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沈太医也是因得年逸汐的这般话,而感激涕零,便是平静下心来,仔细的替年逐舜把脉。
睡榻上,装病的年逐舜,听到年逸汐的话语。
心里也是又诧异又欣喜,年逐舜在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终于老九也长大了,有了独挡一面的能力了。
还能戒掉一个王爷的那个浮躁与骄惯,不愧是自己最宠爱的好儿子。
而且以老九和老七的交情,老七也不会怎么老九,到时给老九一块城池,封为潘王,这对老九来说,是最好的归宿了。
“咳得这么厉害,九哥,父皇不会有事的,是吗?!”
年逸萱倚在年逸汐的怀里,泪水早已打湿了脸庞。
她怎么也不也相信,那个一直被自己气得吹胡子瞪眼,一直和自己比嗓门的父皇,怎么说病就病了呢?还病得这么严重!
“前几天,父皇还好好的呢!还在为我不肯嫁给卿尚书的儿子和我大吵了一架,那个时候,他还中气十足,一点都不像生病的样子!”
年逸萱擦着泪水,一边也是愧疚的看着脸色苍白的年逐舜。
“早知道,当时就不和他吵了,一定是我惹他生气,才气成这个样子的!”
年逸汐紧紧的揽着一脸愧疚的年逸萱,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她。
父皇病成这个样子,他心里也是难受得很,他从来就没想过,父皇会有病倒的一天。
“卿尚书的儿子卿遥云,我和他有过几次交会,人不错,是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为何不考虑一下呢?!”
年逸汐回忆着卿遥云,和萱儿倒是蛮般配的!
“萱儿,你是不是还没有忘记慕容清?!”
想到这里,年逸汐也是严肃的问着年逸萱。
他一直以为萱儿喜欢慕容清,只是那种小女生对大哥哥的迷恋,却不想事态变得这么严重,萱儿真的是爱上了慕容清!
“九哥,现在父皇病得这么重,你怎么还有心思问这些?!”
一提起慕容清,年逸萱心里便是一阵的难受。
强忍着心口的痛楚,年逸萱努力保持着脸上的镇静,不让年逸汐瞧出什么破绽来。
一边将话题扯到年逐舜的病情上来。
“唉!这事,等父皇好了再说吧!”
年逸汐也只好不再多问,只是心里留了个意。
对于萱儿的情感生活,他不能大意。有机会,再和慕容清好好聊聊。
睡榻上的年逐舜,将年逸汐和年逸萱的话,都清清楚楚的听在耳朵里。
当听到年逸萱那带着口腔的愧疚的话语时,心里也是长长的舒了口气。
他的这些孩儿,都真孝顺,这也是件值得欣慰的事情了。
“七哥不是去通知四哥了吗?!怎么还没回来啊?!”
年逸萱不耐烦的看着外面,一边又是给碳火盆里添了些许的碳火。
年逸汐看着年逸萱亲手替年逐舜添碳火,脸上的诧异一闪而过,不过更多的是欣喜。
看来这个霸道的皇妹,真的也是改变了很多。
“别急,外面下这么大的雪,从四哥府邸赶过来也要得一些时刻。应该快来了!”
年逸绝忙是出声安慰着年逸萱,刚还在心里夸奖她改变了不少。不过她这个急躁的毛病倒还是没有变啊!
“咳咳!”
年逐舜又是装成咳得很严重的样子,一边也是紧张的等待着年逸绝和年逸寒的到来。
“老四,你和皇后亲自给朕下的药,你见到朕这个样子,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哼!想来会很好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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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要变异了,下一章孩子们出场,,
虐了这么久了,是时候吃甜枣了,再过渡下就可以了,
这个元旦,亲人休克了,一直在医院,今天才出院,吓死我了,
亲们一定要注意身体啊!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正文 208、娘,我们好想你啊!
“老四,你和皇后亲自给朕下的药,你见到朕这个样子,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而若你们知道了,这只是朕和老七的一个圈套,又会是什么表情?!哼!想来会很好玩吧!”
年逐舜闭上眼睛,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便是一心等着年逸寒的到来。
“吱呀!”
门被推开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听到两道细碎的脚步声,不用想,便也知道是年逸寒和年逸绝回来了。
年逐舜忙是封住真气,制造出紊乱的脉路,就像真的是中了百日尽的毒药一般。
“父皇!父皇!”
