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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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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留给你好了’着实让政行伤心了好久。 而最让男孩感到可气的是,沙和子居然一脸不屑的说:我不要。这么难看的发夹我才不要!

我昏!政行当时就怒了。你想要我还不给呢!

“爸爸,您怎么了?”瞧着自己父亲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迹部不由得有些好奇,想了想,又问政行,“那最后换回发夹了?”

换回个P!这么多年了,一向颇有风度的政行在向儿子讲述着陈年往事时,第一次在心里骂了脏话!不过,表面上他仍是一脸的笑眯眯,“当然!”

迹部一听,也是一阵轻笑,“改天可真要问问妈妈,到底是什么样的发夹!”

“千万不要!”政行一急,指间夹着的雪茄差点落到了地上,“你千万不要去问她!”

“为什么?”迹部听了,显然有些不解。

“因为……”面色一沉,思维开始高频运作,“因为,那会提起你妈妈的伤心往事。”

“不是换回了发夹吗?为什么还是伤心往事?”迹部继续不解的问他。对面的父亲听了,继续面无表情真真假假的答着,“因为第一次去,钱没带够。回去再找你外婆要,结果你妈妈被教训了一顿。”

迹部一听,当即点了点头以示理解。

政行一看,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还好景吾相信了!要是他知道了实情!那我这个做父亲的威严该往哪儿放啊!

事实上,政行也不是完全没说实话。他与静奈那天的确是来回跑了两趟。不过全是由他自己造成的。回到花田附近静奈家买下的农舍,政行见静奈对自己所送的发夹如此关心,心里一激动,就跑回自己房间随意从钱夹里猛抽了几张一千日圆,而那几张一千日圆里,竟好死不死的夹了张假钞!

可想而知沙和子看见假币后的反应!差点没一脚踹过去!

不过,尽管沙和子并没有动手,但她边翻着白眼边骂的那句‘不要脸!赔钱居然用假钞!’还是深深伤害了政行幼小的心灵,而更为严重的是,静奈听着沙和子骂完后,竟默默回头看了好友一眼,末了,还意味深长叫了声他的名字……

政行真是有苦说不出啊!因为家里太有钱了,平时买东西人家找的钱自己也没怎么在意,他怎么就知道钱夹里还夹了张假钞啊!不仅如此,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倒霉!带假钞出来短期旅行就算了,还偏偏撞上了凶得跟母老虎似的沙和子!

于是,在沙和子又一阵冷哼时,他便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小屋——回农舍拿真钞!

这次政行学聪明了,每张给沙和子的钱,自己都要先验一次,然后再给!而政行今后数十年买东西要看钞票真假的习惯,便是从那时养成的。

值得一提的是,当时就算政行没拿假钞,他也得再跑一趟!——因为他钱没拿够。静奈在花田里一路狂奔,踩坏了不少向日葵,途中又扯了几株。而政行跟在静奈身后,也是毁了不少的花草。后经沙和子一合算,一共该赔一万三千四百零四块日圆。虽不知她到底是怎么算出这个居然精确到了个位数的数字,政行还是老实的赔了这么多。

至于那枚发夹。静奈执意要留给沙和子,可沙和子又死也不要,那天离开的时候,静奈只得悄悄将发夹放在了沙和子的小腾椅上。当然,后来据沙和子自己回忆,她也没要那枚发夹。在和爷爷搬到东京与母亲同住后,那枚发夹自此永久性的留在了富良野葵花田边的简陋小屋里。

“景吾,”听到父亲突然叫了自己的名字,迹部立刻坐直了身,“你是不是经常送夏树东西?”

“不是。”不明白为什么父亲突然扯到了夏树头上,迹部还是老实的答着,“我只送她喜欢的给她。”其实他还真没送她多少礼物。玫瑰花,只送了一次,项链戒指,对了,公园那次还送了她一根手链。

“那就好。”政行立刻点头表示庆幸。

“为什么?”迹部一听,稍稍蹙起了眉头。爸爸是不是不怎么喜欢夏树?怎么听自己没送多少礼物给她反而觉得高兴?

其实紫发少年完全猜错了。政行之所以这么问,完全是因为从前他送给静奈的那枚发夹。

记得那时政行相当郁结,不明白为什么静奈竟可以毫不在意的将自己送她的礼物转送给一个乡下野丫头。而在后来某一天的旁敲侧击之下,政行这才明白过来!当然,这次结果仍是他自找的!——因为平时有事没事就送静奈礼物,时间一长,静奈自己也分不清到底哪样是政行送的,哪样是自己买的。而上次那枚发夹,静奈一直以为是自己去年在长岛旅游时买的。

迹部政行在得知真相后,当即决定以后减少礼物的数量!这也是他问自己儿子那个问题的真正原因!礼物嘛,怎么能天天送呢?要是每天都送,那岂不是就和一日三餐没什么区别了?!

