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她的样子,讨厌她的表情,讨厌她的出现,讨厌讨厌,就是讨厌!
路口的交通灯又变了颜色,我却仍是站在那里。目视着他们两人并肩而行的身影愈渐远去,心里像是被什么压住,闷闷得透不过气来。
脑中冒出一个念头:如果伊藤由纪子没有出现,现在手冢身边的那个人,是不是应该是我呢……
进入关东大赛 所谓人格魅力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在我心里一直很排斥把这篇称为哪哪个王子文,因为虽然文中的男主是其中的王子,但是爱情并不是文章的全部,我要表达的不只仅谈恋爱这一个主题
而对于本文的男主有心人应该早就能看出来了。我早就说过,这文不是np,男主只有一个。这就注定了一些童鞋会失落失望,如果自此弃掉本文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毕竟这是大家的自由。不过还是要感谢大家一直随着我走到现在。谢谢!
另: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十一前每周的更文时间定为周一、四、六的晚上。十一后会有所调整,到时候会另行通知的
“听说了吗?手冢学长要去德国了?!”
“啊?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学校的病假期都批下了!好像后天就要走了!!”
“什么???”
“不要啊!!!!!”
……
在天才不二和女王里纱的绯闻事件平息之后,沉寂了许久的青学校园因为冰山手冢即将启程奔赴德国而再度被点燃。
教室内外,教工室内外,教学大楼内外,无论高矮胖瘦,无论男女老少,无论学生教师,无论干部平民,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在议论着这样一个话题——
“三年级网球部部长、在青学中有着如帝王一样存在的手冢国光要去德国了!!!!”
而正是由于这位网球部部长无与伦比的冰爽魅力,我在今日忽然发现,青学的女童鞋们骨子里都很有林妹妹的特质。
漫步在青春学园(每次这四个字同时出现,偶心底就会不自觉的涌起一片恶寒……),触目所及的诸位姑娘轻者愁眉紧锁,重者掩面痛哭。其神情之相似,行为之统一让人叹为观止。
果然,冰山殿下在青学的影响力是不容小觑的。
我站在女网训练场中,指挥着部员把今日新出炉的训练标准张贴示众。又是一阵阵弥漫着幽怨气息的议论从背后传来。
“手冢学长啊~~~”
“趁着现在再好好看几眼吧!过了后天就看不到了~~~~~~~~”
“是啊是啊!呜呜呜……”
……
头顶一个接一个的“井”开始狂暴。
我拳头慢慢攥紧,倏地转身,“喂!你们几个!还不快给本部长去训练,在这唠叨什么?!”
“部……部……部……”
“部你个头!打墙球去!每人一百个!!”
“是!”
“是!”
俩丫头被她们忽然发飙的部长大人骇住了,青着脸高声回答后,一溜烟的跑到距此最远的东北面墙壁,疯狂的开始打球。
“竹泽!你最近怎么搞的?这种低水平的失误竟然三番五次的犯!也给本部长打墙球去!二百个!”
“……是!”
“小纱部长这是怎么了?”
“难道也是因为手冢君要走,所以情绪开始大浮动波动?”
“嗯?!——”我挑着眉,微眯眼看向五步外窃窃私语的三个三年级部员。
“我们这就去打墙球!”
训练场上刹时又扬起三道烟……
我揉了揉自己微痛的额头,在一边的部长专席上坐下,长长的出了口气。我侧过脸,朝男网的方向看去。手冢仍是和平常一样抱着臂玉立在场边,表情严肃的注视着场上正在训练的部员。
什么嘛!什么“过了后天就看不到了”!又不是不再回来!
手冢目光微移,恰与我对视。
心头忽然一跳,我转回头,把视线移开。
情绪波动?我有吗?
说起来过去因为是一标准的文学青年,也总会有莫名其妙毫无缘由的感时伤事的时候。什么举杯邀月啊,泣泪葬花啊之类的也去做过……(哔——你确定说的是你吗???)
不过自从来到这里,成天小日子过得风生水起的,倒也没有时间给我去感时伤事了。可是这两天,的确是有些烦闷阴沉。
难道……
我的眼睛又瞟向那边。真的是因为手冢要去德国?