年逸寒一进门,便是朝着睡榻上的年逐舜奔了过去,嘴里担忧的唤着年逐舜。
在看到年逐舜那苍白的嘴唇后,年逸寒心里浮过一丝窃喜,不过还是装作悲痛的样子,跪在年逐舜的睡榻旁。
关切的问着:“父皇?您还能听到儿臣的声音吗?!您能听到儿臣在叫你吗?还有哪些地方不舒服了?”
年逐舜只是轻声的嗯了一声,便只剩下剧烈的咳嗽声来回应着年逸寒。
“咳咳!”
听着年逐舜越来越浓烈的咳嗽声,年逸寒心里的窃喜也是越来越浓烈。
不过年逸寒还是装作悲痛的神情,替年逐舜将一侧的被子捻好。
“沈太医,父皇到底是什么病情,检查出来了没有?!”
年逸寒一把将沈太医的衣领拉起,质问着沈太医。
沈太医额头上早就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被年逸寒一吓,手又是一阵的颤抖。
沈太医叹了口气,无奈只得又重新替年逐舜给把脉。
“回皇上,回王爷,回公主,经臣等初步诊断,皇上这病情应该是肺痨,可能和连是的阴沉天气有关,还有,皇上一直以来担忧民情,操劳过度,才会落下此病根。”
沈太医想了想,便是小心翼翼的说着。
“肺痨?!”
年逸萱听到这个消息,几乎要晕厥了过去。
在他们苍月国,肺痨几乎就是不治之症。难道父皇真的没救了吗?!
“沈太医,不可能的,你一定是诊断错了,父皇身子这么好,怎么可能会得了肺痨呢?!”
年逸汐也是不敢置信,肺痨,多么恐怖的一个词,它意味着一个人的一只脚,已经是踏入了棺材了!
“会有救的,一定还有药可医的!沈太医,您快去配药!”
年逸寒也是摇着头,一脸的不可置信。又是宛如失魂了般,催促着沈太医去给皇上开药,
不过谁都知道,吃再多的药,也是无济于事。
年逸绝冷冷的看着入戏的年逸寒,哼,他这门面的功夫,倒是做得十足!
“是!是!臣等这就去开一些润肺养胃的药给皇上服下。”
沈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本是深冬天,可是他们这些太医却都是惊出了一声冷汗。
沈太医颤抖着双手拿起笔,开着药方,不过所有人都知道,这些药物,都不能根治年逐舜的病。
“咳咳!你们都,咳咳!都来了!”
年逐舜艰难的喘着气,一边强撑着床沿想要起来。
年逸寒忙是扶着年逐舜起床,将他的后背垫高。
顺手也是给年逐舜把着脉,不过年逐舜早就已经用真气将脉路给封了起来。
让得脉路变得紊乱与急促。宛如和中了百日尽一般。
年逸寒心里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也是有了底,若是照这个情况下去,不出十天,父皇便是会毒发身亡。
而这百日尽发病的情况,和肺痨是一模一样,所以大家都不会怀疑父皇是中毒了。
都只会认为父皇真的是得了肺痨,不治而亡罢了。
想到这里,年逸寒轻轻的勾起一个不易察觉到的笑容。
却是不想,年逸寒的所有表情变化,都是露在了一直在悄悄关注着他的年逸绝眼里。
“这么喜形于色,怎么可能担当大任?!”
年逸绝在心里轻蔑的嘲讽着,一点点高兴的事情,便是表现在脸上。
就算他佯装得再好,也逃脱不掉他那犀利的眼神!
“朕的身子,朕心里明白,咳咳……朕操劳了一辈子,落下了许多,咳咳……许多病根,是到了大限之时了。”
年逐舜艰难的说着话,每说几个字,就得停下来,咳一阵子,缓下气神,才能继续往下说。
年逸绝皱着眉头,脸上的表情,满是心痛。
他们三个都在做戏,那就看谁更入戏,谁演得更逼真。
“父皇,休息一下再说!”
年逸绝轻轻拍着年逐舜的后背,试图让他通一下气息。
可是年逐舜反而是咳得更厉害了。整个房间都只剩下年逐舜剧烈的咳嗽声。
咳得撕心裂肺,仿佛五脏六腑都要被他给咳了出来。
“父皇都咳了多久了?!”
