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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罪该万死!”

“算了。”皇太后微一挑眉,眸子深处蕴着笑意。

“就算你死了一万遍,时间也不会倒退,让哀家先看到这么标致的娃儿。不过——”

柳风骨颤抖地抬头。“不过什么?”

“你得让这个娃儿来陪我。”皇太后简单地说出自己的要求。

“好……”柳道蕴听到皇太后的话,兴奋地才要点头,又被身旁的爹爹给压下来。

柳风骨一手压着她那拼命想要点头的小脑袋,一边着急地摇手。“太后……这事万万不行……”蕴儿要是进了宫,他才真是有一万颗头颅都不够被砍哪!

“哀家的儿子就是万岁,天底下哪有什么事情是万万不行的?”皇太后双眸一睨,气势万千。

“太后……”柳风骨被皇太后这样一回话,也不知道要再答什么才好。“她……她……”

这要他怎么说嘛!

“哀家不管你说什么,反正哀家就是要定她了,要她来陪哀家。”皇太后霸道地下令。

“这……”柳风骨犹豫着,低声轻喃,“太后一定会后悔的……”

“哪会?”皇太后莫名其妙地瞪着柳风骨。“你一定是看自己的女儿太可爱,不想把她交给哀家,对不对?”她一副自以为很清楚的模样,就像个老顽童。

“才不是!”柳风骨飞快地否认,否认完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是……”

“哀家知道了,你一定是看她太漂亮,舍不得将她交给哀家,以为哀家会因为嫉妒她漂亮,在她脸上划几刀对不对?”皇太后继续乱猜。

“才不是……”柳风骨继续否认。他是怕到时候脸上不幸地多出疤痕的人会是皇太后啊!

皇太后白眉一挑。“那还不让她进宫陪哀家!哀家保证会好好地待她。柳卿意下如何?”

“遵皇太后的意……”唉,他现在要是反对,现在顶上人头就会不见;问题是,让蕴儿人宫,他的顶上人头隔些日子也会不见……

看来他得先去帮自己看一口上好的棺材了。

“那蕴儿你的意思呢?”皇太后笑咪咪地看着她,就像个慈祥和蔼的老人家。

“当然好啊。”好不容易获得说话机会的柳道蕴急着点头。“蕴儿也会好好地对待皇太后的。”

“那很好、那很好。”皇太后这下子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哀家现在先回去,明天就派人过来接你。”

“谢皇太后恩典。”柳道蕴立刻跪拜。

“不用谢、不用谢。”皇太后真爱极了这女娃儿。

“哀家这就先走了。”她起身要离去。

“恭送皇太后。”

一干人都拜倒恭送皇太后离去之时,终于有一声非常微弱的警告声从柳风骨的口中飘了出来。

“千万记得别让蕴见好好地服侍你啊!皇太后…… ”

活了大半辈子,皇太后第一次知道后悔两个宇怎么写。

第一次,柳道蕴要帮她捶背时,不小心捶散了她的腰,她只当做是她自己太老,骨头不中用了。

当柳道蕴要喂她吃饭,却把东西都喂到她脸上,她已经开始怀疑柳道蕴服侍人的能力。

再来,当柳道蕴连端个水给她喝,也会整杯水弄倒溅在她身上,她终于严重怀疑柳道蕴有一种特殊的灭毁能力,能将所有她想要认真服侍的人服侍得惨兮兮。

基于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道理,她决定要小心地来求证,所以请宫女和柳道蕴互扮主人和奴婢,让柳道蕴服侍她的宫女。

然后,她的宫女烫伤的烫伤,烧伤的烧伤,刺伤的刺伤……反正没有一个不是遍体鳞伤就对了。

她也因此明白为什么当初柳风骨的脸色会那么难看了。在她问过柳道蕴,发现柳道蕴平生最大的志向就是当女婢之后,她终于明白一个被自己女儿服侍了那么多年的男人,脸色肯定不会太好看。她甚至还佩服柳风骨,被自己的女儿服侍了这么多年还能存活下来,命应该是满硬的。

难怪那时柳风骨还很小声地警告她不要让蕴儿服侍她……她现在终于懂了个中原因。

也难怪柳风骨要将女儿藏起来这么多年;他一定也担心要是让蕴儿入了宫,他自己的人头将会很难保得住吧。

不过,她还是很喜欢蕴儿这个娃儿,毕竟蕴儿除了在服侍人做不好,其他的事情倒是都还做得不错,而且又漂亮又讨喜,她无论如何都没法子讨厌她。

可是,要让蕴儿继续在宫里,又不让蕴儿服侍,蕴儿可能也会很痛苦……这下该如何是好?

