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嬷嬷讲,晚上有很多的女鬼都是会吃人的,专门出来找害她们的人报仇。
他不是真的要害她的,他……不过是闹着玩的……不过是想……让她以后再也不敢来这里……
“别找我,呜……宫女姐姐……别来找我……”
小家伙害怕得拔腿就跑。
他身后……一个笑得很是J诈的女人似古代版贞子一般披头散发头顶一根水草,浑身湿漉漉地站在岸上。
森冷的声音和着冷风飘进小家伙的耳朵里,“嘿嘿……还我命来……我死得好惨啊……”
“啊!鬼啊!”小家伙一个跟头栽在地上,顾不得疼,爬起来就要跑。
但是……忧罗怎么会轻易放过。
老天,别怪她欺负小孩,谁让这小孩先要装可怜玩死她的,得亏她扑腾几下就立即发现这里是浅水区,不然传出去,一个拿着大学文凭的女大学生被一个古代小毛孩给玩儿死了,多丢脸啊!下了地狱都要被小鬼给笑死。
既然这小鬼这么怕鬼……她就非得还回来不可……
湿湿的手扯出小家伙的衣领子,冰凉的触觉一下子就把小家伙吓得手舞足蹈地挣扎起来了。
“放开我……放开我啦……呜……我不是真要害你的……老天爷爷知道的……呜……”
她本是要给这小家伙点颜色看看的,但是看到他哭得一张小脸跟个小花猫一样,又有些觉得自己罪孽了,赶紧松了手,但是……对于这样的小孩是不能不教训一下的。
板起脸来,严厉说道,“说!知道错了没有?!”
“呜……我错了……宫女姐姐……明年我给你烧好多好多纸钱,不要来找我啦……好不好么?我真的知道错了……”
小家伙一边揉着眼睛哭,一边可怜兮兮地说。
轻点下小家伙的额头,她又开始恐吓小孩,“烧个屁的纸钱!你敢烧纸钱,我就天天缠着你!”
她一个大活人,才不触这霉头呢。
小家伙被这一点,突然不哭了,脸上挂着泪,定定地看着她,再看看地上……
忽然眼睛眨巴眨巴几下,带着浓浓的鼻音很是生气地指着她说道,“大骗子!”
忧罗对他突如其来的生气很是不解,“小屁孩!活腻了是不是?!”
再次摆出母老虎的嘴脸。
但是……小家伙仅是被她那神情给吓得眼神抖了抖,不一会儿就雄赳赳气昂昂了。
哼!谁敢杀他?
这皇宫……他第二大!
“宫女姐姐……”
小家伙突然奶声奶气地喊着忧罗。
虽然他笑得很可爱,可爱得想把他抱在怀里狠狠地‘蹂躏’。
但是……她怎么觉得……有一种正在被算计的感觉呢?
“等你死了……我们玩鞭尸……好不好?听说很好玩呢!”
突然之间,忧罗出现了老年痴呆症的症状,面部表情抽搐,手指发抖,“你,你,你……”
小家伙的小脸拨开云雾阳光明媚了,笑得那叫灿烂。
在他灿烂的笑容中,母老虎忧罗爆发了,赏他一个‘爆炒栗子’,“我操!你个小变态!你敢鞭小爷,信不信小爷J杀你全家,先J后杀,杀了再J,J个一百八十遍,再杀个一百八十遍,然后……嘿嘿……我好好地伺候你全家玩鞭尸啊,好不好啊?”
小家伙的脸色由阴到晴,再晴转多云,最后……像看见外星人一样撒丫子就跑。
这下轮到忧罗笑得不亦乐乎了。
笑完,乐完,看着阴云密布的天空,再看看自己一身狼狈,此地不能再留了,再留就真的要抽风了。
刚走出晓镜湖,就见一个人影急奔着朝她跑来。
再定眼一看,很是吃惊,怎么是小环?
