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 秋读阁”
见挽歌并不为所动,年逸寒便是进一步说道:
“本王当初身受重伤,后来本王又去了那个山谷,但是你已经不再那里了,本王还以为你已经……”
说道年逸寒脸上露出遗憾悲痛的神情。
“这么说,,你后来又回去了?”
挽歌轻声的问道,她想要的一直都是那么的简单,别人的一句牵挂便足矣。
原来那个时候,年逸寒并不是忘记了自己,并没有只是把自己当成一夜露水的人。
而是真心的又来找了自己。
“本王一直都不肯相信你已经死了,就算只有微不足道的机会,本王也一直在找你,本王知道你会把玉佩留在身上的,这玉佩便成了我这些年来的希望。本王一直期待着能和你再见面!”
年逸寒将挽歌揽入怀里,柔声的说道。
听着年逸寒沉稳的呼吸声,挽歌却还是一如以往般的不安与彷徨。
她不知道这何会有这种感觉,是因为这种突如其来的幸福吗?
“四王爷。”
挽歌轻声的说道,却被年逸寒打断:“叫我逸寒便可,挽歌。”
挽歌抑起头来,看着这个高高在上的完美男人。
却不禁想起了那个任何时候都不在她面前自称为“本王”的人。
那个人总是喜欢捉弄自己,和她吵闹,却也会逗她玩,逗她开心。
“逸……逸寒……”
挽歌有些艰难的喊出年逸寒的名字,年逸寒脸上则是露出一道捕捉不定的微笑。
“跟本王回府好吗?给本王一次机会,一次为人夫与为人父的机会,好吗?”
见挽歌这般犹豫,年逸寒又深情的恳求道。
“跟本王回家……”
挽歌正待回答,却耳边又是听到这句话,和那天在古墓里拿到魂玉时,听到的一样。
挽歌怔在了那里,是谁?为何又会听到这句话?!
缥缈的声音,让人听不清虚实,但能肯定不是年逸寒说出来的,因为他说的是:
“跟本王回府。”
“府”和“家”是有很大的区别的,府只是一个居住的地方而已。
家才是心灵的港弯,是自己毕生的追寻。
挽歌轻轻的摇了摇头,她现在很矛盾,在这个陌生的国度,她突然束手无措。
“挽歌,孩子们需要一个家,需要一个亲生的父亲,你若是不知道怎么选择,就让孩子们来选吧。”
还是弦夜懂得挽歌的心,轻轻拍拍挽歌的肩膀。
温热的气温透过衣裳,传到挽歌肩膀上,让得挽歌轻轻的放松了下来。
回过头来,问着两个孩子:
“无边,无忧,你们是想要娘亲带你们和爹爹回王府,还是回黑山寨?”
无边和无忧相视对望了一眼,也陷入了沉思。
他们都清楚,帝王之家的残忍与勾心斗角。
但是这些困难,怎么抵挡得住这五年来对爹爹的思念之情?!
“我们想和爹爹在一起!”无边和无忧一齐说道。
挽歌也料到会是这答案,两个孩子懂事,什么都不说,但是她也知道他们有多想念爹爹。
“放心,爹爹会保护好你们的,决不会让你们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年逸寒紧张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脸上洋溢着团聚的幸福。
“我有个条件!”挽歌冷静的对着年逸寒说道:
“四爷得向我们保证,在四王府决不会发生今天这般的事情!另外,四爷必须向全苍月国的子民承认无边和无忧是您的儿子,我不想再有任何人说无边和无忧是野种!”
年逸寒将挽歌拥入怀里,感受着她一起一伏波动的呼吸声,知道她是最不愿别人这般欺侮孩子。
“明天本王便上朝禀报父皇,然后用正妃的礼仪娶你过门!公开承认孩子们,好吗?”
年逸寒轻抚着挽歌的头发,在她耳边轻轻说着。
温柔的一声“好吗?”让得挽歌有着些许的感动,他总是这般听取自己的意见。
“承认孩子们就行了,我不习惯这些场合,正妃的礼仪就免了吧。”
挽歌轻轻的说道,这一回答,便也是应允了同年逸寒一道回府。
年逸绝轻轻闭上眼睛,便是招呼也没和年逸汐打一声,就率先离了去。
年逸汐也耷拉着脑袋,神情好不到哪里去的离开了……
弦夜轻轻的叹了口气,只是这呼出的气息里,又有着多少的不舍与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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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睡了吗?”
