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探身摸摸小女孩的头,低声哄她,“小留乖,你哪儿都不用去!”抬眼睛意味深长地看夏树,“小留会待在妈妈身边。”
夏树愣几秒,垂头嘴唇轻埋进女儿头发里。凝噎,“舍不得……我舍不得她。”
麻衣别过头,“我明白。但是你应该懂,”声音低下去,“历史不能改。”你的孩子还在肚子里。羽知留没法留下。
中午陪着女儿默默用完餐,夏树抱着孩子坐在椅子上不语。
迹部不解,看老婆,“你怎么了?”
夏树摇摇头,放羽知留到地上,摸摸她头,“小留乖,自己上楼玩。妈妈有事和爸爸说。”
小丫头点点头,扭过身子,蹬蹬蹬地朝二楼跑去。迹部给买的浅绿色公主裙的蕾丝透明花边随着小孩子身子的颤动上下轻飘。
“她要回去了……”扑进迹部怀里,夏树委屈得直想哭,“|岤户亮来找她了。”
“什么?|岤户?”迹部没听懂,轻抚她头发安慰,“别着急。总有办法的。”
“没办法了,她要走。”鼻子一酸,夏树真差点哭了,“|岤户亮从五年以后接她来了。”
听得迹部是云里雾里,“|岤户亮?五年以后?”他坐时空机回来了?迹部茫然。拍电视啊现在?
夏树放开老公,看他的表情,撇嘴,“你总是不信小留是你女儿,现在信了?”提高音调,“现在人家都从五年后接她来了!不信你问|岤户去!”夏树站起来把手机递给老公,“他和五年后的自己在一起,你可以打电话问问。”
五年后的自己?
迹部条件反射的站起来,拉起老婆朝二楼去,“你是不是看了那本书?”
“哪本?”
“你穿我穿她也穿。”
“……”
夏树狂汗,“没有。”瞧瞧这书名!分明是天雷!
不过被他这么一搅,女孩子心情顿时恢复了一点。于是往迹部身上蹭,“老公~今天小留待最后一天,晚上一起出门带她吃儿童套餐?”星期天你不用上班的!
迹部慌忙点头,“没问题。”
说实在的,虽然确定羽知留是自己女儿,少爷有些舍不得小丫头离开,但让他强把女儿留下那也是不可能的。
要真这样做了,五年以后的夏树该怎么办?
可惜还未等到晚上,五年以后的|岤户亮已经顶着张超级苦瓜脸跟着身前的两个人诺诺来到迹部宅门口。
按铃。里面佣人看监控画面,口吐白沫,直接栽倒地上。
铁门外,与屋里迹部少爷长着一张脸的男人怒火中烧,“开门!”
宅子里,换好米色衬衫的迹部刚抱着女儿走到客厅中央,就见客厅外迅速闪进了三个人。抬眼皮认真一看,让他无比熟悉的三张脸:|岤户亮、他自己,还有他老婆。
“迹部羽知留!”二十九岁的迹部阴着一张脸,连名带姓冲着女儿一声喊。吓得小姑娘弱弱躲进二十四岁少爷的怀里。
旁边面庞清秀的少妇不高兴了,扭脑袋皱眉看老公,“你不要吼她。”女儿都被你吼不在了,你还要吼她?