“小姐……还好……还好……赶得及……”
看看小环气喘吁吁的样子,再看看她手里的伞。
小环喘口气又继续补充道,“看小姐在湖边出神了,叫了几声也没应,就……擅自……”
顿时,些许自责涌上心头,原来人家是跑回去拿伞了啊,她却把人家当成了‘谍中谍’。
“小姐……你……怎么全身都湿了?”
小环忽然指着一身狼狈的忧罗惊讶道。
忧罗眉头一皱,想起自己今天干的白痴事儿,真是哭笑不得,真不该相信小孩的天真,不然不会一身狼狈了。
“别提了,差点被小毛孩玩死了,小环,我们赶紧回去吧,给我烧大桶热水,浑身都粘着难受呢!”
小环还在消化忧罗口中的小毛孩指得是谁,就被忧罗一句,“快走,下雨啦!”给打乱了。
雨,下得很是及时。
人,在最适当的时机相遇了么?
天有雨,但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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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恶人总要先告状的.
尚书房
一个小男孩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粘在元千晟身上,声情并茂地哭诉道,“呜……皇兄……有人欺负我……呜……”
元千晟被他缠得没有办法了,本来是叫他来问问最近的功课如何,有什么不会的地方,结果……他一进门,就泪眼汪汪的,唉……!何时他才能懂事?别人欺负他?唉……他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千歌,你已经十岁了……”元千晟很是无奈地说道。
小男孩,正是当今最小的王爷,元千歌仰起被泪水泡得湿漉漉的小脸,一双可爱的大眼睛眨啊眨地,嘴角一耷拉,又继续哭起来,“皇兄看我哪里像是十岁嘛……呜……”
身高……他心里永远的痛……为何连十岁的小太监都比他高一个头……他可是宫里第二大的人物啊!
仰起脸,看见自己皇兄又继续翻阅他这个月的‘成绩’,立即一下子哭着扑倒在桌案上,硬是压住那些……他在无聊时的杰作……
“皇兄……我真的被人欺负啦……”
边哭,还边趁机试图转移‘证物’。
但是……元千晟仅是淡淡笑着,不着痕迹地将他抱在腿上坐着,一便翻阅他写的诗词,一边说道,“哦……谁敢欺负你……皇兄帮你出气去……”
话虽这么说,但是语气上却似玩笑。
想起那个凶巴巴地说要J杀自己全家还要鞭尸的女人,再想想自己居然吓得拔腿就跑……元千歌就怀着不报此仇,他就不是男子汉的心思,开始娓娓道来,“哼!你都不知道,皇兄,那个宫女好放肆!我让她帮我抓蜻蜓,结果她不原意也就算了,还把我推到湖里,好不容易我爬上来了……呜……她又推……她欺负我人比她小,力气没她大,就推了好几次……最后……最后……她还说……还说……”
元千歌一边说,一边用可怜又害怕的眼光瞟着他的皇兄。
(唉……如此颠倒黑白之本事……不知道母老虎忧罗小姐听到后……会如何作想呢?)
元千晟不紧不慢地翻着一张张写满歪歪斜斜的字的纸,一边顺应着元千歌的‘心愿’,点头说道,“嗯……她说什么了?”
元千歌等的就是这句。
先把皇兄的注意力引过来……他才好悄悄地……慢慢地……抽出那张……会让皇兄看了恨不得拿头去撞柱子的‘罪证’。
于是元千歌宛如一个正义之士,愤声说道,“她就这么说的……”
接着,他学起晓镜湖时忧罗的形态……叉着腰,板着脸,火冒三丈……,一字不差地将忧罗的话‘原音’再现。
“我操!你个小变态!你敢鞭小爷,信不信小爷J杀你全家,先J后杀,杀了再J,J个一百八十遍,再杀个一百八十遍,然后……嘿嘿……我好好地伺候你全家玩鞭尸啊,好不好啊?”
他刚一说完,就听见皇兄哈哈大笑的声音。
皇兄笑什么?
元千晟止住笑意后说道,“千歌,你确定她是宫里的宫女?”