“小纱部长!”正抱着球筐的青木打断了我烂糟糟的烂糟思绪,“那边有人找你。”
原本打着墙球的竹泽忽然一顿,转身向这边看过来,却在片刻之间神情又转为失望,重新面对着墙壁打球。
“找我?”我疑惑着站起,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囧了!
只见两头并肩而立犹如三峡截流的大坝般的猫科虎系生物在兴奋的朝着我挥手。
“迹——部——里——纱——”
————囧rz————囧rz————囧rz————囧rz————囧rz————囧rz————
“来我们学校干嘛?又要和本小姐打球?”我把球拍往肩上一搭,歪着头问面前体积足以遮挡一部分手机信号的中岛姐弟。
“不是不是!不要误会!”前天还凶巴巴恶狠狠瞪着我的虎姐姐此刻却异常亲善,冲着我咧着嘴笑个不停。
我嘴角一抽,说实话,窃以为,此生物还是凶恶的表情瞅着顺眼一点,这样堆满了笑反而让人觉得诡异恐怖。其程度等同于看到丸井对着甜点皱着眉头大叫恶心,看到桦地抱着电线杆嚎啕大哭,看到乾把所有的数据本子和眼镜毫不犹豫决绝冷酷的丢到奔腾的黄浦江里!
强压下脑子里这些有悖常理又吓死人不偿命的念头,我眉一挑,“哦?那是来做什么的?”
“嘿嘿~”虎姐姐又是一笑(某小纱也同时一寒),她一把拽过旁边的虎弟弟,“其实我今天是带着这小子来给你道歉的。”
“对,对!道歉道歉!”虎弟弟一边点头一边附和着说。
“啊,道歉的啊……啥?!道歉??”我这双原本就够大够水灵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更大了。
别说本小姐不够沉稳,实在是“道歉”这两个由如此凶神恶煞的人口中说出让人难以相信。
“是啊是啊!”虎姐姐点点头,又郁闷的瞥了她傻乎乎瞅着我不停傻笑的弟弟一眼,“原本是小兔崽子先在街头找您麻烦,您才出手教训他的。我根本没弄清楚情况,就在神奈川堵您,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完又是个九十度直角大鞠躬,还用手用力压着她弟弟一起鞠躬。
呃……
这怎么没有一点征兆,态度就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大改变?还动用了“您”这样恭敬的词汇!
“还有,我们无聊的去找茬,您却在关键时刻挡在我身前救了我一命,为我们解围,并不计前嫌带我们去医院,这是何等的伟大啊!您闪耀如神一般的存在让我们深刻意识到自己的渺小,为我们无理取闹的行为而深感惭愧和自责。希望您能宽宏大量,宽恕肤浅失败的我们吧!”
……
恍惚间,我看到面前的两人背上均系着一排荆棘,俯首跪地……
这……这这这莫非是张飞的负荆请罪??!!(倒!负荆请罪是李逵的好不好?!……管他!反正都那么黑!)
“啊。”不自觉的口中发出手冢的招牌单音节发音。我终于知道手冢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个音了。因为这个看似简单的字是可以借来舒缓一下混乱的内心,但发音者的面部表情却仍旧镇定。
“那点小事,根本不算什么。”我摆了摆手。只不过在制止被你们引入魔道的小海带费了点功夫,还动用了五岳中超强进攻的一式,胳膊整整缓了半天才恢复正常的血液循环。
“啊!!这是何等宽广的胸襟啊!!”这位身材健硕、饱满丰健、高大威武虎姐姐竟然——竟然竟然——星星眼了!!
“是啊是啊!”旁边的虎弟弟竟然——竟然竟然竟然——也跟着——星星眼了!!!!
偶滴神啊!
连我自己也不由得感叹,本小姐究竟是拥有何等强大闪亮的人格魅力啊,让如此凶神恶煞的姑娘和少年微笑还不够,居然还星星眼了!!
不过啊……
虎姑娘虎少年,打个商量,咱没有小松那样的娃娃脸就不要做这种表情了成不?很吓人的!!!
“咳咳……”我轻嗽了两声,来应对此突发状况。
“哦,对了里纱SAMA!”在我的咳嗽声中,虎姑娘像是想到了什么,停止了她那一点也不和谐的星星点灯。
囧!改口改得还真顺!上次还臭姑娘死丫头的叫,这回就一下子变成里纱SAMA了!