黑色皮椅上,迹部政行还在想着自己的伤心往事。对面的儿子又开口了,“那后来呢?按爸爸说的,桃生阿姨应该是在小镇里念书吧!怎么可能和妈妈是同班同学?”

“要真说起来,井户那一家人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政行边说,边将雪茄伸到烟灰缸处,轻微弹了弹烟灰,“井户沙和子的妈妈,在东京打工的时候,有次随便买了张彩票,居然中了个一等奖!奖金高达一千万日圆!”

“……”迹部景吾听了,脸上的表情霎时定格了五秒。——实在不可思议!

“本来沙和子是打算随便找所就近的中学上,结果因为家里一夜之间成了千万富翁,去到东京以后,她妈妈直接把她送进了冰帝。”

“刚好和妈妈同班?”

“没错,”政行面无表情的一点头,其实心里正在咒骂冰帝里那负责分班的教学秘书!

“之后又发生了很多事,总之……”政行企图轻描淡写的一句带过中学时代发生的所有,谁知儿子竟穷追不舍问个不停,“是不是桃生阿姨被班里的同学杯葛?妈妈帮了她,所以两人感情才那么好?”

政行听了,微微一愣,想了想,决定说真话,“恰恰相反!你沙和子阿姨在冰帝里混得,可谓是如鱼得水!人缘关系好的不得了!”

“怎么可能?”迹部一听,顿时有些不解,“按常理来说,如果是从郊区来的学生,是不太可能……”迹部想着,却没再说下去。是啊!一个原本只在小镇上念书、放假时帮忙看看花田的小孩,突然进到东京有名的贵族学校,怎么可能会混得很好?!

“景吾,你要知道,”政行两指夹着雪茄,嘴角微微扬起,说话的时候眼睛异常明亮,“那个年代的孩子,和现在是不太一样的。”

“怎么个不一样?”

“他们更喜欢用心去看问题。”政行说着,两只眼睛灼灼的望着儿子。迹部听了,不说话了。他不知道父亲说的是不是真的。不过他承认,现在许多学生看问题,的确不是用心在看。

“井户沙和子虽然脾气不太好,可她为人正直,待人陈恳,因此很受同学欢迎,”政行抽了口烟,停了几秒,然后继续,“尤其是你妈妈。”

“妈妈和她是很好的朋友,这我知道。”迹部边说边一笑。不然我和夏树的婚事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解决了!

“还不止这么简单,”政行边说边摁灭了手里的雪茄,似乎以示自己坦白的决心,“对于你妈妈来说,沙和子的存在,就如……”

“就如什么?”对于父亲再次停下,迹部心里猛地有些担忧,该不会真是……

“就如偶像一般!”

“什么??”迹部惊得瞪大了明亮的眼睛。显然不敢相信!

“没错,你妈妈曾一度把她当成偶像,她却总称你妈妈为大小姐。”政行面上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意,静静的说着妻子年轻时的往事,“可你妈妈一点也不在乎,甚至还和她做了个关于将来有了孩子后的约定!”

“是关于我和夏树的婚事?”迹部听了,心里突然明白过来,“难怪妈妈那么快就同意我和夏树订婚了!”原来一早就约好了!

“不是!她们的约定根本没办法完成!”

“为什么?”

“想要约定的人是你妈妈,当时她是这样说的,”政行顿了几秒,然后开始复述静奈当年的话:如果我生了女儿,你生了个儿子,那就让我女儿嫁给你儿子。

迹部一听,面部肌肉再次剧烈抖动!——这么说来,妈妈是希望自己可以嫁给夏树!当然,前提是自己不是个男的!

“所以生下你不久,你妈就想着要再怀一个,好生个女儿,”政行看了眼对面脸色发白的儿子,突然有些后悔告诉他这个消息,“可是后来回忆起生孩子的痛苦,你妈便决定把那个约定倒过来执行!让沙和子的女儿嫁给你。”

“可一开始,妈妈并不知道夏树就是桃生阿姨的女儿!”迹部很是不解。既然是个约定,那么两方的人都应该知道对方的孩子是谁吧!

“那是当然!”说到这里,政行总算松了口气,终于要讲完了,“那之前她们就没联系了!”