皇宫里有这样的宫女……他这个皇帝怎么都不知道?敢J杀他全家?还敢鞭尸?真是大胆……
“真的,真的,皇兄,我没骗你,就算欺骗老天爷,我都不敢欺骗你的……”
元千歌极其诚恳地表着衷心。
但是……唉……元千晟对于自己这个弟弟多少还是了解的。
元千歌说的话,多半都是需要打个折扣的,不然……就要掉进‘陷阱’里了。
看着这个成天只知道胡闹的弟弟……除了叹气也就只能叹气了……
“千歌,你掉进的是哪个湖啊?”
元千晟突然问道。
“当然是晓……”元千歌前一秒还是阴谋得逞地笑,后一秒就心中怕怕了。
“嗯?!”元千晟不过是轻哼声,他就低下了头,懦懦地小声说道,“皇兄……我错了……”
元千歌虽然是玩劣成性,但是总也有他怕的人,毕竟他只是这皇宫第二大的人物……
每当此时……看着因为去了晓镜湖而认错的弟弟,元千晟心中就被酸楚包围,还怎么责怪他?
一出生就死了娘的孩子,没有娘的成长岁月……
当元千歌第一次知道世上的孩子都是有爹有娘的时候,面对他的询问,元千晟只好为他编织了一个美丽的故事。
“父皇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母后舍不得父皇一个人寂寞就也跟着去了……他们在很远地方一直看着千歌长大,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所以千歌要好好努力用功,知道不?”
那年,元千晟编制了一个蹩脚的故事,哄住了四岁的元千歌,但是……故事经不起时间的洗礼。
宫中盛传晓镜湖半夜闹鬼,说是孝娴皇后死不瞑目回来索命的。
至此……元千歌时常出现在晓镜湖,哭喊着找娘。
于是他只好勒令人看管,不准他去。
可是时至今日,千歌已经快满11岁了,却还是要偷偷跑去。
即使用鬼神来吓唬他,他也坚持自己的娘不会害自己,和别的鬼不一样。
还在相信着会从湖里出现奇迹么?
千歌注视湖水的神情总是那么专注,似乎怕一眨眼就错过了什么,也正是这专注,让他惟恐他有天会异想天开地跳进湖里找寻……虽然他已经派人悄悄填浅了湖,但还是担忧着,一个人心里的难过是无法填平的……所以他仅是填浅了,却没有填平了……不想残忍地扼杀期盼……却又希望他放弃……唉!矛盾……
上一辈的事情……真相……往往是最伤人的……
就这样沉在湖底,不好么?
“千歌……什么是‘前不见佑之,后不见尉迟,快哉快哉,不亦乐乎矣!’?”
不想去想沉重的事情,元千晟眸光微瞟着桌上那歪歪扭扭的字,以及……字旁画的又矮又胖的两个小人儿……
不知古板的白佑之和自诩风流倜傥的尉迟镧将军看到了这个……会不会气晕过去……
不过……这画画得还真是不错,虽然人矮了些,胖了些,相貌丑了些,但是……佑之的古板,尉迟的风流还是都掌握到位了的……
没想到不过是随意抽查,就意外发现这么有意思的事。
“千歌,佑之是不是很死板让人想敲开他脑子看看里面装得什么?尉迟是不是自恋得让人恨不得一锤子砸死?”
元千晟慢悠悠地说道。
元千歌先是点头,又是立即狠摇着头,“不是,不是的。”
就算是,也不能承认啊!
不然……就有三天三夜也写不完的字和三天三夜也练不完的箭……到时候他非得手疼、眼疼、脖子疼……总之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
“那么……就让他们天天陪着你,督促你,如何?”
元千晟轻轻动动嘴,就让元千歌顿时感觉到惨绝人寰。
不……!元千歌还没有喊出口,就被元千晟眸光淡扫给宣判上述无效了。
别看那仅仅是淡扫过去,其中……意味颇深啊……不由拒绝的。
于是乎,元千歌只好低着脑袋,“我谨遵就是了。”
但是……忽而似交待‘遗言’般,元千歌说出他心中的‘遗憾’,“皇兄,我好好学,你帮我找出那个宫女好不好?我要鞭尸!”
