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人流被挤到菜市口,茉歌心情复杂地看着,一家老小,哭声一片,突然觉得寒心,满门抄斩,为了斩草除根,突然觉得政治真的让人寒心,忽而觉得轩辕澈冷酷得令人发指!
一人做事一人当,累不及家属!但是,柳家却要一门被灭,好多无辜的人都要为了柳靖的野心付出年轻的生命。
监斩官是南舒文和龚守望!
第一次,她亲眼目睹电视上经常上演的斩头……
“雨烟,我们走吧,不要看了!”她头也不回,拉着雨烟就走过人群,不想看这么残忍的一幕,这样的一幕只能让她对轩辕澈更加恐惧而已。
人群外,茉歌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回头,惊呆了……“雨烟,你怎么啦?”
雨烟竟然泪流满面……让茉歌不解,倏然,鸣炮一声,雨烟身子瞬时僵硬。茉歌下意识地皱眉,知道已经开始行刑了,接下来还有两声鸣炮,这是菜市口的规矩,三声炮后,人头落地。
“没事,只是刚刚看到那么小的孩子也在里头,觉得……伤心!”雨烟飞快地擦拭着自己的眼泪,勉强地笑着摇头。
茉歌的眉从未松过,望着蔚蓝的天,这样的晴空,这样的日子,多了好多冤魂啊!
她拍拍雨烟的肩膀,她就是太多愁善感了!
“茉歌,你都不伤心吗?”雨烟擦干眼泪,问道,语气里似乎有一点责怪的味道。
“我和他们就像是陌生人一样,有什么好伤心的!”茉歌别过头,不甚在乎的说道,可能有着芷絮的记忆,她心里是觉得有点淡淡的不舒服。
胭脂水粉没买,她们沿着原路回去,一路上,谁都安静的不像话,都没有说话……
“这柳家算是彻底完了,逍遥王爷也死了,柳家也灭了,这场政变真的是撼动人心,皇上用的是雷霆手段!”
“可不是吗,听说那天,皇城死了好多人,满街都是尸体……”有人心有余悸地说道。
“听说皇后今天也不行了……估计是凶多吉少了!”一男子叹气,“多好的皇后啊,说没就没了……”
“看来皇上不把柳家赶尽杀绝誓不罢休,哎……连皇后也不放过……”
茉歌的脑海里似乎被人狠狠地抽了一下,疼得她头昏脑胀,一时间站不住脚跟,差点跌倒……
他们的话如一个魔鬼张牙舞爪地掐着她的咽喉,茉歌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人狠狠地刺了一道,差点窒息!
轩辕霄死了……她在也见不到那张俊秀的娃娃脸了,她一直以为轩辕澈会放过轩辕霄,她一直以为轩辕霄还活着……他明明答应过她要放他一条生路的……
姐姐……
茉歌一把挣脱雨烟的手,拼命的往皇宫的方向跑去!
“茉歌……”雨烟愣在原地……
她不相信轩辕澈会如此残忍,她不相信!心如万箭穿心,她不知不觉中双眼朦胧,她不相信。
这不是真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茉歌狂乱的想着。
那个对她无限包容,事事宠溺的姐姐,那个在危险中拼命保护她,对她又爱又怨的轩辕霄,一个是她在这个时刻最挚爱的姐姐,一个是她当做朋友的人。她不相信他们就这样离开她,她不相信轩辕澈会做的如此决绝,如此无情。
泪不知不觉中爬上了脸颊,在她以为她要受辱得时候,她都没有如此的哭泣过……
姐姐,等等我……
轩辕澈,不要让我恨你!千万……千万不要!
冷宫里,柳媚儿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整整一个月,被这些疯了的女人玩弄,羞辱,变着花样侮辱她的身体和灵魂。酸臭寂静的空间中,夹着疯狂的笑声,癫狂的保护,猖狂的羞辱……这些都让心高气傲的柳媚儿生不如死。昔日这些被她当成猴子耍着玩的女人,今天把她当成了一道共享的玩具……
如今,谁也看不出来,她是昔日雍容华贵的太后,头发乱成草窝,脸上都是锐利的抓痕,身上,甚至没有一丝完好的肌肤。常年的怨恨和在冷宫里受到非人折磨的女人们,把这一切都算在她的头上,可想而知,她所受到的待遇比起茉歌要糟糕上千倍!
