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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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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课程设置其实已经与国际接轨,就像的课外调研——这种调研活动通常两个人一组,课题有时候是老师规定的,有时候是组员自己确立,主要是为了锻炼学生的自我组织,自我思考,自我钻研的能力和团队合作的精神,这种调研活动每月一次,从确立主题、收集材料、写论文大概要持续一周的时间,最后成绩计入课外活动学分。 更生因为懒而没有参加社团,调研就成了她课外学分的唯一来源,因此,她也做得格外认真。

叶更生这个人确实也蛮实诚,风鸟院家就算在上流阶层也是呼风唤雨的主吧,能让她这个本家的小姐顶着高中毕不了业的帽子吗?可叶更生压根就没考虑这些,她知道自己不是读书的料,可该自己做的,她一点都不马虎。狗和奴才才仗人势呢!

她和另外一个叫COCO的女孩儿一组,COCO是日西混血儿,他爸爸是驻日外交官,也是个超有个性的女孩儿,两个人的合作一直挺愉快。这回她们调研的题目是“路标中的艳遇”,主要的调查那些从平安京时期遗留下来的路标名称,从中探测折射出来的风雅情事。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比预计提前了一个小时完成。于是俩小孩就撅着屁股在一幅朱丽叶?比诺什的巨型海报面前看得入神。

海报上的朱丽叶?比诺什有一双坚定专注的眼睛,她寡语,也很少大笑。紧闭的双唇和意味深长的微笑让她的内心世界神秘莫测。导演卡拉卡斯称:“她把高雅的气质和影星的神秘有机结合在一起。”

非常巧,两个人都是朱丽叶?比诺什的影迷,年届45的朱丽叶在全世界21个城市巡回演出自己的舞台剧《我心深处》,在东京,只演一场,真正的一票难求。

可,这样近距离接触偶像的千载难逢的机会,终归失之交臂啊。更生还好,COCO非常失望,她得知这个消息太晚了,等她去订票时,票已经悉数告罄。

更生拍拍她的肩,安慰道:“按中国的话说,这个就是命中注定啊。”

“可是风鸟院,你都不遗憾吗?我觉得我的心好痛!”COCO操着并不流利的日语努力表达她的心情。

“她下一站会去中国上海,或许你可以去看那一场。”更生好心地建议。

“可惜我的爸爸不会同意,他总是把我当小孩,Juno十四岁的时候就已经独自去非洲旅行了。”她说的Juno是她在西班牙时的好朋友。

更生笑笑。

“走吧,你说得对,我们注定无缘。”COCO垂头丧气。两个人正想离开,忽听有人喊——

“小叶子!”

更生回头,就看见忍足侑士,他身边还有一个长发飘飘的美女,不知道是不是他新交的女朋友。只见他对那女孩说了几句,女孩儿点点头,他就丢下那女孩儿朝她们走来。

“你最近怎么都不来找我们玩?”他问得相当自然,却让更生有点儿尴尬,不知道向日岳人有没有将他们的事告诉忍足。

“最近有点忙。”她只好含糊其辞。

COCO自忍足出现后,就使劲地掐更生的胳膊——这小姑娘什么都好,就一点,迷东方美男子迷得不行,在他看来,东方的美男子都有一种儒雅之气,外表克己内敛,内心澎湃如火,现在看到忍足这样的极品,还不疯掉——

“你好,我叫COCO,是风鸟院的朋友。”

“你好!见到你很高兴。”对着外人,尤其是美女,这匹关西狼永远文质彬彬风度翩翩,他看了看女孩儿们刚才紧盯的海报,开口,“你们对这个有兴趣?”

“嗯,可惜票两天前就卖完了,我们得到消息太晚了。”

“如果你们想要,我倒是可以帮你们弄到两张。”

更生还来不及拒绝,COCO就已经兴奋得叫起来,“真的吗真的吗?”眼睛贼溜溜地盯着忍足侑士转,不怀好意地咬着更生的耳朵,“哦哦,风鸟院,他对你有意思!”

更生哭笑不得,赶紧拉下胡言乱语的COCO,不好意思地看着忍足,“太麻烦了吧!”

