语气?他不再要我和诺儿了吗?
面对近乎崩溃的我,北宫殇眼中的痛楚再难以掩饰,他一把将我紧紧抱入怀中,心疼的拭着我腮边的泪水,却怎么也拭不完。
“别哭,好吗?你这样哭,叫我怎么能安心?”他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我,却一时语拙。他平素是讨厌女人哭的,他一贯用的方式就是威胁和恐吓,但这一刻,他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你已经准备回去承担一切,对不对?你这样做,又让我如何安心?”我死死的抱紧他不放,似乎这样就能让他改变心意一般,“北宫殇,带我一起回去吧,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傻瓜,我怎么舍得再让谁来伤害你。”温润的唇轻抵着我的眉心,浅浅的吻着我,用他的柔情,让我慢慢放松下来。“一直以来,因为我的身份,而无法给你太多,这一次,就让我来为你挡这劫数,因为,你是我北宫殇的女人,是唯一让我可以为之做任何事的女人。如果,我连保护你都做不到,那我又怎么配得上你。”
这样深情的话,他是第一次对我说,也是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在我面前剖露他的感情,我对他,真的有这么重要吗?虽然,我一直渴望听到的那三个字他从来不曾对我说,但是,这一刻,他带给我的感动,却远胜一切。因为,他用他的心,用他的全部,向我印证了他对我的爱。
手被他轻轻执起,中指间传来一阵沁凉,我诧异的低头,却见指间竟多了一枚戒指,正是我还给他的那枚墨玉尾戒。
“保管好它,我会等你,不管多久,我都等。”绿眸中漾满了深情,脉脉的望着我,那样的坚定,那样的执着。而这深情的眼眸里,只有我的影子,依如他的心里,也只有我一个。
他说他会等我,而不是让我等他,这样的话,已经再明白不过,他这一去,是再也不会回来了,他已经决定用他自己的命,去还这一世的债,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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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一更,最近欠了太多的睡眠,昨夜回来码了一会,就实在撑不住了,连自己码的是啥都不知道了。今天上午起来码完了一章多,先奉上第一更,第二更要等会才能出来了。
第二百六十七章
第二百六十八章
第二百六十八章耳边仿佛传来碎裂的声音,我只觉心中一阵揪痛,便失去了知觉,倒在他怀里。再度醒来时,天竟已经亮了,马车还在行驶着,我依偎在北宫殇怀里,被他紧紧的抱着,耳边传来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喜欢这颗为你而跳动的心吗?”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着,让我心里既是甜蜜,又是痛苦。这样的声音,我以后是不是再也听不到了?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轻微的动作惊动了北宫殇,眼里全是焦急。
我缓缓摇了摇头,昨晚我突然晕过去,一定把他吓坏了,我心疼的抬手抚上他的眉峰,这几天里,他一定是没有休息好,昨晚还抱了我一夜,此刻的脸色看起来好疲惫。
北宫殇一把捉住我的手,让我的手心慰贴着他的脸,“再过不久,无心也该赶来了,他会替我照顾好你们母子的。”
原来,他早就通知了无心来接我?我一手勾住了他的脖颈,让自己能离他更近一些,感觉到我的吃力,北宫殇伸手托住了我的腰,让我和他面对着面,彼此凝视。
“北宫殇,我不怕这一生的等待会有多漫长,可是,我好怕,怕没有来生,怕就算等再久,也无法再与你相见。”对于一个生活在充满科学年代的我来说,来生,真的是太渺茫,当初,与他相约来生的时候,更多的是为了安慰自己,可如今,真要与他诀别了,我心里的惶恐却越来越深。北宫殇唇畔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语气是那样沉着与淡定,“就算没有来生,我们也能创造奇迹,就好像,你来到我身边一样,不也是不可思议吗?我相信,上苍做这样的安排,就必有它的道理,所以,你只要跟随着你的真心走下去,我会一直在那个终点等着你。”
等等,他刚才说了什么?还有他异样的眼神,让一切看起来有点不同寻常,仿佛,他早已洞悉一切。
“北宫殇,难道你已经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可是,这怎么可能,我都还没有跟他提起过。
“不然,你准备瞒我多久?苏儿。”他唤我苏儿时的语气很是意味深长。
难道说,从他第一次这样唤我时起,他就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吗?“你你是怎么发现的?”虽然我曾经和他谈过一些现代的事,可是,这种看似子虚乌有的事,他怎么会当真?
面对我的疑惑,北宫殇笑意更深了,“因为你是苏娆娆,不是赫连绮梦。”
是的,我毕竟不是赫连绮梦,就算我占着她的身体,但我们到底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只要是有心,便不难发现。
“还记得在啼露山底的木屋吗?昏迷中,你说了很多梦话,就是在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了一些你的事。所以,回宫后,我便搜集了许多关于赫连绮梦的资料,才总算是可以确定你的身份,苏娆娆,你骗得我好苦。”
北宫殇眼底写满了欣喜,我知道,是因为我的身份终于可以让他没有一点负担,但我更知道,即便我是赫连家的女儿,他对我的爱也依旧是无怨无悔的,否则,在啼露山,他不会舍身陪我跳下悬崖。
“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回想起和他一起回到皇宫后的种种,其实,他也有暗示过我的,只是我自己很鸵鸟的以为他不会相信这种玄乎的事情。泠儿说曾经看到他去过药庐,想必,他就是去找赫连百川确定我的身份吧?
