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其实那事,根本没必要答应吧。 ”真田沉下了声音,为了一个他心中并不满意的结果。
“弦一郎,你不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么?”幸村笑得有些云淡风轻,带了些不甚在意的意味在里面,但真正的内质是什么,谁又知道呢?
“机会?”真田皱起了眉头,疑惑的机械似的重复着幸村的话。
“小夏,需要的正是这个机会,面对过去的机会。”淡定的语气中透露出可与网球比拟的坚持。
“幸村……”
真田终是没有再往下说,未竟的话语堵在喉口,令他不太舒服,思绪也是百转千回。刚刚幸村的那一句话,他怎会不懂是什么意思。只是,幸村这般关心夏音,为她想好了一切,甚至已铺设出未来,他知道幸村这是在为夏音好,可是,他也会担忧的啊。再一次让夏音去面对这些,难保不会再受一次伤啊,他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发生呢!
幸村看着真田显示在脸上的情绪变幻莫测,了然的一笑。真田,一直都是平板严肃,喜怒不形于色,或者该说,是喜从来没形于色过,永远只有那一百零一号的表情。可正是夏音,这个让他挂心的妹妹,才会让他产生这么多的情绪波动,并一一显示在面容上。
“弦一郎,我会保护好小夏的,不只是这一次,还有未来。”
该是时候说出口了,在他即将付诸行动的时候,有必要对他最重要的伙伴及最关心她的一个人做出这样的承诺。
一个,作为男人的诺言。
饶是真田,在听到这一句话后,也是不及收起震惊的表情。神情有些僵硬,就这样定定的望向幸村,像是为了求证般,在下定决心后,终是艰难的开口。
“幸村……你的意思是……”不知是无法说全,还是不想就这样直白的点破,真田始终没有将最重要的曝于阳光之下,从口中说出来。
而幸村,这个拥有着缜密心思的人,只是轻闭上眼,轻点着头,算是应下了真田的文话。再次抬眸,对上真田的双眼,一片澄澈,微微勾起唇角。
“弦一郎,你是我第一个想告诉的人,因为你,也因为她。所以,相信我,刚刚做出的承诺。”
男人的承诺是什么?
有人说重于千斤,有人说一文不值,无论是什么,都因为那些人曾经历过,但对于幸村,这个有可能关于他一声的承诺,又意味着什么呢?
因为在乎,所以承诺。因为承诺,所以在乎。
生生相息,生生相克。
因为,是那个,值得他用一个承诺去守护的人。
幸村精市。
神之子。
可他也只是一个平凡普通的特别人。在追求幸福的面前,每个人都是一样的。
我们都还只是孩子,在面对青春的的时候,彼此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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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CHAPTER62 对话 探究
卷二 盛夏光年    心空独伊 CHAPTER62 对话 探究
真田的神色极为复杂,定定的望着面前那个笑得一派云然的柔美少年。正是那种似乎对待一切都不是淡然不经意的神情,却在刚刚告诉他。
他许他最疼爱最挂心的妹妹——真田夏音,一个未来。
无可否认的,幸村的心智思想早已超越出同龄人太多,不可多得的沉稳内敛被他发挥的淋漓尽致。可无论再怎么样,他都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可以就这样对自己以后的数十载人生做出定论么?
可以么?
这有太多的未可预知性了。
“幸村,你真的下定决心了么?如果……”
“弦一郎,我的承诺,不会变。”
幸村静静的打断并接口真田的话语,他知道真田在挂忧什么,担心什么。但,这是他早已决定的事,怎么会就这样更改呢?
神之子的心,可是异常的坚定呢!
真田深呼吸一口气,似是在汲取什么力量。
“如果小夏不幸福,幸村,即使是你……”
真田没有把话说全,作为最亲密的伙伴,他知道幸村是明了他未竟的话语中的意思。
幸村,即便是你,我也绝不会原谅的!
真田夏音,是他决定要真心守护的妹妹!他绝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的,一点都不能!
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息。
此时的社团办公室中,只是真田和幸村两人。
但也是在这一刻,两个男人达成了共识。以他们各自不同的立场,不同的心,去守护他们真心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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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让我和迹部比试一场。”没有起伏的音调,在真田说来,是再正常习惯不过的了,但无论怎么理解,这句话都应该是饱含着愤然之意的。
“弦一郎,忘记了我那天说的话了么?”
