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被他嘶吼一声,如野兽般把她压在身下,一手掐她的脖子,一手开始扯她的衣服。
杀不了她,那么就毁了她。
这样的念头占据了元千夜的脑子。
脑中的影像渐渐混乱了现实。
他粗暴地对待着忧罗,加紧她的双腿,压住她,让她动弹不得,看着那雪白的肌肤,他渴望‘污染’一切。
于是他如一头野兽般,张开他的利牙,转而扯住她的头发,啃咬着每一寸雪白的肌肤。
一阵椎心的疼痛在全身蔓延起,她看着他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地咬上了自己的脖子,她甚至已经感觉到血的流淌,和他下身的坚挺——
“流血啦!元千夜,操你妈的,住手!”
再流下去,她就翘辫子了。
再发展下去,她就要被口茭杀了。
这穿越,到底是让她来口茭杀别人全家的,还是让她被人家全家给口茭杀的?
她的一声爆吼,让沉迷在过去回忆中的元千夜如遭雷劈般惊觉过来。
他全身已经是大汗淋漓,睁大着眼,神色复杂。
看他突然停止了下来,她立马趁他神情有些呆滞时推开他,跳下床,衣衫不整,但却顾不得这些,此刻还有让她更愤怒的事儿。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她就要被这家伙给口茭杀了!
两个人,一个光着脚,脖子还流着血,衣衫凌乱地站着,心跳不止,那是历险后的心跳。
另一个全身瘫在床上,仰着脸,不停地喘着粗气,似乎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才会精疲力竭的模样。
当身上的汗珠都已经被风干的时候,元千夜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充满了悲伤,绝望,让人听得心酸。
但当他坐起来看向她时,风情万种地拨着黑发,又是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笑,但忧罗的情绪还没有从刚才那场口茭杀中走出来。
“你赢了。”
他突然说道。
“我可算是赢了,你他妈的差点口茭杀了我!”她哭吼道。
情绪激动之下,脖子上的伤口也被牵扯到了,害她刚刚暴风雨般地吼叫之后,就立刻变成了哀鸣之声,气势减半。
“咝——哎哟——流血了,你把我脖子咬流血了!”她控诉道。
然而他却一脸与他无关的神情,还教训起她来,“这是给你的教训,下次再讲原则,我就继续今晚的事。”
轰地一声,火山爆发了,一个衣衫破烂,头发蓬松的女人指着一个风情万种的男人吼道,“你再那样,我就口茭杀你全家!”
元千夜似听到一个无敌笑话般笑得花枝乱颤地,独留忧罗一个人站在原地气得牙齿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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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以后,他为你而活。
三年前,元千夜买下了她,他承诺能为她死,她答应为他活。
三年后,一个紫眸银发的男孩衣衫褴褛地站在她面前,用那三分之一的眼球瞟着她,问向元千夜,“喂,就是这女人?!”
疑问的语气,不屑的神情。
什么叫这女人?这小屁孩才多大点啊,身高才刚及她的肩膀稍下些(还没她个高呢),就敢这样对她说话,活腻了!
“是啊,就是这女人。”声音来自另一个风情万种的男人,隐约有些笑意。
“操!小爷本来就是女人!”忧罗用三分之二的眼球把眼前的一大一小漂亮得不像话的男人给一一不屑回去。
“这就是女人?!”小屁孩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但看在忧罗眼里,这就是绝对的看不起她,藐视她女人的自尊,所以,不可饶恕。
她拧着他的脸,巫婆般狰狞地笑着,“你好可爱,好可爱,可爱得要死。”
他一边挣扎着,一边凄惨地叫着、骂着,“啊——疼——疼——臭女人,老女人,放——放手,放手——”
好,很好,敢骂她是老女人——松开手,但绝对不是放过这小屁孩。
“元千夜,你说过——这个小屁孩是送来专门供我使唤的吧!”