我强忍住抽个不停的嘴角,问道:“什么事?”
虎弟弟一下子冒了出来,满面红光,一脸迫切的问:“能和我约会吗?”
“咚!”虎姐姐一虎拳砸上了虎弟弟的虎头,一声虎啸:“你小子还敢在这对里纱SAMA不敬,看一会回家了我怎么收拾你!”说着把星星从眼睛里移到头顶上的弟弟扔到后面,再次朝向我,笑呵呵的说:“小弟无礼,里纱SAMA莫要见怪。”
呃……他那样我不见怪,你这样我很见怪!
清理掉跑出来捣乱的中岛虎良,虎姑娘继续她未完的话题,用无比真挚的目光注视着我:“其实我想说的是,能和您交个朋友吗?”
我一蹙眉,交朋友?
不过话说自从咱这对虎式姐弟出现在青学的土地上,就没发生过符合常理的事!所以,即便是现在这位虎姑娘说是要认本小姐做干姐姐,本小姐也可以处变不惊,稳如泰山的站在这里了。
“不行吗?”见我如此反应,姑娘有点心急了,小心翼翼的小声问。
我扯了扯嘴角,“倒也不是……”
“啊!那太好了!”姑娘一把拉住我的手,“还没向您介绍自己吧!我叫中岛颖良,以前多有得罪,今后请多关照!”
我看着面前大幅度鞠躬的魁梧健硕的姑娘,一时间有自己光荣成为了比行者武松还高级别的英雄的感觉。武松那是把虎****,本小姐可是凭借着自己超凡脱俗的人格魅力将两头猛虎给驯服了!
不过一改上次猥琐形象并且知错就改,直率敢言的姑娘倒是也算合我的胃口。
我上下挥动着和她交握的手,露出闪亮的笑容,“好!中岛颖良!”
进入关东大赛 再见 手冢国光
白色,总是给人一种安静渺远的感觉,一如眼前的这个少年。
他坐在窗前,抱着画册,手臂在上上下下一笔笔描画着什么,却让人觉得,这个人只是静静的在那里,和这一片干净的白还有那浮动的淡蓝窗帘,融成一幅淡雅唯美的水墨画。
“里纱?”察觉到了我的存在,幸村放下手中的画笔,调转轮椅,浅笑着问:“怎么来了也不说话?”
我微微笑着从门外踏进来,“看幸村画得入神,不忍心打扰嘛。”说着在椅子上坐下,“最近感觉如何?”
“我很好啊。”幸村把画册放在椅子边的桌案上,给我递了杯水,“关东的抽签怎么样?听真田说,首轮的对手是秋木中。”
“嗯,没错。”我点点头,“不过比赛还要等两个礼拜呢!就是近来可能没时间来看幸村了。”
“没关系的。比赛更重要嘛!”他在床上坐下,面对着我,喝了一口水,轻轻开口:“在神奈川公园的时候,切原似乎给你找麻烦了?”
我手一顿,一种高山仰止的崇敬之情不禁涌上心头。不愧是领导级别的神啊!消息如此之灵通!虽然过得几乎是与世隔绝的生活,却仍洞悉着自己部员的一举一动。实可谓是身在医院,心在江湖啊!
嗯~~~比起神子,我的确还有好多要学习的地方啊!
“其实也没什么,”我笑着说:“起初原本切原是来帮我忙的,不过后来发生了点突发状况而已。”
话虽如此,回想当时也的确有点危险,若是一个躲闪不及,估计现在就不是我在这探望病人,而是别人来探望我了。
踏上球场的时候,也是真没想到入魔的切原竟能逼得我动用那招。在和女王哥哥打斗……呃,不对,是切磋的时候也几乎没怎么用过的说。
“哦,突发状况……”幸村喃喃着把杯子放下,眼中一抹凌厉之色一闪而过,随即嘴角微微翘起,“里纱没什么事就好。”
“呵~”我笑着一昂头,“放心!本小姐哪会轻易有什么事!”
