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了,你随便。”珞琳缩了回去,“不过,你可别多嘴,回到府里说出 我去妓院的事。”
“这个属下省得,王爷。”童令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王爷为什么要去妓院呢?”
家里的几位王夫哪一个不比妓院里的那些哥儿好看得多,而且,那身贵家公子的气派也不是这妓院里的男人能学得到的啊。王爷怎么就抽了风似的,非要到这种贱地来呢。
“不行吗?”珞琳得意地在轿子里闭上了眼睛,她为什么要去妓院,当然是有用了嘛,好不容易阴差阳错地穿了一把,还是女尊国,她要不是去妓院看看不是亏大发了吗?
如意阁,可以说是京里面最有名的一家妓园了,而号称亠洋城第一头牌的红哥儿就出自此楼。
红哥儿,年十六,十四名声就已经响在外了,红哥儿不但色艺具全,而且,最拿手的也是他事端以成名的就是,他床上的功夫那真是――用现代的话来讲就是――真不是盖的。
凡是和他有过一宵之乐的女人,莫不是对他死心踏地的捧着。
红哥儿有了这么多女人的捧场,日子过得那叫个红火。现在已经挑着接客,当然,也只限于那些没势力的女人而已,真的要是有了个有身分有势力的女人来了,就算他再红再有女人捧,他也得接客,端着笑脸陪着。
红哥儿也算是聪明人,知道什么人可以哄什么人可以赶,什么人不能哄,不能赶。
比方说今天来的这位大奶奶,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主儿,得罪谁他也不敢得罪这位主儿。
刻意地打扮了一下,才出来见客。刻意打扮过的红哥儿去了一身的风尘,到多了份雅致,若不是仔细瞧着品着,也能把他当成大家的公子来看呢。
只是时间长了,那一举手一投足间,仍旧有着妓院里的那种风尘味道。
珞琳对于眼前的这个妖媚的男人,并没有像别的女人一样的猴急着上去手脚的,只是稳稳地坐在那里,大大方方地看着红哥儿,品着红哥儿,从头到脚,从脚到头,从上到下,从左到右,那个不厌其烦。
直把一个经达大风大浪的红哥儿看得手足无措,恨不得一下子就钻地下里去得了。
“大人――”红哥儿让珞琳瞧得浑身不自在,比他让女人摸都让他觉得自己的身上汗毛直竖。
“闭嘴,大人没问你,哪有你开口的。”童令一声怒喝,吓得红哥儿的嘴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也垂下了,汗毛竖就竖吧,总比丢了小命儿好。
珞琳微微一笑,开口了:“男人啊,是要用来疼的,不是用来吼的。叫红哥是吧?”
金屋藏娇
珞琳温柔地问,摆了摆手,让那个木头脸的童令大人快到一边歇着去吧,别坏了她的好事。
红哥儿显然让童令那个女人吓着了,虽然不哆嗦了,可是看向珞琳的眼神也带着一种畏惧。
“是,奴红哥儿。”红哥儿忐忑不安地站在一边,不敢走也不想留。
“坐吧,有什么拿手的吗?”珞琳现在可是有事,她可不想在这里瞎耽误功夫。
“奴会弹琴,会画画,会唱曲儿――”红哥儿半垂着头,恭敬地答着,面前的这个女人虽然看着和善,可是从那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股子逼人的强势感觉,还是让红哥儿身子不寒而栗。
他好像没记得自己接过什么女人和眼前的这位王爷有关系的啊,他不想惹麻烦,他还想活着呢。
“过来。”珞琳向着这个怕自己怕得要命的少年勾了勾手指。
“王――王爷。”红哥儿肝颤地走到珞琳二步远的地方站下。
“那个,我是问,你除了这些,你还会什么?”珞琳瞄了一眼离自己已经有五步远,再也不肯离自己远一点的那个木头脸女人,无奈地看着被吓成这样子的可怜少年问。
珞琳其实一点也不知道,红哥儿其实怕的是她而不是童令,像童令那种女人不过就是一个装酷,红哥儿见得多了,所以,并不在意,而真正让红哥儿害怕的是珞琳这种人,脸上带着笑,让你觉得她温柔,让自己毫无防备,然后,人家怎么弄死你的,你都不知道。
“还会什么?还会――”红哥儿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回答了,能告诉王爷,他还会侍候女人吗?说了,这位王爷人不会给扣上一顶污辱皇朝王爷的帽子,让他吃不了兒着走啊。
“就是说,你在床上的功夫怎么样?”珞琳泄气地瞪了一眼一边正目不转睛盯着她的童令:非看着她出糗她才甘心吗?这是一个属下就该做的事吗?