北宫殇低头在我唇瓣上轻啄了一口,宠溺的道:“这些并不重要,不是吗?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还是我心中那个让我欲罢不能的女人。”
我被他眼中的深情吸引,贪婪的沐浴在他的柔情中,情不自禁的吻上了他的唇。今生今世,有他的这份深情,夫复何求。
曾经,我很不理解,为什么命运要将我带到这个时空,让我承受那么多莫名的痛苦。 时至今日,再回想那段过去,我却甘之如饴。就像他说的,上苍这样安排,自有它的道理,我只要记得我的真心,不管是时间还是空间,都无法阻碍我和他在一起。
我细碎的吻让他不由得悸动,再也无法克制心中那份火热,疯狂的将我揉入他怀中,狠狠的回应着。
他的吻依如他内心压抑的情感一样炽烈,仿佛要将我溶化在他怀里,与他紧紧融为一体。我知道,这样的吻,从此或许只能在梦里追寻,这一刻,我忘情的搂紧了他的腰,任由他的唇舌疯狂的索取。
这份浓得化不开的情在彼此心中澎湃翻涌,似乎只有用这种无声的方式,才能得以稍稍渲泄。
终于,我可以毫无顾忌的用我苏娆娆的身份面对他,也更知道了他眼中看到的,不再是赫连绮梦,我的爱情,在这一刻,终于明了。
沉醉在缠绵中,时间仿佛变得不再重要,世间的一切也仿佛不再重要,我们眼中只有彼此,只有怎么也倾泄不完的深情。
已经不知道是谁移开了唇,是谁又再次覆上,火热的吻一次又一次,怎么也不够。
在现世流传着一句话,成了此刻我和他的写照。如果世界只剩一分钟便毁灭,我会用这一分钟时间来吻你。
我和他的世界也即将毁灭,所以,这一刻,我们只有拥吻彼此,再也无暇顾及其它。
不知过去了多久,久到我几乎要在他怀中窒息而死,直到,马车突然刹住,我和他才猛的清醒。
我的心随着这刹车的一瞬也不由得揪紧,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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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奉上,写得好辛苦,网吧果然不适合码字。呵呵,关于公主的死,可以很明白的告诉大家,她已经死透了,不会再冒出来作怪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
第二百六十九章
第二百六十九章北宫殇眷恋不舍的离开了我早已红肿水润的唇,低叹一声,将我护紧在他怀中,沉声道:“别怕。”
他的话音刚落,车帘外传来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叫车上的人下来,我有急事要征用你的马车,这是给你的车钱。”
这声音让我忍不住轻颤,怎么会这么巧,竟是杨剑。
北宫殇也听出了杨剑的声音,抱住我的身躯不由得绷紧,绿眸中隐约闪过一丝杀意,不等我多想,便一把掀开了车帘。
阳光下,两个熟悉的身影正伫立在马车前方与马夫纠缠着,男的冷酷的脸上明显的写着焦虑,女的一身白衣,浑身透着清冷,仿佛一切世事都与她无关一般,木然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情绪。
杨剑竟真的找到了蓝沁,她不是被留在了啼露山吗?
同一时间,杨剑和蓝沁也看到了我们,两人均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蓝沁原本平静无波的表情也如同被激起的湖面,抽动了几下后,顿现惊喜。
“待在车上别动。”北宫殇放开我,跃下了马车。
他要干什么?我不安的看着他走向杨剑,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最初的震惊过后,杨剑稍稍恢复了冷静,对走来的北宫殇道:“君上,听说宫里出了事,你怎么会在这里?”语气里质问更多过于疑惑,手也不由得按在了腰间的刀鞘上。
很显然,必是公主的死讯和北宫殇带我私逃的事尚未来得及通告天下,但从杨剑知道宫中出事这一点来看,朝廷应该已经采取行动了,说不定已设下各路关卡,正四处追捕我和北宫殇。杨剑一定是感觉到了事态不寻常,这一点,从他明显表露的敌意便不难看出。
北宫殇脚步渐缓,压抑着的怒意与杀气却隐隐彰显,最后,在离杨剑几步远时停住,“公主已死,你我的恩怨也来个了断吧。”
这话无异于晴天霹雳,杨剑浑身一震,好半天未能醒过神来,就连一旁沉默着的蓝沁也是一脸吃惊。
终于,在消化掉这个噩耗后,杨剑的眼眶瞬间红了,看了看北宫殇,又看了看车内的我,犹有些不敢相信,突然厉色扫向北宫殇,“一定是你,是你杀了她。”
北宫殇袍中的手因为愤怒而握紧,冷声道:“害死她的,是噬心草的毒。”
毒针是杨剑给我的,是他亲手将害死乌洛珠的凶器交到了我手里,这样的事实对于杨剑来说,比杀他一刀更残忍。
果然,原本还一脸杀意的杨剑在听了北宫殇的话后,再一次僵住,眼里的痛楚不断加剧,继而化作无限恨意扫向我,仿佛要将我活生生撕裂一般。
