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叶云若抱拳为礼,转身,带着她的人就把宫门锁了。
庆王道:“摄政王,你这是什么意思,安王现在被在下毒,你不说找是谁下的毒,还把殿门封了,难道说,这下毒的人是我们这些人吗?”
“那可说不准呢,要知道,这期间没有谁到我们几个的面前来过,而且,这酒可是皇姐你们随身带入宫中的,小妹可不想出什么差错,有人敢在皇宫里下毒,这胆子何其大啊。怎么也得给皇姐一个交待。”珞琳心里也没准儿,她的安排里可没这一项,她一向不会使用这种手段的。
庆王看珞琳说的认真,到真的不像是她所为,可眼前安王那脸色,苍白里透着淡淡的青色,一看就知道是中了毒了。
没一会儿,太医呼呼直喘地被人带了过来。
一搭脉,太医就摇了头。
“快说,怎么回事,中了什么毒,有没有解药?”庆王先急了,事还未起,自己人就先出了大事,还是她的合作伙伴。
“回王爷,安王爷中的毒小臣知道,只是这个毒下的时间有些久了,就算是解了,只怕安王爷抈半后也要躺在床上渡过 了。”
“到底什么毒,你快把解药拿了出来。”庆王急得上前就把太医的衣领子抓在了手里,提到了眼前。
珞琳暗自一惊,没想到这位看着瘦了巴唧的女人,手劲儿还不是一般的大呢。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三个男人,打了个眼色给叶云岫,让他把蓝狄先带到一边,现在宫门已锁,就算是她的家眷也出不去了。
叶云岫收到了珞琳的目光,微点了下头,轻轻不着痕迹地扶着蓝狄走到了最靠近角落和一个桌子前坐了下来。
蓝狄心里有些紧张,望着叶云岫,满眼里的都是询问。
“没事,你放心好了,有我在你身边呢。”叶云岫说着,抬起头看向珞琳那边,却看到严络瑄正走向严络离的身边,而严络离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楚兰汀却是一脸的兴奋,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叶云岫有些后悔,方才只顾着扶着蓝狄过来,到忘了那个最会惹事的楚兰汀了。
珞琳没有阻止庆王发火,换了谁在这种时候都会激动的。
太医吓得胆战心惊的,哆嗦着道:“王爷――王爷,这个太医院里没有。没有――啊!”
庆王狠狠地把太医丢在了地上,瞪着眼睛看着珞琳:“摄政王,现在安王在宫里被人下毒,你怎么说?”庆王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若是珞琳不给个好的说法,只怕当场说要血溅五步了。
珞琳面色平静却郑重地道:“这件事别说是皇姐了,就算是任何一个人在宫里下毒下人,本王也是要一查到底的。皇姐只管放宽心就是。”珞琳回头看向那个以抖的太医,“就算没有解药,你应该有解毒的血用药吧?”
“有,小臣有。”
“那就先给安王服下,等找到下毒之人,马上把解药拿来为安王服下,皇姐,你认为如何?”
庆王紧紧地盯着珞琳,想从珞琳的眼里看出一丝的不安,却怎么也不能在那平静里找出一丝破绽来。无奈之下,只得点头,总不能让安王先把小命交待了啊。
太医这才抖着手把一个青色的药丸子递给了安王,安王接过来,一下子吞进了肚子里。
“感觉怎么样?”珞琳关心地问。
“还疼吗?”庆王也问。
“疼,不过忍得住。”安王看了一眼庆王,在庆王的耳边低声道,“皇姐的心思小妹知道,只是,该做的还是要做的,不然,也白忙了一场了。”
庆王深思了起来,现在的形势对她们来说,真的不好。
“这毒药不服解药哪儿成啊,光服用解毒的药是没有用的。”一个淡淡的,却透着满满的诱惑的声音在众人的身后响了起来。
几个人一起回了头,看向身后。
只见风姿绰约的严络瑄慢步而来,站在几个人的后面不到五步远的地方。
“皇贵相?”
“络瑄?”
“――”
三个女人三样表情看着这个名动大凤临国的男人,他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严络瑄的脸上带着得意的微笑看着三个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女人,嫣然而笑道:“摄政王爷可是真心想救安王爷吗?”