这里,甚至是求死,都会被她们救下,就是为了让她生不如死!
她已经陷入了一种极端疯狂和憎恨的情绪中不可自拔。
雷电交加的夜晚,一切都是那样的诡异,白色的闪电射在她森然恐怖的脸上,映出了她骇人而森冷的笑容。
月圆之夜,雷雨闪电交加,阴气浓重,真的是天助她也,柳媚儿的笑容扭曲而诡异……
尖锐地碎瓦片毫不留情地划开她的手腕,血蜂拥而出,滴入一个瓷碗中,瞳眸中映出了血色的森然,血,足足流了半碗。
正对着东方,磕了三个响头,柳媚儿的瞳眸妖异地邪笑,逼出狠绝地恨意。
口中念念有词,正念着一堆咒语,一道闪电而过,映出她如骷髅般的脸,和她脸上疯狂的笑意。
这是一种古老的咒语,一场没有血就不会结束的咒语———血咒。
雨下得更大了,闪电更加了,雷声也越来越响亮了……
咒语刚念完毕,她疯狂的大笑,夹着满腔的恨意,“轩辕澈,我柳媚儿用我千年不可轮回的代价来诅咒你。诅咒你最挚爱的人生生世世为奴为婢,孤苦伶仃,生生世世与你擦肩而过!我诅咒你,生生世世都活在痛苦绝望中!哈哈……”
风猛烈地呼啸,雷声更急了,闪电煞那间闪过,如白昼一样,照亮了整个轩辕皇宫……
一切又开始步入轮回之中……
南柯一梦事竟非 番外 芷雪 一
我是柳芷雪,是柳家的长女,生在权倾朝野的柳家,对于我而言,是很不幸的一件事。对于这个家,除了娘和絮儿,我毫无感情。在我还是一个无知的小女孩时,就发现,母亲她其实一点也不快乐。每天都强颜欢笑,父亲在我的印象中只是一个代名词,甚至连影子都有点模糊,若不是一年一度的家宴,我有可能根本就记不住父亲的样子。
柳靖,这个人,对我而言,就像是一个陌生人,甚至比陌生人还不如。我也宁愿他就是一个陌生人,因为她上了我母亲的心。从我四岁开始,母亲就逼着我读一些晦涩难懂的书,不是诗词音律,不是琴棋书画,而是争权夺势和玩弄权术。
此类书籍是最枯燥的,对一个懵懂的四岁孩子来说,学习极为吃力,我的兴趣也不大,所以没有少发过脾气。母亲刚开始的时候还会哄着我,可之后,她却一反常态,向来疼爱我的她开始责骂我,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怒气。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要学习这些,为什么我要生在柳家,为什么慈爱的母亲会一夕之间变化如此之大。
直到有一次,我对先生讲的局势和手段感到惊心,感到恐怖,抵死不肯再跟着先生念书,甚至还怒问母亲,为什么我要学这些,为什么妹妹们可以自由自在的玩,而我却要躲在阁楼里跟着先生念书。这些质问惹怒了母亲,换来了她奋力的一巴掌,打得我脸颊红肿,整整五天才消失也许自小叛逆倔强,我连喊都没有喊一声,只是不屈的仰视着她。
我知道,直到生命的终了,我也忘记不了母亲啊时候的表情。
她抓着我细瘦的肩膀,似乎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一点也不在乎我懂还是不懂,就狠狠的说道:“因为你身体里留着一半轩辕的血液,虽然你姓柳,可我告诉你,你这一生只能在轩辕和柳家之间选一个。雪儿,你给娘记住,你在世人的眼里,是柳家的人,可在你的心里,到死都要给娘记住,你自己是轩辕家的人!听清楚了没有?”