年逸寒盛怒着,对着一旁的小太监问道。
“回四爷,皇上几乎每晚都咳,奴才也劝过皇上去看太医,皇上却总是说自己没事。 今天实在是抗不住了,昏厥了过去。奴才这才宣的太医。”
小太监如实的对着年逸寒说道,自从给年逐舜下药后,他每天都是在偷偷的观察着年逐舜的情况。
还见过年逐舜偷偷的扔过好几块带血的帕子。
小太监对着年逸寒眨着眼睛,示意着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年逸寒也是回了小太监一个肯定的眼神。
便是转身责备着年逐舜:“父皇,您也真是的,身子不好就要早点就医。现在让儿臣们多担心啊!”
“咳咳!”
年逐舜刚开口想要说话,却是突然一口气堵在喉咙处,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年逐舜用帕子捂着嘴巴。待得咳完后,年逸寒抢过帕子,却是发现帕子上居然有着鲜血。
年逸寒脸色也是大变,忙是将帕子递给沈太医。
趁着年逸寒将帕子给沈太医的当口,年逸绝和年逐舜也是相视会意的对视了一眼。
那帕子上的血,是年逐舜事先就准备好了的,本就是让年逸寒更加相信年逐舜真的时日不多了。
“父皇,您别吓唬儿臣!您真的不要紧吧?!”
年逸汐和年逸萱也是大惊失色,自从四哥和七哥来了后,父皇的病情似乎就更重了许多。
年逸汐忙是奔向年逐舜的床前,想都没想,便是提气,将丹田里的真气抽了出来,汇聚到手心里。
年逐舜宽慰的看着想用真气替自己疗伤的年逸汐,真不愧是自己最宠爱的儿子。
不枉自己这么疼他。年逸汐将真气在年逐舜整个体内都是旋转了一圈,这才是将颜色淡了许多的真气收回。
做完这些,年逸汐脸色也是苍白了许多。
不过看着脸色红润起来了的年逐舜,年逸汐也是欣慰的擦了擦汗水,只要父皇有所好转,那便是值了。
年逐舜清了清嗓子,也是有了力气说话了。
“今天急昭你们过来,是想当着大家的面告诉你们,朕的时日不多了。遗召也已经立好了,到时,朕会让隶部尚书当着大家的面念出来。”
年逐舜故意让隶部尚书来念这遗召,因为他知道隶部尚书是年逸寒的人,到时他们肯定会有所行动。
“今天喊你们来,只是让你们做好心理准备,朕年岁也高了,不过看着你们都一个个的长大了,有了独挡一面的能力了。朕走得也是没有遗憾了。”
自从年逸汐给年逐舜输了真气后,年逐舜说话,也是顺利多了,不再有咳嗽打断说话的次数了。
“父皇,您别胡说,您还要长命百岁呢!你看,现在您说话都是顺畅多了,以后,儿臣每天都给您输真气好吗?”
年逸汐忙是出声打断年逐舜的话,他无法想象,如果真的哪一天,父皇离开了自己,那会是什么样子!
“好了,你们都去回去吧!朕也要休息了,明天朕便会将遗召的事情,与隶部尚书一同商量。”
年逐舜说着,便是转过身,不理会众人,率自睡了去。
“那父皇您早点休息,儿臣们先行告退了!”
年逸寒作为长子,便是向年逐舜告退,一边也是在心里打着鼓。
隶部尚书是自己的人,而年逸绝处决了隶部尚书的儿子,自己只要和隶部尚书知会一声。
这遗召的结果,一定会是自己是新一代的帝王!
年逸寒嘴角噙着一丝不宜察觉的笑意,仿佛这江山已经是他的了一番。
年逸绝冷冷的瞥了年逸寒一眼,便是也是离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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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去哪里了?!”
早朝期间,大殿上,年逐舜威严的眼神扫了群臣一眼,却是没有看到年逸汐。
今天他的气色也是好了许多,声音都洪亮了许多。
“父皇,回父皇,刚在宫门口见过老九了,老九说他身子不舒服,要儿臣替他向父皇说声,他今天告假。”
年逸绝替年逸汐向年逐舜告假,不过心里却也是诧异着,老九今天的神色有些不大对劲。好像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们一般。
“可能是昨天太过劳累了吧。”
年逐舜也没有太多的猜疑,便是带过年逸汐,直接早朝。
乾坤殿,一道人影,避开了所有巡逻的侍卫,悄悄的来到庭院的最深处。
这道人影,正是年逸汐,趁着大家都去早朝的时间,年逸汐便是赶来乾坤殿,寻找孩子们。
“啊呜!”
