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想象中的喷火龙大怪兽差距太大了,她立誓要做宁死不屈的奥特曼的愿望似乎又要破灭了,如果被打的都是长的这么怪物,人民群众会起义吧……
“你叫什么?是新来的?”略微嘶哑的不算好听的声音惊醒了正出神的肖素。
她微微皱起了眉,这样精致的人,不该有这样的声音呀……“回公子,我叫肖素,是新来府里的。”
辰公子冷冷的哼了一声,哼的很认真,很冰。
肖素能听出来,这是他惯用的腔调,他习惯用这样的不屑和怒气跟人沟通。
“府里没丫鬟了吗?刘嬷嬷居然找了个新人过来!”辰公子毫不顾忌肖素还在场,声音很是恼火,充满了对她的不屑一顾。
肖素眉头一立,“公子,请洗漱吧,水要凉了。”说着,她不等辰公子有什么反应,就捏了手巾浸了水后,走到辰公子身边,举起手就要往辰公子脸上抹。
辰公子身后的小童脸色一变,不敢相信肖素居然这么嚣张……
辰公子直直的坐着,倒没闪躲。肖素手劲儿很柔和,发现辰公子没有发怒的拨开她,她开始专心而轻柔的为他擦脸,虽然心里很不忿自己居然要伺候别人,但是脸上淡淡的。还是没有让情绪露出来。
为辰公子擦过脸,她又将柳枝和盐巴整理好,递给辰公子,辰公子接过去清理牙齿的时候,肖素转身倒了杯清水走回他身边,等着他净过牙,才又把清水递到了辰公子手里。
辰公子接过水杯,漱口后把水吐进了水盆中,肖素忙捏起梳子,走到辰公子身后,开始为辰公子梳头。
一切进展的井井有条,辰公子起初对她新人的身份起过异议后,居然没在说什么,始终很配合。
肖素为辰公子梳好了发,早饭之前的系数居然就这么顺利的完成了,剩下的更衣之类事宜,那就是辰公子身后的小童的事情儿了。
肖素摘下落发,将梳子放在一边后,牛头看了看盯着她的辰公子,鉴于他今早的完美配合,是他们的第一次合作完美的落幕,肖素决定奖励这个传说中的喷火龙,小孩子乖了以后,大人么是怎么做的?
笑嘛。
于是,肖素朝着公子扬起了一抹任何下人都不敢在主子面前展露的张扬笑容,她此刻黑乎乎的像个农家孩子,眼晴里的光芒,却仍那般灿亮迷人。
辰公子本来平静得脸,突然朝鼻子集中皱了起来,他眉头锁着,嘴巴动了动,面对肖素的笑脸,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太不对劲了!
他面对的,不该是一张懦怯的脸,一双闪烁不敢看他的眼睛吗?在他训斥之后,他不该委屈的哭泣,不该吓得抖抖索索毛手毛脚吗?怎么她不仅没摆出了一张死了娘般的苦脸,吓得快要晕倒般讨厌……还镇静的做完所有事情,并且……居然会笑?
辰公子遇到了常理无法解释的怪事,他很苦恼的瞪着肖素,本欲发火,却无从开口,最后只是随手挥了挥,将肖素遣退了。
肖素如获大赦的端着盆儿颠儿屁颠儿的出了房间。
关上门的时候,还在窃笑,希望以后能一直顺利下去。
挺过一阵子,等换人好了……
早饭肖素站在辰公子卧房门口,从厨房丫鬟手里接过来,便立即扭头敲了门,“公子,早饭好了。”
过了一会儿,没反应,肖素又敲了敲门,侍候辰公子的小童开了门。
肖素望了望小童,见他朝着她做了个鬼脸,满脸苦相,忍不住笑了笑,搞什么呀,好像伺候的真是洪水猛兽似的,这么紧张兮兮。再怎么难伺候,还不是人嘛。
她毫无惧色的走进房间,小童皱了皱眉关上门随后走了进来。
此刻辰公子已经穿戴整齐,荣光不说焕发也是精神气儿十足的。他坐在桌子前,看着什么书,时而皱眉,时而舒展了眉毛微微摇头。
肖素有些好奇,看的是故事书吗?这么津津有味……瞧他的样子,到十足一副书虫的模样。
肖素将饭菜放在了辰公子面前的桌子上,轻声道:“公子,早饭好了,先吃了再看书吧。”
辰公子没听见一般,继续看着。
肖素扭头看了看小童,小同一副无奈的模样,好像早习惯了这样的情况。
肖素叹口气,开口道:“公子,不吃早饭对胃不好,早饭是一天三餐中最重要的一餐,一定要按时吃,而且定要吃得好。今天早上厨房给您准备了鸡蛋和奶,还有鸡蛋羹和小菜小甜点,您想吃什么?”