是的,真田不会忘记,在暑假,那盛夏的某一天,迹部突然来到立海大的网球部,指名要跟他比一场。一开始,他是以压倒性的优势将迹部击得溃不成军,可就在比赛进行到后半段的时候,呈现出了胶着状态,双方僵持不下,而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感觉到了自己的力不从心,就在这场比赛的关键苗头即将诞生时,是幸村走了出来,阻止了这场比赛的继续。当时,他身披着土黄|色的运动外套,发丝随着盛夏中那难得一袭的凉风微微摆动,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意,嗓音柔和。可是,却以一种肃然的语气道出那个不容置疑即将发生的事实。
“弦一郎,再比下去,你会输的。”
“幸村,你为什么就那么笃定呢!”真田的语气虽没有多大起伏,但还是可以察觉出一丝的急切。
“弦一郎,你没有感受到么?那天的比赛,再进行下去也只会有一个结果——你会输的。”
迹部那无与伦比的洞察力,铸就了他那傲然的技术。
虽然网球讲究的是基础,华丽的技巧在有的时候不过是种繁复的虚饰,但无可否认的,这些技巧在很多时候也在无形中成就了比赛的一些关键。
而那天未竟的比赛,迹部那个技巧,就是如此。
真田没有再应答,只是站在社团办公室的门口的石阶上,望着迹部渐行渐远的身影。
迹部景吾。
总有一天,我会和你打完那场未竟的比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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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足的问话成功的让夏音停住了即将离开的脚步。
夏音很理智,她知道就算此时耗费大量的脑细胞去冥思苦想也只是做无用功,所以,也就不会去费那个力气了。
“就算忍足君告诉我是为了专程到立海大来泡MM,我也不会有多大意外的。”夏音笑得淡然,虽然她并不真的认为忍足是为了这种毫无营养的事,但对于身为关西狼的他来说,只是是跟女孩子扯上的事,倒也不无可能。
“呵呵,真田桑真是聪颖,一猜就中啊!”
即使忍足已经当面承认了,夏音还是不敢恭维他的夸赞。
一只狼的话,能有多少可信度?
“侑士,回去了。”
伴随这道声音而来的,是周围的一片蟋嗦声,大家口耳相传,小小谈论。
夏音微勾唇角。
呐,能引起这般效果的,也只有那个一向标榜着华丽登场的某人了吧!
迹部走近,却发现面前一个分外熟悉的背影,眸中闪过清透的亮光。
“夏音。”
华丽而张扬的声音自夏音的身后响起,传至耳畔。
此刻,即便是想装作听不见立马走人都是太不现实的了。毕竟,周围的那么多人都听见了。
既来之,则安之。
“迹部。”夏音轻转过身,平静的打着招呼。
忍足望着面前这两个已经相互打过招呼的人,唇角勾起玩味的笑意。
夏音?
迹部?
刚刚,这两人是这么称呼着对方的吧?
看样子。是发生了某些他不知情的却又是很有趣的事呢?
一个明明是之前一直称对方为真田学妹的,一个是本应称呼对方为学长的。就连刚刚对自己,还是称呼的忍足君呢!怎么称呼迹部的,就少了那么一个字呢?
不过,此时忍足的脑中,又想起了一个自夏音转学后就一直未曾露过笑颜的学弟。
呐,真不是普通的繁乱纠缠啊!
“好久不见了!”
“其实,并没有很久。”
夏音说的是实话。事实上,在迹部回国后的一个星期,她也就回国了,而距离现在,也不过是半个月的光景,是真的没有很久。不过,这时间的概念计算,大概是因人而异的吧。
迹部对于夏音近乎拆台的回答不以为意,似是耳朵产生了自动过滤功能。
“是么,看来夏音是对英国之行念念不忘啊,是对某些记忆太过深刻了,清晰如昨么?”语气似笑非笑,诱惑中又充满了暧昧,看得出来迹部此刻的心情不错。
迹部是想说什么?
虽然心里隐隐约约的预感到了一些什么,但夏音却不愿却多做深思,她不想带给自己太多的烦恼,所以,她拒绝去想!
之于冰帝,纠缠的越深,就如同陷入泥沼,越难以得到救赎。
而她,只想放过自己。
谨慎的在心中斟酌着遣词用句,就在迹部以为夏音不会应答了,正欲再开口的时候,夏音轻轻的应了声。
“旅行游记是用来封藏在回忆中珍藏的,偶尔回味就好,并不会执着的去想什么。”这样,算是打擦边球了吧!
“呵呵,珍藏么?看来,还算不错。”迹部故意忽略了夏音话语中的潜在意思,个别的拣出一个词语,自得的解释。
不过,只要自己的心情好,怎样都无所谓了。
“迹部。”
忍足看着迹部难得悠闲自得的表情,开口唤道。
“呐,侑士,我们走吧。”举步向前,在经过夏音的身边,略走几步后又再度开口:“夏音,期待着你的出席。”
出席?