身旁的男人侧头解释,“我是太着急了。”然后向前一步,对着小女孩伸出两手,“小留,过来。跟爸爸回家。”
羽知留茫然失措的仰起小脸,看看抱着自己的男人,再比比对面唤自己‘小留’的叔叔。他们有一样的脸。都是爸爸。
小孩子一搞不清楚状况,通常是哭。迹部大爷的女儿也不例外。
只是她一哭起来,两个相差五岁、刚还横眉立目的男人霎时间变为了面面相觑。相互注视对方约四秒左右,然后各自回头看老婆。
看着五年以后的自己,夏树愣神了好几秒,听到女儿哭起来,不由站过去抱过她,拍拍她背,“小留乖,别哭。妈妈接你来了。”然后苦笑一下,从迹部怀里抱过孩子慢慢将她放到地面。
“小留,过来!”事实证明,不管是哪个时期的迹部,某些时候始终无法改掉他的固执,或者说坚持。
比如现在。
他坚持不走过去抱回女儿,非要等女儿心甘情愿的跑回来。也不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但身旁已然成熟不少的妻子倒是半点不在乎,只是摇摇头,朝小孩子温婉微笑,“小留,该回家了。”
小丫头犹豫了半秒。在刚赶到的向日想说‘人都到齐了,不如凑一桌吃个团圆饭’的时候,咯咯笑起来,飞快朝五年以后的夏树奔去,跳起来飞扑进她怀里,笑,“妈妈~我想你~”
“她回去了。”夏树无力靠到迹部身上,心里万般不舍。迹部搂着她试着安慰,“没关系,她始终是我们女儿。”就当提前见个面好了。
少爷抱着老婆细语安慰,神色温和。不过,在二十九岁的迹部一脸傲气地站到自己对面,讲,“好好照顾她,记住。”提醒他要照顾好夏树之时,少爷不干了,挑眉,“跟你没关系!”怎么照顾她是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结果二十九岁的迹部沉着目光看他几秒,只哼了一声,转过身搂着着老婆头也不回地走了。
“什么人这是?”少爷很有些想不通。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什么要被莫名其妙来自未来的自己教训?
身侧夏树无言,“景吾,那是五年以后的你。”感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嚣张。
迹部望了望五年以后的夏树走远的背影,猛然想起一件事,收回目光看向日,“向日,你过来一下。”既然羽知留真是他女儿,那相片的事他应该好好问问。
“我听小留说,你有夏树的照片。”迹部太直接了。直接得向日连呼冤枉,“不是!她搞错了!”原来小丫头巴士上说他喜欢妈妈是指这个!
“我是有张相片,上面也有她,不过那不是重点!”于是继续解释,附在迹部耳朵旁,轻言轻语,“那是张合照。因为上面有A子我才一直留着的。”
“你们都要结婚了。”迹部不解。
“是交往以前我找桃生要的。”向日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你放心,我会去以后会把相片处理好。”
迹部点头。原来如此。
当晚,迹部搂着夏树细细安慰她时,|岤户亮正在按揭的公寓里用玩具车准备第二次求婚。
结果被麻衣嗤笑,“还来?你不是已经求过了?怎么?要我嫁你两次?”
|岤户亮郁闷,“第一次你不是拒绝了?”
“啊?”
“车上放的是哭泣的卡片。”|岤户老师腔调委屈。
麻衣翻白眼,想打他,“你怎么回事?我的意思是,”突然脸红,微微闭眼,扭头,“我选了有笑脸的那张。”意思是答应。真笨!
而同一晚上,向日趁着准老婆睡着了,偷偷溜出卧室,跑到书房翻出A子和夏树的那张合照,然后用剪刀飞快将它剪成了两半。有A子的那半,直接放进了自己钱夹里。至于夏树的那半,因为想起有人说什么照片被人扔了不吉利,于是随手搁到了书架上一万年不用的笔记本里。
至于迹部与夏树的女儿从五年以后穿回现在的事,不知为什么,总之一觉之后,所有人都将这事遗忘脑后,似乎从未发生过一般。除了麻衣。当然,她是不会再对任何人提起这事的。只是当六个多月后,夏树顺利产下一女后,考虑女儿是叫之前想好的名字‘羽知留’还是现在想出的‘优希’时,麻衣坚持要为孩子取名叫羽知留。搞得迹部莫名其妙。心说你态度是不是坚决过了头?
所幸夏树自己也更偏向这个名字。
从那以后,迹部少爷与夏树小朋友真正过上了每天吃肉、幸福不愁的快乐生活。直到五年后的某一天,少爷为他刚刚半岁的小儿子—迹部英树,买回一只印有变形金刚的金色气球。
新婚之夜(上)
初春明净澄澈的夜空下,夏树怀抱一只粉色、绵软可爱的超大型Kapo猴子,模样乖巧的跟在迹部身后,两边嘴角微微拧起,“你车怎么每次都出状况?”