辰公子终于被肖素啰嗦扰的皱了皱眉,他抬起头横了她一眼,肖素忙笑脸相迎,一副大酒店服务领班儿的模样。
“先放着,再啰嗦,就出去候着。”辰公子声音里饱含着不耐烦和怒火,眼看着就要爆发的模样。
一边的小童忙着朝肖素使眼色,让她安静一点,息事宁人啊。
可是肖素偏不,曾经那些丫鬟们难道没对公子言听计从吗?可是她们有什么下场?一个个也是没干多久,不就被辰公子给赶走了吗?
既然没有打下人的先例,那么就是说她只要不做过激的事情,就是安全的。既然她任意而为跟那些乖巧听话的人可能是一个后果,那她还顾及什么呢。
她见辰公子开口,不顾他话里的意思,不顾小童的神色,便忙用勺子舀了一小勺的鸡蛋羹,这是她最爱吃的,所以她擅作主张的替辰公子决定了吃鸡蛋羹。在唇边吹了吹,然后便把勺子递到了辰公子口边,“公子,鸡蛋羹很香。”
“出去!”辰公子终于被肖素的挑衅挑起了怒火,他立即变身喷火龙,朝着肖素吼道。
肖素脸上抽了抽,有些不高兴起来,却还是勉强笑着对辰公子道:“嬷嬷说了,侍候公子吃完了早点,再端出去。”
“出去!”辰公子隐忍着,似乎有更可怕的怒火即将到来。
肖素也怒了,她抿着嘴唇,将鸡蛋羹举在辰公子面前,死死瞪着辰公子,生气道:“公子,这又不是毒药,整个府里上上下下围着您一个人转。我这么挨骂受委屈的,还不是为您好嘛。吃个早饭,对您对我都好,您怎么就这么倔呢?早吃晚吃都要吃,早吃对身体更好,为什么不早点吃呢?”肖素叹口气,摇了摇头,一副‘你真是不知好歹’的表情,“公子,一会儿早饭凉了,我们还得拿去热,这得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啊……您难道还能不吃饭吗?”
一边的小童目瞪口呆……
“公子,书你再爱着,总不可能一直不吃不喝看下去,你现在吃饭,耽误一会儿看书,和过一会儿吃饭,耽误一会儿看书,其实是一样的。您又何必为难我一个小丫鬟呢。就算跟一个小丫鬟过不去,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扛着面子啊。”肖素再再次叹了口气,“我喂了您吃饭,您吃完了,我发誓立即在您眼前消失,一上午不出现。”肖素说着,朝着一脸早已不知道是什么表情的辰公子很认真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她说一不二。
辰公子瞧着肖素,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似无语又似无奈的情绪,“陈嬷嬷从哪里买的你?”
“嬷嬷自然是从人牙子手里买的我。”肖素伸了伸手,示意自己还举着勺子呢,“公子,您不吃,我出去就要被骂,到时候您也饿着,我在外面哭着,这不是个悲剧嘛。您现在吃了,我出去就乐呵呵的,您也饱了,浑身热乎,这就是双赢,是大喜剧啊。人生已经有太多无奈和悲剧了,生活细节上,我们何不多营造喜剧呢?您说我说的对吗?”