那是什么意思?这迹部景吾又在打什么哑谜?
夏音埋下心头的一堆问号,但依旧雾水冉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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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士平稳的行驶在路面上。
忍足倚靠在软座上,气定神闲的看着一派悠然的迹部。
“迹部,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迹部斜眺了忍足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那个真田夏音也会出席么?”
“嗯。”应该会。但其中的不定数,他不会就这么承认的。第一次,他没了帝王般掌控全局的把握。第一次感受到了无法运筹帷幄的挫败。
她也会出席?
忍足心中的玩味心理更重了。呐,现在已经不是仅可以用有趣来概定的状况了。
“迹部,你和真田夏音……”在英国,是有怎样吧,不过,这样的问话,忍足并未能全数问出口。
“侑士,一些事,心知肚明就可以了,自己去揣摩吧!”
事实上,迹部也不知现下的到底算是怎样的一种状况,但如果就这样说给忍足听,一定会被这头自谓“情圣”关西狼笑死,那真是太不华丽了!倒是像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留给他一点遐想的空间任由他自己去揣摩,反而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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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CHAPTER63 在意 少年
卷二 盛夏光年    心空独伊 CHAPTER63 在意 少年
这几天,虽然是日子过的依旧平淡,如平常一般,充满着反复无味的过程,但夏音的心里总是塞着一个疑问。
为什么迹部讲话总是要高深莫测的?
呐,就像拖着一个小尾巴,还是带着毛的那种,挠的你人的心里痒痒的,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左右更不是。一会说做好准备吧,一会又说期待着出席,这都是哪跟哪啊,说话没头没尾的,就算是要猜,也要给人个头绪去揣度啊,就这样撂在那,合着是个什么意思啊!
当然,这些牢马蚤夏音也只能在心里发发,是不可能放在嘴上说的,所以,这也是憋屈的慌。
本来是想问问真田或是幸村,迹部和那忍足来立海大到底是干什么来了。毕竟,挑在全国大赛正进行的期间来,是很不寻常的,但细想之下,觉得自己这样上前问算什么呢?根本就没啥立场嘛!而且,要是他们问起,自己又该怎么回答呢?说他们曾是自己的学长,想关心了解一下?呵,这个理由自己听起来都觉得蹩脚烂糊,假的很!虽然自己没说过,但心里是很清楚的,当初从冰帝转来立海大,没有任何一句理由或是解释,虽说那时大家是看她的心情和精神都不太好,有些萎靡不振,怕触动了她什么不可碰的底线,才没有多问什么,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真的什么都不好奇不在乎了,也不代表他们在意的那些就都不存在了。
所以,冰帝之于她,只会,也只能是一个陌生的名词,而不该在她的生命中留下一个烙印。
这,是她的坚持,抑是她的不可动摇的决定。
这么一来,就连问真田和幸村也是行不通的了,其他人也就别再指望了,本身迹部就和真田还有幸村是在社办里谈的话,其他人都不在场,压根无从得知谈话的内容。
好吧,也许那个柳会知道,但是她必须得有一个觉悟,这是个全民腹黑的时代,那个柳看似是一副风雅出尘不惹半点尘埃的样子,但谁知道他骨子里是个怎样的主?她可不敢去冒那个险。
而且,在迹部前脚刚离开的时候,丸井就有上前问过幸村那迹部是干什么来了,但幸村也只是温柔一笑,浅浅的指出丸井似乎清闲了点,还有空来问这种毫无营养的问题,而遭到了真田所下的练习加倍的指令,让丸井当场直呼,场面惨烈而崩溃。
所以,曲线救国,迂回战术,这些对策都是行不通的。
既然如此,不如放弃。
事实上,这事跟她也没多大关系,不是么?
如此安慰着自己,反正最终,事情总会有个结束。事情一旦有了开始,就一定会有结束。
而自己所在意的那两句话,也终有一天,会揭开它的神秘面纱,展现于她的眼前,显露出它的本质。
安心了不少后,随着时间的流逝,迎来了全国大赛的决赛。
期间,立海大的几场比赛,夏音并不是每场都有去东京观看,由此,也遭到了朝日不少的怨念。
一段时间相处下来,虽然一早就知道是那种风风火火果断而强势的女生性格,但相交的这段时间以来,的确是很舒心,也许,这就是朋友间的互补原则吧,有种不可忽视的协调性你。
那么自然,那么真切。
在她的平静无波下,竟也能被带出一丝火热。
公车离海边的公路越来越远。
夹杂着海水气息的空气的咸湿味也越来越淡,没了海一样宽纳的抚慰,夏音的心,终究是浮躁了起来。
夏音喜欢坐在公车上,尤其是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静静地感受着清凉的海的气息,带着一点甜,更多的是咸。
宿命么?
