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在今晚动手么?虽然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但是,他始终是他……唯一的哥哥,虽然他们从小不亲近。但是,如果不动手就错失了一个良机,太后也不允许他临时退缩的……偏头看看轩辕寒,襄王的态度是最难琢磨的,他为何来京,单单是祝寿么?这样晦涩不明的态度,让他暗自揣摩……
太后也高高在上的看着这一场戏,尊贵艳丽的华服把她衬得更加高人一等,眼光锐利的扫向底下的舞台和那一帮大臣,她身上丝毫也感受不到一丝丝为儿子庆祝生辰的喜悦。
柳靖,更是阴沉着脸坐着,似乎在迫切地等待些什么。
只有那些喝的一塌糊涂,什么都不知道的大臣,他们在嬉闹着……
戌时了……
刑部尚书龚守望声称今晚要布网抓逍遥多年的歹徒,皇城戒严,花街停业,所有的城民今晚都必须呆在家里,闭门不出,入夜之后若有人在大街上闲逛,立刻抓到刑部审讯。所以,今晚的京城大街小巷空荡荡的,一片死寂。
一道人影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宴会,从皇宫的西北门离开,片刻之后,和一个俊逸的男子会和,两匹骏马飞快地向城门奔去。
今晚城门的守兵增加了一倍之多,小心谨慎的守着城门,可守将一身盔甲,黑沉的铁甲在夜色中闪着寒人的冷光,他遥望着皇宫的方向,似乎在等着某种讯号!
突然,他的眼里出现了一丝警备,眨眼将,守城门的将士都打起了十分的精神,明亮的大刀高高地举起,喊道:“站住!什么人?”
两匹骏马同时停下来,为首的将领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回头吩咐道:“无论如何,不许开城门!”
“是!将军!”
他疾步下了城门,跪地行礼,恭敬地请安:“参见左相大人!”
南舒文微微拧眉,扫了一眼城门上的戒备森严,一改往日的温和,冷声道:“林浪,打开城门,本相有急事,要和林御医出城一趟!”
林浪不卑不亢地站了起来,神色并无松动,沉声道:“请问左相大人,可有太后懿旨!”
“懿旨没有,圣旨倒是有!开城门!”南舒文从怀里掏出一道圣旨,倏然横在他眼前,沉声喝道,“本相有急事,若是耽误你,林副将军恐怕但当不起。”
林浪黑沉的眸中闪过讽刺,扫了圣旨一眼,亦冷声说道:“对不起,左相大人,太后懿旨已下,除非有她的懿旨,否则任何人今晚不得出城!”
“大胆!”南舒文喝了一声,怒焰闪烁,咬牙,一字一句地迸出来,“林浪,皇上的圣旨可比太后的懿旨要大得多,你敢抗旨不成!”
林浪依然站着,说道:“微臣不敢,请大人恕罪!下官也是奉命行事!”
“你……”
“舒文,算了,既然林副将军有太后懿旨,显然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咱们还是先回去想想办法吧!”林子淮拉着他的手劝道,摇摇头,南舒文不甘地瞪了林浪一眼,“林浪,本相爷已经给你活路了。”冷冷地说道,两个人马上调转马头,又急奔而去!
偏角处,南舒文和林子淮勒紧了缰绳,“太后果真是掌控了城门!看来只能来硬的了,只是不知道这几天林浪放进了多少军队,若是……”
倏然,皇宫中升起了一朵七彩烟花,一连三朵……
南舒文倏然变色,“遭了!太后动手了!”
一大批黑衣人鬼魅地靠近他们,城门那边已经有了异动,似乎就到了讯号,南舒文浑身散发出一股冷狠的气息,无情地吐出三个字,“杀无赦!”
“是!”黑衣人迅速地往城门移动,速度快如闪电,没有人看清他们的动作,人已经消失在他们的眼前,鬼魅冷狠!