“是没油了。”迹部转过头笑笑。心想还好是开进迹部宅大门才没油的。不然还要拉着妻子去招出租。
“我知道。”夏树点点头。
迹部‘嗯’一下,右手拖了个颜色鲜红的皮箱,伸左手要去拉她,顺便解释,“我不知道今天会用车。”更没想到妈妈会为了怕打搅他们,连司机都特意叫走。让他自己开车回迹部宅。
夏树抱着玩具猴子跨一步站到他身旁,笑,“阿姨今天穿好隆重。”纯白色的宝姿套装,质量看起来超好。
“是妈妈,”迹部侧脸提醒她,第二次拉她手臂,“手给我。”
“妈妈今天穿好隆重。”于是点头纠正,顺便腾出一只手递过去。
手牵手进到诺大无人的客厅时,因为佣人全不在,房子太空,夏树情不自禁开始感叹,“你家真大!”盯着迹部右手拉的大红色皮箱,心痛,“是不是很重?”
但是少爷在意的远不是这个,扭脑袋,皱一下眉,“要是你再叫错,”停下来表情认真严肃的看她,“我要对你不客气了。”
“叫错?”夏树一脸茫然,“我……”幡然醒悟,忙点头,“哦,不是你家,应该是‘我们家’。”歪着脑袋略一思忖,缩回被他握掌中的右手,轻举Kapo猴子捶他一下,“什么叫‘要对我不客气’?你敢对我不客气!”
“我怎么不敢?”迹部回过头,那张含笑的脸目光明亮,“你都进我家门了。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怀抱粉色猴子一只,夏树委屈地,“你欺负我,”
“你说对了。我就是欺负你,”迹部眨眼,笑一下,补充,“欺负你是我的兴趣。”然后看她抿唇、撇嘴,视线移开,两颗黑得发亮的眼珠微微转动。空气里划出的那道明亮的弧线,光色流离。
她的模样离最美丽差了好多个等级,最可爱也远远谈不上。不过迹部最喜欢看她,看她嘟起嘴赌气,或者是晃脑袋撒娇。那个时候,她两边淡粉色的脸颊微微向外鼓点,有点像塞进了两个小包子。粉嘟嘟的。迹部忍不住,每次都要伸手去捏。有一回,他终于情不自禁说出了心里话,“你脸好像包子。”被夏树一个枕头扔过去,“你才是包子!面多馅儿少的食堂肉包子!”
今天,迹部想起那次夏树说他是食堂的肉包子,终于忍不住笑起来。末了,暧昧的朝她眨眼,“你不信?”
夏树哼一声,扭过脑袋不理他。
“要是你不信,待会儿上楼我就证明给你看。”迹部伸手拨拨刘海,笑得不怀好意,“本少爷对兴趣从来是无条件深入发展。”
夏树怔一下,双颊发烫,迅速绯红了一张脸。想拿手里的猴子扔他,却又舍不得。只得冲着他呲牙,“我不嫁了!我要回家!”
“你敢!”然后转身作势要走,被迹部大爷狠狠拉回,“姓都跟我了,你不嫁东京没人敢娶你!”
“跟我上楼!”少爷闭眼、偏头,使点力拽住她右手往二楼拉。
于是夏树小朋友在嘀咕一声‘你不是好人’后,扭扭捏捏半主动被迹部扯到了二楼。
记不清是第几次来迹部房间。但此刻,似乎再没什么必要去计算了。因为自迹部将所有行李拖进房门那一刻,夏树便真真正正成了这间房的另一个主人。乃至这个家。
于是,在迹部还没来得及拖行李进卧室时,夏树已经一蹦三跳跃进了里面,直接扑向一个多月未见的柔软大床,放开猴子紧紧搂住长枕头,喊,“结婚真麻烦!还是床好~”脑袋在米黄|色枕头上高兴的蹭蹭。
迹部站床边看了三秒,脱了西装外套想就势压上去,被夏树动作敏捷的躲开。一双亮澄的眼睛霎时眯成了半条缝,语气微挑,“你想干什么?”