顿时……元千晟无语。
谁教会他鞭尸这个说法的?
肯定是尉迟镧给他讲了战场上的事儿了……
而此时正在远处醉卧美人乡的俊美男人忽然打了一个激灵……
谁在想他了?
呵呵……难道是美人儿?
“将军……你都不理人家……”一个衣衫半解的女人娇嗔着,一双手跟无骨的蛇一样缠上了男人的身躯。
男人灿笑着,“哪里……美人儿……亲个……”
双双倒落,芙蓉帐下,春光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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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张良计和过墙梯.
储秀宫
东院。
一曲悠扬,绕宫三日不绝,很是幽怨。
几乎每个听闻的人都要稍作停留,但是有一个人绝对例外……
“操你妈的,白天弹,晚上弹,哭个啥劲儿,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娘啊!好好的大活人,都被‘弹’死了!”
某女一脸怨愤地念叨着。
不是她粗俗……而是……这曲调,她真的不喜欢,听得心里堵得慌,更加勾起了她的伤心事。
回去无着落,身陷鼠狼窝。
她能不烦吗?
只能说这弹曲儿的人没找对时候,不然……她还指不定心血来潮地帮人家谱个词呢!
小环边摇着扇,聆听着琴声,解释道,“小姐,这是陶渊明的《闲情赋》,情曲潇洒飘逸,悠远而韵长,只是……这琴声有些柔弱了,显得哀戚,怕是琴由心生了,不然……若配以笛声,琴瑟和谐,刚柔相济,就不会这样哀戚了。”
听小环一袭话,忧罗稍加思索便猜出了这话中话。
是等着笛声相和么?
这皇帝面都还没有露,储秀宫里就开始‘抛砖引玉’了,那以后的日子不是更为凄惨。
唉!早知道有那么一朝要穿越,就该把《金枝欲孽》给好好看看了,修炼个金刚不坏之身,看谁斗得过谁!
但是……谁让那戏红遍大江南北的时候,她很得意地‘鄙视’呢,还四处宣扬‘玩阴的不上档次,不是小爷本性,要搞就光明正大地搞,这才叫有种!’
当初在众多佩服的目光中,她是狠狠地牛掰了一回。
可……现在……妈妈啊!
人家曲儿都弹了三天了,再这样下去……估计这辈子真要和那个有兽性没人性的家伙‘生死相随’了……
“忧罗,你逃不掉的,只要我这边出些事,比如手断了,脚断啦,被蛇咬啦……等等,你也会和我一样的,天涯海角你都逃不了……”
就是这么一句话,让她连一丁点儿逃跑的念头都没有了。
这人简直是个疯子,不但疯还傻,没见过他这样威胁人的,明明是一颗毒药就可以解决的事儿……他却把自己给搭进了。
一种莫名的情绪在身体里游走着……
“笨!大笨蛋!”冷不丁地从她嘴里冒出这么句话,当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时,话已经蹦出了口。
“小姐!小环知错了!”
岂料小环竟被这话给吓得一下子跪下来。
看人家一个小姑娘被自己吓得一脸惶恐,心生罪孽。
忧罗赶紧带着笑脸说道,“干嘛啊?不是说你,快起来吧!”
小环将信将疑地站起身来,但还是有些小心地注意着忧罗的每一个表情。
耳边还回荡着悠扬哀怨的琴声……
现在……还是要以眼前为重呀!就算是火坑,也只好闭着眼跳了!
忧罗把心一横,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态说道,“哼!决定了,去晓镜湖守株待兔去!”
小环愣了一下,说道,“小姐……去晓镜湖做什么?”
忧罗继而跟着愣住,“等皇上出现啊!”