“啊?”红哥儿显然让珞琳的问题给吓了一跳,还没有一个女人这么大胆地问出这种话来呢,她们可以私下里说,可是,没有有一个人可以当着人面这样讲的。
“说啊,你是没听清楚还是不会啊,你在这里,也不是清倌了,应该不是问题吧?”珞琳很奇怪 地看着红哥儿。
“是,奴,侍候,好,会好好,侍候大人的。”红哥儿汗下来了,一句话分成了好几段。
“童令,你能不能到门外等着,你看你把人家孩子吓得。”珞琳大牌地说。
童令瞄了一眼珞琳,把目光转开了,却一动未动,当没听到。
“我说,童令,不会是我要开房你也要站在床边听着吧?”珞琳汗颜。
“如果王爷真的要开房叫人侍候的话,属下会好好地查查这个人是不是很干净,必须干净才可以让王爷临幸,不然的话,属下会请王爷回府的。”童令的声音干巴巴的。一点起伏都没有。
“好了,算了,你肯定也知道,我不会在这里叫人的。”珞琳鄙夷地瞪了一眼童令,这家伙,真是,要是哪个男人嫁给了她,才真的倒霉呢。
“红哥儿啊,本王只是听说你床上的技术很好啊,所以,本王也算是慕名而来呢,你现在是红牌,本王想问你一句话,是想赎身出去,还是想让本王包你一段时间?”
“王爷,王爷是什么意思,奴没有明白。”红哥儿这下子不抖了,知道这位王爷不会叫自己上床的,那就好,至于有事嘛,他照办就是了。
“啊,我的朋友有个亲戚,没什么钱,挑性还挺大的,非要找个,床上的技术也要好一点儿的,人年轻,对这方面的要求自然多一些,所以,本王想到了你,你就说说你开多少价吧,如果你想就此赎身,也可以,本王为你办。可是,事后你要离开京城,走哪里随你,只是不能呆在京城就可以。若是你想让本王包你,那就随你,日后你有什么麻烦,本王一律不管。”
红哥儿没太听明白,可是也没敢问。
以自己的理解,好像是让自己去侍候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很年轻,那方面的要求会很多些,给自己的选择是,要么赎身,以后可以拿着一笔钱离开京城。要么被包,事毕还回到这里。
红哥儿又不是傻瓜,也是天生就喜欢让女人玩弄的男人,他不过是不得已才会来到这种地方的。受过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奴可不哥以问一下,时间是多久?”红哥儿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这个嘛,多则半年,少则三五月不等。”珞琳眯眼。
“那王爷让奴侍候什么样的人呢?会不会――”红哥儿担心那女人的暴力,接客的男人,什么都不怕,就怕女人变态,那样受的伤害就会多好几倍。
虽然赎身的诱惑很大,可是真的要有那么大的伤害,他还是会拒绝的。
“不会,你放心好了,我对你的要求也不是很多,只你要进到――”珞琳点手,再次把红哥儿勾到眼前,附在红哥儿的耳边低声了说几句。
童令有些轻蔑地漂了一眼珞琳,不让她听准没好事回去要好好地劝劝王爷了,和这些被女人玩儿过的男人有什么好说的,要想玩儿,只和她说一声,要什么样的没有。
童令那一声轻轻地冷哼珞琳听到了,不过,珞琳没打算理她。
红哥儿半天才红着脸点了点头:“奴遵命就是了。”
“那就好,本王这就派人与你家爹爹说,你回去收拾一下,马上就跟着走吧。”
“是。”红哥儿带着揣揣不安的心回自己房里了,这件事对自己来说还真是天上掉下来的金 元宝啊,上哪里找这样的美事。
除了自己半年之后可以恢复自由之身外,他还可以拿到一笔现银呢,而且,出了京城,谁还认得他啊,他就可以找一个好人家嫁了,虽然他也不指望做什么正夫,但会和一个女人一辈子过下去啊。
珞琳见红哥儿走了,这才对着童令勾了勾手指。
童令对珞琳这种叫人的方法 是有些不习惯,怎么总是觉得王爷最近添了不少以前没有的毛病和习惯呢?