南舒文和林子淮再次策马奔向城门,这里已经是一片血海,空气中飘着浓郁的血腥之气,才片刻间,黑衣人已经解决了所有的守将,动作快速如闪电。
此时的皇宫,已经陷入了一片杀声之中……
城外,亦有了暴动,潜伏着的军队也开始吹起了口号,柳生柳景的军队正式和轩辕寒和应枫的军队开战,在距离城外三十里的地方开战。
城门打开,南舒文和林子淮出了城门,迎面就是一小队布衣将士,夜色中,踏着稳定的脚步,训练有素!
是轩辕澈秘密安置在城外山头上的土匪。
为了避免引起别人的怀疑,之前只有一小部分的军队化为平民入城,大部分的军队还遗留在外头,此时,身后又是一片厮杀,南舒文皱了皱眉头,可能是刚刚的动静引来了巡城的守军,他急促地吩咐道:“快点进城,就是拼了命也要守住城门,等我回来,知道吗?”
“是!相爷!”为首的大汉往后,烛火映红了他的脸颊和眼睛,朗声喊道:“将士们,我们等了这一刻足足等了十年,今晚,就让我们为了轩辕,为了皇上,大战一场,好不好!”
“好!”荡气回肠的声音在城外响起,粗布掩不住他们豪迈的斗志,片刻,就急促的进城……
兵刃的交错之声越来越大,整个皇城似乎陷入了一片火海中,皇宫,城里、城外……都是叫杀声……
军帐中,卫明寒拧着眉头,听着不远处的叫杀声,脸色阴沉,太后一道一直下得不明不白,原来是选择他们生辰这一天逼宫……
皇宫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而他最关心的人还在皇宫中……他该怎么办?
帘子忽的一声被掀了起来,是韩青衣不善的脸色,从叫杀声开始,卫明寒就冷着脸一言不发,也没有下任何命令,韩青衣不得不进来,问道:“将军!要不要进城,皇宫现在已经是水深火热之中了。”
卫明寒是生气的,因为今天的这一场战争不是为了国家奋勇杀敌,而是把刀剑指向自己的同胞,他是个军人,参军以来所受到的军训就是舍己为国,战场上,奋勇杀敌,和兄弟们共同进退,从未想过有一天他手中的剑会指向轩辕的同胞。
韩青衣已经忍不住了,焦急地喊了声,“将军!”他担心后方交战的军队如果是柳家赢了,那么在痴缠上一阵,皇城中,皇上的军队本就没有王爷的多,要是来不及,可真的要……“将军,你再不下令进城,末将就要越俎代庖了。”
他沉稳坚决地说道,他虽然弄不明白卫明寒的心思,但是,他知道,他要保护皇上……
“青衣,看来你是皇上的人是不是?”卫明寒冷硬的唇角讽刺一笑,果真无孔不入啊,他太小看这位貌似温文尔雅的皇帝了。
“是!”青衣也不隐瞒,这件事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他正色道:“皇权不能流落外戚之手,这个国家是轩辕家的,不是柳家的。”
“说得好!”一声含温和激荡的声音传入军帐,韩青衣回头,只见两位俊秀挺拔的男子走进来,喜色掠过韩青衣的瞳眸,他知道以南舒文的本事,定能说服卫明寒。
“左相?”卫明寒脸色更冷了,大概也猜出了他的来意,冷硬的脸色如结了一层冰。
南舒文知道时间紧迫,由不得他费唇舌,浪费时间,睿智的眼中深沉如海,他说道:“卫将军,本相这次前来,是代皇后给你传一句话,如果你能相帮,他就完成你的心愿。”
林子淮一愣,心口微涩,不过很快就掩饰了过去,只要赢得这场战争,牺牲什么都是值得的,他是这样说服自己的。
卫明寒冷硬的面庞有点松动,皇后话里的意思,他比谁都明白,但是……
“别忘了,卫将军,九小姐也在皇宫,这遍地的杀声,兵刃不长眼睛……”
“来人!拔营!”
这样的杀声中,芷雪本不该担心的,可她的神经却紧绷着……
芷絮不见了!她惊慌地发现。外头杀声冲天,一阵高过一阵,她的担忧也一阵比一阵更深,絮儿可不能有事啊!她皱着眉头……
“娘娘……”婉儿见她急冲冲地往前走,不禁拉住她的手,“娘娘,你去哪?”