迹部抬眼起来,深沉点头,“欺负你。”然后伸手一撸紫色的头发,漫不经心解开白色衬衫第一颗透明纽扣。
夏树咽口唾沫,脸红。忍不住捡起床边的Kapo猴子朝他扔过去,“不准过来!”
“那不可能。”迹部嘴唇弯弯,流氓似的朝她笑。顺便解了第二颗透明纽扣。
夏树撇嘴,半坐起来抱枕头挡在胸前,看他笑得潇洒自如。解纽扣的手指上套的白金戒指,橘黄|色的灯光下一闪一闪。
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情不自禁想入非非。却在迹部快解完所有纽扣时反应过来,飞快跳下床,咬嘴唇看他,“我先去洗个澡。”
几步朝浴室跑去,迹部伸手要拉,“洗澡?好啊,我们一起。”
“谁要和你一起?”夏树羞赧地躲开他,机灵得像只兔子。反正迹部逮不到,“浴室又不只一间。你去隔壁洗!”
“结婚了也不行?”迹部很是遗憾。正想强迫着跟进浴室,结果‘砰’一声夏树飞快关了浴室的门。然后反锁。
没隔多久,浴室内的热气透过门缝隐隐约约传到了空气里。夹杂了股淡淡的玫瑰花香。是他的洗发水。
迹部靠在门边,低着头睁大眼。努力无视里面热水哗啦啦流的声响。却觉得身下愈发的肿胀难忍。
不是吧!他微微苦笑一下。心内悲摧:难道新婚之夜还要自己动手?
门口他忍耐了差不多一刻钟。正是心猿意马、心绪乱如柳絮之际,门内的水声戛然而止。只听夏树隔着一扇门,声音弱弱地叫他,“景吾啊,”两根手指轻轻叩门,“你在不在?”
迹部愣一秒,点头,“我在。”反过身右手试着转转门把手,还是上了锁。语气遗憾,“你怎么了?”叫我还不开门?
门内的人突然没了声响。隔好几秒,迹部才听她继续,“那个,”似乎有些犹豫不决,“我没带换洗的衣服。麻烦你把睡衣递给我。”
“你睡衣放哪儿了?”迹部不自觉提高了声线。很明显,她只有开门。
“放……”放箱子里,不过里面有很多衣服。夏树皱皱眉,突然想起今天麻衣送她的结婚礼物,迟疑着点头,“就是箱子里那个黄|色纸袋装的。”麻衣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今晚一定要穿。
等迹部拿好纸袋站到门边叫她开门时,夏树后悔了。
麻衣送的衣服怎么可能正常?
今晚一定要穿……搞不好那是件情趣透明睡衣。
夏树小朋友犹豫再三,尝试着问门外的人,“景吾啊,你能不能帮我换一件?”
“不能,”迹部答得分外的干脆。刚才他偷偷瞅了瞅袋子里的睡衣,突然对送这礼物的人好感倍增:真是太懂事了!
“你快开门,把衣服换上出来。”迹部若无其事的叩门一次,“我还是习惯用这个浴室。”意思是我只想用浴室,你不用紧张。
“你帮我换一件!”门里夏树第二次挣扎。被迹部直接无视,又敲一次门,讲,“喏,睡衣拿来了。你快换吧。”
夏树没法,最后只得咬牙切齿恨恨骂一句‘坏人’。然后门隙了条缝,飞快抢过迹部手中的黄|色纸袋。
少爷高兴了。背依在门边,心甘情愿的继续等。再怎么样,新婚之夜决不能DIY。
十来分钟后,门里的人终于诺诺开门,一边诅咒麻衣一边心不甘情不愿的站出来。
迹部坐在床边,眼睛抬起望她下,双目异光尽放。
这种只在网上见过的半透明丝质低胸内衣,他还是第一次见夏树穿上。她那么保守的一个人,穿这样走出来得要多大的勇气?