“红哥儿赎身脱籍的事就交给你了,然后。你寻一个院子买下来,把他送进去,找几个人好好地侍候着,再找几个教习先生好好地教教他大家公子的行为,这事要是办砸了,小心我让你娶二个丑八怪。”珞琳最后威胁着道。
“是,属下一定办好。”童令抬腿往外走,走到门口回头,“王爷您这是不是算金屋藏娇?还有,您有什么难事都可以吩咐属下,就是让属下为您去死,属下也不会眨一下眼,您不必用丑八怪威胁属下。”
“为什么?”
“因为,就是连丑八怪也不敢嫁给属下的。”说罢,童令头也不回地走了。
珞琳耸耸肩,看来,自己的威胁没起作用,不过,珞琳却觉得很开心,金屋藏娇吗?也不错个事吧。
不过,那女人她什么意思啊?咋的,她的人居然还有男人嫌弃?这个可不成,得找个时间好好地问问。
最‘坏’的女人--珞王爷
珞琳这人吧,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这事会让自己办成这样儿。
吩咐完她就这儿等着人了,没一会儿,童令带着红哥儿的卖身破回来了,没一会儿,红哥儿换了一身素气的袍子也回来了。
看着红哥儿的那身素袍子,珞琳比较满意地点头,还好,这位红哥儿还算有眼色,没给她弄身喜庆亮眼的裙穿上,对这个少年,珞琳从心里对他有了丝好感。
男人,有的时候就要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该说话什么时候该做什么,那样的话,就像有的人之所让人喜欢,而且是越来越喜欢就是在于,他多做少说。
“红哥儿,从今儿起,红哥儿这个名字就绝于此地,你的名字叫鸾风,你可有姓氏?”珞琳还没有霸道到连人家的姓氏也夺了,按理说,珞琳现在叫他什么就是什么,他已经献身给珞琳了。
“奴原姓武,因祸而至家道落败,这个姓已经没有了。”红哥儿说着,眼眶有些红。
“罢了,你若是想承原姓也随你,若不想只告诉本王就成,本王赐你姓氏就是了。”
不要以为珞琳很婆妈的,在这种小事,往往可以收买一个人的心,珞琳是个中老人儿,自然懂得如何让人心服。
果然,红哥儿心里感激,郑重其事地向珞琳行了大礼算是认了主人:“鸾风愿意听王爷的吩咐。”
“那好,以后你就姓陆吧,陆鸾风。”
“谢谢王爷。”
“你跟着童令走吧,已经安排好了,你只管到时候听他们的就是,有什么需要的,本王会每天派人去的,你只管和来人说就是。”
“是。”
童令带着陆鸾风走了,珞琳自坐轿子回到了王府,转了一圈儿,珞琳这午饭也没吃到嘴里。
回到了王府,珞琳看到大总管第一个就叫让人摆饭,直接摆到她的休息厅里,也就是寝宫的外殿。
珞琳回到自己的寝宫,雨飘尘早就接到了消息,忙着迎出来,叫人准备水为王爷沐浴。
珞琳现在不想洗澡,她现在只想吃饭,还有就是,把这身官服脱掉,太难受了。
雨飘尘看着珞琳皱着眉,很嫌弃地把脱掉的官服瞪了几眼,然后拉着雨飘尘开始诉苦:“飘尘啊,为妻的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每天都要去那种地方站在那里听着那班惹人心烦的女人说东道西的。”珞琳抓着雨飘尘,把他弱瘦的身子搂在怀里,也不顾人家脸红如云,臊得要死,她只管闻着男人身上那淡淡的清爽的香气,吃着人家嫩嫩的豆腐。
“王爷即不愿意去,也不会有人强迫王爷。”雨飘尘伸了手轻轻地为珞琳搂着肩膀,人被搂着,却不得不让自己分神出来,让珞琳把放在自己身上的精神收回去。
“还不是可怜皇姐,要不,我才不会受那个罪呢,飘尘啊,快点让人送饭来,饿死我了。”珞琳放开雨飘尘,起身往外就走。
雨飘尘随后跟着,看着前面,已经有人在上菜了,也跟着过来忙了起来,却让珞琳一手扯了过去:“这种事用得你去吗?到和我说说,王夫怎么说?”