辰公子似乎被肖素的话触动了,虽然眉眼全都皱到了一起,却还是微微有了动摇。他扭头看了看肖素,在肖素脸上打了个转儿,这不怕死的丫头……
随即他摆了摆手,然后便接过肖素手里的勺子,低头吃了起来,鸡蛋羹,小点心,都在肖素的帮忙服侍下(强迫下),吃了些。
肖素看着辰公子吃完,瞧着他的脸,也就二十岁左右年纪吧。腿上残了,是孤独和可怜的人的怪脾气罢了,哪有那些人说的那么恐怖残暴呀。
辰公子吃过饭,头扭向一边,又认真的看起了他那本书,没有抬头看肖素一眼。
肖素嘿嘿一笑,端起盘子,就走了出去,现在是她兑现诺言,立即消失的时候了……
…………
…………
身份成谜的辰公子出现了,以后的故事里,他也是一个很关键的人物哦,很关键很关键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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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114)靖王府内,燃情后的伤
初春,春寒聊峭。
北京京都的春天,带着几场春雪,裹挟在仍旧刺骨的春风里,潋滟而至,
已是靖王爷大婚之后的两个月,春却还未见暖。
朱胤嗔坐在自己书房的太妃椅上,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身边的伺候丫鬟为王爷披上了一张毯子,朱胤嗔却似被惊醒般,慢慢的睁开了已经。
他越过书房,直接看着前面的屏风,许久才抿了抿嘴唇,坐直了身子,并伸手扶起桌子上翻开的书页,准备继续翻看。
眼神却不自觉的瞟向了压在一边砚台下的一张纸......
他伸了伸手,犹豫几番,才捏起那张纸。
这是轻凡从西北偏镇飞鸽过来的书信,他曾遣人过去搜查过,却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给信使邮信的老妇模样,亦没有人记住。
朱胤嗔不知道的是,那邮信的老妇并不是易容过的轻凡,而只是轻凡拜托了的人牙子,帮忙在与庆阳都距离遥远的地方,邮给朱胤嗔的信件。
轻凡知道,朱胤嗔作为王爷,定然听不进她不想嫁之类的话。但是她离开了,却还是希望他能明白,她到底为什么要逃婚。
朱胤嗔看着纸信上涌炭黑书写的流畅的字体,虽非名体,却自成一风,秀气中带着些飘逸不拘,就像她的人。
她的人......
朱胤嗔攥紧了拳头,闭上眼压下心底涌上来的怒气和疼痛。
自她离开,他心里盈满了愤怒,却还是抑制不住的全身知觉对她的思念。
他恨她......
恨为什么自己如此被戏耍一番,却还是控制不住感情。
他被当成玩偶般被玩弄了吧......
视线再次回到轻凡的信纸上,他抿着嘴唇再次看过一遍,每一字都仿佛带着她的表情,让他一边疼痛,一边无法忘记......
“王爷:请你不要恨我。我知道作为伤害了您,辜负了您的轻凡说这样的话,很没有立场。不期望得到你的原谅,却还是希望你能明白。
有些话,即使一世不再相见,也还是要说出来。因为轻凡虽然自私,却也不是不知好赖。我知道您待我很好,也知道您为了我放下了很多很多。
我走,并不是因为我讨厌王爷,我不讨厌朱胤嗔,却不喜欢您作为王爷的身份,这里面,有我认为不可能调和的矛盾。我是一个没有见识的民女,无法适应的,是皇城气息下的勾心斗角;我心里容不下的,是您王府内的妾婢侍寝;我害怕的,是未来可能的失宠,以及与其他女人争夺您的宠爱的百般虐心之痛。所以,即使您待我好,即使我也会有动摇和憧憬您的时候,却仍然明白,我是永远走不进王府大门的。
在王爷出现时,我从未考虑嫁人,也许独身一世,才是自由。当您常常出现在眼前,我才开始慢慢意识到一些事情。可是每次彷徨,最后总会想到一些我无法容忍的事情。
男与女平等相对,夫妻同心,互相为对方忠贞不二......这些对王爷您来说,也许是天方夜谭,对轻凡来说,却是比什么权利财富更重要的婚姻的基础。我只想简单的跟一个平凡的人过一种恬淡自在的简单生活,这是您给不了的,也是我没办法开口跟您提出的内容。
即使聘礼成街,即使花轿坠金,在轻凡心里,却抵不过一个愿意忠诚平等对待自己的态度。
您有您有野心,有您的生活,有您至始至终的习惯和坚持。我们不合适,即使在一起,也不会幸福,所以请原谅轻凡不告而别。请不要找我,我知道我对亲事的要求很怪,优秀的男子难有年龄适中却尚未娶亲的,所以,我也许终生都嫁不出去......