“小事。”忍足毫不在意地说,“就这样说定了,到时候我把票给你送过来,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先走了。”他朝更生她们挥挥手,朝一直等在那儿的女孩儿走去,两个人亲密地搂在一起走掉了。

忍足的办事效率很高,过了两天就把票送了过来,还是贵宾席。COCO兴奋得猛亲那两张票,眨着眼睛说:“风鸟院,他对你绝对有意思咧。这票多难弄啊,他一搞就搞两张,那么大方,我是沾你的光啊。”

更生苦笑,这个人情她是欠定了。

演出在东京最豪华的东京扎寺公共剧院,非常正规,来观看演出的宾客一律正装出席,贵宾席的每个座位还有姓名对号。更生和COCO这才这才发现她们的票虽同属贵宾席但并没有在一起,不过,人家帮你能弄到票就不错了,哪还有那么多要求,虽然有点小遗憾,却也没怎么在意。

更生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下,看看两边,右边是一个形容严肃的外国人,左边的位子还空着。演出还没有开始,更生翻着手中的宣传册,感觉到左边有人过来了,抬头一看,愣住了——向日岳人!

更生真没有想到会在这样一个情景下再见面。看看手中的票,全明白了,不用说,肯定是忍足侑士搞的鬼,心里既有点感动又觉得好笑。显然向日岳人也并不知道会在这遇到她,原本微微不耐烦的表情瞬间僵硬,然后是——生气、愤怒、不甘、委屈、傲慢、不屑……两个人就这么互相凝视,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动作。

还是那个漂亮透顶的少年,每一处器官都是神赐般的精雕细琢,不容一丝懈怠。而那深邃如幽坛的眼,蕴含着捉摸不定的气息,还有一丝莫可名状的忧郁孤傲。似乎——憔悴了点,精神不好吗?肯定又是通宵打游戏了,这个游戏狂!

更生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好在灯光很快暗下来了,表演开始了,结束了他们尴尬的场面。更生以为向日岳人会甩袖离去,但他没有,他坐下来看演出,只是——连一个眼神也再懒得施舍给更生,仿佛她是一个陌生人,仿佛是一个乞丐——

老实说,表演很精彩,可是更生,很没出息地心乱了,眼睛是盯着台上,可到底看进去了什么,鬼知道!

两个多小时的演出,直到灯光亮起,掌声响起,更生才如梦初醒,向日岳人干脆地起身,转身离开,毫不留恋,那挺直的背影有一种雪地孤松一样的决绝。

更生长长地出了口气——啧啧,瞧瞧你,叶更生,你怎么就那么点出息,不就是旧情人见面嘛,你的气度呢,你的自信呢,你的从容不迫呢,这多让人看笑话!

更生低着头窝在贵宾席豪华座椅上,心里还是有点难过。

“小叶子!”

更生抬头,看见忍足一脸愧疚地看着她——原来他也来了,大概坐在后面吧。老实说,对朋友,忍足侑士真的可以算得上是掏心掏肺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岳人会这样。”他道歉。

更生笑笑,说:“没事儿,真的。不过——忍足,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她能原谅忍足,是因为他的确在想着帮忙,可是,更生可不想一再地被人算计,所以,只此一次,这种事还是说明白的好。

“好了,还是要谢谢你的票,我该去找COCO了,再见。”更生起身,想绕过忍足。

“小叶子,”忍足又叫住了她,“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我真希望,你们两个能好好的。我和岳人也算是认识多年了,他是家中独子,基本上是被宠到大的,没受过什么挫折,因此也养成他霸道独裁的性格,可是,他本质上并不坏。而且,我看得出,他喜欢你,非常非常地喜欢你……就算他有什么做得不对,你不能原谅他吗?”

更生低着头,抿着唇不说话,她想说,做错事的并不是他,而是她。他很好,是她不够好。

忍足看更生的表情,觉得有点眉目,再接再厉,“小叶子,你是喜欢他的,对吗?喜欢一个人是无法假装的,你认真地问问自己的心,你们之间难道真的不算什么吗?”

“忍足前辈,”忽然插进来的声音让更生和忍足都抬头望去,“我姐其实特心软,你这样花言巧语,是不是不太厚道?”