迹部一听,当时就明白了。 那肯定是为了宫崎的父亲闹翻了!——不对!猛然意识到一个新的问题,迹部眼角又是一抽。

如果高中时代,妈妈她喜欢的是宫崎的父亲,那自己的爸爸究竟是怎么娶到妈妈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看出儿子眼里的疑惑,政行手指轻轻敲着红木桌面,开始解释,“没错,她们是因为宫崎学长而闹翻的。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你妈妈她,”说到这里,稍稍停顿了一下,“觉得自己被最好的朋友背叛了,所以才一气之下再没了联系!至于宫崎学长,后来则是娶了隔壁学校的校花。”

难怪!想着订婚那晚自己和夏树站门边不小心听到两人的对话,差点还让自己给误会了!

“这就是全部事情的经过,”迹部的父亲说完后,又好奇的瞥了儿子一眼,“景吾啊,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夏树?”那丫头看上去还没出众到那种程度吧!

“嗯。”迹部点了点头。

“你觉得她比别人好在哪里?”政行边说边双手环胸,嘴角轻扬。

迹部想了想,认真的回他,“我不会拿所爱的人和别人做比较。这世上就一个她,用不着比。”

政行听了,面上的表情很是复杂。既为儿子的用心而感动,又有些愤愤不平。井户沙和子你还真是厉害!不光自己迷得静奈晕头转向!生个女儿出来还拐走了我精心培育的儿子!!

迹部见自己父亲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想了想,迟疑着开口,“其实,还有别的男生喜欢她。只是夏树很迟钝,如果不明说,她自己一点也不会察觉。”

“也就是说,其实夏树是比较受欢迎的,只是她自己不知道?”政行觉得奇怪,这点和沙和子倒不是很像。

“没错。”

“那好,”政行眼睛一亮,嘴角稍稍斜扬起,“那就一辈子也不要让她知道!”

“爸爸……”

经过这一席对话,迹部顿时觉得对平日里形象一向光辉无比的父亲要重新定义了!

半响后,迹部才离开书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过十点了。这个时间,不知道她在做些什么,应该是和妈妈聊天吧。迹部一边猜着,一边打开橱窗玻璃拿了瓶香槟。

今夜无人入眠(上)

迹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斜靠椅背,手里端了杯摩卡。他望了下盘旋至二楼的楼梯,脸上挂了抹浅笑。

那是个星期六的中午。十一点刚过。虽已是夏末,可天气依然有些闷热,城市上空更是雾蒙蒙的一片。

二楼的房间里,夏树一直睡到了中午。

迹部喝完那杯摩卡时,她才走出房间。眨眨惺忪的睡眼,右手扶着栏杆,下楼的时候摇摇晃晃。迹部见了,连忙跑过去扶她,生怕她一不小心踩滑梯子直接摔下去。

夏树坐在餐桌前,草草用完了午餐。她站起来,看他一眼,冲他笑笑,“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晚饭前一定回来。”

迹部点点头,简单回她,“好,我送你去。”

“不用,”她立刻摆摆手,“我想自己去。”

迹部猜她大概是去拿礼物,便也不再强求。只含笑点了下头。

他盯着她离去的背影,一直到她拐进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他呆了两秒,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回过头,摸出自己随身携带、那支黑色外壳的手机。

迹部一共有四个手机。两个黑色的,一个白色,一个蓝色。那个蓝色的手机是专门用来与家人联系的。白色那个是转为打国际长途准备的。至于那两个颜色一样的,是为平时联络买的。

这四部手机用途各异,不过现在都有了个共同点。就是每支手机上都存了夏树的号码。虽然她没去国外,他仍是在有着白色金属外壳的手机上,记下了她的名字。

不过夏树并不知道这些,因为他从没对她提过。而在夏树看来,管他手机有三个还是四个,只有每次她发短信或是打电话能联系到他,那就足够了。

迹部翻开手机,微微笑了笑,嘴角透了些愉悦。里面又多了好几条未读短信,全是班里关系好的同学,网球部的队员发来的生日祝贺。今年与往年稍稍有些不同。不像往日里那般,生日当天,网球部里的队员会帮着自己庆贺生日。其实今年也庆祝了,只是时间提前了一天。大家都心照不宣,明白自己部长最想要的是什么。所以不约而同把时间留给了夏树。

迹部靠在沙发上,一边回复短信,心里边猜测夏树会送他什么礼物。

夏树回到迹部宅,大约是四个小时后。她右手里抱了个方形的盒子,外面用银色蓝条玻璃纸简单包装了下,左手提了几个食品袋,其中一个袋子里的东西还用淡黄|色牛皮纸包着。迹部先瞥了眼她右手里的盒子,然后走过去,伸手想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夏树没给他,冲他一眨眼,嘴角稍稍提了些,“你能不能先回房间?”