若她没记错,一大清早他扰她清梦,就是为了这个长得可爱却说话一点都不可爱的小屁孩。
被点名的元千夜笑得那叫眉飞色舞,小屁孩?哈哈——只有她敢这样——再看看身边那个人咬牙切齿地瞪大眼隐忍的模样——
“以后他为你而活,你就是她的主人。”他忍住笑意,好不容易地挤出简单几个字。
就这样将又一个人的一生给论断了。
小鬼又是看了眼忧罗,便哼了一声,扭过脸去,一副很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她看得心里直痒痒,超想再揪揪他的小脸,听他惨叫,想着想着,她的魔爪就伸了出去,揪着他的可爱小脸。
“你叫什么名字啊,小屁孩。”
“老女人,放——啊——放手——”
直到她内心的不平被填平为止,才松开了手。
小屁孩揉着被揪红的脸,一边揉,嘴里一边咕哝着,虽然她听不到,但不用想也知道他又在骂她了,看见这小屁孩的眼眶里打转转的泪水,她才没有再‘教育’他。
“银狐。”小屁孩极力地想把自己的名字说得有气势些,好吓住这个一再揪他脸的老女人,但是隐忍的泪水以及那被揪的地方还在疼着,让他的名字顿时气势毫无,还反而像想哭的声音。
但他不知自己这番委屈的模样看起来才是真正地与他的年纪相符了,紫色的眸,银色的发注定他比同龄的孩子要承受更多。
“忧罗,不要小看了银狐哦!”元千夜提醒道。
然而她此时心里却有一个极其重要的决定要宣布。
“嘿嘿——小屁孩,既然我是你主人了,俗话说嫁狗随狗,嫁鸡随鸡,跟我混,你就不能叫银狐了。”
她又瞄了瞄元千夜那张美丽的脸,和另一张长大后也一定会是美丽的小脸,口茭笑着说道,“我给你一个天下间无与伦比的名字,小夜夜,如何?”
两张美丽的脸同时怔住,互相看着,同样的紫眸,一个充满笑意,一个盛满怒意。
“不要!”到底是小孩子,喜好表达得很明显,不似某人,她瞟瞟那个笑得快要内伤的男人,暗想,乐吧,你就乐吧,只要以后还乐得起来。
“抗议无效,直接驳回,并剥夺你上诉权利。”
“不要!”
“唉,小夜,可爱点嘛,这么可爱的名字呢。”
“不要!”
“你怎么这么不乖呢?”某女故做伤心状,其内心却已经笑得人仰马翻了。
“哼。”某小屁孩极不可爱地哼着。
“你哼,你哼,再哼,我就把你丢给堂里的姑娘们,给你开苞,蹂躏死你!”某女极其变态地笑着。
某小屁孩一下子脸唰地红了,说话也吞吐了起来,“你,你,你——老女人!”
吞吐了半天,还是挑出了最具有杀伤力的话。
女人最忌讳的是什么?此刻就体现出来了。
“没看出来呢,小夜,你小小年纪就什么都懂了,唉,这样也好,看在你即将为我卖命的分上,特意关照你,给你十个姑娘吧,轮着伺候你,一定把你伺候得服服贴贴的,保证让你这张不可爱的小脸被滋润得可爱之极!”
某小屁孩瞪直了眼,“你敢!”
某女大笑三声,一把揪住那可爱的小脸,“你看我敢不敢,小——夜!”
然而她咬牙切齿地喊着‘小夜’,眼睛却是在瞪着一旁的美丽男人。
其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昨晚,她可是差点被一个美丽男人给口茭杀了呀!
谁让她火气未解,就送上门一个紫眼睛的小鬼,他若说话可爱点也就罢了,居然口口声声地喊她老女人,这是罪不可恕!