剧场里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重阳身上还穿着立海大的校服,双手插在裤兜里,斜挎着书包,从上面一步一步地走下来,望着忍足侑士,冷肃,又带着些许嘲弄。

忍足侑士看了重阳一眼,不做声,转身就离开了。

重阳的目光落到更生身上,又变成那种孩子般的无措和讨好,他说:“更生,我来接你回家。”

更生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走在前面,重阳乖乖地跟在后头,不敢造次——他姐的气还没消咧。

两个人这样气氛诡异地回到紫阳花寮,更生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叶重阳同学在院子里独自站了会儿,也进了更生的房间——叶重阳确实把叶更生的性子摸得透透的,叶更生这个人不能逼,又不能不逼,难搞得很。

一进门,就看见他姐趴在地上正在写什么。 他探头一看,只见笔记本上龙飞凤舞的一大段字——

“清纳少言说白了就是一个嗲声嗲气的小姑娘,她最大的本事就是善于撒娇并随时营造撒娇的氛围。不过这种撒娇绝不是对男人讨巧卖乖的侠义撒娇,而是随时准备着对世事万物的相知相惜的广大撒娇。好比一个雨天,端坐于庭前,桌上瓷碗里堆了归鸿一样的樱桃,她小口啖着,仿佛无别事,一边吐核一边对身边芝麻绿豆大的事挑剔着——”

明白了,这是她刚做完关于平安京风流雅事的调研活动,刚刚所获的心得呢。

“更生,是不是女孩子都喜欢这种无病呻吟的东西?”他跪坐在她身边,撑着下巴歪着头问她,眼睛明亮,像个好学的小学生。

更生看了他一眼,并不对他刻意讨好的行为心软,但依然回答了他的问题,“在你看来是无病呻吟,在我看来就是守住本心。道元和尚说,只管打坐。身心脱落,完成对自己的研究,体认得‘眼横鼻直’。仅此而已。世界就是这样,偏偏有些人自认雄心壮志,偏要搅得个天翻地覆。”

“照你这样说,人生岂不就是一棵树,永远在原地体察四季,却终其一生无法挪动一步,岂不可悲?”

“树跟人比起来,境界可高得多,人家永远比人高,永远比人看得远,所以不愁不伤,自成一派,寂然不语……人要能学到树的一半,就算好修为了……”

重阳苦笑——他姐多厉害,这都能说教,拐着弯地讽刺他心浮气躁呢——

“更生,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可是,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

“难不成还有人绑着你吗?”

更生霍的抬头,犀利的眼神盯住重阳。

“怎么没有?”重阳抬头看着他姐,红了眼睛,“更生,我也想像以前一样,在简居中享受闲乐,在贫乏中悠然望天。可,自从来了这个鬼地方之后,我们要面对的都是些什么人?这帮子天之骄子,能有几个心善的?更生,自从进来这里第一天,我就不停地告诉自己,我要成为强者,我要凌驾于他们之上,因为想要在这么个鬼地方生存下去,就必须变成和这里一样鬼,别无他法。因为我有个特别单纯又容易心软的姐姐,我必须保护她,所以我要学会面带微笑,快速地阉割自己的善良——”

泪,无声地流,可男孩儿倔强的眼睛始终望着更生,不肯挪动一分。清俊精绝的脸上混合着脆弱、委屈、绝望诸如此类的形容词,有一种近乎凄厉的艳。

更生抿紧了唇,眼泪却控制不住地往下掉——看看,她这个姐姐做得多么失败,居然还要她的弟弟来给她操心。

“更生,”重阳依恋地将头抵在她的额头上,泪,还在流,“我真想回去,回到我们原来的生活中去。那时候我们多好……更生,我只有你,真的,我只有你,你也只要我一个好不好,好不好?”他流着泪,像个张皇的孩子,不停地乞求。

更生的心生生地疼了,双手捧起他的脸,仿佛发誓般地说:“重阳,你放心,虽然你的姐姐很没用,但是她绝对不会让她的弟弟担心,让她的弟弟伤心,因为——你的姐姐那么爱你!”

两张艳丽的红唇终于贴在了一起,亲密无间。

一个月后,被打伤住院的美堂里会学校了,拄着拐杖,在众人指指点点中缓慢艰难地走回自己的教室,凤涟城和他在立海大的几员得力大将站在楼梯口,插着口袋,悠闲而饶有兴趣地看着——谁都不会想到,这两个人曾经那么亲密,美堂里为凤涟城付出了多少,谁都无法计算,他爱凤涟城,爱到失去尊严,一无所有。

不过,正是因为爱得这样毫无保留,被背叛抛弃的时候,才会有更大的恨意和怒火,不是吗?叶重阳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对经过他窗口的美堂里笑得意味深长。美堂里只是瞥了他一眼,仿佛麻木至极,可是谁见到那心头被挑起的复仇之火?