那是一种希翼的神情,母亲似乎把一个不同寻常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她的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有泪水,有悲愤,有尊贵……和印象之中那个高雅温柔的母亲完全不同。她的尊贵,代表了一个古老的王族,是王族独有的尊严,是轩辕儿女历代以来不可取代的高傲血液。
娘亲的喝令并没有使我感到害怕,可我却一直泪流不停,或许已经知道了这样的使命让我付出的是什么样的代价。真的很不公平,在我懵懂的时候,母亲就已经把我推进了一条孤独的路上,永不能回头,即使我反抗,也以失败告终。
我的院子里,是一个很独特的地方,站在院后的阁楼中,我可以看到父亲的书房,每一次出入他书房的人,母亲都交待我记得清楚,不用手,不用纸,要用脑,因为出入他书房的人是他的心腹,而出入频繁的人,进入父亲书房的人都有人去调查,然后反馈给我。我几乎可以把他的身家背景倒背如流。经年累日下来,我对父亲的明里暗里的党羽了如指掌。甚至对他安插在别人身边的探子也知之甚详。
但是这里也可以看到哥哥妹妹们平常都在玩耍的地方。每每看到她们自由自在的笑脸,每一次看到他们无忧的笑容。我就心痛,这种窒息的心疼慢慢地变成了痛恨,我痛恨柳家的一切,痛恨这个夺走我笑容,又培养了另一种笑容的地方,痛恨这个剥夺了我一切感情的地方。
母亲从下就不许我和柳家的人来往过甚,就算是院子里见到,也匆匆而过。我没有哥哥,也从来不把她们当妹妹,因为她们都是我痛恨的柳家人。
八姨娘进府的时候,我四岁了,好美的女人啊!我心里暗暗赞叹着她的美丽,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女人,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班姬续史之姿,谢庭咏雪之态。回眸一笑百媚丛生,回身举步恰似柳遥花笑润初妍。
比起府中的姨娘,八姨娘就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只是她的眉宇之间总有一股淡淡的忧愁,甚至是她极为受宠的那段日子,她的笑容也不达眼底。这样的女人就像是一团谜,让人有探究的欲望。
我娘似乎也不是很讨厌她,因为有一次我看见娘的眼里看着她,是惺惺相惜的怜爱,所以,我也大着胆子去找她。八姨娘是个才女,她的手,似乎精通一切,弹琴称得上无双国手,丹青让画仙无仇也自愧不如,锦绣也一幅千金……这样的女人为什么会跟着爹回府呢?真的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很快她失宠了,因为和长工私通,这时候我才知道,八姨娘是闻名三国的奇女。虽然流落风尘却是天下文人雅士直至王侯将相追逐的女子。我没有看不起她,虽然四岁,但是,我知道风尘是什么意思,但是,灵心姨娘的身上一点风尘之气也灭有,又怎么会私通长工呢。这一定是那些丑陋的女人的手段。八姨娘那会儿有了絮儿,被爹赶到梧桐苑,我以为八姨娘会很失落,会失望。可恰恰相反,自从进了梧桐苑,她的气色竟然是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这让我惊讶不已。
有的姨娘开始的时候还会来这里冷嘲热讽的,甚至说絮儿不是爹的孩子。但那时都被她冷笑的挡了回去,她说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我看到了一个母亲扞卫孩子的坚强。在她怀孕的这段时间,我除了学业几乎都呆在她的身边,琴、棋、女工、歌舞……她是我的启蒙的师傅,一手一手的教给我。母亲看我在不耽误学业的情况下能把女孩该学的东西学得很好也就不反对,而我就更有理由天天都呆在姨娘的身边。因为我,其他的姨娘也不敢来欺负八姨娘,因为在相府中,我和娘和她们的身份有别,她们见到我甚至要行礼,自然也就顾忌三分。
我曾经发誓,我一定会好好地对待这个妹妹,好好的疼爱她,尽量不让她受一丁点的欺负。