迹部一怔,低头看了看她手里的食品袋,猜测她十有八九是想亲自下厨煮晚餐,他忍住笑,面色平静的一点头,接着转身上楼回了房间。

其实他只猜对了一半。夏树是要借厨房一用,不过不是做晚饭,而是做蛋糕。

迹部家的厨房很大,夏树做蛋糕只需要占用很小的地方,外加一个烤箱。另一边正准备晚餐的佣人看她挽起袖子低着头、一脸认真的搅拌器皿里盛着的鸡蛋,心里不禁感慨万千。心想那句说什么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先要抓住男人的胃还真是说对了!

她还在想,夏树转身朝她走了过去,伸左手到她眼前,微微一笑,“不好意思,麻烦您帮我卷下袖子。”那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听了,略一怔愣,伸手替她卷好了袖子。夏树说了句谢谢,又转过身去。

她在一旁煮着晚餐,两只眼睛时不时瞟向另一侧的夏树。她有些好奇,觉得她真是个怪人。每次有下人端饮料给她,或是打扫她的房间刚好被她撞见,她都会礼貌的说句谢谢。真的,她每次都说。

她还在想,夏树已经把定型好的蛋糕放进了烤箱。她走过去教夏树使用那部外国进口回来的烤箱,夏树边听边点头,然后调好了时间。离开厨房的时候,夏树冲她一笑,说谢谢。

迹部坐在书桌前,随意的翻看原著。不知怎么的,注意力老是无法集中。他一手支着头,双眼望着窗外。不过下午六点左右,天空已然成了铅灰色,暗色云层里那唯一的一许红光,挣扎着正似坠非坠。大约是要下雨了。

他牵牵嘴角,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的时候,正好看见夏树拿着那个玻璃纸包装的方盒拐进书房。他没叫她,退回到房里,又关上了门。

又等了大约半个小时,夏树来敲他的门,叫他下楼吃晚饭。

迹部坐在餐桌前,表情有些木然。奇怪了,不是应该夏树煮晚餐的嘛?可自己瞧着这些菜,那是她绝对做不出来的啊!莫不是偷偷练习了很久?

迹部伸筷子随意的夹了些菜,一放进嘴里,便肯定这些不是她做的了。——菜的味道和平素吃的差不了多少。

他安静的吃着菜,心里有些失望,又有些好奇。不过在夏树端出那个蛋糕时,他心里的失望立刻就变为了感动。

那个蛋糕从外表上看是极其普通的。而黄|色松软的蛋糕表面淋上的奶油颜色,也是一样的普通。冬日里雪的纯白。

迹部站起来,先低头仔细看了看蛋糕。白色的奶油铺展了一层,上面还点缀了些新鲜的水果,水果旁歪歪斜斜写了排字:景吾,生日快乐。

那排字是用细小的巧克力丝儿拼成的,虽然是很简单的一句话,可看那东倒西歪的字体,迹部猜想夏树定是花了不少时间才拼好这些字的。

他笑了笑,小心的拿起巧克力丝的一片,喂到她嘴边。夏树愣了下,眨眨眼,吃了他递过的巧克力。

吞下巧克力,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连忙提醒他,“景吾,你还没许愿。”她边说边跑进厨房取来了蜡烛和打火机。

迹部插好彩色蜡烛,又亲手点燃了每一根。他看了看她,神情很是柔和。闭上眼的时候,不知是谁关掉了客厅里的辉煌吊灯,接着所有的佣人全都识趣的退出了客厅。

迹部许完愿,吹灭了蜡烛。可佣人全都退了出去,竟没有一人开灯。整个客厅黑漆漆的一片。迹部不想去开灯,又把蜡烛点上。餐桌前,两个人就着一闪一灭的微弱烛光,安静的吃着夏树烤的生日蛋糕。

说实在的,这个蛋糕的味道只能算一般,他本身不太喜欢甜的东西,平时在吃方面又较挑剔。不过一想到是夏树替他做的第一个蛋糕,他心里就很高兴。那感觉,就象不谙世事的小孩得到自己最爱的糖果。

蛋糕吃了一半时,夏树从兜里摸出一个小盒子,表情害羞的递给他。

“这是什么?”迹部接过盒子,好奇的问她,“生日礼物?”如果这是礼物,那刚才她溜去书房又是为了什么?

“不是,”夏树摇摇头,声音很轻的说,“是订婚礼物。你送了我戒指,可我什么也没给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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