“去未央宫!”芷雪沉静的说道,推开婉儿就出去,婉儿自知芷雪决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更改,只好小心翼翼地跟着她。
外头乱成一团,雪瑶宫门口早就没有守卫了,这里是后宫,急急忙忙跑来跑去的只有逃命的宫女和太监,个个脸色惊慌不已,有的抱着自己的细软,有的哭哭啼啼,乱成一团。芷雪目不斜视,沿着一条更为僻静的小道,向未央宫走去,一刻钟,足以让她了解到这场宫变是如何的残酷,空气中飘着前庭传来的血腥之气,弥漫在她的口鼻之间,芷雪沉默着,越走越沉默,绝色的丽颜上有着不符情景的安静。
未央宫宫门口,层层守护,里里外外有不少的兵力保护着,芷雪让他们进去通传,才片刻,吩咐婉儿按照原路回雪瑶宫,她就进了未央宫。
大殿中,太后悠闲地坐着,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锐利的眼神对着芷雪有着讽刺,紧紧地盯着翩翩而入的她,她的旁边,还有柳靖,沉着脸,因为紧张,他的额头上微微有点冷汗。
胜败在此一举!说不紧张是骗人的。
芷雪也没有行礼,冷冷地看着他们兄妹,看着她的父亲和姑姑,她名义上的亲人,唇角也是一片冰冷的笑。
“哼!哀家还想留你一段时间,没有想到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柳芷雪,等一切结束后,就是你的死期,哀家让你陪着轩辕澈那个野种一块下地狱。”她狠狠地说道,眼底毫无感情。
“说得好!”芷雪笑着说,可眼神比她更加冰冷,她缓缓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说道:“本宫也要看看,过了今晚,谁能含笑九泉。姑姑,一个人坐在等一个结果太无聊了,我们三个一起等吧,看看天亮之后,他们喊万岁的是谁。”
芷雪的语气有一点嘲笑,似乎嘲笑着他们的无知,扫过一脸戾气的柳靖,芷雪缓缓地开口说道:“父亲大人,我一直忘不了娘的死,所以,你最好奇道第一个踏入未央宫的人是轩辕霄,不然,女儿会让父亲大人你下辈子过得很愉快的。”
“你在跟谁说话呢,是一个女儿对父亲该有的态度吗?”柳靖怒吼,这个曾经是他最得意的女儿,如今却用愤恨的眼神盯着他,控诉着他曾经的罪行,让他恼羞成怒。
“父亲?”冷冷一笑,芷雪说道:“小时候娘就教过我一句话,在外人的眼里,我是柳家的大小姐,可我自己到死都要记住,我是轩辕家的人。”
“你……”
芷雪很有意思地看着他们青黑的脸色,嘲笑地说道:“你不配当我的父亲,身上有你一半的血液,是我这辈子的耻辱。父亲大人,女儿的兰苑有个秘密,要不要女儿说给你听听?”
两双警觉的眼神扫向她,似乎在玩弄他们,芷雪看够了他们脸上变幻多姿的神色之后才说道:“兰苑的阁楼北窗,正对着父亲大人您的书房,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出入您书房的是哪些人,他们的职位是什么,你在谁的身边安插探子,谁又是你的心腹,女儿我一清二楚,你说说,入宫几年,若是我把这些都通通告诉皇上,让他提前做好准备,您说说,今天这一仗,您觉得您还有必胜的把握吗?”
两人大惊失色,尖锐而愤怒的眼神如一把刀子射向芷雪,柳靖和太后的呼吸都沉重了起来,柳靖甚至脸色苍白如纸,他万万没有想到……
“你做了什么?”他惊恐地问道,手倏然紧紧地抓着椅背,芷雪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能掐断他的神经。
微微一笑,相对于他们的惊慌失措,芷雪就显得悠闲而自在,她冷笑道:“没做什么,只是做了身为轩辕家的人该做的事,娘在我记事的时候就告诉我,皇权永不落外戚之手!”