挽歌有着些许感动的看着年逸寒悉心的哄着孩子们睡觉,给他们讲故事。
年逸寒看向孩子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怜爱与宠溺,俨然便是一位慈爱的父亲。
看着睡梦里,还带着笑容的两个小家伙,挽歌突然有种满满的幸福感,或许身边有个男人,还是件很不错的事情。
只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会是那个为自己撑起一片天的良人吗?
挽歌有些发愣的想着。
“他们都睡着了。”
年逸寒细心的压低声音说道,生怕吵到孩子们。
挽歌看着年逸寒这般宝贝两个孩子,有些释怀的朝着年逸寒温婉的一笑。
两人走出孩子们的房间,来到挽歌的寝宫。
“时候也不早了,王爷早点歇息吧。”
见年逸寒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挽歌轻声的提醒道。
却没想到,年逸寒猛的紧紧抱着挽歌瘦小的身子,粗着嗓子,压抑着语气里的情yu:
“本王今晚留下来好吗?”
正文079.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
挽歌眉心猛的一跳,她料到会有这么一个时刻,却是没想到年逸寒会在他们重逢的当晚就提出这般要求。
虽然他们之间连孩子都有了,但那是在双方意识都不清醒的情况下发生的。
现在突然的重逢,却在当晚便让他留下来,挽歌自认她还是做不到这般。*
“四爷……”
挽歌轻轻的推开年逸寒,却不料年逸寒更紧的抱住她,炽热的气息喷洒在挽歌耳垂边:
“叫本王逸寒……”
充满情yu的声音,让得年逸寒的声音变得充满了蛊惑性。
“逸寒,给我多点时间好吗?”
挽歌哀求的语气,虚弱的响起。让人无限的疼惜。
年逸寒忍不住的轻轻吻着挽歌的脖颈,一路向上。
“放开我!”
挽歌用力的推开年逸寒,一张小脸憋得通红,胸膛因生气而上下起伏着。
年逸寒只觉得自己居然移不开视线,连心跳都跟随着那起伏的胸膛,不断的跳动着。
“该死的!怎么定力变得这么差了?!”
年逸寒暗自的骂了自己一声,便是丹田运气,生生的压下体内升起的那股邪火。
年逸寒往后退了几步,与挽歌保持着一段刚好的距离,不太近也不太远。
闷
或许这便是他们最好的距离吧。
“对不起,王爷,我们还是慢慢了解些许再说吧。”
挽歌便不再理会年逸寒,反身走进房间,脚步也不由得加快了很多。
她只是突然很想要离开,离开他身边,越远越好!
正要关门,却没想到年逸寒也随后跟了进来。
挽歌正要发怒,年逸寒却是率先开口说道:
“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冲动了。你知道吗?我找了你太久了,现在终于找到你了,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想和你在一起。对不起。是我太急了。”
年逸寒诚挚的道歉,让得挽歌有些心软,不管她以前再怎么强势。
在别人面前,再怎么坚强,可现在面前的却是孩子的爹,她的男人。
在孩子他爹面前,她很想放下所有的防备,去毫无保留的爱一个人。
就算是为了孩子,她也想试着去给自己一次把握幸福的机会。
而且,一直坚强了这么多年,她也会累,也想有个肩膀可以依靠。
免她漂泊一生,免她无枝可依。许她一生一世的承诺。
年逸寒见挽歌情绪稳定了下来,这才轻轻抱住她。
挽歌这一次并没有反抗,年逸寒这才加重了些许力度将挽歌紧紧的揽入怀里:
“挽歌,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
年逸寒郑重的承诺道,他们已经错过一次了,这一次,他怎么都要将她好好安顿在自己身边。
“你知道吗?今晚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抱着枫行,虽然担忧,却还是一脸镇定的替枫行施针,那个时候,我居然无条件的信任你,放心的将枫行交与你。我在想,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才能有着那般的胆识与魄力。”
年逸寒轻轻的回忆着第一次与挽联歌相见的场景,那棵垂柳树下,女子紧皱的眉心,让人想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替她抚平。
挽歌轻轻的放松了下来,那也是她第一次看到年逸寒。
那个温润的男子,抱着弱小的枫行,脸上毫不掩饰的担忧,就像她现代的哥哥一般。
哥哥曾经也是这般的抱着生病的自己,脸上写满了担忧与牵挂。
“后来宫宴上,你敏锐的分析与判断力,临危不惧的和萱儿对战。那个时候,我是羡慕小九的,羡慕他能和你如此的熟稔。挽歌,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便是我苦苦寻找的女子!”
