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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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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做声,也不动。

他无声地叹息,又是心酸又是心疼,摸摸她的额角,“那就这样闭着眼睛睡一会儿,我抱着你好不好?”

“唔。”她应了声,乖乖地闭上眼睛。

她确实是累坏了,一闭上眼,没过多久,便进入了睡眠,呼吸迟缓深沉。向日岳人深深地看了会儿更生疲惫的满脸泪痕的睡脸,再看看前面旭日初升的巴塞罗那城。

等更生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重阳所在的那个白色房子,而她,再也没有看见过向日岳人。

不速之客

更生只要一想到那个晚上,泪腺就像不受控制似的自动分泌液体。

重阳一出来,就看他的姐姐躺在躺椅上,面朝着白的阳光,老式收音机传出百转千回的昆曲,紧闭着眼睛,白瓷般的脸上静静地流着泪,这是一幅怎样的画面啊。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正对着太阳,西班牙的太阳毒着呢!”他走过去,将两只手附在她湿漉漉的脸上,“你看,脸都红了。”

更生睁开眼,朦朦胧胧地看着重阳。重阳将她打横抱起来,向屋子里走去,刚走到廊下,就听见汽车在他们院子门口停下的声音。更生见重阳不走了,也伸着脖子好奇地回头张望,只见一辆老式的福特轿车,车后是扬起的干燥爽利的灰尘,一个年轻的男子从车上下来,径直向他们走来。

男子的脸上隐隐带着一种怒气。

“尤他,咱们的事待会儿再说。”难子刚想开口就被重阳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阻止了。

重阳将更生抱到楼上卧室的床上,微笑着低头,嘴唇蹭蹭更生的额角,“好了,午睡时间到了,等醒来就给你弄吃的。”

啧,搞得她像个吃货似的。更生坐在床上晃着两条腿,嘟哝一下,心思又很快转开了“重阳,那个人是谁?”

“无关紧要的人你不用记。”她家重阳也蛮大牌,瞧他那说话的语气。

“他好像蛮生气咧……”眼睛滴溜溜一转,迸发出一种坏坏的亮光,满脸八卦地凑近叶重阳,“是不是你抢他女人了?我看蛮像!”她的脑海里飞快地开始构思出无数的狗血言情桥段。

“说说嘛,给我说说嘛!”牛皮糖似的缠上叶重阳叶小爷,他似乎已经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啪”,重阳的手指弹上更生的额头,没好气地说:“你弟弟我抢了人家女人你很高兴?”

“嘻嘻。”

“好了,赶快睡吧。”重阳将被子盖在她身上,亲了亲她额头,起身向门外走去。

“把我的录音机拿上来,我还要听昆曲呢。”

“知道了知道了。”他摆摆手,蛮无奈的样子。

没过多久,他就将那只庞大的录音机拿上来了,给她插好电就出去了。这只老式收音机还是她前几天在旧货市场淘到的,这种有年头的东西用来听这种老东西,真的格外有味道。

更生整个人没骨头似的陷在柔软的被褥中,听了会儿昆曲,没啥睡意,在床上滚来滚去,心思转来转去还是转到了今天那位不速之客身上。明显的,叶重阳并不想他们多接触,为什么不让他们接触呢?有猫腻,绝对有猫腻!

叶更生的兴致上来了,你不让她听,她还非要听了,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也不掩饰,就大摇大摆地走出房间。

房间就对着楼下的火车座小咖啡馆,此时重阳和那个叫尤他的年轻男子就在那里。重阳坐着,交叠着双腿,面前放着一只宜兴紫砂壶。他们两姐弟都有点小嗜好,她爱喝酒,而重阳,就是个道道地地的茶痴,小小年纪就学得了老人的淡漠和静气,走哪儿手上都拿着个紫砂壶,壶里一泡碧螺春,时不时呷上一口。

此时他浑身上下都懒洋洋的,真像个浮艳至极的晚清贵族,眼神带笑,飘儿似的看你一眼,像逗金丝笼里面的雀鸟。

而那个叫尤他的男子站在他面前,也是出色至极的长相,显然出身非富即贵,不过更生觉得论精气神儿,他跟重阳差的真不是一点两点,太浮,肯定没受过什么挫折。

“苏芮已经知道错了,你就不能原谅她?”尤他忽然提高声音吼了一句。

更生越飘越远的心思立马被拉回来了,眼睛闪闪地盯住下面即将发生的情况。

叶重阳叶小爷的手里捧着那个紫砂壶,轻轻地磨砂,微低的头泄露一声轻笑,摇摇头,“尤他,每个人做错了事都要承担后果不是吗?不是说一句我知错了就可以一笔勾销的。况且,我已经说过,我离开美国并不是她的原因。”

