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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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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随着所有人的离去,顷刻,凤临殿里便只剩下他和床上躺着不动的乌洛珠。

他缓缓在床沿坐下,静静的看着她,这也是他第一次这样的看她,虽然血脉里的毒素已破坏了她平素里艳丽的容颜,但,这辈子,只有这一刻,他是真的把她记在了心里。

曾经,他应承过她的父亲,会照顾她一生一世,而她对他的恩情,也让他自己对自己做过这样的承诺。现在想来,如果,她不是他的妻子,该有多好?如果,她只是他的妹妹,他一定会很疼很疼她,会和苏儿一起,好好的待她。至少,那样,她会活得很幸福。

可是,命运却捉弄了他们三个,如今,也一并毁了他们三个。

解开幽云替她封住的|岤道,不一会,她终于有了一丝动静,长长的眼睫似是费了好大力气,终于缓缓睁开了。

他知道,|岤道一解,就会加速毒性漫延,可是,即便不解开|岤位,不久,她也会在晕睡中逝去。

“珠儿,我回来了。”他轻声唤着意识已然模糊的她。

“君上”乌洛珠原本晦暗的眸子因为他的声音而多了一丝光芒,好一会,焦距终于对准了眼前人的脸,唇角顿时露出一丝苍白无力的笑容来,“殇真的是你”

“是啊,我回来了。”她的虚弱让他心中一哽,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没有一丝温度,冷得让人绝望。

这丝暖意让乌洛珠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突然眼角一涩,流下泪来,“殇,我不想死我舍不得我不要离开你。”

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恐惧,她全身都在颤抖着,手上不知哪来的力道,牢牢的抓紧了他。

此刻,北宫殇竟不知要如何来安抚她,她眼中那种对生的渴望深深的震憾着他,也让他忍不住负疚,“是我害了你,你想让我怎么偿还,我都愿意。”即便是,要他偿命,他也无话可说,只是,不要牵累到苏儿。

或许,是人死之前意识都会比较清明,乌洛珠无力的摇了摇头,道:“我只要活着,和你在一起,可我知道,我就要死了”

北宫殇眼角泛起一丝酸涩,紧紧的反握住她的手,让她感受到此刻他的存在,此刻,他能做的,似乎也只有这样静静的陪着她,尽量不让她走得那么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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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身体不适,头疼得厉害,所以,这么晚才奉上第二更,让大家久等了。接下来,吃点东西再码新书,亲们最好是明天再看吧,可能会更得有点晚。

将逝(下)

遗念

遗念“如果,还有来世,记得一定要找一个疼你爱你的男人,不要像我一样,只会伤你。”他不是值得她爱的人,尽管,他也不想伤她,可是,缘份的事,谁也无法强求。

像他和她,相守了这么多年,却终究只是一段孽缘。

“疼我,爱我?”乌洛珠如同梦呓般轻吟着,脑海里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好一会,才虚弱的迎视上他的绿眸,呢喃着问道:“到底,什么才是爱?”

到底,什么才是爱?这个问题他也曾这样问过自己。在认识苏儿之前,他觉得他的生活都是理所应当的,赐婚,娶亲,到大婚后的相处,他会疼她,关心她,照顾她,他以为,所谓爱,大概就是如此。

可直到苏儿来到了他身边,他才知道,原来,男女之间,还有那种来自心灵的碰撞与悸动。那种无形的力量,能轻易主宰人的喜怒哀乐,让历来自恃冷静的他为她而疯狂,为她而改变,为她而置身火海,乍浮乍沉,甚至,为了她,而不惜拼上性命,投身战场,只为换来她一次展颜。

他很清楚的知道,他深爱着苏儿,然而,让他回答爱究竟是什么,他却仍是无从答起,或许,每一个人心里都有对爱不同的诠释吧,爱是什么,有时,未必说得清楚,但,却一定能够感觉得到。

当爱来临时,那种让人幸福的感觉,就好像突然拥有了全世界,只有在那一刻,才会觉得,人生是圆满幸福的。

乌洛珠似乎也并不是在等他回答,她目光幽远,仿佛神思已飘移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寻找属于她自己的答案,好一会,才又喘息着问:“殇,你爱过我吗?”