于是,她为求心理平衡,既然吃了元千夜的亏没处讨还,那就拿着小屁孩解解气,看那双紫眸里眼泪打转转,是件让她心情豁然愉快的事情,这感觉就像是看见元千夜哭,尤其这小屁孩还叫小夜——所以,她揪得就更加用力了。
可怜的银狐,从此他那威风凛凛的名字被强迫替换了。
元千夜——小夜——
想想她取的名字,她心里就爽得不能再爽了。
三年前,元千夜要她喊她主人,她一脸不屑。
三年后,她成了小夜的主人,却被叫成老女人。
这就是因果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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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弯刀.小夜.银狐
小夜之于忧罗来说,开始时,她只把他当作一个暗整元千夜的存在,因而总是使唤他端茶送水,时不时找茬地揪他的脸,丝毫没有注重他存在在她身边的真正用意。
但是很快她就不得不正视这个高度不及她肩膀的小鬼。
※※※※※※※※※※※※※
那晚,夜空上挂着弯弯的月,小夜手中握着弯弯的刀。
那刀泛起银白的光,水里的月亮披着银白的纱。
一个月前,忧罗放走了一个白脸书生,这就是因。
一个月后,不法手下被诛,贪污官员被罢黜,元千夜依旧守着他的领地河间逍遥自在,但红堂的所在地——花街却惨遭官兵的围剿,这是果。
带头冲进来的,就是那个白脸书生,陈绍民,新任的河间刺史。
一个小鸡头正在执行任务时忽然被当场揪住,一场生死逃亡自此开始。
里面,厮杀不止,外面,弓箭手正虎视眈眈。
想起那夜她为了救人而付出的代价,再看看眼前挥舞着刀剑砍倒一个又一个如花女人的刺史大人。
所谓书生,原来就是如此。
脸白的男人,不一定是书生。这是她的教训。
看着这些拼死护卫她的女人们,她过往只当她们是些小鸡头而已,从未正视过她们的另一个存在——她的属下,同她在一个战场拼命的伙伴。
她同她们并不相识,甚至有的她见都没有见过,但她们却用自己的性命为她指引着逃亡的路线,她们喊着她‘红姬’,但她心中也从未接受过这个称呼。
再一次,她痛恨起自己不会武功,不然不用这样狼狈。
就连小夜也是挡在她前面的。
当红堂的人已经死得差不多的时候,一个骠悍的汉子冲上来,欲一剑砍了她。
然而就在她惊慌着跌倒的时候,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站不起身来。
不知何时小夜手里多了把弯弯的刀,那刀仅仅是在空中划了一道美丽的弧线,骠悍汉子就僵着一动不动,眼睛里写满了不可思议,以及恐惧,直到他眉间出现一条细细的缝隙,红红的雪一滴一滴地滴落下来,人直直地倒下。
可能他到死都不知道那刀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又是什么时候挥过来要了他的命的。
此时,对于小夜的出现,元千夜的安排,她才渐渐顿悟。
元千夜果然是将她看透了的。
杀人,她不在行,杀一个陌生人,她更加下不了手,但她所处的位置却是不得不杀人的,你不杀人,人便来杀你,这就是她此刻的教训。
半大的孩子轻轻抹去了刀上的血,弯弯的刀泛着银白的光,银白的发丝流躺着红红的血。
“红姬,你若束手就擒,本官就饶你一命。”陈绍民,新任的刺史大人此刻站了出来。
“屁!小爷犯了哪条法了,需要你来饶命!卖MH药么?不好意思,这花街的女人哪个不是出来卖的,都卖了几百年了你们才来扫,也太虚假了吧!杀人么?更不好意思,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杀人了?就算今晚你们抓住了一个,但那也是个别不是全部,最多你也只能将那一个给抓了判了,也不能把这里给屠杀了!”
她看着这个她亲手放了的男人,心里悔恨着,憎恨着。
“红堂,隶属于暗灵三堂之一,专负责以媚术杀人,对不,红姬。”
忧罗猛地愣住,脑子里只冒出两个字‘叛徒’,是的,若不是有人出卖,陈绍民是不会知道这些的,甚至还杀进了红堂的总部。
“是又怎么样,是红姬就罪无可恕了?”她嘲讽道。
“红姬,本官念在你尚存一丝善念,放你一条生路,你最好不要再枉做挣扎了。”
“滚你妈的蛋!”看着那张虚伪的脸,就让人心里作呕。
指着这一张张屠夫的脸,“他妈的你们欲火难耐的时候就知道跑来这里找女人,你们哪个没睡过花街的女人,你们哪个敢说自己今天杀的女人里与自己是完全无关的,妈的,当初你们裤裆里那玩意儿犯贱的时候怎么不挂着贞节牌坊啊,都说花街女人是表子,呸!你们连表子都不如!起码表子上了你们没杀了你们,你们上了表子就翻脸不认账!”
她火辣的言辞一下子激怒了一半的官兵,仅有少数的几个低下了头,另外一些还嚷着‘是表子就是用来睡的!’