太后冷冷一笑:“你以为就凭你和轩辕澈就能扭转局面么?别作梦了,这是不可能的,城门被我们占领,军队不能进城,三只大军只能在城外交战,不可能入城,在加上,皇城中都是我们的人,你以为就凭禁军,你们就能取胜吗?坚持就是痴人说梦!”
芷雪回她一抹冷笑,“是不是做梦姑姑你天亮的时候就可以知道了!”
听着她笃定的语气,见过大风大浪的太后心底也不禁没底了,特别说外头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杀声,心底七上八下。
芷雪冷冷地扫了面如死灰的柳靖,讽刺的痕迹更加深了,她看着太后,说道:“你千不该万不该抓了絮儿,如果不是你抓了絮儿,或许你的下场会好过一点。
尖锐地笑声扬起,疯狂而刺耳,如拉错的琴音,“我都忘了我还有一张王牌,轩辕澈很在意那个丫头,我们要是有事,拉着她一起陪葬!你们绝对找不到她在哪里,这时候,说不定她已经疯了,或者死了?哈哈哈……”
芷雪冷冷地笑了,“姑姑,你说她是威胁轩辕澈的王牌,我看是你想得太多了,当初为了这个皇位,他连先帝都可以杀了,更何况是认识不久的絮儿。你说,他自八岁知道自己的身世,知道你杀了他的母妃,他梦想着把你生吞活剥多少年了,为了让你消除对他的戒备。甚至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真正的轩辕澈你很快就会见识到了。装疯卖傻十几年,你说他可能会被区区一个女人牵制住吗?一个连先帝都可以杀的人,一个在八岁那年差点淹死我的男人,你认为区区一个女人可以让他屈服吗?”
太后如泄了气的皮球,脸色如纸,原来宫里那场怪病是他故意惹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先帝来不及写下传位诏书的时候下地狱……好可怕,那时候他才十岁!
天啊,这些年,她怎么会把他当成一个懦弱没有主见的男人,为了让他继续沉迷于雕玉,她还命人把最好的玉都送到他面前,原来,这一切都只是掩人耳目而已。
她上当了,而且这是几年来对他丝毫没有疑心。
“他是怎么知道雨妃是被我杀的?”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下了地狱,只有少数几个是不可能说出去的,他是怎么可能知道的。
“只能说是天意,当年他出世的时候,有个小宫女刚好为了烧热水而离开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目睹了一切,你一定想不到吗,姑姑!”芷雪的声音尽是讽刺,浓浓的讽刺。
一切都摊开了,生死都在这一晚了,就是不摊开,过了今晚,可能有人不能存活在这个世界上,让他们知道一切只是让她死的瞑目罢了。
瘫坐的两人脸上没有一丝笑意,芷雪问道:“姑姑,你把絮儿怎么样了?”
芷絮不能有事,不仅仅因为她是她最疼爱的妹妹,更是他最重要的人,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芷絮有事。
阴狠的眼神迸出,她狠绝地说道:“哀家永远也不会说的,你们就等着找到她的尸体吧!”
怒色掠过她的瞳眸,芷雪很快就掩饰了过去,“我劝姑姑还是说的好,轩辕霄和芷絮的命比起来,恐怕你更在乎的是轩辕霄的命吧?”
精准地击中她的心脏,太后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却丝毫也没有松嘴,“这一仗,谁输谁赢还说不准,柳芷雪,若是输了,哀家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真是令人遗憾,我从不怕鬼,我身上的罪恶连鬼都怕,既然姑姑你不肯面对现实,那么我们就好好地等等看,看看第一个走入未央宫的是谁!”
寅时刚过,打斗声慢慢地平息了下来,天快亮了,一切都开始归于平静,只有清凉的风吹得人们的脸颊有点冷意。
未央宫的三个人一宿没睡,谁都没有困了,一直等到黎明的第一束阳光斜入宫殿,赶走一室的昏暗。
未央宫外安安静静的,有了脚步声,很轻,芷雪的唇边勾起了笑容,她光听脚步就知道他来了。
地板上,笼罩着一抹暗影,邪魅而恨厉,猛然,太后闭上了眼眸,一下子似乎老了十多岁。
南柯一梦事竟非091恐惧
头好疼啊……茉歌的睫毛动了动,刺痛随之而至,猛然蒙上了眼眸,秀眉紧紧地拧紧了,一声细微的呻吟自她口中发出,躺在地上的身子紧缩着,这回更加紧缩在一起,像是煮熟的虾。
好不容易,这一阵刺痛过去之后,茉歌才慢慢地舒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猛然,漆黑一片,对上的是门槛,这是哪里?