“这个是自然,好歹不说,安王父子民是本王的皇姐,嫣有不救之理。”珞琳这是真心话,安王再怎么反叛,她的罪再怎么大,就是凌迟,那也得定了罪之后再行行刑,而不是暗中用毒药杀了了事。
“那庆王爷呢?也是真心想救安王爷吗?”严络瑄再次问道,脸上的笑意让人看得心里一阵发冷。
那眼媚的大眼睛里的寒譩意与他脸上那诱惑人心的笑容简直就是生与死的对比。
“皇贵相这说的是什么话,安王是我亲妹子,我不救她我救哪个?”庆王感到哪里不对,却一时又不太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了。
“庆王爷难道就没想过,若是救了安王爷,只怕日后就不会那些平静了吧。”
严络瑄一边说着一边向庆王三人这边靠近。
“什么平静不平静的,你到底在说什么?”庆王怒道。
“毕竟那个位子只有一个人可以坐的,如今多了一个人,不是有了许多的麻烦吗?络瑄一个男子,怎么也不会让王爷的心血付之东流啊。”
“你――”庆王突然间明白了,那个不对劲儿在哪里了,“是你下的毒?”
“王爷终于明白了,我可是替王爷除了一个大的绊脚石啊。”严络瑄那明媚的脸上带着一种绝然的笑意,望着那安王白了的脸,笑得越发的动人起来。
“你――”
“我什么?庆王不是一直想要这么做的吗?怎么?我好心还办了错事不成?”严络瑄望着庆王目眦欲裂的目光,收了笑,“其实,我不是要害你们,反而是要救你们呢,若是就此罢了手,也许皇上会看在一亲血脉的份儿上饶了你们,就算没有了王位,不是还有命在吗?”
“你不要满口胡说八道,你一个男人,不说养在后宫想想如何取悦你的皇上,到这里来胡说什么?”庆王眼底冒火,身子一探,手已经向严络瑄抓来。
珞琳没想到严络瑄会毒倒安王,看起来,严络瑄对她们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啊。现在只是想救她们才要下毒的吗?
严络瑄向后退了一步,脸上忽然作色道:“庆王爷,你急什么,我即然已经说了这话,你就想着抵赖,只怕也不能够了,还是向摄政王爷把该说的话都说了,争取让皇上饶了一命吧,别再想着可以侥幸了。”
“谁听你这个男人在此胡说八道,本王要把你这个诽谤天家皇女的罪人大卸八块。”庆王的手伸的够长,可再长也无际于事了,珞琳就在庆王伸手的时候,已经隔在了二个人之间,把庆王和严络瑄隔了开来。
“皇姐,你这是做什么?他不过一个男人,有什么事你只管说,何必和一个男人动手,再怎么说,皇贵相现在还是皇上的贵相,皇姐此举不妥。”
“我不管什么妥不妥的,今天不生撕了这个贱人,此气难平。”庆王作势再次扑向了严络瑄。
严络瑄淡淡地一笑:“庆王看来是不想活命,那也就罢了,这解药就随它去吧。”说着,就见严络瑄那细白如玉的手指里夹着一个豆大的红丸,和那莹白如玉的手指相衬着,却是别样的媚惑。
红颜乱(上)
“解药?”庆王愣住了,珞琳也怔了一下,松开了庆王的手、
安王一听到解药忙急着喊:“皇姐,先拿到解药再说。”
庆王让安王这样一喊也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缓了一下表情,看着严络瑄那微笑着美丽无比的脸:“皇贵相大人,您这是做什么,与我们二姐妹这般的过不去。”
严络瑄的脸上一阵青白,望着庆王,美丽的眼里溢出一点点的晶莹:“庆王爷,络瑄哪儿敢和王爷过不去啊,只是络瑄想过平淡的日子,所以,请庆王爷就此罢手。”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还是先把安王的解药给本王吧,有话我们好好地说。”庆王静静地盯着严络瑄,悄悄地向严络瑄走去。
“庆王爷,现在我不说明,只是想给大家一个机会,您若是再执迷不悟,也就怪不得络瑄心狠了。”严络瑄紧紧地捏着那枚红丸,盯着渐渐走近的庆王道。
“心狠,这世是最狠的就是你这样美的男人了,今天撕破了脸,对谁都没有好处。”庆王让过珞琳,来到了严络瑄的身前,握着严络瑄那只拿着药的手,眼神温柔地盯着严络瑄那吃惊地的眼眸,另一支手却已经把那药丸拿到了手里。
珞琳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现在,严络瑄已经挑明了庆王要谋反的事,可庆王好像并不着急于自己的事情暴露,为什么呢?她还有什么后备?