“不管怎么样,她只是爱你。”

明白了,就是那个叫苏芮的爱慕叶重阳同学的小女子不知道做了什么事儿惹到了叶小爷,刚好叶小爷又为了找她跑到了西班牙,让那个苏芮以为他在惩罚自己,伤心惶恐内疚得不得了,简直到了人比黄花瘦的地步,至于这个尤他嘛,到底是公主自己不敢来,而派遣来的使者还是自告奋勇解救公主于危难的斩魔骑士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尤他绝对对那个叫苏芮的有意思,不然谁高兴大老远地跑到西班牙当说客。

更生的眼睛瞬间放光了,她就说有猫腻嘛,什么事情一旦跟女人扯上关系,就是贴上了香艳的标签。你以为更生会生气会吃醋?错!在更生的逻辑里,她的重阳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值得所有女人的爱慕,有人喜欢重阳,她骄傲还来不及。

“尤他,”叶重阳叶小爷笑了,“爱不是借口。”说完,他站起来,径直走向楼梯口,对着趴在栏杆上听得起劲儿的更生抬了抬下巴,那动作,真是性感得要命

更生吃吃笑着磨磨蹭蹭地走到楼梯口,然后像头小犟牛似的冲下楼,一下子冲进重阳的怀里,重阳被撞得后退几步,将她抱了满怀,“你怎么不睡觉?”

更生压根没理他,身子挂在重阳身上,双手缠着他的脖子,瞥了眼后面的尤他。

尤他的脸上有一种不可置信,看着重阳,“你来西班牙,不回美国就是为了她?”语气里要有多少惊诧就有多少惊诧,要有多少不屑就有多少不屑。显然,更生这朵小花根本无法与他的女神苏芮相比。

重阳抱着更生转了个身,像是没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屑似的,拍拍更生的背,介绍说:“更生,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在美国的伙伴,尤他。”

“重阳,你不是说给我弄寿司吃吗,寿司呢?”叶更生压根就当尤他是空气。她小心眼着呢,你不是不屑她吗,她也不屑你。

“她就是叶更生?!”谁知尤他的表情更惊讶。

重阳笑笑,没解释。更生倒是回过头看了尤他一眼,像看一个白痴似的。

“尤他,你先坐会儿,我去给她弄点儿吃的,你好不容易来趟西班牙,晚点儿我们进城去吃饭。”

重阳将更生放下,自己钻进厨房真的去给她弄寿司吃。

更生在楼下无聊地钻来钻去,摸摸这个,看看那个,尤他一直用一种审视的目光跟着她。

“你真的是叶更生?”他像是不相信似的又追问了一句。

更生回过头,似笑非笑地睨着他,“我不是叶更生!”这话像是笑着出口,却带着甜蜜的讽刺和恶意。

“抱歉。”尤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想了想说,“你跟重阳长得不像。”

更生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尤他这话其实说得不对,虽然是异卵双胞胎,但单论五官而言,更生和重阳却非常相似,不同的应该是气质吧,气质就是身上的气,气不同,一样的五官看上去也不会有半分相似。重阳的气质在于那种无与伦比的克制力,一种恰到好处的克制,一种富有教养的内敛和屈从。这样的克制和内敛是有传统的,在这样的克制与内敛中,虽然内心炽热,但却能不动声色的把握和掌控,一生一世,尽在无声的克制中。当然,这是重阳展现在外人眼中的。

而更生呢,乍看过去,就是一颗淳朴天成的顽石,不起眼,是需要无比的耐心和细心去琢磨去玩味的。

“老实说,你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他见更生没反应,换了一种说法,“我以为被叶重阳那样的人深深深深地刻在心里面的人至少,我是说……”他斟酌着自己的用语。

“至少是个绝世大美女!”更生很好心地帮他填补了空白——她知道自己并不是那种让人一眼惊艳的类型,可,绝不自卑。重阳要是那种会被臭皮囊迷惑的人,也就不配做她的弟弟了。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更生笑嘻嘻地看着尤他,一点不以为意,“你觉得我配不上重阳是不是?你觉得只有你的苏芮才得以与重阳比肩是不是?”