事情来得太快了,打了个人措不及时。

美堂里周一回学校,周二的时候,一辆警车就停在了立海大百年老校门面前,带走了凤涟城等一干人。

第二天,被带走的人陆陆续续回来了,凤涟城始终不见踪影。立海大几乎全校戒严,每个老师的脸都绷得紧紧的,不容一丝懈怠,每个学生的心里也都七上八下,人心惶惶。

事情比想象得还要严重:高二B组的水野在自己家嗑药过量,昏迷,连夜送入神奈川综合病院,药品来源受到了警方关注,一查二查,查到立海大。本来立海大地下组织非常严密,凤涟城也的确很有一套,他这个人坏绝了,可也聪明绝顶,干坏事儿从不留下把柄,这么长时间,确实没出过什么纰漏,他也有些大意了。他以为一个美堂里,能翻过天去?他对自己太有自信,美堂里是爱他爱得快疯了,可怎么样,他都是个男孩子,被人这样利用完又像狗一样毫不留情地丢掉,有点自尊的都想着要报复的。

现在凤涟城算是完了。水野家要告学校,立海大为着自己百年声誉,是绝对不会保凤涟城的。

一向和凤涟城混在一起的娃娃脸花形和眼镜男牧刚从凤涟城家出来,对视一眼,彼此背后脊梁骨都窜上一股凉意,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盘旋不去,还是牧镇定,淡淡地说了一句:“没有证据,不要多想。”

花形沉不住气,“你如果没有怀疑,怎么会说这种话?——牧,凤被风鸟院重阳迷得不知道东西,我可是在一边看得清清楚楚,他跟咱们在一起的时候,眼睛从来都是不笑的。这是报复!他恨凤!”

他们刚去看过凤涟城,他被他父亲关在自己的房间,他们没见着面,只隔着门讲了几句话——凤涟城的状态非常不好,精神恍惚得很,问三句也答不上一句。凤家,家大业大,凤涟城的父亲在家族企业做事,本来还算说得上话,可出了这种丑事根本连向凤家家主求情的话都不敢说,现在最有可能的就是,在事情还没有波及凤家声誉之前赶紧将凤涟城遣送出国。

花形和凤涟城从小一起长大,当初凤涟城在冰帝呆不下去,他也跟着转到立海大,两人的感情确实不同于一般。

“别乱说!”

“呵,牧,咱们都看走了眼,风鸟院重阳就是匹不折不扣的狼,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不起他的人,你看着吧,事情还没完,下一个不是你就是我!”

两个人同时沉默下来。

此时的叶重阳叶小爷正站在教学楼的天台上,天台猛烈的风鼓满了他的衬衣,他神色淡淡地靠在栏杆上,吸一支烟,他的心情几乎可以称得上欣慰——

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顺利——当初相中美堂里的时候,他就是在赌他残留的一点男子血性。当然,他也在赌凤涟城对他的那份势在必得的心。先是言语挑拨,果然,爱得失去理智的美堂里醋劲大发不顾一切地朝他动手,以至于闹到警局,接下来就看凤涟城的选择了,果然,凤涟城没让他失望,他简直就是毫不犹豫地放弃了对他一片痴心的美堂里。然后只要有个人稍稍对处于绝望当中的美堂里表示点亲近同情,吹吹耳旁风——一个爱得太决绝太卑微的人,反弹起来是非常恐怖的。在这里,美堂里的确是最无辜的,也许有一天,他会后悔今天的一切,但是,那关他什么事!

什么也不是

学校里发生这样大的事,叶更生这个小祖宗依然像什么事儿都没有似的,还在兴致勃勃地规划假期旅游的事儿。主要还是因为重阳事先就跟她打过招呼,不管发生什么事儿——不管不听不看,秉持她一向做人原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更生确实蛮听重阳的话。

叶更生这个人似乎就是生来被人宠的,你说,她长这么大,有什么事真让她操心过?