北宫殇心中一凛,不知是该据实以告,还是该善意的欺骗,面对她充满期盼的眼光,他心如刀绞。如果,他说没有爱过她,那末,她誓必要抱憾而终,可如果,他说爱过她,却岂不是在她最后一刻仍在欺骗她?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样的为难,眼看着她气息越来越虚弱,他心疼的执起她的手,道:“如果,当初娶你的人是杨剑,或许,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了。珠儿,对不起。”

他已经欠她够多了,所以,不忍心再欺骗,或许,对她而言,是一种遗憾,但,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他不是她的良人,他希望她明白这一点,更希望,她的灵魂能得到自由。因为他知道,只有他先对她放手,她才会对他死心。

如果,他能早些明白这一点,该有多好。他一直以为,照顾她一生便是对她最好的报答,其实,他从来就没有想过,如果他肯放手,或许,她就能收获一份属于她自己的幸福。

怪只怪,对于爱,他和她,都懂得太晚,而在明白过来时,已成执念。

乌洛珠微微垂下眼帘,晶莹的泪珠再度滑落,这一次,她是真的哭了,不是为了邀宠,更不是为了引人垂怜。这泪水里隐藏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仿佛,凝聚了她这一生的感悟,又仿佛,是要顷尽她在这一生里所有的懊悔。

北宫殇抬手为她拭着腮边的泪,却被她的手轻轻握住,无比眷恋的放置在她颊边,唇角的笑意微微泛着一丝苦涩,“殇这是你第一次对我说实话吧?”

身在宫廷,他和她都不是为自己而活的,他们之间的姻缘,也并不仅止是为了成全她对他的痴恋,这其中,也不乏她父王的一番高瞻远嘱。她何尝不知道他的骄傲,而她,身为这个国家的真命公主,也有她放不下的骄傲。

或许,正是这些利益权势,一步一步的拉远了他们之间的距离。虽然他们从来不曾将其挂在嘴边,但,从他们身在其位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便已不再是自己。

“孩子,虽然他的心不是随便谁都可以轻易驾驭的,但,他也算是个重情义的人,父王将你托付给他,也算是可以放心了。只是,你要记住,汝越国终归是我们屠鲁氏的天下,如何能守住这片江山,就要看你能不能得到他的心了。”

大婚前夜,父王的话言犹在耳,当时,她是何等的高傲自信,因为,当时的北宫殇,从不把任何女子放在眼里,却只独对她一人温柔。

她以为,他爱她,至少,是将她放在心里的,可是,直到现在,她才彻底的相信,原来自己从来没有走近过他的心。

这些年来,他们是世人眼里最最恩爱的一对,他对她礼遇有加,事事都遂着她的心意,甚至,他不像其它君王,坐拥后宫三千。虽然,他大多数时间用在政事上,但,也会经常关心她的生活所需。

若不是这一刻的悔悟,她也许永远都不会明白,为什么世人眼里过得无比幸福的她,也会常常感到寂寞,也会有莫名的空虚。甚至,在第一次看到他看阿奴那种眼神时,便有了深深的危机感,只因为,他从来没有这样看过她。

他和她之间,似乎永远横着一条看不见的洪沟,他们努力维持着这表面的和协,却从不交心。依如她心里有着他不能知道的秘密一般,他的心思,也同样掩藏得很深。

而终于,在这一刻,他第一次向她坦诚了他的心,因为她就要死了,所以,他没必要再隐瞒她,她心里泛起浓浓的悲哀,垂眸忍下最后一滴眼泪,哀声道:“君上,能再抱我一次吗?”

北宫殇没有回答,却无声的将她拥入怀里,用自己的温暖环抱住了她。

这样的拥抱让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些她曾经觉得快乐幸福的日子,眼前的景致有些模糊起来,她知道,她就要离他而去了,她想要将他看清楚些,然而,他的脸在她眼里却越来越模糊,越来越远。

是的,她从来就不曾看清过他,也从来就不曾得到过他的心。

“我好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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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好多评论哦,呵呵,好开心,还有关于问到我婚姻的,嘿嘿,偶目前还米结婚,嘿嘿。

遗念

弑爱

弑爱她终归是去了。带着幽怨,带着懊悔,也带着对他的爱,在他怀里静止了呼吸。

良久,北宫殇才缓缓放下那冰冷的身躯,替她整理好衣饰,盖好被子,心却深深的沉入了谷底。

她最后说的那三个字,虽然他不太明白,却有如千金重担压在了他心上。

她是后悔嫁给他?还是后悔爱上他?亦或是别的什么原因?这些,他已无从得知了,但,让她带着这样的悔恨离去,他怎么也无法释怀。

接下来,该怎么办?苏儿还在牢里,他知道,要不了多久,那些大臣们便会逼着他严惩凶手。

他曾经说过,只要他还活着,便绝不会让她离开自己,也说过,绝不会比她先死。这件事,不管千错万错,根源在他,所以,也该由他来背负这个罪名。只是,他舍不下她,也舍不下诺儿,他不忍心让她在没有他的岁月里独自凄苦的活着,更不能忍受她改嫁他人去过新的生活。