“既然人是她杀的,你现在要将她带到哪里去?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公主?”说话间,杨剑已拔刀出鞘,剑锋间流动的冰寒杀意随时准备伺机而动。
这样的质问,我真的好担心,怕北宫殇一时被情绪左右,反而为杨剑所伤。然而,北宫殇似乎并不为所动,只是冷冷瞥了一眼他手中的剑,道:“别以为你自己就可以推脱得一干二净,她的死你心里应该最清楚,是你纵容了她,才会让她走上极端的,说到底,为了除掉我,你连她也不惜利用,单凭这一点,我就不会饶恕你。”
话说到这里,似乎已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必要,在杨剑依旧沉浸在因这番话而产生的自责中时,北宫殇一抬手间,旁边马夫手中的鞭子已到了他手上。
没有再耽误时间,他手中的鞭子一挥,直袭向杨剑。这么短的距离,杨剑虽早有防备,却已是闪避不及,剑峰一挡,虽然格开了鞭子的力道,却仍被鞭尾扫中左颊,脸上顿时多了一道血痕。
这一鞭也让杨剑彻底的醒过神来,眼中的光芒顿现凌厉,“你既然娶了她,就应该好好善待她,既然你不爱她,当初为什么要跟我抢?她会走上极端,也是你一手造成的,事到如今,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说到恨处,他手中的剑毫不留情的刺来,似乎要将所有的恨与怒全都发泄在北宫殇身上。
北宫殇早就在等这一刻,手中的鞭子带着破空之声,每一招都直取杨剑的要害。
看他们两人都是一副欲杀对方而后快的样子,我在一边却只能干着急。虽然北宫殇的本领我早已见识过,但杨剑到底也是个将军,身经百战,也非弱手,何况,北宫殇才从战场上回来,这几天又没怎么休息,我真怕他会支撑不住。
就在我忧心着北宫殇时,一旁冷眼旁观的蓝沁却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我身上,那两道冰冷中带着恨意的眸光,让我冷不防一阵毛骨悚然,我微一转头,就见蓝沁那双几乎要喷出火来的黑眸正死死盯着我的腹部。
是了,我怀孕的事她事先并不知情的,现在突然见我大着肚子和北宫殇一起出现,怪不得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见我注意到了她,蓝沁铁青的脸上扯出一丝冷笑,缓缓朝我走来。
“你怀了君上的孩子?”蓝沁的声音里隐隐带着一丝哽咽,美眸已血红。
她看起来削瘦了很多,想到她曾经对我所做过的那些事,心里不禁升起一丝戒备,脸上却仍维持着冷静,道:“你还好吗?”
蓝沁眼中的光芒逐渐暗淡,整个人仿佛被人抽空了一般,显得那样的无力,脸上竟泛起让人看不懂的苦笑,有些机械的点头道:“好,很好”
她嘴里不断的重复着这一句,又回头看了一眼北宫殇,空洞的黑眸里涌出了一行清泪,突然转身朝林子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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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米有推荐过我的文文了,情绪一度萎靡中,唉,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第二百六十九章
第二百七十章
第二百七十章我怎么也没想到,蓝沁竟会就这样跑掉,但她失魂落魄的神情已然说明了一切。女人这一生,如果真有什么苦,那一定是情字害的。
她,乌洛珠和我都一样,爱上了同一个男人,只不过,我比她们更幸运一些,但这一点并不值得我向她们炫耀,相反的,看到她们为情所苦,为情所伤,我心里也隐隐难受,只因为,我也是女人,我也知道,爱一个人有多不容易。
此刻,顾不得去多想蓝沁的去向,北宫殇和杨剑的这场决斗才是我最关心的。我的视线只离开这么一小会,杨剑已落了下风,北宫殇手上的鞭子灵巧的一转,竟一把卷住了他的长剑,轻轻一震,剑便从他手中滑出,随着那鞭子的劲道,***一棵古树的树干。
几乎不给他喘息的机会,马鞭再一次袭向他,这次,攻的却是他的下盘。鞭子去势非常急,不等杨剑闪躲,这一鞭便扎扎实实的落在了他腿上,同时卷住他一拉,他整个人便失去了平衡,单膝跪倒在地。
“北宫殇!”我急忙唤住他,生怕他会真的将杨剑杀死,乌洛珠已经死在了我手上,我不希望这个深爱过她的男人再死在北宫殇鞭下。
“北宫殇,为了诺儿,算了。”儿女情长下的恩恩怨怨原本就理不清,又何必多增杀戮。
感觉到我的不安,北宫殇手中的马鞭没有再出手,淡淡的扫了杨剑一眼,回到了我身边。杨剑整个人似乎都呆愣住了,仍维持着半跪的姿势,似是很不甘心自己输在了北宫殇手里,眼中既是痛恨,又是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