被她那双亮晶晶的眸子注视,尤他感到有点儿无处遁形,“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知道要重阳舍了你那是不可能的。重阳为了你吃了多少苦,付出了多少心血,你不知道,可我们一直看在眼里,我们甚至觉得重阳有时候简直是偏执是疯狂了……”

更生静静地听着,她知道重阳为她做了很多,可,重阳不说,她绝不会问。那些重阳不希望她知道的事儿,她就永远不知道好了。

“可,”尤他的话锋一转,盯住更生,“同样的,苏芮为他做了多少,付出了多少,将心比心,他不应该这样残忍。苏芮是个非常好的女孩儿……至少,重阳该对她仁慈点儿……”

“尤他!”更生忽然打断他,“你想说什么呢?也许,那个叫苏芮的女孩儿真的为重阳付出了很多,可,我的重阳值得不是吗?”女孩儿说完,转过头,亮亮的眼睛全然依恋地望着不知何时出现的重阳,重阳的手里端着一盘寿司,眼神淡定而宠溺。

他们七点半驱车进城,重阳在一家典型的西班牙餐厅订了位。融合地中海和东方烹饪精华的西班牙菜有着浓郁的橄榄油味和蒜茸味,更生倒是吃得不多,她的口味偏清淡,期间更多的注意力倒是在餐厅极度西班牙的装饰上:毕加索、唐璜、卡门、高迪……最得她钟爱的席上开的一瓶3年的法国干邑。

暗红的液体在透明晶莹的高脚杯中,深沉圆醇,你仿佛看见一个体态并不丰盈的女人在古典或狂野中挥洒心灵的舞蹈,揪扯你的心弦,让你一次次眩晕……

更生觉得在世俗的荒凉中,葡萄干和葡萄酒就是葡萄的两种出路和未来。前者是岁月的“干尸”,后者是圣徒的“血”,这话很对。

重阳跟尤他在谈他们的一个投资案。重阳曾经简单跟提过他的一个关于未来的设想——造梦!

是的,听起来多么不可思议,简直像天方夜谭,可这话用重阳淡定而自信、神采飞扬的语气说出,真的说不出得令人心动——

“这个时代太务实,已经容不下‘梦想’之类东西的精雕细琢仙容正大。但,人活着是要适时抒情的,把日常生活拔高一点,自己也随之站得远一点。我的设想是,买一个小岛,汇集各个领域中最顶尖的精英,每月一次的会议,没有什么特定的议题,每个人都将自己的想法、忽闪的灵感、最奇思妙想的念头,哪怕只是一闪而逝的萌芽,统统说出来,没有嘲笑,没有阻碍,畅所欲言,每个人的身后都配备五十名的助手,将会议上的论题思想火花迅速记录整理,然后制作出最完备的方案,付诸行动。这就是一个实现梦想的地方。”

叶重阳是个绝对的理想主义吗?是的,只不过他隐藏得太深,包裹着理智踏实的坚实外衣,但在更生面前,他永远纯真□如羔羊。更生总记得他谈起这些时黑色的眼睛迸发出的灼人光彩,他身体内的本能让他去追逐色彩浓丽的太阳,理性又让他的狂荡克制,放纵收敛成手里低调的刀。叶重阳,注定不会是一个碌碌无为的人。

“重阳,你准备什么时候回美国?”尤他微皱了眉,神情严肃。

叶重阳叶小爷还是一副惫懒的模样,“暂时不回去了。”

尤他的眉皱得更紧了,“美国一大堆事儿你就这样丢下,重阳……”尤他看看更生,“其实你们可以在美国定居。”

叶重阳笑了笑,“更生不会喜欢美国的。”

“你们……真的要这样在一起一辈子吗?”在心里徘徊犹豫了许久,尤他终于问出了困扰他许久的问题。

“一辈子?”重阳奇怪地重复了一遍,然后将目光转向更生,脸带宠溺,“更生,尤他问我们会不会在一起一辈子?”

更生的注意力这时候已经完全在窗外,这一时候回过头来看尤他眼,又转向了窗外,没说话。

重阳也没在意,摸摸她的脑袋,回过头来看着尤他,脸上带着亲切的微笑,语气出奇的真诚,“尤他,你别看我们这样,其实我们都是特别乖特别孝顺的孩子,最见不得亲人为自己难过了。”

尤他简直要哭了,这么两个不顾伦理纲常的任性的主儿,回过头来却说自己是最乖最孝顺的孩子,你能说什么,你能说什么?

更生忽然站起来。

“更生!”重阳被她弄得吓了一跳,想拉住她,哪拉得住,她也不知道被什么吸引住了,一溜烟地就跑出了餐厅,重阳赶紧追上去。

巴塞罗那的市区街道纵横,大街小巷如同迷宫,加上夜色的笼罩,霓虹灯的缭乱,更有很多暗黑的死角,隐藏不为人知的肮脏罪恶,绮丽靡思。

更生和重阳面对的就是这样一个黑暗的角落,再退后一步就是巴塞罗那最繁华的大街LaRamb大街,彩灯齐放,流露着白天不经意的迤逦柔媚,欲望是一点一点被点燃的,就想黑夜一点一点侵蚀白昼。