她应该找个人,能让蕴儿好好地发挥“长才”,把那个人整得七辇八素才是。

问题是,要谁好呢——

一道灵光闪过脑海,她蓦地呵呵笑了出来。

就她那宝贝的小儿子吧!

虽说虎毒不食子,但她又不是老虎,让儿子被喜欢的女娃儿凌虐一下,她不但不会介意,还会很乐意。

谁让那小子老是忤逆她?!这下子,她就要用蕴儿好好地来整整他!

* * *

“蕴儿,你一直在跟我下棋,会不会觉得很无聊?”皇太后故意让柳道蕴好几天除了下棋以外,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做,果然柳道蕴连下棋时都愁眉不展,一副大材小用的样子。

“会啊。”柳道蕴先是用力地点头,而后发现自己好像喊得太大声,连忙绽开一抹微笑。“也不是下棋很无聊,是蕴儿都没有做其他的事……太后奶奶,让蕴儿来服侍你,帮你捶捶背可好?”她一边说着,一边已然起身跃跃欲试。

“不用、不用。”皇太后的手挥得比苍蝇在逃亡时翅膀振动得还要快。“奶奶我平常就被服侍得太好了,你不需要来做这种工作。”

“可是……”可是她很喜欢做啊。柳道蕴抬眸,欲言又止。“太后奶奶,你不喜欢蕴儿服侍你吗?”

“不是。是太喜欢你了,所以不想麻烦你。”皇太后话说得委婉到不行。

既然太后很喜欢她,那她就大声了。“可是蕴儿没人可以服侍,觉得浑身都不对劲呢。”

“这样吗?”皇太后装出一副苦恼的样子。

“而且蕴儿最大的志向就是当一名好婢女。若能当好一名好宫女,那自然是更好。”柳道蕴认真地说。

“我知道你的志向。”皇太后微笑。“你有这种想法很好。不过你有没有想到,若是碰到很不好的主人,你要怎么办?”

“婢女就是要听话啊,主人说什么都是对的。”这可是她为自己写的奴婢守则的第一条呢。

“那你一定能成为一个很棒的婢女。”老天,原谅她这个老人家吧,她不是故意对一个小女娃儿说违心之论的。“蕴儿,若是给你一份很困难的工作,不知道你做不做?”

“当然做啊。”听到“很困难的工作”这几个宇,柳道蕴的双眸立刻闪着灿灿的亮光。

“是这样的——你知道小王爷吧?就是哀家那个不听话的小儿子。哀家四十好几了才生下他,所以疼他疼得要命,结果他娇生惯养的,很难服侍,他府中的佣人婢女没有待得久的,每一个都抱怨连连。”皇太后哀声叹气地说道。“哀家正在担心他身边的奴仆会全部走光,没有人要跟着他……蕴儿,他也是皇室的一份子,虽然不是当宫女,可你愿不愿意去服侍他?”她以哀求的目光看着柳道蕴。

“当然愿意!”柳道蕴点头如捣蒜。“太后奶奶对我这样好,你有烦恼蕴儿当然全心全力帮你。”

“真的吗?”皇太后先是双眼一亮,而后又垂下头来。“可是我派你去他那里,怕你只会受苦。”

“蕴儿不怕吃苦。蕴儿可以帮太后这个忙,当王爷的奴婢。”柳道蕴微笑地表明。

皇太后欲言又止的,最后终于怯怯地问:“蕴儿,这样真的不会太辛苦你?”

“当然不会。”柳道蕴一如皇太后所想,称职地摇头。“蕴儿一定会好好服侍小王爷,将小王爷服侍地服服贴贴的!”

是这样吗?微笑从皇太后的唇边窜出。她就是在等,等着看蕴儿将她那不肖子整得服服贴贴——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皇太后在高兴之余,没忘了要叮瞩她。“你可别让他知道你真正的身分,不然我怕他就不会让你当奴婢了。”

“好。”柳道蕴用力地点头。“我一定会保密的。”为了她伟大的志向,她什么都可以做到!

* * *

搞定柳盾蕴这边之后,皇太当然是前往阎涛这边继续她的诡计。

当太后一来到王爷府邸,阎涛立刻清楚地知道,自己又要被马蚤扰好几个时辰了。

“我今来是跟你提交易的。”皇太后直截了当地说明来意,挥手要他不必再派人帮她准备那每次都被用来堵她口的甜品。

“交易?”阎涛斜斜地挑眉。他这闲得发慌的娘亲是想到什事情要整他了吗?

“对,就是交易。要不要跟我做这个交易,随便你。”皇太后摆出一副强权在身的模样,威吓自己的小儿子。

“母后怎么会那么严肃呢?轻松一点,笑一个不好吗?”阎涛微笑地看着板起脸孔的皇太后。“你说的交易是什么?”