所以,他唯一的选择便是,杀了她,然后自杀。

他知道,现在殿外已有一大帮人在等候着,也在监守着,等待着他对这件事的决断,但,他此刻便想见到她,他要赶在群臣开审之前,见她最后一面。

以他的身手,很快,便悄无声息的从偏殿潜到了天牢门外,还没进去,便已听到了牢内异常的声响,他的心不禁一沉,他明明下过口谕,不准任何人探监私审,会是谁这么大胆违抗圣旨?

监守大牢的侍卫见了他,忙跪下行礼,来不及询问他们,他已径自走入天牢。刚进到牢里,便看到莎琪儿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而在她面前的,是手拿皮鞭一脸戒备的苏娆娆,只是,她的衣袖处被撕裂了好大一道口子,一看便知是被鞭子抽的。

莎琪儿她居然还是恶性不改。

那道裂痕让他心里也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是他让她受苦了。

“君上,她欺负我。”莎琪儿躺在地上哭诉着,眼神无比凄怨。

他没有理会她,径直走向那个他心疼着的女人,而她,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手中的鞭子再也握不住了,滑落在地方,就这样傻傻的望着他,眼底,写着深深的痛楚与复杂。

“君上,您听到了没有,这个女人欺负我。”见他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莎琪儿再度哀怨着,待发现根本没有人在意她的卖力演出时,她不禁恼羞成怒了,径自站起身来高声骂道:“姐姐才刚刚断气,你就迫不及待的来见这个女人,她欺负我你也不管,你好没良心。既然是这样,不如让我也去陪姐姐好了,省得碍你们的事。”

吼骂完后,她又扯开嗓门哭了起来,那声音让北宫殇原本就烦闷难受的心里更加沉重,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姐姐,他早就把她丢出宫去了。

“来人,送小公主回房,好生安抚。”如果她再这样闹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一掌拍死她。

很快,便有侍卫过来将一脸震惊的莎琪儿带出了天牢。

在莎琪儿的哭喊过后,牢里恢复了静寂,他缓缓走近她,深深的凝视着,想要将她看清楚,将她刻划进他的灵魂骨髓之中,再也不要与他分离。

然而,在这之前,有一个疑问一直盘桓在他心中,他有些不敢问,却仍是开口问了,“毒针是从哪里来的?”

一枚小小的毒针便具有这么大的毒性,饶是幽云及时出现,都未及营救,可见,这毒性已经歹毒到了极点,是绝不可能因为防身而准备的。

或许,也意识到没有再隐瞒的必要,她深吸了一口气,垂眸避开他的眼神道:“杨剑交给我的,目的是,杀了你。”

他心中一震,脑海里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夜幽云告诉他,杨剑曾找过她的事。他早知道她和杨剑暗中有来往,从在军营开始,就没有断过,他也早就知道,杨剑对他的敌意。然而,他却没有想到,她会甘愿作杨剑的帮凶。

“你既然藏着毒针,为什么一直不下手?你明明,有很多次机会。”他对她,是没有防备之心的,如果,她真的想要置他于死地,他甚至,连躲闪都不会。

只要,她给他一个非杀他不可的理由。

然而,眼前的人却垂眸不语,这让他心里的痛更深了,往前一步逼近了她,“为什么不回答?”她明道,他是那样的爱她,难道,连一个理由都不能给他吗?

在他的逼问之下,她苦笑着摇头,“事到如今,你还执着于这个答案做什么?”

她的眼里分明写着无奈与痛楚,这样的眼神让他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忍,“你为何不肯给孤王一个答案?一个或许可以让我不杀你的答案。”

是的,在来这里之前,他就已经下定决心要来杀了她,可是,在见到她以后,他才发觉,他的心并不如自己想像的那么狠。他自私的想要与她生死相随,但,却又希望她能用她的情,制止他的这种私心。

只要,她再对他说一次,只要,她能让他再肯定一次,或许,他真的会心软而放她自由,那不正是她一直想要的吗?