絮儿出生后,好细致的婴孩啊!她自小很黏着我,第一句话叫的也是姐姐,这样我有一种身为姐姐的满足感,终于有人需要我了,我不在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需要我了,我也终于觉得这个世界有了那么一点点色彩,全是因为她,我唯一的妹妹。
絮儿刚出生的时候,背后有一只小小的彩蝶,随着年龄的增长,蝴蝶也渐渐变大,我经常看着她的背失神。但是,八姨娘去告诫我,不许让絮儿知道她的背后有一只蝴蝶,也让玲珑不许再絮儿面前提,我们都不明白为什么,可姨娘慎重的脸色告诉我,这其中有她不得已的苦衷。
她经常抱着絮儿失神,空中喃喃自语,可兴天下,可亡天下,神色之间皆是复杂和晦涩,偶尔又闪过悲伤,无缘无故地抱着絮儿落泪。久而久之,我和玲珑都不敢再提那只蝴蝶的事情。
日子在反反复复的过着,很快我慢慢的长大了,七岁,说起来真的是好笑,才七岁,我竟然就有了轩辕第一美人的称号。七岁的孩子,模样还没有长开,哪来的美,人就是会趋权附势,我厌恶这个称号。在我眼里,我甚至比不上八姨娘的百分之一美丽。七岁,芷眉芷月她们对我冷眼相待了,太小的时候可能还会疑惑为什么这个大姐从来没有和她们一起玩过,自然感情也生分。再来,她们都是娇生惯养的小姐们,个个美丽精致,常年被我的锋芒比下去,自然也多了嫉妒。
我承认我是个坏心眼的女孩,自然为了能让她们嫉妒感到高兴,她们对我越是言不由衷,越是冷嘲热讽,我越是开心,也许我天生就是这样的人吧。
七岁那年,皇宫家宴,热闹非凡,我也认识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轩辕澈和南舒文。
初见澈,我颇为惊艳,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精致的孩子。我知道姑妈有两个孩子,我见过轩辕霄,从未见过澈,姑妈对轩辕霄明显极为偏爱,每一次都看见她满足和骄傲的表情,就觉得似乎这个儿子就是她所有的一切。而我从未听过她提起澈。每一次问母亲,为什么没有看见大表哥。母亲就说大表哥是太子,学业繁忙,继而就不让我继续发问。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那时候的他,只比我大一岁,在宴会上显得有点腼腆,有点羞涩,是一个纯洁俊秀的孩子。有一双勾人心魂的桃花眼,像是能勾掉人的灵魂,这就是我的大表哥吗?我就会仔细地端详,好希望自己也有一双这样邪魅的眼睛。
舒文,在年幼的王孙贵胄中很安静,带着淡淡的笑,他的眼睛似乎隔着一层迷雾,让人看不清里头的真实。而就是这层迷雾,让我有了探知的欲望。那晚皇上的兴致很高,因为在座的孩子个个聪慧俊秀,也让他龙心大悦。于是,一道圣旨,让我们这些年幼的孩子吟诗作赋比赛。包括轩辕澈和轩辕霄在内,所有的孩子都站了起来,以月为题,让每个孩子都赋诗一首。
那天是初一,是新月。我们都是以新月为照赋诗,只有舒文和澈是不一样,澈以满月赋诗,而舒文以上玄月赋诗。澈以满月赋诗,其意义不难理解,而舒文的上玄月却大有意思,不以月圆,不以月新,选在了中间。在太子和众多的王孙贵胄中,即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又不会喧宾夺主。知道皇上的赞赏,我才知道,原来,在我们这一辈中,很多人都已经脱离了孩子的纯真,开始对政局和情势有了细微的揣摩,谁都站在了自己的立场上。放眼同辈的王孙贵胄中,吵吵闹闹的有,文文静静的有,乖巧伶俐的有,我可以看透他们的心思,嘲笑他们的幼稚,可我竟看不透澈和舒文,他们之间细微的联系。
澈赢了这次的比赛,皇上赏了他一颗雪莲明珠,是女儿国的女王为了皇上的四十岁大寿给献上的。澈很高兴,可是,我看见姑妈的眼中闪过一丝很明显的恨意,她看着澈的眼神虽然带着笑意,笑容却达不到眼底。这让我对姑妈产生了厌恶,虽然她很喜爱我。
赋诗之后澈很安静地坐了一会,就退席了,我看见他脸上微微的失落,他极力想讨好姑妈,但是得到的却是姑妈更无情的对待。在姑妈的心里,或许只有霄,是她唯一的儿子吧!就像我有很多妹妹,可心里却只认一个妹妹。
