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给你?”
听到她说自己漂无居所,这让忧罗很是吃惊。 据她所知,暗灵里的人就算个个都是小日子过得特滋润的啊,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滋扰之事出现了。
“元千夜?是谁?”小环吃惊的程度不亚于忧罗。
“啊?!你……你不是他派来的?”
她一直以为小环是元千夜的安排的,所以才理所当然地接受。
小环摇头道,“是红姐姐叫我来的,她买下了我,但却不要我服侍她,只说三年后我的主子会来京都……就是小姐您……”
红姐姐?
咀嚼着这个陌生的称呼……
“那个红姐姐现在在哪里?”
原来无形之间,已经有人等了她三年,这似乎……是设好了一个坑……就等她人来跳……
“小姐不认识红姐姐?”
小环再次大吃一惊,红姐姐对小姐十分了解,自己来前,就听说了许多关于小姐的事情,但……却是不相识的么?
“小环,看来这段日子,咱们都过得糊涂了,我这是第一次知道有那么个人的存在。”
意识到自己的误区,忧罗开始谨慎起来。
“小姐,奴婢本就是专门买来服侍小姐的,要是小姐不要奴婢,那……奴婢就真的无处可去了。”
小环心里慌乱了起来,连忙跪在了地上,忧罗的话,让她开始担心自己要被驱赶。
“有那么严重?”
忧罗奇怪着,不用伺候人,不就意味着自由了吗?还有人不要自由的?
然小环却狠点着头,“奴婢存在的意义本就是伺候小姐,小姐若不要奴婢了,那就等于抹杀了奴婢存在的意义。”
她说得很决绝,这等于是把一条人命摆在忧罗面前了。
“起来吧,夜里地凉,快些收拾了,好睡觉。”
她只有答应了。
小环抹着眼眶高兴地答道,“哎!”
“下回见到你那红姐姐记得带她来见见。”
那个红姐姐三年前就知道了自己,究竟是谁呢?
小环笑说道,“红姐姐就在宫里的,小姐要是伺候皇上的话,一定会见到她……,哦,对了,这里都喊红姐姐红姑呢。”
忧罗紧记住了这个名字,心想遇见了一定要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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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多事之秋--丢失的100万两
京都的早晨,秋风飒飒。
踩着一地落叶,顶着一个罪名——对皇上大不敬,看似是遭贬,可能再无翻身机会,但……忧罗这一路笑逐颜开地穿过一重又一重的门。看到外面的嚷乱,忽然觉得亲切,墙内的世界实在太过静悄了……心里涌着一股激动……看着亲爱的京都人民,格外亲切,还是这些真实啊……她忧罗小爷自由啦!从此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江山大事,她一个被贬的小宫女可派不上什么用场。
“小姐!”小环在后面抱着包裹,边小跑跟上,但忧罗是像那脱了缰的马一样,一出了宫门那两条腿就管不住了,走得那叫快,害她怎么赶也还是落段距离。
这时,忽然,正走在前面的忧罗停了下来,却不是因为听到小环的呼喊。
潇潇秋风中,一行队伍正马蹄声声地朝宫门的方向开进。
百姓自动地让出中间的道路,围观着。
这是什么阵仗?
一群身披甲胄的人气势冲冲地高骑在马上,为首的人更是都是一脸不可一世的横样,他身后两个人各位一侧,小跑着高举着“回避”的红漆牌子,后在紧跟一小队人……
看这些人的打扮,应该是官兵,如此浩浩荡荡地,是出什么大事了?