而向前一步,却是彻彻底底的堕落——四五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正在围攻一个孩子,是的,十三四岁的孩子,非常漂亮的孩子。更生觉得他一定具有中东王室的那种血统。她曾经在网上浏览过迪拜王室的成员照,那种惊心动魄的美确实给她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那种圣洁高贵,有一种令人膜拜的能量,这个男孩身上同样具有这种特质,而且他的眸子是艳丽的土耳其蓝,纯净背后潜藏着一种妖黯。

早就说过,更生喜欢美丽的东西,从在餐厅开始,她就看见了外面的男孩和那几个青年牵扯不清,最后被强拉近一个黑暗的小巷。

更生追出去了,不是她正义感作祟,而是,谁能忍心见到那么美好的事物在自己面前凋零?她跟自己说,她就是去看看,不做什么,她有那个自知之明,如果实在不行,她还可以报警。瞧,她把什么都想清楚了。

可,最后的结果真是出乎她的意料。本来看到那孩子被围殴,更生真的想报警了,连手机都拿出来了——

围着那孩子的四五个人忽然开始往后退,更生定睛一看,那孩子脸上身上都是伤,可蓝色的眼睛却迸发出狼一样的血光,谨慎而凶狠地盯着对自己行凶的四个人,那漂亮的眼,血污的伤口,被弄破的昂贵的衣服,在这暧昧的夜色中呈现一种残忍的美感,他手里持着一把瑞士军刀,军刀的刀刃上有丝丝的鲜血,显然已经伤了人。

更生的眼睛一亮,却不是为男孩儿的反抗,她的注意力已经全部被那把刀吸引住了。更生这孩子确实眼深,一眼就能瞧出好东西,而男孩儿手里的那把瑞士军刀就绝对属于极品的行列。

当然,更生对刀没什么研究,也说不出哪里好,只觉得这刀刃在黑暗着泛着微光,就像野兽狩猎时隐忍而凶残的目光,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她要那把刀。

被男孩儿逼退的青年显然并不甘心,还想着反扑,谁知一人就被人从后面袭击了,惨叫一声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东方女孩儿双手拿着一根木棍,双腿微分,肃着小脸,恶狠狠地瞪着他们。

更生忽然动手连重阳也吓了一大跳,拉都拉不住。能怎么办?只能帮着她揍人。有重阳的加入,战况就是一边倒,更生乐得在一边权当欣赏喽,一边还挺骄傲,她家重阳啊,简单的白衬衫,卷起的袖口,轻松惬意的姿态,轩昂潇洒,确实有征服一切感召一切的力量。

四个流氓很快被赶走,重阳也没看那男孩儿,径自拉了更生的手,有点无奈又带着宠爱地说:“现在可以走了吧。”他以为更生只是单纯的路见不平呐。

更生一扭身就挣脱了他,径自走到男孩儿面前。

男孩儿并没有因为他们帮了自己而流露感激的神色,相反,他的神色相当警惕,见更生走近,后退了几步,露出防御的姿态,沉默地盯住她。

更生似乎压根就没看见这些,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拽着中文认真地对他说:“你看,我们帮了你,你是不是应该对我们有点儿回报呢?”小心地跟在她后面的她后面的重阳闻言简直搞不懂她在干什么,更生继续说,“这叫知恩图报,我们老祖宗的祖训,我呢也不要你其他东西,你把这把瑞士军刀给我好不好?”她指了指男孩儿手里的刀,男孩儿的目光就随着落到军刀上。

更生想了想,“我也不白拿你的,我跟你换好不好?”说着,她就从衣领里拎出一条项链,这项链是她来美国的时候就戴身上的,坠子是天然孔雀石的,镶嵌在古银的饰托里,非常的复古优雅,当初更生对此非常喜欢,要送出去,还真有点不舍得,可比起那把军刀来说,也没什么了,“我拿这个跟你交换还不好?”她将项链摘下来,递到他面前。

“更生!”重阳在后面看着忍不住叫她,想跟她说他身上有钱,完全不用她拿自己的项链去交换,又想说她要是真喜欢那把军刀,他可以去给她定做一把一摸一样的,可最后还是什么也没,他太了解叶更生,这就是个打定了主意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主。

男孩儿看了眼项链,又看了眼更生,忽然身子一转,晃过更生朝巷口走去,压根就不理她,拽的咧。

更生愣了一下,怒了,血液里的草莽气沸腾了,一转身就扑向男孩儿——

“更生!”重阳惊叫一声,那个怒,那个气,那个急!

两孩子扭打在一起,滚到地上,更生要去夺他手里的瑞士军刀,男孩儿不肯,像两只小兽,只剩下最原始地撕扯,狠命地击打,腿蹬……更生打架还是蛮有一套的,小时候皮,不是将东家的孩子打哭了,就是将西家的孩子打出了鼻血,因此没少挨揍,上了中学才开始收敛。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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