庆王看着手里的那粒小小的红丸,却不敢马上就喂给安王吃下去,这么容易到手的解药,令她不相信这药是真的。
严络瑄嘲讽地笑看着庆王,看着她犹豫不绝地盯着那颗药丸不敢付之行动,不由得轻轻地笑了起来:“庆王爷,解药都已经到手,怎么还不给安王爷解毒啊。虽然说那毒一时片刻还要不了人的命,可是时间越长毒解得就越慢啊,还是说,庆王是有意如此呢?”
“谁知道你这个是真是假?”庆王也没怒,只是盯着那小小的红丸药微笑着说。
安王小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忽然道:“皇姐,管它是不是真的,先吃了再说,大不了也就是再死一次罢了。”
“二妹。”庆王脸色一变,狠狠地盯了一眼安王。
“呵呵,原来庆王的胆量还没有安王的胆子大呢,那还要做什么事啊。赶紧回你的封地养老算了。”严络瑄轻蔑态度再次激起了庆王的愤怒。
“皇贵相也知道,皇姐的胆子向来是小的,就不要笑话她了,如果是解药就给本王吧,本王到是承你这份情了。”安王坐在那里,小眼睛里满是笑意。
庆王这才冷静下来,把手里的药丸递到安王的跟前:“你真的相信这是真的?”
安王微笑着从庆王手里接药丸放到嘴里,看着庆王那担心的表情笑道:“大不了就是死吧,吃也是死,不吃也是死,不如一搏如何?”
珞琳听着,眼里却有了一点认同,只可惜,这人做了反叛,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以这个女人这般狠的心劲儿,到也可以做一番事业的。
严络瑄一边看着,看着安王静静地把药吞下,半天才淡淡地扯了下嘴角儿:“安王爷好像忘了太医的一句话了。”
“什么话?”安王爷微笑着问。
“太医说过,若是服下解药及时,或可留下性命的,现在王爷要赌上一赌,只怕就没有活命的机会了。”严络瑄笑语嫣然地道,望着安王的眼神也温柔的像要滴出水来。
安王的眼神一下子变了,变得有些迷茫,严络瑄的美让她再次迷离起来。
庆王在一边重重地咳了一声:“皇贵相大人,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不可以说,说了就会付出很大的代价,有的时候是会丢命的。”
“庆王爷,您做都做了,还怕络瑄说出来吗?”
“即然挑明了,那还等什么,动手!”庆王手一挥,大殿里立即就乱了起来。
珞琳回头看向殿门口,见自己的布置都起了作用,便含笑站在一边看着庆王做最后的垂死的挣扎。
“庆王爷,络瑄劝一句,别再做无枉之想了,束手投降吧。络瑄自知是死罪之人,所以络瑄很有自知之明地不用王爷动手了。”严络瑄微笑着,慢步旋转了一圈儿,淡黄|色的裙裾旋转开来,像一朵向阳之花盛开般的,飘向了一边早就傻了一样的严舒。
严舒望着这个自己叫心爱人生的儿子,现在,她眼里除了心疼已经看不到别的神情了。
看到严络瑄走到自己的面前,严舒再也绷不住劲了,一把将严络瑄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大声地叫道:“傻孩子,为什么要这样做,值得吗?值得吗?”
严络瑄依在严舒的怀里,望着这个几个月来明显老了许多的女人,第一次,他觉得自己爹爹的话不一定是对的。
男人这样报复自己爱的人对吗?
“娘。”严络瑄久久才叫了一声,眼泪随着这声娘流了下来,紧紧地抓着严舒的衣襟儿,严络瑄的眼里第一次露出了后悔的眼神,“儿不孝,照顾好络离,跟他说――是我害了他。”
“你在说什么?”严舒慌了起来,把怀里的严络瑄紧紧地抱着,却看到严络瑄那玉样白析的俊脸上飞起了一抹不同寻常的粉红,“瑄儿?”