忧罗正猜测着,却浑然不觉此刻除了那正在路中行走的官兵外,她忧罗就是最抢眼的风景线了。
人家官兵打着回避的牌子,气势汹汹地朝前走着,明眼人都知道要躲到边上去,但她可好,还在路中间、官兵的正前方站着,兀自猜测。
这可吓坏了小环,好不容易跟上来,却又见自家小姐呆立在路中间,再看看那为首的官爷都已经横眼看过来了……,她赶紧把忧罗往一边拉去,此种情况也顾不得什么主仆了,那个官爷一看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教人看着心里就是一悸……
被小环这一拉,忧罗才觉悟自己此刻正在干什么蠢事儿,一抬头,对上那为首的人的凶狠眼光……,就算她心里是不满着这人怎么那么横,但是……她也不会去以卵击石,人家一看就是一张屠夫的嘴脸,她一看就是有贼心没贼胆儿的无名小卒……
“呼……小环,还好有你!”忧罗衷心感谢道。
还好小环在,不然……她怎么被屠夫给屠了都不知道呢。
小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过是尽了本分而已,但是……刚才真的吓坏了她,要是晚拉会儿,得罪了这些个粗汉子,那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小姐,这是干什么啊?”偷瞟着路中间,刚才与那个军爷目光一对,那瞬间的震慑让她心里这会儿还怕着呢。
看着骑着高头大马的队伍从眼前过了大半,忧罗也没看个明白,但……稍往后再多望望,看见了一辆板车上面架着个栅栏,里面正关着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
小环见忧罗没有回答,反而紧朝队伍后面看去,很是好奇,就沿着她的目光跟着看去,顿时不需忧罗说什么,她也看明白了这队伍里的名堂。
这是押囚进京的官兵。能直接押往宫里的,一定是重犯,弄不好是砍头的。
忧罗多少也在这里生活了三年,干了三年的违法勾当,好歹也知道官府的一些事儿,一般的罪犯是由当地的地方官府来审判即可,有莫大冤屈上述的话,就是高一级的州府来接受,再往上就是由刑部负责了,而这样押进宫里的,想必是皇帝亲审了……,这究竟是什么天大的事儿,这人究竟是什么人?
看那人髭须半白,有些年纪了,手带镣铐,一身白衣立于囚车之中,似受过些刑罚,所以白衣上有些许血印子,一条一条的,应该是鞭刑,再看那人双手握住栅条,指节上血迹斑斑,浮肿得很厉害,除了鞭刑外,还受过夹棍。这人,形状可以用凄惨来形容了,但那丝丝乱发中隐着的一双眼眸却是精神矍铄,目空清明,站直着身躯,直直看向前方,目光中没有一丝惧意。
顿时,忧罗对这人不由地佩服起来。看起来他是必死无疑了,却能这样直面以对,勇气可嘉啊!换作是她,起码要学学阿Q吼几嗓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不然……心里只怕慌得腿都软了。
小环忽地扯扯忧罗的依旧,勾着头,低声说道,“小姐,这人怎么看都不像坏人呐!”
忧罗掩嘴低声也说道,“被官府抓的,你见过几个是坏人?”
她对官府着实没有好感。官府自古就是腐败的代表,没有官府,哪里来的冤案?何况……她可没忘记屠了红堂的人个个都是官府代表啊!
“那这就是冤案啦!”小环很理所当然地解释为。
这时,一个激昂的声音在人群中炸开,“打死鱼肉百姓的贪官!”
鱼肉百姓四个字喊得尤其响亮,震慑四方了。
围观的百姓心中一振,立时相应起来。 卖东西的甘愿这天生意全部打水漂,也要砸死鱼肉百姓的贪官,于是卖啥的就砸啥(除了卖菜刀的),没东西卖的,就跑去帮着卖东西的一起砸,还有些就地取材,抓起一抔土、一颗石子儿就砸,一时间,那叫壮观,菜叶、馒头、剩汤、石子、尘土全部都飞到了天上去,而囚车里的人形象更是狼狈,但他却没有一丝闪躲,依旧站得那么直,目视前方,任凭菜叶挂在头顶,菜汤污了脸颊,石子划破了脸,尘土迷了眼……
小环也抓起了石子要砸,刚举起手,却被忧罗拉住。
忧罗神色凛然直摇着头,小环虽不明是何用意,但还是放下了手,但眼中还是含着一股愤恨的。
忧罗这样做并不是同情作祟,而是……看着那人那么直面人们的愤怒,却没有一丝愠怒,那挺起的胸膛似乎在说着公道自在人心,即使这个时候还相信着什么,并坚持着。
瞬间,对这人由单纯的佩服到肃然起敬。
她相信这样的一个人,不是十恶不赦的坏蛋。有的宁顽不宁的人即使知道自己罪恶滔天,在游街的时候也能摆出一副天下人负我的表情来,但这人不一样,那样坦然地眼神充满了祥和,唇角轻动,却只是深吸了口气,眨眼的瞬间,她看见他眼中凝结着的泪光,尽管额头的血在滴落,他也是一脸平静。
这让她想到很久前看过的一段话,‘我原谅他们,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眼前的人就给她这样的一种感觉,那眼中的祥和是宽容,宽容那些愤怒的百姓。
忧罗也深叹了口气,拉着小环说道,“走吧!”