“先告诉你一个对你来说颇不幸的消息——我已经要你大哥派人去向大理国向公主提亲,我想公主过不久之后就会到这里来跟你成亲了。”皇太后方出口就祭出绝招。

“喔?”阎涛眉头微轩。“儿臣已经说过,不合适的姑娘,就算母后将她送到我眼前,儿臣也不会要的。”

“反正到时候哀家就用性命跟你赌,要是你不娶的话,哀家就死给你看。”皇太后信誓旦旦地说道,仿佛阎涛要是真的不娶,她就会上吊自杀似的。

“这就是你所说的交易?”阎涛唇边泛着似笑非笑的弧度。“若是母后真的决定这样做,那儿臣也只能娶了。不过到时候会是儿臣休了公主,还是公主休了儿臣,儿臣就不知道了。”

“哀家才不管你们谁休了谁呢。”皇太后冷哼一声。“反正你们两个要是谁敢休谁,我不在乎再以自杀威胁你一次。”她唇边泛出狡猾的微笑,像是一切都已经在她算计之中。“不过,你只要帮我做好一件事,我就可以让你不用娶她,还可以一辈子都不烦你娶妻的事。”

“什么事?”原来这才是所谓的交易。

“我有一个很喜欢的丫头,她是我的宫女,但是什么都不会,我想让她来服侍你,让你训练她要怎么服侍人。若三个月后你把她训练得很好,那我就答应你不需要娶公主。”皇太后将自己的交易说出口。

“训练宫女?”阎涛蓦地笑出来。“母后,你该不会忘了宫中还有女官吧!将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丫头丢给我训练,你以为我能教她什么!”

这其中必定有阴谋。但他只是暗自想着,并没有揭穿。

“想要不娶妻,自然要付出一些代价,而这项很艰钜的任务,就是我想要你付出的代价。”皇太后话得可溜了。

老实说,这样的代价还真不是普通的可笑。不过两相权衡之下,他只能反过来赞美她。“原来母后这么有心,想出这样特别而困难的任务。”

“那是当然的啊。”皇太后乐得直点头。“怎么样,你答应不答应?若是你答应收留她,我可以将所有驻派在你府里头的人都撤走。”

“标准呢?要把她训练到什么地步?”阎涛微扬嘴角,心中已经开始考虑可行性。

反正他只不过是要把一个小女娃接到府里来住三个月,再请他全府的奴仆一起训练她而已。

“符合宫廷一般的标准即可。”皇太后不忘附但书。“先提醒你,这真的是一项很艰钜的任务喔。”她还加强重音以强调。

“没问题。”阎涛以简短的字眼接下了这份挑战。反正就像他所想的,无论这份工作有多艰钜,都跟他关系不大,接下来有什么坏处?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皇太后唇边泛出微笑,像是已经看到往后的胜利。

“对。”阎涛点点头。“不过母后可也别忘了您的承诺啊。”他唇边不遑多让地浮现出诡笑o

“那当然。”皇太后也点点头。“这件事你可千万别泄任何口风给那名宫女知道。”

“那是当然。”阎涛唇边勾勒出浅笑。“我怎么可能告诉她呢?”

“不会就好、不会就好。”皇太后微微一笑,算是放了心。

面对面的两个人,各怀鬼胎的笑着,两个人都以 为自己想的是最好的,却没有想到柳道蕴的杀伤力,

远在两个人所能意料到的范围之外——

阎涛接下这份交易的次日,柳道蕴就被送进了府里。而阎涛并没有给她服侍他的机会,将她交给其他的奴仆去训练之后,压根儿就忘了她的存在。

“为什么不能让我去服侍王爷呢?”柳道蕴不解地问着其他的奴仆。“我明明来这里就是要服侍王爷的啊厂

“王爷哪是那么容易就让你服侍的?”奴婢甲睨了她一眼。“想要服侍王爷,凭你这生嫩的丫头,还早得很呢!”

由于阎涛并末跟全府的奴仆说明她的身分,所以根本就没有人将她放在眼里。

“是这样吗?”柳道蕴垂下头来。“那蕴儿会好好努力的,直到可以去服侍王爷……”

“我看你这副细皮嫩肉的模样,再怎么服侍王爷,王爷也不会满意的。唯一可以做的工作,大概就是去帮王爷暖床吧。”奴婢乙看她长得极标致,对她说话也刻薄了起来。“搞不好还手冷脚冷的,连暖床都不会呢。”

“暖床?”柳道蕴眨了眨眼。“你们的意思是要蕴儿去帮王爷暖床吗?”她绽出一抹笑容,表现出剑及履及的态度。“那蕴儿现在就去。”说完,她拔腿就要跑。

“等等!”奴婢丙将她拉回来,鄙视地看着她。“凭你一个奴婢也想帮王爷暖床?我们当奴婢当了那么多年,何时幸运地帮王爷暖过床了?”