年逸寒轻声的说着这些柔情的蜜语,挽歌静静的听着,不再有其他的情绪变化。
仿佛这些你侬我侬,情意绵绵的话语,不是属于她的一般。
是因为还是没有完全打开自己的心扉吗?
挽歌这般想着,便不再纠结这件事情上。
这些日子,太累了,她今晚真的需要好好的睡一觉。
挽歌静静的听着年逸寒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轻轻闭上眼睛。
年逸寒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挽歌直接便是自动过滤掉年逸寒的话语。
只要他不勉强自己,她不介意暂时借他的怀抱靠靠。
就今晚一晚,放任自己的脆弱,但是明天之后,还是得做回以前那个雷厉风行的秦挽歌!好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不再让无边和无忧受到任何的伤害!
挽歌这般想着,便是轻轻的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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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水,清冷薄凉……
四王府上空,两个不同的方向,年逸汐和年逸绝分别看着挽歌的寝宫,烛火燃了一整夜……
“烛火整整燃了一整夜,你们还没完吗?”
年逸汐有些落魄的呢喃着,想到此时,挽歌和四哥可能在做的事情,情绪更是低到了谷底。
年逸绝握紧拳头,脸上青筋暴露,四哥有了这么大的孩子,看来这太子一职,他又多了一筹的把握了。
只是自己气闷真的只是因为四哥比自己多了一拔做太子的筹码吗?
想起初次与挽歌见面的山洞旖、旎,年逸绝突然头疼欲裂,脑海里总觉得有一块空白拼接不上。
自己到底遗忘掉了什么?!
正文080.整死徐莹!
“王爷,现在感觉好点了没?”
年逸绝睁开眼睛,便是碰到娉婷担忧的目光。
“好点了。”年逸绝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若是别人,他会发大火。
但是在娉婷面前,他却是决不会发怒的。
累
“七爷,你这次是头痛最厉害的一次了。差点把王妃娘娘吓坏了。”
娉婷的的丫环心直口快的说了出来。
“丫头!”娉婷红着脸娇喝了一句,年逸绝以前最喜欢看娉婷娇羞的样子的,现在却是意兴阑珊。
“你们先退下去吧,我有事和张太医商量。”
年逸绝无力的挥挥手,让娉婷一干人等退下。
揉了揉几乎要疼得裂开的脑袋,年逸绝这才问着张太医:“怎么样?”
“王爷,这是中毒太深,脑袋又受过重击的后遗症。”
张太医一脸担忧看着年逸绝,五年前,王爷失踪了一天,回来杀光了所有的战俘。
便是昏睡了整整十天。脑子也受到重创,之后便忘记了这几天的事情。
可是王爷却总是说他好像忘记了最重要的人一般。
直到他找到娉婷王妃,脑袋的创伤才好点。
现在怎么又突然犯病了?!还比以前要严重好几倍。
“这病怎么又犯了?”年逸绝轻声的嘀咕着,这不是已经好了的吗?*
为何昨晚自己想起挽歌的时候,便会感觉脑海里有些碎片拼接不起来一般?
年逸绝揉了揉太阳|岤,便挣扎着起床。
“王爷,您这是去哪里?”
有些年老的张太医忙去搀扶年逸绝,却被年逸绝轻轻推开了。
“张太医,本王还没有不中用到这地步,这点痛,根本不算什么!”
年逸绝冷冷的说道,脑袋只是不记得受伤的那一段时间的事情而已。
从征战到现在,他受的伤还少吗?!
张太医被年逸绝的话呛得不知道怎么回复,只好沉默。
年逸绝心闷得慌,便是径自走了出去。
溪水哗啦啦的欢快的响着,年逸绝看着这汩汩的流水,心情这才得到稍许的宁静。
这是他常来的地方,只有看到清澈的水慢慢流逝,便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只要这溪水里流出来的水是干净的,就没有洗涮不了的东西。
包括坏情绪,包括在父皇那里受到的不平等对待。
同样是父皇的儿子,为何父皇可以那般宠爱小九,却独独对自己一人冷眼看待?
年逸绝失神的盯着东去的溪水,脑海里渐渐闪过一些凌乱支离的片断。
溪水,女人,沉醉,最后汇成娉婷那张清秀的脸。
可是为何自己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身上这么多伤,一定很痛吧?!”
“别做保镖了,来我们黑山寨吧,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但也能保衣食无忧。”
挽歌的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个做强盗上瘾了的蠢女人。
也是在这条小溪边,遇上中毒的挽歌。
想起挽歌那些幼稚的话语,年逸绝不禁嘴角勾起一个笑容,笑着笑着,笑声却变得凄凉与荒芜。
轻轻抚着身上的那些伤痕,想起挽歌的话,保镖?