小环朝那人淬了一口,才抱紧着包袱跟着忧罗从人群的挤嚷中走了出去。
“小姐,为什么不让砸他?”小环似乎对忧罗拉住她有些不解还有些愤愤不平。
回头看着那一地的狼藉,听着人们口中的话语……
“打死他!”
“打死贪官!”
……
义愤的人们都在恨这一个人,喊着打死他,却仅是因为不知道是谁喊了声‘鱼肉百姓的贪官’……
摇头,再叹,要是有人先喊出‘冤枉’,那是不是就是另一番场景?
“小环,事情若只看表面,听信他人一派之词的话,那人就一样可恨了,是非不分。”忧罗淡淡说道。
“哦。”小环虽然应了声,但心里还是多少不明白的。
“小姐!”这时,不远处,前方,一个下人模样打扮的人正朝她们招着手。
抬眸一看,凭着记忆,忧罗认出那是相府的管家莱福,她当初刚入相府,就是这莱福带去住处的,虽交谈不多,但还是有些印象的。
看来,白相的养女惹了皇帝被贬的事情一定已经满朝皆知了。
“小姐,总算看见您了,这人一下子都拥在宫门那儿,还真担心您被他们挤着了,要是伤了小姐,莱福这就真的要告老还乡在相府呆不住了。”
这莱福还是嘴皮子功夫不减啊!
“福叔,你就少消遣我了,我这乡野的丫头哪里有那么娇贵。”
跟着相府里的人,忧罗也这么喊着莱福。
莱福嘿嘿笑着,咧出一口白牙,又很是憨实起来。
与莱福说了小环,这便乘着轿子跟着莱福一同回相府了。
轿子里,晃晃悠悠,忧罗不由得眉头紧蹙,然却不是为着不平坦的路。刚才所见的一幕,深印在了她脑中,她还被那囚车中的人的一派坦然震撼着。
第一次接触到正义,虽然他是被摒弃的,但是他却能给她一种正气凛然的感觉。
过往在红堂里见了许多的阴暗面,那个高官要拉另外一个高官下水,无非是用色、用钱、用权来诱惑,而最好的场合就是风月之所,这在现代也是有迹可寻的,酒店里叫一桌菜,几个风情女人坐在席间,媚笑之间,一桩交易就此敲定。
第一次接触到与平日里所接触的完全不一样的,她的心被振住了,久久不能忘怀。
然而正是这样的震撼……才无形地引导着忧罗往后的路……
出宫的第一天她被正气所摄,记住了一个人——凉州刺史狄国忠,也从这一路的听闻中晓得了一件事——这凉州刺史将赈灾银两中饱私囊,迟迟不肯开库赈灾,在百姓集聚抗议下,打开府库才发现里面空空如也,那十天前就押运到的赈灾银两他们是亲眼看见入库了的,却突然间没了,于是这刺史狄国忠就被押解到京,100万两白银从他手里接过的,就放在他的州府,突然没有了,自然是罪名要落在他头上的。但那狄国忠却又宣称那100万两白银早在入库的第三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还是在一夜之间,他之所以闭库不开,正是为了争取时间查处赈灾银两下落,还说他也在暗自凑集银两……只是全部是他一人之词,根本就没有人出来为他证明,那些个他说出的捐银赈灾的商户也皆称没有此事,总之……这个狄国忠是在劫难逃了。
忧罗感叹着这狄国忠当真是倒霉,一夜之间丢失了100万两,还是赈灾的银子……
然而她仅是感叹着,以一个旁观者的位置。却不曾想过因缘机遇下,她也会卷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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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京都首富(未完)
老天似乎特别和她过意不去,怎么说呢。那日刚下了轿子,帘子还没掀开,就听见闷闷的一声,“老女人……”