“暖床?幸运?”暖床不就是像黄香一样跑到被子里头去睡一下而已,这需要什么高超的技术吗?为什么能帮王爷暖床代表很幸运?难道这是王爷府里的最高荣誉,只要帮王爷暖床,就代表她很棒吗?

嗯,这样好像又有另一个挑战了……柳道蕴想着想着,决定把帮王爷暖床视为和得到皇上颁奖一样,同属至高无上的荣誉。

当然,想要得到这种荣誉,她就得更加努力才行。

* * *

从柳道蕴决定要加倍努力的那一天开始,王爷府邸就大灾小祸不断。每天都有新的灾难持续上演。像是前天灶房被烧掉了一角,昨天大厅花瓶被打破。

今天——

“叫你采花,你为什么把这些花全都踩死了?”奴婢甲看着园子里头的花全部被柳道蕴踩光光,好不心痛。

“你不是吩咐蕴儿踩花吗?那蕴儿只好踩了……你不知道,蕴儿踩这些花儿踩得好难过,这花儿都那么漂亮……”柳道蕴难过地说道,还没发现根本就是自己会错意。

“你——你——”奴婢甲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是要你用手采花,不是要你用脚踩花!”搞什么?!她到底有没有做过事啊?

“用手踩?用手要怎么踩?”柳道蕴纳闷地问。为什么她以前从来没有在家里看过有人用脚或用手踩花?她到现在还不理解为什么那么漂亮的花儿硬是要将它给踩死。

这王爷真的是个很奇怪的人耶——

“你居然不知道要怎么用手采花?”奴婢甲真的快要被她气疯了。“算了,我懒得跟你继续扯下去,还是让人赶快补种一批新的花才是上上策,要不然若是被王爷看到,我可就惨了。”

奴婢甲自言自语似地说完,就飞快地跑下去干活了。

“喂!你还没教我用手要怎么踩花耶!”柳道蕴急急地想要留住奴婢甲,奴婢甲却早已一溜烟跑不见了。

“用手究竟要怎么踩花呢?”没有人可以问,柳道蕴只好一个人一边走着,一边望着自己的手,纳闷了起来。

第三章

“奇怪,真的很奇怪。用手要怎么踩花呢?”非常尽忠职守的柳道蕴,都过了一刻钟了,还在思考这个问题。“为什么我怎么都想不出来要怎么踩会?会不会是我太笨?可是我应该没有那么笨啊,而且家里也没有人用手在踩花的……还是我回去问一下表哥好了?”

想得太认真,柳道蕴完全没有发现地上突起的石块,莲足被石块绊了一整个人重心不稳,直直地往前扑去。

“啊——”就在她以为自己势必得跟冰冷的地板进行亲密的接触时,她落人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高音的尖叫在碰上柔软的肉墙时完全停住。

她张着一双水亮明眸,瞬也不瞬地望着眼前的男人。“谢谢你。”她重重地向眼前的男人点点头,然后迅速地退出男人的怀抱。

“不客气。”阎涛淡淡地道,一双利眸仔细地审视着她。这个莽莽撞撞的奴婢,他是第一次见到,难道就是母后派给他的任务吗?

漂亮的容颜,柔软的身躯,还有他刚刚不经意碰触到的她的肌肤——她一点都不像个奴婢,散发出来的气质,完全像个不解世事的大小姐。

“真的很谢谢你。要不是我已经是王爷的奴婢,我很愿意为你做牛做马,以报答你没让我跌倒的恩情。”柳道蕴对着他深深地一鞠躬。

“喔?”阎涛轻轻挑起眉来,险因她的话而怔住。他不以为他没让她跌倒的恩情需要她做牛做马才能回报,不过她的认真实在让他觉得很有意思。“你说你是王爷的奴婢,我怎么没看过你?你什么时候来的?”他微微将唇角扬出微笑的亲切弧度。

“我前几天来的啊。”柳道蕴灿灿地回他一抹微笑。“我也没见过你耶。你一定是在王爷身旁工作的人对不对?”

阎涛保持着温文的笑容,不置可否。

“没回答就是默认啦。”柳道蕴微微一笑。“你可以在王爷身旁工作,代表你很厉害嘛,有什么不敢讲的?”

阎涛表现出欲言又止的为难模样。“这……”

“唉唷,别客气。既然你在王爷身旁工作,就应该是跟王爷很熟了。我有事情要跟你请教呢。”柳道蕴虚心求教。

“什么事?”阎涛被她说话时灵动的表情吸引住了,双眸竟然没有办法离开她那张光彩动人的脸孔。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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