就在年逸汐焦急的寻找着孩子们,却是未果的时候。一道狼嚎声,让得年逸汐是一阵的欣喜。
年逸汐忙是回头,果真,小白正站在不远处,狼视耽耽的盯着自己。
似乎对这个突然闯入的人,带着敌意与警惕。
“小白!”
年逸汐欣喜的喊了小白一声,小白这才是稍微的减缓了一些戒备。
小白也是认出了年逸汐,便是友好的走向年逸汐。
“小白,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无边和无忧呢!?”
年逸汐忙是蹲下身子来,和小白保持着同一高度,然后也是急迫的问着小白。
“嗷呜——!”
小白朝着年逸汐唤了一声,便是往着一旁的小树林里跑了去。
年逸汐忙是跟了上去,穿过茂密的小树木,年逸汐也是忍不住的惊诧着。
他竟然不知道,父皇的乾坤殿里,居然还有这么一条道路。
不过父皇的宫殿,一直都是不让人进入的。
除了一个人,那就是曾经的东宫娘娘。
想到这里,年逸汐也是叹了口气,便紧跟着小白往树林里跑了去。
“嬷嬷,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我们娘亲啊?!”
树林里,无边一边扯着老嬷嬷的衣角,一边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皇爷爷亲自来接他们,说是娘亲回宫了,要他们一同去。
仟漓阿姨本是怀疑的,可是皇爷爷亲自来的,他也无法拒绝。
现在过了这么多天了,他们窝在这个小别院里,却还是没有见到娘亲。
“小王爷,再等等,王妃娘娘过几天,很快就回来了的!”
老嬷嬷只好这般哄着孩子们。
“每次都是这句话,真是烦人!”
无忧小声的嘟囔着,一张小脸上,也是满满的烦闷。
“孩子们,你们就在这里玩啊,奴婢给你们去看看,还有什么吃的!”
老嬷嬷哄着孩子们就在庭院里玩,自己便是往里屋走了去。
一方面,嬷嬷也是怕了孩子们一再的追问自己。怕他们又找自己要娘亲。
“哥哥,我好想娘亲啊!”
无忧看着嬷嬷的背影,这才是小声的对着无边说道。
“不能再等了,我们自己去找娘亲!”
无边皱着眉头,便是想离开这里去找娘亲。
“可是皇爷爷不会骗我们的,我们若是就这么走了,皇爷爷一定会担心的!”
无忧却是想着年逐舜,这么慈祥和蔼的皇爷爷,若是找不到他们,一定会很着急吧!
“嗷呜——!”
两人正在犹豫着,突然便是听到一阵狼嚎声。
“小白回来了,不知道这次又有什么发现!”
无边和无忧忙是欣喜的跑到庭院门口,去迎接着小白。
小白会飞,无边便是常常派小白出去打探情况,不过似乎每次小白都没带回来什么消息。
“无边,无忧!你们真的在这里!”
一道欣喜又兴奋的声音,在无边和无忧的头顶响起。无边和无忧抬起头来,居然发现是年逸汐。
“九皇叔!”
无边和无忧也是欣喜的扑向年逸汐,这么多天了,终于是碰上一个熟悉的人了。
“九皇叔,我们好想娘亲啊,你带我们去找娘亲好不好?!”
无边将年逸汐拉到一旁,悄悄的对着年逸汐说道。
“对,九皇叔,趁着现在嬷嬷不在,我们快点离开好不好?!”
无忧也是一脸期冀的望着年逸汐。
“好,咱们快点走吧!我就是来带你们去见你们娘亲的!”
年逸汐说着,便是抱起无忧,然后,无边骑在小白身上,三人一兽便是离了去……
正文 209.逸绝,你还愿意带我和孩子们去车池吗?
“好,咱们快点走吧!我就是来带你们去见你们娘亲的!”
年逸汐说着,便是抱起无忧,然后,无边骑在小白身上,三人一兽便是离了去……
“小安,你这几天去哪里了?!”
挽歌担忧的看着一直都在闷闷不乐的小安,这个小女孩儿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奴婢没有向管家告假,便是私自离了去,还请娘娘处罚!”
小安替挽歌整理着床被,有些阴冷的语气,完全没了一开始,那个活泼俏皮的模样。
“处罚倒是不必了,只是小安,你若是有什么心事,可以和我说说,就把我当成你的姐姐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