小环突然笑了起来,“皇上很少去晓镜湖的……”
顿时……忧罗的世界崩塌了一角……
皇帝不常去……那她昨天……不是……跟白痴一样了????
“可是你那天说了的啊!”似不死心,不原意承认自己昨天犯白痴了,她还在垂死挣扎着。
小环抿嘴一笑,“小姐不是问我宫里哪里好玩么,我当然就答了晓镜湖了啊!”
这下忧罗可以彻底死心,放弃挣扎,承认自己是白痴了。
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只好明白地、再次地虚心请教了,“那皇上都喜欢去什么地方啊?”
小环很是为难地摇头,“没有准儿的,连皇上身边的陈公公都说不准呢!”
顿时忧罗斗志全无,跟斗败的公鸡一样……眼睛里也光彩全无……
突然,似想到什么一样,她那原本黯下去的眸子又瞬间亮了起来,“小环,问你个事儿,这宫里有没有一个长得很可爱,头发有些卷,眼睛很大,水汪汪的,而且……比较野蛮的小男孩?”
小环想了想,答道,“宫里的小男孩?……那是夏王爷吧,皇上的亲弟弟……,可是……小姐怎么问起他了?”
忧罗似挖到了宝藏一样,眼中金光闪闪,“嘿嘿……在晓镜湖撞上的,就说嘛,那小毛孩嚣张得无法无天,穿得也不像小太监,原来是个王爷啊……那么……哈哈……”
脑子里一个完美的计划立即成形,一想到达成之后自己就可以和元千夜的‘生死相随’说byebye了……生活……突然间变得多么美好哇!
顿时,这哀怨的琴声也不那么讨人厌了!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
那边东院,忧罗兴致冲冲。
这边西院,一个女子愁上眉头。
十指已经疲累,阵阵疼痛直达心底,但是……她柔弱的外表下有颗坚韧的心。
“小姐,别弹了吧,都三天了,皇上早就该听到了,就算没听到,此时也该知道了。”
身边的婢女也看不下去了,劝说着自家小姐放弃。
但是……这琴声依旧,只是……更加哀怨了。
“小莲,你不懂……”
她一个商贾之女,好不容易住进了储秀宫,与天子就仅有一墙之隔,但是……她仅是一个普通商贾之女,上面下了旨,京中到了适嫁年龄的女子,凡相貌端庄,身世清白着必须参选……,她家里的门槛还没有衙门高……进宫是无可奈何,被选中,是命中注定,既然无法改变,那么只好顺应……
这次选举,其实多少是有些消息放出来的,有些官家小姐是直接就已经内定好了的。
相比之下,她这个无权无势的商贾之女,若不自己寻找出路,就真的要在这储秀宫呆到红颜老死了。
一入宫门,便不再是王家女,生死也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一早就有所觉悟。
论相貌,她王秀儿绝对不输于这些个内定的官家千金,论才艺她也不会低人一等,但是……论身份背景论家财万贯……她是样样不如人。
只有琴……她只有这把琴了……
只求这琴音能穿透那堵墙……只求那墙内的人来与自己琴瑟和鸣……
不然……
她真的不甘愿红颜孤独老死啊!
忽然指尖一疼……琴声嘎然而止……
看着那滴滴鲜血染红琴弦,王秀儿笑了,笑得好似一朵娇艳的玫瑰花……
芬芳女子,看似柔弱,但是……内心也是有着坚韧的刺的。
小莲看着自家小姐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般又拨起了琴弦,眼泪倾泻而出,“小姐,你这是何苦啊……皇上根本就不会来的……”
那痛越是钻心,王秀儿的笑就越是娇艳……
琴声依旧悠扬哀怨……
王秀儿神情坚定地说道,“小莲,今天我会一直弹,弹到十指断了为止……谁也无法让我停下来!”
小莲一听这话顿时哭得更加厉害了,直摇头看着固执的小姐,无可奈何地向外跑去……
琴声渐渐缓下来,轻下来,但还在继续。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