迹部一面想象她浴室里挣扎踌躇、动作慢腾腾换睡衣的情景,眼光一面缓缓移动,上上下下来回打量了她好几圈。两眼瞪直。活脱脱一见了妙龄少女的色 狼样。
“不准看。”夏树半扭过身,躲在门边不肯过去。
“你过来,”离门大概两米的距离,胸前衬衫扣子全数解开的少爷朝她招招手,“乖~,听话。快点过来。”
“不。”眼泪涟涟的摇摇头,夏树小朋友悲惨的推测:大概自己今天会像上次在鬼怒川温泉一样,晕过去。
因为迹部暧昧不清的眼神往往暗示了某不可避免过程的激烈程度。
此刻他眼光混浊,却被昏黄的灯光映衬,点点华彩丝丝透出。带了些以往她见过无数次的情绪。似乎他们一独处,他就摆了副这样的神情。
“你不过来?”靠在床边,迹部再问一次,看夏树于门边楚楚可怜的摇头,于是主动站起身、走过去,“算了,你不过来。我过去也是一样。”
夏树不由自主往浴室里缩,“你拿套衣服来,我把这个换了。”
迹部终于逮着机会跟到浴室里,很自然地反锁门,笑地,“没关系。一会儿我帮你换。”
“你干什么?”在少爷飞快脱掉衬衫,露出上半身优美结实的身段时,小白兔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个严重的错误。
那个名为‘引狼入室’的成语。今天她算深刻领教了其真实含义。
“放开!你……你手……”迹部才不管那么多,逮她回怀里,伸手就是一阵乱摸。最后手停在她胸前,用点力。轻微喘气,“陪我再洗一次。”吻她,“乖~听话。”然后在她含糊不清说‘回床上再……’时,拽她进浴缸里,连着那条半透明的白色睡衣。手上动作一直没停过,笑得好坏,“不行,我不能再等了。”
“坏人!”夏树撇嘴望他。轻飘飘的丝质低胸睡衣一沾水,本就薄如蝉翼的睡裙全贴上了女孩子细嫩的皮肤。若隐若现的身姿让迹部情绪愈加的激动。右手在她身上胡乱摸时,左手顺势攀上她脑袋。盘好的头发又被弄散,垂下来,纷乱搭到两边肩上。弄得夏树很不舒服。
迹部一面帮她脱睡衣,一面摇头,“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被夏树眼波清亮的瞪一下。肩带滑到胸 部以下,停住。又吻她,情绪暧昧,举止撩拨。双腿颤上她的,盯着夏树看一会儿,眼内含笑,“我说了,欺负你是我兴趣。”
夏树目光混沌,仿似听不清他说什么。朦胧中只点点头,颇主动的靠过去,舌尖怯怯探出,凑到他唇边轻轻徘徊。迹部按住她头,伸舌头与之交缠不休,搅得周遭空气都蒸腾出热烘烘巧克力的浓香。渗出了爱情的味道。
可惜后来,夏树小朋友还是晕过去了。
醒过来一睁眼,就见迹部躺在身侧,右手托着脑袋望她,伸手轻轻摸她脸,“对不起。”
这么难得,大概是迹部第一次直白的道歉。
“不关你的事,”夏树摇头,想一想,笑,“不是因为那个,我只是,”顿一秒,慢慢闭眼“结婚太累了。”
“你饿不饿?”迹部伸手帮她掖好被角。
“饿。”夏树点头,看他,“我想吃饺子,面也可以。”然后翻过去趴到迹部身上磨蹭,撒娇,“你去煮~去煮~”
少爷慌忙侧身,把夏树从身上轻轻推开,额上冷汗立流,“我马上去煮。”你不要突然这么主动!我会忍不住犯错误的。
可惜女孩子一点没自觉,在迹部背过身套好浴袍时,夏树皱眉,扑过去八爪鱼似的粘到他背?br />
船说