“她死在我手里,你若不杀我,天下人不会同意的,她也不会安心的。”她泛着眼光看他,眼里已是决然的笑道:“如果,你还有一丝怜惜我,就杀了我吧,我情愿死在你手里。”

她的死心认命让他心中的痛化为了无尽的怒火,他几乎是失控的一把擒住了那张让她又爱又恨的脸,“为什么不替你自己辩解?为什么不能向孤王求饶?为什么?”

她不知道,她的一心求死只会伤他更深吗?她是有意试探,还是真的不知道,他会要杀了她?这个时候,她到底有没有想过她自己,有没有想过他和她的孩子?

弑爱

倾城绝爱

倾城绝爱她微微垂下眼睫,一滴清泪滑落在他手背,凉彻心底。“北宫殇,我对不起你。”她哽咽着取下挂在脖子上的东西,递还给他,那是他送她的墨玉尾戒,也是他曾经给她的承诺,相许来生的承诺。

她这是什么意思?她要又一次对背叛对他的承诺吗?回想着送她戒指的那一夜,他们彼此的约定,她此刻的绝情让他的心又一次撕裂,“这就是你的决定吗?”

“是的,我已经不需要它了。”她的手虽然颤抖着,却仍是将那绝情的话说出了口。

这是她第几次背弃他了?虽然,他知道,她是想将这件事一力承担下来,但,他怎么忍心让她一个人去面对?就算是死,至少,也要有他陪着。

心中一横,他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戒指,与此同时,那把早已备好的匕首也准确无比的架在了她脖颈上。

黑眸里盈满了他的影子,继而缓缓闭上,仿佛,是将他整个装入了心里一般,面对他的杀意,她是那样的平静,依如每一次在他怀里睡着时一般。

这一生,他杀戮无数,但唯有此刻,手中的刀宛如有千金重,怎么也无法再逼近半分。明明,他最无法忍受的就是失去她,他曾经以为,即便是死,他也要和她死在一起,可是,当他真的把刀架在她脖子上的这一刻,他才惊觉,亲手杀死自己最爱的人,这种痛苦,远胜过于杀了他自己。.他宁愿再等她几十年,甚至是几百年,也不愿出手伤害她。

刀锋处,她釉白的皮肤上有一道被利器划开的伤痕,从伤口愈合的情况来看,应该是不久前造成的,甚至,那伤口处流出的血迹都没有被拭去过,深色痕迹直没入她的衣襟里。

虽然,他没有问幽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从这道伤口来看,她也是九死一生,对不对?想到她险些丧生别人刀下,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痛苦让他再也无法自制的收回了刀,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我不怕被任何人伤害,可是,唯独你不行。”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把它牢牢的记在了心里。如今,看到她脖子上的伤痕,他才惊觉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他没能保护好她,这就已经是他的错了,他怎么可以用那么自私的名义亲手做出伤她的事?就算,她不怪他,可他怎么能忘了自己的初衷?

她是他北宫殇的女人,这一生唯一爱着的女人,如果,他连护她周全的能力都没有,又怎么配得上她为他历经生死?

她的泪滴落在他肩膀,浸湿了他的衣襟,这样紧紧的抱着她才发现,她心里其实很惶恐,很无助,并不如她表面那般冷静坚强。

她的人生还很漫长,更何况,她肚子里还有他们的孩子,所以,她必须活下去,就算是,将他的那一份也一并活下去。而他,这一生杀戮太多,负累太多,是注定要还的。

“我要你好好的活着。”他在她耳边宣示着,心里已然下定决心。最后一次紧紧的拥抱住她,继而松开,将那张印满泪痕的红颜深深的印入眼底。

这一生,做这个决定,他将永不后悔。

横下心来,他不再多看她一眼,转身朝牢外走去。

刚出大牢不远,便见那顾命大臣领着一帮臣子匆匆赶来,身后,还远远的跟着莎琪儿。他不是叫人把她送回寝宫了吗?不过,以她那性子,想要去哪,只怕也没有侍卫敢阻拦,很显然,这帮臣子全是她请来的。

看到他,顾命大臣微微一怔,随即率领着众人跪下行礼。

他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平定下心情来,冷冷的扫视众人道:“孤王说过,这件事查明原委后自会秉公处理,你们这么劳师动众的赶来天牢,是要违抗旨意吗?”

顾命大臣似是早就想好了说词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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