严舒的心就像被人用锺子重重地敲了一下般的,心里突然一冷,这种脸色,她是第二次看到了,那一次是她爱上的第一个男人离开她的时候。
这样诱人的颜色,却预试着一个人生命即将结束的美丽,最后的惊艳让人无法忘怀。
“你――你――”严舒现在只觉得天仿佛一下子塌了下来。
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男人,现在竟然已经有二个离开了自己,不管自己做了多久的忏悔,他们都不肯再给自己一丝一毫的改过的时间。
“瑄儿,娘不是一直照着你的话去做的吗?你为什么还要走这一步呢?”严舒扑身跪到了地上,连着严络瑄也滑了下来,摊软在严舒的怀里。
珞琳这时候才觉得事情不对了,千算万算,她就没算过严络瑄会以这种方式自杀。
珞琳冷眼看着严舒母子二个人抱着坐在一起,再看看身边的庆王和安王。
大殿里不在平静,庆王和安王二个都瞪着严舒母子二个,都知道,今天的事是坏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
现在宫门被锁,外面的兵进不来,那就只有她们几个在宫里力求把宫里的这些人制住了,以求得与外面的人会合,这样才能抢了先机,不至于让自己落到了下囚的地步。
二个姐妹到底是同心,一个眼神就已经知道要做什么了。
庆王一直放在安王身上的手突然很自然地挥了一下,脚步一错,人已经到了珞琳的面前。
珞琳一惊,她知道自己不会武,而这个身子却是会武的。庆王找上她自然是防着她的武功,那下手的力道自然不会太小,现在她身边的泫珒已经随着皇上离开了,她可怎么办,她一个不会武功,充其量不过就是学过一段防狼术而已和一个武功高手过招儿,那明摆着就是送死。
庆王的身手不可畏不高,她出现在珞琳的身边的时候,就已经算准了,现在只有拿住了珞琳,她和安王才可以制胜,不然的话,只怕她们想走出这个大门都是难的了。外面的兵联系不上,根本就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看珞琳这般的镇定,说不定外面的人也遭了珞琳的毒手了呢。
珞琳下意识地向后一躲,却被身后的一个人拉住衣带直接向后面甩了过去。
珞琳暗道不好,她真的没注意自己身后站着的是谁,本来她后面站的是她的那四个男人,方才因为不想惊动庆王和安王所以不让自己的男人跟着珞玥一起撤下去,只道有着叶云岫在一边帮忙就不会有事,而现在这殿里几乎可以说是铁桶一样的,就算是庆王和安王再有本事只怕想全身而出也难了。
没想到庆王最先发难的却是自己。
往后一退之间,就被身后的一支手扯着向后甩了出去。
珞琳踉跄着几步,退到了众人的身后,正好看到了甩他出来的人。
却是一个不认识的宫侍,正把袭向她的庆王接了下来。
珞琳站定,仔细打量了一下现在的情形。
整个大殿里现在虽然看着有些乱,可珞琳一看之下就知道,庆王和安王的计划已经全部都失败了。
庆王现在有那个她不认识的宫侍对付着,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脱开身,而安王中毒未解,现在更是不能动弹半分。
本来和庆王和安王一齐起事的几个武臣,现在也各自和宫侍装的暗卫斗在了一处,虽看着心惊,却都已经在珞琳的掌握之中了。
珞琳看了一眼躲在一个角落里的叶云岫和蓝狄及楚兰汀,他们没事就好,现在出不去,等这里的事情了了,大家就可以重新回到安全又平静的日子里去了。
那边打着,危险解除的珞琳已经快步走到了严舒的面前。
今天严舒的突然出现,已经让珞琳觉得事有蹊跷了,再看看严络瑄的样子,看起来不大好。
“怎么样?”珞琳蹲身过来,问着眼神直直的严舒。
“王爷?”严舒呆呆的眼神突然射出一道亮光来,一把扯住珞琳的衣袖,“救救瑄儿,救救瑄儿,你要治我什么罪都行,只要把瑄儿救活就行,我们宁愿住在牢里,只要救活瑄儿就行。”
珞琳让严舒有疯狂的样子吓住了,再看看严络瑄那艳丽异常的面容,也知道事情不好了,那男人她知道长得好,但也绝对不会有这般诡异的脸色。
“你知道他服了什么?”珞琳对着这个男人,不知道现在要用什么样的心情来形容,即可怜他也恨他。
可怜他因为不识人而误人误已,恨他因为自己的一已之私毁了他人的幸福。
现在,在这个时候,她本想着要把他和庆王一党一起除去的时候,他却像有先见之明一样,选择了自杀。
“红颜乱。”严舒几乎是绝望般的说出三个字来,就已经把头埋在了严络瑄的怀里了。
珞琳这才仔细看了看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