迎头就不给句好听的……
而同时也听得轿外的小环的惊呼声——
“你可爱点儿会死啊!”某女额头顶着黑线凶巴巴地从轿子里冲出来欲以魔瓜荼毒未成年小鬼……,但……很可惜,这回人家闪得比较快,悠闲地环着手轻轻往后一跃,某女就只能扑空,干瞪眼了。
看着那小鬼嘴角微掀,明显就是得意她扑了空,“会死。”
这答案简直就是和她故意唱反调。
忧罗就被他这副神情给刺激了,追着他就满院子地跑,骂骂咧咧地,但结果还是一样……
“你……过来!”某女跑得已经上气儿不接下气儿了。
“你自己过来!”某小鬼却还是气息平稳。
他们之间身高是她高他低,但她次次都追赶不上他。
“唉!我说,老女人,你长肥了不少。”
不然怎么才跑这么点儿就气喘成这样,以前可喊叫得比这持久啊!
忧罗脑子一下子短路一秒钟。吓……,她左掂量右掂量,愣是没发现自己身上那里肥了。
“你丫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人家明明身材虽一直不是曼妙但……怎么也是纤瘦匀称!
小夜眼皮子一上扬,状似吃惊,“狗嘴里本来就吐不出象牙。”
难道她不知道?狗又不是象。
忧罗再次气极,有种被打击的感觉,头一遭知道这话还能这么反驳,然而更打击的还在后面……
“难道可以?你吐个给我看看吧!”小夜摆着一脸虚心请假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很是刺激人。
所以……某女一声气结悲鸣!迎门就是看到这小鬼,被喊‘老女人’……往后就没觉得心里顺畅过。
而一边的小环还在咂大着嘴,看着忧罗和一个形貌奇异的孩子大眼瞪小眼……
莱福忽然过来体贴地对小环说道,“吓住了吧!那孩子心不坏,不用怕的。”
小环顿时微窘,周围人都不以异样眼光看待那孩子,相比之下自己刚才是在是太过惊骇,反而是小题大做了些。
、、、、、、
回到相府,白相倒是对宫里的事情只字未提,只是说回来就好,只教好好散散心,宫里想什么时候去就去。
就是这样的贴心话,忧罗当时就差点就感动得泪水盈眶了。心里直喊着,好人哪!真是好人!尤其是那句——好好散散心,宫里想什么时候去就去。而她的干哥哥白佑之更加是大大地说出了她心底的呼唤……
“干脆别去了,让父亲去给皇上求个情。”
她并没有摆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反而时而是面带微笑的,远离了争斗的漩涡,暂时不需面对,所以能不笑吗?但看在白佑之眼里,她越是笑他似乎就越是认为她心里是委屈之极了。加上他本就对忧罗有着内疚,当初忧罗进宫前他就对元千晟的事情有所隐瞒,想着自己若是那时说了,这会儿她也不会被贬,她若早知道就不会进宫了,又怎会有这后来的触怒圣颜之事发生?所以才这样说道,竟自然地搬出了自己父亲,也忘记了他作为臣子本就有替君分忧之责,隐瞒实情本就是他分内之事,可即使是他说了实情背负对君不忠的罪名,忧罗本人意愿也是很重要的,可他却一味地觉得是自己的过错。他更加未发现这是自己从小到大第一次搬出当丞相的父亲的名号……
白佑之的话简直唤起了忧罗心底最深的呼唤。只是……他的好意她领了。以白相当初在书房对自己说的那番话来推测,丫是保皇派的,虽然与元千夜勾结的动机不明,但她踩中了皇室“雷区”——知道了皇帝是反复无常的双重性格,这样……就算白相去求了,皇帝也未必会答应的,何况白相去求的几率那是……百分之零点零点零点……一!——约等于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