一股热气在她体内窜动着,浮躁着,让她的血也沸腾了起来。
从死人手里捡起剑,与小夜背站着,“小夜,你要是怕了就先跑!”
“你以为我跑得了?!”长得一副可爱的嘴脸到生死关头还是那么不可爱。
“喂,赌一把,今天你要杀得死小爷,就算小爷点儿背,要是你杀不死小爷,你们一个个的就回家天天烧高香求菩萨保佑!”
语毕,这样的挑衅态度,这样的狞顽抵抗,作为在场的官员之首,陈绍民却仅仅下了个活捉的命令。
看着那胡乱挥舞着剑,仅凭着生存的本能来进行搏斗的女人,他心中始终是不舍得的。
一个人倒下了,另一个人又冲上来了,就跟炸碉堡一样,然而守卫碉堡的人仅有两个,一个少女,一个小孩,就算那剑是如何嗜杀,就算那弯刀如何出神入化,也是经不起这前仆后继的车轮战的。
很快两个人就浑身染血,喘着粗气,动作缓慢起来了。
但有句俗话,狗急跳墙,何况是比狗还高了不知几等的人,人急了潜藏的本事是很巨大的。
小夜一头美丽的银发早已经被染红,一双紫眸更是绽放出嗜杀的光芒,这样的场面,他是熟悉的,紫眸银发就注定他走的路充满曲折。
来一个砍一个,来两个就砍一双,忧罗心里已经开始数起了数字,以此来激励自己坚持下去,就算提不起手中剑,也要咬死几个当垫背,免得黄泉路上人寂寞。
“放箭!”不知是谁这时冷不丁地喊了一声。
紧接着密密麻麻的弓箭就集体朝目标开进。
弯弯的刀顿时变成了千万把,在天空中旋转着,形成了一把圆圆的伞,将一支支箭折回,打落。
陈绍民冲那命令放箭的属下吼道,“谁给你的权利!”
“杀害朝中官员本就是死罪一条。”下命令的人据理力争着。
陈绍民只好狠甩衣袖,转身紧紧注视着前方,看见她平安无恙,心里继而稍稍安慰些,但依旧还是一脸担忧之色。
他冒死投递签名册却被请进花街,这是因。
误被她所救,继而一抹清丽萦绕心头,这是果。
那夜,他是终生难忘记的,他闭着眼,心却是醒着的。
那夜,他的确是清晰地看见了仙子,却不是在梦中,因为他从未入梦。
只是再相见,却是此番景象,他不忍杀她,却还是让场面失去了控制。
小夜毕竟是个半大的孩子,就算从前经过什么严酷的训练,但他体力毕竟还是有限的,那把圆圆的伞已经转得越来越慢了,那双小小的手已经渗出血来了。
两个人一边抵抗一边后退,退至窗户边时,小夜突然停了下来,同时忧罗也快速地拦腰抱起了他,快速纵身从窗户处跳了出去。
然而终究是体力消耗太多,就算再怎么快速,还是勉不了被利箭射伤的。
转身之时,她是先将小夜给扔出去,自己才准备跳的,但还是中了一箭。
她同小夜一边抵抗一边寻找着逃生路线,第一次他们没有争吵,意见一致,仅仅是不经意地同时看了看窗户,便达成了共识。
这是三楼,外面虽然有官兵的弓箭手等着,但是这后面可是一个湖泊,没有守备,是最好的逃生路线。
虽然湖有多深,谁都不知道,但是只要尚有一线生机,就要试试。
背后中了一箭,继而又掉落湖水中,陈绍民的心猛地抽了一下。她可能活不了了。想着他就悔恨不已。
※※※※※※分割※※※※※※※
撕裂般的疼痛,冰冷的湖水,再加上她是标准的旱鸭子,这境地不死都是奇迹。
然而就在她认为奇迹是不可能发生的时候,突然眼前涌来一团黑影,长长的发丝如水草般在水中摇曳着,一双手托起了她的腰,她已经没有力气睁开眼,只能凭着感觉知道是有人来救她了。
奇迹终于发生了。
快要陷入昏迷之际,她却感觉到一股气流从她的嘴进入了她的肺,于是努力地睁开眼,却只看见黑糊糊的一片,以及那银白的水面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