立海大原本每年假期都会组织旅行,不过更生和重阳都不打算参加。COCO假期要回家,更生准备跟她一块儿回去。重阳当然不会放他姐姐离开自己那么长时间,于是也说要一起去。

更生无所谓,COCO倒是有点郁闷着了,她是喜欢东方男子,风鸟院重阳也算得上一个极品,可,COCO怕他。没错,一看见重阳那张冷心冷肠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她就瘆得慌,这么喜欢闹腾的人,一到了重阳面前,就变得乖乖的。更生觉得真不可思议。

机票订的是他们考完试那天的下午,所以,这会儿已经开始收拾行李,当然,动手的是重阳,更生盘着两条腿,歪着脑袋在正在想着她的西班牙——

光想想,这个国度就能让人迷醉。这是一个完全将艺术平民化的国度,它的风格不是如英国的优雅和内敛,法国的随意和浪漫,而是狂放和迷幻,充满着不确定,极具感染力。那里有塞万提斯笔下充满奇思怪想的堂吉诃德,有最富魅力的地中海海盗传说,有天才建筑师高迪的不朽奇迹,有鬼才导演阿尔莫多瓦镜头下的活色生香,有佩内洛普?克鲁兹的风情万种,哦,当然,还有荷西的天真与痴情,斗牛士、弗拉明戈……

西班牙,代表着人性最大程度上的不羁和回归。

“重阳,咱们到了西班牙住哪儿?”仰着脖子,问着些傻问题——更生现在处于极度兴奋中,恨不得马上飞往那个梦幻的国度。

“看你是喜欢跟COCO住还是我们自己住酒店。”将更生的衣服折叠好放进行李箱,一边还有问必答她每一个无聊的问题。

西班牙时典型的地中海气候,一年中有200多个晴天,倒是不用带什么厚重衣服,不过更生身体一向不好,还是带件保暖的衣服,嗯,就带那件红色的兔毛披风好了,可穿可脱,也轻便——哦,还有防晒霜也要带——不得不说,这时候的重阳完全像个老妈子。也亏得有他,不然要更生自己弄,估计这辈子都去不成西班牙。

“嗯,还是住酒店好了,COCO回去肯定要拜访亲戚朋友的,咱们住她那儿不方便……嗯,重阳,我喜欢巴塞罗那,你喜欢哪儿?”

“都行吧。”头也不抬地回答,重阳还在低头看着要带的润肤||乳|,更生喜欢的橙花味,不过看上次她用了之后,皮肤有点起皮,还是换个牌子好了。

重阳忙得团团转,更生还觉得重阳忽视她,敷衍她的问题,鼓着脸瞪他。

“乖暖暖,”重阳重重地在她微厥的唇上亲了一口,“咱们要在那儿待两个星期呢,到时候只要你想的,咱们都能把它玩遍。”

“哦,那我想去看看毕加索博物馆。”更生的脑袋就随着重阳的身影转。

重阳正把阿司匹林、绷带、晕车药、防蚊虫叮咬的药水等等收进行李箱,闻言,抬头似笑非笑地说:“早跟你说了,这种艺术真品大多在私人收藏家手里,博物馆啊美术馆啊,泰半都是赝品。”

“你又知道了~”更生嘟着嘴巴不服气地看他。

重阳笑笑不反驳,“随便你吧。”将她抱到桌子上坐好,转身去收拾刚才被她压在屁股底下的护照。

“哦,重阳,记得带上我的‘活色生香’。”

“瞧你那紧张劲儿,放心吧,不会忘的。”

“能不紧张吗?那可是我送给西班牙女神的见面礼。”更生回答得理直气壮,自从听说能见到佩内洛普?克鲁兹,更生就开始连夜画那幅画,昨天晚上两点多才正式完工。

“活色生香”——确实是活色生香。记得当时更生怎么说来着——

“重阳,艺术是西班牙人的性格,那你知道西班牙人的艺术之源是什么吗?——是情 欲。只有在这个国家里,你才能感觉到,艺术实际上就是情 欲的一种外在表现形式,是桶泼在外面的水,而它的水源是那么源源不断。”

“重阳,你说她会喜欢我的礼物吗?”这会儿,曾经的滔滔不绝又变成了不自信。

“更生,多点儿自信吧,没有人能拒绝得了你,女人也一样!”额头碰着额头,鼻尖蹭着鼻尖——她的弟弟,真能为她创造一切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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