既然是家宴,大家的客套话也免不了的。对他们之间的虚伪让我感到可笑,虽然那时候想不到有一天我也会变成那副模样。坐着坐着不免的厌烦,不由得偷偷地看向舒文坐的位置,发现他不知道何时也离席了。这让我更坐不住了,趁着母亲开心的时候求她让我出去散散心,母亲也心不在焉地答应了,兴许是因为忙着我姑妈说话,注意不到我身上来。
花园里荡着浓郁的牡丹香,迎面而来反而让人神清气爽,牡丹是轩辕的国花,御花园里遍地都是牡丹花。
一排宫女迎面而来,淡淡而昏黄的宫灯让我躲进了一旁的假山,因为遇见了又是一番行礼,我已经疲惫的不想再听见任何我不想听到的声音。细微的脚步声规律的过后,我这才舒了一口气,刚刚想出来,就听到两声稚嫩的声音,听得出来这是澈和舒文的声音,柔柔软软的,十分好听。
“舒文,母后刚刚的反映如何,没有什么变化吧?”澈的声音冷冷清清的,稚嫩中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讽刺。
“放心吧!臣刚刚一直注意着皇后的表情,和平时没什么不同。太子,以后要更加小心,皇后一定会找到想方设法找到机会建议皇上废了你。”舒文道。
我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这么说。我也不想当个偷窥者,可这样的情况又由不得我走出去,因为我明白,这样会让他们更加怀疑我有意偷听。
“太子,你沉迷于雕玉已经是众所皆知的事情。目前为止,保持这样吧,皇上正值壮年,身体力行,短时间内不会废了你,先让臣和家父商议,这日后如何,我们还得从长计议。”
“我知道!”轩辕澈点点头,“就凭我一个人,斗不过柳家,但是,终有一天我会君临天下,把他们踩在脚底下,让她去给我母亲跪下磕头。”
澈的声音充满了愤慨,透过石头,我看见他邪魅的眼中一片妖邪,散着一股迷蒙的恨意和邪气。
“太子,忘记这件事,忘记香妃娘娘说的事,忘记你不是皇后所生这件事。这件事之所以成为宫廷秘闻就是因为知道的人都下了地狱,你不要害了娘娘跟着受累,也让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我被自己听到的消息震惊了,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他不是皇后的儿子?那他是谁的孩子?
一阵低沉的喝令传来,“谁在那里?”
这一声喝令让我惊慌失措,脚下失足,跌进了荷塘……
荷塘不是很深,却足以没过我的头顶,不会游水的我第一反应就是呼救,却没有叫的太高,只用他们两听得见的声音呼救。
然而,对于我的困境,他们似乎选择冷眼旁观,似乎我的生死并不是他们所关心的,也不是他们所在乎的。对于他们而言,我只是一个不小心听到了一个惊天秘密的人,是被他们所戒备的。想要埋葬掉这个秘密,只有杀了我,而现在,老天都帮了他们。
这个天下,只有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我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从小平白无故受了这么多苦,我不甘心死在轩辕澈的手里,因为我的一生,是为了轩辕而活,我不甘心死在姓轩辕的人手里。所以,我只能自救,身上的华服不断地吸水,我感到脚底有什么东西一直缠绕着,一直把我往下拉,冰冷的池水狠狠地灌进了我的口中,让我的意志开始有点模糊。
“太子,真的不救吗?”南舒文拧拧眉,对着一旁眼光邪冷的轩辕澈说道:“她是安平郡主的女儿,要是死在宫里,似乎……”
“是她自己失足掉下去的,不管我们的事!”轩辕澈冷冷地说道,稚嫩的脸上毫无表情,绝色精致的脸庞蒙在暗影中,更显得邪魅阴寒,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能阴寒至此,好似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
就在他们转身之际,冰凉的池水冻彻了我的四肢,挣扎着最后一丝理智,我不想死,不想这么毫无意?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