一阵酸臭味猛然飘入茉歌的鼻中,她一惊,赶紧起身,坐了起来……
“啊……”一声尖叫在漆黑的空间里尖锐地想起,充分显示了主人的惊惧,摸个脸色大变,坐在地上的她连连后退,直到碰到了门槛,退无可退……一个心脏急促的跳动着,她的脸色尽褪,瞳眸睁到了极限。
她的面前,是一堆……女人。披头散发,衣服褴褛,有的甚至是衣不蔽体,本来皓白的皮肤沾满了泥土,变得肮脏不堪。过长的头发遮住了她们真实的面貌,从散开的头发中,只露出一双无神却恐怖的眼睛,如野兽瞧见了猎物般的嗜血,但是,那双眼却空洞的可怕。茉歌找不到一个形容词来形容在她们,月光透过木栏射了进来,打在她们如草窝般的头发上,更显得阴森恐怖。瘦骨嶙嶙,抵在地上的手如骷髅般骇人,足足有二十多个女人,除了少数安静地倚在角落看戏外,其他的,几乎都围着她,似乎在打量着要从哪里下手,这样惊人所见的景象茉歌第一次遇到,她觉得她的心脏都跳动的快要跳出心口了。
疯人院……这简直就是疯人院!
茉歌勉强地压下自己心中的惊骇,即使她已经恐惧得要昏倒过去,可她还是深呼吸,深呼吸,压着这不寻常的心跳。倔强的咬紧了红唇,茉歌努力地平息自己眼中的惊惧,不要怕……不要怕……她不停地在心底对自己说道,不要怕,越怕,她就越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越怕,她只能越快的被她们生吞活剥。
这显然是一个宫殿,很宽敞,却很破旧,经久失修的宫殿处处显示一片荒芜,如同这些女人眼中的空洞,酸臭味从她们的身体散出,这不算小的空间里,夹着汗臭、粪便和尿X福还有她们久未洗刷的臭味,这么多的气味夹着在一起,形成一股恐怖的气味……突然她抵在地上,拼命地呕吐起来。
这一年多的娇生惯养,让茉歌受不住这样的味道,拼命地呕吐,甚至连胃酸都吐了出来,吐无可吐。
那群女人们竟然没有闪开,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好不容易,茉歌止住了这昏天黑地的呕吐和不适,也猜出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冷宫……
“你们想要干什么?”茉歌眼中又凝聚了害怕,尽管她努力地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却无法掩饰眼中所见的害怕,两只如骷髅般的手慢慢地伸向她的脸颊,这两个女人眼中依旧是空洞的,却是嗜血的,越来越近的发丝让茉歌惊骇地发现她们的眼睛似乎是凹了下去,周围一片血红,当手抚上她的脸颊,茉歌差点又放声尖叫……
如同抚摸着世界上最细滑的绸缎,慢慢地在她脸上滑动着,茉歌不敢拍开她们,因为她惊惧的眼中映出了一群女人阴森的笑容,那样的笑容有嘲笑,有压抑,更有快意……让她背脊发凉,徒然全身变得僵硬……
“好细致的皮肤!”抚摸着她的一个女人沙哑的说道,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似乎很久没有说过话了。
“你看看她的眼睛,多么灵动,那嘴巴,多红润,长的真是标致。”另外一个女人用同样的声调慢吞吞地说着,空洞的眼神竟然有了一丝星星之火,“我好想看到了刚进宫时候的我了。”
一阵笑声响起,低低的,闷闷的,在像是迎合她们的话般。
“哟,你瞧瞧,她头上的雪玉簪,多别致啊,是件稀罕物呢。”围在周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