王爷,你那样优秀,定能娶到更合适,更有脸面身份的王妃,轻凡真心诚意的祝福您能幸福。”
朱胤嗔手掌按在信纸上,小小一张信纸上,轻凡写了很多很多字,可是......他真诚相待,最后却仍然只得到这样一张纸。
是他的身份,没有给她信心,还是他的态度不够清晰明朗?
一夫一妻,这是什么傻话......这世上那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何况,他有如今这般身份。
朱胤嗔闭上眼睛,再次将身体向后靠进太妃椅内。可是......她有这样的要求,为什么不开口呢?
她会觉得,这是她强制苛求来的结果,担心他即便遣退了所有女眷,在日后变心时,也会纳娶更多吗?
他已经大概猜到了,轻凡需要的,是平等的对待和尊重,是真心的爱。她不看好他王爷的身份,是因为担心要接触的那些王公贵族以及他们的妻妾夫人会在今后的日子里让她不痛快,她担心的是自己真心维护的一种简单闲适的生活和乐观的态度会被王妃生活消磨。
他既然愿意娶她为王妃,而不是纳为妾,其实就是愿意与她平起平坐......
“去倒一壶酒来。”朱胤嗔突然开口对身边的伺候丫鬟道。
伺候丫鬟领了命,便走了出去。
朱胤嗔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
如果她提出来了,后院那些女人,怎能敌得过她......
也许,是一切来的太快了吧,不到半年的时间里,他突然闯入她的生活,是他想要立即得到的心情、必须得到的心情,吓到了她。是他霸道和强势的气场,让她觉得他不可能为了她放弃更多吧。也或者,是他的身份,让她退却......
酒壶放在桌上后,他凝目看了看,才慢慢端起来,轻轻抿了一口,只觉得舌尖滚烫,辣味直接卷进了胃里。
一个女人......仅仅只是一个女人......
他伸臂挡在眉眼上,让人看不出他脸上的情绪,另一只手却捏着酒杯,反反复复的将酒杯在指尖转着圈儿圈儿。
突然,他猛地一甩手,将酒杯摔在了对面的屏风上,他牙齿咬的紧紧的,拳头立即攥死,站起身,他走向门口,在丫鬟准备上来给他披上披风时,他手在身后一摆,推开了丫鬟递上来的披风。
出了房门,寒风立即便钻进了他的衣领,他强忍一个寒战,大步的走向了马棚。
看到马夫后,他寒着声音道:“备马!”
马夫皱了皱眉,“这么冷的天,王爷-”
“备马!”朱胤嗔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并加重了语气。
马夫缩了缩脖子,立即走进去为朱胤嗔备好了马。
待朱胤嗔未出王府便上了马,骑着马直接从后面急骋而出。
马夫看着朱胤嗔萧索的背影,皱着眉叹了口气,自大婚那日之后,王爷好久没在府里展露笑容了,即便是作为习惯的笑容......
第一卷(115)摸摸公子的骨头
辰府
庆阳都地处偏南,春寒不比北方,此刻已经有了些阳春三月的模样,甚至在一些背风朝阳的地方,已经隐约可见新草冒芽。
树梢上的老绿之色,开始慢慢朝向翠色。一冬未黄的大树们,开始支楞起枝桠,准备抽新条。
伺候着辰公子吃过早饭,肖素很听话的消失,随即就想回自己房间睡一大觉。结果正碰上隔壁房间住着的松香,肖素见她正准备去冲洗水果切皮做水果盘儿。她便跟着松香去帮忙了
两个人拎着一个小马扎,手里各握着一把小刀,削水果皮。
“素丫头,你多大了?”松香一边削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问道。
“18岁了。”肖素自己并不知道多大年纪,这具身体的记忆,早就被身体的主人的魂魄带走了。只是她给自己摸过骨,根据一些医学常识,她得出的结论是自己大概有18岁了,算是这个社会的大龄。
“呀,素丫头比我还打2岁呢。”松香想了想,又问道:“素丫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