“王夫大人答应了,王夫大人把西府里的冬蚕院让我们收拾了出来,说是,既然王爷不喜欢让人住得太远,那里就好了,我们不知道王爷是如何安排,就派人先那西府里的冬蚕院收拾了。这事最后还要请王爷示下。”
“嗯不错,这事办得不错。”珞琳点头,心里对严络离这个人又有了些不理解。
“王爷,您还是先用膳吧。”雨飘尘扶着珞琳坐下,站在一咪帮忙为珞琳布菜。
珞琳的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才扯着雨飘尘坐下:“陪着为妻一起吃吧。一个人吃饭好没意思的。”
“王爷,飘尘已经用过了,不过,飘尘在这里陪着王爷就是。”飘尘脸色微红,殿里大小侍童好几个呢,这话明天又要传得满园子都知道了。
“也好,也好。”珞琳不置可否地应了二声。
“王爷,您吃菜啊,怎么光吃饭呢?”半天,飘尘忍不住说了。
珞琳嘻嘻一笑,把碗的饭几口装进肚子里,回头道:“来人,把这撤了,回头给我弄点点心来。”说着,拉起雨飘尘就往里间去了。
这大小侍童一见主子大白天的往里面去,都别着脸把目光收起,快速地把东西收拾好,再告诉那传点头的人,小心放在外头,不要进去打搅。
雨飘尘被珞琳拉进里间,这里间正是珞琳的卧房,雨飘尘的心就乱跳起来,想问,却不知道要问什么。只把一个身子绷得紧紧的,手心都要出汗了。
珞琳若有所思地拉着雨飘尘进到里间,想想那晚雨飘尘和自己说过的话:“小尘尘,你说,咱们得为小雪选个什么样的夫婿才成呢?她自己可有什么人选没有?”
雨飘尘见珞琳谈起正事,便把那颗心放缓了:“这个,怕是要问问小雪姑娘自己吧。”
“这个若是问她,只怕不好吧?”珞琳怕那个小雪口出狂言,不管不顾地把她要娶王夫的话说出来,虽然这个可能性很小,但也绝对不能让她有说出来的机会。
虽然她不会受王夫严络离,可她也得拉收他,毕竟,那个男人不管怎么说,也是鬼王爷的挚爱,她多少都会看在鬼王爷的份儿上接受一下。
还有一个原因,她谁也没有和谁说,现在,她正观察中,这里的男人和女人好像并没有表面上看得那么简单啊,防人不可无。
“那王爷的意思呢?”雨飘尘不懂了,他一个虽婚却还是童子的男人怎么可能去问一个没成亲的姑娘话呢。这传出去也不像话啊。
“本王的意思?”珞琳突然间想起什么,直接把雨飘尘拉进自己的怀里抱住,“飘尘啊,你这身子什么时候能强点儿啊,你整天让为妻的看得着吃不着,你说,你是不是在报复为妻我啊。”珞琳一边说一边往雨飘尘的脸上蹭。
雨飘尘那小脸儿,细皮嫩肉儿的,那叫个光滑,珞琳是越蹭越有瘾,越有瘾她就越想蹭,全然忘记了,人家那也叫一个正值青春期的少年男子。妟有这样挑逗人家的,当人家真是柳下惠么?
雨飘尘现在不要说他身子绷得紧紧的,就连他的心里都跟着起了一种他都不知道的变化,神情紧张地在珞琳的怀里,动也不敢动一下,只觉得心底升起了一团火,自己是脸烫身子热,几乎连穿的衣服都要着了似的,可偷眼再看那位惹祸 的女人,还在那儿闭着眼一个劲儿的蹭呢。
雨飘尘咬着牙,想说话,却哆嗦着无法出口。
就在这个时候,珞琳突然抬头,好奇又有些吃惊地瞪着雨飘尘那红红的脸颊:“小尘尘,你下面什么东西顶着我啊?啊!”
霸王硬上弓
珞琳不过是句玩笑话,她喜欢看着雨飘尘那种羞涩的样子,红红的,比起他平时那种苍白来,更另有一番的风情。
珞琳说者无心,可是雨飘尘却是听者有意的。
让珞琳这一番的挑逗,再是压抑着的感觉也要冲上心头了。
雨飘尘只觉得从未有过的一种感觉,从心头涌起,向四肢散去,而且,那种感觉带着另一种麻麻的,酥酥的,还有一股子热流向他下面的那个不能启的地方涌去。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