自己何偿不是一位保镖?保护着苍月国的子民们的安定,保护着皇室在百姓们心中的地位。
年逸绝索性睡在草地上,望着蔚蓝的天空,听着静谧的流水声。
想起早朝时夫子的抱怨,无边在学堂公开和夫子辩驳:“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年逸绝赞许的点着头,挽歌的孩子,就是不一样,连见解都是这般的独到。
不过也对,何处惹尘埃。年逸绝放空自己的脑子,暂时不去想这些,只是让自己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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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九王府,丫环下人们皆是提心吊胆,只因为混世魔王九王爷已经两天没有笑了。
大家皆是步步小心,寸寸为营,生怕得罪了此时状态下的年逸汐,不然绝对没好果子吃!
“王爷,吃点东西吧。”
钱公公尖锐的嗓音轻柔的安抚着年逸汐。
喜欢的女人,却突然成了自己的皇嫂,钱公公虽然体会不到这种痛,但是也能感觉到,会有多么的难受。
“公公,你说挽歌怎么突然就成了本王的皇嫂了呢?她不是说孩子他爹战死沙场了的吗?”
两天了,年逸汐终于开口说了句话,钱公公悄悄松了口气。
开口说话就是好事,总比闷在心里要好。
“杂家不知道四爷和挽歌姑娘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挽歌姑娘独自一人带大两个孩子,是件不容易的事情。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孩子的爹爹,自然是要一家人团聚的。”
钱公公轻声的安慰着年逸汐,虽然大家都不想承认,但是事实摆在那里,孩子们需要爹爹的保护。
他能理解,徐莹一句“野种”,对无边和无忧幼小的心灵造成的伤害。
听到钱公公这般说,年逸汐马上腾的便站了起来,迈步往外走去。
“王爷,您这是去哪啊?”钱公公忙开口问道。
“整死那个徐莹!”冰冷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杀意。
正文081.别搞得像个荡、妇一样!
“王爷,您今晚有时间过来,臣妾都没好好准备。”
徐莹受宠若惊的忙从榻上起身迎接年逸汐,心想着,王爷这么晚了还过来,肯定是会在这里过夜的。
年逸汐铁青着脸,他本是特意来找徐莹吵一架的。*
现在却是冷静了下来,再没有人会如挽歌那般,让得自己吵架吵到最后却是会心情舒畅,所有的坏情绪都随着两人的争吵而消殆。
年逸汐轻轻呼了一口气,自己真是想她想疯了,怎么会有来和徐莹吵架这般幼稚的想法?
任何人都是替代不了挽歌的!
“不需要准备什么。”
年逸汐淡漠的瞥了一眼穿着暴露的徐莹,这还叫没准备什么吗?
“父皇的宫宴也结束了,本王明天便派人送你回江南。”
年逸汐皱着眉头命令道,他府里除了挽歌外,不需要住着其她的女人。
“王爷!”徐莹本还沉浸在自己构筑的幻想中,以为年逸汐今晚会宠幸她。
却没料到年逸汐来找她,便是赶她走。
徐莹忙从年逸汐身后紧紧环抱着他的后背,胸前的两团柔软轻轻摩擦着年逸汐的后背。
“王爷不要赶妾身走,我爹已经在向皇上禀报咱们的婚事了。”
年逸汐紧皱着眉头,他本便是讨厌生人的触碰,后背的柔软更是让得他浑身不舒服。
甩下徐莹的手,年逸汐冷冷的说道:“徐莹,你是一个大家闰秀,别搞得像个荡、妇一样!”
年逸汐的话,让得徐莹脸色铁青,面子更是挂不住。
“是不是因为那个秦挽歌?!”
徐莹咬着牙,狠狠的问道。
听到挽歌的名字,年逸汐轻轻的沉默了一下,眼尖的徐莹看到了年逸汐眼底的那一抹温柔。
自认为不比任何人差的徐莹不禁破口大骂道:“她有什么了不起,五年前去勾、引四王爷,现在又利用你成功的做了四王爷的妃子!现在满朝都传得沸沸扬扬,四王爷要用正妃的礼节去迎娶秦挽歌!她终于当上正妃,她就是一个心计深重的贱人!”
“啪!”
徐莹话还没说完,一道重重的巴掌便是扇在了她的脸上。
巨大的冲击将徐莹甩在地上,撞到桌角,发出乒乓的声响。
徐莹只觉得脑袋嗡嗡直响,连意识都有些模糊。
想来,年逸汐这一掌是用了死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