呵,历史是有着不可动摇性的,终是按着既定的轮迹运转了,全国大赛的决赛,是注定要将那一群少年重重的摔落,从云端到谷底,从天堂到地狱。毫无保留的疼惜,从心底狠狠的蔓延开,疼痛清晰而透明,可以轻易的触碰到。
此时的夏音,已不想再去在乎到了比赛场地后,遇上了冰帝,遇上了那个自三个月前就决绝的不再见面,成为自己心之梦魇的那个人后,会怎样。
她的人生,不是只充斥了他们,如果为了这一群人而要整天躲东躲西的,那么她的人生会不会太可笑太悲惨了点?
她,是为了一群努力追逐梦想,展示着清纯的少年而去放逐自己的思想,自己的灵魂。
所以,长太郎,就算见到了你,我应该,也是可以坦然面对的吧……
艳阳肆射,将热量万丈放逐。
夏音踏上运动公园的石阶,场上的加油声也已一波一波的传来。
说不焦急是假的,因为坐的不是电车,所以在东京的道路上所坐的公车遇上交通堵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而且一堵就是大半天,本身出发前来这里的时间就已经很迟,而就目前的时间看来,比赛大概也快接近尾声了。
然后,在越是走近那大赛场地,却越是清晰的听见球与球拍以及地面的撞击声。
怎么回事?竟能听到的如此清晰?
转而张望,之见左前方不远处一个普通的网球场,一个戴着白色网球帽一脸倔强神色的少年,正拼命回击着与他戴着相反颜色的帽子的真田的“风”。
疾如风,缓如林。
在那个少年破解了真田的“风”后,“林”就接踵而至,然而这对于那少年来说,不过是唤醒他沉睡记忆的一种手段,在记忆的洪闸打开之后,这缓如林,竟也是无用武之地了。
橙黄|色的小球,以一种凌厉的态势,由球网的斜上方,划过所有人的视线,疾速的落于真田的脚下。
“MADAMADADANE!”少年将球拍向后一样,扛于肩上,右手伸前拉了拉帽檐,以拽的不像话的酷劲,甚不在意的吐出这么一句话。
夏音很明显的感觉到,周围的气场变了,那是真田造成的,即使是相隔了这么远的距离。
呐,真不愧是皇帝,可以随意的掌控气场的流动,夏音蓦地就想起那个学姐了,是十三凤岚吧?呵呵,也许只有她站在这个气场种还能兴奋大喊这就是皇帝的魅力了!
暗自的勾起唇角,却在眼角的余光处,瞥到了一个不会任世间之人任意忽视掉的傲然身影。
是啊,他也会在的,心头闪过一丝异样,还是无法不去在意那两句话啊。只是,真的要去问他本人么?呵,夏音自嘲的轻摇着头,笑自己的天真。
定了定心神,抬步向前,决定先去赛场。
然而,却还是有人发现了她的踪影。
日吉将网球拍放入背包中,抬起身时,就望见了那个身影。
真田夏音?
日吉向来平静肃然的面容起了一丝疑惑,眼中所望到的那个女孩,对他而言,并不算熟悉,却也不算陌生。
作为冰帝网球部众多的队员,在二年级生中,也就他和凤是最为突出的,虽然凤已经作为正选,而自己只是备战中的候补,但这并不影响他的信心及野心,他是誓要以下克上的代替迹部成为冰帝之王的下届冰帝网球部的部长人需,岂会为这一个正选位置而患得患失,心念不安呢?
那个真田夏音,曾是凤的女朋友,有那么一段时间几乎是天天都往网球部报道,在场边看着凤的。虽然她后来引起了不小的事端,先是宍户前辈的受伤,再是与凤的分手,造成整个网球部的低糜气压,但这些顶多让他皱几下眉头,却不会放在心里多想,毕竟,这些不会对他的下克上造成多大影响,不是么?
之后,她转了学,那个凤还是处于萎靡的状态,他除了对凤有点嗤之以鼻,认为没有什么应该让对网球分心,来干扰对网球的练习,同时也感到好奇,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男女之间的喜欢,真的可以让人如此在乎,甚至让自己如此颓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