幸村的眼神又恢复以往的温润,“说的也是呢。”
我目光不经意落到一旁的画册上,不禁来了兴趣,“幸村刚刚在画什么呢?好像上次来的时候就在画。”
幸村略有停顿,伸手将画册拿过,“没什么,都是平时闲的无聊瞎画着玩的。”
“哎?”我兴趣更浓了,凑近了几分,“搞得那么神秘,都不让人看……”
“不是不给里纱看,只是还没有完成呢。”幸村一边向我解释,一边侧身躲过我,站起把画册放入抽屉里。
听他如此说,我只好重新坐回去,手托着下巴说:“那完成的时候记得要给我看啊!”
幸村慢慢把抽屉关好,转过身微笑着点头,“好。”
“叮铃铃——”
我从衣兜里取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女王哥哥的号码。
“喂?……哦,哥你到医院啦……嗯,那好,我现在就下去,再稍等我一下哦!”
“里纱还有事?”幸村走到我面前。
“是啊,要到机场去送人。”我收好手机,从座位上站起。
幸村笑着送我到门口,“机场送人?”
“是啊,手冢学长从今天起要去接受德国治疗了。”
原本要去推门的幸村一把抓住了我。这样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我一愣,只知道呆呆的看着他。
幸村的表情有些迷离,凝视着我的双眼流动着纠结而晦暗,动了动薄薄的嘴唇似乎要说什么。
我头一歪,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他静视的那双鸢蓝眸子瞬时一黯,抓住我的手松开滑落,嘴角却微微翘起,“没事。等手术过后再说吧。”
“哦。”我抬腕看了一下手表,“真的要走了。那幸村,你别想太多,要好好调理哦!有空再来看你!”
“好。”幸村无尘的俊秀面容上再度展露出那柔如春水的笑容,“里纱再见。”
病房的门渐渐闭合,少年摆动的手慢慢停止,垂在身边。他一步步走到窗前,撩起窗帘,静默的看着一个女孩从住院楼中匆忙急切的快步跑出,消失在浓密的树荫之中。
现在的我,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还没有资格把你留在身边,对你说出那句话……
清风拂动的窗纱使入射的阳光变得朦胧而氤氲。
房间里安静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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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电梯的门口按下下行的按钮,心情忽而变得有些阴沉。其实我一直是排斥着这一天的到来,排斥着去机场送别,排斥着看到逐渐远行的背影从视线里消失……
对于自己的这种心理,说实话我并不理解。明明预知未来,却仍害怕和排斥着,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深切。到最后自己察觉的时候,才发现一整天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一件事。
看着电梯门上映出的自己的隐约轮廓,疑惑了,为什么我会这么不希望他走呢?这样强烈的感觉,算什么?换成别人,还会如此吗?
“叮——”
电梯到达的提示音打断了我那剪不断理更乱的烂糟思绪。随着门的展开,空旷的立方体电梯中只站着一个人。
此人抬头,然后瞪眼,接着呆立……
有轻微咬牙的声音从自己紧闭的嘴里传出。
切……原……赤……也……
这是在那次神奈川公园打斗后我俩第一次这样面对面站着。话说本小姐当时施展的天上无地上更米的绝技的确把这只魔鬼海带吓得不轻,不过本小姐也受到不小的冲击啊!
别的不说,就那颗不规则发球,摆明了就是冲着我这张绝世小脸蛋来的!虽然本小姐凭借着自己精准的判断和敏捷的动作成功的闪过,可是,他脑子里有要毁本小姐容的这种想法,本身就是罪不可恕罪该万死!
所以,本小姐现在看到他这张海带脸就气不打一处来!
既然老天有眼,让你在此遇到本小姐,再加上有这么难得的客观条件,看本小姐怎么让你有来无回!!
电梯里的单细胞生物并没有洞悉到周围弥漫的危险气息,表情自顾自的渐渐变得局促而纠结,脸还有些轻微的涨红,咬着嘴唇,似乎想要说点什么。
“呦!”我口中忽然发出的一声轻呼把对面的海带吓了一跳。
我向后退了半步,像是没有看到切原一样惊讶的看着电梯,“怎么会这么多人?算了,还是等下一次的好了!”
话音刚落,停候的时间到了,电梯的门缓缓关闭。
我们有幸的在门闭合的前一瞬听到里面传来的一声声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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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